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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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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离开京城,这……是要我老命啊。”
两人失望之极,但想到水月,均竭力忍住,欧阳龙儿道:“将军向来不爱说话,他就说了这么一句,你也百般推搪,请回罢。”
乔太仆被欧阳龙儿搅得头昏脑胀,古钺聪一席话更让他如坠深渊,他沉吟半晌,忖道:“我今年五十七岁了,一旦离京,是再无机会回来了,”想及此,忍不住望着古钺聪寝卧,似乎京城一切都如此亲切,现在一切都将随他而去,再不回来,又忖:“不过,我若拿不到婚书,留在京城也是死路一条,这可如何是好?”
欧阳龙儿见他迟疑,说道:“钟管家,送客。”
乔太仆也不及细想,心忖:“拿到婚书保住老命再说罢。”说道:“将军要逼我走,我走就是,我这就回去,连夜带了至亲家眷回福建。”
欧阳龙儿心想:“他如此无情无义,何不干脆让水月死心。”又问道:“水月妹妹一人在大牢,你也放心?”
乔太仆怒道:“我落得今日下场,哪一点不是因为这祸害!”
欧阳龙儿哈哈一声干笑,说道:“这就对了,将军,你赖床也差不多了,现在醒了几分了?”
古钺聪道:“有七八分了。”
欧阳龙儿对乔太仆道:“走,我们到大厅喝杯茶,将军武功高强,会腾云驾雾,一会儿就将婚书取回来了。”
乔太仆只觉性命无忧,但又若有所失,浑浑噩噩随欧阳龙儿出了寝卧,一面还不住叮嘱古钺聪务必小心。古钺聪知道,他是怕婚书没取到迁愆于他。
欧阳龙儿和乔太仆走后不久,只见朱天豪拉着水月缓缓进到房中来,水月双目哭得肿肿的,前胸衣襟也湿透了,紧紧握住朱天豪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朱天豪拿出婚书递给古钺聪,对水月道:“不要紧,我们学江湖中人,没有婚书,一样成婚。”水月哭着点点头,望着那婚书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有这一纸婚书,那就是名正言顺,没了婚书,就什么也不是……”古钺聪见水月和乔太仆一般,均对此婚书极为看重,说道:“既是如此,你们将婚书拿着就是,我就说没偷到。”水月道:“我一时任性,爹爹已经不要我了,如今他千方百计讨回这婚书,若是见不到,他一定寝食难安,要难过死了。”说着更是泪如雨下。
朱天豪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难过。”
水月道:“爹爹年岁大了,天一冷他关节就疼,眼睛老花也越来越重,以后谁来照顾他……”
朱天豪将水月搂在怀中,说道:“你别哭了,我现在便想孝顺我爹娘,已经太晚了,他是你爹爹,便是我爹爹,我答应你,此事过后我们也回福建,在老家好好孝顺他。”水月哭得更厉害了。
古钺聪不料水月丝毫也不怪他爹,反觉处处都是自己的错,心下感叹。三人又说片刻,朱天豪道:“我们还不能见你爹,再躲一躲罢。”水月哭道:“我只怕日后再也见不到爹爹了。”朱天豪为她抹去眼泪,说道:“傻丫头,我说过此事一过,我们就回福建找你爹。”水月这才哭着去了。
欧阳龙儿掐准时机,待两人一走,便领着乔太仆入来,乔太仆见古钺聪仍躺在床上,还是一脸憔色,似乎并未起身,问道:“将军,怎样?”
古钺聪一见他模样,心中不快,愁眉苦脸摇了摇头。
乔太仆面如涂蜡,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自言自语道:“此事本来极难,我早料到……我乔吴用一生谨小慎微,从不下无把握的棋,没想到输在一颗不结果的摇钱树上,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古钺聪道:“婚书并不在六王府,此事多亏朱天豪,他怕大人因婚书受累,特在六王府书房中留了一封书信,信中留下一暗号,我依暗号指示,发现了这个。”说着自袖中拿出婚书。
乔太仆见了婚书,大喜过望,一跃而起,一把将婚书抱住,看了又看,确认无误,正要将婚书撕得粉碎,欧阳龙儿忽道:“慢着!”趁机一把夺过婚书,乔太仆防不胜防,急道:“你要干什么?”欧阳龙儿竟从怀中掏出一块印泥,说道:“这里还差个手印,你也按了罢。”乔太仆睁大眼道:“我求将军偷此婚书,正是要毁掉它,怎能再按手印?”欧阳龙儿道:“你按不按?”乔太仆道:“不按,你快还给我。”欧阳龙儿大声道:“小东子,大牛。”霎时,两名高壮的仆人走入来,欧阳龙儿道:“把他拉过来按手印。”乔太仆大叫:“你们干什么?”那两名仆人也不知吃了欧阳龙儿什么亏,一句话也不说,一人擒住乔太仆后脖,一人扯着他手去按印泥,乔太仆拼力抗御,但哪是大汉的对手,“咔嚓”一声,乔太仆的腰似乎也折了,众人均是一怔,见他仍能动弹,方才舒一口气,待按好印泥,一仆人道:“主人,按哪里?”欧阳龙儿在婚书“亲迎”一栏上指了一指,当即逼太仆按好了手印,欧阳龙儿喜道:“这门婚事成了。”一挥手,两名男仆一言不发出去了。欧阳龙儿道:“婚书我替你收着,你要是胆敢不连夜滚蛋,休怪我失手将这婚书弄丢了。”
第二十回舍即为得5
古钺聪看在眼里,心想水月极看重此婚书,乔太仆也见到了婚书,知不会落入刘雷傲手中,如此倒也两全其美,当下不说话。
乔太仆中又是绝望,又是难过,看了一眼古钺聪,谁知古钺聪似乎睡着了,欧阳龙儿笑道:“在我手中,总比在刘阉狗手中好,你该高兴才是。”
乔太仆沉吟良久,长叹一声道:“反正我要回福建了,她乔水月已和我乔吴用再无瓜葛,她是死是活,和谁成婚,也不关我事了,龙儿,看在父女一场的情分上,请你一定保管好这婚书,千万莫让它落在刘雷傲手中,乔某谢过将军大恩,告辞了。”
古钺聪道:“大人请把大礼拿回去。”
乔太仆望着四箱银子,心忖:“事情虽然未能功德圆满,总算保住性命。”想及回到故里再无俸禄,说道:“多谢将军。”叫人去抬箱子。
谁知方刚走到大门口,欧阳龙儿追了出来,低声道:“乔大人,那四箱银子,古将军不要,我可没说不要,你现在要么搬去福建给我放着,日后我来取,要么就留在这里,你看着办罢。”
乔太仆惊道:“将军说了不要的……”
欧阳龙儿道:“婚书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给,我便将你的事告诉皇上,皇上做不得主,我就告诉刘公公,我相公是不会说谎的,到时候刘公公要是问他,‘是不是姓乔的让你进朱王府偷取婚书呀?’将军定会说‘启禀公公,正是如此,他还搬来四大箱银子要贿赂我,不过我并没给他婚书,公公请看,婚书在此。’如此一来,只怕你与六王爷勾结反叛的事,更是真真假假,难分难解了。”
乔太仆面色惨然,想了一想,叹了口气道:“我不要了就是,走了。”心绪奇劣而去,走不到十步,忽然长叹道:“早知养女如此,还不如养条狗……”欧阳龙儿知他说的“养女”既指自己,又指水月,自言自语道:“若不是看在水月妹妹面上,我早弄死你了,养女不如养条狗,若不是我和水月,你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乔太仆走了,众人重又聚古钺聪寝卧,哈玲珑亦入屋说话。水月捧着婚书,看着书上手印,心中百感交集,哈玲珑道:“水月妹子,这婚书虽非令堂所愿,但方才他在房中的话,却也没反对,你该高兴才是。”水月道:“此去福建,山遥水远,我只是担心爹爹。”哈将军深入虎穴,乔太仆南下福建,六王府家破人亡,八王爷仍在天牢,古钺聪也身受重伤,众人心中各有所思,此时聚在一处,饶是欧阳龙儿天性话多,屋中也不免甚是沉闷。
众人偶尔说一两句,眼望子时已过,已是丑牌时分,却都没有睡意。就在这时,忽见钟管家来禀:“将军,聂贵妃前来辞行。”众人均是一怔,除古钺聪外,均出门相迎。聂贵妃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寝卧,先见古钺聪躺在床上,又见朱天豪和水月携手坐在一处,惊道:“你们不是被关在乾坤大牢么,怎么也在这里?”
欧阳龙儿道:“看来小顺子果然将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连你也不知道。”
聂贵妃道:“到底怎么回事,古公子,你面色很不好,是受了伤么?”
欧阳龙儿站身起来,将朱天豪如何被抓,水月如何美人闯天牢,古钺聪如何天牢救人,杀掉三名内侍太监绘声绘色地说了,这几件事她一件也没亲见,但居然八九不离十,大有亲临之感。聂贵妃越听越吃惊,责备道:“古公子,你忒也莽撞,万一事出不测,你让龙儿怎么办?又如何向皇上交代?”口中虽是责备,眼中却尽是关切之意。
古钺聪道:“对不起,我初时也没想这么多。”
朱天豪道:“娘娘,若非贤弟及时杀入天牢,我和水月都没命了,你要怪,就怪我罢。”
聂贵妃嗔怒道:“怪你又有什么用,皇上晚夕前告诉我,明日一早就要让古公子出使西北,他如今身受重伤,如何能远途奔波?”说到此,眼眶微微泛红,又道:“我就你们几个朋友,你们谁有个三长两短,教我怎么办才好?”
众人无不感动,古钺聪闻此,忍不住想欧阳龙儿看去,谁知欧阳龙儿也正在看他,他冲龙儿微微一笑,说道:“我现在已好多了,明日启程当无大碍。”
聂贵妃逐一看了四位一眼,换了一副神色,说道:“不管怎样,看着你们四人成双成对,我也高兴,朱天豪,水月为了救你,连家人也弃之不顾,京中百姓纷纷传说此事,没有不称叹的,你怎么又惹她不开心了?”
朱天豪见欧阳龙儿又要来扯他耳朵,慌忙躲开,说道:“娘娘明鉴,这回真不是我欺负她。”
欧阳龙儿一扯不成,反手揪住他头发,说道:“怎么不是你,你怪水月生得漂亮,天下有名,她在狱中的时候,成千成万的狱卒都挤着要去瞧她,有几百个狱卒为了见水月沉鱼落雁之貌,你挤我,我挤你,死的死,伤的伤,都打起来啦,你吃了醋,有意不理她,是也不是?”
朱天豪冤道:“哪有这等事?”
众人均忍不住笑了起来,欧阳龙儿道:“怎么没有,那你知道我相公干么要独闯大牢救你?”
朱天豪头顶麻痛,说道:“那是古贤弟义气深重……”
欧阳龙儿道:“是啊,我相公英明神武,你想,水月这般闭月羞花,乾坤大牢千百个狱卒虎视眈眈,见你和水月独处一室,不知道有多妒忌,他们武功个个了得,迟早会击破牢门,将水月抢了去,虽然敬若神明,不敢拿来做老婆,但只要能日日好吃好喝供着,时时看上一眼,也就心满意足,我相公为了救她,这才顺道也把你救了,你还不谢过水月妹妹。”
水月亦破涕为笑道:“龙儿妹子,你不要笑话我了,快放了他。”
众人又笑了一阵,聂贵妃道:“此次一别,大家不知何时才能重聚了,不知大家都想好去哪里?”
朱天豪道:“我和水月都没武功,去西北也只能徒添麻烦,我们打算离京南下,一路逢林入山,涉水过河,秋望悲风,春看海棠,佳景玩赏够了,就回到福建去和水月爹爹团聚,好好孝敬他。”
第二十一回西风猎猎1
次日一大早,一太监传来圣旨,要古钺聪即日启程,并诏曰务必押回拜月贡云云,古钺聪领旨谢恩。
好在随行寥寥,又早有预备,到了晌午时分,诸事已然齐备,古钺聪率乌氏六弟兄辞别了皇上、聂贵妃,一路出宫来,宫中侍卫、几个太监,以及英武殿众奴仆纷纷出宫相送,欧阳龙儿、哈玲珑、水月、朱天豪和何胡来四名侍卫也都乔装改扮,混入随行中鞍前马后圜随。
白苗凤、黑万通二人已骑郑雄所赠汗血宝马先行一步,古钺聪虽然有伤在身,但经过一夜静养,竟能自行上马,当下乘一浑身雪白的哈萨克马,前呼后拥出宫。
到了宫外,京中百姓都挤在大道两旁,或手捧鲜花,或敲鼓鸣锣前来送行,好不气派。古钺聪眼望人群,不禁想道:“此番情境,想来年年如此,老百姓只知皇上派使者至西北押送贡物,那是吾皇威及四海,天下富盛之象,谁又知道当中凶险,”转念又想:“京中人事纷繁错综,人心叵测,小到丫鬟婢女,大到王公贵胄,人人勾心斗角。人处其中,事事如履薄冰,时时如临深渊,又何止押送拜月贡这一件事。”想到朝政被刘雷傲把持,皇上也不得自由,更觉在朝为官不如做老百姓自在快活。
众人朝登紫陌,暮践红尘,途中非止一日。古钺聪在京中这些日子手足束缚,事事羁绊,如今重履江湖,水宿风餐,只觉胸臆豁朗,心神大舒,何胡来等人初出京城,又方脱大险,亦觉事事新鲜,处处皆是胜景。第三日向晚时分,大家到了保定城下,朱天豪道:“古贤弟,众位兄弟,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今晚我做东,请各位至城里最好的客栈好好高兴高兴。”众人连日风尘,都已甚疲,闻此齐声称好。谁知方入保定城门,就见保定知府率两百余名大小官员夹道相迎,说是请古将军一行无论如何至府上吃杯薄酒,以便略尽地主之谊。古钺聪不愿再与官府中人纠葛,当下回绝。那知府知他是皇上钦点的二品大将军,见他神色不悦,只道自己阵仗不够,诚心不足,当下又是哈腰,又是赔笑,改口说已在城中一富商府上备了好酒好菜,请古钺聪务必赏脸。
何胡来暗中道:“哥哥,往年使者每到一处,知府都要竭力巴结奉承,百般讨好,我们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的好。”
欧阳龙儿也道:“他们两个和我们明儿就要各奔东西了,一齐去热闹热闹罢。”
古钺聪闻此,方才答应。知府自是欢天喜地,引众人一路到了当地一官绅大富的府上,从正门进入,径直到了后花园中,那富绅得知此次来的是二品大将军,皇上身边的红人,竭尽铺张之能事,当下屏开孔雀,帐隐芙蓉,大摆筵席。
众人免不了又是一顿大吃大喝,知府叫来全城最好的歌妓,轻拨玉阮,弹弄琵琶唱着,酒过三巡,知府递了个眼色,众官渐渐拥着古钺聪上前,与歌妓戏狎嬉戏,说是与民同乐,古钺聪见百官奢靡腐化,丑态百出,想及西北百姓穷困贫窭,深受盘剥战事之苦,推开众人坐回席上。那知府见他怫然不悦,心下好不着急,只道古钺聪好财不好色,盛宴将毕,便借口有事讨教,将古钺聪请进房中,闭了门另自管待。
欧阳龙儿趁古钺聪离席之际,抱起一坛酒径走向朱天豪和水月,先为两人满满斟上一杯,再为自己斟上,问道:“你们热不热?”水月道:“还好。”烛火中静静看着欧阳龙儿,眼中满是不舍。欧阳龙儿一手拉着水月,一手拉着朱天豪,说道:“水月姊姊,天豪哥,我们三个自小在京城长大,从来都和亲兄弟,亲姊妹一般,可如今,姊姊与乔爹爹情断恩绝,天豪哥你流离他乡,无家可归,我爹爹仍被关在大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血冤情,我们三个今日一别,可不知何时能再见,我……我……”说到最后,声音兀自哽咽起来,举起酒杯道:“好姊姊,天豪哥,我们干了这杯酒,一祝你二人白头偕老,二愿我三人情谊长存,永远都是好兄弟,好姐妹。”说罢举杯一饮而净。
水月听到动情处,想及别离之伤,泪水也忍不住从簌簌滚落下来,她虽不会喝酒,仍将杯中烈酒喝了下去。朱天豪已喝得七分醉,但头脑尚还清醒,见欧阳龙儿突然敬酒,皱了皱眉,说道:“我醉了,不能再喝了。”
欧阳龙儿戚戚然道:“天豪哥,我以前常常欺负你,以后天各一方,便想扭你耳朵,扯你头发也不成啦。”说着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说道:“也罢,明天还要赶路,那我们就以茶代酒罢,”对一旁侍者道:“老伙计,你们这里有没有茶水?”
那侍者似早就站在一旁听使唤,踉踉跄跄走上前来,说道:“大人可问得巧了,敝府昨日刚巧从关外运来十坛冰镇红茶放在地窖,若蒙不弃,奴才这就搬来供奉大人们消暑解渴。”
欧阳龙儿道:“好,先搬来一坛。”
侍者慌慌张张退下,不一时领了两人抬来一只大瓦缸来,侍者又到厨房中取来三只青花碗,先斟上一碗恭恭敬敬捧到欧阳龙儿面前。欧阳龙儿举碗一饮而尽,咂咂嘴道:“难得你们小小保定府,也有这等佳饮,此次回去我定要向皇上美言几句。”
那侍者连声说谢,欧阳龙儿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为两位大人斟上。”对水月、朱天豪道:“这杯红茶汤,就当是我三人的分别酒,水月,天豪哥,愿有生之年我们还能再会。”
朱天豪也动了情,心想:“这红茶是方才搬来的,料也无事。”他已有七分酒意,这想法也不过是一闪而过,举起碗来,说道:“我们一定能再见。”一口就喝干了。水月却叫人取来匙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欧阳龙儿定定看着两人喝完,问朱天豪道:“天豪哥,都说茶能解酒,你喝了茶,酒醒了些没?”
朱天豪晃了晃头,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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