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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水榭)-第7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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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不住,这件事我可不知情啊!”毛掌柜慌忙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知情,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你转告你那个朋友,别去打那家人的主意了,去几个死几个,没用的。”

“这么厉害?”毛掌柜摸了摸脑袋,然后说道:“安康侯不应该跟这样的人结怨啊。”

“我估计,他是不知道我那个朋友也住在那里。”

“这样吧,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来办。”毛掌柜说道。

“回去?这大半夜的,我又出不了城门,我回哪里啊?”

“哈哈,你看我这脑子,这样,我安排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你先凑合一晚。”

“行,对了,我可还没吃饭呢。”

“我让人给你做,另外明天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带二十斤我刚刚采下来的新茶。”

“哈哈,好好,这下我就高兴了。”

第二天一大早,毛掌柜就派了一个仆人去了一趟安康侯的家中,也没细说,就说事情没办成,因为那里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

一说有更厉害的角色,安康侯立刻就知道了,肯定是池中天来了。

安康侯知道以后,马上派人将这件事告诉了温锦。

温锦得知,顿时开始心慌了起来,他打发走安康侯派来的人之后,就马上往温如所居住的屋子里走去。

进去之后,温锦先是把门关好,随后走到温如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

他正要打开这个小瓶子,不知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将瓶子又收回了怀中。

到了晚上,差不多已经是后半夜了,温锦悄悄了换了一暗色衣服,打开后院小门之后,就溜了出去。

他从小在京城之中长大,京城的每一条路他都无比熟悉,甚至夜晚时分,哪个路段的巡夜士兵多,哪个路段的少,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没费太大的劲,他就来到了一个铺子的面前。

这个铺子的外面挂着一个牌子,方形的,上面写了一个“银”字。

“砰砰。”敲门声不算大单也绝不算小。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声音。

“谁啊。”

“张银匠,是我。”

“谁?”

“是我。”

这时候,里面先是沉寂片刻,随后门就打开了。

睡眼朦胧,披着衣服的张银匠手中拿着一盏烛灯,往前晃了一下,看清来人之后说道:“赵先生?”

“这里说话不方便,里面说。”

说着,温锦就闪身走了进去。

张银匠把烛灯放在桌子上之后,张妻就从后面走了进来。

“你回去睡觉!”张银匠瞪了她一眼。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张银匠的脾气就特别大,以前他对张妻是百依百顺,现在则是凶神恶煞,张妻只要稍微有一些让他不满意的地方,轻则臭骂一通,重则打上几下。

所以现在张妻十分惧怕张银匠,见他吼了自己一句,赶紧就回去了。

“赵先生,您怎么现在就来了?”

温锦点点头道:“我那些银子,都给我熔好了没有?”

“还没有。”

“还差多少?”

“才熔了几千两。”张银匠答道。

“什么!”温锦失声喊了一句,随后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这都几天了,怎么才弄这么点!”

“唉,赵先生您是不知道啊,我这铺子买卖一向不好,大白天的要是总在这里熔银子,怕被人发现,所以只能到后半夜的时候,悄悄的干一点,有天晚上我正忙活呢,外面就有敲门声,是巡夜的士兵,说闻到附近有烟味,把我差点吓死,好在我那媳妇把他们糊弄走了。”

说完之后,温锦一把拽住张银匠的衣服,凶巴巴地说道:“我不管!当初说好的,这个时候,怎么也得弄完一大半了,你才弄了几千两,你这是不讲信誉!”

“赵先生,您别生气,别生气啊,您也知道,您那些东西,不能见光,我们都是特别小心,您想想,万一我们弄的太快,结果让人发现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您吗!”张银匠一边解释,一边把温锦的手悄悄地拨了下来。

“那你说,还要多久!”

“这样,您再给我三天,三天之后,我马上给您弄完!”张银匠答道。

“不行,三天太久了!”温锦怒声说道。

“那您说多久。”

“要不这样,你今晚连夜弄,能弄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再拿走。”

“哎呀,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可真不巧,熔银炉的炭火都不够了,我打算明天去买呢。”张银匠十分为难地说道。

第两千一百二十回…官差抓人

“你这开铺子。洠炕稹!蔽陆醺崭账煽氖肿奂溆忠フ乓车囊路

张银匠赶紧躲了一下。随后说道:“您要是急的话。我到对面的铁匠铺里去要一点。”

“这么晚。人家给你吗。”

“我跟他交情好着呢。晚饭的时候还一起喝酒。借点炭火。不是个事儿。”张银匠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那你赶紧的。”

“好嘞。只要有了炭火。今晚我连夜给您弄。”说完。张银匠转身就进了后面。不一会儿。张妻就跟着他一起出來了。

“你陪着赵先生喝点茶。我去对面铁匠铺里弄点炭火來。”张银匠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给穿好了。

张妻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就回去端了一壶茶。温锦见事情解决了。也就放松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和张妻开始喝茶了。

很快。张银匠就出來了。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把门给关好。

铁匠铺就在他的铺子的对面。也就二十多步的距离。

到了门口。张银匠先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铺子的门还是关着的。便放心地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一个人举着一盏烛灯出现在了门前。

“你來了。”

这个人。正是叶落。

张银匠看到叶落之后。。认出了他來。随后就赶紧进了屋。

“大人。人來了。”

“哦。大半夜的來了。”

“对。”

“在哪。”

“就在我那铺子里。”

“好。很好。”

叶落激动地将烛灯放下。随后拍了拍手。很快。十几个人就从里面走了出來。

“你们赶紧换衣服。马上动手。”

“是。”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人就重新出來了。

叶落又点了一盏烛灯。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來。张银匠仔细一看。屋子里除了叶落之外。其余的人身上都穿着衙门的衣服。

“你们到对面去。把人抓起來。直接带回去。”叶落吩咐道。

“是。”

“去吧。”

张银匠一听。正要转身跟着走。叶落却叫住了他。

“你就别去了。避一避。”

“多谢大人。”张银匠其实正不想去呢。他怕到时候尴尬。

张妻虽然生了好几个孩子了。但是因为之前过得都是压着张银匠的日子。所以很舒心。除了不富裕之外。就洠П鸬牟皇橇恕

所以。即便是这个年纪。张妻还是风韵犹存的。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恰恰温锦还是个风流胚子。几句话说完。就开始胡扯了。

“这张银匠每个月那么点进项。够你用的吗。”

“唉。够什么够。也就是维持个吃喝。摊上个洠П臼碌摹5姑埂!闭牌弈张厮档馈

“像夫人您这样。相貌端正的人。可是不该受这样的委屈的。”温锦话里有话地说道。

张妻看了看温锦。笑着说道:“都这把岁数了。孩子都好几个了。还想什么呢。都不想了。就这样过吧。”

“那可不是。人这一辈子。不能认命。”温锦煞有其事地说道。

恰好就在这时候。门外。传來了一阵敲门声。

“他回來了。我去开门。”

张妻很快就过去开门。刚打开门。一阵冷风就吹了进來。

“啊。”

随后。张妻突然发现。外面站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

“闪开。”

温锦听到动静。正要起身。但马上就被人给围住了。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些衙门的人。看衣服。似乎是刑部的。

看到这个。他马上就不慌了。

“你们干什么的。”温锦大大咧咧地问道。

“你姓赵。”

突然的一局问话。让温锦当场傻眼。

憋了半天之后。他才反问道:“我姓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奉命前來捉拿嫌犯。是一个姓赵的。你是不是。”

“嫌犯。什么嫌犯。”

“关于朝廷税银失窃的。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一听这个。温锦马上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赶紧说道:“那你们找错人了。我不姓找。我姓温。我叫温锦。安康侯是我的父亲。太子殿下是我的表兄。淑娴皇贵妃是我的姑姑。”

他一口气把这三个靠山都说了出來。足以证明他吓坏了。

旁边的张妻听了。也是一阵云里雾里。什么安康侯。什么太子。什么皇贵妃。难道都是这个人的亲戚。

就在这时候。这些衙役突然走到温锦身边。架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干什么干什么。”温锦大喊道。

“你一会儿说姓赵。一会儿说姓温。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跟我们回去一趟。”

“慢着。”就在这时候。温锦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们根本不是刑部的衙役。”他高声说道。

“我们是谁。你难道不认识。”一个衙役声音严厉地呵斥道。

“哈哈。别想糊弄我。刑部的官差从來不会在半夜里办案。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温锦。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放了我。不然的话。你可知道假冒官差的罪名是什么。”

“带走。”

本來。温锦以为这些话能吓唬住他们。但是人家根本不买账。

就在温锦准备继续喊的时候。一个衙役随手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记手刀。温锦很快就晕了过去。

“记住了。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我们是朝廷的官差。这个案子很要紧。若是泄露了机密。诛灭九族。”

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张妻听到这话之后。只顾着点头了。“”

很快。所有人就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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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妻看到张银匠回來。正要张嘴说什么。张银匠却先开口了。

“看到洠в小?吹侥歉鋈耸歉墒裁吹牧税伞D鞘茄妹哦⑸系南臃浮D慊垢易鏊穆蚵簟P铱魑一椤2蝗坏幕啊T勖且患依闲《纪嫱炅恕!

张妻根本不敢回嘴。因为她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家的女人。哪里能琢磨明白这其中的事。

“关好门。准备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城。”张银匠说道。

“出城。去哪。”张妻问道。

“让你收拾就收拾。废话那么多。”张银匠吼了她一句之后。就马上进屋了。

交给刑部

温锦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头晕。

脑子里像是裹了一层浆糊一般,昏沉沉,而且眼皮也睁不开。

“醒了?”

一个声音幽幽地从他面前传来。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阴森了。

阴森的和阴曹地府中的索命鬼一样。

温锦被这声音吓的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看,四周空荡荡的,面前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这个人,面带杀气,手上还在把玩着一柄小小的尖刀。

“你是谁!”

这时候,温锦也看到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官服,温锦认得这种官服,是六品官员所穿戴的。

京城里的官都是京官,品级其实不代表什么,但六品官确实有点小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温锦仔细看了看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衙门里的人,我告诉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温锦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银匠铺里的遭遇了。

“这些东西,是你的吗?”叶落用手一指旁边。

温锦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放了一个铁盆,里面,竟然是一堆银锭子。

“不是!”温锦摇摇头答道。

“不是你的?那我问你,大半夜的,你去银匠铺干什么?”

“我我是去找那个女人的,我喜欢他。”温锦情急之下,说了这么一个理由。

“人家男人在家,你还敢去勾搭?”

“我是看他男人出去之后,才进去的。”

“哈哈哈。”叶落突然一阵狂笑,指着他说道:“你这个人,脑子确实不好用,说的瞎话,怕是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吧。”

顿了一顿,叶落接着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这些银子就是你的,是你让张银匠把这些银子都给熔成碎银,至于为什么,我想你是清楚的。”

“胡扯!这些都是税银,我怎么会有!”温锦怒声说道。

“税银?你怎么这是税银?”叶落赶紧跑过去,将铁盆给端了过来,直接放在了他的面前。

温锦低头一看,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哪里是税银,这分明就是普通的银锭子。

“你看,不打自招吧,哈哈!”

就在这时候,温锦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温锦是吧,还记得我吗?”

温锦扭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相貌英俊的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后。

粗粗一看,他倒是没认出来,但紧跟着,他就想起来了。

“池中天!”

“温锦,你有没有规矩,我是朝廷正二品的大将军,圣上钦封的尚武伯,你区区一个平头老百姓,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池中天笑着说道。

“你!你”

“温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抢税银的罪安到我徒弟头上,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有人比我更想知道。”

话音一落,几个人又走了进来,这回的这些人,可都是正经八百的刑部捕快。

他们很快就把温锦给带走了,而温锦也特别老实,没有丝毫挣扎,一句话不说就跟着走了。

等到他们走后,池中天就对叶落说道:“安排几个人,把税银送到雍门子狄那里去。”

“是,庄主!”

刑部的人查案果然是高手,不出三天,案子就水落石出了。

因为有张银匠这个证人和那些税银作为铁证,所以纵然温锦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法逃脱罪名。

至于是谁和他里应外合抢了税银,又是因为什么打税银的主意,池中天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也不想清楚。

不过,仅仅过了两天,事情又有了转机。

温锦竟然回家了。

原因就是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温如的身上,而邵津的话也证明了是温如找的他。

至于温如,却是已经死了。

这回不是假死,是真死。

死的真真的。

池中天和叶落都心知肚明,知道温如为什么死的,在替温如感到有那么一丝悲哀的时候,也被温锦那狠毒的心肠给震惊了。

“邵津,我要先回去了,你现在先别急着去歙州,再过半个月再动身也来得及。”

办完这里的事,池中天就得马上往歙州赶,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此刻,他正在和邵津和秋蝉闲聊。

“公子,要不我这次跟您一起回去吧,回去还能帮帮忙。”秋蝉说道。

“算了,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好邵津,邵津年轻,这一次差点就万劫不复了,你要知道,京城的水太深了。”

这话,既是说给秋蝉听的,也是说给邵津听的。

邵津很是惭愧,头都低下了。

“公子,邵津也是想给你买个礼物,这孩子是孝顺。”秋蝉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孝顺是好事,但要量力而为,你说这次闹的,我还得大老远跑来一次,这是孝顺还是不孝顺?”池中天略带玩笑口吻地说道。

邵津一听这话,知道池中天已经不生气了,所以赶紧说道:“师父,那棋子是真不错,宝贝!”

“我知道,冷暖玉,以前我在尊王那里见过一次,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能错过,走,咱俩一起去买!”池中天说道。

“师父,我没钱。”邵津说道。

“你没钱,师父有钱,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

没多久,师徒俩带着秋蝉和叶落就出了门。

到了弈缘坊,那掌柜的看到邵津,起初还没什么,但最后就张大了嘴巴。

“这位公子,你不是”

“是,您没认错,我就是承蒙您关照,让人把我带走的那位。”邵津没好气的说道。

“邵津。”池中天赶紧喝止了他。

随后,池中天笑着走到掌柜的面前说道:“这位是我徒弟,听说,是您去报的信,所以刑部的人才来抓走的他?”

“是,是是。”掌柜的摸不清池中天的路子,心说难道是来寻仇的?

“看到有人带着税银,理应去禀告官府,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是来寻仇的,你大可放心。”

再会郡主

听了这话,掌柜的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阅人无数,弈缘坊里来的人也大多都是富贵人家,所以他一看池中天就知道这不是个一般人,非富即贵,人家这样的人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是真话了。

“得罪得罪,我一个做买卖的,也怕惹上事端,不过看样子这位公子是冤枉的,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算我给这位公子赔礼,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但凡您看上的,我给您打个对半。”

“哈哈哈,这倒不必了,你又没错,我那徒弟上次来,是给我买冷暖玉的,我今天来,就是要买下。”

“哦?您是来买冷暖玉的?”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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