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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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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你们走罢!”裴子云掩面,过了一会,放下袖子,只是一看,整个院子和竹楼,空空如也,却是不见了。
  裴子云叹息了一下,在院子里看了看,茶水还有些余温,抵达竹楼,见得米货杂物还在,上得书房,上千册书也排列整齐。
  沉默良久,再抵达了下面,就打起百兽戏来,一遍打完,虽浑身舒畅,可也没能感受到一丝灵力,裴子云一叹,自身没有灵根,也无法修出,必须完成任务才可。
  还是必须从黑风盗入手,杀得那个散修,这散修法术粗浅,修行多不得入门,可自己不需要道法,只需要一点灵机化成灵根。
  自己没有道法,就算是散修也难杀之,必须获得助力,现在赵宁是不可能了,要借刀必须别取方法。
  村子是一股力量,可村中虽建了巡查,又训练些乡勇,必不肯主动出击,这时灵光一闪:“我想起了一件机缘,就在这几日,或可谋之。”
  “对了,就算不去接叶苏儿,也得和她说明下。”
  “现在时日不早,就先用午饭吧!”才想着,回到了村里,就有人喊着,看去,远处有着一个中年男人。
  近了,仔细看去,见这中年人看上去管家模样,人长得有点瘦,见着裴子云,就是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昨日就想来寻着秀才,但想着秀才才回来必有要事,因此今天才过来。”
  说着看了看裴子云,见着面前这秀才,年轻,俊朗,双目有神,真是福相,这时继续说着:“这次来,是将着地契归还给秀才。”
  “我家老爷说,当年秀才一家要用着钱,用地换取抵押,当时就惋惜,想着过些年必中功名,今日裴相公中了秀才,自是将土地归还。”这管家这样说着。


第24章 神像
  “还请入内说话。”裴子云明白这是李家示好,李家不提银钱,自己收了地契不能不给,可手中没有多余银钱,就有些迟疑。
  这管家心思也是机灵通透,一见着裴子云模样,就知道在迟疑银钱的事,连忙继续说着:“相公要是一时凑集不起抵押五十两的话,没有关系,过年或明年有空再还就可。”
  这十亩地是母亲用仅存的银钱买的,现在还了意义不一样,裴子云见到李家这样客气,也是欢喜,说着:“李先生同在桑梓,晚生久仰了,只是无缘,不曾拜会,以后当多多拜访。”
  管家要的就是这话,身是秀才,榜上第十,虽不是太靠前,但少年才十五岁,前途自是广大。
  这十亩地,再怎么都还的清,现在这样就是结个善缘,两人正在说话,这时就又有着村人来拜访,这管家见着有人来了,就此告辞。
  村人来着,原来是村里的一个猎户,都是熟悉,这时领着一个人,走近了看,是着一个少年,这少年有些瘦弱,裴子云迎了上去,说:“伯父怎么来了?”
  这时张猎户拉着瘦弱少年上前,只见这个瘦弱少年有些害羞,不敢上来,上前来也不怎么说话。
  张猎户的脸色有点纠结,说了起来:“这是我侄子,村里张寡妇儿子,我一早见着李家管家来了,就知道来还地,就来了,想为我侄子租地。”
  顿了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侄子父亲去的早,母亲拉扯着不易,当初他父亲好赌,坏了性子,去了也没留下地,现在眼看年纪就大了,我就不得落下脸面,跟你求个情,看在我面子上,租三亩地给我侄子种着,租子是多少就多少,也算是有了个饭,算是尽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心思。”
  裴子云听着张猎户所说,正要答应,这时裴钱氏上前:“小虎子,你家母亲,可还好?最近都没见着走动!”
  这时这瘦小男孩抬起,答:“母亲还好,只是最近天有些寒,着了凉,才没有出着门。”
  裴钱氏这时,想了想,跟着子云说:“我儿,这家情况我知道,父亲好赌,坏了性子,把田都赌了,一直不易,比我们家以前还要困难,你就应了吧。”
  裴子云听着母亲这样说着,答:“我家现在有十亩,县里还会赏我五亩,可连着,却还是有着余地,既母亲这么说着,就租给五亩罢。”
  张猎户一听,拉着自己的侄子连连道谢。
  大家都是欢喜,见着无事,裴子云就说着:“我出去一下。”
  下午就去桃花源观,到了门口,见桃花正盛,正要敲门,观主自外面回来,见着裴子云,就笑:“原来是你,来接着苏儿?正好苏儿也是盼望的紧!”
  裴子云则拱手说:“多谢观主这些日子给叶苏儿照顾,这次中了秀才,却来见见叶苏儿。”
  正在说着,叶苏儿已满面容光,自门后出来,说:“昨日就听到了,卧牛村出了秀才,我就知道裴哥哥你今天就会来接我。”
  这时,小道姑瘪着嘴,眼角有眼泪,似乎哭过。
  “这些日子多亏观主和秀儿照顾了,今天裴哥哥来接我,我自要回去了。”叶苏儿,看了看观主和小道姑秀儿不舍。
  这女冠有些感伤,说:“叶苏儿,这些日子也有些感情,你要走,我也有些不舍,不过……”
  话还没有落,突耳侧珠堕微亮,她住了口,似乎倾听,转眼又说着:“我最擅长卜算,就送上一卦,也算了了我的心意。”
  说完,不等叶苏儿回话,就取出了几枚铜钱一撒,见着卦相,这女冠神色一变,有点阴晴不定,叶苏儿陪伴观主身侧,知道女冠灵验,见着就有些诧异,问:“观主算了什么,这样惊异。”
  女冠神色略复杂,想了想,说着:“苏儿,你灾星未褪,这一次回去怕还有着祸端,要是留一段时间,却能转祸为福。”
  见女冠认真的神色,叶苏儿一咬唇,神色有些挣扎,抬问:“观主可算出,我要再呆多少时间才能回去?”
  女冠掐指算了算:“只需半月,灾祸自去!”
  “裴哥哥,你说呢?”
  裴子云有些诧异,刚才女冠的变化使他觉得不妥,但没有道法,又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变化,想了想,还是觉得留半个月也无妨,正好自己解决掉黑风盗,这样自然无忧了。
  就说着:“既观主这样说,苏儿你就多留半月罢。”
  “恩,到时你一定来接我啊!”叶苏儿有些哽咽。
  “一定!”
  等自桃花源观回来,裴子云脸色就有些不对,想了想日子,就直接对母亲说:“母亲,我还得去县里一次,把那五亩地手续办完!”
  “这是正事,不过路上小心。”裴钱氏说着:“让村长家的牛车送去罢!”
  不说裴子云心绪不安,似乎自己错了事,抵达了县里,就让车夫回家,寻了家客栈住了,店老板烧水送饭,天已黑了。
  裴子云在屋里歇了一会儿,就起来问:“今日是夜市?”
  “今日开始,是本县城隍庙会,逢到会期,早早就有商家赶来,沿着街道搭起席棚连绵起市,连着三天呢!”老板就立刻回答。
  “是这夜市,不知今日是不是早了。”裴子云且压着纷乱的心情,凝神想着:“记得前世,有一人在夜市里,买了一个铜制神像,结果拆开一看,里面有着金珠,了一笔财,闻名乡里,原主还羡慕嫉妒恨。”
  “但记不得是哪天了,今日不知道有没有摆摊。”
  裴子云就淡然一笑:“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说着,就出来了,这天是极晴,密密麻麻的繁星密布,街道其实按照他的眼光并不宽,一间挨一间,依次排去。
  但街道两侧,都是灯笼,测字打卦、卖小排档、各种各样商品买卖,还有人在聚赌,呼吆喝六,人来人往,真是非常热闹。
  “再多也不过是一千米的摊位,一个个找都能找到。”到底是古代集市,规模终是有限,裴子云定了定神,徐步踱了过去,就和那些清闲好事人一样,步行游看,买些旧物。
  “这处是卖吃的,肯定不是。”
  “这是卖布匹,也不是!”
  此时街衢上人流渐密,小车推着汤锅,毛驴驮着瓜果,吹糖人,卖油煎饽饽,越来越多了。
  裴子云兴致渐渐转好,漫步走着,仔细看着这些小贩。
  “一亩地现在卖要七两,恩,现在开国,人口还不多,土地还便宜,记得封建王朝中期土地就贵了五六倍,现在可以多买些。”
  “恩,现在太祖开国,铜钱个大、铜多,民间很受欢迎。”
  不知不觉,裴子云已随人流到了城隍庙,城隍有都城隍、省城隍,郡城隍,县城隍四级,实际只有二级——县府!
  就算是县城隍,香火还不错,丈多高主殿,庙前有一块空地,此时竹木搭起戏台在唱戏,香客正在涌入,大殿挤满了人,烧的香火使铜鼎里冒出火焰,热得不堪,忙退了出去。
  此时人流越来越拥挤,有着书生折扇踱着,有老农在跟着人讨论着农具,问着可不可以减点价格,不少小孩子在路上跑来跑去,往冰糖葫芦看看,裴子云搜索着,裴子云寻了一遍,没有见着有人卖古神像,觉得有些失望,见到一个棚子,就随身坐了:“上一碗馄饨!”
  “来了!”老板娘爽快着应着,不一会就端了上去,裴子云吃着鲜美,突目光一转,怔住了。
  只见这馄饨摊的一侧,就有个小摊位,只是被挤在里面,有点看不见,这时一看,多是零碎旧物就罢了,可偏偏灯台铜杓壶瓶碗碟之内,就见着一个色样奇异的神像,在灯笼下闪着金光。
  “得来全不废功夫!”裴子云心里跳着,却故作无事,吃了馄饨,就过去看了,随便看看,对着这神像一拿:“有点沉啊!”
  “这个自然,实心铜制,我祖上爷爷时上香用着。”一个瘸腿青年说着,又吆喝着:“来买啊,都是当年老物件,值钱着!”
  除了神像,还有一些祭器,不少的人议论着:“这败家子,祖上阔过,传到他手上,就好赌,输了就拿着家里东西变卖,还被打断过腿。”
  听着这议论,裴子云更确定了,神像重量不一样,掂量一下,只觉得里面有些极细微的碰撞声,最近练着口诀,触感大增,一掂量就有感觉,试了试别的神像,却没有这声音,问着:“这神像多少钱。”
  “五两银子,你要就拿!”只见这瘸腿的青年一摆手,面无表情说着,似乎有些麻木。
  具体里面是什么要剖开才知道,这时不迟疑:“好,买了,钱货两清,这是五两银子,给我收好。”
  见着银子,这男人脸色才略好了些,看着神像、嘴巴似蠕动了一下,眼神有些挣扎,只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拿着一块布,将这些东西都包裹了起来。


第25章 银票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且慢,我已取了银子回来,东西应是我的。”
  只见一个年纪略大中年人,手里拿着一锭银子过来,见到已有人买了,脸色就是一变,忙上来:“这是我先看中,我只是回去取银子,你不能拿走!”
  说着就要走上前来拿这包裹。
  见到这情况,裴子云已确定了十之**,上去就一把接过,说:“只是取银子而已,我已付了,你不能跟我争。”
  说着看着面前这有些意动的瘸子:“银货两清,现在只是我放在你手上的而已,拿来就是。”
  说着就是拿着这神像转身,这时男子连忙追了上来喊:“十两,十两,我买了,你自可赚五两,这神像我确实看着喜欢,这才愿意买,换个人可不一定愿意出十两了。”
  裴子云看了一眼面前这男人,这男子眼神有些闪烁,想跟上来。
  “哼,你是官人?”裴子云看着面前这人问着。
  这人怎敢冒充官人,说着:“小兄弟你说笑了。”
  “那你有功名,是读书人?”裴子云问着,眼就带着点杀气:“还是说你是贵人的亲戚?”
  说着,拍了拍自己青衫,这是有功名的人才可以穿,这中年人顿时一凛,脸上流出了冷汗,脚步一绊,就要摔在地上。
  裴子云这时转身就走,众人见着这男子一眼给吓到了,一时间都是哄堂大笑,这男子狼狈站了起来,心有不甘,只是远远看着裴子身影,不敢跟上去。
  “一个地痞,敢和我争?”
  裴子云记得前世原主得到金珠的就是一个地痞,也许他听到了风声,甚至设了圈套,不过后面没有落得好,转眼被官府以“通盗与贼”的罪名杀了。
  裴子云回到了客栈,店老板就站住了,笑问:“客官,逛过了?”
  裴子云就说着:“逛过了,人挤人,就回来了,还买了件铜像。”
  说着回到了自己房内,把门关了,看着这铜像,仔细看去,铜色灿烂,就笑着:“谁知道外面只裹了铜皮呢?”
  取出匕,细细切了,果切下铜皮,里面是一层细木,细木再切了,又露出金光来,就掂了掂:“这就是黄金了,单这个就有十两黄金。”
  对着黄金又切开,只见里面空洞,露出一些珠宝来,裴子云倒了倒,就见十几颗宝石跌到床上。
  凑了一步,见它们在灯下闪着莹光,笑着拈出一颗:“这是一颗祖母绿,虽小了点,就值五百两银子……”
  “别的珠宝没有这样贵,但加起来也有四千两银子。”
  “这就是一笔横财,不过我是秀才功名,分开变卖,却也不难,就说是祖上传下来,今中了秀才,终可见天日。”
  “大家都会理解。”
  又见里面衬着一张红字纸,裴子云取出一看,上写:“大雍坊徐氏,为子孙计,藏金与此,日后艰难可取之,勿望积蓄之难!”
  后写年月,下面有个押字,裴子云看了笑:“可惜子孙不争气,连这个密语估计也没有传下去,倒可能给外人听见风声。”
  数着珠宝,心里就有着数,看时间还不是太晚,就尽放在兜里:“这十两黄金不必当换,直接可用。”
  “珠宝的话,可以找吴家珠宝。”
  街道上行人来往,裴子云直奔至吴家宝铺,这店铺差不多半关,已不再接待普通客人,裴子云徐步而入。
  果见这宝铺规格甚高,三层楼,后面院落很大,有十间房,紧靠运河。
  进了店,就有一个中年人迎接:“客官,本店已经熄业了。”
  “还没有熄业,我是大生意。”裴子云进来,从容的笑:“你就是朝奉?”
  中年人看了一眼,笑着:“原来是个相公,我就是这里朝奉,既有生意,自然要作的,请坐,上茶。”
  七百年前,有朝奉郎,朝奉大夫为官职,以后“朝奉”是指士人,亦有地方用以称乡坤,到了这一二朝,富人和老板称朝奉,当然,当铺的掌柜叫朝奉,这含义与相公一开始是指宰相,现在是秀才称呼一样,有个普及的过程。
  裴子云笑着:“我是裴子云,父是前朝的主薄,祖是前朝的县令,遇到乱世破了家,逃难到此,藏有金珠不敢兑换,现在我中了秀才,今榜府试第十,故拿出来与这珠宝行,估个价。”
  这话说的坦白,并不是裴子云脑残,相反却是智慧,要是藏着掖着,结果人家把自己当市井泼皮无赖,那就反惹上许多麻烦。
  中年人一惊,连忙说着:“还请入内。”
  入内的确是雅室,裴子云也就兜里的黄金,金珠,一起洒在案上,这中年人一方面通知店主,一方面仔细鉴赏分辨。
  过了一会,一个人沿着甬道进来,有五十岁上下,步履健捷,一进来就笑着:“原来是裴相公,年才十五中了秀才,据说学正和知府大人都称赞文章,府里通知到县里,我们就久仰大名了。”
  “能选本店,自是本店的荣幸。”这明显是老板,中年人低语数句,这老板就笑着:“这黄金是九八成,十一两,店里也要赚些,相公现在就可兑十两,如何?”
  “可!”
  “这里珠宝,这祖母绿最贵,值四百两银子!””老板指着珠宝,眯着眼:“余下的算上总计三千五百两,总汇四千两银子,您看怎么样?”
  果在商言商,五千两价值变成四千两,赚一千两,但是这其实很公道很客气了,裴子云一拍手:“久闻唐老板生意有道,果名不虚传,这价我肯了。”
  唐老板更是满脸是笑:“裴公子果是爽快,不知要金要银还是要银票,金银都得等几天。”
  “银票是石市钱铺的银票。”
  为什么这样专门一说,裴子云却懂,这银票不是钞票,是民间专为携带巨款的商人经营现钱保管业务“银票铺户”,存款人把现金交付给铺户,铺户给用楮纸制作的银票,提取现金时,付3%的保管费。
  到了前朝,有实力的钱庄在各地设银票分铺,恪守信用,随到随取,所印“银票”图案讲究,隐作记号,黑红间错,亲笔押字,难以伪造,赢得了很高信誉,而钱庄也觉存款会带来利润,因此不再要求付3%的保管费,一对一兑换,但是利息就没有了——那是资本主义时代的事。
  但并非所有银票铺户都是守法经营,恪守信用,“银票”可能无法兑现,因此钱庄的信誉很重要,本钱和汇票也是一对一,一个有实力的钱庄,给一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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