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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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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淳风哈哈笑两声,又伸手抹了一把脸。似是因为终于得了李云心的谅解,神情到底变得快活,不复此前的沉重。
  “好。那么继续说正事。他能躲过那一击的话,也该在情理之中。那么,就使这一招——我先前给你那画卷可还带着?”
  他所指的是头一次见面时,送给李云心的、由他及眼下的画派画师所共同绘制的天下灵气图。李云心便将那图取了出来。李淳风一指它:“你将这东西,同我之前送你的九海图融合一处,这中陆天下就几乎都在你的手里了。以你如今的太上修为,可以用它做成以云山上的乾坤子母盘做成的事——将中陆之上的灵气都暂时地纳入图中。”
  “那时候金鹏刚刚躲过致命一击,你立即使出这一招。他身周的天地灵气便瞬间断绝,自身灵力也会一滞——你在云山下和道君争斗的时候,该体验过那种感觉。”
  李云心也记得这件事。那时候他境界低微,该是清水道人在远处遥遥一指,断绝了他身边的天地灵气,叫他险些身死。不是痛快的往事,然而他并未纠缠。只应了一声:“那么——”
  一边说,一边取出《皇舆经天图》。李淳风此前给他的九海图已被他融进这里面了。
  乔嘉欣也在这里。
  他抬手一指李淳风送他的那幅小卷,那东西便立即化作一道清光、也汇入这舆图中。
  于是这卷轴登时变得宝光四射,将李淳风的脸映出了别样的神采来。
  “到那时候,你也用不着顾忌我——你耳中有个太上的助力,我知道他在大洋上受了重伤。这舆图中所聚集起来的灵气,便可在那时候叫他恢复如初。你们两个同时去攻他、又是趁他以弱,绝没有不胜的道理。只是……这法子不要提前用。否则天地灵气有异,金鹏必然觉察。暂叫那位大圣先委屈些日子。”
  今晚的先更了。


第八百五十三章 密道
  李云心只说:“好。”
  李淳风轻出口气。似乎因他如今这态度,心中感慨万千。可再多的言语到了嘴边,只化成几句话而已:“我们……同心,这天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李云心一笑:“这样最好。”
  他转眼又看看面前的圆桌,略犹豫一会儿:“你把这里包下来,厨子还在么?”
  李淳风一愣。旋即连声道:“在、在的。你要吃些什么?我吩咐他们弄来。”
  于是一刻钟之后,酒菜便上了桌。两个人在厅中慢慢地饮酒吃菜,讨论些更加细微的事情,好将他们所定下的计划考虑得更加全面。若有随便什么人看了,会觉得两人关系融洽,没什么芥蒂。若要说这是一对父子,大概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像样儿。
  在大战即将来临之际,这厅中的氛围是安宁、平静的。
  甚至略有些温馨。
  到二更,双虎城中的人都睡下了、街上也因此而显得冷清时,李云心才离开。
  李淳风在二楼窗边目送他。瞧见他晃着袖子在街道中间走,似是开心的。又等他拐进一条巷中、消失不见了,才轻出一口气。然后他转过身盯着厅中两人宴饮的那一桌酒菜看一会儿,迈步下了楼。
  一楼厅中也没人,倒是后厨有些动静。李淳风挑开门帘走进去,看到大师傅、大师傅和一个跑堂正围在案板边闲聊,案上放了三个冷碟。三人瞧见他,便齐齐站直了身子,不说话了。
  李淳风说:“我下去一趟。”
  三人便先将案上的冷碟拿开,又合力一推。那案板被挪开,露出其下一条暗道。
  李淳风走进去,但下了三个台阶停下问:“会里的人到了什么位置?”
  大师傅说:“再过三天,可能就到金鹏的地界儿了。要是他的人来接,兴许还要快些。”
  李淳风点头,走了下去。
  拾级而下。约四十多步之后,头顶入口的光亮已变得极淡了。但通道之内不是黑暗的,而有些符箓发出的辉光,如火把一般将道路照亮。沿平地再走上十几步,眼前便豁然开朗。
  是个圆形大厅。该与这座酒楼的厅堂一般大。可里面摆着的不是桌椅,而是一枚又一枚一人多高的、像是茧一样的东西。立起靠在墙壁上,环绕一圈,约有三十个。“茧”的外壳是半透明的,可见有三枚当中有淡淡的、人似的阴影。看起来像是烟雾,却是凝固的。
  修行人该瞧得出,那是魂魄。
  若搁在从前时候,这茧中的魂魄将经过淬炼、转化,变成李云心在渭城里曾接触过的“游魂”。
  只是如今这工程该是进行到一半便停了,它们留在茧内,像是琥珀里的虫子。
  大厅的中间有一根圆柱,一直到棚顶。表面光滑,仿佛一块巨大玉石。李淳风走到这柱子旁,伸手在上面点了几下。于是圆柱苏醒过来,发出白色微光、且弹出两个窗口。
  李淳风在其中一个窗口上点了一下。过五六秒钟,一个男人的影像出现在柱子上。
  “沈博士。”李淳风向他微微点头,“事情已经同李云心说了。”
  “哦。”沈幕应了一声,转头去看身边的什么东西。似是在边忙边说,“我正有个事情要问你——你说你们的那个世界从前不存在能量的最小单位。这个是你自己想的,还是经过你们世界的科学界证实过的?我这边的实验数据对不劲儿,你应该是——”
  李淳风打断他:“沈博士,这些东西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今天陈豢和李云心都说过些什么?李云心又和他说过些什么?”
  沈幕眨眨眼:“啊?什么说了什么?”
  李淳风叹了口气:“您忘了么。今天陈豢见了李云心。用的还是非正常渠道。”
  “哦,这个。”沈幕不耐烦地摆摆手,“她没什么异常。一切正常。你别瞎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还有——云山什么时候把赵锦送下来?”
  李淳风一摊手:“您知道,这个得等到我们事成之后,他们确信咱们不会再对他们构成威胁——”
  沈幕生气地一甩手,指着李淳风的鼻子——如果他真人在此,必然要戳到他的鼻尖上:“我真是烦透了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勾心斗角把心思花在没意义的事情上面!他们难道不清楚我们在做的是最优解么?但凡有一点儿理性的逻辑思维,就不会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世界都要毁灭了,还在为一些小事蝇营狗且!”
  李淳风平静地笑笑:“我们都是俗人啊。”
  “哼,俗人可做不到一边跟人演父子情深,一边算计着要杀了他。”沈幕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我还真的挺欣赏他。要不是你们牵扯了一大堆的麻烦事儿,我才不会选你。你是个小人。还是个伪君子——你怎么就不跟着这世上的好人学?”
  李淳风沉默片刻,笑笑:“好人不长命啊沈博士。好啦,我们不说这些。”
  “陈豢如果没什么异常,就该是李云心听了我的话,对她警惕提防没有说太多事。那么……就是说他也没有对我起提防之心……”
  沈幕不耐烦地一挥手:“我没功夫听你们这些蝇营狗且!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希望你能保证在这段时间里,陈豢和白阎君都不会再同李云心有什么交流。”李淳风说,“眼下刘公赞不在他身边,只要没有别的因素干扰,我可以保证叫他在最终一刻到来之前都觉察不到什么端倪。可如果你们那边儿捣乱——”
  “好了好了,知道了。”沈幕皱眉,“这个很简单。李真要死了,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功夫再理你们那边的闲事了。”
  李淳风一瞪眼睛,还要再问。沈幕却已一挥手,消失了。
  他便盯着柱子沉思一会儿,慢慢抬起手将这圆柱之上的光芒熄灭了。
  而这时候,李云心站在街角。
  ——距李淳风下榻的酒楼一百二十步,从主街拐入一条小巷、正可以从酒楼之中的人视线里消失的一个街角。
  状态不大好,又怕你们想我,那就先更一下


第八百五十四章 苦衷
  太上境界的强者,若想,几乎可以做得到洞察身周一切。但这种事要费些力气,李云心并不常这么干。
  好比一个寻常人走在熙攘的街上,身边有许多人来来去去、走路说话。眼中又可见到许多的景物,五光十色。但绝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将那些话、那些景物往心里去。只浮光掠影般地听了看了,就从心头滑过。
  可若是想,有目的地、细细地听,当可以听得出许多信息。譬如身边的两位情侣在为什么争吵,打电话的那个人在谈什么事情。水果摊子旁挑拣梨子的那位婆婆看起来境况如何、那个小孩子身边的中年妇女到底是他的妈妈还是婶婶。
  可这样一来是很耗心力的,太上境界强者对于身边人与事的体察亦是如此——那并非一种本能,而是得动用神通的法门。
  但今夜李云心站在昏暗的街角,这样做了。
  他体察李淳风下榻的那座鸿泰楼中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于是发现一件怪事。
  他先清晰地听到李淳风走路的声音。从二楼一直走到一楼大厅中。接着听到门帘被挑起来的声音。这该是进了后厨。
  他倒是可以“看”。
  但李淳风是玄境,修为也算高深。玄境的修行人无法阻止一位太上去“看”去“听”,却可以有所警觉。
  因此李云心才选择了“倾听”这种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方式。
  接下来,后厨中就没什么声响了。可他此前已经晓得,里面是有三个人的。
  三个共济会的人。
  这是从他们闲聊的只言片语中得到的信息。实际上这三人说话已算谨慎了,从未直接提到“共济会”的存在。
  但两个厨子、一个跑堂,从言语当中所流露的信息表明他们见多识广,远超正常人所能拥有的知识储备,该是去过了多地方,在至少六个国家当中停留过。
  而从另一些言语当中,又流露出对于“画派”那些人的不屑——仅是一种微妙的情绪。
  他们甚至还提到过“云山之后”这样的词儿。尽管只提了一次便被另两个人提醒、闭口不谈了。
  而李淳风进入后厨之后,四个人仿佛一同沉默起来。声音变得低沉模糊,他只能捕捉到一两个无关紧要的词儿。其实若再运神通,倒是可以“听”得清楚些。但李云心意识到,有人使了某种手段。
  一种……即便以他这样的太上修为,都被制约了的手段。
  李云心微微一愣,迅速收回神通。
  他原本站在巷口,身后有一块光滑的青石。这种石头在双虎城中很常见,是人们歇脚的地方,约等于他那个时代路边的长椅。
  他就慢慢坐到这石上,便可以瞧见鸿泰楼的一角了。
  沉默片刻,他低声说:“李淳风啊……”
  早该想到事情的蹊跷——早在几天前、甚至更早的时候。
  打白阎君露面开始直至现在,他从不曾有过“主动与那边的人联系”的权利。
  原以为都是如此,后来知道李淳风可以的。到现在他成了他们口中的“救世者”,似乎也依旧被排斥在外。
  这意味着一件事:那边的人或许有派系、意见不统一。
  因为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若统一了口径,就用不着以这种法子杜绝自己可能探得更多信息的可能性。
  他们之间的分歧者,是陈豢么?
  李云心在夜色里独坐一刻钟。将李淳风曾对他说过的话、白阎君、沈幕乃至陈豢对他说过的话都细细地想一遍。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先要对抗的是自己。是头脑中一个徘徊不去的幽灵。
  这个幽灵,脱胎于他同李淳风十几年相处所渐渐培养出来的许多情感。这种情感,腐败、恶臭。打降生时便是畸形而可怕的——他与李淳风共同创造了它。
  可当时浑然不觉。甚至从那恶臭之中嗅出些香甜的味道。正是这种味道,遮住了他的眼、麻痹了他的理性。
  若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便是一次长达十几年的情感暗示。这种暗示所产生的惯性,一直持续至今。
  至少,一直持续到两刻钟以前。
  他的理智被情感影响,在面对李淳风时失去警惕心。纵使心中有恨与怨言,却总是忍不住地想要为那个人找一个开脱的理由、借口。这是因为他此世这具身躯的局限——叫他懂了许多事,也不得不承担那些事所带来的负面作用。
  但在此刻,李云心觉得自己明白陈豢在下午时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同时他开始想另一个问题——李淳风究竟是个怎样的修为?
  他没有继续“倾听”下去,是因为感受到了禁制。但那种禁制似乎并非来源于“术”,而像是某种纯粹的力量。
  便好比一个修为高深的人可以收敛气息,叫人看不出自己的深浅。
  通过气息来判断一个人的修为程度,是一件只可以粗略估计的事。这种事,很像是在他那个世界通过一个人的气质、言谈、举止,去判断那人的身家、阶级。老于人情世故、阅历也多的人很像是这个世界的高阶修士,他们很容易从一个不懂得如何掩饰、或者只懂得拙劣掩饰的人身上看到本质。
  修士们偶然外放自己灵力,便好比他那里的人展示了自己的存款、不动产,身家一目了然。
  更多的常在收敛自身精气,便好比是循规蹈矩,不会去刻意炫耀的。但也可以瞧得出谈吐时气息如何、灵力流转是否顺畅、或者肉身是否强横。若以这些标准来看李淳风,便觉得他是玄境。
  好比两个财富、眼界、知识储备类似的人,是很容易瞧得出对方深浅的。
  可刚才的手段……该是超出了李淳风应有的能力。
  若再要打比方,便像是李云心这巨富者通过高达数百亿的资金运作,试图去并购李淳风所拥有的一家估值不过数十亿的公司。但很快发现这家“小”公司可调用的资本,竟毫不逊色于他。
  于是他立即收回了触角。
  李淳风究竟是什么境界?
  他现在已经知晓了“太上”是怎么来的。所谓太上者,本身便是一个“通道”——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修至一定程度之后混乱能量将两个世界连通,于是这管道也自身充盈,成了太上。这世界的另一些“太上”,连通的则是这浑天球与之外的混沌世界。要论实力,该比他稍微逊色些。要再严格点来说,甚至可被归为“伪太上”——在他出现以前。
  也是因此,他说要同金鹏斗上一场。他又不是无脑的莽夫,即便是为了“任意纵横”,总也会考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至于李淳风……他说他从前的那个世界已经毁灭了。
  管道的那一头已不在了,他该成就不了这种境界的。
  ——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的话。
  然而,自己还怎么敢相信,他可能会说真话呢?
  心中某处烦闷、凝滞。但李云心叫自己的情感从那一处滑过去,不想也不碰。像是受了伤的人用手小心翼翼地从伤口上滑过。他知道那东西在那里,可觉得已没什么勇气、精力、必要去看它了。
  他又坐一会儿,伸手将自己的嘴角往上抬了抬,起身走开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李淳风没有见过李云心。
  直到第四天夜里的时候,李云心现身在蓉城的一处院落中。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蓉城的街上逗留了好一会儿——瞧了瞧曾经生活在这城中那狼妖的道观,又瞧了瞧从前的木南居所在,且吃了一餐饭。
  院落不大,却有在这个时代难以想象的整洁、干净。虽说是初春,花木都是冷清寂寞的模样,但在月影下疏密有致,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显然这些东西是被精心打理过的。
  约每隔一刻钟,还会有一队持戟跨刀的卫士从院中沉默走过,俱是精干的模样。
  只是他们也没发现院中多了一个人。
  李云心穿过院子,同这些卫士打了个照面。然后径直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屋中的人还未歇息——一个穿刺金黑袍的男子,一个站在阴影里的老人。听见了推门声,两人同时抬头来看。老人皱眉,将要低喝,那男人却已瞪圆了眼睛:“李——”
  “很威风。”李云心随手关了门,笑着看他,“应大侠这装束,有点儿从前离帝的意思。不过如今你的家业可比从前的离帝要大了。”
  瞧见自家主上的反应、又听了这话,老人立即闭了嘴。
  这位老中官,隐约猜到来者是谁了。
  应决然张了张嘴,又隔一会儿才大步从案后走出来。但不等他说话李云心已走到靠窗边的椅子旁坐下,又说:“当初在渭城,我说跟着我干会做一番大事。从前你没想过这事做得这样大吧。”
  “前些日子路过你这儿,听说你设坛来接我。但当时很忙,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又怕见了你、你问我要修长生的法子,所以就走了。听说你很没面子。”
  应决然这才能说话——他沉声道:“你是仙人,总是会忙的。面子一说也无所谓——我现在是皇帝,可心里还是个武人。我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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