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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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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管一愣,回道:“启禀大护法,小的膝下有一犬子。”

古钺聪道:“多大了?”

王总管道:“犬子今年十五岁了。”

古钺聪心中一热,说道:“刚好比我大一岁,我在谷中已三个多月了,可从没见过这位哥哥,你能带他到苑中来耍一耍么?”

王总管连声道:“使不得,这里是大护法府邸,小的……小的不过是苑中仆役,尊卑之别,有如天壤,万万不可乱了规矩。”

古钺聪不理他,又问道:“苑中还有几个孩子?都多大了?”

王总管微一算计,说道:“一共十三个,大的十五岁,小的方刚四岁。”

古钺聪道:“他们平日都做什么,可曾读书习字?”

王总管道:“孩子们平日都帮衬着大人种地护花,谷中与世隔绝,学会认字写字,也无用处,所以不曾学得。”

古钺聪想了一想,说道:“这样罢,请王总管让苑中的叔伯都来这儿一趟。”

王总管不明所以,见古钺聪不再言语,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方至门口,又听古钺聪道:“也将胡先生请来罢。”

胡先生就在苑中,须臾便来相见,古钺聪起身施礼问候毕,说道:“胡先生,学生今日得知谷中有十三个小孩,正好和学生同龄,不知先生可否允他们和我一同识字读书?”

胡先生慨然道:“难得你有此衷肠,老朽自是责无旁贷。”

不一时,若虚谷数十仆人都到了厅中,齐齐整整站成两排,听候古钺聪训话。古钺聪将胡先生请上座位,亲自伺候茶水,无意间见到众人满是补丁的衣裳,问道:“你们深居此谷中,从来也不出谷么?”

王总管道:“回护法大人,小的等自三十多年前入谷以来,无论旱涝丰年,都靠自己栽菜种粮自给自足,但谷中多雨,不产棉花,油盐酱醋等生活物品也甚是稀缺,虽说大人几年不添衣物尚还能缝缝补补将就,但孩子年年长高,每年都要置换新衣,是故每个月底的一天,教主总允小的带两名奴才出谷置办货物。”

古钺聪点了点头,自袖中取出吴天德给他的银票来,数了一数,正好五百两,说道:“这五百两银票,你们拿去使罢。”

众人一见古钺聪手中厚厚的银票,都慌了神,不知如何应答,王总管道:“大护法厚恩,我等感激不尽,但这银子真的不能要。”

古钺聪道:“我在谷中,有大家照顾,这银子也无处可花,你们拿去添些衣裳,给谷中的哥哥姊姊弟弟妹妹买些好吃好玩的罢。”

王总管道:“大护法有所不知,我等只需卖掉部分粮食,换取银子,就能买到油盐酱醋、衣服鞋袜。我等能在谷中为教主,为大护法效力,已是三生之幸,银子的事,万万要不得。”

古钺聪起身道:“让你拿着,你拿着就是了。”

王总管见古钺聪脸色,不敢违逆,却又不敢答应,说道:“这……”

古钺聪道:“我找你们来,是有另外的事商量。”

王总管道:“护法大人尽管吩咐。”

古钺聪望着大家道:“我一个人终日在这谷中,实在无趣得紧,我叫大家来,是想请大家从明天起,让谷中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同我一起,请胡先生一并教大家读书习字。”他不愿王总管再啰嗦,当即接道:“还请大家不要推辞,不然,这烟波苑,我也不好劳大家再打理了。”

王总管不好再说什么,只望着桌上灯盏,眼中渐渐泛出光亮,说道:“我等自如神教以来,只道从今往后,世世代代在谷中为奴为婢,可做梦也没想到,我们的孩子,有朝一日还能读书……”

古钺聪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就请他们来这里罢。”众人无不齐声称谢。

古钺聪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歇着罢。”众人一再谢恩,方才告退。

自此,古钺聪白日随谷中孩子一起,学习诗书礼仪,到了晚上,就和玄颠研习少林武学,隔三差五至嗜血教中与欧阳艳绝觌面叙话,并无大事。

时光忽忽三载,若虚谷桑田沧海,草木仍然,古钺聪已长成为身长八尺余的大少年,尽管面上稚气未尽脱,却深得父亲之风仪,形容高俊魁伟,望之俨然。许是受了三年诗书及若虚谷风水润溽,他面颊眼神中颇有几分清雅灵秀。

第九回佳人如梦1

这一年九月,古钺聪诵毕《左传?隐公》,已近正午,他放下书本,披了一件灰裘大衣,取下墙上挂着的弓箭,骑上白鬃马,扬鞭向若虚谷东南树林深处而去,薄暮冥冥时分从林中出来时,弓上多了三几只珍禽,马鞍前还横着一只体型肥壮的马鹿。

满路晚秋山色,将古钺聪分明的面颊轮廓映得愈加分明,一路纵马奔至烟波苑,将野味交给卫子离,又调转马头,到王总管家中取了一坛自家酿制的果酒。这些年,他和苑中仆人朝夕相处,虽有主仆之名,实已如一家人般亲近。到得苑中,两名婢女早将酒菜上好,古钺聪命仆人退下,将苑门关上,来到卧房门口,叫道:“徒儿,吃饭了。”良久,也不见玄颠出来。

古钺聪笑着摇摇头,推开房门,左足轻点,一个飞身,跃到房梁之上,果见玄颠呆坐横梁上,一动不动。古钺聪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果然又在这里,快下来罢,我取了些你最爱喝的果酒。”一个飘身,已到地上。

玄颠听后吞了几大口口水,却仍将圆圆的脑袋靠在木柱上,一动不动。

古钺聪“咦”一声,奇道:“你不去?那我可走了。”鼻中有意呼呼吸气,说道:“今天我打得一头马鹿,卫叔叔特地做了‘三蔬熘鹿鲜’,这道菜可不是天天有,恁……好香,肉味已飘到这里来了。”一面作势向屋外走去,一面瞥眼玄颠,只见他忍不住从房梁上坐了起来,见古钺聪看他,又将头扭向一侧,嘟起嘴不说话。

古钺聪又道:“你知道我从不喝酒,那野果酒从地窖取出来,一天不喝就会坏掉,那‘三蔬熘鹿鲜’凉了滋味也会大减,我只好都进倒进臭水沟了。”

玄颠一听说要倒进臭水沟,心下着实不舍,双手一撑,就欲翻身下梁,最终还是忍住未动,说道:“倒了罢倒了罢,反正也吃不了几回了。”

古钺聪回过头来,说道:“以前你不高兴,只要一听到美食,什么烦心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是谁惹了你啊?”

玄颠闷闷不乐道:“没谁惹我,我自己不高兴。”

三年来,玄颠能规规矩矩在谷中藏身而不暴露,全因贪这谷中卫子离厨下的一口美食,古钺聪一时真猜不透还有什么比此更要紧,想了一想,问道:“你莫不是挂念玄悲师兄了?”

玄颠终于一骨碌跳下房梁,高声道:“挂念?出家人四大皆空,早无七情六欲,再说来,我挂念睡觉,挂念美食,挂念师父,也不会挂念那个老和尚。”

古钺聪一面走向大厅一面道:“那你为何闷闷不乐?”

玄颠满鼻中闻得肉香,不由自主跟在古钺聪身后,说道:“三年前,你内力已比弟子高出不少,现在无论内力还是武功,都远在弟子之上,徒弟思来想去,也觉再无脸面留在这里白吃白喝,弟子决定了,今儿个连夜出谷,再也不回来啦。”

古钺聪颔首不语,这三年来,刚开始自己武功不如玄颠,一年后两人已在伯仲之间,一年前,每次与玄颠切磋武艺,同样的武功,招式也是一般无二,纵然自己出招缓慢一些,也能后发制人,占着上风,每学到新心法招式,只需稍加练习,就能融会贯通,运用自如。玄颠一生独痴武学,无论基底、天赋均是极高,但见古钺聪使将出来,仍不免称奇叹服。古钺聪沉吟片刻,说道:“有一点,为师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三年前,你除了传我心法,还常常亲自点拨我,可最近一年,你宁愿不辞辛劳将心法秘诀写在纸上,让我自己研习,也不肯点拨于我,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肉香愈来愈浓,玄颠不知不觉已抄至古钺聪身前,说道:“我不说,说了你更要赶我走了。”

古钺聪见他看着满桌酒菜就挪不开眼,笑道:“你不肯说,那果酒和‘三蔬熘鹿鲜’也不许吃。”随手抓起一根烧马鹿腿吃起来。

玄颠吞了两大口口水,两眼巴巴望着古钺聪手中马鹿腿发愣,终于还是咬了咬牙道:“弟子也没说要吃。”

古钺聪道:“你果真不吃?”打开果酒坛盖,端起酒坛轻轻摇了一摇,顿时满屋醇香。

玄颠直看得唇焦舌燥,如黄鼠狼见了鸡一般,嘴馋得大口咽涎,大声道:“我……我说,反正也要走了,不吃白不吃。”

古钺聪将酒坛递给他,说道:“为师可从没说过要赶你走。”玄颠不理他,端起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五六口酒,又伸手入碗,抓起一块马鹿肉大嚼,接连吃了三块,方说道:“好酒,好菜!”啧啧两声一抹嘴,正欲伸手再抓,古钺聪举筷挡住道:“说了再吃。”玄颠道:“好,好!”趁古钺聪不备,猛地举坛又喝了两大口酒,才心满意足道:“师父有所不知,徒儿一身绝学,两年前已给你学干净了,徒儿黔驴技穷,却还想在谷中混吃混喝几年,可着实苦恼了一阵,那日我在房梁上睡觉,脑中想出一条绝妙主意来。”

古钺聪皱眉道:“莫非这两年来的功夫,都是你苦思冥想所悟?”连连摇摇头,接道:“就算你天赋秉异,也决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悟出许多绝学来,你给我的心法秘籍,无论拳法、掌法、刀法、剑法,都是出自少林正宗,不可能有假。”

玄颠得意道:“自然都是货真价实的。”

古钺聪沉吟片刻,突然惊道:“你是从藏经阁偷来的?”

玄颠听到“偷”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少林寺馒头又大又多,拿走十个八个那些蠢和尚也不能发觉,去少藏经阁取几本武功秘籍,自也不是极难之事。”

古钺聪道:“难怪你给我秘籍让我自己参悟,自己只管呼呼大睡,原来你自己半点不会。”顿了一顿,又道:“三年前少林出了那么大的事,必会加强防备,你还能在寺中来去自如?”

玄颠道:“这有什么难的,弟子又找到一条新路。”

古钺聪点点头,说道:“这三年来,我明知学你的武功有违寺规,还是忍不住学了,现在才知有一大半都是偷学来的,更是罪上加罪,以后,你不许再入寺盗书了。”

玄颠叹一口气,说道:“正是因为想偷也偷不到了,我才着恼哪。”

古钺聪道:“你被发现了?”

第九回佳人如梦2

玄颠道:“徒儿每次将秘籍偷出来,总是趁白天抄誊一份,再将秘籍放回原处,如此一来,藏经阁每天只少一本书,弟子有时候索性就在藏经阁房梁上抄誊,小和尚只知守在门外,老东西又糊里糊涂,就再过一万年,也不会发现。”

古钺聪知他自来喜动不喜静,三年来自己研习武林秘籍不下数十本,玄颠竟能耐着性子一字不差抄誊给自己,显是冒了无数奇险,下了无数苦功夫。想到此,将马鹿肉推到他面前,说道:“你既没被发现,怎么还闷闷不乐?”

玄颠一手端盘子,一手拿酒坛,霎时间一盘肉半坛酒下肚,这才道:“师父有所不知,徒儿半月前重返少林时,发现藏经阁戒备森严了许多,小小数间阁楼,少说也有不下一百人。这玄悲老儿,怕是已知晓经书被人偷看过。”

古钺聪摇头道:“不然,要是玄悲方丈发现有人盗取秘籍,大可派人暗中守御,再一举擒获,少林如此大张旗鼓,你不敢再去,他反而要日夜派人把手,费神费力,岂不徒劳?”

玄颠闻此,深觉有理,沉吟良久,皱眉道:“那师父你说,老东西为何要加派弟子把守藏经阁?”

古钺聪见神情焦急,暗忖:“他口中说如何厌憎玄悲方丈,实是口是心非。”说道:“这三年我常居谷中,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教主也很少提及,我可一点也不知道。”顿了一顿,笑道:“你已决定离开若虚谷,正好趁此时机到少林寺探一探。”

玄颠听他如此说,心登时凉了半截,口中喃喃道:“那我可真要走了。”一双眼睛巴巴望着桌上酒菜,又看了看古钺聪,见他不理自己,只得缓缓站了起来。

古钺聪急道:“现在就要走?不如先坐下来吃饱了,为师送你出谷罢。”

玄颠听到“为师送你出谷”六个字,更知古钺聪所言非假,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心想:“师父当真不近人情,我就说说而已,他不留我,还要送我出谷,看来这一次真留不住了。”失望之色显于脸上,说道:“送就送。”

古钺聪故作不知,举箸给他着实夹了几大筷菜,说道:“多吃些,烟波苑外的人未必有卫子离的手艺。”

玄颠听在耳中,更不是滋味,嘟着嘴道:“手艺好又怎样,我在谷中吃了三年,虽然几乎天天有新花样,也早吃腻了。”

古钺聪大点其头,说道:“是啊,你我相伴三年,师徒一场,为师本欲留你在谷中住个十年八年,可你执意要走,我也只好相送了。”

玄颠脱口道:“那你也没留我啊。”

古钺聪道:“你的脾性我最了然,一旦在一处吃腻了,纵然有人苦求也不会留下,为师又何必强人所难。”

玄颠口中嘀咕道:“你留我试一试,你一留我,我就不走了。”

古钺聪故作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玄颠大声道:“我说我不想走,还想留在谷中陪师父练武玩耍,求师父不要赶我走。”这几句话说得极快,但情义深切,换做他人,恐怕说不出口。

古钺聪哈哈一笑,说道:“傻徒弟,收你为徒,是为师生平所作的最对的事,谷中三载,也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为师一身武功,都是你授于我,只要你高兴,便在谷中白吃白喝三五百年,我也绝不会赶你走。”

玄颠听得这话,似是不能相信自己耳朵,望着古钺聪半晌,见他绝不像说假,才试探道:“师父果真改变主意,不赶我走了?”

古钺聪道:“我几时说过要赶你走,你自己胡思乱想,自个儿生闷气,我若不激你一激,你果真斗气走了,我在谷中无人陪伴,岂不无趣之极?”

玄颠大喜道:“我就知道师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师父,你放心,藏经阁虽然有小和尚日夜严防,弟子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我在寺里其他地方放把火,再趁机溜进藏经阁多搬些出来。”

古钺聪正色道:“你若还想留在谷中,就听我的话,不许再到寺中盗秘籍。”

玄颠见古钺聪言辞威厉,说道:“只要师父不赶我走,师父说怎样就怎样,弟子不去就是。”

暮夜深远,星月浩瀚,若虚谷悠悠旷渺,万里阒寂,正是:

清霄月色一片寒,皎曜光辉照玉关。

千山暗错浮云后,万壑回萦险嶂前。

崖谷夜莺长有扰,远落残灯正无眠。

路客从容南向去,木杖芒鞋叩人间。

若虚谷北面十里外,却是另一幅景象。漠漠草原之上,重山迭嶂之中,无数灯火暗涌,战马攒动嘶鸣,数十座营帐在一峡谷中一字排开,四围驱赶野兽的柴火烧得哔啵作响。

一字营阵北首,一金色营帐较其他大出许多,四名身形高大壮阔的汉子恭恭敬敬立于帐外,从身形相貌看是蒙古人。金帐内,正中放着一个三足青铜炉,炉上置着口大锅,炉内焰火舔着锅底。夜已深沉,贺兰寒风甚凛,帐内却是熏笼焚香,其暖融融。金帐正北,坐着一个身材高瘦,手握铁扇的男子,男子左臂依偎着一个妖娆的妇人。

手握铁扇的男子,正是当今武林盟主高进伦,他身旁的美妇,是风月观媚乙道长。时隔三年,高进伦两腮满蓄了浓密的胡须,与先前的书生装扮相比,秋霜威厉,望之俨然。媚乙道长手捧琉璃,正微笑着呆呆望着高进伦,半杯葡萄酒在她指尖晃动,宛若流光。许是喝了些酒,她殊无改变的容貌更显得朱颜酡些,唇若激丹,冶容风姿更见妖娆。

媚乙道长一手捧杯,一手伸向高进伦颌下胡须和脖颈,似乎他胡须之中藏着无限乐趣。高进伦一声不吭,正凝目查看案上一张地图。

就在这时,帐外一护卫道:“禀盟主,香儿到了。”

高进伦头也不抬,说道:“让她进来。”

片刻间,一双白如玉笋的手轻轻掀开门帘,紧接一身着碧绿翠烟露脐短衫,外披粉色薄纱,面上浓妆艳抹的少女碎步走了进来,轻轻跪在营帐之下,炉火一旁,说道:“弟子香儿见过师父,见过盟主。”

第九回佳人如梦3

媚乙道长眸中春水一转,轻轻从高进伦臂弯中坐起来,盯着面前的少女看了半晌,说道:“三年不见,一见面就给姓古的小子送去这么一份大礼,真是便宜他了。”

香儿抬起头道:“多谢师父夸奖,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高进伦闻此,方抬起头道:“你师父交代给你的事,都记住了么?”

香儿道:“回盟主,都记住了。”

媚乙道长瞥眼高进伦,只见他望着香儿,手中铁折扇却轻轻杵在地图上,既不落下,也不拿起,当即轻喝道:“小狐狸精,谁要你抬头了。”

香儿显是不知师父为何突然生气,慌忙低下了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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