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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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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化作一阵妖风,转身从舷窗中溜出去了。
  李云心才转眼看潘荷——这女子如今的眼中满是惊恐与诧异。他就笑了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吃人——至少不生吃人。”
  “现在我跟我说说,为什么要叫谢道士去找真龙的晦气?你们又因为什么,觉得他会有本事找真龙的晦气?”


第六百二十五章 这正常么
  潘荷的嘴唇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地问:“你们真是……龙……子……?”
  李云心无奈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身子忽然一振,猛地暴涨!苍青色又微微泛金的鳞甲从他的四肢与脸颊上浮现出来。雪白的鬃毛、冲天的双角也一道乍现。只一眨眼儿的功夫,巨大的身形便将舱顶都抵住了。狭小的舱室内溢满可怕的威压,这潘荷瞪圆了双眼,额上汗如雨下——
  看到龙子低了头、凑近她,并且从鳞甲的间隙里升腾起些微雾气来:“你看清楚了?”
  潘荷此刻已经只能一个劲儿地眨眼、示意她晓得了,连话都说不成句子。
  这威严又可怕的龙子便又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身形才猛地又缩回去,重变成小少年的模样。再看这潘荷——双眼一翻,吓昏过去了。
  李云心低哼一声,抬手在她脸上抽了一记,便又把这位共济会新任的东海国掌事唤醒。
  一边瞧着她先茫然、但很快又恐惧起来的模样,一边冷声道:“你们这种人……平时说起龙子、神龙、天下大势、帝王贵胄的时候,都能侃侃而谈挥斥方遒个个儿都是视名利如粪土,刀斧加身亦面不改色的人物。”
  “可是一旦幻想里的权威真到了眼前儿了,胆子就比谁都小、跪得就比谁都快。如今的共济会如果都是你这样的货色……怕是很快要玩儿完。”他厉声道,“说!为什么觉得谢道士敢去找真龙的晦气!”
  后一句喝出来时声音虽不大,然而气势极足。那潘荷吓得一哆嗦,嘴巴便仿佛不听使唤了,一溜儿说道:“因……因为那会里的长老们说过……说那个人有化解天下大劫的本领……有这样的本领……才不会怕真龙……叫他去找真龙的晦、晦气……龙族也许都要受重创……”
  李云心竖起眉毛:“你们怎么知道他有这样的本领?从前不是说那个人是李云心么!?”
  潘荷飞快地眨眼,果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李、李云心……那个人……进了云山之后竟然能逃出来……长老们就说……那么他就不是那个人……我们是最近才截获木南居的情报……知道有这么个谢、谢生……”
  “你说的长老又是谁?云山上的长老?”
  “不是……是……从前各门派的尊长……如今尊他们做长老了……”
  ——该指的是那些附身各大门派掌门、宗座的游魂。被云山上的长老们抛弃之后,自己又成了长老。只可惜这种“长老”含金量太低。知道一些细节,却无法窥得全貌。因而才会觉得可以唆使谢生找真龙的晦气。
  不过另一方面……“他有化解天下大劫的本领”。这一点倒是与李云心此前见到谢生时候所观察、试探得到的结论不谋而合。那个谢生……身上的确有些秘密。对于木南居和共济会而言至关重要的秘密。
  从前那群人以为他的身上有……到如今,该是知晓了吧。
  ——知道他李云心是个“假太子”。
  他早预料到了这一天,因而终究在云山之战时站好了队,为自己捆绑了许多的盟友、势力,才可保自身无虞。
  只是不知道木南居的那些人如今是个什么心情……
  李云心就冷笑一声:“沐猴而冠。那么你找到了谢生,打算怎么跟他说?”
  “就对他说……说……那真龙是入世的天魔……他要阻止大劫,先去杀了那天魔——他如果真是我们要找的人,一听自然就会信了。”
  李云心皱起眉:“还有呢?”
  潘荷剧烈地颤抖地嘴唇:“没……没有了……”
  李云心死死地逼视她一会儿。确信这个女人的确只知道这么多……却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知道,自己在越来越逼近一个大秘密。可是他知道的线索、细节越多,也就越觉得迷茫、毫无头绪。
  譬如而今。
  而今他知道,谢生是共济会与木南居都要找的人。之所以他们都要找,是因为谢生的身上有一个秘密。
  共济会新任的长老们或许从前听过云山上的长老们漏过些口风,因而认为,谢生身上这个秘密,可以化解即将到来的大劫。
  大劫——在云山遇到狄公的时候,狄公也这样说过。那时候李云心问狄公,所谓天下大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狄公却像对付这世界的土著一样对他说,是“魔界入侵”。
  李云心暗示他不必用这些话来糊弄自己——最好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话来说。而这句话,似乎是露出破绽。因而狄公很快对他失去兴趣,知道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
  这意味着……谢生知道那所谓的大劫是什么东西。
  但共济会的新长老们、那些游魂却不知道,笃信所谓大劫就是“魔界入侵”。
  那么,姑且站在这些新长老的角度来看问题——叫潘荷对谢生这个救世主说,真龙是魔界入侵而来的天魔,那么谢生就会信。
  谢生不是傻瓜。为什么听了这种话自然就会信?
  李云心认为这只揭示了一件事——
  真龙,与魔界有关。或者说真龙的来历,与魔界有关。
  只要弄清楚了魔界指的是什么,也就知道了真龙的来历。或者说,叫谢生见到了真龙,自然会得到海量的信息!
  那么这一步,可真是美妙的巧合。
  谢生误将小动保当成他该去的那个组织。又将真龙神君当成他要找的人,因而直往龙岛去。
  而共济会的这些蠢货们见谢生如此举动,就觉得更佐证了他们自己知道的“内情”。因此如今打算再推谢生一把、叫他更加“相信真龙是天魔入侵”——却不知道谢生想的,和他们想的,可是天差地别。
  想到这儿,李云心倒是倒吸一口凉气——还好他这个局设得及时。
  及时将共济会这个掌事引了出来。不然再晚些真叫这女人去见了谢生……依着谢生的头脑,很也要发现事情不对劲儿。说不定立即就调头、回到陆上去了呢!
  他因此又轻出一口气。在狭小的舱内踱了两步,伸手拨了拨潘荷软塌塌的手腕,惋惜地说:“你之前就这么知趣懂事,何必遭这份儿罪呢。那么再说说看,你们共济会现在的窝点在哪里?”
  潘荷的脸色已经愈发的白了。妖魔修士们争斗的时候,受伤流血乃至断条胳膊断条腿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于凡人来说手腕被生生咬碎了,的确是极大的痛苦。
  她似乎是急于摆脱这种痛苦,颤着嘴唇不成句子地说:“在……就在……从前的洞天福地里……”
  李云心“嗯”了一声,追问:“三十六洞天、七十二流派的山门所在的洞天福地?”
  “……是。”
  “里面有你之前说的那本书,也有——手雷?”
  “……是。”
  “哈。”李云心笑了笑,“妙啊。我早怎么没想到呢——山鸡哥!”
  立时又有另一个身影从墙壁当中浮现。山鸡现身在李云心身旁,不安地说:“龙王……你这么叫,是折煞我了——”
  李云心摆摆手:“你都听到了。这几天,用我赏你的宝贝收敛妖气,远远盯着谢生。有人接触他,立即拿下。”
  山鸡抱拳:“是。”
  说了这话,并未走。他是知道李云心心意的人,因而等候他处置这潘荷。
  便见李云心又在潘荷身边走了几步,开口道:“杀过人没有?”
  潘荷似也是知道终究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咬了咬牙:“……没有。”
  李云心便愣了愣,笑起来:“没有?你刚才对我出手的时候可不像是没杀过人的样子。”
  “我……只伤人,不杀人……”
  李云心哼一声:“口口声声谈什么天下大势,却又不敢杀人,贵会真是要完。”
  说完一挥手——那潘荷立即瘫倒在地上。她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然而剧痛以及恐惧叫她浑身不听使唤,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带回去。”李云心对山鸡说,“用我教你的咒法,把今晚的事从她脑袋里抹了。”
  但山鸡迟疑片刻:“龙王……不杀她的么?”
  李云心转身看他,瞪起眼睛:“我看起来像是个杀人狂魔的么?”
  山鸡缩了缩脖子,略想了想。觉得对于李云心的这个问题,该回答“是”。死在他手中的修士、妖魔、凡人……可也不在少数。但自然没胆子说,便道:“……属下是觉得留着,很麻烦。”
  潘荷缩在墙边,睁大了眼睛看李云心:“……龙王、龙王饶命……我再不与您做对了,我再不参与到这些事里来了——”
  “她的话不可信。龙王。”山鸡看她一眼,“斩草除根为妙。”
  李云心叹口气,拍拍山鸡的肩膀:“哪来这么重的杀气。咱们做事么,最好还是要以德服人——去吧。”
  见李云心心意已决,山鸡便也叹口气。一把将潘荷提溜起来,遁墙出去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又回来,皱着眉看李云心:“龙王,送回去了。但……抹了今夜的记忆,她也还会记得你。还是个大麻烦。我想不通。”
  实际上,这妖魔是有些担心——自家龙王与刘老道往庆国去了一趟、又回来之后,人就变了些。
  在李四家院子里的时候,山鸡略微有所察觉,但想得很是不很明白。到了今夜,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觉得他家大王变得有些和善、有些心软了。
  虽说即便是眼下、如今,他家龙王也绝对要比绝大多数人都杀伐果断、坚毅果决,然而他怕的是这种变化慢慢继续下去,有一天会变得糟糕。
  譬如……而今竟然饶了一个共济会的什么掌事。这种人在从前——可不是举手就杀了!
  这叫鸡精感到忧心忡忡。
  李云心重回到吊床上伸了个懒腰,拉长声音:“麻烦——我想要的就是麻烦。现在咱们揪出来个共济会掌事,可船上还有个木南居大掌柜呢!不叫你杀她,是因为她是饵——到了海上,我们当然要钓鱼啊。”
  “何况……急什么。”
  他说到这里,语气慢慢冷下来。
  “知道我这几天都做什么了么?”
  山鸡眨了眨眼睛。从李云心的语气当中体会到某种熟悉的意味——某种,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之下的冷酷。但这种冷酷却令他定了神、放了心。
  “龙王……这几天在给人起卦算命呢。”
  “哼……”李云心哼着笑一声,“是啊。算了几天。都算出来了什么?”
  “这一整船两百多个人,除了十几个行商。余下的那些海员、水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手里有人命的不少见,**偷盗的更是寻常事。就在昨天晚上还有六伙人商量过几天该怎么劫船烧船——这六伙人之间还彼此不认识。”
  “陆白水这一次啊,可是栽了个大跟头——有人在害他。”
  鸡精略有些茫然:“啊?”
  ——不是搞不懂什么人在害陆白水。而是搞不懂自家龙王为什么在这个人身上花这么多的心思。
  一个凡人而已。
  “该是那个都督在害他。这伙儿人保不准,也是从牢里面放出来的。不然怎么这么巧,几天的功夫、凑来了这么多人?”李云心说到这里,又伸个懒腰、出口气,“不过他一个惊涛路大豪,走南闯北见过那么多的世面。先如今在这种事情上翻了船……智商未免降得太快。你说说看,这正常么?”
  山鸡是个聪明的妖怪。但聪敏人倘若见识得不够多,也有笨的时候。因而当李云心说这些话时,他的脑筋就不大能跟得上——闹不清楚自家龙王口中这些弯弯绕绕,到底代表了什么。
  因而只能道:“呃……是啊。这正常么。”
  李云心看了他一眼,笑起来:“当然不正常了。”
  “陆白水又不是笨蛋,自然瞧得出。可即便是瞧出来了,还是要出海。”
  “发船之前,我在船上和他谈了一会儿。直言不讳地告诉他这一趟出海,他已经不是主角了——船队变成了谢生的。而我和谢生之间还有些仇怨——且不是凡人间的仇怨。”
  “之前他愿意带我出海是因为自己也想要去海外瞧瞧、另外和我投缘。但到了那一天,事情已经完全失了控——他再跟船走,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一个有家有业的武林大豪。还知道本国封疆大吏有反意,要对付他。还是跟我往海上走了……山鸡,你说说看,这正常么?”
  山鸡就只好眨眼了。
  于是李云心又笑笑,合上眼睛:“去吧。我睡一会儿。”


第六百二十六章 洋上
  第二天放了晴。
  悠远辽阔的天空与悠远辽阔的海一样蓝。丝丝缕缕的白云飘荡在天边,海风也变得柔和起来。说来怪——似乎是越往东边走就越暖和些。这两船的人出发的时候岸上寒风刺骨,可到了这时,都可以减一件衣裳、到甲板上晒太阳了。
  一艘大船二百多人,船工里会木活儿的不在少数。
  “李小神仙”大清早找了一个木匠,叫他为自己打张椅子。船上有现成的木料,他价钱给得足、人缘又好,自然很快就出活儿了。
  因而到了晌午的时候,他就半躺在船头了。
  其实打的是一张沙滩椅。又在椅子旁边搁了张小凳,茶水和吃食就放在小凳上。
  风平浪静,船又大、吃水也深。因而这时候几乎与平地没什么两样儿——艳阳高照,海风拂面,是很舒适惬意的环境。
  有些人在船边垂钓,并不管钓不钓得着。还有些人在船尾下网——这船从前是海盗船,但海盗很多时候兼职渔民,因而既可以做战船,也可以做渔船的。
  也有一群人围在李小神仙身边跟他说话。其实原本是想要找神仙问问自己的吉凶。可神仙也有脾气,说太累,今天一概不看。
  但他虽不看命,可说话也有趣。说得兴起了就要破例。反正这群人闲来无事,陪他说话也是觉得解闷儿的。
  那行商武家颂带了他娘子也来上面走——但他娘子昨晚起浪的时候下床没站稳、跌断了手。脸色就不好看,神情恹恹地和武家颂倚着船舷站着、往这边看,并不凑过来。
  武家颂似乎很开心——虽然自家娘子伤了手就好比剜了他的心头肉,然而到底不去和那群闲汉搅在一起,又叫他舒心了。倒像是一个人在喝热水,又烫又舒服。
  他这一开心,就大方起来。叫住在甲板上卖小食的小贩,捡了几样用衣服兜着,一样一样地逗她娘子吃——潘荷就皱着眉每样都吃一口,推说身子不舒服,再不动嘴了。
  武家颂便把剩下的都怜惜地吃了,连指缝儿里的渣都不放过。
  饶是潘荷有心事,瞧他这样模样也皱眉。可到底没办法——十来年都如此的。
  李云心身边倒是有知道武家颂的。看他这模样,就把他的事拿来给李小神仙献宝——指望将他哄得开心了,随便给自己瞧瞧。
  “……他从前生意可做得大。名下什么产业没有?赌坊、酒楼、客栈——连铜矿都有两座。早十来年的时候我还和他一起跑上京那条路,一起吃过睡过。他是赶了好运,攀上京里一个高枝儿——这么着,发起来了。”
  说话的也是个行商,看模样也只是个“行商”,该属很不得志的。但如今因为自己曾与武家颂熟识而得意,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又道:“可惜没几年就败啦。那京官儿倒了,他也没落好儿。跟着捞了四五年的银子,全填进去了——之前自己的产业也没了。”
  “这么着,才重回咱们惊涛路,在下汴从头干。”
  “——就落下这么个毛病来。钱到了手里总觉得不是自己的。能省就省,也不知道都藏去哪儿了。他那小娘子——就是回下汴的时候买的。那时候我在下汴啊。又请他喝过两次酒。结果呢?又发起来了,又把咱忘了。唉……有钱人,事忙,忘性大——”
  他说到这里,一群人便笑着起哄,叫他去和武家颂搭话儿。要不就不信他们是熟识的。
  李云心也跟着这群人笑笑,但心里在想别的事。
  和以往一样。这个行商在李云心面前提起武家颂的来历,自以为是自己想起来、随口说的。可实际上是李云心叫他说的——他自己未觉察隐晦的引导与暗示罢了。
  因为潘荷虽然不成器,可既然能在这新的共济会里做一国的掌事,从前也该有些分量。
  这么一个人,潜伏在武家颂身边许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有可能仅仅是利用他的钱财与人脉、好打听而已。也有可能有更直接的目的。
  但李云心听这群人说了这么久,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他就轻出一口气,拿起身边的茶盏喝了一口,随意道:“怪啊。越往东,越暖和了。”
  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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