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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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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寒暄几句,卜经宿忽然看向黄羽公背后一名少年,其修为竟只差得一步就可化丹,略显讶异之色道:“好一块璞玉,可是道友新收弟子么?”
  黄羽公道:“正是。”
  卜经宿不觉叹道:“这等美材,便是那三派中也寻不得几个,道友却是好缘法。”
  史真人也是点头,只以资质而论,他门下弟子,却无一个比得上这名少年。
  黄羽公摇头道:“道友可莫要夸他,因同辈难有胜他之人,故是骄心太盛,我带他来此,便是让他知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去去身上傲气。”
  卜经宿道:“不经琢磨,难以成器,以道友手段,不难调教出一个良才。”
  黄羽公连连摆手道:“道友过奖了。”
  三人在殿阶上说了未几句话,天中来一只数十亩大的彩玉碟,与云相裹,飘飘摇摇,盘旋而下。
  碟上横着一驾玉榻,上坐着一名身材娇小玲珑的女修,双眸生辉,玉颊晕霞,身披霓裳轻舞衣,身后有五百余对年少男女,俱是一般服色,佩剑踩云,傲然四顾。
  因此回是补天阁郑重发书相邀,又涉千前签契大事,所有洞天真人都是亲身至此,故多是带了随从来此,似清辰子那般孤身一人而来的,却是少数。
  卜经宿上去一礼,口称:“巫真人。”
  巫真人回了一个万福,道:“卜道友,前回你来往元阳派,坐未一日便就走了,可是我元阳弟子招待不周么?”
  卜经宿道:“哪里话来,只是身负门中之命,又时日紧迫,不敢多留。”
  巫真人道:“若是你当初应了师命,坐了掌门之位,又至于做这等迎来送往的活计?”
  卜经宿显是不愿接这话头,只打个稽首,道:“请几位入里安坐。”
  巫真人咯咯一笑,往史真人和黄羽宫处瞥去一眼,面露轻鄙之意,衣袖一甩,对二人竟连半句话也欠奉,就带着身后千数名弟子来里去了。
  到了殿内,她美眸飘去,见清辰子端坐上方,不觉玩味一笑。
  黄羽公与史真人也是往殿里来,与殿中先前来人一一问礼。
  又过半刻,见天中有一道浑浊长河奔腾而来,其后黑云白气,秽烟迷雾一齐飞来,还未真正到来,竟是迫得这丕矢宫不停晃动,看去有翻覆之危。
  谭定先神色一变,忙起法力镇定宫阙,卜经宿见状忙也是出力相护,可只凭二人却是完全无法稳住。
  恰在此时,忽然却一道星光洒来,柔光道道,平和舒缓,让人心静神清,将那大殿稳稳定住。
  那光华一散,出来一个隽爽雅士,袍带飘飘,丰仪出众,行止雍容。
  而那浊泉之中,也是转出一名两眉飞扬的黄袍道人,望去孤高特立,挺俊绝俗,两人目光一对,就各自退去。后者与身后五人去了魔宗那殿,而那隽爽修士则往玄门这处过来。
  谭定仙神情一振,不觉心中大定。
  他认得来人,乃是玉霄新晋洞天周雍,其人门中地位,却是不亚溟沧派齐云天,极可能便是玉霄派下代掌门,既然此人到得这里,那么玉霄显然极为重视此次金书签契,那么压下溟沧派的把握就大得许多了。
  他面上露出几分笑意,与玉陵真人告罪一声,出殿来相,稽首道:“周真人有礼。”
  周雍从容回礼,道:“谭掌门有礼。”
  谭定仙抬手往侧虚虚一引,道:“请上座。”
  黄羽公见了方才景象,不觉摇了摇头,感叹道:“不愧是当世大派,每代皆有超拔出尘之人。”
  史真人冷言道:“以一洲灵机兴一派宗门,若是你我山门也是如此,也不难做到。”
  此刻除了溟沧派尚未到来,十六派真人皆已有到得。
  诸真等有大半个时辰,眼见快到辰时末刻,外间忽起风雷之声,由远及近,震荡不绝。
  众人精神稍振,皆知是溟沧派来人,只是似得气机遮蔽,不见来人形貌,少顷,有水声光霞落在台阶之上,而后脚步声沉稳而来,所有目光不觉望了过去,只是这一眼之下,却皆是一凛,而后一个个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张衍道袍飘摆,当先踏步而来,来至殿上,而在他之后,却是有四人紧随。
  沈柏霜、韩载阳、孙至言、彭文茵。
  溟沧派,竟是来一气来得五名洞天真人!
  轰隆!
  殿外一声大响,五名洞天真人同时来此,虽未展布法力,可却引得外间雷声震动,鸣响不绝,电光倏地明暗一闪,整座丕矢宫皆在震颤之中。
  张衍停下步伐,迎着众人目光,一扫全场,略一抬手,道:“诸位,有礼了。”


第一百零三章 乾坤我定岂由人
  在张衍等人踏入大殿之后,恰在此刻,殿内钟磬大响,连筑九声,须臾声毕,背后殿门轰然落下。
  谭定先闻声,心下不禁一颤。随即定了定神,在座上回了一礼,道:“张真人有礼了。”他又对沈柏霜等人四人一揖,道:“不想四位道友今番也至,先前不知,未曾出来迎候,有所怠慢,还望勿怪。”
  与此同时,诸派真人也是在座上肃然回礼。
  五位洞天真人合席一处,气势何等慑人,更何况其皆是同出一门,此间在座,除少数几人外,俱感一股深重压力扑面而至。
  溟沧派只这眼前五人联手,足以屠门灭派,若是一十三位洞天真人合力,那又是何等景象?
  玉陵真人不禁若有所思,忖道:“沈柏霜乃是卓真人唯一传人,孙至言气海浮天法相天下皆知,韩载阳为世家中人,彭文茵虽是世家出身,却与秦掌门亲睦,溟沧派此应是告知世人,其满门上下,已无内忧,若遇外敌,可合力对外。”
  谭定仙这回本想挟力压住溟沧派,但面对五位洞天真人,气势上难免为之一沮,目观张衍等人到了席上坐定,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道:“既诸派同道已至,当开议正事。”
  他顿了一顿,等诸人看来,才又言道:“自先贤东来,伏魔降妖之后,四洲之地,载气承道,玄灵兴举,已过万载,然时至今日,灵机渐消,气用不足,究其原委,却是我辈中人取摄太过所至,幸有前辈大德早辨先机,由此千载一会,金书聚约,存续天理,今邀诸位来此,便是要再沿前议。”
  他话声落下,足有十来息后,史真人在座上道:“谭掌门,金书定灵,传有万载,其中细节在座皆明,无需再言,只史某却有一疑。”
  谭定仙道:“史真人请言。”
  史真人道:“定契之后,那千载之内,诸派当护定门中洞天之数,不再增得一人,好却是好,但谭掌门也言灵机日窘,便是同签金书,当真能止住此势么?”
  黄羽公也道:“史真人之疑,也是黄某之疑,还望谭掌门解我等疑惑。”
  谭定仙沉抚须不言,卜经宿却是站了出来,道:“诸位同道,我补天阁号曰‘补天’,自受前辈大德承托,行那看守灵机之事,无有一日懈怠,自不会仓促而来,为解眼下疑局,却是定有一策。”
  史真人道:“何妨说来一听。”
  卜经宿把声音提高几分,道:“自诸派祖师安居东华以来,后辈弟子常怀紧凛之心,无不诚惶诚恐,恐再演昔日之变,然那等不属玄灵两家统摄之辈,却能安享灵机,毫无畏忌之心,这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许多人神色一动,可同时也不觉点头。
  就听卜经宿再言,“故在此,欲与在座诸位相约,今签契之后,非定约之辈,当予诛杀!”
  巫真人玩味言道:“卜真人可是言北冥妖修么?”
  东华洲上,唯一不归玄魔两家统属的,自然是盘踞在北冥洲上的妖廷八部了,不过此时洲上只剩蝠、猿两部,至鲤、蟒二部,却是早已迁去了海上。
  张衍目光微微一闪,看这言语,补天阁似是要鼓动众人拿北冥妖修开刀,要当真如此,这对溟沧派反是好事。
  当年十二洞天北伐,未曾彻底了结八部,一是因北冥祖师留下妖众是为磨砺后辈弟子,自不好做绝,而另一个原由,却是因玉霄在最后关头,找了借口把灵崖收了回去,也就没能一鼓作气解决后患。
  很明显这是玉霄派故意留下的手尾,用以牵制溟沧,既是如此,此番肯定也不会轻易便宜了他们,这里面必是另有玄机。
  果然,卜经宿连连摇头,道:“非也,这数千载来,北冥妖修早弃力入气,为我修道中人,不好再以禽兽视之,再则北冥洲为溟沧道友指画之地,不好妄起干戈,除此外,还有一由。”
  他把手一张,飞出一根金毛,却是自里付浮出一道分光化影,看着身形枯干,面目模糊,现身之后,对着座上团团一揖,道:“在下北冥炼气士李福,拜见诸位真人。”
  卜经宿伸手一指,道:“此位道友为北冥猿部族长,闻我金书签契一事,亦愿与我立约。”
  巫真人讽言道:“彼辈妖人,安能与我辈同座?”
  李福呵呵笑道:“真人此言差矣,若把那灵机比作大舟,那我等早为同舟渡客了。”
  巫真人哼了一声,玉容上流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但她心知肚明,把北冥妖修召来签契,补天阁一家可无这般能耐,这背后必定大手推动,与其语言纠缠,分明降了自家身份,故一句之后,就不再理会其人。
  其他人与她一般心思,一时场中竟然无人反对。
  张衍冷眼旁观,也不说话。
  不难看出,此举应是玉霄派为防备溟沧派在聚议时顺势而为,借口守定灵机之名将北冥妖修除去,故先一步将此路堵住。
  谭定仙本是做好了争辩一番的准备,但等了半晌,溟沧却无半点动静,好似对此默认了下来,与事先所想完全不同,不觉隐隐有些不安。
  但到了此时,却容不得他考虑其余,也只好先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黄羽公望向座上,道:“李真人等部既愿立契,那贵派所言那等不义之辈又在何处?”
  卜经宿打个稽首,到:“东海之外,有崇越、清羽两家,皆有洞天之士,那崇越镇观,久与我玄门不合,妄自尊大,为补天机,不妨除去。”
  黄羽公不觉颔首,道:“不错,我亦想到,那清羽陶真宏,本为我南华一丢徒,居然在海上另立一门,其人桀骜不驯,又不敬尊长,如能灭去,可为天下除一祸害。”
  史真人接道:“我闻那重洋之外的东胜洲上,也有两名洞天修士,不知根脚为何,疑为邪道,为澄宇内清正之气,可以杀之。”
  谭定仙颔首道:“除此四人,天下灵机,当可定也。”
  在座之人都是心思通透之辈,不难听出这言下之意,分明是暗指溟沧派不顾大局,门中多了四位洞天,使得此世灵机窘促。
  玉陵真人这时沉声道:“此番出来已久,谭掌门既已定计,若无异议,就此定契如何?”
  谭定仙点首道:“自不敢耽误诸派同道。”
  他把手一挥,就见殿中起得一道玄榜,而后自上下十七道灵光,分入各派席座之中。
  李福当即提笔,毫不犹豫签下自家名讳,而后那一道光华又回那玄榜之上。
  玄魔各派,诸如太昊、南华只看了几眼之后,就各是用印落笔。
  平都教伍真人往溟沧派席座之上望去一眼,好似要讨些暗示,但却仍未得回应,见殿中灵光一道道飞回金榜,他摇了摇头,也是写上了名姓。
  庞真人出来之时,就已决定与溟沧派站于一处,故后者不动,她也端坐不动,对那灵光视而不见。
  很快,金榜之上现出诸派宗名,只余溟沧、还真两家未落其上。
  谭定仙微睁眼目看去,此时场中局势一览无余,几乎天下修道之士都站在己方一边,连少清派似也妥协,虽只还真观不应,但只是小瑕,此番溟沧派若不签契,就是罔顾大义,逆大势而行,必成天下道门之敌!
  他却不信,溟沧派对此不畏不惧,敢一意孤行。
  此时场中所有视线皆是往溟沧派这处集中过来。
  张衍神情从容,目光扫去,那灵光便就展开,化为一张契纸,由上观下,第一行名姓,却是由溟沧派二代掌门所留,往下是三代掌门,而四代掌门之后,下来数千载,签契之人却皆由昼空殿及渡真殿主代劳。
  他目光深注其上,一行行看下来,忽然淡笑一下,站了起来,把手轻轻按在其上。
  轰!
  这一刹那间,整张契书化作漫天碎屑!
  丕矢宫中顿时一片死寂!
  谭定仙此一幕,猛地睁大双目,颤着声调,惊怒无比看着他道:“张真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几乎不能相信,张衍居然会当场毁契,不但如此,还生生抹去了溟沧派上溯万载立约。
  其怎敢如此做?
  莫非要撕破脸面与天下为敌么?
  张衍看他一眼,淡声道:“乾坤易变,天地能改,日月可换,又要此何用!”
  他环顾全场,目光形如冷剑,道:“诸君可有所疑议?”
  随他说话时,沈、孙、韩、彭四人皆时缓缓起身。
  谭定仙急急抬头看去,似欲求取援助。
  众人纷纷避开目光,而更令他惊恐的是,到了玉霄派座上时,周雍居然也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张衍见无人应声,把袖一拂,转身就往外走,沈柏霜等四人,也是半刻不留,随他往外去。
  清辰子眼出浮出一抹亮光,这时他也起身,把手一指,忽然一道剑光飞起,一闪之间,就将少清派所在席座法坛斩成两段,他冷言道:“既有刀剑,何用唇舌。”
  言毕,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卜经宿回望一眼,见谭定仙坐在那里,尽管看去神色未变。但他极是了解自家这位师兄的,其分明已是惊慌失措,乱了方寸,不过暂斩凡心,勉强镇定而已。
  他不觉暗叹,事实证明,若坐拥强横实力,自可蔑视俗规,所谓契书,在其面前也不过只是废纸一张。
  就如玉霄当日天宫聚议之后,回去就放纵天魔,诸派也只是暗中腹诽,却无一人敢出面指摘。
  可一旦如此做,却也输了名声。
  然这可是令他心惊胆战,溟沧派此举,显然不在乎天下同道如何看待其等了。
  这等大派,若是不再去在乎所谓规矩大义……
  这念头方起,却是不敢再往下想。
  耳畔闻得殿外那阵阵雷震之声,他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要大变了。”
  此刻外间,张衍等五人正同乘一驾大法舟往溟沧而返,韩载阳言道:“此番所为,诸派当已明我溟沧意在一争。”
  沈柏霜冷然言道:“愿合则留,不合则去,此掌门之言。”
  张衍负手而立,看着底下云海载沉载浮,回首道:“乾坤我定,岂由他人?诸位,回去之后,当倾力备战了。”
  四人齐齐一揖,同时道:“当奉真人法谕。”


第一百零四章 四方棋子落盘中
  张衍与沈柏霜等四人不久转回山门,与其等分开之后,他独自前往上极殿面见掌门,详细禀告此议情形,事毕之后,又往偏殿中来。
  齐云天、霍轩二人早已等候在此,待他到来,也是询问起丕矢宫中之事。
  张衍道:“此去天宫一会,已见敌我,补天、太昊、南华三派已为玉霄派笼络,元阳派虽用意难明,但也难归我处,魔宗六派,则当以大敌视之。”
  霍轩问道:“余下可为友乎?”
  张衍言道:“只还真、平都二派可为羽翼。”
  齐云天道:“骊山派是何心思?”
  张衍微一思忖,道:“其至今不知我意,难下论断。”
  现下骊山派表面看去虽与溟沧派交好,但是两者毕竟未曾真个结盟,溟沧派自然不会将自身目的吐露出来。
  但是同样,玉陵真人因摸不清溟沧派真正意图,虽显亲近,却也未曾全然倒了过来,此刻显得有些若即若离。
  齐云天思虑片刻,沉声道:“骊山派与别派不同,根基尚浅,极怕涉入纷争,纵知我所求,也未必敢与我站与一处。”
  霍轩沉吟道:“我在陈真人座下修道时,有一回与掌门真人弈棋,品评当世之人,掌门真人曾有一语,说这位骊山祖师若下决心,却有望飞升他界,之所以迟迟不走,一是门中无有后继之人,怕是一去,就此衰败;二是她本小宗出身,无有上代传承,飞去之后,也是前途难卜,故不敢贸然而为,既是这般,我等或可从此下手。”
  齐云天看了过来,道:“霍师弟是言,我溟沧派在后推她一把,助其设法跳出这盘棋局。”
  霍轩道:“正是此意,此等人物,纵不为友,当亦设法不与我敌。”
  修士一入凡蜕,即可破界而去,但要到得此境,所需灵机极多。
  骊山派灵穴本就不稳,要是再经此一事,便不溃散,后辈之人想要成得洞天可就难了,故玉陵真人明明功行到了,却是迟迟不动。
  溟沧派若是能在后助其一把,将之送走,那到人劫之时,就可少一变数。
  张衍道:“霍师兄此策虽好,但这里却有一个不妥,修士飞升,这其中所用代价,着实不小,若行此事,可是让骊山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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