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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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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道:“如此说来,教主早知琅琊居是几间茅舍。”古钺聪点点头,胡先生问道:“老夫听说你上个月方刚入教,你这般年纪,有银子重葺么?”
古钺聪一怔,说道:“没有。”眼睛忽而一亮,说道:“不过今日在茅草屋的墙壁之中,恰好发现了一些金银。”
胡先生道:“所以,教主说这番话,是因为他早已知道苏含笑私藏财物。”
第八回烟波仙苑15
古钺聪恍然大悟,说道:“那我是该一把火烧了,还是重建呢?”
胡先生道:“教主既然说这话,那就是让你重建,建好后再送人。”
古钺聪连连点头,说道:“如蒙先生不嫌弃,这琅琊居就送给先生罢。”
胡先生摇头道:“你这一番心意,老夫心领了,但这琅琊居,老夫不能要。”
古钺聪问道:“怎么?”
胡先生道:“你可还记得大殿之上,教主吩咐你的话来?”
古钺聪道:“教主要我听先生的话,一切听先生安排。”
胡先生道:“大凡教主行事,看似鬼神莫测,但必有他的道理,可有时候他却要有意让人摸不着头脑,老夫还是不要徒生是非的好。”
古钺聪道:“学生不明白。”
胡先生道:“他让你一切听老夫安排,你却将琅琊居赠我,这一点他理应知道,可焉知他会不会以此为由为责难老夫,说是老夫向你索要?再则说来,他要赏赐老夫,大可亲自封赏,由你出手岂不多此一举?”
古钺聪道:“我懂了。”又问:“那先生以为,这琅琊居该送给谁?”
胡先生凝眉片刻,说道:“教主要经你之手处置琅琊居,意在让你笼络人心,此人必是神教中极重要的人物。”
古钺聪想了一想,说道:“神教二护法柳叔叔、三护法林叔叔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武功高强,江湖交游也极广,学生要做什么,日后自少不了二位相助。不过,两位对教主忠心耿耿,不用我送房舍罢?”
胡先生道:“不然,两位救你,那是看在教主的面上,你和他们的交情,和教主并无关系。”
古钺聪点点头,说道:“柳叔叔任二护法司职已久,自有居所,唯林叔叔方刚上任,这琅琊居就送给他罢。”
胡先生道:“想来,教主也正是此意。聪儿,你现在是神教大护法,凡事一定要顾全大局,切忌偏袒一方。”古钺聪道:“学生谨记。”
两人方到烟波苑门口,王总管就迎了出来,躬身道:“奴才恭迎护法大人回府。”一见轿中还有一人,不用古钺聪开口,即吩咐奴婢加菜,古钺聪道:“从今往后,胡先生就在烟波苑住下了,凡事有劳王总管了。”王总管忙又命人铺床设帐。
古钺聪和胡先生吃了饭,已是月上柳梢,两人起身出来,古钺聪想起与吴天德之约,说道:“明日学生还要去教中一趟,想给先生告个假。”
胡先生道:“教主的意思,你闲暇之时向老夫学习诗书便是,日后教中有事,不必知会老夫。”
古钺聪恭恭敬敬道:“我是学生,不能上学,自当告假。”
胡先生道:“此处不比私塾,教中的事,老夫还是越少知道越好,你若想老夫多教你几年诗书,就听老夫的话。”
古钺聪闻此,说道:“是。”两人各回房去了。
次日,古钺聪起了个大早,一人策马前往嗜血谷,来到教中奴才居所“皂隶宅”,到北首敲吴天德的门。
连敲了三声,吴天德方才开门。只见他身着灰色睡袍,一脸睡眼惺忪,见是古钺聪站在门口,有些措手不及,慌忙躬身道“奴才不知大护法下降,衣衫不整,万望恕罪。”古钺聪托住他道:“吴大哥,你怎么还这么见外。”见他双眼浮肿,哈欠连天,问道:“你好像很累,要不要再睡会?”
吴天德使劲眨了眨眼,说道:“多谢大护法关心,奴才现在虽已不是苏老贼的人,但教主厚恩,仍将夜间巡谷之大任交由奴才等,不瞒大护法,奴才方刚才睡下。”
古钺聪本就有意与他交好,听他一口一个奴才,说道:“吴大哥,论年纪,我本该叫你一声叔叔,但小弟与你一见如故,所以才没大没小叫你声大哥,可你总是左一个奴才,右一个奴才自称,终究是不肯把我当自己人。”
吴天德闻此,睡意少了不少,赔笑道:“您是大护法,我不过教中一奴才,怎敢和您称自己人?”
古钺聪道:“什么敢不敢,要不是年纪太小,我非要和你拜了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吴天德闻此,睡意顿无,睁大眼道:“奴才……我跟大护法拜把子,那怎……怎配得上?”
古钺聪白眼道:“你还是看不起我。”
吴天德忙道:“不是,自然不是。”
古钺聪道:“我只问吴大哥一句话,小弟想与你拜把子做个一姓兄弟,自今日起就叫你一声大哥,你答应是不答应?”
吴天德双手在衣袖上擦了擦汗,利害得失早在脑中转了好几圈,见古钺聪望着自己,大声道:“一万个答应。”
古钺聪道:“好,我们磕头为证。”
吴天德哪有不从的,说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还想说什么,却穷于言辞,只携着古钺聪的手走入屋内,又慌忙寻来香烛,插在大堂正中,两人双双跪下,吴天德道:“奴才……小的……我吴天德,今年四十七,今天与古……古……”转头道:“惭愧之极,我到现在还不知你大号?”古钺聪报了姓名,吴天德连声道:“好名字,好名字。吴天德今日与大护法古钺聪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改口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
古钺聪也学了样儿发誓,不过在“同月同日死”之前,加了“同年”二字。两人说完,一齐磕了八个头,这才携手起身。古钺聪叫了声“大哥”。吴天德被苏含笑唤“狗奴才”惯了的,如今突然做了大护法大哥,当真是受宠若惊,颤声道:“古兄弟!”两人相视大笑。
吴天德道:“古兄弟,咱二人拜把子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若被教主知道,只怕愚兄脑袋不保,就是教中有人见你我亲热,也怕要引来妒忌。”
古钺聪笑道:“大哥尽管放心,我们茶壶煮饺子,心中有数就是。”这句话,是昨日刚从胡先生口中学来的。
吴天德见古钺聪乖巧伶俐,更是欢喜,说道:“日后愚兄仍叫你大护法,你仍叫我吴大哥便是。”
第八回烟波仙苑16
古钺聪点头称是,两人闲说一阵。古钺聪方问道:“大哥,苏含笑家中财物可已分配妥当?”
吴天德闻此,脸色一整,向门外看了看,突然挽起古钺聪手,说道:“走,到内屋说。”
两人来到卧房,就坐在榻上,吴天德放低语调,说道:“古兄弟,你我现在已是弟兄,做大哥的可就直言不讳了。”
古钺聪道:“大哥尽管说就是。”
吴天德这才道:“苏老贼家中所藏珍宝之多,远出愚兄预料之外,料来教主也未必尽知,愚兄之见,古兄弟可趁此良机大捞一笔。”顿了一顿,又道:“教主派你办这事,当中自也有这个意思。”
古钺聪已有预料,倒也并不震惊,问道:“只是不知捞多少合适?”
吴天德看定古钺聪,双手十指向左右一分,古钺聪惊道:“一半?太多了,太多了。”说罢连连摆手。
吴天德道:“古兄弟放心,大哥方才遭逢大赦,绝不敢再生事端,五五分账,说来还是少的。”
古钺聪闻此,想了一想,又道:“大哥既让小弟如此,那必是有道理的,不过,你那些兄弟,可一定要守口如瓶。”
吴天德拍着胸脯道:“古兄弟尽管放心,能在神教立足的,谁敢多嘴多舌?昨天的十二位弟兄,那都是过命的兄弟,只要大哥略略表示表示,他们绝不会走漏半句风声。”
古钺聪道:“这个自然。”一拍床头,接道:“就照大哥说的办,三箱财宝,一箱半献给教主,小弟自取一箱有别用,剩下的半箱给兄弟们,也不知够是不够?”
吴天德睁大眼睛,说道:“多了,多了,莫说半箱,便是每人一件古玩,也够大家花销三年五年了,古兄弟不必如此……”
不等吴天德说完,古钺聪道:“我在谷中吃用不愁,银子也买不得母亲下落,与一迭废纸无异,你们拿去花差就是,不必推辞。”
吴天德半晌方道:“多谢古兄弟,这半箱财宝,大哥定然分得妥妥当当,谁都满意高兴。”
古钺聪道:“分配的事,我可就一点儿也不懂了,一切听凭大哥做主便是。”
话音方落,忽见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不一时已到了门口,只听门外一人慌慌张张道:“吴大人,黑奴求见。”
吴天德与古钺聪互望一眼,说道:“出去看看。”两人收敛心神,来到大堂。
那叫黑奴的一见有人出来,奔近大堂就跪,口中连声道:“启禀大人,不好了,琅琊居财……财……”无意之间,见古钺聪也立在屋中,口中一个“财”字说了两遍,硬生生吞了回去。
古钺聪见他一见到自己就支支吾吾,心忖:“大哥手下的人果然对他忠心不二,恐怕教主要知道什么,也要他知会一声。”
吴天德何等精明,忙道:“什么事如此慌张,大护法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只管说。”
那黑奴忙又向古钺聪请了安,定了定神,才道:“启禀大护法,吴大人,大事不好了,琅琊居财……财宝被人盗走了。”
古钺聪、吴天德皆是大惊,齐声道:“被盗了?”
黑奴浑身一颤,慌忙磕头道:“奴才看管不力,求大护法,吴大人饶命……”
吴天德喝道:“你慢慢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奴上道:“启禀大护法,吴大人,贼人已经抓到,就押在门外候审。”惊恐之下,上气不接下气,已然答非所问。
吴天德喝道:“混账!你可知道,这些财宝都是献给教主的,擒贼事小,失财事大,我问你,财宝可已追讨回来?”
黑奴道:“奴才无能……没……没追……来……”
古钺聪道:“你休要惊慌,我问你,财宝是何时被盗的,是如何被盗的?”
黑奴听了问话,才算有了头绪,说道:“回大护法,奴才奉大人之命,派人整夜轮流看守琅琊居,不敢丝毫懈慢,夜里也并无些许差池。奴才今晨一早便到屋中数点财宝,发现……发现竟少了一根镀金竹杖。”
古钺聪忙问道:“就少了一根镀金竹杖?”
黑奴惊慌过度,显未听出古钺聪言外之意,只伏地磕头道:“大护法饶命,大护法饶命。”
吴天德道:“大护法是问你,除却那镀金竹杖,可还少了其它物事?”
黑奴道:“奴才仔细盘点过了,其它财宝一切安好。”
二人闻此,心中千斤巨石登时落下,都是大舒一口气,琅琊居巨万之财,丢了一两件,教主万难知晓。古钺聪方欲让黑奴起身,吴天德突然伸手轻轻拦住他,口中喝道:“狗东西,发生了这等大事,若被教主知晓,不止你我小命不保,连大护法也要大受牵累。”
黑奴咬着双唇不让牙齿发抖,身体却抖如糠筛,只顾磕头求饶命。古钺聪道:“你方才说昨夜夜里并无些许差池,那镀金竹杖何以会被盗走?”
黑奴道:“回大护法,只因……只因盗取财宝之人,就是看守琅琊居之人。”
吴天德闻此,又是惊怒,又是尴尬,他方才拍着胸脯向古钺聪保证,他手下之人均是过命的弟兄,哪知琅琊居财宝转眼被盗,而这个贼竟是自己的亲信。他瞪着黑奴道:“自己人?这怎么可能……是谁?”
黑奴浑身一颤,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话已出口,只得硬着头皮道:“贼人就在门外,只等大人传话。”
吴天德高声道:“是谁,给老子押上来!”霎时间,两护卫押了一约莫十三四岁的玉面少男到得厅中,果然是昨日一同前往琅琊居的人。吴天德冲上前去,右手一把抓住那少男衣领,几乎将他提了起来,怒道:“小顺子,原来是你,我吴天德瞎了眼,竟将你当做兄弟,快把贼脏交出来!”
那叫小顺子的看了吴天德一眼,面不改色道:“竹杖上的金粉被奴才刮下来,连夜出谷卖掉了。”古钺聪听到“卖掉”二字,微微皱起眉头。一护卫从从身后取出一根磨得发亮的竹杖,恭恭敬敬呈给吴天德,说道:“回大人,这是贼赃。”吴天德怒极,右手一推,将小顺子推倒在地,骂道:“混账东西,银子呢?”
小顺子淡淡道:“没了。”
第八回烟波仙苑17
吴天德抬起右脚就要踢向他后背,只听黑奴道:“启禀大人,奴才今晨发现少了财宝,这厮却不知所踪,当即派人赶往此贼居所捉赃,此贼毫无防备,竟将赃物大摇大摆放在桌上,奴才见竹杖上的镀金早已被这厮用刀刮去,忙命人搜屋,但翻遍了此贼房间,也搜过他身了,并未发现银两。”
吴天德指着小顺子,咬牙切齿道:“你把银子交出来,我看在你为神教尽心尽力的份上,替你向大护法求情,留你一个全尸。”
小顺子淡淡道:“多谢大人,奴才盗取神教财物,奴才认罪就是,银子已经没了,要杀要剐,奴才绝无怨言。”
吴天德勃然大怒,猛向小顺子腹部踢出一脚,咆哮道:“死不悔改,拖出去,拖出去,乱棍打死!”两名护卫立即走上前来,将小顺子押了出去。
吴天德还不解气,唾沫横飞道:“姓苏的在任之时,将我等视同猪狗,如今大护法待我们如何?神教上上下下谁不敬服?你胆大包天,竟不识好歹做出这等混账事,真……真气煞我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大喘气。
吴天德大怒之时,古钺聪一句话也没说,眼见小顺子就要被拖出大堂,忽道:“且慢,把小顺子押回来。”两名护卫不敢抗命,又将小顺子押回大堂。
吴天德打定主意严惩内贼,让古钺聪日后放心将事务交与他,说道:“大护法,此人罪不容诛,已自承认,没什么好审的。”
古钺聪道:“吴大哥,你不觉这件事有些蹊跷么?”
吴天德道:“人赃并获,他也已认罪,还有什么蹊跷?”
古钺聪不答,待小顺子回到堂上,问道:“小顺子,我问你,你为何要盗那镀金竹杖?”
小顺子道:“大护法,你无需多问,奴才死则死矣,是绝不会说的。”
吴天德喝道:“狗东西,大护法的话你也敢违逆?”
古钺聪道:“吴大哥,小顺子平日喜欢做什么,可有什么癖好?”
吴天德瞪小顺子一眼,说道:“这狗东西平日循规蹈矩,倒也颇是憨直,我等吃酒,他从来不去,我等赌牌,他也只在一旁观瞧,若说有什么癖好,那就是躲在墙角睡大觉。”
古钺聪想了一想,一字一顿道:“小顺子,本护法相信你无缘无故不会盗教中财物,只要你肯说出实话,本护法答应,免你一死。”
盗取神教之物,那是必死之罪,小顺子闻此,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古钺聪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迟疑片刻,说道:“多谢大护法厚恩,奴才宁愿一死。”
古钺聪在大堂来回踱步,突然一字一顿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吴天德、黑奴,连同小顺子均吃了一惊,黑奴忍不住问道:“大护法,您……您知道什么?”
古钺聪道:“这件事情,少说也有三处疑点。”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均是一头雾水,吴天德问道:“这小顺子什么也不肯说,如何会有疑点,还有三处之多?”
古钺聪道:“疑点之一,方才黑奴说了,他赶到黑奴家中时,发现竹杖大摇大摆放在小顺子屋中的桌上,小顺子显是早怀死志,就等着人去捉拿他。他明知必死无疑却仍要去盗此竹杖,你们不觉奇怪么?”
吴天德道:“这狗东西一定是在谷外吃喝嫖赌欠了债,怕债主找上门来惹教主大怒。”
古钺聪道:“惹教主震怒总比死要好,吴大哥方才也说了,小顺子生性老实,平日除了睡大觉,别无所好,就算有,也不至于置性命于全然不顾。”
吴天德、黑奴均觉有理,一齐点了点头。黑奴道:“不错,黑奴所知,小顺子连牌也认不全,绝无可能赌牌,他才十四岁,自也不会喜欢女人。”
古钺聪道:“疑点之二,黑奴搜过他房间,并未在他房中发现银两,其实搜不搜都一样,他知盗取神教财物是必死之罪,又怎会傻到将银子藏起来,难不成要等死后再花?”
众人深以为然,古钺聪接道:“小顺子不可能冒死花掉银子,也不可能将银子藏起来,那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吴天德想了一想,摇头道:“还请大护法明示。”
古钺聪道:“疑点之三,本护法方才已答应,只要他说出实情就饶他一死,但他踟蹰半晌,仍不肯说,一个人宁愿死,也不肯说出的秘密,这只可能有一个原因。”
众人齐声问道:“什么原因?”
古钺聪道:“小顺子背后另有其人,小顺子不想让此人受到牵连,这才宁愿欣然就死。”
众人“哦”一声,一齐向小顺子看去,只见小顺子浑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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