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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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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疯疯癫癫随梦还

    文秋香低呼一声,望向赤蝇等亲人,苏芝环笑道:“猜的不错,先前赤蝇。。。大侠与那灵王打斗之时,大伙儿都神不守舍,无暇其余,俗话说‘心无二用’,如此分神,用岂能防得住我这静悄悄的花粉?”

    赤蝇、文秋香深知她花粉可怖之处,一旦入体,除非她自行罢休,否则必将那人身躯搅得天翻地覆不可。赤蝇运功自探,并无大碍,文秋香暗怀一门‘神农天香经’的奇功,自也百毒不侵,可再看一众徒儿,帮中好友,皆逐渐现出病容。

    阳问天霍地站起,问道:“你到底做了甚么?”

    苏芝环叹道:“本来嘛,我功力有限,若要施放花粉,必先运功培育‘子母殉葬花’,由花来传播粉末,这般下毒,未免太招摇了些。可自遇见灵王,听他一席言语,我像是蓦然开窍了,调度体内法力,这花粉自然而然便飞扬出来。”说着指了指三生,笑道:“以我眼下能耐,那花粉无色无味,谁也防备不得,我奈何不了你夫妻二人,但你这些徒儿、部众,一个个儿都逃不了。”

    道儿厉声道:“你虚张声势,骗的了谁?”

    苏芝环微一扬手,三生立时惨叫起来,口中长出一朵鲜艳花朵,那花朵妖娆扭动,似沐浴在狂喜之中。余人见状,无不骇然,脸色惨白如鬼。

    文秋香心如刀割,喊道:“三生儿!”将他抱住,正想运功替他疗毒,苏芝环笑道:“花粉入体,天下无药可救。即便以你体内香气,救得了自己,岂能救助旁人?”

    阳问天勃然大怒,直朝苏芝环扑去,莫忧抢上前,一掌劈出,阳问天与他对了一招,砰地一声,两人各自退开,竟是势均力敌。

    苏芝环打了个响指,那子母殉葬花逐渐凋零,三生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她笑道:“文秋香,你还要试试么?”

    赤蝇本就伤势沉重,此刻一急,唇边又流下血来,他沉声道:“莫忧,苏芝环,你二人想要甚么?”

    苏芝环眼睛一亮,道:“容易得紧,你割下你老婆脑袋,再割下你自己脑袋,我便收摄神通,饶了你全家性命。”

    赤蝇身子发颤,想不到自己一时疏忽,竟被这妖女逼入绝境,他纵然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武艺,生平多经风浪,此刻也不禁如坠地狱,难抑惊惧。

    阳问天、道儿、小默雪等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盘蜒,只盼这足智多谋的前辈能想出扭转局面的法子,众人每当遇险,总免不了向他求助。

    吉雅心想:“若赤蝇大侠并未受创,以他功夫,几招便能擒住这一对妖女,随后以性命要挟,或能令两人就范。可眼下即便问天哥哥,也胜不了那莫忧公子,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盘蜒笑道:“此事容易得紧,问天,你那逐阳神功,火焰奇异无比,可驱散世间一应毒物,你以内劲冲击众人穴道,立时便可化解。”

    阳问天喜道:“真的?”大步向三生走去,苏芝环满面怒容,道:“你敢,你想救谁,我立刻催功杀他!”阳问天身子一僵,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众人皆注目阳问天之时,盘蜒身子掠出,抓向苏芝环,动向飘忽,行踪无声,莫忧察觉,掌心伸出一柄血红细剑,刺向盘蜒面门,盘蜒避过这一招,那一抓正中苏芝环手腕。

    苏芝环尖叫一声,口吐花粉,飘向盘蜒,盘蜒“哼”了一声,身子如鱼鹰般倒飞,逃过此难,这一番奇袭,最终难以建功。

    苏芝环见手腕红肿,伤处火辣辣的疼痛,尖声道:“你这老狗,当真。。。。。丧心病狂,你想逼我杀人么?”

    盘蜒哈哈大笑,道:“就算你杀尽江龙帮的人,你二人也休想生离此地。你催功之时,浑身都是破绽,莫忧一人,如何守得住你?”

    莫忧、苏芝环登时脸上变色,莫忧传声道:“此人心狠手辣,竟全不顾无辜之人性命。那阳问天武功不逊于我,此人与那阿道也厉害至极,咱们若再逗留,只怕有失陷之忧。”

    苏芝环眼珠一转,也还以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兄妹二人先行告退,赤蝇,寅时之前,你派人将你与文秋香脑袋送到西湖佛隐寺的佛堂,我若见到,便解了你亲友体内毒性,如若不然,便准备灵堂收尸吧。你若想偷偷解毒,我立时便能察觉。”

    盘蜒喝道:“休想走!”想要阻拦,苏芝环袖管一样,洋洋花粉横挡在前,阳问天一道逐阳掌力烧去,将花粉燃尽,那两人已跑的消失不见。

    文秋香女儿叫做“双蕾”,她明白此刻处境,心头大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喊道:“爹,娘,我。。。。宁愿死了,也不愿你二人受累。”哭泣中,拔出剑来,斩向自己咽喉。

    赤蝇手指一弹,那长剑登时从中截断,他道:“谁也不许慌乱,离寅时尚有许久,大伙儿群策群力,总能想出法子来。”

    文秋香瞪视盘蜒,眼神凄凉,微有怪罪之意,她自忖武功胜过这书生一筹,先前若由她出手,未必擒不住那苏芝环,但盘蜒之前道破玄机,击败灵王,正是她的恩人,她也不便指责。

    只是如今她重逢绝望,心中悲苦,又如何能淡定自若,全不在意?

    吉雅叹道:“幸亏吴奇叔叔未捉住那妖女,否则她豁出性命,没准中毒者立时全数丧生。咱们要设法救人,总得悄然将那两人一网打尽,可仓促之间,又如何能找到两人下落?”

    文秋香闻言一惊,忙道:“事到如今,唯有大伙儿分头去找。相公,咱们将乌鸦组的人也叫来,他们轻功了得,必能帮的上忙。”

    阳问天问盘蜒道:“叔叔,你能想得出法子么?”

    盘蜒摇头道:“此事艰难,我也暂时束手无策,在下一击失手,致使局面恶化,无颜面对赤大侠两位。请容我就此告退,设法寻觅那两人。”

    赤蝇道:“吴大哥何出此言?我。。。。我。。。。绝无责怪之意。”他声音虚弱无力,悔恨交加,已全无当今大侠的心气。

    盘蜒长叹一声,一抱拳,匆匆走出大堂。阳问天、小默雪想要跟随他,但盘蜒行的极快,转眼已然无踪。

    他离开江龙帮,微一测算,朝西行去,越走越是荒僻,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到了一低矮山林之间,湖畔有几户渔夫人家,其中一家仍亮着橙色灯火。

    来到屋旁,只听屋内传来莫忧与苏芝环的声音,原来这两人将此地渔夫制住,暂居在此避难。

    苏芝环格格娇笑,道:“痛快,痛快,看那赤蝇、文秋香痛心疾首、摇尾乞怜的模样,可当真解恨至极。”

    莫忧黯然道:“妹妹,你。。。。你又何苦如此?即便杀了赤蝇、文秋香,咱们必受天下好汉群起围攻,从此再无安生之处。那赤蝇当年。。。手下留情,对咱们委实不差。”

    苏芝环怒道:“你可是糊涂了?我是何等样人?当年在忽必烈身边做宠妃,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皆是世间第一等富贵之物,杀个把下人,更是家常便饭,谁敢多管?偏偏这赤蝇将我迫得颠沛流离,只能躲在深山老林,做个破破烂烂、穷困潦倒的女野人!这等死仇,我非报不可!”

    莫忧道:“我俩虽住荒僻之处,可一应器具,皆极贵重讲究,乃是我携带金银所购,你难道仍不知足么?”

    苏芝环想了想,道:“莫忧姐姐,我知道你对我不差,但我这人儿,天生要过尊贵威风的日子,不能不受人敬仰崇拜,我整天只对你一人,你纵然爱护我,照看我,我焉能于此满意?”

    莫忧出神不语。

    苏芝环又喜滋滋的说道:“今次纵然杀不了赤蝇、文秋香,他几个得力干将与儿子、女儿、徒弟,一个个儿都活不成啦,我凭借这大功,去找那邵威灵,在他身边为妾,嘿嘿,又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莫忧轻叹道:“可我。。。心里总难安定,那些人。。。。其实并未得罪咱们,为何要因此受苦?”

    苏芝环嗤笑一声,道:“姐姐,你见识太差,远不及那邵威灵大人呢。他不是说了么?咱们体内有灵元,一生下来便比常人高贵,就像人对牛羊,牛羊对杂草一般。杀个把无足轻重的人物,又算什么?”

    莫忧道:“无足轻重,无足轻重。我。。。。我当年认得那人,他。。。。纵然已是天神,却依旧竭力救每个无辜之人。”

    苏芝环不屑说道:“你仍念着那个。。。苍鹰?你受骗啦,这世间哪有甚么神人?他用障眼法骗你,你心神不宁,这才相信,他绝不能有那惊天动地的本领。”

    莫忧苦笑一声,声音竟像在哭泣。

    盘蜒不再多听,推开门,站在二人面前,苏芝环、莫忧身躯一震,同时站起。苏芝环眉毛倒竖,表情凶残,大声道:“是你这老鬼!你。。。。竟找到这儿来了?”

    莫忧手一张,一柄红剑闪着微光,神色严峻,挡在苏芝环面前,苏芝环屏息倾听,发觉周围并无旁人,这才暗暗放心。

    莫忧道:“时候未到,你莫逼我兄妹二人!我。。。。只找赤蝇算账,也不想多伤无辜!”

    苏芝环冷笑道:“晚啦,赤蝇仍到处派人搜寻,便是有心反抗,我要杀了他那女儿,叫他知道教训。”说罢手指一捏,催动邪法。

    但她忙了半天,却丝毫感应不到她那散布在外的花粉。她“咦”了一声,冷汗直流,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莫忧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盘蜒,忽然间,她瞪大眼睛,见到盘蜒外貌急剧变化。

    他不再是老书生的模样,身躯变得年轻,眼神变得深邃,表情沉着,但无可名状的恐怖、难以言喻的疯狂、令人胆寒的乖邪,充斥着他的鼻梁,他的眼,他的唇,他脸上的每一处角落。

    莫忧开始颤抖,喉咙似被冰凉的刀刃刺入一般。

    她想起那千百年前,持续了千百年的噩梦。

    那似乎无法终结的囚禁。

    那冰冷的池水。

    那残忍的神。

    那。。。太乙。

    太乙缓缓走近莫忧,顷刻间,天塌了,无尽的重量压了下来。

    莫忧再无力支持身躯,一下子软倒在地。

    太乙道:“顽石,顽石,你变了,你看遍红尘,历经劫难,终于悟到了善。念在你有一丝仁心,我饶过你了。”

    他的声音并不冰冷,并不残忍。

    反而很柔和。

    恍惚之间,那噩梦来了,却又走了。

    他是真的么?他说的是真话么?

    莫忧不知道,但莫忧唯有相信。

    相信这昔日的疯子。

    相信这不祥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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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苍天有眼报善恶

    苏芝环与莫忧心思传递,亦感悚惧无比,但她心道:“姐姐一贯疑神疑鬼,看此人一变脸,就吓成这幅模样。此人纵有古怪,又如何破得了我无尽花粉?”

    她将掌心对准盘蜒,内力涌动,花粉席卷而去,但转瞬间,竟全数倒飞回来。她凄然尖叫,身子麻痒,肌肤起了疙瘩,接连破碎,一朵朵娇艳的、残忍的鲜花在她身上绽放,搅动她的内脏,吸食她的鲜血。

    苏芝环心胆俱裂,哇哇的大喊,她从未想过自己亦会沦为这魔花食物,意欲阻止,它们却半点不停使唤,她挣扎半天,身子僵硬,终于倒地不动,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不断蔓延。

    她明白发生了什么,明白将来的命运。

    她曾精心培育、由衷喜爱的花,如今正在吞噬自己的母亲。

    她听见莫忧喊道:“求求。。。求求你,饶了环环,我。。。我愿代她死去。”

    太乙笑了一声,声音遥远混沌,却无一丝感情,他道:“焉有以善人而换恶人性命者?”

    莫忧道:“环环她。。。。并不坏,她从未杀人,我不是好人,是我。。。。教唆她作恶罢了。”

    太乙道:“休要狡辩!林中无数惨死者,难道不是她一手所杀?”

    莫忧道:“是我。。。诱他们入彀,一个个儿死在树旁。环环不过是张口索食,她甚么都不懂。”

    苏芝环喉咙喀喀作响,那太乙或许使了手段,她口中寻葬花被连根拔除,她哭道:“你这么大本事,为何不杀那灵王?却。。。。在这儿折磨我这弱小女子?”

    太乙道:“那灵王与我无关,且那灵王格调不差,动手之际,不殃及敌人家眷,比你这一味虐杀,不知节制的女妖强上许多。”

    苏芝环尖声道:“那你给我个痛快,莫令我受这般苦。”

    太乙笑道:“这哪是受苦?俗语说得好,儿女啃老,老来之福。你以自身血肉豢养子女,岂不是天经地义?”

    莫忧大声道:“大仙,大仙,你剖去我脑子,用我身子去喂花,废去环环功夫,让她自生自灭吧。一应罪责,我愿替她分担。”

    太乙声音冰冷,说道:“要杀要留,谁生谁死,皆在我一念之间。你这般急着寻死,又是为何?”

    莫忧只觉一柄冰冷的尖刀刺入心脏,钻入经脉,破开脑壳,刺探她的心思,那是太乙在逼她吐露真言,她再也抵挡不住,大声流泪道:“因为。。。。因为苍鹰,我想念苍鹰,我。。。。爱他爱的心痛,我找不到他,众叛亲离,对世间再无留恋。我只有这个妹妹,我只求她能。。。能平安。”

    太乙长久默不作声,莫忧、苏芝环魂不守舍,苏芝环双眼被殉葬花搅碎,看不清莫忧神情,但却能感受到她心中凄凉。

    过了半晌,莫忧见苏芝环身上伤势消失,邪花凋零,她低哼一声,身子蜷缩起来。

    莫忧擦去泪水,看着太乙,她知道此人心思手段,他既然饶过了妹妹,自己便万万难逃一劫。

    那又如何?数十年中,她被胸中残存的爱欲折磨,早就该死了。

    她活了千年,受罪千年,起起伏伏,作恶行善,是时候有个了结。

    太乙,她最早遇上的山海门人,她的导师,她曾经的旅伴与主人,她愿意死在他的手上。

    她死后就不会想念苍鹰了,对么?

    但愿如此。

    太乙道:“我已摘除苏芝环体内灵元,从此以后,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就如她一生下来那般,并无邪念,也会忘却成为灵花之事。”

    莫忧道:“大仙,多谢你啦。”

    太乙道:“谢我做甚么?你我结识已久,见你改邪归正,我自当送你一份大礼。”

    莫忧怀疑自己耳朵生疾,听岔了他的意思,她哽咽道:“你。。。你不杀我么?”

    太乙笑道:“我带你去找苍鹰,让他讨你做老婆,你可愿意么?”

    莫忧登时满脸通红,心脏狂跳,几乎破腔而出,泪止不住的滴落,她道:“你。。。。。你。。。。能让他。。。可他如此绝情崇高人物,怎会。。。”

    太乙不满说道:“我问你愿不愿意,不是问你相不相信。”

    莫忧只觉此事太美,如何敢信?但无尽的期望从心底涌出,只此片刻,已让她倍感幸福。

    她低声道:“只。。。只听大仙安排。”

    太乙哈哈大笑,说道:“苍鹰,你与我作对,让我东躲西藏,处处小心,我便想着法让你多个牵挂,多个累赘。”说罢手一指,登时消去莫忧这片刻记忆,莫忧神色迷离,就此睡去。

    他变回吴奇模样,找来一辆拖板车,将两人放稳,出了渔村,行向江龙帮阁楼。

    。。。。。。

    赤蝇、文秋香、阳问天等人忙碌半夜,临近寅时,都一无所获,返回府上,尽皆心情沉重。江龙帮中毒者见这等情形,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无不悲伤害怕。

    但众人心怀侠义,到了此刻,反将生死置之度外,怕赤蝇、文秋香难过,脸上不露痕迹,却纷纷劝道:“爹爹,我身子好得很,那女妖邪法未必灵验。”“师父,你别担心了,你伤势不轻,该去睡会,一觉醒来,定然平安无事。”“是啊,帮主,您老人家才是重中之重,莫。。。莫为咱们过度操劳。”

    赤蝇咬紧牙关,鹰目含泪,一言不发,朝后屋走去,文秋香、阳问天、吉雅等人跟上,其余人不得他传唤,也不敢贸然紧随。

    走入屋中,赤蝇道:“香儿,我求你。。。求你一件事。”

    文秋香鼻子一酸,满目悲红,道:“相公,我俩。。。。一起死,我绝不独活。”

    赤蝇大声道:“不,你拿我头颅,去。。。去佛隐寺给那女妖,眼下时候尚早,还来得及。她见我。。。死去,应当会一时满足,大伙儿便还有一线生机。”

    文秋香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这胆小鬼,你这样就认输了么?”

    赤蝇握住她的手,道:“我一贯。。。。胆小懦弱,你又不是不知?我若死了,以你坚毅性子,大伙儿仍能存活下去。你若死了,我。。。。未必能再支撑片刻。”

    两人双手紧握,死死不肯松开,万分珍惜这短短的夫妻温存,直至此时,两人才觉得这平凡之情,何等弥足珍贵?却又何等脆弱易逝?

    阳问天早哭成泪人,嘴里不住相劝,可连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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