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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仗剑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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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集清脆的爆响声中,禹天来伫立的身形陡然暴涨,霎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个斯文俊雅的青年道士变身成一个身材高出常人近倍,遍体筋如虬龙盘绕,肌如丘峦怒凸,望之如神如魔的魁伟巨汉。
如今的禹天来已将达摩所创的“七宝妙身诀”锻炼到极致,不仅将这具身躯淬炼得强悍无匹,更激发出人体这座神秘宝库中潜藏的种种近乎于神通的奇异能力。此刻他借气血之力控制全身的骨骼肌肉急剧膨胀,达到传说中所谓佛门丈六金身、道家法天相地的效果,亦只是其中之一。
此刻禹天来身上的宽松鹤氅已经如劲装般绷紧在身上,头上的道冠炸碎,长发随风而舞。他右手抓住剑柄,长达五尺的巨型重剑“不工”在如今的他手中,比例便如寻常人持了一柄二尺余长的短剑一般。
但见不工剑在他掌中轻盈的一转,圆钝的剑尖指向前方,两条铜柱般的长腿带动身体随剑势标射,不闪不避的正面迎上人马合一、戟化血龙的吕布。
不工剑在变身后的禹天来的巨大手掌中剧烈的震荡起来,厚重的剑身拖着一声长长的刺人耳膜的尖利鸣响向前笔直刺出,因为震荡的频率太高而变得有些模糊圆钝剑尖精准无比地刺入了那画戟所化血色毒龙的血盆巨口之内,神乎其神地刺中了隐藏在龙口之内的画戟锋刃细若针芒的尖端。
在两件神兵正面接触的一瞬间,无论是空中扑击的吕布与赤兔马还是前冲挺剑直刺的禹天来同时凝定,画戟的旋转与重剑的震荡也在相互抵消之下同时止住,一切便如亘古以来流逝如水的时间在这一瞬蓦地静止了一般。
在这极短的一瞬之后,在两人兵器相触的一点陡然爆发出一团无比强横与可怕的能量波动。狂暴至极能量先是压爆空气,发出一连串雷声般的轰鸣,而后将坚实的大地震得如同水面般起了一层层高达数尺的波动,又一圈圈地向着四周扩散开去,以至于方圆三十丈内的地面整整齐齐地向下凹陷了一尺有余。
在面对面地硬拼了这一记后,首先是那匹赤兔马发出一声悲鸣,悬在空中的庞大身躯连着背上的吕布一起向后方摔了出去。吕布知道若是任由赤兔马被这股反震的恐怖力道摔在地上,皮肉筋骨乃至脏腑怕是都要受伤,当时急将身躯一滚从马背上落下,右手倒提画戟左手探出在马腹下一托一送。赤兔马的去势立缓,平平稳稳地四蹄着地。
如此一来,变成了吕布本人独自承受了本应由人马分担的反震之力。他的身体蓦地如陀螺般在原地急速旋转十数匝,便在这十数匝旋转之后将那反震的力量尽数消解。
禹天来则是向后连退了五步,每一步不多不少恰好是五尺间距,步履重逾千钧,变身时已经将鞋袜撑破的赤脚轮番踏在地上,在地面烙下五个深达半尺的清晰足印——他却是借着退身之势将反震的力道尽都由脚下泻入大地。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吕布的旋转之势与禹天来的退身脚步同时结束,画戟与重剑亦不分先后地再次攻出。
两人再次出手时,一戟一剑都老老实实地接招还招,声势已远不如方才那一击的浩大,变化也不及方才那一击的诡奇。
但只有到了与他们相当的境界才能体会到,此时的两人方是正式交手,剑戟的变化看似随意而为,但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是将武技千锤百炼之后最精粹的成果;剑戟交击时虽无气劲波动,却是因为他们都将自己的气劲约束在锋刃的方寸之间以追求最大的杀伤力。
反是他们最初交手的那一击看似惊天动地,其实都是为了试探对手的虚实。
蓦然间,酣战中的两人同时收招撤身,各自退出三丈距离相对而立。
吕布右手倒提画戟反背在身后,向着禹天来哈哈大笑道:“莫非阁下便是太玄真人禹天来?果然不错,堪为某之对手!”
禹天来也收了变身之法,将身形恢复原状。只是相对于吕布的衣甲光鲜,他披发赤足,身上的衣服也撑破了几道口子,模样儿便很有些狼狈。不过他的神态依旧潇洒自若,从容笑道:“吕布也名不虚传,贫道领教了。”
一语已毕,两人便同时微微侧身,四只眼睛中都透出凝重之色,遥遥望向远方的荒野。两人在胜负未分之时便同时收手,却是因为都感应到了有一个与他们同样级数的高手正在走了,彼此心中都有所顾忌。
片刻之后,一个身躯雄伟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两人的视野,布衣麻鞋,腰悬长剑,正是得了刘协旨意而来的王越。
刘协心机虽深,却终是不通高深武学,不知到修为到了外景天人之境后,因为精神力强大的关系,彼此之间到了一定距离便会相互生出微妙的感应,根本不存在偷袭暗算的可能。因此,王越此来只有正面出手一途,绝无隐身在后面做黄雀或渔翁的机会。
王越与刘协另有渊源,因而殚精竭虑助其巩固皇位。虽然知道刘协交代的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但还是选择了勉力一试,只是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做。
“王越,你竟然也来了?居然还对某动了杀机。看来那小皇帝果然不是个肯安分守己的!”吕布脸上的狂傲之色不减分毫,身上的战意亦愈发的浓烈。
禹天来扣指在不工剑上轻轻一弹,亦笑道:“原来是素有‘天下第一剑’美誉的‘剑神’王越当面。阁下此来,当是欲对弘农王不利,说不得贫道只能得罪了。”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王越已经一步步走到近前,在距离两人各有六丈远近处止步站定,与两人恰好站成一个边长相等的三角形彼此相峙。
“温侯之名,王越仰慕已久,今日正要讨教高明!”
“自太玄真人横空出世之后,王越‘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便已有争议,今日正好来定个高下!”
王越向着吕布和禹天来分别说了一句话,开门见山地表明战意,腰间长剑亦随着口中的话语缓缓出匣。
第二百零九章 乱战,又至
禹天来、吕布、王越三人之间的形势颇为微妙,三人的位置恰好形成一个等边的三角形状,彼此之间又都属敌对立场,每个人便都要同时应对两个敌人。
“协弟果然要杀我。。。。。。“后面躲在马车中向外张望的刘辩看到王越出现,登时认出了这位只听从弟弟刘协命令的绝代剑手,又见没有否认禹天来的问话,显示默认了此次确是针对自己而来,一颗心登时变得冰寒无比。
他自问对刘协不薄,虽然对方的母亲王美人是被自己的母亲谋害,但自己从来都尽心尽力地呵护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尤其在父皇归天,连董太后也被母后和舅舅逼死,刘协失去了所有靠山的情形下,自己几乎是将两兄弟的性命栓在一起,这才硬生生保下刘协的性命。到如今自己这好弟弟却是处心积虑地要谋取自己的性命。
看到儿子终于认清残酷的现实后,脸上浮现出深重的悲凉与痛苦神色,何氏不仅自己没有上前劝慰,还使眼色阻止了正要温言抚慰的唐氏。在她的心中,这一番心灵上的洗炼虽然痛苦,却也是促使儿子成长的最佳良药。
随着场中三人鼎足峙立的时间愈来愈长,虽然他们都将自身的力量与气势收敛起来,以免被对手感应到破绽乘隙而攻,却仍有一丝玄妙气机稍稍泄漏出来,在三人之间彼此交织而化成一片无形的力场,又汇聚成一束无形烽烟直冲云霄。
蓦然间,有一只离群孤雁从天际飞来,恰好飞过三人上方。
便在这只孤雁飞到三人之间正中心一点的正上方时,忽地毫无征兆地张口发出一声悲鸣,双翅一敛竟如陨石坠地般从百丈高空落了下来,尚未落地时便已经气绝,却是被三人隐含杀意的气机一冲,骇得心胆俱碎而亡。
随着这只倒霉孤雁的坠落,禹天来等三人不约而同一起动手,双剑一戟各自一招双发,同时攻向两名对手。
三人都已到了从心所欲而不拘于形的境界,剑戟演化的一招一式尽都应眼前这种特殊情况随机而创,攻守之间始终兼顾两名对手毫无疏漏。
如此交手至百招开外后,王越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句:“后生可畏!”
他看望去不过三十余岁年纪,却是因练气有成所致,真实年龄也已在六旬开外,能够随机应变临阵创招,靠的是多年的战斗经验与武道积累。而如今这两名年纪轻轻的对手竟然能够跟得上自己的节奏,百余招丝毫不显颓势,靠的却是属于“天才”的得天独厚的武道才情与战斗本能。
当然只有禹天来清楚,自己历经数世、底蕴之深难以估量,十足是一只面孔稚嫩内心沧桑的老怪物,三人之中只有吕布算是“后生晚辈”与名副其实的“天才”。
虽说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极为浓郁,更有利于武者的成长,但吕布能以未满三旬的年龄与王越和自己鼎足而峙,本身也确是武道上不世出的天才人物。
眼前的战况看似胶着,但禹天来心中仍有致胜的把握。若换个场合,最稳妥的方法无疑是用持久战生生耗死两个对手。
虽说外景天人的修为渊深若海,却终究不是无穷无尽,尤其是与相同级数的敌人交手,一招一式看似平淡,却都蕴含着足以威胁外景天人性命的可怕力量,因而对自身的消耗也是极大的。
而禹天来身负“九转明玉功”这门拥有作弊能力的功法,可以随时随地吞噬吸纳天地间游离的灵气以及和敌人交手时散逸的气劲,而后转化成最本源的能量反哺自身,从而使自身的功力永远处在巅峰状态。尤其是他如今已将“九转明玉功”修习至大成之境,在运转吞噬能力时无形无相,绝不会被对手发觉,因此便成了一张与同级高手交锋时最为稳妥的底牌。
只是禹天来除了要考虑两个对手,还要考虑更多的因素,如今他们这些人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董卓等不到吕布回去报捷,必然要派出更多的高手甚至干脆发动大军前来围剿,届时除了自己可保全身而退,身后的这些人却必然要都陷落在此处。
想到应该速战速决之时,禹天来便决定动用另一张底牌。他一手舞剑御敌,另一只手则轻轻按在了身后斜背黑木匣的底部。
便在他即将发动之时,心中忽地生出感应,收招急向后方退却。王越和吕布亦做了同样的动作。
三人停战收手后,一起沿着官道向洛阳的方向望去,不多时便看到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地驶来。车上没有御者,只有一个双鬓已斑、怀中抱一对竹节铜鞭的布衣老者安坐与车盖之下。那拉车的一匹老马也不用人驾驭驱使,安安稳稳地沿着官道前行。行到众人近处,也不等车上的老者收缰便主动停了下来。
“卢子干,你也来凑这热闹吗?”王越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与自己同辈的卢植,修为同样是外景境界,只觉今日情形愈发的复杂,当即神色凝重的按剑问道。
卢植在车中向众人拱手道:“老夫此来非为与三位争锋,乃是为三位解争而来。”
禹天来初来此世时便曾与卢植交手,自然也认得他,当时含笑回了一礼问道:“却不知子干先生欲如何解争?”
卢植正色道:“弘农王乃先皇嫡子,老夫坐视他被迫退位已是愧对先皇,如今绝不许任何人加害于他!但弘农王毕竟已逊位于当今天子,已不适合再留居京师。既然禹掌教有迎奉之意,便请将他迎往交州好生事奉罢!”
吕布闻言变色暴喝道:“卢植,你好大的胆子!”
卢植却不转头回应,仍对禹天来道:“时候不早,请禹掌教赶快携了弘农王上路。若有人横加阻拦,老夫当于掌教共击之!”
吕布与王越心中都是一沉,知道今日之事难有作为。卢植修的是儒家至诚之道,既然说出会与禹天来联手对敌便会毫无保留的出手。而他们两人之间本为敌对立场,彼此猜忌极深,纵使联手也会相互提防。高手相争只在一线,此消彼长之下,胜负不言自明。
这时禹天来后方那辆马车的车门忽地打开,何氏、刘辩与唐氏一起向着卢植遥遥拜谢,齐称:“拜谢子干先生大恩!”
卢植急忙在车上还礼,黯然道:“老夫惭愧,有负先皇厚恩,如今只是拼着这副残躯,聊赎前愆罢了。万万当不得太后、大王与王妃如此大礼。”
“嘿!”吕布冷笑一声,举手招来赤兔马,一言不发地飞身而上绝尘而去。
王越也轻叹一声,转身似缓实疾地步向远方,瞬间便已在众人视线之中消失。
第二百一十章 虎将未老心已老
荆州,南阳郡,宛城东北城郊。
仍着一身道装的禹天来背后背着装有“不工剑”的黑木匣在前面漫步徐行,神态颇为潇洒闲逸。
在他的身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头绾双髻做道童装束,带着一脸的疲惫之色,拖着沉重的脚步紧紧跟随。这道童却不是旁人,竟便是曾经的大汉天子、如今的弘农王刘辩。
那日得卢植相助迫退吕布和王越这路追兵之后,禹天来率众护送何氏、刘辩与唐氏三人一路南下。待到走出董卓的势力范围,禹天来忽地向何氏进言,说道要让管亥带三十名黄巾力士先行护送何氏与唐氏回转交州,自己则要带了刘辩往四处走一走,算是做老师的给弟子上的第一节课。
何氏已经亲眼看到了禹天来的实力,笃信有他在身边,必然能够护得儿子周全。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显然是当真肯用心思栽培儿子,何氏对此自是乐见其成,很是痛快的答应下来。
只是如此一来,刘辩便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他自有锦衣玉食,出入从来都是乘辇坐车,出生后十多年里走过的路程便是用步来数怕也能数得清楚。自从改换了道童装束跟随了禹天来后,虽然在赶路时禹天来会带挈他一程,但每到一处考察地方风物人情之时,刘辩便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行走了。至于其他衣食起居等生活琐事,禹天来自然不会来伺候他,刘辩也都要学着自己料理。
幸好禹天来抽空将当初得自觉缘的“元元导引法”传授了给他。刘辩在武学上的天资有限,基本没有可能如当初的天宝、张君宝以及后来的聂隐娘一般借这门功法直达先天之境,但用以强身健体的效果应该不错。又因为这一方世界天地灵气极为浓郁,刘辩修习“元元导引法”之后见效极快,自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体日间强健,再跟着老师行走是虽然依然吃力疲惫,却已不复先前累得要死要活一般。
日常相处时,禹天来倒也没有刻意摆出师道尊严,只是如闲谈般引导刘辩观察耳闻目睹的一切,又深入浅出、旁征博引加以剖析讲解。刘辩不知禹天来有数世人生的积累,只觉得这外表看上去大不了自己几岁的老师胸中直似包罗万象,所说字字句句皆是真知灼见,令自己大受启发,不久便已心悦诚服。
师徒二人一路行来,前方忽地现出一个小小村落。黄巾之乱平息未久,可以看出这村落亦曾遭受兵火之灾,有些地方还露着些断壁残垣。
刘辩的脸上现出喜色,紧赶几步追上禹天来道:“老师,前边应该便是黄家村了,但您要找的那人会在家中吗?”
禹天来微笑道:“如果我们在宛城探听的消息不错,那人刚刚为儿子求得一剂良方,如今应该正在家中依方为儿子调理病体。”
师徒二人走进村子,直接来到离村口不远、门前种了两颗枣树的小小院落外。
刘辩看这院落的围墙是以黄土夯成,两扇原色木门紧紧关闭,当时便要上前叫门。
岂知他脚步才动,那两扇木门竟已向内打开,一个身着灰色布袍,约四十岁年纪的大汉从门内走出。刘辩见此人身形伟岸,面容方正,虽然面上愁云笼罩,但一双虎目灿然生辉,顾盼之间有凛然之威。他被这大汉的目光在脸上扫过时,心中当时便莫名生出一丝寒意,隐隐感到自己被某种致命的威胁锁定,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三步。
幸好那大汉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转到禹天来的身上,目光中现出凝重之色,上前一步拱手道:“贵客光临寒舍,黄忠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禹天来含笑稽首还礼:“原来是汉升将军当面,贫道禹天来,道号‘太玄’。冒昧相访,多有叨扰,失礼勿怪。”
“禹天来?原来是‘太玄道’掌教亲临,这却令寒舍蓬荜生辉了。”黄忠自然听说过禹天来的名号,目光登时微微一凛,隐隐现出戒备之意。
“太玄道”的前身便是“太平道”,教众弟子大多便是原来的黄巾军。而黄忠曾在黄巾之乱时投身军伍,辅助南阳太守秦颉大破荆州黄巾,不知由多少黄巾军将士死在他的宝刀神箭之下。如今这位聚拢黄巾军残部在交州立足的“太玄道”掌教亲临家中,由不得他不心生戒意。
禹天来感应到对方已在默运神功戒备,便摊开双手笑道:“汉升将军休要误会,贫道此来并无恶意。当初将军虽曾参与平灭荆州黄巾,却也只是尽到身为武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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