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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七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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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流转的浓郁金光，初时速度极慢，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开始变快。每当秦汉脸上出现不同的神色，或喜或悲，或安或怒，或平淡或波澜，金光流转的速度，便会悄然加快。
小界天中，恍恍乎又过去了四年……
105 一法通则诸法通
这般深层次的感悟，全副心神沉浸其中，一两个月都难得醒过神一次。
整整四年来，秦汉只醒转过十七次。这一回，是第十八次。此刻他的目光略微有些呆滞，像前世早上刚醒来时，习惯性的坐在床上，先发呆几分钟。
纯正的金光浓郁如雾气，甚至，衣衫上沾染着如水珠一般的液体，金色光华液化，这是琉璃金身达到真正大圆满才显现的景象，。早在九个月前，琉璃宝象心法就达到第二重的巅峰，然而第三重琉璃宝象身，却迟迟无法突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秦汉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在小界天中走来走去。许久后，脑子里陡然闪出一道灵光。琉璃宝象心法和佛界大有渊源，一些理念与佛家颇有相似之处。而身上的婆娑金莲，得自佛陀墟，乃是佛家宝物，器灵莲儿，想来对这些有所了解。
心念一动，祭出婆娑金莲，向莲儿把自己遇到的情形讲述了一遍。
“琉璃宝象心法？”莲儿娇嫩的声音在他手心传出，听她喃喃道：“琉璃是我佛界至宝，宝象之相更是拥有大神通的佛陀才能拥有的气息。主人研习的这门神通，有可能与佛界九大奇音之菩提大慈悲音有些渊源。”
“佛界九大奇音？菩提大慈悲音？”秦汉诧异道。
“对，主人。”莲儿恭声道：“佛界九大奇音是世间一切因果的总和，听说将九大奇音融合，便能成就如来金身。您修习过的婆娑大智慧音，也是佛界九大奇音之一。”
“你知不知道菩提大慈悲音的修炼心法？”秦汉心中一动。婆娑大智慧音何等神通，一经修成，能灭敌手一切智慧，自己能溶一切智慧。这菩提大慈悲音既然与婆娑大智慧音并称为九大奇音，自然厉害无比。再加上它与琉璃宝象心法有些渊源，如果能够修炼，自然再好不过。
“对不起，主人。”莲儿歉然道：“我是一个小小的器灵，不可能知晓这等至高无上的心法，在佛界，只有身份极高的佛陀才能知道。不过您也不用担心，佛陀墟第三重中，应该有菩提大慈悲音的修炼方法。”
“没事。”秦汉笑道。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也不在意。天下神通无数，哪能全部让自己修习。
“主人，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莲儿忽然道。
“什么？”秦汉道。
“您修习琉璃宝象心法，是为了什么？”莲儿问道。
“自然是为提高修为，斩杀仇敌。”秦汉理所当然道。
“这就是了。”莲儿道：“主人，佛界是天下至善之地，也只有这等圣地，才能孕育出如大慈悲气这般神圣气息。佛界一切神通，在修习时，都讲究以德报怨，慈悲为怀，能退十分，绝不退九分，便是到迫不得已，也尽量不下辣手，这才是佛家的至善真谛。修习佛界神通，是为了救赎，而不是杀戮。是为了割舍，而不是执迷。是为了普渡芸芸众生，让众生脱离苦海。”
“是为了救赎，而不是杀戮……”秦汉喃喃轻叹，身体猛然一震，目中神采毕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懂了，莲儿，谢谢你！”
莲儿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令在琉璃金身境界停留九个月之久的秦汉，瞬间豁然开朗。
到了此时，他才知自己的不足。自己在修习过程中，一味急于求成，一味想着提升实力斩杀叶轻尘，以至于在无形中，与佛家至善真谛背道而驰。难怪水流深轻易不下杀手，总是劝自己凡事适可而止，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便是水流深能将命数八十一道修习至那般境界最主要的原因——因为她心存善念。
蔑视苍生的胸怀，屠戮苍生的勇气，这是杀戮之道的真谛。连这等屠杀之道到了最后，都要心存善念，不杀有道之士，只屠无道之人。此等心胸，是真正的大道所向，天道所归。
这一瞬间秦汉近乎顿悟。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在佛陀墟得到观想佛陀的传承。是因为看到佛像流下的血泪，心中涌起的慈悲和怜悯。不曾想，自己在不断的修习中，反而将这些至理逐渐抛之脑后。
真正的大道，是慈悲，是救赎，是海纳百川一般的胸怀。
秦汉没有丝毫动作，却在这番顿悟下，如水汽一般的金色光华在周身飞快运转。全身上下直有一股内外通彻之感，说不出的灵动轻盈，他全副心神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而飞速运转的金色光华，颜色悄然发生着变化……
三天后，周身气流运行的速度已经无比缓慢。先前的金色光华，此时已经转化为如千年古木之叶一般的青色，彷如无穷岁月缓缓沉积，带着一股别样的沧桑气息。秦汉低喝一声，长身而起，心头大喜。
他终于突破琉璃金身的桎梏，达到琉璃宝象心法之第三重——琉璃宝象身。
从此时起，意念间天地间的一切都能作为自身的防护，同等修为下，没有人可以近身十丈之内。防护力比以前提高了足足百倍。施展琉璃宝象身，就算再碰到叶轻尘的太虚规则功，也绝不可能如上次那般重创他。
“得琉璃时，即成道时。身如琉璃者，身有三身……此变化身，如青色宝，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琉璃宝象身修至极致，便能得到真正的琉璃之身，此身之相，如青色宝，抵挡诸天万般力量，再有所悟，便能成就大道。修成琉璃宝象身，秦汉可谓跨出巨大的一步。
琉璃心更加明澈，秦汉只觉天地之间，万物皆空，神念无限宽广，仿若穿透苍茫之空，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好像在某处，又好像处处皆是。在这等玄妙状态下，率先出现变化的，是杀戮之道七重心境。
大道万源归一，一法通则诸法通。他原先停留在杀戮之道七重心境之无物境界，此时瞬间突破到第三重——无我之境。
杀戮之道七重心境，每提升一重，攻击力就要提升十倍。
秦汉心底不悲不喜，波澜不惊，意念一动，在这般内外明澈的琉璃心下，开始寻找命数八十一道中的纰漏，。很快，他便发觉了先前久久未曾知晓的症结所在。
“命数之道，虽然有八十一道，但这八十一道，本质上只是一道。就好比一个人的命运，有生老病死，有爱恨情仇，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情绪，或善或恶，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我先前的失误，是把每一道都分离开来，当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领悟的只是其中的毫末，难怪总是觉得不对劲。”
“任何神通，都要包容，都要如海纳百川一般，就连恶毒的炼化之道，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包容。”
一念及此，秦汉马上开始对命数八十一道的融合。琉璃心状态下，一切领悟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他很快就发觉其中奥妙，命数八十一道中，身前道、身后道、因果道起着总领各道的作用。生之道、死之道、情之道位居其下，对其他的道法，也有包容统帅之能。
七日后，秦汉自领悟中醒转，命数八十一道已然融合在一起。他终于对命数八十一道有了深刻认识。此道将世间一切全部囊括其中，它的巅峰，是将八十一道真正的融合成一道，成就一种全新的大道。
到了那时，一切生死，一切因果，一切种种，全在一念之间。
如今，秦汉与水流深相差的，不再是对命数八十一道境界上的感悟，而仅仅是修为上的差距。假以时日，他也能如水流深一般，占卜吉凶，预知未来。
与此同时，五个天门内的五行灵气疯狂运转，并产生微妙的蜕变。一法通而诸法通，五行秘境三重胎息之境，也在此刻突破桎梏。法力蜕变，是修为要突破到第四重——轮转之境的前奏。
106 光明相和丹心
第四重轮转之境，是五行秘境的第一道分水岭。天门中的五行灵气，在这重境界要产生阴阳蜕变，几乎相当于新生出一种全新属性，突破的过程也充满危机，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修士，便是死在三重到四重的突破上，。
修士只有一个天门，天门内也只有一种五行灵气，仍然无比艰难。秦汉身具五大天门，五行灵气尽聚一身，要冲破这层境界，个中艰辛，绝不单单是一般修士的五倍。至少是二十五倍。
每一个天门都不能出现差池，否则就有身死之虞。修仙之途，逆天改命，险困重重，一个不好，便要身死道消。
“天行有常，以物为基。物生阴阳二气，阳者正也，阴者反也。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昼为阳，夜为阴……阴阳乃生，五行方出。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分时化育，又生万物。五者金木水火土，行者顺天行气也。五行相生，乃出太阳。五行相克，乃生太阴……一言以蔽之，阴阳者物之本也，五行者物之道也。”
这是婆娑大智慧音中，关于五行和阴阳的详细注解。
秦汉深知目前面临的潜在危机。即便天门内的五行灵气疯狂运转，五股巨力不断纠缠碰撞，丹田内钻心的疼痛。但他始终咬牙坚持，保持着灵台清明，不去理会一丝一毫。
“按照婆娑大智慧音的解释，五行是天地间万物运行的规律，而阴阳是天地间一起产生的根源，是前世学过唯物主义的‘物’。”秦汉心中暗自思量，“轮转之境，五行灵气会产生阴阳蜕变，也就是说，是万物的本源要控制规律。”
五行灵气仍然在疯狂流转，丹田中的剧痛仍然浓烈……
秦汉不断思忖，心头陡然闪过一丝明悟，一时惊喜莫名，暗暗叫道：“是了！是了！一个是规律，一个是本源，按照哲学的观点，这些东西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无形中暗含道家的无为理念，我直接进入琉璃心状态，不念外物，忘却一切，它自然能够相溶。”
一念及此，再不理会丹田中气流疯转，也不理会身上的痛苦，。他已将琉璃宝象心法修至第三重，要进入忘却一切的状态轻而易举。很快便心无一物，内心不生悲喜，恍若无边无际的江河风平浪静，点波不生。
琉璃宝象身下的琉璃心，前所未有的清亮明澈。不知不觉间，身上的痛苦也消失了。
五行灵气运转的速度逐渐变慢，五大天门最中心的灵根，悄然滋生出一丝丝无色的微弱气流，像一团微弱的亮光，从中心慢慢散射向天门四周。
秦汉眼前出现一道玄奇的景象——那是一片没有界限的广袤空间，五彩的五行灵气在缓缓流转，当中出现一金一白两道光芒，仿若整个世界的中心，缓缓溢散开来，无行中笼罩这片无限时空。五彩的五行灵气如众星伴月，灿灿生辉，说不出的宏伟壮观，明亮好看。
“嘶……嘶……嘶……”
天门中出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响，一股微弱的气流瞬间席卷全身。秦汉陡然有掌控一切的奇妙感觉。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三重胎息向四重轮转的突破，原本艰辛异常，轻则受伤，重则丧命，极少有安然无恙度过的修士。秦汉作为学习过哲学的大学生，用了一回唯物主义观点，竟在无形中度过一次危机。修为一举达到五行秘境第四重——轮转之境。
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寿元又增长了一倍，达到一千六百年。五个天门中新生出一股微弱的力量，正是阴阳之力，掌控一切的感觉正是源于此力。接下来的修习，便是任其不断蜕变，进而冲击第五重。
“提升到轮转之境，我的天门虽然没有变大，但里面的法力，比以前醇厚了一倍。”
秦汉神识一扫，对体内的情形了然于胸。命数八十一道和琉璃宝象心法，到了此时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相应的出现桎梏，再想突破，非感悟和机缘二者得兼不可，再参悟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当下拿出大光明心经，开始研习。
一法通则诸法通。先前的一重光明心，在琉璃心的促进下，无形中有了长足的进益。
“光明之道，有光乃明。得光耀心，得光明心。破一切晦暗，除一切暗邪，取一切伤困。是故光明者，诸天万界唯一长存之力也。无此，则万物不生。有之，而邪魅不侵，一切永生。”
……
大光明心经下的光明心，能取一切伤困。而光耀心，则能除一切暗邪，动用霹雳惊雷之力。光耀心的巅峰，便能生出光明相，光明相有四，一重比一重艰难，一重比一重强大……
秦汉心无旁骛的专注研习，恍惚间，小界天中就过去了二十一年。
此时，秦汉全身笼罩在一层纯白如雪的光华下，在这一番参研中，他将光明心修至极限，拥有强大的自救和医治之功。进入光耀心境界后，意念间光芒四射，邪魅不存，他甚至专门跑出去，试验了一下霹雳惊雷之力。
晴空现霹雳，平地起惊雷，这等手段，传闻只有上界仙人才能动用，却被秦汉领会。虽然及不上天雷之力，威力仍然极其巨大，五行秘境十重以下修士一旦被劈中，绝无幸免的可能。
光耀心的巅峰，便会产生光明相。
秦汉细细领悟个中玄妙，始终不得其法。于是重新研读大光明心经。
“光明之相有四，善、巧、精、恳，善者善念。所谓善之相，乃诸天万界浩然之气，救赎之道也。一念善而百善生，一心怜而众生无所忧。是为天地暗淡，唯善之相普射金辉。”
“善之相，又和佛家至善之道同根同源。既然如此，就用大慈悲气试一试。”秦汉心中一动，当下把神海内的力量全然转化为大慈悲气，在周身缓缓流转，。果然，没过过久，照耀一切的光耀心更加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秦汉的头顶缓缓腾起一层光幕，那团光幕渐渐凝结，开始变的清晰。竟是一个拳头大小的人形。最后，这个人形变成一个通体雪白，神圣无比的佛陀，盘膝端坐，宝相庄严，带着无穷的悲悯圣洁气息。
秦汉低喝一声，心头一阵喜悦。他终于突破光耀心的桎梏，成功凝结光明相，达到光明四相第一重善之相，信手一挥，地动山摇，这是五行秘境十重修士才能拥有庞大力量，自己四重轮转修为，已然达到。
单单这光明善之相，再次对上宁赤玉，便能轻易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绝不像先前那般艰难。
秦汉嘴角不禁现出一丝笑意，想拿出奈何神剑，试一试如今的威力，却看见空间手镯中放在一旁的笔和纸。这是画圣望月青鸾先前所赠，浪白起着他必须在心无旁骛之际随便写写画画，这么久来忙于修习，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笔是最普通的笔，纸也是最普通的纸。可是从一代画圣手中拿出，就绝不普通。
秦汉瞬间进入琉璃心境界，瞬息间忘却一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这张纸上写画出东西。等睁眼看时，手中的笔看似没起什么变化，他却分明察觉到，这支笔，能画出自己想要的许多东西。那张纸已然消失不见，当空浮现一层雪白的光幕，上面有一颗巨大的心，通体丹红，好似能囊括一切。
秦汉画出的，是一颗丹心。
“秦汉。”就在秦汉愣神的瞬间，一个女子淡淡的声音响起，正是画圣望月青鸾。
107 画之道
“画圣前辈，！”秦汉连忙站起身，恭声喊道。
“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我留在画魂笔上的神念，只能维持一刻钟，所以你不必回答，听我说就好。”望月青鸾淡淡道：“这笔叫画魂笔，纸叫苍天纸，都是我用法力凝结而出，用于施展画之道。当世只有三件，一件在我手里，一件在疏影手里，另一件，我给了你。”
秦汉心中一阵感动，和画圣甫一见面，她就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了自己。这不是简单的相赠物品，而是要自己传承她的道法。
“在讲解画之道前，我要先为你讲一个故事。”望月青鸾的声音无比柔和，“九万两千三百八十一年前，我出生在凡人界的一个王公之家。家父热衷修习，要求我修习魂力，可我始终不敢兴趣，却对绘画一道异常喜欢。那时候我尚年幼，最爱吃的食物，是凡人界一种家禽产的蛋，这种蛋外形相差无几，但每一个都有所不同。久而久之，我便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让下人找了很多很多蛋，放在房间，整日观察它的外形，然后描绘出来。”
“初时，我画的蛋相差无几。但到了后来，这些看似一般无二的蛋，每一颗都能找到其中的不同，。画出来的蛋，也没有一枚雷同。我也深深沉迷在其中，愈发喜欢。偶然的一次，我画了一副山水，拿给父亲看，令他大为震惊。因为那幅画，已经灵动到产生了精魂，看上一眼，就像真正的山水摆在眼前，连生机都在里面体现。”
“父亲对我大加赞许，我心中开心，更加专注。到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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