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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南也一泄如注。

　　南宫灵芸没有再用被子蒙住脸，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澈亮亮一片，干净无比，直盯着楚南，眉宇间浮起丝丝缕缕的忧伤。

　　而楚南，看着南宫灵芸脸上、身子上的红晕，感觉到那炽热的温度，不禁满心疑惑，“不是说三次就可以了吗？那她为什么还这么红？难道是毒还未解净吗？”

　　于是乎，楚南柔声问道：“毒，是不是还有？”

第435章　忘了我，好吗？

　　“毒，是不是还有？”

　　楚南一问，让南宫灵芸无比害臊起来，眉宇间那忧伤的皱纹，也被扯得凌乱，楚南见到这，以为南宫灵芸不好意思说，毕竟这事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的确有些羞于启齿。

　　所以，做为男人的楚南，自觉要主动一点。

　　再所以，楚南动了。

　　楚南一动，南宫灵芸的敏感身子，那些细胞，立马就兴奋起来，似要拧出水来。

　　南宫灵芸知道楚南误会她的意思了，可这会儿，她也不好将楚南推下身子，最主要的是，她的心里，也不想将他推下去，想享受着他的爱恋。

　　不管生，不管死；无论恨，无论爱；不管未来会如何！

　　南宫灵芸喉咙间，又滚出了让楚南精神百倍，勇猛向前的低吟呢喃声，感觉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南宫灵芸一片兴奋着，还有着恍然，她都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向保守，遵循男女授受不清，很少让男子见到容颜的她，怎得像现在这般，如此放荡，贪恋他的味道，他给予她的那种感觉……

　　“这便是所谓的缘吗？冥冥之中自有定论？若非缘，又怎会在十万大山相遇，发生那件改变了她命运的事情；若非缘，今晚绝不可能出现在眼前的他，为什么又偏偏来了？”

　　“两次都因为中了春药之毒，第一次是他中，这一次是我中，如此算来，倒是扯平了。”

　　南宫灵芸的思绪，随着那如同小船儿般的身子，在一波接一波的海浪中，摇荡着，漫天飞舞着，一会儿想到这，一会儿想到那，什么从一而终等等，都在她的脑子里盘旋。

　　一切的思绪，在最大一波浪潮来临之时，全都停止了，她的眼睛里，只有着他！

　　感觉到他在身体内的悸动停止后，南宫灵芸睁开眼，看着他，看到他脸庞上飞扬的汗水，深遂的眼睛里透着柔情，嘴间鼻间还有着粗重的喘息声，她的目光越过那突出的喉咙，看到那古铜色的皮肤上，有着伤痕累累，属于男人的伤痕……

　　一条一条的伤痕看过去，数过去，想过去，南宫灵芸看到那胸前心脏部位，当年她刺下去却没狠得下心刺透刺穿的部位，仍然有着嫣红血迹，伤口还是那般新鲜，就仿佛是她刚刺的一样。

　　南宫灵芸不由微张嘴，惊呼出声，楚南不知其意，正想退出身体，想问问她，却听南宫灵芸说道：“别动，让我看看你……”

　　楚南坚毅的脸庞，露出些许尴尬，被一个女人，如此观看，还是第一次。

　　南宫灵芸盯着地伤口看了许久之后，问道：“你胸前的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

　　“恩。”南宫灵芸点了点头，楚南想了一下，回道：“有些事，有些人，是永远不能忘记的。”

　　“可是这伤口，就像刚刚刺伤一样。”

　　楚南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龙牙，便往胸口刺去，南宫灵芸惊讶，身子弹起，双手猛地抓住楚南的手，问道：“你要做什么？”

　　“每当伤口要愈合的时候，我便在上面刺上一记。”

　　楚南的话语平静，可听在南宫灵芸的耳朵里，却起了轩然大波，眼睛里闪烁出别样情绪，十指抓得更紧，喃喃念着：“伤口愈合，便再刺一记……”

　　念了几遍之后，南宫灵芸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那次我……”

　　南宫灵芸伤神，却还是伸手掩住了他的唇，“不用说对不起，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说完后，南宫灵芸眼睛里，朦胧一片，湿润润的，遂即分开，起了身，穿上了衣服，坐于床前，楚南也收拾妥当，南宫灵芸侧过头，凝眸着楚南，满是深情，脸色冰冷，嘴唇一动，说道：“林云，忘了我吧，忘了十万大山，忘了今天的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当你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我这个人……”

　　即便直面数名中阶、高阶武王，楚南也没有慌过，可此刻，他的心慌了，忙说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忘，也忘不了。”

　　南宫灵芸眸子里，波纹一荡，转眼间又坚定下来，用请求的口吻，幽幽说道：“你不欠我的，一点都不欠，所以，你不用愧疚；我能为我所做的负责，所以，你不用对我负责；这一切都是命，所以，你更不用要做什么来弥补……”

　　顿了一下，南宫灵芸轻声说道：“忘了我，好吗？”

　　楚南猛地一把抓住了南宫灵芸的两边肩膀，一字一句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林云吗？”

　　南宫灵芸眼睛一眨。

　　“我真名叫楚南，十万大山之后，我叫林云；你在我生命里，那么深刻地出现过，我怎么忘得了？如何能忘……”

　　听着楚南那近乎于咆哮的声音，念着“林云、灵芸”，南宫灵芸心中某一处地方，暖暖的。

　　“我是一个男人，我做了什么事，我会负责到底！在十万大山，你走了，我醒之后，我就发过誓，定要找到你，要为你负责，即便死在你的手里，让你亲手杀死……”

　　楚南说着，将龙牙递到了南宫灵芸手里，南宫灵芸没有接龙牙，喃喃道：“我已经不恨你了！”

　　“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听到这，南宫灵芸笑了，笑容绽放中，眼角却是雨打梨花，玉箸纵横，“我为什么要遇见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让我死了多好，多好，一了百了。”

　　顿时，楚南心中酸苦，刺痛，怜惜、疼爱等等情绪，犹如翻江倒海，他紧紧将她抱住，恨不能将她深深地勒入自己体内，南宫灵芸被他这般紧抱，闻到那浓郁的气息，越发脆弱，不由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泪水不断地流过脸颊，滚落楚南的胸瞠。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我不许，我不许！”

　　说着，楚南的十指，不由狠狠用了劲，坚定如浩浩星辰般，瞪了她刹那，蓦地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狂野地、恣肆地辗转，暴虐而贪婪。

　　南宫灵芸“嘤咛”一声，身体内那股熟悉的感觉，又猛然爆炸开来，热浪从小腹滚滚燃烧，刹那燃逼全身，让她酸软得想要昏厥；当楚南强横地需索，霸道地吮吸她的舌尖，她止不住簌簌发抖，似乎粉碎了，融化了；可她却狠了狠心，重重地咬了下去，咬住楚南的舌头。

　　舌头是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饶是楚南肉体强悍，也感觉到疼痛，“啊”地一声，可他并没有缩回来，就放在里面，南宫灵芸听到痛叫，一愣，心中有些心疼，想问上一咬痛没有，可南宫灵芸闭上眼睛，继续狠心，将自己从楚南的胸膛里，推了开来，晶莹泪珠滚滚落下中，大吼道：“我只是我，你只是你，真的，忘了我吧，就让我们做那陌路人，擦肩而过，忘了我，你才会过得快乐，才会拥有幸福。”

　　楚南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轻声道：“你在顾忌着什么吗？是秦家吗？还是你们南宫家？你相信我，我会变得很强，我会撑起来，也能够撑起来，你不用害怕的。”

　　“那是我的事，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楚南掷地有声。

　　“那她呢？”

　　楚南一愣，遂即明白南宫灵芸口中的她，是谁；霎间，紫梦儿的身影，一聘一笑，一娇一嗔，以飞快的速度，在脑海里闪过，心中，有了些愧疚，“梦儿现在，肯定还在等我回去吧？”

　　“她怎么办？”

　　楚南沉默着。

　　南宫灵芸继续问道：“你的心能忘得了她吗？”

　　楚南摇头。

　　“你能与她从此天涯海角，不再见她吗？”

　　楚南再摇头。

　　“你能和我在一起，不管不顾她吗？”

　　楚南又摇头。

　　南宫灵芸的眼角，一滴泪珠儿滑下，说道：“所以，请忘掉我，我会离得远远的，她才是你的良配，是你的最爱，她和你经过那么多事，不要辜负了她，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得出来，你对她一往情深，所以，一定一定要忘了我，一心一意的，好好对她爱她；而我，我只是无意闯进你生命你的一阵风，风过，就要无痕的！明白吗？”

　　“不！”

　　南宫灵芸朝他笑了一笑，就像恋人般的叮嘱，“快回去吧，你现在是生龙活虎的，与白日里在擂台上奄奄一息的情形，完全不同，这里闹出的动静，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你那边也是，万一有人探望重伤的你，看到你不在，会怀疑的，会影响你大计的。”

　　楚南心里还在天人交战着，一会儿是紫梦儿，一会儿又是南宫灵芸，看到南宫灵芸已经打开了门，脱口而出道：“我忘不了她，也忘不了你，我要管你，也要管她！”

第436章　第五只玉瓶

　　“要管我，也要管她？”南宫灵芸念着楚南刚才说出的狂言，凄然笑来，“你太贪心了，鱼和熊掌都想兼而得之，这样不好！”

　　“我会做到！”

　　“你凭什么做到？力量？实力？男人的权势？地位？”南宫灵芸问着，“你有几颗心？你将我们女人当成了什么？元石？兽核？丹药？筹码吗？可以交换，可以去抢……”

　　不等楚南回答，南宫灵芸又道：“如果你也是这样的人，与其他恶心男人又有何区别？我看上的男人，又怎么能泯然众人？如果真是这样，那算我瞎了眼，看错了。”

　　南宫灵芸这番话，很是犀利，而楚南心中也是思绪万千，想到此刻，对紫梦儿不公平；又想到，对南宫灵芸也是不公平；一个是生死与共，并肩执手走来；一个是有着肌肤之亲，责任所在……

　　无论如何，楚南自己是忘不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心中情绪激烈碰撞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纷芜繁杂，思索半晌，眼睛里闪过紧定，说道：“虽然我只有一颗心，但是，我会做到！”

　　南宫灵芸心中荡起涟漪，却没有给自己去幻想的机会，她转身，走到那滩血迹处，抓起那根龙牙，握在手中，这回，龙牙不再是要往楚南心脏里刺！

　　那龙牙尖刺，对准的，是南宫灵芸自己的心脏！

　　“灵芸，你想做什么？”楚南大慌。

　　南宫灵芸轻声说道：“忘了我，好吗？”

　　“你先放下龙牙！”

　　“你走，好吗？”

　　“我让你放下……”楚南说着，就要出手，却听南宫灵芸大喝道：“你要敢动手，我立马就死！”

　　楚南停住步子，“我们好好商量不行吗？”

　　“我知道你现在实力可能很强，十个我加起来也抵不过你一根手指，但是，就算你现在阻止住我，那么，你能在每时每刻都阻止住我吗？你不能！所以，你要想我不死，你立刻离开我这里，就忘掉我！”

　　南宫灵芸喝来，见楚南没有动静，眼睛里仍然透着地执着，也不再言语，直接将龙牙刺进了身子里，鲜红的血，浸透了薄薄的衣物，染成了一朵梅花。

　　楚南动容，看到南宫灵芸的眼睛里，也是执着一片，明白自己再逼下去，她就真的要将自己刺死，楚南忙道：“好，我走，我走，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你要照顾好自己，要好好的……”

　　“……”南宫灵芸想吐出一个“好”字来，话到舌尖，却变成了，“那是我的事！”

　　说着这一切，南宫灵芸并没有停止将龙牙往身体里刺，楚南深情地凝望一眼，“我答应你，我走，但是，想让我忘了你，不可能！”

　　说完，楚南转身疾冲向门外，南宫灵芸直觉身子顿时无力，正要往地上倒去，却又看到门口，站了个身影，盯眼看去，不是他又是谁？

　　南宫灵芸急忙喝道：“你又回来做什么？”同时，手中龙牙，再次刺进身子。

　　楚南一阵心疼，将手中五只玉瓶，用元力轻轻托放到桌子上，轻声说道：“第一个瓶子，是疗伤用的丹药；第二个瓶子，是能快速恢复元力的丹药；第三个瓶子，是化髓丹；第四个瓶子，能够让你在短时间内保持足够的清醒；第五只瓶子，是我的血，关键时刻，可能有用！”

　　一连串说下来，楚南又在储物戒指里翻了一翻，本想留下足够多的元石，可元石全都被他在冰炎岛消耗得差不多了，里面只有着一些法宝，并且这些法宝几乎都是打劫而来，要留给南宫灵芸，很有可能给她带来了不可预测的麻烦，所以，这些法宝不能给。

　　剩下的，就还有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炼丹材料和炼器材料，这些，留给南宫灵芸也用不着。

　　“你要做什么？我不要你的东西，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想欠你的！”

　　楚南不管，眼睛一亮，拿出一只储物戒指，扔到桌子上，说道：“这只储物戒指，我已经抹去了印迹，你可以使用，戒指里面，是一种寒玉，价值应该很高，如有需要之时，你尽管使用！”

　　这句话落下，楚南又深情地看了南宫灵芸一眼，似要将她牢牢记在脑海里，随后，转身纵入空中，身后还有一句话传到南宫灵芸的耳朵里，“我忘不了你，无论我在天涯，还是在海角，永生永世，忘不了；你等着我，等我将我应该做的事做完，我会回来！”

　　南宫灵芸并没有将龙牙取下，仍然刺着，她怕楚南再杀一个回马枪，过了好几分钟，她确信楚南不再回来之后，整个因数次水乳交融的而迸发了全部力量的身子，一下子瘫倒在地……

　　她的眼角，泪珠儿已经滴成了线！

　　刚才所说的那些无比绝情的话，又岂是她心甘情愿，怎会是她的真心话？她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她的身子已经属于他，那么就将永远属于他！

　　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可想着他所做的事，看着手中的龙牙，桌子的五只玉瓶，储物戒指，南宫灵芸感觉，那颗心儿，也是他的。

　　但是，她却不能陪着他！

　　“楚南，楚南，原来你叫楚南，林云，灵芸……”泪水已经迷住了南宫灵芸的眼眸，“其实，我也想尝尝被你护着的滋味儿，也想时时感觉着你的温暖……好好爱她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从此以后，我们将不再相见！你好好的，祝你们幸福！”

　　几番思量之后，南宫灵芸抹去了泪水，重整衣装，再次戴上黑色面纱，看看了桌子上的玉瓶和储物戒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收入怀中。

　　不过，南宫灵芸并没取出第一只玉瓶，吞服里面的丹药，给自己疗伤，她心里念着：“至今以后，我的伤，也将不再愈合！”

　　做完这一切，南宫灵芸便要着手去处理秦勇的事儿，秦勇死了，消息传回秦家，秦家肯定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更是指向南宫家族，到时，她很有可能再次成为牺牲品，她要改变这一切。

　　就在苦思冥想之际，外面却响起了惊喝声：“起火了，起火了，快来救火啊！”

　　本来还是零星的惊呼声，转眼间就变得无比喧嚣！

　　南宫灵芸也被惊醒，赶紧跑了出去，只见起火的地方，全都是秦勇和秦家人所住的地方，这些火，还是黑色火焰，原本在黑暗中，是看不见的，可那些木材、器物燃烧出了黄色火焰。

　　“寂灭之火，天啊，是寂灭之火，一般水根本没用啊，谁修炼的是水元力啊，快灭火啊！”

　　“品阶低的水元力也不行啊，至少要玄阴真水品阶以上，才有可能将这寂灭之火扑灭！”

　　“火势往两边窜出去了，快疏散人群，快……”

　　……

　　吵闹声震响起来，很快，天一宗弟子赶来，可面对寂灭之火，他们仍然没有办法，只能赶紧向上报告，同时救出还未遇难的人，保护好还安全的区域！

　　南宫灵芸看着那黑火，心里想着：“这把火，烧得这么合适？如果秦家那些护卫，全都死光了，在天一宗死光了，那秦家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了，那样，我就能完全置身事外，这火是谁烧的？”

　　完全不用他想，这个问题一出现，南宫灵芸就想到了楚南，“肯定是他，也只有他，才有动机，才有目的这么做，楚南，我……”

　　南宫灵芸心中涌起感动，这把寂灭之火，的确是将她洗清了嫌疑，可是，楚南背负得就将更重，几百年来，谁敢在天一宗杀人放火？

　　绝对没有人！

　　因为他们都不敢用死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