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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记(不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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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天地未开,一片混沌,无天无地,只有青光闪耀。

这是青色碎片里。

天地一壶酒,那瓷片还没掉下来,还在壶上,而他们便是酒。

整个世界本是一片秩序井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世界碎裂,化作了无数的碎片,而其中一片碎片,就和自己结合在一起。

而后,世界又是一变。

清气上升,化作了漫天的日月星辰与云霞雾霁,浊气下降,化作了厚土大地,而后天地渐渐演变,生出了花鸟虫鱼,人类作息,而后花鸟成妖,人类修仙,再然后,仙妖大战,妖怪被屠戮一空,仙人们夺天地之造化,造天宫,建帝国,四柱神山之内,无所匹敌。正所谓盛极而衰,索求无度的仙人们穷奢极恶,天地灵气渐渐淡薄,再无新的人成仙,能够进行修行的人都已经少到了极点,帝王枯坐宝座,凡间民不聊生……

一瞬间就是亿万年。

然后子柏风就醒了。

想要说话,嗓子却如同粗砂纸一般,干燥钝痛,四肢虚弱无力,就像是被一百头大象碾压过了一样。

“哥!哥!”小石头的声音传来,“伯伯,哥哥他醒了!”

然后子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柏风,喝点水!”

一番折腾,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子柏风才有力气从床上坐起来。

第三章:一朝当官成村长

仔细看去,不论是子坚还是小石头,都憔悴了许多,特别是父亲,双眼都深深陷了进去。

“柏风醒了?”外间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学究大步走了进来,低头看着子柏风。

“老师。”子柏风连忙拱了拱手,对这位老人的尊敬,是刻入了“彼子柏风”的骨子里的,而“此子柏风”,却多是怕了他的“戒尺”,生怕再敲一下,又敲出一份记忆来。

“很好,很好!可惜,可惜啊!”看着子柏风,那老学究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把子柏风晃得疑惑不已。

“一篇文章定天下,柏风你的名头已经传出去了。”老学究看着子柏风,对自己的这位弟子很是满意,往日看这位不懂变通,谁知道那一篇锦绣文章,立意新奇却又滴水不漏,对眼下的状况,分析的是丝丝入扣,端是一篇状元文章。

“你昏睡了这多日,好的差事却都被人抢走了。”此次院试,即是考取秀才,又是为了选官,考试结束之后,不到三日便放了榜,子柏风俨然高居榜首,本来已经内定了做府君的文书,但是他迟迟不醒,别人几番经营,好的官职便都被人抢走了。

这就是老学究所说的可惜了。

“不过,有这份大才,无论何时都不会被埋没,你此番去上任,虽然略显清苦,却闲适,恰好适合你继续做学问,略作准备,再去参加会试、殿试,也并非奢望。”

然后,子柏风就知道,自己这位院试头名的案首,竟然成了一位村正。

此村正,乃是一村之正。

四家一邻,五邻一保,五保一里,五里一乡;一自然村为一村。城市内无村设坊,坊正和村正同级,都是没有半点品级的芝麻大小官。

而且村正虽然是由府君委派,但是各村里都有族老掌握实际大权,这所谓的村正,也和大学生村官差不了多少,半点权力也无的。

事实上,之前的村正虽然是由府君指派,大多也只是顺水推舟地让村中自己选出,然后发个印信就当是认命了。很多村子甚至都没有村正,但由族老管理。

但是这段时间,民众的生活越发困苦,各地骚乱不止,虽然都被压了下来,却也让府君费神不已,所以他才会指派一些村正,就算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关键时刻也能够通风报信一番。

子柏风醒来之后,便去了蒙城府,府君的新文书接待了他,拿出了一册让他来选。

这位文书不是别人,便是那曾经亲近于他,却又在他的茶水之中下药的斜吊眼。

他也是有真才实学的,除了子柏风,便是他的分数最高,子柏风昏迷了,他就得了便宜,顶了子柏风的缺成了府君的文书。从这点上看,他这药下的不冤,绝对是正经好时机,好手段,好心计。

这文书,不是录事,不管军职;更不是主薄,没有品级;从职能上看,更像是府君的私人秘书,可以说是位不高,却权重,可以说是个含金量非常高的职位,若是能够得到府君的信任,日后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而这文书和村正比起来,更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看着往日稳压自己一头的劲敌被自己一个小小花招耍了一把,变成了可怜的小村正,这位文书别提多开心了。

“不如,你就去你自己的村子里当村正吧。”文书指点着名册,道,“怎么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他这是在打脸了,堂堂院试第一的子柏风,到最后只当了一个村正,这回去岂非是被人耻笑的?

谁知道子柏风只是点了点头,道:“那便去吧。”

斜吊眼就愣住了,这被打脸的人实在是太配合了吧,莫非是觉得自己日后无望,所以在自己面前保持低姿态?

却不知道子柏风其实此时是充满了期待的。

子柏风觉得自己应当是做不来文书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反正都是没品级的差使,当个文书和当个村正,其实没啥差别。眼下只是院试而已,而这小小的官职,也只是院试的小彩头,若是真正想要当官,接着考就是了。

被老学究评为“一篇文章定天下”之后,子柏风的信心那是相当足。

来日方长,还不知道到底如何呢。

本来打算打脸的斜吊眼,反而被弄得有些郁闷,看子柏风哼着小曲,晃着八仙步走出去,心中却又暗暗恨了起来。

他本就是一个看不得别人好的性子,此时没有让子柏风不爽,他定然会不爽。

看着吧,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在府君身边,时常给你找点乐子,看你求不求饶!

子柏风拿着斜吊眼给的文书,换取了一方印信,然后再在府里留下自己的私印,便算是正式成了认命的村正了。

子柏风倒是没想到自己身为一个小小的村正,竟然还有印信。拿着印信就在府里逛荡起来。

那些小说上写的,这些县令城守之类的都有那么一两个漂亮女儿,掌上明珠。每天养在深闺,不知天下疾苦,整天幻想着有风流才子把自己娶走,顺带着坑一下爹。

若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专门坑亲爹的府君小姐,那岂不是可以少奋斗十年?

关键不在于少奋斗十年,关键是这种才子佳人的桥段,子柏风向往了很久了。

子柏风可是好生盘算过了,这里男人只要有本事,那可是想要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老婆的……

谁知道一路上都快要晃出府了,都没看到有什么漂亮少女,只看到有一个小胖球儿一般的小女孩,梳着一对羊角辫子,正在一处水塘边捧着一个木娃娃痛哭。

旁边有一个青衣少女正在轻声劝着,却是怎么也劝不好。

“怎么了?”子柏风问道,那青衣女子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书生,只当是府里新来的职官,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皱眉道:“是表小姐的木人……”

子柏风看去,这位所谓表小姐的手中有那么一个色彩斑斓的木雕娃娃,不过这娃娃已经被摔成了两截,懒腰断掉,而且断茬还参差不齐,就算是想要粘起来也不行。

“表小姐,莫哭,这个粘起来就好了。”青衣少女在旁边劝导道,子柏风却摇头道:“难,这木雕娃娃是粘不起来了,不如去买个新的。”

既然是表小姐,那自然是不缺这点钱的。

谁知道那表小姐却哭得更大声了。

青衣少女嗔怪地瞪了子柏风一眼,道:“这木人是高手匠人专门为表小姐刻的,眉目都是表小姐的样子,又要到哪里找这样一模一样的来。”

子柏风拿起了那断了的木人,看了看,那表小姐泪眼朦胧地看过来,虽然胖了点,但却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大眼睛,挺鼻梁,小嘴巴,就是不知道被喂了多少好吃的。

“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子柏风看这个小女孩,顿时想起了家里的小石头。

嗯,把这个小丫头配给小石头不错……咦,我在想什么?

小女孩带着哭腔道:“我叫秋儿。”

秋儿,这名字倒是不错。

子柏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放心吧,这个不难,你去找块木料来,哥哥我帮你重新刻一个。”

“真的?”秋儿停止了哭泣,从齐刘海下面看着子柏风,子柏风点点头,这有何难?就算是小石头这般怕他,但小石头玩的玩具,却比这个好上十倍。

他们子家祖传的竹木瓦匠手艺,不论是竹编还是木刻,都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在逃难之时和定居之后,都是依靠那一手手艺吃饭的。不论是木雕小人还是泥娃娃都难不倒子柏风。

那小女孩转身跑掉了,青衣少女在后面追着,过了不多时,就看那小女孩抱着一块树根一般的木头跑了过来,一把塞到了子柏风的手里。

子柏风左右看了一眼,指着角落里站着的一名卫兵道:“你去帮我借把匕首来。”

那青衣少女匆忙去了,不多时拿了一柄匕首过来。

子柏风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以三指捏住,虽然不如刻刀趁手,但是这里也没啥可用的工具,他手中的匕首不断削刻,不多时,就有了大致的形体。然后再让秋儿坐好了,拿着匕首细细雕琢一番,一个活灵活现的胖球儿般的小女孩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个可是我帮小石头下的聘礼了。”子柏风心中嘿嘿一笑,递给了秋儿。

秋儿拿在手中,捧住左右看看,虽然没有上漆,只是根木原色,但是整个木雕栩栩如生,眉目宛然。青衣少女笑道:“公子好手艺。”

“哪里哪里,吃饭手段而已。”子柏风道,看那木根还剩下一半,于是拿起来又雕刻起来。

自家的那个小泥猴儿,子柏风别提多熟悉了,大脑袋,细脖子,瘦瘦的胳膊腿儿,总是咧着嘴笑,脑袋瓜子上剔的青青的,跟个小和尚一样。大眼睛咕噜咕噜的,别提转得多快了,顷刻间,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石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第四章:一十二句养妖诀

“喏,这个也给你。”子柏风拍拍手中的木屑,站起来,看秋儿拿着一对童男童女爱不释手,道:“这个小哥哥叫小石头,是我弟弟,日后带他来和你玩。记着啊,小石头哥哥和秋儿妹妹,要在一起哦!”

“嗯,我不会让他们分开的!”秋儿点着头,眉开眼笑,把两个小木偶摆在一起,让他们亲亲。

子柏风拍拍屁股走了,心想,小石头啊,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没遇到府君家专业坑爹十八年的小姐,帮小石头拐个媳妇也不错,兄弟俩谁拐不是拐?也免得日后为难。反正不嫌多,先收着。

话说当晚,府君忙完公务,回到房间,打算把玩一番某个属官刚刚上供来的一方罕有根雕,谁知道遍寻不见,连忙问夫人道:“我的那块灵木树根哪里去了?”

夫人正在逗弄秋儿,闻言道:“不曾见。”

“姨丈,你看。”秋儿把手中的木人举起来给府君看,“这个是秋儿,这个是石头哥哥。”

这小姑娘倒是把小石头的名字记得很牢。

府君一眼看过去,顿时色变。

“哪个天杀的把我的树根雕成了木人!我要砍了他!砍了他!”

据说当晚,府君发了半夜的脾气,整个城守府人人自危,惊慌难眠。

秋儿记住了小石头的名字,却不知道子柏风的名字。而连夜突审到了青衣少女那里,少女惊慌垂泪道:“是一个府里的年轻士子,以前没见过……”

于是斜吊眼夜半被府卫从被窝里拎走,连夜突审之后,差点屈打成招。

至于罪魁祸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边得意洋洋地跟老爹说帮小石头定了一门亲事,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印信,打算好生休息一晚,跟着老爹回家乡赴任去也。

……

子柏风一开门,一道黑影正耸立在门口,一挥手,一道乌光直袭子柏风脑门!

“找打!”

“我闪!”

子柏风抱住脑袋,躲过了老学究的又一戒尺,一脸的茫然与无辜,“怎么又打我!”

被打一下倒是不痛,就是被打时发出的声音,总让他有一种自己的脑袋空空如也的错觉。

收拾完行装,早上起来,子家父子加上小石头刚打算出门,就发现老学究正堵在门口,见面就一尺子敲了过来。

“昨日毁了府君大人心爱之物的人,就是你吧。”老学究无奈摇头,这个学生,往日里虽然古板,却没那么让人伤脑筋,但是眼下却成了自己最头痛的一名学生。

只是,这种越头痛越喜爱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府君发了一夜脾气,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扈才俊却是因为你吃了不少苦头。”说到这里,老学究无奈摇头道,“莫不是你是故意陷害扈才俊?你可小心了,这个扈才俊可是睚眦必报的,你又得罪了他一次,日后小心他报复你。”

扈才俊就是斜吊眼的大名,他本名扈刚,字才俊,配上他的斜吊眼,这名字怎么看怎么喜感。

不论是扈才俊还是子柏风,都是老学究的弟子门生,往日里老学究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但是他更爱子柏风的才学,被子柏风一篇文章征服,心中就有了一个亲疏,此时说起来处处站在子柏风的立场着想。

“绝对没有!”子柏风可是真的没有陷害扈才俊的打算,就算是打算陷害,也不会利用一个小姑娘,他只是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先把人家占下……

所以子柏风满脸无辜。

“你啊……”老学究抬手就打算打,子柏风闪得快,一闪身就躲到了一边,把身后的子坚亮了出来。

“先……先生……”子坚站在门后,讪笑着。

这里是书院的房间,本是不准家人入住的,只是子柏风一躺就是数日,为了照顾子柏风,他们才住在这里。昨日子柏风已经恢复了,按照常理,他们应当搬出去住才是。只是囊中羞涩,昨日又在这里挤了一晚。

老学究也有些讪讪的,在别人家的老爹面前打别人孩子,总归有些不厚道。

“我们这就走了……”子坚拎起了门边靠着的扁担,他扛活的工具,水桶、抹子、斧锯刨凿的泥瓦匠与木工工具等早就捆在一起,另外一边也是一个木桶,却没装东西。

“不必如此着急,现在书院里也没有学生,再休息一下也好。”老学究道。

小石头还趴在子柏风的枕头上睡着,口水四溢,子坚过去拍拍他屁股,叫了几声也没把他叫起来,不忍心再叫醒他,只好把他抱到了木桶里。不大的木桶,但是小石头蜷在里面却还是很宽敞,子柏风看的心中一痛,这个小家伙,太瘦了。而且这几日白天子坚要出去扛活,都是小石头在照顾他,他也真的累坏了。

“爹,我背着小石头吧。”子柏风过去把小石头背起来,小石头的脑袋耷拉在子柏风的肩膀,迷糊中呢喃了两句,就又低垂下来,在子柏风的颈侧留下了一道道口水,凉凉的。

“媳妇……嘿嘿,俺要媳妇……”只是这个小家伙的梦话差点让子柏风把他直接甩出去,从昨天晚上回来告诉小石头帮他找了一个小媳妇的消息,小石头兴奋到半夜才睡着,这让本就是开个玩笑的子柏风心中顿觉愧疚。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媳妇”、“婚姻”的看法与感情,有些时候,一次言诺,就要记一辈子。而对七八岁的小家伙说一句:“我给你介绍一个媳妇啊”,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

世道艰难,从年少时便需要互相扶持才能生存下去。人生苦短,若不趁年轻时赶快娶妻生子,年龄再大,就说不定遇到什么事情。所以这个世界的人,不论是结婚还是生子,都非常早。

“放心好了,哥哥肯定帮你把秋儿讨回来做媳妇,乖乖睡吧。”反手拍了一下小石头的屁股,子柏风拿个带子把小石头固定在背上,又拎起了自己的书册和衣服被褥。

书很多,衣服却极少,被褥也是薄薄的,先生在旁边看着这父子伯侄三人,一样的清苦,一样的贫寒,只是有了子柏风,他们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吧。

“柏风。”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钱囊,看到那钱囊,子柏风就变了颜色,不敢生受。

“拿着,你此去上任,虽然是回乡,但和往日又有不同。我给你这些钱,是为了让你省下其他的时间,多读些书,多写些字,免得日后不学无术,坏了我的名声。须知你这次虽然是头名,但天下才子何其多,断断不能骄傲自满。”

子柏风愧疚不已,他还在心中腹诽过先生。

“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先生道。

子柏风正色看着先生,等着先生发话。

“空空空!”谁知道先生却是拿起戒尺,在子柏风的脑袋上连敲三下,“昨夜我也被折腾到半宿没睡,这口恶气怎么也要出!”

若非先生有意帮忙,怕是昨晚子柏风就被愤怒之极的府君大人抓去砍脑袋了。

“哎呦……”子柏风捧着脑袋呼痛。先生只当他是作怪,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子柏风却是真的痛彻心扉,痛入骨髓,痛到发疯,冷汗都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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