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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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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让李晔感到有趣的,是跟在张和身后的男子,那人眉眼方正,一身儒雅之气,竟然就是李晔刺杀康承训后,在山中遇到的修士首领,看到这个人,李晔便理解宋娇方才的笑容,为何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了。
    只不过当时李晔和宋娇换了容貌,此时李晔认得对方,对方却不认得他。
    李晔招呼对方落座,初次见面,自然先免不了一阵官场互吹,寒暄过后,李晔开始进入主题:“自庞勋之乱后,振武势力日渐扩大,据孤所知,这两年振武和卢龙矛盾不断,这回李克用进京,更是有向郦郡主求亲的意向,此事若成,短时间内,振武势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盛况,不知卢龙如何看待?”
    说起振武,张和神色不忿,两镇本有矛盾,此时李晔问起,他便开始控诉振武的种种劣迹,无外乎是抢优质兵源,抢道门修士,贿赂朝廷权臣,把原本该给卢龙的钱粮兵甲,挪了许多给振武等等。当然,这些控诉也有真有假,不乏添油加醋之词。
    “李国昌本就是沙陀人,生性狡诈贪婪,毫无道德礼仪可言,为了一己私利,侵吞我卢龙军饷,不顾幽云戍边大局,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说到这里,张和顿了顿,忽然低声道:“前些时候河东节度使康公遇刺,就有传言,是李国昌派人所为”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笃定,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李晔和宋娇听了,对视一眼,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李晔肃然道:“康公出镇河东,本就是为了掣肘振武,为何突然离镇,又为何半途遇刺,实在是蹊跷”
    张和见李晔竟然有跟卢龙同气连声的意思,更是来劲:“还不是李国昌从中作梗,不瞒殿下,李国昌曾多次扬言,要让康公无法在河东呆下去”
    李晔恍然:“如此说来,康公遇刺”
    张和道:“八成就是李国昌所为!”
    李晔问:“可有证据?”
    张和怔了怔:“证据?”
    李晔严肃道:“没有证据,如何治罪?”
    张和愣在那里。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李晔这话的含义,当即激动得双手一颤。

第八十六章 杀机
    李晔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把康承训遇刺之事,栽赃到李国昌头上。
    对卢龙节度使而言,他们想要与振武相斗,却因为历来桀骜,为朝廷所不喜,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大员为朋党,力有不逮,如今若是李晔愿意帮忙,那么幽州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证据倒是有一些,只怕没有太多铁证”张和激动之后,冷静思索一番,而后迟疑着说道。
    康承训出镇河东后,李国昌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特别是李冠书死后,为了将康承训逼出河东,李国昌私底下做了一些小动作,对于密切关注振武的卢龙而言,这些小动作自然不难发现端倪,此番若是尽力挖掘,也不是不可能挖掘到蛛丝马迹。
    但这些蛛丝马迹,只能说明李国昌对康承训动了歹念,远不足以让振武坐实行刺康承训的罪名。
    李晔道:“何须铁证,只要有些证据,让李国昌成为行刺康承训的头号嫌疑,这事便算是成了。”
    要坐实李国昌行刺康承训的罪名的确很难,证据不好伪造,但若只是披露李国昌曾今对付过康承训,证据就很好找了,如此一来,利用王铎、路岩的党羽,再添油加醋一番,四处宣扬康承训是被李国昌派人所杀,想必相信的人就不会少。
    这事一旦传到皇帝李漼耳中,李漼会怎么想?
    就算不能将振武治罪,也不会让郦郡主下嫁振武,让振武有继续壮大势力的机会。
    说到底,李晔这个谋划,就是往李国昌身上泼脏水。
    张和很快领悟了李晔的意思,不由得惊叹道:“殿下此计可谓是釜底抽薪!”
    李晔看向张和,严肃道:“什么叫‘殿下此计’?这跟孤有何关系?孤又没做什么。孤只不过是,想为死去的康公,讨个公道罢了。”
    他这话说出来,丝毫不脸红,宋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张和立即会意,连忙点头道:“是,是,殿下高风亮节,心怀社稷,下官佩服不已!”
    张和身后的儒衫男子,见李晔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目光中也是流露出震惊之意。
    张和继续道:“说起来,康承训是韦保衡的左膀右臂,却被李国昌逼得离镇,两人本该仇隙很深才是,韦保衡能放下私怨,与李国昌化干戈为玉帛,此事若是真的让韦保衡做成了,这也算是一件奇事只不过,他却是太想当然了。”
    李晔道:“韦保衡是不是想当然,就要看张公和卢龙,这回能否绝地反击成功。此事若成,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失败,那韦保衡就真的成了世间豪杰。”
    张和立即道:“殿下放心,此事卢龙上下必定竭尽全力!”
    李晔点点头:“那就好!”
    张和目光一闪,连忙起身,向李晔行大礼:“殿下对卢龙之恩,卢龙没齿难忘!”
    李晔微微一笑:“好说,好说。”
    送走张和等人,宋娇回到李晔房间,见李晔坐在矮塌上,沉吟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宋娇嫣然笑道:“韦保衡想要借郦郡主的婚事,与振武化干戈为玉帛,将振武变成自己的羽翼,心思不可谓不大,但此番你的计策若是凑效,那么韦保衡没了‘驯服’振武这个政绩不说,卢龙也会承你的情,‘驯服’桀骜藩镇的政绩,可就落在你手中了,日后你的羽翼也就大涨。”
    李晔看了宋娇一眼:“此事能不能成还两说。”
    宋娇笑嘻嘻的在李晔身旁坐下,盯着他的脸猛瞧了好一阵,惹得李晔浑身一阵不自然,无奈收起思绪:“宋姨又在看什么?”
    宋娇幽幽道:“不管怎么说,能有这等谋划,你都让我刮目相看呢!”
    李晔摊开双手:“宋姨不就是想说,我跟父亲不一样么。”
    宋娇眼神略微恍惚,大抵是想起往事:“的确是不一样。”
    李晔顿了顿,忽而道:“那是因为局势不一样了。”
    接下来两人没再闲扯,而是就此事商议了一些细节,这些姑且不言。
    且说三日之后,李晔到长安府上值,兀一进门,便发现长安府上下,来往的官吏行色匆匆,颇有焦急之色,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晔在衙门坐下后没多久,王离就赶了过来,对李晔道:“少尹,出大事了!”
    “何事?”
    “有官员昨日深夜来报,黄梨乡渭水河畔,出了一群河匪,劫了黄梨乡的码头,储存在码头仓库里的秋赋,被洗劫一空,那可是五万贯钱,还没来得及运到长安城里”
    “仓库重地,自有重兵把守,也不乏练气修士,怎会轻易被劫?”
    “据那个官员说,那群河匪中也有术师高手,现场还有术法战斗的痕迹!”
    “天子脚下,竟然都出了河匪,这世道已经如此不太平了?”
    “唉!谁说不是呢,这些年藩镇乱兵不时作乱,边患四处横生,连带着马匪、河匪、山匪也多了起来,简直泛滥成灾啊!”
    李晔沉默下来,片刻后,他轻笑一声,暗道:果然来了么?
    长安府又名京兆府,治京畿之地,辖境自然不止长安城,周边数县都在管辖范围内,也就是说,此事也在李晔的职责之内。
    没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许少牧召集众人议事。
    来到议事堂,李晔发现长安府的重量级官员都在,许少牧负手而立,神色肃穆,等人到齐后,将河匪之事简要通报了一番,随即表达了自己的愤慨之情,和要把河匪绳之以法的坚定意志,而后便是安排人手,去黄梨乡彻查此事。
    李晔主管长安府内的修士之事,此案他自然要出面,许少牧便当众点了李晔的将,让他牵头办理此案,即日带人赶赴黄梨乡。李晔责无旁贷,接下了这件差事。
    议事罢了,许少牧将李晔留下来,与他单独筹划了一些办案的细节。
    末了,许少牧叹息一声:“此事来的蹊跷,怕是有小人作梗。”
    李晔自然知道许少牧说的小人是谁,他道:“眼下是诸公争夺藩镇优秀官员的关键时候,长安府辖境内出了匪患,势必天子震怒,降下罪责,而此事若是传出去,对诸公威望打击颇大,那些藩镇官员,眼见长安府出了事,估摸着要敬而远之,去投靠韦保衡了。”
    许少牧神色低沉:“此事若是处理不当,韦保衡作为统领百官的执政宰相,也会趁机向长安府发难,说不定就要惩治一批官员,将其革职,届时本官首当其冲。而后,他再安插他的党羽进来,掌握长安府此番两党之争,韦保衡手段层出不穷,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李晔道:“无论如何,先去黄梨乡查一查。”
    许少牧点点头,看向李晔:“长安局势云波诡谲,本官必须坐镇城中,黄梨乡的事,就拜托少尹了。”
    李晔抱拳道:“府尹放心便是。”
    从议事堂出来,回到少尹衙门,李晔把王离叫来,与他商议出行黄梨乡的细节,包括带哪些人去,衙役出动多少等等,然后拟了名单和所需物资清单——后者主要涉及法器、马匹等,让王离去着手办理。
    诸事处理下来,耗费半日,午后,李晔让王离带着官员、衙役自去城门,他稍后再赶来汇合,趁着这个时间,李晔先回了一趟安王府。
    把宋娇、李振、上官倾城等人叫来,李晔跟他们说了一下黄梨乡的事,然后让宋娇调派青衣衙门的修士,一方面率先赶赴黄梨乡,进行秘密探查,算是为李晔开路,另一方面,也让宋娇派些人手暗中跟随,作为后备力量,充当护卫、援军的角色。
    李晔一通安排做完,宋娇便下去安排,李振皱着眉头说道:“殿下,此事来的蹊跷,卑职隐隐觉得,好似并不只是针对路公和许公,还有针对殿下的意思!”
    “为何?”
    “因为郦郡主殿下挡了韦保衡与李国昌结盟的路,这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韦保衡畏惧殿下!”
    “何意?”
    “前日,殿下在驸马府,当众击败了李克用。而李克用,是被称为有望筑基,在不远的将来,成就真人境界的皇朝第一天才!殿下击败了他,岂不是说,殿下现在就是天下第一天才?而且还有望筑基?”
    李晔沉默下来。
    上官倾城讶异道:“就算殿下前途无量,但眼下却修为不太高,韦保衡自身实力强横不说,还有无数羽翼,更网罗了数不尽的江湖高手,说他畏惧殿下,是不是有些过了?”
    李振肃然摇头,正色道:“上官将军要知道,殿下是安王殿下!”
    上官倾城怔了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二十多年前,年轻的李岘也是长安城第一天才,被称为有望筑基的存在,如今李晔展露出不弱于李岘的潜力,那岂不是说,来日李晔极有可能达到李岘昔日的高度?
    李岘曾是什么高度?
    是修为冠绝一时,无限接近筑基的长安第一高手!
    是被誉为能够拯救时艰,扶大厦之将倾的英雄人物!
    是开府仪同三司,军政大权皆尽在握,连宰相见了都要低头的权臣!
    那样的李岘,谁不敬畏,谁不忌惮?
    李振继续道:“江湖传闻,老安王死于群臣嫉妒、君王猜忌,八公山之役,便是韦保衡一手安排昔年韦保衡连老安王都要杀,如今,又怎会坐视殿下成长、壮大?”
    说到这里,李振顿了顿:“虽然殿下目前修为不是太高,羽翼也未丰满,但能战胜李克用,实力已经不容小觑,而老安王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们在殿下落魄的时候,或许不会出现,以免触犯当权的韦保衡,受到打压。”
    “但若是看到殿下成势,可以与韦保衡抗衡,有希望重现老安王昔日权势,那么他们无论是为了昔日老安王的情义,还是为了日后的前途,都会顺理成章的,蜂拥而至殿下身旁,唯殿下马首是瞻到得那时,韦保衡拿什么跟殿下斗?”
    李晔依旧是沉默不语。
    上官倾城看了李晔一眼,寻思着道:“若是老安王果真是受到陛下猜忌,这才有了八公山之难,那陛下又怎会让殿下做大?”
    李振摇摇头:“昔日,安王势大,独霸朝堂,陛下便扶持韦保衡,让韦保衡对付安王,那么如今,韦保衡势大,陛下为何就不会扶持殿下,去除掉韦保衡?君王之术,最重平衡!”
    “至于老安王的事在天子眼里,天下臣民,皆为棋子,生杀予夺,但凭一心,谁敢不服?退一步说,就算殿下知道了什么,还能造反不成?昔日仇恨,只要没摆在明面上,天子让你忍着,就只能忍着!退一万步说,就算殿下那么在事发之前,陛下为何就不能以同样的手腕,将殿下打压下去?”
    上官倾城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李振看着李晔,等他决断。
    李晔笑了笑,对李振道:“先生大才,我果然没有看错至于此去黄梨乡,是不是韦保衡针对我,我并不在意。如果黄梨乡河匪,不是韦保衡的人,那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韦保衡幕后指使,我只需要擒住河匪,那便铁证在手,要掀翻韦保衡,也就不难。”
    李振震惊道:“殿下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晔淡淡道:“不入虎口,焉得虎子?”
    李振还想再说什么,李晔摆摆手:“好了,毋庸多言,我自有安排,此去即便不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些话李晔无法说出口。
    自他重生以来,已经打破了很多事情前世的运行轨迹,譬如说李冠书、康承训,他很清楚,这些事势必影响许多气运,往后的事,是否还会按照前世发生,他也没有把握,如今,黄巢大乱在即,他没有时间耽搁,必须尽早铲除韦保衡,确保李俨上位。
    至于危险,有宋娇在身边,就算有什么危险,宋娇全力施展修为,至少可以带他跑掉,性命无虞。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李晔在驸马府展露修为,为的就是让韦保衡忌惮——李振能想到的问题,他之前怎会想不到。
    韦保衡老奸巨猾,行事周密,寻常情况下,不会让人揪到什么把柄,王铎、路岩搜集韦保衡贪赃枉法、渎职的罪证,想要借此弹劾他,但这么多时日过去了,始终一无所获,就是明证。
    在这种情况下,李晔要扳倒韦保衡,就得让他犯错。
    于是战胜李克用,让韦保衡忌惮,在忌惮之下出手,李晔就有了机会,若能顺势揪住韦保衡的把柄,那么大事可期!

第八十七章 有趣
    渭水汤汤,繁星未央。
    有三点灯火,在河岸的杨柳下点亮,与河中星海相映成趣,幽深静谧。
    仔细去看,那灯火亮的地方,原来有三条船舶。
    这些船舶,长过三丈,桅杆也高过一丈,船舱颇大,能容纳一二十人,若是堆放货物,整条船也能载货百石。这样的船舶,是穿梭于渭水最平常的货船,并不起眼。
    最前面那条货船上,船头有两个人,一个坐在货箱上,身材苗条,长发如瀑,双眸分外明亮,看得出来是个女子,年龄不大,大抵不到二十,只是灯光朦胧,看不出肌肤是否白皙,但隐约可见,女子五官颇为秀丽,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秀丽。
    站在女子身旁的,是个身材健硕的青年男子,怀里抱着一柄长刀,他静静站着,像根梅花桩一样。
    “马上就要动手了,丑夫,你怕吗?”坐在货箱上的女子,气质文静而内敛,声音也很轻灵,如吹拂杨柳的河风,温和无害。
    “不怕。”名叫丑夫的抱刀男子,瓮声回答,言简意赅。
    女子知道丑夫木讷的性子,也没有期望他回答更多,她低头沉默了一下,望向船前的渭水,河水里星辰如海,美丽绚烂的不可言说。
    “会死,也不怕?”女子问道。
    抱刀男子看了女子一眼:“我死,不怕,大当家不死,就可以。”
    身为大当家的女子微微怔了怔,咬了咬下唇,一时无言。
    “我们都有可能会死,因为我们只是棋子。”女子望着渭水出神,声音像清晨的薄雾,轻轻散开,“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来头太大,大到我们长河帮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所以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长河帮一定会死很多人。”
    说到这,女子忽然笑了笑,意味莫名,只是声音变得低沉伤感:“自打三月前父亲死后,我成为长河帮的大当家,我就不怕死了。渭水河帮众多,靠着这条大河讨生活,父亲修为那么高都会死,我又怎么不会死呢,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丑夫想了想,道:“韦公是长安城的大人物,他答应过我们长风帮,只要我们为他做事,长河帮就能成为渭水第一大帮,假以时日,大当家都能号令渭水所有帮派大当家不会死的!”
    女子摇了摇头:“长河帮能不能成为渭水第一大帮,我并不在意,我只想为父亲报仇,灭了害死他的黑蛟帮!”
    丑夫道:“黑蛟帮,就是渭水第一大帮。”
    “是啊,所以投靠韦公,真是没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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