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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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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内容,其实就是我们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而且图片也恰巧是我与蔡秋葵赵海鹏一起,捂着脸和伤口走出医院时的血腥画面……
“又上新闻了……”我略一摇头,然后对赵海鹏淡然道:“咱……得给这个油狼儿一丁点教训……教训!”
赵海鹏自然听的出我话语中的意思,随后他笑了笑,忍着伤口的痛,跑后厨整油爆……海螺壳去了。
赵海鹏制作的菜,其实只是借用海螺的壳,来盛放一些恶阳的吃食,那海螺壳坚硬光滑,油狼儿很容易整个吞进肚子,到时候,海螺壳中的恶阳便会削弱油狼儿身上的阴气,进而降低他的能力。
故而,他要海螺肉没有用,也必须留下海螺整壳作为“容器”。
为此,赵海鹏特地向料人张订购了三斤多,螺旋成纺锥状的“香螺”,来制作这道“夏羊”。
做时,为了取出里边的螺肉,老赵找了一个铜锅,将螺放在清水中煮,待几分钟后,一只只取出,用钳子在螺锥的尾部插了一个小眼,将螺的“尾巴”弄断,随后用镊子和勾刀把失去尾巴的螺肉一下子全取出来,如此反复,便搞出了十几个小孩手掌大小的完整螺壳。
清水冲洗后,赵海鹏把螺壳用滚羊油里外里滚过,才把准备好的“五辛”如葱,姜,蒜,韭菜,以及香菜等,全满满的塞进螺体内。
老赵说,这五辛是世间“恶阳”之最,在往上数阳气重的动植物,就要找人参,雄黄,锁阳,血狗子或者麝香这类的药材了。
赵海鹏非常自信的对我道:“……五脏庙中,但凡想治鬼病又不想伤人的,便往往都用五辛压邪,只要那些阴邪中招,便没有不完蛋的。”
说着话,赵海鹏已经将那五辛等量称重,分别塞满进海螺壳内,一切妥当,又以牙签和蜂蜡封堵住前螺口和后屁股,再以白棉线绳捆绑一起。
最后,他又以白膏状的羊油厚厚的糊住螺体。做成了一个“羊油海螺串”。
拎着那螺串,赵海鹏交给我道:“好了,这便是咱们的‘夏羊’,今天晚上只要那畜生吃了这个,天下就彻底太平了,不过……”
“我知道!”虽然尴尬,我还是很有觉悟道:“不就是让我脱‖光了屁溜子装羊么?我同意,再怎么说,也总比装鸭强。”
我的话,让在场的赵水荷和蔡秋葵哑然一笑。
万事俱备,剩下的,便是找到那脱了缰的“油狼儿”,然后骗他吃我们的“螺壳”。
对于怎么从市区中找到“油狼儿”,赵海鹏告诉我们也不必担心,他会用他哥哥指点的“勾魂牌”把那个混蛋吸引过来。
说着话,赵海鹏开始准备那个据说能勾引阴邪的“食咒”。
首先,老赵先要赵水荷做一些牛羊肉馅料的烫面包子,然后让蔡记者通过关系去问王家人要一些王锐锋的衣物鞋袜,最好能搞到头发。
最后,赵又单独吩咐我道:“老三,还得麻烦你一趟,给兄弟找个长生牌位去。”
“牌位?”我愕然道:“谁都没死,你要那玩意干嘛?”
赵海鹏故作神秘的摇头道:“我要在牌位上写一个字,有了那个字,我才能把王锐峰引回来,你找来便好,成吧?”
闻言,我点了点头,便有些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赵海鹏说要找个牌位,谈何容易呢。
牌位那东西,太有中国特色了,不是旅游纪念品,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所以十分不好办,我驱车去市郊问了几个寿衣店,人家却说那种“高档货”,的至少提前一天定做,没有现成的货品。
实在没辙中,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就住在我隔壁里的人。
佟掌柜!
那个老财迷,人品虽然差,但店里东西还真是多,说不定他有长生牌位一类的玩意,先去看看在说。
马不停蹄,我又赶回了黑虎街,进到那老财迷的“吉祥三宝阁”里。
近晚的点儿里,佟掌柜带着套袖眼睛,正眯着眼,在收拾柜子里的古钱儿。
见面,咱不废话,径直对佟掌柜道:“掌柜的,有牌位没有?拿一个?”
佟掌柜凝眉抬头,对我的要求明显有点意外,不过人家放着钱不争,也不可能。
故而,他开口道:“霍老板,要什么牌位?佛教,道教还是天主教的?”
“随便,赶紧给我来一个!急用!”我不耐烦道。
“哎呦!霍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佟掌柜一边伸手往柜台里拿牌子,一边“教育”我道:“这牌位那儿有给自己买的呀!赶紧吐吐沫。。。。。。”
在之后,佟掌柜牌位在手,也就挂着他那副永远的心痛不行,似乎谁要割他肉的脸色,抱着他的玩意和我哭着还价。
丫恬不知耻的摇头道:“我这牌位是越南黄花梨的呀!我买来车珠子的呀!上面还写着咱们市馒头山山神爷的名字……”
看着哭哭啼啼的佟掌柜,我懒得和他废话,一把抢过那牌位的同时,拍给他二百块钱。
我冲他吼道:“少和我扯淡,你们家黄花梨的牌子和我店里‘面案板’的花纹一样?丫就一松木的。至于馒头山,前年就让开发商炸掉盖小区了!山早就没了!”
被我拆穿了画皮的佟掌柜目瞪口呆,我以为丫已经理屈词穷了,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话说。
谁料,这个老财迷话锋一转,居然接茬道:“原来霍老板家的‘面案板’也是黄花梨的呀!那你更知道我这牌位的价值了,在给加五十成不成?”
哎!我发誓,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蔡秋葵的嘴,和佟掌柜的脸!
一个极欠,一个极厚。
虽然愤怒,但我真没时间计较,也不想和他废话,于是索性多给了他五十,一共二百五了事。
拿起牌子,我跑回了店里,把牌位交给赵海鹏,到要看看他想在那牌位上写点什么东西。
赵海鹏拿在手里,并没有因为上边写着山神的名字而迟疑,他拿起刀搓,把那神神鬼鬼的阳刻名字全部涂抹去,随后在我和赵水荷的注视下,用毛笔沾着“牛头血”,写下了一个大字。(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勾魂字
赵海鹏在牌位上写的独字是。。。。。。“家”。
“家?”赵水荷与我同时诧异,随后问赵海鹏道:“这怎么个讲究?”
闻言,老赵收笔,冲我解释道:“人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有三样东西,是最放不下的。第一是‘吃’,第二是‘我’,第三就是‘家’。”
所以。。。。。。家,能唤醒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某种东西。
赵海鹏的这个“勾魂牌”,其实就是要唤起被油狼儿附身的王锐峰内心最深处的。。。。。。念想。
而家,也一定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最依赖的东西。
“家!”老赵又重复道。
说完话,海鹏看了一眼表,随后告诉我道:“招魂牌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咱们利用这牌子,贡品,祭祀和王锐峰的衣物体毛,便能做成一个假的‘家’,唤起那孩子迷失的本性,让他回来。”
我略微明白,于是开口问赵海鹏道:“可。。。。。。那这个牌位供奉在什么地方呢?”
老赵想了想道:“咱们市的人民公园吧,晚上咱们去那里,几乎没人,在那儿治鬼病,应该没人会被误伤。”
我点了点头,随后靠在店面的门边,等待着夕阳的降临和蔡秋葵的回来。
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蔡秋葵拿着从王家得到的孩子衣物和一小丢头发,回到了店里。
海鹏拿着那东西,冲我对视了一眼后,说话道:“成败在此一举。”
我点头,随后尽量放松略带些微笑。
那天晚上,在我的千万请求之下,蔡记者这个爱找事的女人终于没有跟着我们去,要不然她跟着,来个记者最擅长的偷拍什么的,岂不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哥们装羊,可是要光屁股的呀。
在之后,我和赵海鹏两个人于凌晨一点出的门,大晚上驱车,拉着各种东西,用荷叶包裹着刀灵竹诗,径直跑到人民公园“招鬼”去了。
人民公园那破地方,我并不想多待,因为据说那里以前是古京杭运河的河道,建国初的时候,雨季还能走船,但后来******,不知道为啥就给挖断弄公园了。
之所以不想来,是因为运河河道地势低冷,平日里大白天都感觉脖颈子灌凉风,更何况这凌晨一点多,正是“人困鬼来逛”的时辰。
不过,我的不乐意,并不能扭过赵海鹏的固执,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有点道理。
“。。。。。。估计这点儿,除了火葬场,就数这儿没人了,你要是不想走光,那咱就奔着公园去呗。”
赵海鹏的话,让我无语。
在后来,我们偷偷摸摸到了公园的一片松树林子里,期间赵海鹏忙着把他的“招魂牌”摆放出来,而我则忙着脱|衣服,往身上唾沫羊油,还在脖子上挂“海蜊巴”。
整完之后,我整个人都被自己身上的羊腥气熏的不轻,而且还由衷的郁闷,为啥我总碰见这种尴尬的事情,为啥每次都得我出头才能摆平一切?
而且这五脏庙里治鬼的“食咒”法子,也太阴损了一点儿吧?
上次,赵海鹏就往我脸上抹锅底灰,搞得咱和个东非黑鬼一样,这次可好,又是贝壳又是“防晒霜”的,还不让穿衣服,直接就给我扔到毛里求斯去了,真不知道下次再遇见这种事,赵海鹏会不会把我整成南极企鹅,或者泰国人妖。
反正,我感觉这辈子是出不了第三世界的。
心中抱怨之余,我也由衷长叹,这个不省心的王策划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又积了什么福,有我这样和他没啥交集的人来擦屁股,简直是烧了高香。
等这事儿了解了,他要是不给我做专题宣传片,这次我拿竹诗砍完油狼儿,下一个就砍他!
就在我心升抱怨之时,赵海鹏也已然把那个写着“家”字的牌位摆设了出去。
我只见老赵将水荷做的烫面包子放进小瓷盘,码放的和小山一样。
搁置完顶端最后一个包子,老赵又把他从赵水荷处拿来的淮南熏香插一根在上边,给自己点烟的时候,顺带燎着了那一只短香。
在之后,赵海鹏把那个牌位摆好,将王锐锋的头发,衣物码放好,轻轻压在牌位下,并让牌位冲南。
一切完毕,老赵迈着急促的小碎布,跑回到我藏身的背风松树窝子底下,眼见我浑身精光的样子,眼神中笑意满满。
“不许笑!”我愤怒低沉道:“笑就你来!”
赵海鹏强行捂住嘴,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吞回自己的笑,随后冲我说道:“等三年阴灾过了,兄弟我请你旅游。咱们去毛里求斯,看大鲨鱼……”
毛里求斯……他是在拐着弯讽刺我么?
老赵这样,我便拉下脸来,指着那牌位道:“行了,三年之后的事情三年之后在讨论,现在咱们怎么办,我可不想在人民公园过夜……”
赵海鹏点了点头,又回身望着那写着“家”字的牌位道:“咱在下风口等等,等那东西来了,你再出去办羊……”
随后,我和赵海鹏陷入了间隙的静默。
夜里的阴冷自不必言,而最可怕的是我真不明白为啥赵海鹏要找片松树林子来干这种事情。
本来我就已经不穿衣服了,在被这松树林子中左右枝杈一局限,左右都不敢动,简直和塞进笼子没什么区别。
这种环境下,度秒如年。
被困在松树枝杈间,我冻的哆哆嗦嗦,虽然后来披上了衣物,但也没有穿着保暖。
闲极无聊,我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碰了碰赵海鹏的肩膀道:“老赵,我八卦一下哈,这个蔡记者……是不是对你求爱了?”
虽然黑夜里我看不清楚,但我还是确定,在我说出这个问题之后,赵海鹏耳朵根子一定“蹭”的一下红了。
随后,我这位一本正经的赵哥回过头来,惊慌道:“没,没有的事。”
“行了!”我调侃道:“少和我人五人六的,为了你,那蔡记者都快变春天里的一只猫了,咱饭店里的苍蝇都知道。”
我的话,让赵海鹏略低头下去,非常尴尬道:“蔡记者……是好人。”
“那自然,法制独眼的正义天使呗。靠近了都容易**……”说着,我直奔主题道:“老赵,你和我透漏句实话,想不想搞到她?想的话直接说,兄弟给你……”
其实,我这话是假话,因为现实情况是蔡记者想搞搞赵海鹏,而我……则是一个内鬼加帮凶,用火工语说,就是那碗里的米虫。
咱的话,让赵海鹏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境地,我也从来没见老赵回答一个问题如此纠结过,简直像个大姑娘一样,说不出来的扭捏。
“这个……蔡记者是好人,但是……”赵海鹏微微摇头道:“我有喜欢的人,我不能对不住她,要不然……”
我去!赵海鹏有……心上人?
说实话,虽然我以前从老蔡那里略微听起过这件事,但今日再次听赵海鹏亲口说起来,我才相信这不是假的,更不是搪塞人的话。
都逼到了这个地步,不可能搪塞。
可老赵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呢?我很好奇。
刚想问,赵海鹏突然对我一挥手道:“别说了,那油狼儿,来了!”
赵海鹏说话间,燃烧着熏香的招魂牌子处,缓慢浮现出了一个灰黑色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中套
赵海鹏指点处,我看见一个浑身冒散着灰白色气息的“影子”,从松树间的昏暗角落里浮现了出来。
那东西从各方面看,就是一个大个的没尾巴老鼠,黑色附着于体表的气息似毛发,白色外漏于手指的指甲为爪牙。
影子的具体形象,一开始我并看不十分分明。直到他在写着“家”字的招魂牌处停下,我才从依稀的月光下,辨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十岁的……王锐锋?!
豪不夸张的说,被油狼儿彻底占据的王锐锋,已经没了一点儿人的样子。但显是如此,我也从他那迷茫的眼神中,看见了些许残留的……人性?!
就在王锐锋游走到距离那牌位极近的地方时,那“油狼儿”脸上的黑色丝状气息减弱了不少,脸也终于从那混混沌沌的黑暗中浮现出来。
那是一张苍白,扭曲,外漏着獠牙的;孩子的脸。
我看的出,那脸的主人很迷茫,他明显在那写着“家”字的牌位前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但却又想不起来那味道是什么。
闻了一会儿之后,那孩子的脸色突然弱了下去,狰狞中透出了丝丝迷茫。
在那迷茫中,被油狼儿控制的王锐锋围绕牌位爬行着,徘徊着,时而眼泪纵横,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口吐白沫,时而满面阴狠。
他在那样的状态中徘徊了片刻之后,突然似乎……识破了我们的诡计!
油狼人的眼神突然转狠恼怒,随后伸出白指黑手的爪,一把将那写着“家”字的牌位打飞去老远,又拿起王锐锋的旧衣物来,撕扯的稀巴烂。
真正的……稀巴烂。
在那癫狂中,油狼儿展示了强大的愤怒和能力,同时更让我明白,必须解决掉这个畜生,而且机会就这一回。
否则,蔡秋葵,我或者任何一个人的下场,很可能就和那衣服一样。
总之,这已经不是靠逃避便能保命的时刻了。
在满天飞舞的碎片中,油狼儿发泄完,扭头就走,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六七米外蛰伏的我们。
而这个时候的赵海鹏,则轻轻拍打了我的肩膀几下。
我明白,该咱出场了。
于是,我十分尴尬的学着羊的样子,一面四肢朝地,一面忍受着松树林子里松针满地的扎虐痛苦,往油狼儿的方向走去。
大晚上,一大肥男人光溜子学羊扭屁股,这画面太美我自己都不敢想。
而更不敢想的是,我都如此“卑躬屈膝”了,那个油狼儿居然不看老子?继续在满天的衣服碎雨中自顾自前行。
眼看着那畜生就要消失在松林子那边了,我心中立时有些急促。
他为啥不理我呢?因为我长的不够温柔?不像羊?还是说我演技不行,让他看透了?
可不管原因是什么,我感觉我都不能放他走,而且,老子都做到这地步了,丫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也是真够伤自尊。
怎么着也得再努力一把!
眼看着油狼儿越来越远的影子,我心中冒火,于是扯开嗓子……就学了一声羊叫!
“咩……”
我的叫声很长,学的像不像暂且不说,最起码我感觉意思到了。
真还别说,我这一声叫喘之后,那油狼儿果然放慢了脚步,也让他的耳朵支楞起来,往我这边听着。
一看有门,我便立刻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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