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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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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隔了一会儿李善才不出声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林中一片漆黑、有虫鸣。
  这黑暗令昆吾子觉得自在了些。至少他看不清怀中人的模样,只自己想一想从前的事……觉得心里舒服、柔软了许多。
  然后李善推开他、站起身来:“师兄。所以我要弄清楚长老们怕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为他们做事做了这样久,给我们的却只是一个不知何时实现的承诺。这承诺也是模糊不清。所以……我不怕做得久、做得苦。只怕空欢喜一场。”李善的声音渐渐变得坚硬,“如果我不能一直做自己,那么至少要知道明明白白的目标。”
  昆吾子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也叹口气:“好。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苦。只是……林量子师兄那一边——”
  “不能让他知道。”李善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们不知道他心里怎样想,这件事万万不能冒险。”
  “但他此前也对我说,要捉拿李云心的。且于家人是他杀死的,整件事他比我们了解得更多些。”
  李善便略想了想,又道:“还是不能。只是……可以这样办。林量子知道的一些事我们不知道,当然不好去问他。那么就叫他告诉李云心好了。我倒是有一计——可以先叫李云心将林量子拿了、从他那里问得了消息。然后我们再将李云心拿了,岂不是一箭双雕?”
  昆吾子沉默一会儿,似乎在做决定。然后道:“好。”
  李善便快意起来:“那么,我们这样做。李云心想要假意投向道统,我们就投其所好。但他要我们为他除掉那些大妖魔,我们却偏不依着他的法子办,不能使他得了便宜。以后他到了道统,如何也想不到你我却是一路的。那时他在明我们在暗,随手布下几个大阵,他便是瓮中之鳖,逃不脱了。”
  “然后我们再将他捉拿、细细盘问,再做打算好不好?”
  昆吾子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好。”
  李善不说话了。过了几息的功夫才在黑暗中问:“听师兄的声音,还有心事。师兄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昆吾子这一次的沉默时间更长。
  然后说道:“那凌空子……还在洞庭吧?”
  他们附近草丛中的虫儿鸣叫了好一阵子,才听到李善的声音:“哦。这件事。”
  一只小兽从草丛中穿行过去,虫儿受惊、不叫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又试探着发出低低的嘶鸣、俄顷变得更大声。李善便又道:“好。我帮师兄你好好留意……看不能保得住她。”
  昆吾子咬了咬牙:“多谢了。”
  “倒不用谢。天色晚了。”李善走了几步,离昆吾子更远了些,“师兄请回吧。”
  他的语气渐渐恢复平静:“不要叫道统的人起了疑心。我们还有大事要做。”


第二百五十章 陷空山
  接下来的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尽在李善的预料当中。
  就如同洞庭当中的妖魔并不会理会什么敖王一样,洞庭周边的妖魔们也并不理会“渭水龙王”的任何意愿。
  很多妖魔盘踞渭水已经数百年,而在这数百年的时间里那位“九公子”可未曾掀起过什么风浪。如今忽然以一种领袖群雄的姿态要搞事……谁理会他呢?
  妖魔更关心自己的事。相比什么妖道之战、天下大劫、一一击破、唇亡齿寒之类的狗屁事,他们更在意自己的地盘是否会被人惦记、自己的地位是否牢靠、去哪里捉个人开开荤、附近是不是又有道统的弟子在走来走去——希望他们快一点滚蛋,好继续快活。
  渭城附近的渭水一段从前为九公子实际控制,再往外就是那些妖魔的地盘。
  而妖魔们所控制的区域,可远比人所能想象得要大。常进山的猎户们都知道一群狼的猎场便可能有方圆几十里那样广阔,何况妖魔们呢。这世界毕竟地广人稀,绝大多数的“荒野”,实际上都是在某位妖王的名下的。
  只是妖王们毕竟仅仅在名义上对某地享有统辖权……可万不会真的自大到跑去该领地当中的某座人类大城里宣布所有权的地步。
  但这也意味着一件事——极少有哪个妖魔清楚,渭水龙王已不是从前的渭水龙王了。
  当日李云心在渭城上空搞出了神异的景象、几十里外都看得分明。但问题是……距离渭城最近的妖王,也在数百里开外。
  此妖便是渭河府中除了洞庭君之外修为最深厚的大妖魔。真身不晓得是何物,但自号“邪王”。手中有一妖魔当中罕见的法宝,名“真眼”。
  老妖邪王得道已有两千余年。在神龙将渭水分封给九子螭吻之前便已盘踞一方。
  这里是渭城外野原林的尽头,地势陡然高耸起来。周遭山峰林立,但草木极少,多为粗粝的戈壁、泛青的石山。渭水至此拐了六七个弯、河道收窄,水流更加湍急。这种地方水运不便、山路难行,于是人烟稀少。方圆数百里之内只有一座小城,唤作“定义城”。而这城,便是大庆渭河府最西边的边陲之城了。
  因为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连道统的人也不乐意理会这妖魔——一则他修为高深,乃是圆融真人境界、快要突破至玄境了。二则这里毕竟无甚人口,只要此妖不将那定义城中的人吃光了,谁愿意为他大动干戈呢?
  实则从前昆吾子一行人来了渭城、就只在渭城周边活动,便也有着忌惮这邪王的这么一层意思。
  到渭水名义上被划归了九公子时候,这邪王可一点都没有在乎。他乃是一个真境的大妖,天下间要说怕便只怕真龙。其他人——比如说那龙子来他的地盘与他争斗、又能讨到什么便宜去?
  好在那九公子倒也识趣,并不敢来寻晦气、只乖乖在渭城附近蛰伏着。邪王晓得那是因为洞庭中有一个更可怕的妖魔洞庭君——那龙子的安身之处都被强敌环伺,更不要提什么数百里之外的事情了。
  因而得了李云心派遣的洞庭水族报的信,这邪王老妖哈哈一笑,随手便将那信使小妖撕了。然后对身边的妖将道:“好个渭水龙王,嘿嘿。咱看真龙的脸面敬他三分不去为难他,他倒是想要号令群雄!说这些个没头没脑的话——”
  他边说边皱眉看看手中的一块鱼皮——那鱼皮每个报信的小妖都随身带着,上面有李云心的亲笔信。为的是恐怕小妖口齿不清说不分明、好叫妖王们见字。
  可这年月连人识字的都没有多少,又哪有什么妖王识字呢?
  还是因这邪王活得久、曾经起过一阵子心思学些人类的学问才能够断文识字、将这上面的意思看分明了。
  “什么唇亡齿寒、福祸相依……嗯……”邪王皱眉打量李云心的字,看一眼便叹口气,仿佛每一次字儿都刺进他心头、叫他不痛快,“都是些屁话。咱在这石林山、九曲峡经营了两千年,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犯么?便是那道统的道士、剑宗的剑士飞过本王的地盘、都得老老实实落下走——哪个敢不敬!”
  “我看哪,是那龙九招惹了道统的人被杀上门、倒想拉咱们趟浑水啦!”
  邪王身边有妖将、从前李善的身边也有妖将。但邪王乃是真境巅峰的大妖,他身边的妖将哪里是李善身边那些蠢头蠢脑可以相比的?
  此刻与他相谈的是一女子,自号“七段锦”。得道六百余年,如今乃是化境巅峰的修为,真身则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这七段锦却想了想,又将邪王手中的鱼皮信看一遍,皱眉道:“大王,那龙九说如今洞庭君不在、道统是要去图谋龙魂的。这可……可未必是假的呀!大王细想一想,那洞庭老妖守护那里已多少年了?可有谁见他出过洞庭?为何如今偏偏去了?”
  邪王虽说活得极久,但对这蛇精七段锦的话倒是上心的。他皱眉沉吟了一阵子,眼珠一眼:“你说得倒也有理——依你之见,该如何呀?”
  这七段锦便起身,肃容道:“依我之见,此事万不可以掉以轻心。即便大王不动心、懒得理会,却不能保证其他各路妖王们不会行差踏错。不如大王将他们都召集起来、听他们如何说、再做定夺如何?”
  七段锦说话时邪王便目不转睛地看她。等她说完了,邪王便一拍手:“好!倒是你想得周全——这就传令去,叫我那七个儿子都往这边来,咱们好生商议商议!”
  这邪王的七个儿子实则是他的义子——从前是盘踞在邪王所在的石林山、九曲峡附近的七个大妖。
  只是那时候却不是七个妖王,而是七个妖将,共同侍奉另一位大妖魔。后来邪王花好些力气将那大妖魔杀死了,才将七子分封各处,替他镇守自家地盘附近的疆域。
  如此一来,一则可以作为与其他大妖魔之间的缓冲地,二则,这邪王也仰慕真龙分封九子的风范,觉得这样子也算有神龙之风。
  三则……这邪王竟算是妖魔当中的异类。而他这异便异在“爱才”一项上。
  寻常的妖魔大多暴虐成性,见了自己周遭有成气候的妖魔便要扼杀了、以防日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但这邪王却迥异——他积年来也收伏了不少的妖魔,然而却极少将其杀死。但凡说要归顺他了,他便饶了性命、许其在自己手下做个妖将。
  如此一来他座下修为高深的妖魔便多,也用命。偏他又是个喜爱纳谏、从善如流的。便如今日听这七段锦说话——但凡是觉得有些道理,便绝不刚愎自用。
  蛇精七段锦也知道自家邪王的底细,当即便领命而出、召唤那七子去了。
  这邪王的老巢在石林山中最高耸的一座山峰上——说是山,倒不如说是石柱。通天彻地般的石柱异常陡峭,表面又几乎没有植被。漫说是人,便是善于攀援的猿猴也登不上峰顶。飞鸟倒是可以掠过——但只要有不开眼的真从这里飞,保管叫山上的妖魔们给拿下来吃了。
  这么一座石山高数百米,宽也有数十米了。山体几乎被掏空,从远处看……便如同蜂巢一般。密密麻麻的孔洞一个挨着一个,将整条山体都蛀空了。邪王与他座下的两百妖众便居住在这巢穴中。而这巢穴亦有名号,叫做“陷空山”。
  召唤那七子自是七段锦亲去。但她又点了不少的小妖魔,叫他们拿着陷空山的令牌再往其他的小妖王处去。李云心派遣两三百的妖魔送信,中途早已经跑了一大半。剩下的百多人在行走时也不能平安——有些妖魔嗜血成性,见来了成形的同类,管他是怎样的身份背景,不由分说便打杀吃了。如此一来真能得到书信的便不过数十家而已。
  但这些倒是早在预料之中。能对这信息作出反馈的都是能讲道理的。见不到信的,绝大多数是些道行低微的小妖魔,也无甚大用。
  如今七段锦也叫人送信去,便是要将接到李云心书信的妖王都聚集来——以防真有人跑去与龙九汇合了。
  邪王在此地的威名远在龙九之上,哪个敢不从他的。因而七段锦这么一来倒是帮李云心做了事——那些小妖王敢不理会龙九、却不敢不理会邪王。不论是晓得不晓得的……都来了。
  便是在三日之后,这陷空山中齐聚了渭水自渭城段起、九曲峡处止方圆数千里之内的各路妖王共计百五十人。
  倘若在地图上看的话,那一段渭水乃是一条细线、又或者宛若一片树叶的叶梗。而这些妖王们所统辖的领域交叠在一处,便形成一片巨大的叶子——囊括了渭城附近的五六个州府,几乎已是大庆四分之一的面积了。
  倘若妖魔们也有史书——这倒的的确确是值得被载入史册之中的一件大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是天才嘛
  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洞庭中也不平静。只不过陷空山附近的不平静是波涛汹涌,洞庭当中则是暗流潜动。
  先,是渭城附近的道士们忙碌起来。但不是忙着对付洞庭禁制,而是忙着设卡。道士们的卡与世俗间官府的关卡可不同。官府的卡设在路上,只禁地面上的通行。道士们的卡却设在天上——天上地下的通行全禁住了。如同那时候渭城中的道士在天空画太阳一样,许许多多到了化境、可以御空而行的修士飞上天,书写下各种形态各异的符咒。
  这些符咒带有每个修士鲜明的个人特色,却又能相互配合。于是一个立体的、覆盖了整片空间的巨大禁制出现了。但这禁制虽然大,却远远无法与洞庭禁制相提并论。哪怕是一个世俗人受到这禁制之力的影响也仅仅是觉得略微胸闷而已。
  因为这禁制本就不是用来限制人的行动的。
  而是为了找一个游魂。
  林量子与从前的飞云子杀死了昆吾子。但大成玄妙境界的修士自有些可怕的手段。即便是生杀天罡大阵、以十万阴魂的力量将毫无准备的昆吾子在瞬间灭杀……他也似乎仍残留了一丝神魂。
  自然不能让这残魂走脱。
  这禁制禁不了人,但可以用来发现一个残魂。“昆吾子”想要尽快除掉后患,以免日后生变。
  可谁知这禁制成了……一找便是数日,毫无结果。
  “昆吾子”晓得从前的那位宗座的境界深不可测,但他是飞云子的时候也不是泛泛之辈。真境的道士与玄境道士的差异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
  道士在化境巅峰得了道心便晋入真境、玄境,可以修习威力更加强大的法门。这意味着真境与玄境之间的差距大部分只在灵力的强弱、对道法理解得是否透彻。
  如果要李云心来解释这事儿,他会说,真境是不好好学习每天逃课游戏的小学生。而玄境则是一个专心听讲认真复习课后还要参加补习班的小学生。
  但归根结底,都是小学生而已。
  因而“昆吾子”大致晓得从前那位琅琊洞天的掌门会用何种类型的手段保全一丝神魂、也晓得能日行几何、如何隐匿——倘若不了解这些,哪里有人敢在众修士的眼皮子底下灭杀一位道统玄境修士!
  可偏偏……见了鬼。
  他就是找不到昆吾子的那一丝残魂了!
  于是新晋的琅琊洞天宗座被这件事暂时地吸引去了所有注意力。
  而此时那位李善则忙着注意李云心的行踪。既然已经决定要做一些事,便要将一切细节都收进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惜原来的李善也不是李云心身边的亲信,他所能做的只有一个笨办法——叫许许多多的水族妖魔在君山附近潜伏着。名义上是随时听从召唤,实则是在注意李云心的动向。
  也知道李云心有法子出洞庭禁制——但那边也有道士在守着。
  这两个师兄弟用的实则都是人海战术。但问题是——
  “他们守错了地方。”李云心摇了摇头。
  他站在君山中殿的沿廊中,面前就是百丈的悬崖以及洞庭风光。山风吹过廊下,飞檐上悬挂的小小铜铃此起彼伏地响,倒是很有些悦耳。
  “我当天带那些湖妖出禁制留了个心思。到林中的时候没有解开他们的五觉封印,又带出了十几里才将他们放出来了——要不然运两三百人出去,哪里用那么多的时间。”李云心背手站在廊下看远处风景,又摇头,“当时就觉得可能会有问题,果真出问题了。如今道统的人就在那些妖魔被我弄醒的地方守着,觉得我会从那里出来——你说,咱们这些人里,是不是有人不对劲儿。”
  这话是对刘老道说的。
  刘老道也在廊下,搬了把玉屏背的滕椅倚靠着。只是这藤椅只是看起来像藤制,实际上非金非木,一看就是宝贝。老道喜欢这椅子,这些天走到哪里都带着。那红娘子有时候笑他,他也只笑道“能好生用用神仙的物件儿就是好的”,并不和那小姑娘一般见识——
  虽然这“小姑娘”可能比他的祖奶奶年纪还要大。
  此时刘老道吹山风正畅快,念头便活泛些。他晓得有时候心哥儿问他事情未必就是自己没头绪——只是心哥儿喜欢将事情与信得过的人说,一边说一边理清楚思路,说着说着那灵光就现出来了。
  因而他眯起眼睛、想了想,说道:“心哥儿之前不是说过么。你瞧着咱们那位三花娘娘可疑些。瞧着那于家的于濛公子也可疑些。”
  “咱家那三花这些日子虽不常见,但我晓得她是往湖里玩耍去了。你看她藏着心事,但其实也爱玩的。要我说,是有点小孩子的心性。要疑的话,我并不疑心她。倒是那于家的公子——你也是将他一并送出去的。要我说,他也有嫌疑的。再者还有你收伏的那李善……”
  “所以也没什么头绪。”李云心转过身,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正是那通明玉简。
  他将玉简在手中抛了抛,自嘲地笑笑:“其实我这人怕吃苦……还不怎么爱学习。小的时候在山村里什么都不懂,父母教得又高明,所以学得快。到如今啊……要不是我投机搞了个妖魔身,都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能真修到真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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