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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弃卒保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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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活力？他的心脏不是已经碎掉了么？”兰馨惊讶的问道，这句话也是别人想要问的，难怪他能活到现在，原来他还有心脏。

“是啊，刚才我在看他的伤口的时候明明没有看到他的心脏。”祖元也很震惊，但是随后他也将手伸向荆麟，用自己的气潜入他的身体，才发现了真相。一脸的惊讶表情。

“石头？”

“对，就是块石头，但是却是在跳动的石头，如同心脏一般的石头，让他的血液像平常那样流动。”先玄说着也露出了微笑：“我不知道那块石头是什么，但是绝非凡品，他的奇遇很多啊。”

千攸将目光投向了清裳，显而易见，一直以来都陪在荆麟身边的只有清裳，而如果她也不知道，那恐怕就只有荆麟自己知道了，但是他现在虽然没有死，却神志不清，谁也问不出什么来。

清裳摇了摇头，千攸懂了，她真的不知道。

“那块石头虽然他没跟我说过，但是我能猜到一些。”清裳说道：“他曾经多次去过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做铸剑山庄。他说他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只不过那种感觉很不明显。而我就死在铸剑山庄中……”清裳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汉宫秋可能知道些什么。”

“那个魔女？”祖元轻笑道：“她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经历了这一波三折，难道你没看清她的本质？还是你也跟小鬼一样把她当做好朋友了？”

“你们能不能先解释一下汉宫秋是谁？”太叔公突然问道。

“她是个不听话的魔。”先玄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可以说是汉肌松后代，但是她虽然崇敬汉肌松，却不喜欢听他的话。”

“听上去跟荆麟很像啊。”荆麒说道，这些人中数他跟荆麟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一听到这种不听话的人他就会想起荆麟。

“这个小子也这样？我倒是觉得他是个懂礼貌的孩子。”先玄这话让谁听了都会不由得一阵嘲笑，但是碍于他是这里实力最强的人，谁也不敢有嘲笑的心。不过说来也确实，荆麟在他面前展现的都是友好的一面，而先玄却也没多想接着说道：“不过他没有那个汉宫秋做的那么另类。”

“另类？”

先玄点了点头：“大概三四百年前吧，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反正是很久之前了，魔界来了一群人。带头的就是那个汉肌松。好像，你知道是吧。”然后他又转向了妖皇。而妖皇本来不予置否，但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后说道：“你说那个魔女，突然说道汉肌松，我怎么不记得她曾经在那个时候出现过。”

“因为她从来都没在你面前出现过，你别打断我的话。”先玄说着自己都笑了：“刚才说到哪了？对，汉肌松带着另一魔来人界，那个魔也同他一般强大，那一次他们恐怕就像要通过这种方法达到天道，只不过那一次我们没说什么话，那个时候我还太年轻，年轻气盛的我想的太少，只以为他就像小时候师傅说的那些坏人，只不过是来挑衅的。”

“年轻？你那个时候至少有一百多岁了！”妖皇冷哼道。此刻能跟先玄这样说话的恐怕也只有妖皇了，毕竟他的年龄太大了。另一个有这资格的便是活的更久的祖元了。

而先玄对于妖皇的鄙视也不过是笑了笑，没有生气，继续说道：“他们两个的强大你们可以想象，汉肌松一个人就足够让人界为之震动，跟他来的还有一个，也是个实力强大的魔，好像叫‘杜松’，当时人界的强者也都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被他控制住了，失去了神智，之如同木偶一般。枯苓，我记得当时你杀死你的朋友的时候自己伤的很严重，现在你的腿没事了吧。”

“多谢你还挂念着，有神医在，接上腿不是什么问题。”

“那就好，幸好他这一次没有用那种逆天的仙术，不然恐怕又是一场浩劫。我猜他的实力也是在地狱中有所减弱吧。又扯远了，反正当时谁都没能阻止他们，然后除了我和少数的几个强者外，其他的人或者妖都被送走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将他打败的，不过好像他们两个突然间就消失了一样。”妖皇插嘴道。

“是神，应该说是苍术大人和神一同来阻止了他们，不过他们不算是联手，只不过是各有所需而已，苍术大人一直非常讨厌那些神。”

“这个我听他说过，他觉得那些神做的事都是该做的做的不多，不该做的管的到多。”太叔公补充道。

“是，苍术大人跟神说话很不客气，若不是他当时必须回来拯救人界，而神也必须来对这个破坏天地秩序的魔进行惩治，他们根本就不会一同回来。而因为神界的时间过得很慢，他们虽然回来的速度很快，却也耽误了很多时间。”

“神界时间很慢。”有些人在自言自语，这话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对，你们一定听说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种说法，传说中更是有到乡翻似烂柯人这种故事，就是因为天界中过了一天，人界中便过了一年，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反正那个时候几个神合力一同将他们那两个魔囚禁在地狱中，因为神借天之力虽然能重伤他们，但是想要杀死魔却是不可能的，因为魔很诡异，不在轮回之中，表上面上听上去好像是六界在轮回，但是一旦入魔，想要再回头就难了。”

“我听说过，魔不会真正的死亡，他们的灵魂会在死亡的时候破散，但是会回归魔界重新凝聚，虽说实力会大减，但是总比轮回要好很多，因为轮回之后，他的身体说不准是什么。”太叔公补充道。

先玄点了点头，说道：“对，他是那种最大恶极之人，即使他能够轮回，也必定转生成畜生，人界中的本土生命除了人，其他的生命都是被诅咒的，或者说都是上辈子作恶，这辈子托生为畜生，须经历千万年的时间才能修行达到一个高度。”

“怪不得，怪不得我们妖修行起来这么慢，原来我们都是受到诅咒的。”妖皇咬牙切齿的说道。

“神来的时候那个叫做汉宫秋的小姑娘也来到了这里，那时还有另外的几个魔，实力至少也是飞升。好像她的父亲就是新一代魔王。那个小姑娘当时年纪不大，不过倒是比这小子要大很多。”他指着荆麟说道：“而她那个时候的实力便是刚刚达到飞升，现在想来定然也突破飞升了吧。”

“是，我见过她，她恐怕比我还厉害。”祖元说道，荆麟也还记得祖元第一次见到汉宫秋时那种戒备的感觉。而祖元现在已知已经突破飞升了，那么汉宫秋的实力可见一斑。不过荆麟现在也神智不清醒，难保他还记得。

“当时，汉肌松想要弃卒保车，所以汉宫秋其实是已经被他舍弃的一枚棋子罢了，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当时他们打通了一个回到魔界的通道，但是由于神的阻拦只打通了一半，当时第一个进去的魔会被吸光气来完成这个通道。当是汉肌松骗汉宫秋说通道已经完成，让她先走，但是汉宫秋当时来了脾气，偏不走，导致那个通道最终因缺少气的补充而崩溃，汉肌松他们这才最终被神所拦截，终于被困地狱最底层。”

“那您的意思是她应该献身去填补那个通道？”清裳问道。她对于汉宫秋多少还有点好感，况且她也是荆麟的好友。清裳和荆麟的暧昧关系谁都看得出来。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说她不听话，我从来对她的评价只有不听话而已，如果你们理解出了别的意思就是你们想多了。”清裳硬是没想到先玄会这么说，不过她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是自己过于悲天悯人了。

“你还替她说话？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死？”祖元的声音中充满了气愤。

“啊？”清裳显然没有理解。

“当然是这样了，以她的实力怎么可能在一群还没有过万年大关的妖手上让你死去呢？虽然这位妖皇实力也很厉害，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很大，因为境界之间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除了她是故意的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故意的？”清裳有些不敢相信，看样子他们终于还是被人算计了。

“恐怕是的。”

第四十五章　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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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小鬼的这个故事可以说我知道了大部分，大概就是你死了之后她便提出要复活你，而复活人的方法并不多，但是除非是献祭，其他的方法都要去寻找死者的灵魂。”祖元一边说着一边让自己的气在荆麟的体内行走，想要帮助他快速回复。

荆麟的身体在祖元的帮助下边的很奇特，那强烈的气让荆麟的身体一会儿很红，一会儿又苍白，一会儿又蜡黄，反正不像是正经人的颜色，变化了很久才恢复正常，而荆麟此刻却还未醒，千攸只得飞过来担起他。

祖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停顿了一下之后接着说：“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不是要救出谷川，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必定有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目的显然在地狱。只不过她很可能幸运的遇到了你们两个。”

“的确是幸运，传承绝技的传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在人界。”妖皇感叹的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想拉拢她呢。”

“这一切本来看上去很正常，她也救小鬼回来了。但是唯一一个意外就是我能感觉的出来她的实力，虽然她一再隐藏，但是强者之间的感应还是很清晰的。不过当时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况且当时我不太清楚原委，而且小鬼还要救你，我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想想，真有种明知是圈套，还要往里钻的感觉。”

就在众人觉得一切都将过去，都在开玩笑的时候先玄突然说道：“别怪我多心，恐怕这两个小子要有大难了。”

“啊？”谁也没想到先玄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为什么啊？”

“他们两个有什么重要的？”

“谁会打他们两个的主意？”

各种疑问纷至沓来，先玄说道：“清裳，你们两个终究也是我承天的弟子，而且你们几个当初逃离承天之时也是受奸人所陷，如果是寻常的灾祸，我自会保你们周全。”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是这灾难他也保不了，这下子所有人都震惊了，难道又有一个汉肌松要来对付这两个十多岁的小鬼？他们虽然很有才能，但是却并未让人惊叹，二十岁得道的人虽然少，但是也不是没有，而他们……

众人终于想到了他们两个闯下的祸，之前他们的对话一直将这件事的导火索忽略，一直在怪罪汉肌松，而由于愤怒忘记了这件事的起因正是清裳毁坏了地狱，尽管那只是一个缺口，但是这一个缺口才导致汉肌松逃出来。

“看来你们猜到了。对，很可能来惩罚你们的就是神，这些家伙实力强大，而且不讲情面。恐怕连我也很难保护你们两个。”

“好，他们……什么时候来？”荆麟悠悠的转醒了，呻吟道。

千攸看到了肩上担着的荆麟转醒，一直担心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笑着问道：“醒了？欢迎回到人间。感觉怎么样？”

“人间的感觉？好疼啊！”荆麟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不过感觉还活着。恐怕你……死了我都死不了。如果我要死，肯定先告诉你。”

“我知道你死不了，心没了都有东西替代，这种事我可没见过。”

“你真的没事么？”清裳关心的问道。

“还好。”荆麟继续在喘息说道：“就是心很凉，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对清裳说的，原来的荆麟很喜欢清裳，喜欢的感觉就是看见她会怦然心动，而他这话中的意思……

先玄想了想说：“他们什么时候来，这个不好说，看苍术大人吧，苍术大人修补人界与冥界的缺口的时间从天变成年可能就是他们来的时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嘛。不过可能时间还要短，神虽然实力不高，但是神有好几个呢，加在一起修复的时间总是要短。”

“没事，反正我的命估计也不多了。”荆麟说道。

“你自己还不知道吧，你的心脏已经被一块神秘的石头替代了，你不会死的。”千攸安慰道。

“我知道。”荆麟苦笑道：“我什么都知道，刚才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好了，我就是随便一说而已。就是现在我的感觉十分难受，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再说这毕竟不是我的心脏，没准哪天我的这个心脏跳着跳着就掉下来了。到时候我还得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去追我自己的心脏。那时还需要你们帮帮忙啊！”荆麟还是一贯的冷幽默，让人不知道他是真不在意还是故作镇定呢。虽然他们都知道他死不了，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荆麟此刻很难受。

不过众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为他担心了。

“虽然我很想说你这几年努力修行然后争取能够到达我这个层次去跟神一拼，但是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谁能仅仅几年便达到这种实力，即使是最天才的天才，从你现在这个境界到我这个境界，没有几十年也是做不来的。因为即使境界上的能力达到了，仍需要时间来巩固自己的身体和气，否则身体承受不了那样强大的力量，后果，自己想吧。”

“不用管我了，神来就让他来吧，我得承认，有些事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如果这就是我的命，那便这样好了，我何必去做那些自己不喜欢而又不可能做到的事呢？”

“你就这么没出息么？”一直不说话的瑞宇冷哼道。飞到荆麟的面前，一脸怒色看着荆麟。荆麟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最大的爱好就是苦修，跟自己的爱好正相反，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跟他还真没什么共同语言。

“什么才叫有出息呢？难道就是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顶峰？但是提升到顶峰有什么用？难道你算有出息？那刚才的人界灾难你怎么不出手？”荆麟淡淡的说道，这下子谁都明白他的意思了，世界是我拯救的，你们别想在我面前充英雄！

瑞宇咬牙切齿说道：“不过是用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已，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我没骄傲啊，我从来就不喜欢修行，只不过偶尔会想要变强，但是我可不是您大人这种以修行为乐趣的人，如果让我像你一般苦修，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荆麟收敛了刚才的狂傲，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说的话好像是自己破罐子破摔一般，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好！那你就等死去吧！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罢，瑞宇什么都不说了。

“好了，瑞宇，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先玄缓缓的说道：“况且我刚才也说了，这种情况不太可能，除非能找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时间流速比人界还快。但是虽然我知道那种地方存在，却也找不到去路。”

先玄顿了顿又说：“我只能说好好享受生命的最后三年吧。”不得不说这个老人家虽然实力强大，但是真不太会说话，既然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什么改变，何必要告诉荆麟呢？让他一直这样快乐的活到那天不是更好么？荆麒在心中这样想到，即使他对弟弟的乐观很有信心也难免为他担心。

“好了，这里的人和妖都是强者，但是这一次谁都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了吧！”太叔公走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不为别人总会为了自己想想，如果有想快速提高实力的，可以去锁魂塔修行，只要你得道，锁魂塔是不会拒绝你的。虽然突破飞升达到离恨不太容易，但是那之下的实力在里面都能够得到提升。即使是妖也可以有提升。”

“我们要去。”飞刀剑说道：“我的实力有待提升，太弱小了。”

“我们也去。”妖皇说道。的确，像他这种妖虽然可以等到万年大关，但是现在的实力显然太弱了，如果那个什么锁魂塔真的可以让妖快速提升，那么他的万年大关是不是也会快速到来呢？长此以往，也许他真的能成为最厉害的妖从而当上妖皇。

最后在场的人中大多数都要去那里修行，就剩下荆麟一行人和荆麒没想去。荆麟一行人中自然是都有原因，荆麟和千攸刚刚突破到得道，境界还不稳定，清裳也是，硬生生在复活的时候被拔到得道的境界，更加不稳定。而兰馨本身是剑魂，剑魂的悲剧就是不能达到飞升。至于祖元，锁魂塔似乎对于他已经没有用了。

不过看上去荆麒其实挺想要去锁魂塔的，但是他好久都不见自己的弟弟，自然要跟他叙旧一番才去。所以他没跟着众人一道去，而是说过几日再去，他知道去的路，不用人带着。

于是，先玄留在了这里暂时看守汉肌松，太叔公带着一众人去了锁魂塔，而瑞宇则去了承天，先玄此刻离开承天，自然会托付他人暂时代为守护承天，但是他的话是，只要没有人想要让承天从世界上消失，他就不用出手。

荆麒和荆麟这些人告别了那一群人后，荆麒飞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在这几乎被变成平原的地方，这块石头格外显眼。

“怎么了？”

第四十六章　你是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