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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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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炳坤差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就是明摆着强硬逼迫,容不得彭祖山不答应!
  关键对方还已经把彭祖山掳进了军营,他和赵破虏就算是想抢,那也完全没有机会了!
  “这。。。。。。彭祖山可是殿下邀请的先生,殿下会同意让他为狼牙军办半年差差?”赵破虏不甘心。
  上官倾城向李晔抱拳:“殿下,彭祖山为我狼牙军办差,不影响到学院授课。只是他授课完后,需要回到军营。
  “末将听说,殿下已经允诺给彭祖山,一切他想要的材料。这些,都可以运到狼牙军营地。末将也会为他准备专门的地方,让他大展拳脚。两件事互不影响,彼此都能兼顾,不知殿下能否恩准此事?”
  “准。”李晔很大方的挥手。这对他来说的确没有妨碍,为狼牙军研究出的法器劲弩,也能装备其他精骑。
  赵破虏和赵炳坤一屁股坐倒在自己的位置上,满面颓唐。
  好嘛,彭祖山不仅进了狼牙军营地,狼牙军还不用自己负担对方研究、制作法器劲弩的损耗!
  这天下的便宜,可都让上官倾城给占了!
  可想而知,本就战力强悍的狼牙军,在有彭祖山为其研究、改良适用于骑兵的法器劲弩后,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天下至锐这个名头,除了狼牙军还能有谁?
  李晔晔看到赵破虏和赵炳坤吃瘪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有趣,看上官倾城的眼神,也变得分外明亮。
  能算计赵破虏和赵炳坤,还让对方败得无话可说,这体现的,是上官倾城在文韬武略上的压倒性优势。
  名将。
  上官倾城到名将境界了!

第二章 外松内紧
    上官倾城成就兵家名将境界,这对李晔而言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中原之战后,江南、蜀中不战而平,这是皇朝幸事,但却不是兵家之幸。许多原本应该境界大涨的将领,都失去了成就威名的战场。
    河西之役,上官倾城领兵十万参战,虽然不是决定胜负的主力,但河西之地的风貌跟中原不同,行军布阵都能锤炼自身境界,她能成就名将,李晔并不感到太意外。
    赵炳坤、赵破虏二人,也很快意识到这点,不由得吃了一惊,看上官倾城的目光,就充满羡慕嫉妒。个中滋味到底如何,怕是只有他们自己能够体会。
    尤其是赵炳坤,身为兵家之主,竟然被人在境界上压了一大截,也不知他回去后如何面对兵家弟子。当然,这些都不是李晔需要关心的问题。
    在敲定法器床弩的分配事宜后,李晔就让诸将各自回营,他自己去了岐王府,跟岐王商议长安修行学院开学大典的事。
    这是岐王今早派第一统率传达的事。
    其实不用见岐王,李晔也知道所谓商议,其实基本就是岐王单方面提出各种要求,重点是要钱要粮要人,李晔一般都只有点头的份。
    好在经过长时间准备,修行学院还没解决的问题,几乎已经没有,现在就等三日后开学。李晔过去岐王府,多半是李茂贞嘴馋了,借故让他下出犒赏自己。
    到了开学这天,李晔和李俨都到了长安修行学院,出席在校场举行的开学大典。主要章程,无非是祭拜昊天和祭拜文圣那一套。
    李俨原本是不打算来的,他现在沉迷音乐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而但凡音乐又必然涉及诗词,所以他现在很忙。
    这厮好像找到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并且将之当成了一生的事业,人生的方向确定之后,就不想为别的事分心。在他看来,任何与此无关的事,都完全是浪费生命的可恶行为。
    李晔也算是好说歹说,才将李俨请出宫。
    长安修行学院意义重大,为了提升它的地位,让他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皇帝亲自出席开学大典,是题中应有之意。
    人虽然来了,李俨却显得心不在焉,就在李晔打算省略掉皇帝发言这个阶段的时候,李俨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一卷文书,对着满校场的王公贵族和莘莘学子,照本宣科的念了一首劝学诗。
    诗的水平不错,而且不是拾前人牙慧,一听就是出自大才手笔。
    虽然其中表达的意思,更适合用于太学院,而不是修行学院,但劝学之意,放在任何学院都是可以通用的,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念完诗,李俨随便勉励了两句,就走下了高台,向李晔投来一个我的差事已经办完的眼神。
    “那首劝学诗不错,是陛下新作?”
    跟李俨一起离开修行学院的时候,李晔不无好奇的问对方。
    其实大唐皇帝很多都对音乐诗词颇为精通,上到太宗李世民,下到后唐庄宗李存勖,都是此中高手。
    李俨这些日子,把精力都投入在这上面,有这样的进益并非不可能。只不过李晔觉得,就算李俨在诗词一道已经造诣不浅,只怕也难写书好的劝学诗,毕竟他自己就是个不好学的。
    果不其然,李俨回答道:“朕可作不来这种诗,是宫中一个伶人作的。”
    “伶人?”李晔大感意外,什么时候伶人也会作劝学诗了?
    不过他倒是知道,李俨为了排练歌舞,研究音乐,倒是在宫里养了不少伶人。万里挑一,出现几个有才的,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李俨神秘兮兮道:“下回你进宫,朕让你见识见识。”说到这,啧啧两声,“那可是个妙人儿,能歌善舞不说,才气也是不差的,更难得的是,一旦扮上了妆,亦雌亦雄,雌雄莫辩。”
    听到雌雄莫辩这个词,李晔感到一阵恶寒,没了半点儿兴趣。
    回到王府,已经是黄昏,李晔休息了一会儿。正要用晚饭,宋娇顶着一张死人脸走了进来,看起来煞气重重,好像有谁把青衣衙门连锅端了一样。
    “紧急军报!”宋娇将一份染血文书递给李晔,眼中寒意如潮。
    李晔对宋娇这副模样感到很奇怪。印象中,宋姨很少有情绪剧烈起伏的时候,毕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寻找要事还真不能让她如何。
    若是没有一颗古波不惊的心,她也统率不好青衣衙门,各种各样的情报都会让她夜不能寐。
    打开文书迅速浏览一遍,李晔终于能够理解,宋姨为何煞气这么浓郁了。
    手按着文书,李晔闭目沉思良久,“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再三确认才成。”
    这份从契丹传回的情报,堪称惊天动地,就算是李晔看了,也不能不为之悸动。
    它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总结起来无非一句话:契丹联合南北各族各邦,要在明年联合发动对大唐的战争!
    根据这份情报所言,受到契丹号召联合起来的部族邦国很多,西边的回鹘,北部的党项、沙陀都在其中。就连东北渤海国,也在契丹的胁迫下,参与了这次行动。
    而在南面,多次向蜀中、岭南用兵,给边地州县造成极大麻烦的南诏,也是主要力量。
    就连吐蕃,也有一些不甘被全真观和无空释门,控制高原百姓的贵族力量,派遣使者抵达契丹,参与了此次行动的密谋!
    大唐周边,除了新罗之外,几乎都参与了此次战争。而新罗之所以不参战,是因为他们要到达大唐,需要经过渤海国控制的地界。
    如果这个行动是真的,那么大唐四面的邻邦,就几乎没有不向大唐发动进攻的!
    宋娇怒气冲冲道:“别的姑且不言,北面夏州的党项族,一直深受皇朝大恩,此番竟然会跟契丹合谋进攻大唐,实在是忘恩负义!
    “沙陀族是李克用的本族,如今在边界半耕半牧,当初我们平定河东后,没有对他们斩尽杀绝,已经是开恩,他们竟然也跟契丹沆瀣一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晔不置可否。
    党项族后来在河西建立了西夏,是宋朝的死敌,李晔自然是知道的,这帮人就没什么信义可言。
    至于沙陀部族,当初李晔虽然击败了李克用,得到河东,但也没有理由屠灭人家的部族,那也太残暴了些,难免怨声载道。
    宋娇在发了一通怒静的小妮子,这个时候会可劲儿喝酒,好像那才是她的美味佳肴。
    喝多了的少司命,就做了一件让大司命娇羞欲死的事儿,那就是死活要拖着大司命,服侍李晔洗漱更衣。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少司命酒也醒了,这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和大司命一左一右,被李晔搂在怀里躺在宽阔的床榻上,一丝不挂。
    茫然的少司命,隐约间回忆起,昨夜似乎有激烈的云雨!这让她又惊又羞,赶紧把眼睛闭上,钻到李晔胳膊肘下,继续装睡。

第三章 无人打扰
    繁星低垂,草原的高坡上,有美人在夜色下翩翩起舞。
    曼妙的身姿舒展有致,时而撩裙望月,时而飞群旋腿,充满青春活力又富有神秘气息。看得久了,便会沉浸其中,忍不住叫上一声好。
    伴舞的是马头琴,声音圆润,低回婉转,音量虽然不大,但在空旷的原野上,还是倍显动听。
    跳舞的是月里朵,弹琴的是耶律阿保机。
    草原上的牧民在丰衣足食的时候,总会弹琴起舞享受生活,感谢神的恩赐。耶律阿保机虽然是草原上的王,但也是个牧民,普通人享受的东西,他同样享受,并且乐此不疲。
    这倒不是耶律阿保机有多么亲民,在草原上就没有这个概念。部落酋长也就是牛羊多一些,战马彪悍一些,能够指使的战士多一些。在此之外,物资的匮乏,让他们根本无法体会什么是纸醉金迷。
    简朴,往往也意味着纯粹。
    一曲罢了,耶律阿保机放下马头琴,张开双臂动作夸张,高声赞扬了月里朵的舞姿。言语之露骨直接,让脸蛋红扑扑的月里朵更加羞涩,却只是瞪了他一眼,就趴在了他的怀里。
    抱着美人的耶律阿保机声音嘹亮道:“知道吗月里朵,听说唐朝长安有两百万人,那里什么都有,很多物件比天生的星辰和月亮都要神器。
    “他们的乐器多的人一辈子学不完,他们的歌舞丰富的人一辈子跳不完,他们的衣衫美丽多姿的人一辈子穿不完,他们的酒和菜肴品类多到人一辈子吃不完
    “月里朵,等我们马踏中原,攻下长安,我一定要把平康坊最好的青楼送给你,让你在穿多彩的衣裳,跳最好看的舞蹈!”
    月里朵认真想了想,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可是,我听说青楼好像是妓院,我要在妓院里跳舞吗?”
    耶律阿保机怔了怔,“青楼就是妓院?”
    月里朵点点头,“好像就是这样的。”
    耶律阿保机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这样的话,我就包下整栋青楼,这样就没人来跟我抢你了,你跳的舞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月里朵眼睛里泛着星星,幸福道:“我的王,你真是太疼爱月里朵了!”
    耶律阿保机得意的哈哈大笑,非常高兴畅快。
    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这是草原男女最合适的苟且之所,耶律阿保机和月里朵也不能例外。高坡上很快就响起了低回婉转的声音,只不过这回不再是马头琴,而是女子的吟叫。
    等到战斗结束,大汉淋漓的两人,相拥着说了一会儿让人汗颜的情话,就穿上衣衫骑上马。在皓月清辉的照耀下,纵马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飞奔而过,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耶律阿保机将月里朵抱下马,正要直接将他抱进帐篷,却看到帐篷前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就叹息一声,无奈道:“为什么每当我享受生活的美好时,都要看到你这张阴森可怖的脸?”
    白发神教修士桀桀低笑道:“那是因为王享受生活的时间太多了。”
    耶律阿保机被当面嘲讽,不仅没有发怒,反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正儿化,但学习毕竟是学习,有个过程,想要入木三分,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人家大唐本来就有这些东西,国内平定后,转眼就能百废俱兴。
    国力的对比再明显不过。
    神使却半点也不惊慌,平静的说道:“沙陀、党项两部,实力确实差了些,不过我已经派遣大修士过去支援,李晔若是冒然进攻,只会踏进我们布置的陷阱。”
    耶律阿保机不屑道:“大唐大修士数百,若是倾巢而出,就算你们布置的陷阱再厉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会刹那间烟消云散!”
    神使桀桀笑出声:“李晔若是敢将大修士全部派出去,那才是真的正中我们下怀了。”
    耶律阿保机皱皱眉,“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神使不慌不忙道:“李晔虽然平定了大唐国内,但过程太多迅捷,很多诸侯的势力都没有连根拔除。所以大唐如今的统一,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统一罢了。
    “只要我们略施手段,就不愁大唐国内不再起烽烟。李晔能让大修士倾巢而出,我们也能。届时,只要拖住他们一段时间,大唐国内就会混乱起来!”
    耶律阿保机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深意。
    大唐境内跟李晔相争的诸侯,除却李克用、高骈身死外,朱温、王建都还健在。朱温听说是退居乡野,过起了隐士般的生活,王建则是成了一个闲散王爷,在安享富贵。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诸侯,现在仍然是节度使。李晔为了安抚他们,还都给他们加官进爵了,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名分在那里。
    譬如说楚地、岭南、吴越之地的几个藩王。
    这些地方,距离长安都比较远,而且有山川之险。如果真的能够让这些人举事,配合南诏和他们派出去的帮手,只要策略布置得当,绝对可以起到瞬间糜烂大唐江山的效果。
    听说大唐的儒门,向来势力庞大。
    之前扶持高骈的扬州儒门,虽然没有成事,但也在最后关头成功撤出扬州,没有遭到多大清洗。现在有这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谋划天下大争,想必他们会非常乐意。
    见耶律阿保机若有所思,神使笑容得意了些:“现在需要你派人,去给他们这个机会。唐人都说,凡天下大争之时,凡有血气者,皆有争心。这些人还没成事,就被李晔扼杀了功业,想来心中定然是不服气的。
    “只要盟约签订的条件优厚些,不愁他们不出头。”
    耶律阿保机沉吟良久,最终还是点头道:“为了灭唐,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尽力一试吧。”
    秋天是收获的击节,这是每个人都懂的道理,尤其是农夫。
    但对朱温来说,这是他第一次正经收获自己种下的粮食,所以喜悦就格外浓厚些。
    年少的时候,虽然也放过牛,种过田,但都是应付差事,本质上看不起农活,也没想过靠这些东西养活自己。
    而且自打寄居在别人家,收获的粮食也不是自己的,就更是没什么收获的感觉可言。
    然而这回不同。
    去年回到乡下,朱温就置办了千亩良田,给自家建了一个庄园,收了一些佃户,自己既当地主,也当农夫。
    每日里没什么事做,净下地耕作了。照料土地成了他最主要的差事,虽说有大修为在身,但到了地里,他也没动用过修为之力,就凭着单纯的力气干活,跟普通庄户没什么两样。
    庄园里的庄户,也都不知道他们的庄主,其实是个受限于昆仑规则不能飞升的神仙。平日里跟庄主在田地里唠嗑吹牛的时候,对方也跟他们一样口无遮拦,除了为人很是豪爽,也没甚么别的特别之处。
    几个能吹牛的,每回休息的时候凑到庄主身边,还能被赏一葫芦酒喝。那可是好酒,庄户人家一年也喝不到两回,所以大家伙儿对自家庄主都非常满意。
    当然,庄主的妻子自然是极美的,美得达到了朴实庄户们的想象极限;庄主的闺女也极是可爱,可爱到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逗弄一下。
    有时候见对方言谈举止一板一眼的,就故意惹小闺女生气,每当这个时候,被气得哑然失笑的,往往都是这些大字不识几个庄户们。
    小闺女一番正儿八经的之乎者也下来,谁能顶得住?都不能理解人家的意思,当然只能在心里敬仰一番,回头看到自家流鼻涕的小子,少不得踹上几脚出出气。
    今天跟往常一样,夕阳西下时,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布衣麻衫上沾了许多泥土的朱温,扛着锄头悠闲的往家里走。
    却不料,在大道上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人,这让他稍微怔了怔,旋即就笑着迎上去。
    还未碰面,朱温就接下腰间的酒葫芦,顺手抛了过去,笑道:“自家酿的酒,虽然不及长安的酒好,喝起来倒也有两分滋味。”
    来人接过酒葫芦,也没多说什么,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一抹嘴笑道:“果然是好酒,有些泥土的味道。”
    朱温哈哈大笑,走到来人身前,接过酒水所剩不多的葫芦,自己牛饮了一口,一抹嘴道:“乡下人酿的酒,自然有泥土味儿,安王要是喝不习惯,那也是情理之中。”
    李晔摇头道:“泥土味是一种和诱人的味道,清新自然,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殊为难得。”
    两人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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