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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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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男子的影像是扁平的,仿佛纸面上的人。他们在昆吾子的身周旋转并且构成一个金色的光罩、将他罩在里面。
  这光罩当中的昆吾子看起来情况并不好——他的身形忽明忽暗,仿佛就快要散去。他直挺挺地浮在空中紧闭双眼,又仿佛在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形态不至溃散。
  照理说这样子的昆吾子该是不堪一击的。
  但距他百米之外、身处云雾山中的两个追击者却并不上前,似乎深深地忌惮他。
  这是两个没什么特点的人。两个男人,都是三十来岁的模样。平平无奇的脸上蓄着平平无奇的胡须,穿一身流水一般没有丝毫褶皱的道袍。
  一人手中持一柄金灿灿的如意,一人手中持一座小钟。昆吾子停下来他们便也停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持如意的人开口:“你自己也晓得的,撑不了多久。”
  “你乃是神魂之身。此前附身别的躯体已经伤了,然后被圣人驱逐出那躯体又伤了。在云山上还被我重创一次——”修士微微叹了口气,“倘若我是你,我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想着怎么叫自己快点儿魂飞魄散、而不是逃。要不然,落在我们的手上……那滋味你可想不到。”
  昆吾子仍不说话,似乎是压根没余力说话。他的手指在金光罩中翻飞、结成各式手印。然而围绕他流转不息的两个护法人影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慢,好像随时都会散去。
  持钟的修士便皱眉低声道:“他看着已经不行了。眼下是在拖延时间、虚张声势。你使你那玉如意,我使我这混沌钟,拼着将这两件法宝毁了也尽快将他拿下来、以免夜长梦多。他手上的可是《清明上河图》啊……八珍古卷之一。万一节外生枝圣人怪罪下来,你我都……”
  持着如意的修士却冷冷一笑:“节外生枝?我倒想要看看他怎么节外生枝。勾结妖魔……哼……若不是我得上天眷顾,如今已做不成这蒲松子了。蒲松子……哼。这蒲松子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得道真人境,境界又不稳固,不晓得平日里鬼混些什么,呸!”
  这自称蒲松子的修士言语之中满是愤懑,全没有一般的道统高修通常会有的那种冷漠气质,倒更像是一个世俗中人。可他话虽这么说,眼神却在往四面瞧——好像在提防可能突袭而来的敌人。
  那持混沌钟的修士似是不敢忤逆他,只得唉声叹气地晃了晃手中那口钟。便有清越的脆响往四面一点点扩散开去,似乎是在查探周遭的情况。
  这一探,便果真探出了状况来——一息之后,那钟忽然叮叮咚咚地一阵响,便自从钟口喷出一道清光,像探照灯一般直射云山的下方。
  修士登时瞪圆了眼,低声喝道:“果然有人埋伏!”
  又提高了声音:“何方高人,还不速速现身!”
  蒲松子方才还是不甚在乎的模样。到如今遭遇了敌情不由得也上了心——怀中的如意一晃,身周的云雾立时卷成条长龙、将二人环绕起来。随后也定了定神,厉喝:“何方宵小,还不现身!”
  他这话音一落,果真便从云雾之中斜斜地冲出一个人来。此人的身上还缠绕着雾气。那雾气像流水一般袅袅婷婷地往四方散去、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而他这真容……
  却与那两位修士像极了。一张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的脸,脸上有五缕长髯。穿一身没有丝毫褶皱、流水一般的青布道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这人最终停在昆吾子与两修之间,手中持了一柄拂尘。先盯着两个人瞧了一会儿,再转头看看昆吾子。最终抬手行了个道礼,嘴角仍旧是微微翘着、笑着:“蒲松子、怀诀子两位师弟,久未见面了呀。”
  那蒲松子、那手持混沌钟的道士,一见了这人……
  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人……他们竟是熟悉的。
  道统琅琊洞天经律院首座,得道真人月昀子是也!
  蒲松子与怀诀子便对视了一眼,随后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看那“月昀子”:“你是何人?!”
  月昀子仍在笑。但如今两个修士已慢慢发现他这笑容邪气了——就连他说话的时候,那嘴角的弧度都丝毫未曾变过!


第三百一十四章 清明上河图
  仿佛他这笑是刻在脸上的。
  又或者……这人是一个木偶、傀儡。
  蒲松子与怀诀子都晓得这人是“月昀子”,可又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月昀子”。
  因为他们都是琅琊洞天的修士。蒲松子比怀诀子的辈分要高一些,与月昀子是可以互称师兄弟的。而怀诀子本是琅琊洞天经律院的一位监事,算是月昀子的老下级。
  这么的两个人,对月昀子再了解不过——包括他的相貌、习性、境界修为。
  所以也自然知道,月昀子已经死了——死在渭城中、洞庭边。
  但如今又冒出来这么一个“月昀子”。
  他们两个都是真境的修士,自有办法辨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真假还是幻象。但如今这法子用在“月昀子”的身上却不管用了——他的身体半真半假、亦真亦幻……
  通俗地说,这是一个类似神魂的存在——蒲松子与怀诀子可以认为,这就是月昀子的神魂。
  但问题是月昀子既然已死了,那么即便有什么存在于世的、类似于月昀子的东西,也该是鬼魂。
  正因此,他们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高明的障眼法儿——有高人在附近拟出了类似月昀子神魂的东西,而那个“高人”极有可能就是昆吾子强撑着到此的缘故。
  于是两位修士很快将目光从月昀子的身上移开,警惕地关注四周的状况。那怀诀子高声道:“月昀子道人乃是我道统琅琊洞天的高修——是哪位高人在行此事?这般不敬,难道是要与我道统为敌么?!”
  当然没人理会他。
  倒是那被他们视作傀儡的月昀子、脸上仍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开了口:“如何以为我是傀儡呢?我是晓得你的。”
  他抬起手,指了指怀诀子:“你那祖父,本是北边蛮夷之地的一个酋首。世俗姓金——你的世俗姓也是金。后来你祖父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窃了他人的功绩、作了一国之君,便将你送来云山学道。”
  “本座想一想……还能记起你二三十岁时的模样。倒是称得上一个心宽体胖。如今说,嘿嘿……”月昀子咧嘴笑,“实则是个肥头大耳的蠢猪。你在世俗家又行三,同道便唤你三胖。你心里不情愿,跑来我处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将嘴巴拱到泥里去,说不要人家再这样叫你。我也是瞧着你那丑态心烦,便赐你个怀诀子的道号。”
  “到了如今……竟不认得本座了么?”
  那怀诀子听了这话,先是瞪眼失声叫:“什么金三胖?!从未有过的事!”
  旋即又失色:“你如何知道的这些事?!”
  月昀子便笑:“你这蠢物,以为掩人口舌,便不晓得你是个什么个货色了么?!如今跟在他身边仍是个唯唯诺诺的蠢东西,何曾有一点长进?”
  说罢不看他,又转头去看蒲松子。但看他的时间却是要久一些——且脸上的微笑终于慢慢消散了。
  约莫过了三息的功夫,这月昀子伸手点了点他:“你不是蒲松子。”
  他看蒲松子的时候,蒲松子也在看他。如今听了他的话却不像怀诀子一样惊诧,只冷冷一笑:“哦?我怎么就不是……蒲松子了?”
  月昀子便在这茫茫的云海之中眯起眼,看着他:“蒲松子与我是同门,互称师兄弟。你以我们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告诉你罢——他乃是我的胞弟。这事唯有昆吾子宗座与我才晓得。他见了我,断然不是你如今这副模样。你究竟是什么人?”
  蒲松子这才与怀诀子再次对视一眼,皱起了眉。
  本以为这绝不会是月昀子的神魂,可如今他竟将这些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且都是真的!
  他们两个真人境界的修士可全然不晓得有什么法子能够做到这一点——操纵一位真人的神魂?不不不……月昀子的神魂早该不存在了!
  便是在这时候,月昀子身后的昆吾子忽然说了一句话来。
  他的声音嘶哑,在高空的罡风中显得微弱、好像正在被吹散。但三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因为这是自昆吾子出了云山以来,所说的第一句话。
  “他们不会上你的当。”他说了这句话之后,结印的双手陡然停顿下来。于是原本环绕在他身周的金光护法稍稍一顿,双双化为流光回到他的掌中——他的掌中正有一幅画卷。
  然而这副画卷很奇怪。因为它看起来实在太小了——只有一掌大。
  但这一掌,还是算上了两边的卷轴、裱纸。真真正正的画作本身,大概就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罢了。且那画纸并不是什么规整的形状,而是个斜斜的三角形——仿佛是作画者随随便便撕了一张纸、或者干脆就是在废纸上勾了几笔成了这画,被后人宝贝地供奉了起来。
  现在,蒲松子与怀诀子的目光便都集中到了那幅画上。
  这便是昆吾子的神魂从云山带出来的至宝——八珍古卷之一的《清明上河图》。
  昆吾子翻手将这画卷一收,那宝贝便融进了他的身体里。于是的形象也因为这东西变得清晰了一些、就连声音也更有力了。
  他便说出了第二句话:“我带出来了这个东西,既然遇到了你,我就送给你——你必然很想要它。但是你要保我周全、还得把这两人都留下来——”
  他的话原来是对月昀子说的。但怀诀子却皱起眉,问蒲松子:“他说什么?他在对谁说?”
  蒲松子此刻的表情已经没那么好看了。他终于板起脸,不安地往四下里瞧了瞧。
  “他在这里?”他小声嘀咕,同时往后退出一段距离,“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做派叫怀诀子也慌张了起来——到此刻,这位修士似乎是最不了解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人了。他看看昆吾子、又看看蒲松子……听到被他们两个一路追杀的那个神魂说出了后一句话——
  “那蒲松子的确已不是蒲松子了……他眼下被共济会的福量子附体!那怀诀子也是一直以来藏在云山中的一枚暗棋——李云心,你还不现身!”


第三百一十五章 有何不可
  昆吾子说出了这名字。而这名字就如同一个魔咒,叫蒲松子……或者说福量子,登时变了脸色!
  他原本就在四处张望以防有人埋伏。如今一旦从昆吾子口中确定了这事,就再也没法子待下去了。只见他一挥袍袖,手中所持的那柄如意当即暴涨数十倍,变成一条小玉舟。
  他再一挥手,凭空将距离自己并不远的怀诀子也摄了过来,拎起他也踏上了那玉舟、手中一掐法诀,作势便欲走。
  一息之前这两人还在与“月昀子”、昆吾子对峙。一息之后听了那名字却又要逃窜——怀诀子并不能像福量子一样接受这件事。
  因而这厢那福量子催动了法诀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要立即远遁,怀诀子却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的诀给打散了:“师兄这是做什么?怎的就要走?”
  福量子瞪圆了眼:“这是陷阱!昆吾子那老怪存心将我们引来此!那李云心就在此地、并不在洞庭!”
  怀诀子再一皱眉:“李云心?李云心……又怎的了?”
  福量子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又将嘴巴紧紧地闭上了,决定不再耽误时间。他一脚将怀诀子踹下去:“你自己慢慢想吧!休要坏我性命!”
  在天上,自然没法儿将人踹倒的。但这怀诀子猝不及防,也被踢翻了几个跟头。福量子座下的如意放出一阵青光、正要遁走,便终于听到李云心的声音——
  “好好的一件事,你偏要搞得这么无趣。”
  一个白衣的翩翩少年忽然冲破浓云,飞升到天空当中。云雾在他身上丝丝缕缕地散去,飞扬的衣袂被阳光镀成一层淡金,仿佛金甲神人一般。
  这不是李云心,还能是谁?
  福量子自然也认出了他。更不多言,飞身就走。但刚刚遁出了几丈远,便听见李云心冷笑一声:“跑?跑得越快,死得越快。”
  福量子是吃过李云心大亏的人。先前在渭城的时候,还没有身死的昆吾子同他说一定要万分小心地对待李云心,他却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可到了如今明白昆吾子所言非虚了——这李云心所说的每一句,他可都不敢掉以轻心。
  因而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他当真停了下来,转头往回去看。
  看到李云心身上镀着金光,在高空的烈烈罡风之大袖翻飞,中嘲弄地看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我在这蓉城经营了许多时日布下了一个专杀真人的大阵,可巧刚刚阵成你就跑进来——你再往外遁走两丈,立时魂飞魄散,你信不信?”
  在从前,福量子信他才有鬼。一月前他们道统琅琊洞天的修士们来了几十人并携带许许多多的天材地宝、又用几十万人的冤魂做阵源,才布下了那样的一个大阵。而今李云心却口口声声说自己用十几天的功夫便在这蓉城布下了一个专杀真人的阵法——是一个人!
  那怀诀子听了他的话,都顾不得计较福量子将他踹开的事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李云心一番,皱起眉:“这人在说什么梦话?真人——是你能够轻易抹杀的么?魂飞魄散?笑话!”
  李云心便冷冷一笑:“你可以试试看。或者你问问这家伙,他是怎么死的。”
  他边说边抬手指了指月昀子。
  那月昀子看着也怪。看起来分明是个有自己的意志、神志的神魂。可李云心一到,他便呆呆地仿佛成了一个木偶。如今李云心抬手指他,又像是触发了什么指令一般——原本木怔怔地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先微微皱眉叹口气,再耸一耸肩,指了指自己:“本真人,乃是蠢死的。”
  李云心微笑着点了点头,再转头去看福量子与怀诀子。
  于是这两位的脸色就都不是很好看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谁都看得出那月昀子乃是李云心的傀儡、受他指挥的。方才月昀子说出的两句话也是李云心的话——两修没心思体会李云心的幽默感,只觉得这家伙当着他们两个真人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简直是不将他们放在眼中,气焰嚣张极了。
  然而……福量子咬了咬牙,慢慢地退回了一些。他退回到怀诀子的身边,沉声道:“小心为上。”
  怀诀子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小心?!信他这种疯话?”
  福量子也懒得理他,觉得这个同伴蠢极了——像是从前的自己——因为在道统过了太久安稳平静的生活而变得迟钝狂妄。他只是抬眼看李云心:“你可知道那昆吾子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么?他做了什么事么?李云心——在洞庭时是我们自己行事,你手段够高——我栽在你手里,输得心服口服。但这一次,你若敢插手,是必然要倒霉的。”
  但他不理会怀诀子,李云心也不理会他。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转头去看昆吾子。他脸上的笑容——无论是冷笑还是嘲笑都不见了。他严肃地盯着这位曾经的洞天掌门瞧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离开洞庭之后就将你答应我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又搞出这么个幺蛾子。”
  “再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蓉城?”
  昆吾子的神魂在罡风中轻轻摇摆,似乎随时都会散去。他紧抓着手中那幅八珍古卷之一的《清明上河图》,用缥缥缈缈的声音道:“我……本座,本意并不是来投奔你的。只是机缘巧合、在这里遇到你罢了。”
  “但既然遇到了你,也算是本座命不该绝。而今我这神魂没了躯体,只靠这幅八珍巨卷续命。此前被这两獠追杀至此,灵力已快要耗尽了。你且将我救了,我再同你细细分说——我这古卷都送你也未尝不可——”
  但李云心皱眉打断他的话:“我问你的是,你答应我回云山之后向双圣说明一切然后去石室面壁——你做到没有。”
  昆吾子愣了愣:“这……我自是做了,但怎知——”
  李云心转过了身:“好。我只想要知道这件事罢了。既然你履约,今日我救你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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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搬家。今天在没网的状态下艰难码完一章。有望在周一恢复正常。


第三百一十六章 雾锁蟾宫
  他这说话的语气和做派简直狂妄至极,就好像当真是有什么倚仗了。
  那扮作蒲松子的福量子自是忌惮李云心到了骨子里,只紧盯着他的动作、以防他猝然发难。而他身边的怀诀子,到了这时候心里也有三分狐疑了。
  他当然听说过李云心的呀——福量子已同他说过了。
  但那福量子总是个爱惜羽毛、尊荣的人。他从前与怀诀子说李云心,虽然没有故意踩他贬他,却也不会真地将他夸耀得无所不能、将自己衬托得一无是处——也只是照实说了些让他自己不那么没面子的事实罢了。
  因而这怀诀子晓得李云心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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