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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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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云自来欺侮他人惯了,谁知今日连番被人嘲弄,他几次要冲下去,均被陆守义止住。陆守义道:“当心有诈,快走。”转身就走。
第五回神功初成8
直至风月观消失在层林之中,李凌风才转头道:“大护法,神教向来不拘一格,绝不与人走同一条路,我们要不要超在太乙北斗前面一步?”古钺聪如何不知他心思,故作未闻,说道:“大家走了这半日,想来肚子都饿了,我们吃些东西再走。”林中槐当即道:“把酒肉抬上来。”
后队粉衣少男当即将箱子罐子抬向前来,一一打开,山间登时浸溢酒肉浓香,原来那箱子罐子中并非炸药,更不是什么厉害的暗器,而是大箱煮熟的牛肉,大坛子陈年老酒。
古钺聪下得轿来,说道:“各位叔伯,古钺聪有手有脚,本可以自己上山,但临行时教主再三嘱咐,神教规矩不可违,一定要我乘轿上山,我知少林寺无酒无肉,提前在山下胡乱备了一些,大家一路辛苦,将就着吃罢。”
众人争先恐后取碗倒酒,此次随古钺聪同上少林的有一百二十人,未能抢得酒碗的,索性捧起酒坛狂啖。几碗酒下肚,不少人酒意上来,一面如重枣的奴才走上前道:“兄弟们,我等跟随苏老贼外出时,他自己大吃大喝,却让我们自备干粮,非但如此,我们还要想方设法孝敬那厮,一有不是,就挨鞭子,鬼奴儿是他一鞭子打下山的罢,还有允儿,就因为天降大雨,没能保护好苏老贼的换洗衣物,老贼就割掉他鼻子,不然,他也不沦落到做花匠的境地。”从坛中舀了一碗酒,咕嘟两口喝罄,接道:“可自从古兄弟任大护法以来,大伙从十八层地狱到了天上,哪一天不比做皇帝还要自在。不瞒大伙,以前我总偷偷地想,要是能离开神教就好了,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我恨不能一直跟着大护法,有多快活。”众人齐声称是。
古钺聪不愿与太乙北斗相遇,待大家吃饱喝足,吩咐放马缓行。众人一路纵览嵩山美景,近傍晚时分到了少室山。
少室山东依荥阳,西临洛阳,北引黄河,少奇峰而奇,如飞龙而卧,故有“华山如立,中岳如卧”之说,自古多王侯骚人、僧道隐士居于其间,称为“神岳”。是时山中望远,一轮乌金返照,将山中岩崖、树木映得绯红如血。但见:
云峰永壁立,傲峙摩高天。
涧壑藏流水,丘梁隐紫烟。
松柏邀鹤驾,洞府卧真仙。
此处方一日,俗尘已万年。
古钺聪一行人来到少林寺门口,看门的小和尚见到“嗜血教”的大旗,早入寺禀报去了。不一时,迎出来一名中年僧人,见到坐在轿子上的古钺聪,先是微微一凛,随即双手合十道:“嗜血教降临敝寺,有失远迎。”古钺聪欲要下轿回礼,林中槐低声道:“教主有吩咐,让奴才抬大护法进寺。”对那僧人道:“有劳师父。”那僧人见古钺聪并不下轿,顿了一顿,也不以为意,说道:“请。”晚霞之中,古钺聪坐高高坐在轿上,由八个美貌少男抬着,在三色服奴才的拥护之下,大摇大摆进入少林寺。
一行人穿过碑林,到了天王殿外,登闻人声如沸,古钺聪环目一看,见殿外人潮如涌,喧阗之声振聋发聩,东南西北每一方位都支着巨大的营帐,正中央放着一面大鼓,足有三个成人之高。他从未见过如此盛会,也不知殿外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或是几万人。林中槐看了一遍,对古钺聪道:“太乙北斗、朱雀宫、青冥、风月观、霄凰庵、凌曦楼、齐鲁英豪帮、西南总舵都来了,加上神教,目下一共来了九大帮派。”古钺聪道:“我们要不要一一见过?”林中槐道:“大家都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而来,除非像苍霞、鬼影阁这样的联盟会相互走动,有人会拜谒太乙北斗这样的大派,不然绝不会来往。”又道:“就是要拜谒,我们嗜血教也不见得有江湖朋友。”方说完,方才那位僧人又将众人引至一老和尚跟前,老和尚躬身行礼,对古钺聪道:“小施主请跟我们来。”古钺聪见要穿过一道小门,这才从轿中下来。跟着老和尚从天王殿外缓步而入,参拜了殿上四大天王,复又回到原地。古钺聪和那老僧分宾主坐下,那老僧拿出一紫檀木抽签盒,说道:“敝寺按八卦之符,分‘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个方位,每个方位分以东南西北四处,为莅临本届武林大会的各大门派安排下榻之处,为保公平起见,各大门派均以抽签的办法抽选住处,小施主,请抽签罢。”古钺聪抽了一支,是巽东签。那老僧起身对方才那和尚道:“悟海,请小施主和随行前往巽东营帐歇息吧。”
古钺聪等人正待离开,那老僧又道:“小施主尽管放心住下,为保大会如期召开,方丈特遣少林八大罗汉四大金刚巡寺,但若发现骚动,即鸣卦心大鼓,拘集寺中英雄群起讨之。”
古钺聪道:“我这就传令下去,要所有人不得离开巽字房半步,一旦听鼓敲响,定前往驰援。”
那老僧见他是个孩童,这番话本是说给他身后林中槐、李凌风听,不料古钺聪不仅听得明明白白,也答得恰如其分,说道:“多谢小施主,请。”
古钺聪一行人方到殿外,便见乾字号门外群豪毕集,陆行云昂首挺胸立于一石柱之上,不住向群豪拱手致意,说道:“多谢各位,明日之后,我爹就是武林盟主了,请各位一定到醉仙楼一聚。”
古钺聪见他满面春风,志在必得,四围围观吆喝的人也不在少数,低声问道:“明日大会,陆掌门到底有几成胜算?”
李凌风道:“这还用说,论门派势力,太乙北斗和神教虽然不相上下,但论武功,姓陆的十三年前便是教主手下败将,这武林盟主之位,自然是教主的囊中之物。”
林中槐道:“太乙北斗乃是武当分支,兴盛逾百年,太乙拳和北斗掌更享誉江湖,如雷贯耳。”顿了一顿,接道:“除了教主,陆守义问鼎盟主宝座的几率,没有九成,也有八成。”
古钺聪低头不语,良久,忽道:“两个最不该做盟主的,却偏偏最有望当上盟主。”
林中槐一愣,问道:“大护法何出此言?”
第五回神功初成9
古钺聪道:“神教和十八大门派都不大合得来,倘若教主做了盟主,这些门派谁会心服?但要是陆守义当了盟主,他两个儿子和大弟子高进伦,从此更加为所欲为,十八大门派是福是祸,也不好说。”
李凌风道:“不管怎么说,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教主做盟主好。”
众人一面说着,一面来到巽东营帐下榻,古钺聪乃大护法,自隔出一间房给他。林中槐吩咐两名奴才伺候古钺聪,便出去让人熏香装点、铺红毯挂大旗准备迎接教主。没多久,少林僧人送来素菜素饭,大家将就吃了。饭罢,太阳已经下山。
古钺聪吃了饭在自己的房中干巴巴坐着,他毕竟少年心性,听寺中喧嚷声如洪,愈发坐不住,心忖:“这次大会江湖英雄大多到了,何不趁机打探母亲下落?”想起抽签时老和尚的话,暗道:“我脸上又没刻‘嗜血教’三个字,也不惹事,想来没人会为难我。”当下道:“林叔叔,我乏了,就早些睡了。”林中槐命人给他打水洗脚,古钺聪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掩上纱帐,从帐后的罅隙溜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寺外高山层峦美不胜收,古钺聪东张西望观瞧,美景之外,十八大门派风神各异,倒也不觉乏味。在离字房看了一会,并未听到有关爹娘的讯息,又溜到坤字房,在坤字房西见到青冥长老周通天。古钺聪见他白须飘然,将咣白的脸色映得更白,显然重伤未愈,便要进去打个招呼,忽又忖:“我现在是神教的人,此时进去相见,多有不便。”看了一阵,又溜到艮字房后,艮字房南是霄凰庵一众,静仇师太知风月观和太乙北斗交好,正与弟子商议报仇之事。古钺聪立了片刻,从营帐后绕过去,正要离开,忽见远处草木间暗影一晃而过,有一人自坎字号房营帐后的乱石间窜过。古钺聪不看则已,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那黑影手中好像握了一把折扇,身形酷似高进伦。
“高进伦?他鬼鬼祟祟要干什么?”他吃过高进伦的亏,下意识想回要去叫林中槐,又忖:“待我请来林叔叔,此人早已不见踪影。”微微一想,顺着营帐角落钻入树丛,悄悄跟了上去。其时天色晦暗,天王殿群豪熙来攘往,他一孩童,又缩在角落,并未引人注意。
没多久,来到天王殿东南侧尽头,古钺聪知高进伦武功了得,恐被他发现,缩在一尊石狮后窥望。那人左右张望了一阵,又向前走,身子越来越低,转瞬就不见了踪影。古钺聪从石狮背后走出来,见眼前是一陡坡,陡坡下是一片松林,那人显是从陡坡上溜了下去,钻入松树丛中去了。古钺聪踌躇道:“我要不要跟上去?这人如果是高进伦,一定不会做什么好事。可我跟上去又有什么用,被发现倒霉的还是自己。”想了片刻,忽紧了紧拳头,暗道:“男子汉当断立断,不管这人是谁,他要做坏事,就一定要想法子阻止他。”当即从陡坡蹑足而下,跟着钻入松林。
松林中杂草丛生,细看之下,才发现一条似有似无,好像虫兽走过的杂草路,若不是那人方从此走过,绝难发觉。古钺聪暗暗吃惊:“这人怎知此处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他天黑来此,到底想干什么?这条路通向哪里?”愈想愈奇,不觉加快了脚步。幸得那人已在前开出一条路,古钺聪身材矮小,并未发出大声响。
天王殿群豪嚣嚷之声已听不到,只远处数盏寺中灯笼微弱的光芒透过密密层层的松叶,投入林中。古钺聪见远处灯笼高高挂在半空,才知自己随那人几乎下到了半山腰。沿着曲曲折折草丛小道穿梭良久,突然间眼前大亮,已走出松林。古钺聪抬头一看,不觉傻了眼,挡在眼前的是一壁光秃秃的石山,皓月高挂,松影在石壁上摇曳生姿,光彩流动,却哪还有路?
借着月色四下打量,不见那人踪影,只有阵阵恶臭传入鼻中,心忖:“这石壁不下二十人高,就算是通天长老和教主亲临,也绝无可能凭轻功登上去,但左右都已无路可走,这人怎会凭空不见了?还是我看到的本来就不是人?”一想到此,不觉毛骨悚然,再看那石壁上的松影,似乎突然变得十分可怖。他浑身一哆嗦,转身就走,口中道:“天黑了,该回去了。”方走了两步,忽闻隐隐流水声传入耳中,恶臭更浓了。心下好奇:“已有好几天没下雨了,这里怎会有流水声?”只觉天色越来越黑,抬头瞧去,已见不到月亮,原来月色已落到了峭壁之后去了。
古钺聪定了定神,暗道:“既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挺了挺胸脯,拨开松枝,顺着水声走去。
越近水声,地面越潮湿,走过一片散发着腐臭味的烂泥地,古钺聪一探头,哗哗流水声就在脚下。
但这水源不是溪流,也不是什么泉水,而是一条从寺中延伸出来的地沟。
古钺聪跟了半天,却把人跟丢了,大为失望。站了一会,嘀咕道:“且回去把这件事告诉林叔叔,问问他怎么办。”正自说自话,猛然听得水沟里传来了几声打水声响,此时厮地万籁无声,这几声水响清晰可闻,古钺聪遽然听得声响,着实吓了一跳。
古钺聪壮着胆子附耳倾听,听得水沟中传来有人匍匐爬行和隐隐轻声呻吟之声。古钺聪听了片刻,恍然大悟:“那人进了臭水沟!”原来水沟封闭,能听得极远处的声音传来。细看那水沟出口,不过是个宽高两尺余的洞,自己从洞口进去尚要佝偻着身子,那人身形与和高进伦相差仿佛,势必要爬着方能进去。古钺聪暗忖:“这人避开众人来到此,又千辛万苦爬进水沟,到底想做什么?”见臭水沟中不时有白色的污物流出来,暗影中也不看清是何物,只是奇臭难当,捂住鼻息道:“我要不要跟进去?要是这水沟只有一头能通人,我就必死无疑了。”
第五回神功初成10
在一旁石头上坐了片刻,又盯着污水看了一阵,终于缓缓站了起来,暗道:“在云景楼的时候已经爬过一次了,再爬一次也无妨。”挽起裤管衣袖,小心翼翼跳入水沟之中。是时已是三秋,嵩山上天气早寒,这水沟中的水冰冷透凉,古钺聪弯腰钻入洞口,便如踩在尖刀上一般。方走一步,突然又住了脚,忖道:“我能听见他的声音,他必也能听见我的声音,要是他掉过头来对付我,那可不妙。”忙转身出沟,坐在那丬石头上探听动静。
没多久,水沟中只剩潺潺水声,古钺聪扯下一片衣襟捂住鼻子,复又低头走了进去,走得几步,眼前已然伸手不见五指。古钺聪双手前伸,在水沟中探虚实,水沟四壁滑腻污秽异常,脚下总还算平整,前路也还通畅。
水沟不住向上倾斜,似是通向寺中什么地方,古钺聪只觉脚下越来越滑,有的地方四壁无援,极难通行,只能弯下身子爬过去。
爬了约莫一刻钟,眼前突然有些许光亮投进水沟来,显然快到尽头,古钺聪乍见天光,欣喜异常,忍不住轻喝一声采,加快脚步奔向出口。
从水沟出来,到了一间木屋中,古钺聪浑然不知到了何处,四下张望,既不闻有人说话,也不见人影,只身上臭气、寺中香火钻入鼻息。“看来,我又回到了寺中,却不知这里是寺中什么地方?”古钺聪打开房门,门外是一条走廊,他左右张望片刻,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一串脚印清晰可见,延伸向右侧小门。古钺聪跟着脚印向前,穿过几处木门,徙过一个弯弯曲曲的甬道,没走多远,那脚步越来越淡,最后竟没有了,而正前方,是一条三岔路口。
古钺聪暗道:“我该从哪条路追?”拿不定主意,突然转过头,见身后脚印也已干掉了。古钺聪登时慌了,忙向回走,只盼回到水沟处,就算寻不着那人,也不至于被寺中僧人发觉或迷路。他记性极佳,但来时并未刻意认路,也未留下任何印记,寺中房舍又多大同小异,有的地方甚至一模一样,他凭着记忆转了两圈,似乎是又回到了原地,不由更慌了。
“寺中人满为患,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到处乱闯乱走,自己也不知到了何处,抬头一看,正前方是一扇圆拱门,喃喃道:“方才一路走来,要么门上悬着匾额,要么厅中摆着佛像,这里是一扇拱门,应该没来过。”走不久,忽听得咚咚咚木鱼敲打声隐隐传入耳鼓,古钺聪大喜,穿过两条走廊,木鱼声也越来越近,他放慢脚步,蹑足向前,暗道:“寺中和尚说过不许私出营帐,这个节骨眼,我还是别让人发现。”走不几步,一阵馒头的香气从一扇半掩的门中传来,古钺聪伸出脑袋向门里张望,见左右无人,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进到屋中,见地上放着十七八张桌子,每张桌上整整齐齐放了两摞蒸笼,蒸笼里满满装着馒头,地上有二十来只缸子,缸中是稀饭和烧熟的斋菜,原来这里是少林寺厨房。古钺聪看着满屋馒头,心下大感不妙:“那人潜入寺中厨房?莫非,他要在群豪饭菜中下毒?”
就在这时,猛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正向这边走来。厨房中缸子、蒸笼虽多,然屋内并无藏身之处,古钺聪四下张望,见东侧墙壁边倚着四个蓑衣草帽,墙上挂了个硕大的淘米烧箕,足以容下一人,想也不想,走向墙壁,拉下烧箕将自己盖上。
“咯吱”一声,那人尚未进门,就听得他气呼呼道:“敢扰我美梦,下次让我逮着,看不扒了你皮。”古钺聪闻那声音甚是尖锐,大舒一口气,心忖:“还好不是高进伦,却不知是谁?”从烧箕细缝中观觑出去,只隐约看到外面是个个头甚矮的小和尚,看样子,应和自己年纪相差仿佛。那小和尚左右望了望,把黑黢黢的手伸进蒸笼,竟也开始偷吃起来。
古钺聪心忖:“他也偷吃,莫非方才我追的人就是他?可我明明记得那人个子比他高出许多。”又从罅隙看去,只见那和尚和自己一般模样,身上僧袍透湿,从头到脚都是黏糊糊的污垢。三秋时节,那水沟又冷又隐秘,除了这小和尚,还会有谁会钻那水沟?
古钺聪大为放心,长长舒了口气。如此一来,阵阵馒头香气传入鼻息,原来他走了半晌,早就饿了。耳听得那小和尚叭叭哒哒大口咀嚼的声音,更是直咽浓涎,忖道:“他一个小和尚,也是来偷吃,不必怕他。”当下掀开烧箕,径自站了起来,说道:“我们一起吃罢。”
那小和尚听到有人说话,想也不想,夺门就要向门外逃,忽见面前是个和自己一样满身泥污的孩童,当即住了脚步,抚着胸口道:“吓老子一跳,你是谁?”
古钺聪见他如此胆小,微微笑道:“你不用怕,我也是来偷……”话音未落,忽“哇啊”一声惊叫,触电般向后倒退,屁股重重撞在木桌上,险些将两摞馒头撞翻。他双目盯着那小和尚,双腿渐渐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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