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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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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阎君皱眉,尖声道:“罢了罢了!不要听你啰嗦!说说罢!如今情况怎样?你找不着李云心,可是意味着出了什么事?他将你的计谋看穿了吧?!”
  “我只是不知道他眼下身在何处。但这些天他做了什么我还是清楚的。”李淳风叹了口气,“据我目前所知道的事情,如今是个进一步攻破他心防的好机会。因此,我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该去同他谈话的。”
  “攻破他的心防?”白阎君笑起来,眯起眼睛,“还有人能攻破他的心防?嘻……倒是说说看,是怎样一个情形?本君好奇了。”
  李淳风一笑,但意味有些复杂:“他去见了那个容帝。就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容帝。说了些话,提到我。我在那边的人告诉我,他觉得自己从前的确误解了我,如今后悔了。可又不晓得如何向我袒露心情——”
  白阎君听到这里便尖利地笑出声:“咦呀哈哈哈……那李云心说的鬼话你也信!?你难道不晓得他从前有多么恨你?即便他要说这些,又去找那容帝做什么!?”
  李淳风看他:“此间微妙之处,你这样的人是难理解的。”
  “旁人的确难得他的信任,可现在这人是我。我同他相处十几年,他早摆脱不掉了。要说他恨我……呵。你想他为什么偏对那刘公赞好?”
  “因为那老头子照顾他、也对他好——像慈父一般。他有多么恨我,也就有多么不愿接受我当真对他无情无义这个事实。他会千方百计地——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去找到一些证据。证明我并非是他恨的那个人。对一个人最无情的状态不是恨,而是忘。”
  “至于去找容帝——不去找他,再找谁呢?他在世间没几个朋友。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难道去同渭城的那些妖魔说么?这就是我为何叫他见不着刘公赞的缘故。他心里空缺一块,只有找我。如今没法子同我讲,只好同那应决然讲了。”
  “他去见容帝这事,正意味着他已入局了。”
  白阎君连声冷笑:“你既然看得这样清楚,倒是快些动手呀?”
  李淳风肃然道:“所以我才来找你。我已经把谢生送去了云山,由他来将那东西改造一番,好能发出雷霆一击。这件事需要些时日,因此得安抚住李云心。你我要尽快找到他,以免时间一久他离了我的视线,想起什么对我们不利的细节来。”
  白阎君便围着他绕了一圈,又走回到他面前看:“只是这事?没别的什么要问我?”
  李淳风一笑:“难道阎君还有什么本该对我说、却没说的么?”
  “哼……本君提醒你。”白阎君抬手往南边一指,“可知道就在今天,容帝做了什么事?”
  “不知道。请阎君告诉我。”
  “今儿早上的功夫,那位容帝换了礼服、设了祭坛,跑上去哭天了。”
  “说自己行为乖张开罪了神龙教主,百死莫赎。又说晚上的时候神龙教主给他托梦,叫他为自己的生父塑金身设神坛,配享太上教主的香火——若是做得好,或许还可原谅他这一遭。”
  “这位容帝就真下令在各道、州、府建庙宇。我猜如果动作快的话,你的金身已塑成几个了。这事,难道你不晓得?”
  李淳风笑笑:“李云心找他谈感情,他却向李云心要长生。因此我那儿子失望生气走掉了,容帝自然慌。想用这种法子来讨好他也不稀奇的。”
  白阎君放声大笑,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穿耳膜:“你少在本君面前装傻!你又不是蠢货,难道就不会想一想这是不是李云心和那容帝演戏了?叫你这样想,然后将你的神魂灵气真附到那金身塑像上。你眼下还是人身……待日后你们起了争执,再叫人们向着你的金身顶礼膜拜——上亿人的愿力统统涌进你的身子里,你可就死定了!”
  “别忘了李云心当初是因为什么活不下去、非得夺舍龙身不可!”
  “哦……这种事啊。”李淳风无谓地眨眨眼,“你又怎么知道不是我叫他这样做的呢?”
  白阎君一愣:“什么?”
  “我前些天画了自己的神魂给他啊。”李淳风叹口气、摆摆手,“这是一剂虎狼之药。也是为了攻破他。阎君该知道既是虎狼之药,就能救人也能杀人。他若是原就要信我了,这会叫他更信我。若不信我,我也不担心。”
  “即便阎君你所说的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我更愿意相信人心是向善的——我那儿子,没这么歹毒。”
  白阎君便瞪眼又瞪眼,到底是不晓得该怎么说他了。只得怪笑两声、又冷笑两声、摇摇头指指他,转身没了踪影。


第八百五十七章 立春
  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李淳风才嗤笑一声,转身背手也离了这密室——从前共济会留在中陆上的众多节点之一。
  这些人……哼。他们从理智的角度无法不认可自己的计划,却又总是这样冷嘲热讽。一件事觉得对就去做,觉得错就不要做,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可偏这世上没几个人懂的。
  在这一点上,他们当真比不上自己那个儿子。
  一群假仁假义的东西罢了。难怪这世界会被他们搞成这样子。
  他如此想、刚回到后厨,跑堂的便凑过来低声道:“发现李云心了。”
  因这个消息,李淳风松了口气。
  “他在哪儿?”
  跑堂便引着他走到大堂中。再向门外一指:“您瞧,那儿。”
  于是看到李云心正坐在这鸿泰楼所在街道的另一边、斜对过儿。那是一家早点铺子,本不该开在鸿泰楼附近。可铺子主人原本是鸿泰楼掌柜的连襟,于是酒楼中一些住宿客人的早点就从这铺子里拿。
  现下刚过正午,铺子要关张。不过李云心独占了一张街边的桌子在吃东西,掌柜的就在店中伺候着。看起来脸上没什么不痛快的神色,该是得了许多钱的。
  李淳风看了他几眼,迈步走出去。让过两辆马车就到了另一边。再走上几步,进店铺中。瞧见李云心面前的桌上摆的是油炸果子、糖饼、糖蒜、咸三丝,另有半碗加了十足料的豆腐脑儿。
  便走到李云心对面坐下,笑着看他:“听说你这几天去见了容帝,结果闹得不愉快。是怎么了?”
  李云心哼了一声,将勺子搁进碗里:“想去看看老朋友。结果这个老朋友很没意思。又想起之前还有位老朋友,也想见见。可没找到人。”
  李淳风笑着说:“让我猜猜。你的朋友不多,深交过的更不多。那么……是想要见苏玉宋?”
  李云心轻叹口气,又将勺子拿起来。小口小口地吃——不是在填饱肚子,而是在品尝——边吃边道:“你猜对了。不过他现在不叫自己苏玉宋——他那个名字已经被从前的伪圣用了——只叫自己苏生。上次分开的时候他那个化身已经历劫圆满,该又有个化身行走在世上了。我以为自己如今是太上、该能找到他。可一点头绪都没有。”
  李淳风便想了想:“从前的圣人,又是一路扎实修行而来的,必然有些自己的独门手段。”
  于是李云心抬眼看他:“是了。所以……”
  他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但犹豫一会儿、还是一笑:“算了。”
  李淳风立即道:“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但凡我能做的,都会为你做。”
  李云心笑笑、挑挑眉,并不做声。还是又吃了几口才说:“所以啊。一路修行基础扎实,就是很方便。”
  “但我的基础不扎实。”
  “是这事。”李淳风的目光变得柔和,笑容也变得温暖,“好。云山要积蓄能源需要些日子,那谢生改造也慢。横竖无事——我来为你补一补。将从前没有对你讲过的,都对你讲了。”
  李云心淡淡一笑:“再用不着说那种话了。”
  他看着愣了一下的李淳风:“什么能为我做的都要为我做、对我如何愧疚之类。说实话——”
  他盯着面前空了碗看一会儿,摇摇头:“你给我的够多了。”
  李淳风的嘴唇忽然微颤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失声道:“云心……”
  李云心凄然一笑:“你还不知道我的前世吧?”
  “我的前世,就过得很没道理的。我从小是跟着一个老头子过的。”
  他开始毫无保留地说自己的过往时,还算是正午。可待他一点点都说完了,日头便又西斜。街上起了风,吹得几根枯枝和几片从前些天刚刚消融的积雪之下露出来的枯叶在街面上荡来荡去。往来的行人畏惧这初春黄昏时的寒意,裹了衣裳匆匆地走。
  店外的街角有两棵老树,还未生出繁茂的叶子。衬着天光,倒显得苍凉。那铺中掌柜的一直远远陪在两人身边,生了个炉子,炉上坐着热水。偶尔来添茶换水、或是听着吩咐往附近的别家铺子里买些零碎吃食。
  他耳中所听到的虽与李云心在说的相去甚远,可也渐渐意识到这两位本不该出现在他这店中的贵人……好像都动了真情。那年纪稍长些的,边听边叹。起初听时还有些好奇的神色,可听到后来便神情肃然,该是被什么话深深触动了。
  至于那年轻的公子,脸上的神情虽没什么大变、而始终是淡淡微笑着的,可以这掌柜这么多年的阅人经验来看,那该是在强颜欢笑——似是所说的事到如今也不能释怀。
  掌柜的对他们所说的内容很感兴趣。然而话是一字不漏地听了,却就是闹不清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心里也不甚在意,只忙着自己的事、看着。想今夜可以睡个好觉,明天也不必开张——年轻的公子给了他一锭金子,他今儿一天把一年的都赚回来了。
  等这掌柜的烧了第四锅水、打了第三个盹儿、清醒过来起身亮灯时,李云心才摆弄着面前小碟中的葵花籽,一笑:“上辈子那种感情。要在很多人眼里,算是那老头把我虐待到大的。可在我那里……却能从那些经历当中体味出些温馨来。”
  “到这辈子……我生下来,过了那十几年。虽说之后都在怨都在恨,可说心里话,我知道自己已经知足了。”
  “你给我的,比那老头子给我的多。我就想,算了吧。你我这样的人……作什么小儿女态、要那所谓的十全十美、不存任何私心的感情呢?”
  “你到底不是无情人。你只是个理性的人。两者发生了冲突,你会选择理性。偏偏在你我这样的处境,这种选择太多了。所以你在海上带走了上官月,我就不担心她。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她。”
  这时李淳风已潸然泪下。
  他用手抹了脸、胳膊撑在桌上沉默好一阵子,才放下手叹息:“我从前不知道这些事。不然……唉。”
  “所以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李云心笑笑,“从前算是我任性,从前算是你犯错。到如今……都忘了吧。”
  李淳风连连点头,却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窗外便起了风。
  这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起身离了小店——李云心随李淳风回到鸿泰楼去。
  天渐黑了,风更冷。街上行人稀少,灯也亮起来。但就在这双虎城的北边城门楼上,有两人并肩站立着、往鸿泰楼这边观瞧——其实早些时候,视线是一直没离开那小铺的。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那长舌的白衣人感慨万千,“精彩,精彩呀。”
  长舌的黑衣人则冷哼一声:“不愧是父子俩。”
  “嘻……要是不忙,我真想留在这儿看上几天的好戏。瞧这心怀鬼胎的两个人演父慈子孝,可比什么都有趣。”
  黑阎君便又哼:“你还要偷懒的么?诈死之后就一直都是我在忙,如今你又想看戏——当心被李淳风发现,起了疑心。他那人可比李云心还要狡诈。”
  “好了好了,我只是感慨几句罢了。”白阎君嬉笑,“走吧走吧。忙咱们的去!但可先说好——再遇着那苏玉宋,我来劝。咱们时候不多了,别坏了大事!”
  黑阎君哼了一声。于是两人随风而起,化作烟雾散去了。
  而后是四天极平淡的日子——在寻常人眼里,还该是极温馨的。
  李云心留在鸿泰楼,向李淳风讨教画道的许多问题。一些东西他自己在这一年间领悟出来了,另一些则要略被点拨之后才恍然大悟。时隔一年,重新授业,却好像已过了千年万载。李淳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竟真是将他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没一点儿的偏私隐瞒。
  可他在画道上的修为在一年前是李云心只能仰望的存在,到这一年之后,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只过四天的功夫,他便已没什么能教的了。打第五天开始,这授课便结束,变成两个人共同的探讨。
  在这些日子里,春回大地,天气转暖。两人之间情义渐笃,仿佛又回到居住在深山中的那段时光。
  便在第七天的时候,李淳风将笔搁下,笑着摇头:“云心,我已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往后这画道一途便无路可走,都是待你开辟的险峻山峰了。到今日,你真正成了画道的宗师。”
  李云心也笑起来。两人此时坐在鸿泰楼第四层的客房中,阳光自窗户透进来、落在桌面的纸上。他盯着在阳光下白得耀眼的纸、一抬手:“哪怕我算是宗师,也只是陆上的宗师。另一位大宗师可在那边。唉……前些日子忙着活,这些事很少想。到这些日子你又教我这些……我又体会到从前的感觉了。”
  “从前你从无到有地教我,我就每一天都觉得新鲜。天亮了,我醒了。就想今天要学什么好玩的东西。偏偏那时候还得装小孩子贪睡,就闭着眼睛捱上好一会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急。”
  李淳风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沉默片刻。
  李云心便问:“在想什么?”
  “不然……”李淳风想了想,抬眼看他,“你要真想再学一些……我可以再找一次陈豢。”
  “当真!?”李云心叫起来,眼中都是惊喜的光,“眼下可以么?”
  李淳风又犹豫片刻。
  “可以。当然可以。你想学想问的,我都叫你学了、问了吧。”


第八百五十八章 教诲
  说了这话他站起身,对李云心说:“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跟我来。”
  “嗯?”李云心疑惑地皱了眉,“见陈豢?她在中陆上?”
  李淳风一笑:“不是。但差不多。”
  他便下了楼,李云心跟在他身后。过二楼、过一楼大堂,直入后厨。
  后厨里有一位大师傅在。瞧见挑门帘进来的李淳风,脸上露了笑。但看到随后走进来的李云心,又将笑意收敛了,瞪起眼。
  李淳风停在案板前,对大师傅说:“出去吧。没你的事了。”
  这人便眨眨眼,慢慢腾腾地挪出去。
  然后李淳风将案板移开,露出其下的密道。
  “这鸿泰楼原本是共济会的一个据点。”李淳风向下面指了指,“你从前所见到的游魂,功力高深一些的、有道号的,都是在云山上造出来的。但还有一些不起眼儿的小角色,是这散落在中陆上的各个据点造出来的。你随我来看。”
  他当先走入密道中去。李云心微微皱眉,也跟了下去。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见了密室之中的东西,李云心仍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李淳风隐瞒了这样的秘密,而是因为这里面的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从前与共济会的游魂们打交道,只觉得那些家伙与众不同、对于这个世界有些不一样的见解。可瞧见眼前极似龙岛的设备,才意识到他们原本掌握着怎样的力量。这种力量如果发挥得当,今天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但该是云上长老们也忌惮共济会的土著们当真懂得如何使用它们,才谨慎而严格地限制了那群人所能知道的讯息。
  可谓是守着聚宝盆要饭了。
  李淳风在那玉一般的圆柱前站下,转身对李云心说:“我就是通过这里与那边的人联系。你要见陈豢,我也得在这儿先和她打一声招呼。”
  然后他转了身,抬手在圆柱上点几下子。
  李云心将他的举动仔仔细细收入眼中,意识到前些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就是因为这间密室——李淳风走到后厨中、消失。而后以他的太上之能也无法搞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
  如今看,该就是这间密室的问题。以这世界上从前那些人的技术而言,能做到这一点也不稀奇。
  他……带自己来看了这东西啊。
  李云心做出好奇又惊异的模样,在这室内慢慢地走、慢慢地看。他没想好该怎样表现。换做旁人他可将他们轻易打发,但眼前的是李淳风。这个人心思缜密毫不逊色于自己,经历也很类似。他得将自己的情绪、反应拿捏得恰如其分,才不会叫对方起疑心。
  于是他看了几眼之后,站定了、沉默起来。沉默可以解释许多事,给对方脑补的空间和时间。而后他只需要顺水推舟就好。
  李淳风面前的圆柱上浮起一个窗口。他对着那窗口低声说:“我有要紧事找陈豢。李云心就在我身边——我们有些事情要问她。”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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