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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唐玄宗改元天宝后志得意满，好大喜功，安禄山为除眼中钉雁门关守将燕忘情与薛直，以一石二鸟之计，故意挑起边关战争。
　　在雁门关边军镇压奚人乱军时趁乱杀入，一举歼灭奚人乱军立下大功，更将屠刀挥向同袍，玄甲苍云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此战薛直、申屠笑等玄甲军大将，为保护残余兄弟逃生战死沙场，雁门要塞沦为安禄山的囊中之物，为多年后狼牙军得以挥军南下埋下祸端，令山河蒙难，黎民遭厄。
　　燕忘情以此为巨大耻辱，立誓洗雪此恨，一生以覆灭狼牙军为目标，玄甲苍云军已被尘沙掩埋，军饷断了，战士们决定靠自己去为死去的将士洗冤，手刃仇敌。
　　从此，世上再无玄甲苍云军，只有一个为复仇而存在的门派——苍云。
　　燕忘情手中轻眉刀往太原城东一指，喝道：“我们的仇敌便在那里，兄弟们，我们要如何做？”
　　“杀杀杀……”
　　“出发。”
　　……
　　欧阳飞一行到得城东时，此地已是一片忙碌景象，百姓们帮着搬运擂石滚木等守城物资，五千大唐将士分散各地，此处只有两千兵马。
　　北都留守李光弼立于城楼之上，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启禀大人，天策军到了。”
　　李光弼精神一振，转身带着亲随下楼而去，待见到一千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天策将士，面上忧色不由稍缓，对李承恩道：“不愧是东都之狼，无论经历多少苦难，这股气势却永远也不会衰减。”
　　说完拍了拍李承恩的肩膀，道：“你们来了，我心里就有底了。”
　　李承恩笑了笑，没有接话，侧身介绍道：“李大人，这位就是欧大侠，便是他制造了可以大量杀伤狼牙军的绝世暗器，还请李大人下令打开城门，我们要去城外布置机关。”
　　李光弼闻言眼前一亮，看向欧阳飞，郑重抱拳道：“我代太原城内的大唐军民，多谢欧大侠义助。”
　　欧阳飞忙抱拳还礼，对这位身为契丹人的大唐名将，欧阳飞可是如雷贯耳，“李大人言重了，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在下不过是在履行一名大唐子民应尽的义务。”
　　说完指了指周遭那些忙得热火朝天的百姓，接着道：“与他们并无不同。”
　　听了欧阳飞的话，李光弼心下大慰，眼中透出激赏之色，叹道：“正是有无数欧大侠这样的侠义之人，我大唐才能历经风雨，依然屹立不倒，此乃大唐之幸啊！”


第210章　金属风暴之威
　　与李光弼寒暄几句后，欧阳飞道：“李大人，我军人少，死守城池并不可取，还需主动进攻方有胜机。”
　　“我这金属风暴刚刚现世，狼牙军并未见识过，其杀戮效率必能令狼牙军惊骇不已，狼牙军一旦大乱，便是我军出击之时，趁乱而击，必有斩获。”
　　“这……”
　　李光弼轻抚颌下短须，不敢轻易做下决定，思忖数息后，道：“欧大侠，此事毕竟事关我太原全城军民之身家性命，不知可否让我先见识见识那金属风暴的威力？”
　　欧阳飞与李承恩相视一笑，道：“正要请大人过目，还请大人命将士打开城门，容在下去城外布下机关。”
　　李光弼点点头，对麾下将士吩咐道：“打开城门。”
　　立刻便有士卒跑进城洞，将巨大的门闩取下，拉开了城门。
　　“李大人请。”
　　“请。”
　　一行人行出城门，东门外延绵数里皆是一片开阔地，欧阳飞从走出城门百丈开外后便开始寻找适合安放重机枪之处。
　　再往前行了百余米，终于看中一个顶上略平的小山丘，高度正好可以与骑兵平齐。
　　若是完全处于平地上，打骑兵枪口便需略微向上，这样同样发挥不出子弹的穿透效果，而这个高度就刚刚好了。
　　“将机关安置在那片山丘上吧！”欧阳飞对身后扛着重机枪的天策将士道。
　　“是。”
　　那天策将士把重机枪放在了山丘上，五袋弹链堆放在重机枪侧面，欧阳飞亲自调整了一下重机枪的方位与角度，握着枪把左右移动了一下，毫无阻滞，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光弼与李承恩等人站在一旁看着欧阳飞鼓捣，也不出声，只见他从一个麻袋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堆黄橙橙的铜丸，拉起顶端卡到了那机关中。
　　随即欧阳飞转头对刚才抗机枪那名天策将士道：“这位兄弟，等大战开启，金属风暴发动后，你便负责将这带子捋顺，别让其卷起来或乱跳，一定要让其平稳的进入机关，便如这样……”
　　看欧阳飞示范了一下后，那天策将士便抱拳道：“在下明白了，欧大侠放心。”
　　欧阳飞说完，又扭头对李光弼道：“刚刚没想起，一会儿还请李大人派人给送两个胡床过来，这机关有些矮，若是一直蹲着操控，有些不便。”
　　所谓胡床，也就是后世常见的折叠凳，又叫马扎，李光弼点头笑道：“没问题，这只是小事。”
　　欧阳飞点点头，这才对身后守在一个大木桶旁，左手握瓢，右手拿着一根空心竹筒的天策将士招手道：“兄弟且过来，我教你如何灌水。”
　　那木桶很大，可以装下一立方还多的水，差不多有一吨多，是四个天策将士像抬轿子一样抬过来的。
　　M1917式勃朗宁重机枪盛水套筒共有3。3升的容积，当连续射击约400发以后，水被枪管加热而逐步达到沸点，变成水蒸气散逸，随后每射击1000发枪弹，就会蒸发掉约1。7升水。
　　而枪管位于套筒底部，所以最多持续射击两千发子弹，就必须重新加水，否则枪管就会露出水面，导致发红变软。
　　欧阳飞打开套筒后上方的注水口，示意拿水瓢的天策将士灌水，那天策将士将前端削成一个尖的竹筒斜斜插到注水口，随即将水瓢中的水从竹筒上方大口倒入，很快，套筒内就被灌满。
　　欧阳飞提醒道：“这位兄弟，在战斗过程中，这机关需要随时加水，大概在打出两千枚弹丸后，便需要加一次水，所以你的动作一定要快，要不狼牙军就冲上来了，明白吗？”
　　那天策将士凝重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到时候让一个兄弟专门负责舀水，我就专门扶住竹筒，这样速度可以加快不少。”
　　“嗯，可以，记住，无须保证一滴不撒，到时候你以最快的速度往里灌水就行了。”
　　水冷套筒装有排气口，可以排出水蒸气，所以不会造成套筒压力过大，导致套筒破裂。
　　做好一切准备后，欧阳飞蹲到机枪后，握上了握把，“咔咔”一声拉栓上膛，随即将枪口对向了数十丈外的一个小土丘。
　　重机枪的瞄准装置没那么精细，比较大，就是在握把前面一点上方装了一个较大的十字准星圈。
　　“诸位，我现在要向那个土丘发动金属风暴，大家可以先感受一下金属风暴的威力，不过这机关发动时响声较大，诸位还是先有个准备，别被惊到。”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凝神注意着重机枪，欧阳飞偏头看那个“弹药手”已经准备就绪，便看向了那个大十字准星，将准心中心处对向土丘中间最高那片，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
　　重机枪那嚣张的咆哮声，初次在这个距离重机枪出世一千两百余年前的时代响起。
　　城内百姓被那宛若雷鸣般的爆响惊动，纷纷向唐军士卒打听是不是狼牙军打过来了。
　　待得听到士卒说，是李大人在与武林豪杰试验一种对付狼牙军的强大武器，这才放下心来。
　　听这武器动静这么大，肯定是一种大杀器，百姓们对于能打退狼牙军，守住太原城不由更多了几分信心。
　　而外面李光弼等人，看着那边泥土飞溅，烟尘四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矮的土丘，一时间不由目瞪口呆，众天策将士见了这机关的威力，一个个却难以抑制的兴奋起来。
　　枪声响了近一分钟，就刚才那一通扫射，四五百发子弹已经泼洒了出去，待得水冷套筒的排气口开始冒出水蒸气，欧阳飞这才放开了扳机。
　　而那个小土丘，已经被彻底削平，场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欧阳飞扭头看了看正集体发怔的众人，嘴角勾起一丝自得的微笑，开口道：“诸位，如何？”
　　李光弼与李承恩这才回过神来，他们暂时没理会欧阳飞，众人齐齐跑向那个土丘。
　　“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一个二尺来高的土丘？”半晌，李光弼声音发颤的对李承恩道，这是兴奋的。
　　“……”
　　李承恩失神的点了点头，李光弼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后传令兵斩钉截铁的道：“传令镇守东城的两千将士，全部弃守城墙，骑兵统统上马，到此列阵。”
　　“是。”传令兵屁股着火般转身冲向太原城。
　　下达完命令，李光弼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不愧是金属风暴，果然厉害啊！有此神物，何愁不能打退狼牙？”
　　“这里怎么回事？”
　　李光弼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得侧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大喝，扭头看去，却见一道黑白色身影正施展轻功，疾速而来。
　　在那道身影身后一里有余之处，一群身着玄甲，手提刀盾的战士正自北面向这边狂奔。
　　李承恩对李光弼一笑，道：“苍云军到了，如今万事俱备，只待狼牙。”


第211章　狼牙，给我统统变成死狗
　　午时三刻，正是最适合杀人之时，不知是巧合还是真有什么讲究，狼牙军便在午时三刻向太原城发起了进攻。
　　“报……狼牙军距此还有五里……”
　　“报……狼牙军距此还有三里……”
　　“报……”
　　“这位兄弟无须禀报了，我等都已经看到了，呵呵，归队吧！”第三个斥候返回禀报之时，欧阳飞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对他笑道。
　　那斥候尴尬的对欧阳飞抱拳一礼，随即策马往欧阳飞身后奔去。
　　此时在欧阳飞身后，一千天策军骑兵避开中间的欧阳飞阵地，分左右排成两个方阵。
　　在他们身后，则是唐军的五百骑兵，再往后才是唐军步卒，两翼则是由燕忘情与九天之一的鬼谋玄天君李复各率领的一千苍云军，李复是苍云客卿，而苍云军师风夜北，是他大舅哥。
　　他们在赶往这边时，听到了重机枪的枪声，忙加快行军速度，李复在后率领苍云军，保证苍云军阵势不散，而燕忘情则是施展轻功率先赶至。
　　当得知刚才那声音是欧阳飞制造的暗器发出，又听李光弼等人给她描述了那暗器的威力时，一向冷峻的脸上也不由浮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对于欧阳飞她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上次在伐木场她也见识过欧阳飞的手枪，只是那手枪的威力与造成的动静可不及这重机枪之万一。
　　而且他可以协助小七杀了武啸威，可见武功也不弱，倒是个十分难得的青年英侠。
　　此时欧阳飞坐在矮凳上，紧紧盯着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来的狼牙军，由于他们是在城下，自然没有城头上的人看得远，在地平线上冒出一条黑线时，狼牙军距离他们已经只有五六百米。
　　李光弼没有站在城头，而是与李承恩一样，就站在欧阳飞身边，因为他要亲眼看着狼牙军在金属风暴下被屠戮。
　　旌旗蔽日，烟尘遮天，数以万计的狼牙军如洪流般向太原城涌来，他们身穿极具塞外特色的军服，手中握着弯刀长矛，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嗷嗷嗷……嗷呜……”
　　在那铺天盖地的狼牙军中，一阵连绵不绝的狼嗥声传来，那是狼牙军的狼骑兵，他们走在阵列最前端，大致看去，当有两千之数。
　　在狼骑兵身后，则是普通骑兵，约有五六千，再后面就是步卒了，步卒阵列间，还推着一些高达数丈的木架。
　　此物名唤飞楼，所谓飞楼，就是一座高度与城墙相当的木楼，外部包有木板，下面安装巨轮，中间可藏大批士兵。
　　只要将飞楼推到城墙下，叛军士兵即可轻松爬上城头，这可比旧时用云梯蚁附登城要高明得多。
　　除了飞楼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投石车，也幸亏武啸威之前已经被干掉，狼牙军少了“火龙摧城”这等攻城利器，否则即便有重机枪，欧阳飞也不敢就这么架到城外来。
　　“欧大侠，狼牙军已进两百丈内，是否可以……”李光弼看着那遮天蔽日的狼牙军，眼中充满了恨意，双拳骤然握紧，对欧阳飞沉声道。
　　欧阳飞想了想，问道：“李大人，狼牙军的石炮可及多远？”
　　石炮即投石机，李光弼立刻答道：“可及一百三十余步。”
　　欧阳飞心下暗暗计算，一百三十余步，也就是两百米左右，当下胸有成竹的道：“那就不急，距离越近，金属风暴能发挥出的作用就越大，等他们进了百丈再说。”
　　李光弼闻言，也就按捺了下来，后面的天策将士与苍云战士们亦是不动如山。
　　一来他们本就属于精锐中的精锐，即便是让他们以三千人冲击十万大军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二来也是他们见识过了金属风暴的威力，可谓信心十足，没有人可以在那样的杀伤效率下无动于衷，除非狼牙军全都不是人类。
　　这次率领大军进攻的主帅是蔡希德，他身形高大，魁梧雄壮无比，手中握着一柄斧刃带着狰狞尖刺的大斧，便如大斧上还带着锯齿一般。
　　他骑着一匹同样比普通战马更加高大一些的神骏战马，走在中军之中，志得意满的看着麾下那铺天盖地的大军。
　　太原城顶天了不过万把人，而他今日足足带了三万兵马来攻城，且有史朝义与高秀岩分别带兵进攻南北两座汾桥，必能牵扯唐军大量兵马，他从正面进攻东城，必能一鼓而下。
　　“将军你看，天策军与苍云军竟在城外列阵，那小山丘上好像是李光弼与李承恩，难道他们想凭着这区区数千兵马抵挡我三万大军？”
　　“嗯？”
　　听得身旁偏将之言，蔡希德微微一怔，定睛看去，嘿，还真是。
　　当看清情形，蔡希德顿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会如此不智，莫非是知道守不住太原，破罐子破摔？”
　　“若他们据城而守，说不得咱们还得费一番力气，伤亡一些将士，可他们既然想要轰轰烈烈战一场，以全忠义之名，咱们就成全他们。”
　　说到这，蔡希德对传令官喝道：“令狼骑突击，谁能拿下李光弼、李承恩、燕忘情任意一人脑袋回来，立刻连升三级，赏千金，若能将三人脑袋统统拿下，升五级，赏万金。”
　　命令很快就传了下去，平静的太原东城外瞬间喧嚣起来。
　　“嗷呜嗷呜……”
　　“欧欧……叽里咕噜……”
　　狼牙骑兵们口中呼喝着突厥语，挥舞着手中长矛向前突击，很快就与大部队拉开了距离。
　　因为狼骑兵的坐骑巨狼对马匹有着一种天生的压制，所以他们通常是最先出击的，目的便是要先打垮天策军与唐军骑兵。
　　等到城外这些迎战的军队被他们消灭或击溃，之后才是步兵攻城的时间。
　　狼骑兵速度很快，数息之间便进入了欧阳飞准备的射击范围，而且他们突击的方向正是欧阳飞这个方向，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李光弼与李承恩，慢慢的，狼骑兵的阵列压缩得越来越密集。
　　欧阳飞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那森白的牙齿在午时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丝丝冷光，“就是现在，狼牙，给我统统变成死狗吧！”


第212章　以人为本
　　听着欧阳飞的叫嚣，他身后所有将士的血液瞬间被点燃。
　　“哒哒哒哒……”
　　更加让他们燃爆的是，当那架名为金属风暴的机关管口冒出火舌，那爆烈如雷鸣般的咆哮声响起时，便见对面的狼骑兵，连人带狼一片片栽倒在地。
　　没错，不是一个个，而是一片片，狼骑兵身上并无什么厚重的铠甲，若太重即便是巨狼也承受不起，故而狼骑兵实际上是轻骑兵。
　　他们身上那轻薄的皮甲连箭矢都挡不住，如何能挡住重机枪子弹的穿刺？一颗子弹常常能连穿三到四人。
　　而那些巨狼虽然巨大，但其要害总不会与众不同，巨狼面向欧阳飞冲击，自然是脑袋冲着他，脑袋中弹，即便是巨狼也只能一命呜呼。
　　众天策与苍云军将士看着那曾给他们带来巨大伤亡的巨狼成群翻倒在地，若不是那深入骨子里的纪律，他们早就大声欢呼出来。
　　“呜呜……”
　　狼骑兵大片死亡，前面的巨狼与骑士栽倒后，绊倒了后面的，狼骑兵阵列顿时乱成一团，许多重伤未死的巨狼躺在地上呜咽悲鸣。
　　一名侥幸未死的狼牙兵跌坐在地上，满脸呆滞的看了看身旁脑门与身上几个血洞，正在不断冒着鲜血，尸身还在微微抽搐的座狼，随即抬起头看向四周。
　　只见四周同袍与他们的座狼身上总是凭空冒出一簇簇血花，一群群，一片片的栽倒在地，耳边传来一道道尖锐的破空声，却什么都看不见。
　　“啊……啊啊啊……”这个狼牙兵口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