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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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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王爷没有机会登上大宝,但太子还算仁厚,王爷凭着这功,大可顺顺利利当个亲王,也算是善果了。”
  “不过,要是王爷能得裴真人辅助,再得到一些机会,说不定……”想到这里,突一记沉闷的雷声落下,一道明闪将房间照得一片惨白,震得房间簌簌发抖,惊得这陈公公浑身一颤,却再也不敢想下去了,连忙掩饰说着:“王爷,雷雨大了,我去关窗。”


第329章 完满无缺
  启北郡·太守府
  忠勤伯原打算酣睡,只睡在床上,却怎么都不安稳,心中有一块大石压着,喘气不过来。
  “轰隆”突天空一阵响雷轰鸣,噼啪的大雨就打下,更心烦意乱,就起身,趿上鞋子踱了两步,不由寻思:“此时在州城,郡王和裴子云已经入城了吧?”
  “哗”一道闪电划过,将房照得一片白,忠勤伯心一紧,喃喃:“应州平了,不知道朝廷如何处置和升赏?”
  想了良久,越是烦躁,又念起了战俘营和伤员营,当下疾步出了房,喊了亲兵随从巡查。
  雨下的大,忠勤伯身披蓑衣,亲兵执伞,地面泥水流动,不怎么好走。
  “谁?”俘虏营外面看守士兵听闻声音,就举矛喊着,脸上带着警惕,仔细打量着前方。
  “是我。”忠勤伯出现在前,士兵仔细一看,原来是忠勤伯,顿时都纷纷跪下呼喊:“参见伯爷。”
  忠勤伯到俘虏营不过一刻,俘虏营主官就赶了上来。
  “随我一看。”忠勤伯说着,主官衣服略有些散乱,显是起的匆忙,应着:“是,伯爷。”
  一路下来,俘虏营看守森严,丝毫不乱,忠勤伯看着营地,不由点了点头:“你办事还算可以!”
  “谢伯爷赞赏。”主官听着忠勤伯夸奖,不由露出了喜意,忠勤伯不再说话,起身便走,几个亲兵拉过马,随忠勤伯翻身上骑,一路穿街奔到城北,抵达了伤兵营处。
  但见伤兵营一盏盏灯笼闪着,见主官不在,只有一个副手带人在这里,忠勤伯开始也没有说话,举灯逐帐细查一遍,见伤兵用盐水清洗包扎(这得益于道人的发明),伤势不重的每几天换一次药,一直到伤口痊愈。
  忠勤伯看了轻伤营,这摆着一铺铺简易小床,还算干净,抵达了中伤区,情况就恶化了许多。
  等到了重伤区,一股血腥味还有哀号声传来,还能见得医士在忙碌,忠勤伯问:“伤情如何?”
  医士摇头叹着:“重伤区,十之八九救不活,学生也无能为力,除非有道人参与治疗,可是道人……”
  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忠勤伯默默无语,道人治疗其实有奇效,但法不加贵人,治疗也是。
  至于普通士兵,道人的法力都是自身生命转化,哪能逼着道人去死?
  历史上有过,但是这样结果就是导致被逼急的道人反戈。
  沉默了一会,见主官还没有来,忠勤伯盯着副手就冷冷问,带着怒气:“你们主官去何处了?”
  副手看忠勤伯发怒,顿时跪下禀告:“伯爷,上官临夜出去了,说营内血腥味大,回府休息去了。”
  忠勤伯顿时大怒,脸上毫无表情,一字一板:“叫他不用来了,你暂任主官。”
  周围的人都吓的不敢多说,忠勤伯也觉得心火大,按捺了下,起身回府,才进了门,就见一人上前报告:“伯爷,郡王派人送来折子。”
  “拿来!”忠勤伯说着,余怒未消,不过这时夜色深深,风刮着,大雨落下,打在屋檐上。
  “去书房。”忠勤伯说,刚才巡逻,脚上靴上带着泥,身上湿漉漉,就算穿了蓑衣,打了油伞,可也湿透了。
  “伯爷,您得换身干衣服。”
  “去书房!”忠勤伯继续说着,见着这样,没有人敢多话,到了书房,将衣裳挂在一侧,就问:“折子在哪?取来给我!”
  “伯爷,这是折子。”说话间,有人过来,穿着绸衣,修眉凤目,很是娴雅,一脸书卷气,是跟了十几年的谋士李镜,笑的说着:“伯爷怎么这样大的火?”
  李镜将竹筒递上,最近都是大雨,折子放在竹筒里防水,忠勤伯取过竹筒,将着折子取出一看,却是裴子云的折子。
  “王爷将这折子递我又是何意?”忠勤伯眉微微一皱,李镜看着就说:“伯爷,或折子写了重要东西?”
  “嗯,我一看就知了。”忠勤伯也笑了起来,将面前折子打开看了起来。
  李镜站立在侧,书房内油灯明亮,墙角点了艾草,烟随点点红光燃烧,外面下着雨,窗户没有关着,风一吹,就有一些雨水溅了进来。
  李镜上前正要将窗户关好,却听得忠勤伯的声音,不由一惊。
  “啪!”忠勤伯重重一拍桌,站了起来,脸上冰冷,更有些发青,这时走了几步,脸上带上了一丝狰狞。
  “伯爷,您怎么了?”李镜说着,伸手擦了擦冷汗,忠勤伯却是没有说话,手中握着折子,手指都捏的发青,脸色煞白,坐在座上不语,过了许久,才是长长吐了一口气。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忠勤伯脸一冷,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忠勤伯的老管家。
  “伯爷,你雨夜巡营,怕着凉,我特让人熬了点油茶,你用着吧!”苍老声音说着,带着关心,听着这声音,忠勤伯的脸色才缓了下来,老管家跟了伯爷二十几年了。
  “进来。”忠勤伯说,老管家才推门入内,手里提一个罐子,冒着热气,带着一些香味。
  “伯爷,天凉,你可多得保重身体,夫人,公子可都在京城等您回去。”老管家倒着茶,说着。
  听着这话,忠勤伯眼神冷意才是渐渐褪去,微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福叔,本伯许久没有吃过油茶了,油茶可是从家里带来熬得。”忠勤伯取着喝着问。
  “是的,伯爷,油茶都是夫人临行亲手所制,说伯爷您总是不注意着风雨,让小的随时准备,给伯爷您候着。”
  听着老管家的话,忠勤伯喝口了,将碗放了回去,说着:“福叔,你先下去吧。”
  “是!”老管家才转身出门而去,见人远了,忠勤伯没有说话,只将着折子给李镜递了过去。
  李镜拿折子小心看了起来,一路看下去,原以为其中有对着侯爷不利信息,可丝毫不见,倒如实说了伯爷的功绩,可伯爷为何这样脸色?
  一时小心翼翼问:“伯爷,折子凭心说,很是公道,伯爷功绩都点到位了,可有什么不对?”
  李镜脸色带着迟疑和迷惑。
  看着李镜小心翼翼的模样,忠勤伯长长的叹了一声:“你也以为我是在嫉妒裴子云?”
  忠勤伯又喝了一口油茶,还是有点烫,放下说着:“我是戒惧啊。”
  “伯爷,我就不懂了,何谓戒惧?”李镜问,眼神更有着疑惑。
  见李镜不解,忠勤伯起身踱步,说着:“济北侯已死,应州之乱平了,也可盖棺论定,你看裴子云自受命起,在京城时就布局张网,组成了铁幕——这还是此人说的词,很是贴切。”
  忠勤伯样继续踱了几步,看着窗外,大雨中,远远看见树木花草都在簌簌发抖,只有府内巡查的锣声不紧不慢响着,他叹了口气:“此人素有才干,应州总督提出的灭倭策,据说就是此人手笔,现在看来就是不凡。”
  “及到应州,令击沉一切抵达应州的商船,又牵制应州水师,到了启北一役,又命我守城牵制住济北侯主力,使济北侯再无应变之力。”
  “因此从容而收拾,连落远安郡、平湖郡,雪崩之势就形成了,虽对付济北侯时用了奇计,但没有这个奇计,其实大局也定了。”
  “我跟随皇上南征北讨,见人多矣,而观此人收拾贼济一役,完满无缺,使宿将换其位,能如此人完满乎?”
  李镜听着面前忠勤伯的话,喉咙就有些发干,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应答,只见忠勤伯又说:“击败济贼主力一役,此人与我已心存芥蒂,而你看折子,自身谦让,不提一句,不但给众将表功,连我也不落一分,光明正大,磊落堂皇,我仔细看了,竟找不出一点毛病。”
  “轰隆”窗外又有着雷电在天空划下,带着阵阵鸣响,风雨吹着树木,却下的更大了。
  李镜小声问:“侯爷,您的意思是裴子云行事太过不漏,所以侯爷心忧朝廷,疑心裴真人若有恶意,则伤着朝廷气数?”
  “哎”忠勤伯,听着李镜的话,点首又踱了几步:“此等大才,若向着朝廷,自然利国利民,可心若背离朝廷,就是大患,哪怕是太平盛世,恐怕也能凭空掀起浪来。”
  “天下已定,却出此人,祸乎,福乎?”
  李镜才明白,原来忠勤伯是太看重裴子云,认为他有威胁着皇权力量,不由心中一格,浮出了寒意。
  听着忠勤伯又说:“要是裴子云是常人还罢了,可此人是道人,身怀异术,不怕火水,刀斧难伤,更与太子亲近,再有这等文韬武略,实祸不可测,我不是为了私心,而为了国家计,当不畏人言,上书皇上细言。”
  说着,忠勤伯夜下挑灯写折,李镜想说话,咽了口水,没敢再劝,伯爷心中已有杀意,自己劝不得。
  忠勤伯没有说话,挥笔疾书,时不时停笔凝思,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似乎有越来越大的样子。
  “呼”李镜长长吐了一口气,背心不知不觉间,早已湿透。


第330章 锁龙关
  锁龙关
  锁龙关北临黄河,南踞山腰,是秦州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得之就可据秦州之险,此时烽烟四起。
  “轰”
  烽烟四起,狼烟向着天空不断升上,阳光洒落,士兵的额上都是流汗,随着一声令下。
  “杀!”黑压压士兵随着云梯蚁附而上!
  “快,放!”督战队督促将士,墙上滚石、擂木不断放下,砸起了一片血色,爬上去的士兵才攀爬半路,被抛下檑木一砸,顿时滚落而下。
  更有金汁,整锅倒下。
  臭味弥漫,惨叫连绵,这架云梯上正攀爬的士兵,立时摔倒在地,有的没有摔死,在地上来回翻滚嚎叫。
  这种粪汁浇身,不但是重度烫伤,还有重度感染,除了道人出手,没有存活的可能。
  当然进攻者也有准备,有人号令:“放!”
  投石车不断将石块投向城墙,轰轰在城上炸开,更有着牌车推前,牌车甚厚,一层牛皮,一层铁皮,小砖石击之不动,大砖石击之滚下,柴火掷之不焚,双轮推车,可推遮二十余人。
  这时只听一声令下,所有弓手突闪出,对着城上抛射。
  “噗噗”连声,箭雨扑上,顿时一批城上士兵大声惨叫,仰天栽倒。
  “唉……”璐王看着,手指攥紧,谢成东上前:“王爷,此关虽险,但得之就可将朝廷的干涉堵在关外。”
  “因此我们一起事,就疾扑而至,途中望雄郡不战而降,这锁龙关虽不肯降,可守将也来不及反应,不过一千余,再怎么样抵抗,也抵抗不了几日。”
  “而且我们还宣传大义,虽是谎言,可这些士兵不能分辨,多少会受到影响,这士气就弱了几分。”
  这样的说着,谢成东看了看正在蚁附而上的士兵,想起了不久前的事。
  “城上的人听着,太子**后宫,奸臣当道,囚禁皇上,璐王惊闻此事,为天下计,起兵入京保护圣上,杀奸臣,清君侧,重整山河,总督,郡守闻得此事,立刻随了殿下入京,你们又何必为囚父**之人效命?”璐王还未攻城,就派人上前喊话。
  这话虽没有明显作用,但只见城墙上两方面都在绞杀着,但是很明显,城上越打越少,笑着:“我看今日就可下。”
  话还没有说完,突城上有人呐喊:“登关了。”
  只见一个校尉率人扑上,才冲上去,就有数个士兵,持长矛捅杀,校尉擦了一把脸上汗水,猛一扑,一个翻滚避开,一刀下去,一个士兵连长矛斩断。
  这一耽误,就有着更多人杀上,顿时城墙破开了一个口子,璐王大喜,说着:“查查这是谁,重赏。”
  “我们大概损失了多少人?”璐王向身侧问着,校尉说着:“王爷,我们派四千上去,现在看着应折损了两千。”
  “两千?”璐王带着恨意,踱了几步:“我这一次硬仗,就折损了这样多士兵,杀,全杀了。”
  谢成东在侧看着城破,听着璐王要将剩下的人都杀了,顿时一惊,说:“王爷,不可,本来临阵抵抗激烈,是要杀之,要不人人抵抗,怎么得了?但这是王爷的首战,表率意义更大,王爷受了降,以后就可人人降之。”
  “是啊,王爷,切不可再杀了,现在招降,下次攻城,就说不定有人降了。”廖公公在侧也这样说。
  璐王听着,心中怒火膨胀,这时情绪和理智交战,长长深呼吸了几次,才是按捺住了心火:说:“你说的是,就按照这个来,招降了就是。”
  “是,王爷。”
  谢成东又说着:“先喊降,如果降了,再分割降军,找着副将,副将不行就校尉,生死逼之,利诱诱之,总有人愿意降,只要有一人,自就得了表率了。”
  又对着璐王说:“还请王爷演得千金买骨之样。”
  璐王这时一摆手,说着:“你说的是,孤已经明白了,就按照这个办理。”
  校尉领命出去,不一会,城上高喊:“降者不死,降者不死。”
  “我等为了朝廷,怎么能被这些贼子屈服,杀贼。”外面有着喧闹之声,似乎是不肯屈服。
  “射箭!”顿时就有着射箭和惨叫声,璐王没有说话,只听着不断有人高喊:“太子囚禁皇上,王爷起兵入京是保护圣上,连总督和郡守都随了殿下,你们又何必为囚父**之人效命?若是再执迷不悟,那就只有杀了。”
  “贼子!”又有人喊着,只是才是喊出,立刻被乱箭射死,终于有人再也撑不住,伏跪在高呼:“我等愿降,随王爷进京讨贼。”
  一个人跪伏,紧接着连连跪下,数百人降了,杀声渐渐停止了。
  过了会,一个三十五六岁年纪,中等身材的将军过来,见着璐王,就下跪在地,连连磕首:“末将锁龙关副将乔道,不知道王爷是靖难救主,妄自抵抗天兵,实是有罪。”
  “不知者不罪,将军恍然醒悟,弃暗投明,自是大善,请起!”璐王亲自扶起这偏将,扫了眼“醒悟”的降兵,心中就是一喜。
  这的确是作戏,可政治就这回事,有人带头,有人跟随,人多了,就变成了真实的事了。
  要是叛军,这几百兵就算可以用,也必须经过改造。
  但是现在,告诉他们是“靖难救主”,立刻就可用了,至于以后,跟随自己久了,就算知道真相,也没有关系了。
  当下笑着:“我们入关再说。”
  锁龙关还是有府邸,片刻大厅桌面上铺着一张地图,是整个秦州地图,璐王身披铠甲,眉轻挑,廖公公和谢成东都站在一侧。
  “谢先生,我们已夺了雄关,你可有着什么建议?”璐王微微转过了脑袋看着左侧的谢成东问,面上带着笑,此次顺利打下锁龙关,父皇就一时奈何不了自己,回首就可把秦州拿下。
  谢成东思虑片刻,指着面前地图上说:“王爷,锁龙关得之就可据秦州之险,将朝廷的干涉堵在关外,这我已经说过了。”
  “现在得了,可以说大局已定了一半。”
  “但是朝廷有着天下,力量不是秦州可及,要是我们不管朝廷,靠着雄关回首收拾秦州,那等我们才收拾完,就会发觉朝廷数十万大军已整顿开至,就算我们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以一角对抗全局,也难逃必败之局。”
  “我们必须乘着朝廷大军调动不及,立刻进攻京城!”
  “什么?”璐王身子僵了僵,脸上不由惊色,看着谢成东就问:“我军不过二万,怎么能攻向京城?”
  谢成东不由一笑:“王爷,你还记得四百年前石王之事?”
  “石王?”璐王若有所思。
  只听着谢成东说着:“当年石王反了,攻下了宁城,称王建制,不过二月,就命林祥率师两万北伐,一度靠近着京城,因孤军深入,被大军围困绞杀。”
  “许多人认为这是昏招,孤军深入!”谢成东露出不屑的冷笑:“可这其实是神来之笔,王爷如果认真调研历史,就会发觉,就这区区二万军,吓的京城连连调集重兵回师保护。”
  “远征军坚持了接近二年,而在这段时间,石王大军在南方几乎入得无人之境,连连攻克重镇,一时间声威大震。”
  “何也,实是北伐军打乱了朝廷部署,使南方没有重兵也没有人能全盘组织围剿,待得了北伐失败,朝廷腾出手来,诸州联合,一步步绞杀,十三年终灭了这石王。”
  “石王失败了,可这历史留下了成功的秘密,并且我们能把这精益求精加以改进,我们攻向京城,只是谋略,并非死战。”
  “一路能打下的就打下,把得到的粮钱和军队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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