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第1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修缮的宫室,和当今圣上居住的福宁宫几乎相当,而在于国力贫瘠的扶桑,恐怕京都京都天皇的寝宫都未必及得上这里。
淳和宫建于单层石台基之上,乾殿基高达寻丈,从地面至殿顶的鸱尾,差不多有二十丈,四周以黄绿琉璃砖围砌透风灯笼矮墙。宫面阔七间,进深三间,单檐歇山式顶,外观两层,内实三层,四角攒尖顶,蓝色琉璃瓦件饰檐、脊,其余铺黄色琉璃,屋面满覆鎏金铜瓦,四条脊上各立一条铜鎏金凤,檐廊柱枋间为镂空云龙套环,枋下云龙雀替,皆饰浑金,堂皇富丽,四面轩廊均有暗部把守,戒备森严。殿庭左右,各有大井,以供皇宫用水;庭东南、正南亦建有重楼,一悬钟,一悬鼓,楼下有刻漏,到某一时刻便会鸣钟鼓报时。
殿体本身则更规制宏大,面阔十三间,二十九架,三阶轩,柱大二十四围,文栋雕槛,雪楣秀柱,绮井垂莲,飞虹流彩,望之眩目,既有唐时宫殿的庄重肃穆,又带有几分宋朝宫殿的高洁和典雅,富于诗意。
两人手挽手相携而行,走过殿前的“龙尾道”既地面升入大殿的阶梯。龙尾道分为三层,主体由大理石铺就,两旁竖着青石扶栏,最上层扶栏镂刻着象征北辰一刀流的特殊螭吻,中下层雕的樱花图案则是真宫寺家的家纹。
走进大殿,但见四下里一尘不染,两旁种植着很多花卉,还布置了各式各样的盆景,居中排满以杞梓木造的套几和太师椅,每一件精雕细作,部件衔接得紧密无缝,有若独木雕成,椅背几面还嵌以大理石,线条清晰圆润,典雅秀丽。
落座之后,侍女献上茶来,任逍遥揭开碗盖,一阵清香扑鼻,碗中一片碧绿,不觉欣然:“瞧这茶叶的形状,该是上等的雨前龙井……唔,离开总坛后都快一年没有喝到了,今日竟有此口服,待会真要好好谢谢花前辈。”
正想着,侍女又捧着一只建漆托盘,呈上八色细点,白磁碟中盛的是松子糖、小胡桃糕、核桃片、玫瑰糕、糖杏仁、绿豆糕、百合酥、桂花蜜饯杨梅,都是苏式点心,细巧异常,同样也是任逍遥来到扶桑后许久不曾尝过的。
不多时,后堂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两人赶忙站起,迎了过去。
花事君在数个美婢的簇拥下,缓步走进大堂,任逍遥瞧见她第一眼立刻知道为什么易天寒、付龙渊宁可终生不娶,拼着要履行三十年前的誓约。
她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身披真丝织成的和服,上面坠有无数流光溢彩的珍珠,光辉灿烂,耳坠两颗晶莹剔透的明珠,如云的发髻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又堕往一侧,似堕非堕,颤颤巍巍,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中间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容色色姿彩差点要把近在咫尺的女儿给比了下去,但神态端庄,流露出一股天生高贵的雍容气度,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
由于保养得好,她的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远看有若三十许人,近看才察觉到她眼角在化下的浅浅皱纹,但仍无损她的风华,欺霜赛雪的冰肌玉肤,将四周醉人美景俱都衬得毫无颜色。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一双美目荡漾着哀伤婉约的神情,透着几许淡淡的忧愁。
南宫不败的正室慕容若容、林毓秀的娘亲独孤虹、唐云鹤的夫人尹双双早年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美女,但若和眼前的花事君一比,无不黯然失色。
第二章 岳母拒婚
任逍遥深吸口气,勉力慑定心神,刚要躬身施礼,花事君抢先问道:“你就是那个沿途保护美奈,从鸟取一直把她护送到虚夜宫的年轻人 ?'…99down'”
真宫寺美奈挽着花事君右臂,娇声道:“是啊,娘亲,如果没有逍遥,女儿早就落在了伊贺谷那帮混蛋手里。”
花事君露出又爱又怜的慈母神态,忍不住探手抚着她可爱的脸蛋,满脸欢容却佯作责怪的道:“你啊,一出去就是几个月,娘亲怕你发生意外,不知道有多担心,今后再有任务多带些队员通往,知道了么。”
她的声音有种清脆冷凝的清晰美,传进任逍遥耳鼓里,不知是否因感官异乎寻常的灵锐,彷如隅隅耳语在淌流的河水上荡漾,载着的却是她那沉甸甸母爱和对江湖的厌倦及漠不关心。
“嗯,娘亲,女儿知道了,女儿下次一定注意。”
真宫寺美奈连声答应,小鸟依人般说不出的嫡美动人。
“任教主为美奈费心了,我这做母亲的真该好好谢谢你。”
花事君含笑打量着任逍遥,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
“哪里、哪里,保护美奈是晚辈应尽的指责。”
任逍遥还以一笑。
花事君抬手示意任逍遥落座,简单问了些他的基本情况,诸如年龄、门弟,武功家数等,当然少不了还要提起他此来扶桑的目的。
任逍遥早有准备,所有问题全都回答的滴水不漏,既没有在提起身兼天极教教主、冠军候两大要职时表现出骄傲自满的情绪,也没有在说到要来签订通商条约时显露出任何的不自然,尽力营造出一个好女婿应有的完美形象。
自始自终,花事君的言语都很随和,比起真宫寺龙炫见面就“武力试探”她的态度明显温和许多,只是言语中透着些许惆怅和幽怨,还有几分淡淡的哀伤,看来族中长辈的责难和刁难给她的压力确实很大。
奇怪的是,明明真宫寺美奈告诉他母亲思念故土,还常提起往日的两个师弟易天寒、付龙渊,但和花事君聊了好一会,她竟然连问都不问,每每任逍遥故意把话题拉过去,她都刻意避开,好像根本不愿说起旧日的一切。
不知是否长时间没有见到母亲,今天的真宫寺美奈一改往日的冷艳高贵,尽显没有机心的女儿情态,娇憨的道:“娘,别再问这问那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花事君点点头,望向任逍遥秀眸忽然锐利起来,语气却静如不波古井,“你能为了美奈放弃在中原拥有的一切,安心的在扶桑定居吗。”
“娘,你怎么……”
“让他回答!”
花事君的玉容一整,凤目不怒自威。
“我……我……”
任逍遥断没想到花事君态度骤变,一惊之下张口结舌,往日的应变本领全都使不出来。
“说,能不能。”
花事君继续逼问,她并没有蓄意提高声线,却让任逍遥感到一种发乎内心的压迫,没有任何避忌的余地。
“我……我不能!”
任逍遥无法推卸肩头的重担,只好据实以答。
“连这点都做不到,你靠什么给美奈幸福。”
花事君语调转寒,冷冷道。
“靠……靠什么!”
任逍遥被她一眼望来,像给望进心坎里般,洞悉了所有心事,之前想过无数遍的应对策略竟然全都使不上,手忙脚乱的说道:“我保证,会像……会像真宫寺宗主对待夫人您一样,全心全意的爱护美奈。”
“怎么,你也想盖一座淳和宫送给美奈。”
花事君似笑非笑的瞧着任逍遥,话语中带着一种教人心寒的冷静。
“不,在晚辈心中美奈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岂能用世俗之物亵渎,我是想学真宫寺宗主的用情至深,为了心爱之人宁可违背家族……”
说到一半,倏地瞥见花事君眼中闪过一抹哀怨之色,惊觉提到了她的痛处,赶紧住口不言。
“是么,你能和龙炫一样,对我从一而终?”
花事君幽幽浅叹,旋即回复娴雅端庄的神态,随口一句反问,驳得任逍遥哑口无言。
“娘,逍遥他不是那种负心薄性、始乱终弃的人。”
真宫寺美奈不失时机的为任逍遥说项,“虽然他身边还有不少姑娘,却从来不曾薄待过女儿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姐妹们彼此间的感情也都很好,大家全是真心爱着逍遥的。”
“大家?哼,看来夜一没有骗我,你还真是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啊,见一个、爱一个,连来扶桑都要带着她们。”
花事君秀眸再度锐利起来,玉容隐含一丝嘲哂的笑意,“这样滥情的男人叫我怎么放心把美奈托付给你。”
闻得此语,任逍遥“霍”的站起来,一改往日潇洒儒雅的气度,双手十指紧扣,额角青筋崩起,胸口急剧起伏,似是不堪花事君的再三刁难,因而怒气盈溢。
门口把守的暗部听到异响纷纷冲了进来,换成一圈将任逍遥围在中央。
“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对任逍遥毫无预兆的突然举动,花事君毫不在意,挥挥手示意众暗部离开。
“夫人,这……”
暗部首领犹豫道。任逍遥的威名早已传遍整个扶桑,万一真把他惹火,“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如何抵挡。
“娘的话你们没听见么。”
真宫寺美奈走到众暗部跟前,淡淡道。言毕嗔怪的白了任逍遥一眼,她知道任逍遥绝不会因为说不过母亲而“动手”所以突然站将起来,一定是由其他理由,何况以母亲的武功,哪里用的着别人保护。
“等等,多几位兄弟见证也是好事。”
任逍遥出乎意料的微微一笑,左手捋起脑后发束,右手五指划过,劲力到处,顿时将大把头发切断,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时,朗声道,“任逍遥对天立誓,日后若始乱终弃,有负真宫寺姑娘,必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今日割发代首,以明矢志!”
花事君、真宫寺美奈母女齐齐剧震,前者恬静无波的神态生出变化,愕然瞧向任逍遥,后者俏脸现出没法掩饰看得人人心神动荡的惊喜神色,粉脸飞起两朵红霞,令气质雅秀的她尤显得娇艳无伦,心儿剧烈地跳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的人们坚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是一根头发,都不敢轻易毁伤,任逍遥为表对真宫寺美奈的永不变心的痴情,甘愿立下重誓,甚至割发代首,这在男权林立、女人毫无社会地位的当时,是没有人敢想,更没有人敢付诸实施的事情。毕竟,在几乎所有的男子眼中,女人只是他们的附庸和玩物,根本不值得为其付出,而他任逍遥,这个身居高位、一举一动皆为天下楷模的少年英雄,竟然肯用性命发誓,保证对真宫寺美奈的忠贞!
花事君迎向他坚毅的目光,深深的注视他,浅叹道:“你的执着让我感动,我也不得不承认天下间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更适合成为美奈的丈夫,但……”
说到这里她话锋突然一转,石破天惊般说道,“但我还是不能把美奈嫁给你。”
“为什么!”
任逍遥措手不及的失声道。
“因为……”
花事君轻轻叹一口气,深邃的眼神被复杂难明的神色替代,像陷进令她魂断神伤的回忆般道,“因为我是个嫁到异国的女人,深知离乡背井、远离故土的痛苦,虽然我在中原已经没有亲人,龙炫又待我说不尽的好,但每每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我总会想起山清水秀的江南——那片生我、养我、育我的故土,每逢中秋、重阳、元宵,这些欢聚团圆的节日,心中与日俱增的思念就像刀绞一般折磨着我。我多想回趟中原,回去追寻幼时清春懵懂的岁月,回去品位故乡泥土的芬芳,但我离不开龙炫,离不开深深爱着我的龙炫,龙炫又离不开他一手建立的虚夜宫,离不开辛苦执掌的北辰一刀流。”
“母亲……”
真宫寺美奈娇躯一震,两行清泪滑落面颊。
“三十年,我被思乡之情折磨了整整三十年,却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心中感受,因为我是七大派总掌门的妻子,我的一举一动都都是扶桑女子的楷模,但叫稍有疏失,不但给龙炫抹黑,还会影响北辰一刀流在忍术界的绝对权威。”
花事君唇角现出一线苦涩的笑容,歉然道,“如果你不是天极教教主、冠军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把美奈托付给你,然而你肩头背负的重担决不比龙炫有丝毫逊色,美奈嫁给你只会成为第二个我,第二个为丈夫饱尝思乡之苦却无法得到开解的女人。”
花事君怜爱的轻抚着女儿不住抽搐的背脊,满目歉疚的望向任逍遥,香唇抖动数次,才勉强说出话来,“作为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曾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悲剧在女儿身上再度发生,所以……所以你们的婚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第三章 泣血求爱
真宫寺美奈“啊”的一声,扑入母亲怀中,无力的张开秀眸,泪水淌流。
任逍遥亦是眼眶微红,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自小失去双亲,多亏孟飞抚育这才长大成人,虽然琴棋书画四圣像对待亲孙子一样宠他、惯他,却从不知晓什么叫做母爱。就在今天,就在这富丽堂皇的淳和宫中,他终于发自肺腑的体会到母爱的无私和伟大。
花事君紧紧拥住女儿,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接着双日泪光消敛,回复惯有的高贵端庄,玉容静如止水,美如一朵脱俗的白莲花,柔声道:“我很感激任教主为美奈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以任教主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在乎任何形式的报答,但既然不能让美奈成为你的妻子,我就该拿出……”
任逍遥截断道:“晚辈别无所求,只希望夫人回答我一个问题。”
花事君愕然道:“什么问题?”
“逍遥,别……”
真宫寺美奈只道情郎当真放弃向母亲提亲,急得俏脸通红,芳心“扑”“扑”直跳,不停的朝他打眼色。
任逍遥惶若未见,缓缓道:“倘若有朝一日,桐瑚太子、藤原道隆、久保功介等尽皆伏法,扶桑武林得以平定,真宫寺宗主甘愿让出掌门之位,陪夫人回返中原,夫人会否答应,会否原谅往日真宫寺宗主因忙于派中事务而对您造成的种种亏欠。”
说罢,拜倒在地,摆出洗耳恭听、无比尊重的姿态等待花事君的回答。
“会,当然会。”
花事君俯首看他,眼中射出复杂浓烈的情绪,缓缓点头。
“我不信,我不信三十年的遗憾一夕之间就能化解。”
“任教主不明白么,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哪怕是经年累月积聚的隔阂,在一方为另一方无私付出,心灵相融的刹那,任何……”
说到一半忽然住口,眼神倏地变得复杂,似包含着无数一直隐藏在深心内的情绪,盯着任逍遥,惊声道,“你……你在套我话!”
任逍遥“霍”的站起,完美无暇的脸容泛起凝重神色,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充满执着,“美奈是真心爱着我的,虽然现在的我无法抛下肩头重担,唯有带着美奈前往中原,让她承受背井离乡、同亲人两地相隔的痛苦,但终有一日我会平定武林纷争,肃清四夷边患,抛开世间一切凡尘俗务,陪她回到扶桑,好好弥补她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
边说边走到真宫寺美奈身旁,执起她粉雕玉琢般的纤手,“夫人能够原谅真宫寺宗主,相信美奈她同样也能原谅我。当然,我不会让美奈苦苦候上三十年,只想请她等三载,三载后我会不惜一切的补偿她,补偿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来我对她的所有亏欠与负疚!”
真宫寺美奈再度洒下热泪,转身扑入任逍遥怀里,探出抖颤的手,抚上他的面庞,脸蛋毫无保留的贴在他胸口,呜咽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既然娘亲不肯答应我们的事情,你就快走吧,再说下去美奈要伤心死的。”
“不,我要说!为了你的终生幸福,我一定要说。”
任逍遥轻轻推开真宫寺美奈,双膝一曲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花事君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时额角已有鲜血渗出,哽咽道:“请夫人允可,把美奈许配给我。”
“娘,求求你别再为难逍遥了。”
真宫寺美奈陪着一并跪倒。
瞧着神色坚毅的任逍遥和早已苦成泪人的女儿,花事君知道就算用一千头牛也拉不开这对真情流露的爱侣,玉容掠过一个无奈的笑容,幽幽叹道:“好吧,你们的事情我会考虑,不过最终的答复必须等到这次动乱彻底消弭后才能决定。”
其实她心里已默许了女儿和任逍遥的婚事,所以提出要把答复延后,只是想借“天极教众高手”的力量帮助北辰一刀流共同对抗桐瑚太子一方。
“多谢夫人成全,逍遥必竭尽所能,争取早日得到您的答复。”
任逍遥再次拜倒,撇开他和真宫寺美奈这层关系不谈,只真宫寺龙炫对花事君的如海神情被易天寒、付龙渊得知,二老不把伊贺谷灭了都对不起三十年来的误解和记恨。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美奈有些私话要说。”
花事君秋波流转的瞥任逍遥一眼,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味道。
任逍遥长身站起,依依不舍的和真宫寺美奈道别,后者泪渍犹是未干的俏脸现出又喜又羞的神情,样子有多迷人就那么迷人,险些令他不知人间何世。
眼看还有半步就要跨出宫门,身后忽然响起花事君一声亲唤:“等等!”
任逍遥洒然转身,问道:“夫人还有事么?”
“你从中原来,应该听过易天寒、付龙渊这两个名字吧。”
意料中的问话,意料外的时间,声线温婉清柔,与她的风姿配合得天衣无缝。
“当然听过,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