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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梦缘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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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黑沉了整三天脸的花子虚,同她有啥关系啊?
  
  马车驶离阳谷县。
  快马加鞭,一走就是十余日。眼见京城近在眼前,苏苏勉强沉静下的心又泛起涟漪。她开始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忽然一颠簸,马车急速停了下来,只听见无数人喊打喊杀的声音,赶车的哑男吓得哇哇大叫。
  隔着车帘花子虚大声问了几句,原来,这个村子昨日来了一伙外乡人,其中有一个美貌女子。外乡人似乎是半夜离开的,他们离开后,村中教书先生娶了不到三日的娘子就不见了,本以为是同外乡人私奔了,今晨才在水沟中发现尸体。是被奸】杀的,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死状凄惨。眼下,他们就是来为那女子报仇的——
  只要是外乡人,且身边还带着女子的,都逃不脱他们的手心。
  
  闻言,苏苏少有的慌做一团。如何做?又该如何做?以家族为核心建立的村子格外团结,对外乡、外姓人相当偏见。
  单是单凭一两句话,他们该如何能脱身?
  
  身边,花子虚更是慌张,手轻轻地打着颤。常年漂泊的他自然比苏苏更明白他们眼下面临的困境。愤怒的村民可不会思考他们是否是被冤枉的。
  他们需要的不过是消气。
  
  窗外的打杀声更甚,甚至连拉车的骏马都发出恐惧的尖叫。村民吼着交出那个美貌女子,否则就烧了马车。听到这里,苏苏脑筋一转,反倒是镇定了下来。
  
  探身出马车,撩开车帘走了下去。
  
  短时间的沉默,而后是震耳欲聋的惨叫,“是番人,是个番婆子!”
  
  你才番人!你们全家都是番婆子!
  苏苏很想骂几句,但眼下,脱身最重要。
  张口,她摆出一副不解样,飚出一口流利的英文。
  
  周围的人渐渐镇定。
  苏苏同昨日那个伤人的美貌女子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人群渐渐散去。
  松了口气,苏苏在哑男惊恐的目光中悠然上车。
  “野猪精还有些手段。”花子虚称赞道。
  苏苏切了一声。
  
  马车稳步向前。忽起一阵大风,掀开车帘,苏苏不留意朝外瞥了一眼。
  
  心在那个瞬间几乎跳出身体。
  
  “野猪精?”
  “没……没事……”
  
  那阵风不仅掀起了车帘,还掀起了覆盖在教书先生新娶媳妇的尸身的白布,露出那备受摧残的身躯。
  还有那个女人的脸。
  
  孙雪娥。
  
  被奸】杀的那个女人是孙雪娥。
  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死了。就在她成了教书先生的新娘,本认为已得到幸福的那一刻。
  她的幸福,只不过是短短三日。
  
  苏苏没有下车作别。眼下这种情况,贸然下车不过是徒增事端。能做的,不过是在心中祈祷如真有来世,上天能给这个苦命的女子、这个很少得到爱的女子一个好的人生。
  
  可那个取了她性命的外乡女人究竟又是谁?
  是刻意为之,还是偶然之事?
  苏苏脑中已有了不少想法,却又像丢失了一块的拼图,注定拼凑不成一副完整的图画。
  
  快马加鞭,两日后,她同花子虚终于按期到达了京城。
  
  东京城比阳谷县面积大百倍,道路清扫得一干二净,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绿柳在城中招摇,画舫在河畔摇曳。远胜清明上河图中的繁荣。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少年气势逼人,名士风范依旧,相约河畔,只为了饮一杯茶,谈一首诗,练几回书。娇俏调皮的卖花女挽着一篮子鲜花,聚成一团窃声说笑。百花在优雅端庄的仕女们的裙角绽放,系在她们腰间的玲珑玉佩同百花一道起舞。
  每个人的神情中都又一丝高傲,甚至连街边叫卖烧饼的小贩都有种京城人的傲气。
  
  在车中看得不够尽兴,苏苏索性下车。脚尖触地的一瞬才记起自己这张脸在阳谷县引起的轰动,正欲上车逃命,却发觉众人对她的模样不过是报以淡淡地惊诧。看过后,依旧忙自己的事。
  
  “还是京城人见多识广。”花子虚也下了车,站在她身边笑道。
  苏苏含泪点头。
  整一年,她终于有种自己其实是人而不是一只从山上逃下来的猴子的感觉了……
  
  放下心来,急于将事情办好的心就跳得厉害,“我们何时去见那位甄夫人?”
  “稍安勿躁。野猪精你先住下。小弟先行递交拜帖,待得到答复再说。”
  “可……”
  “总有办法的。”
  
  苏苏不再多言。
  是啊,总有办法的。
  
  花子虚看来自得意满,似乎对这一次的行动有万分的把握。其定于他曾说的花太监从宫中带出的宝物有关。可不管她怎么拐弯抹角,不挖坑会死星人花子虚都三缄其口。愤愤然,苏苏只得先在客栈中歇下。
  
  客房中很安静,热闹是外面的世界,与此处无关。
  寂静中,苏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救出西门庆。
  如果救不出,她回不了家,慢慢的未来,又要如何度过?
  
  念及此,苏苏脑中又跳出孙雪娥的尸身。这些日子以来,那凄惨的一幕从未从她脑海中离开。也亏得这一幕,让她不断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她又有些不安。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满溢的欢声笑语,苏苏开始迷惑。
  
  西门庆这件事说难也难,但要说容易却也很容易。虽说她的主修是民国,但关于大宋,最基本的却还是记得一清二楚。只要能寻个机会觐见皇帝,将大宋未来的命数告知,就像若干豪气冲天的穿越小说中写的那般,改变历史,抵挡金兵。之后,她就是一大功臣。届时,还担心西门庆救不出?
  但苏苏也知晓,她永远也不能这么做。
  历史是滚滚向前的车轮,是永不间断的多米诺骨牌。任意改变其中一点,就等于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她没有资格单为了一个西门庆那样做。
  
  可她又是否能为了许许多多不知晓性命的陌生人的命数搭上西门庆?
  
  想着,苏苏有些幽怨了。
  
  眼角一瞟,本打算看点热闹场景缓缓心绪,可却惊得险些从窗边跳起来——
  
  庞春梅!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苏苏目瞪口呆。
  再仔细看去,庞春梅身后还跟着一干等看似忠心耿耿的男人,其中几个苏苏认识,就是上次被她逮住的那几个男子。
  
  但庞春梅来京城做何事?
  她身边的男人都是些山贼草寇,这些男人来东京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前后一联系,苏苏顿觉天都清朗起来。
  
  外乡人,其中有一个美貌的女人。
  对孙雪娥宿怨未消。
  睚眦必报的人。
  
  用那种方法杀了孙雪娥的应该是庞春梅了。
  陈经济的后台应该也是这个女人。
  上一回西门庆狱中宴请贼寇的时候,陈经济就在一旁作陪,他应该知道庞春梅。后来贼寇被西门庆放走,陈经济也曾出门“进货”。想必就在那个时候庞春梅同陈经济有了联系。庞春梅身边有的是贼人,想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栽赃西门庆还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样想所有事情就说得通了。
  陈经济真是无用,如何做都离不得女人。
  
  可整件事还有一个问题:为何孙雪娥即便远嫁也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这真不过是孙雪娥的命数?
  
  错。
  在庞春梅,陈经济和孙雪娥之间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那就是王婆。
  只有王婆才知道孙雪娥嫁去了何方。
  阳谷县最多嘴多舌,能将西门庆私通梁山这种事说得活灵活现的也只有王婆。
  
  一直以来,苏苏竟然忽略了她。
  
  原来,这群人早在不知不觉间组成了团。
  陈经济想要西门庆的生意。
  庞春梅因西门庆答应她陷害武松就收房却又出尔反尔的事怨恨。
  王婆在西门庆不再拈花惹草后失去了一大笔收入。
  所以,他们会一道对付西门庆。
  
  想通了这一点,苏苏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有庞春梅一个人,倒是不太好对付。
  但不是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心思不洁却又想要抱成一团的人,是最容易被摧毁的对手。
  
  苏苏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当夜归来的花子虚也带来了好消息。
  “甄夫人答应见你了?”苏苏有些紧张。
  “她已经见过小弟了。”花子虚笑道。
  苏苏注意到,出去时,他头发束在头顶,回来时却披散在将头。
  
  喲……
  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不是?
  苏苏有种将灰太狼送入喜洋洋口中的不安感。
  
  “只是被摸了一把。”花子虚皱眉道。
  轻咳一声,苏苏相信在面对这两只大奸商的时候,还是诚实的孩子有糖吃。
  
  上天似乎终于站到苏苏这一边。花子虚此去不仅见到了甄夫人,还见到了童贯。收到花子虚送来的苏苏做的几根发钗,甄夫人心情不错,自从成了童贯的对食,她很少真心笑过,见到她笑,童贯一高兴,也就应了花子虚的请求。
  
  “接下来咱们只需要见皇帝。”花子虚轻摇着扇子,坦然的神色中有一丝浅浅的狡黠,“到那时,再将那宝物献上去。”
  苏苏嗯了一声,不再接话。
  花子虚等了一会儿,皱眉道,“野猪精你就不好奇那究竟是何物?”
  “问了你也不说,懒得问。”
  “野猪精这是欲擒故纵?”
  “算吧。”苏苏懒得同花子虚多说。欲擒故纵?
  
  没错,但花子虚同学,你会明知是坑还往里面跳吗?
  
  果真,片刻后,花子虚就小心翼翼地将从阳谷县带出的那个箱子放在桌上。
  总是藏着秘密不说其实也很辛苦。
  箱子很大,但他似乎抱得并不费劲,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轻。掏出始终悬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战战兢兢打开箱子上的锁,深吸一口气,花子虚轻轻打开箱盖。这动作惹得苏苏一阵紧张。
  眼前是满满的稻草。
  扒开稻草,里面是一个用锦缎裹着的方盒。
  
  如果说苏苏之前故作的镇定是对花子虚欲擒故纵,让他打开箱子,那么现在,见到这重重保护的苏苏真心对盒子里的东西产生了一丝好奇。在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时间都彻底停滞了。
  
  也在那一瞬间,她的所有不安都化作了重重的怀疑。
  
  那是什么东西?
  一张写满字的纸?纸的一角还有一撇红色?
  就凭这东西,就能说动皇帝?
  
  苏苏实在是不解。
  “野猪精,你看仔细点!”花子虚傲慢得不可一世。
  带着满肚子的怀疑,苏苏又仔细看了眼那张纸。在明白玄妙所在的那一刻,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东西……花太监是如何……”
  “野猪精,花太监虽说权位不及童贯,终究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太监想到得到这东西其实很容易。不过……”
  
  不过许多太监根本不明白这样一张纸的价值。
  
  苏苏终于放了心。前方似乎有了希望,但同时,不安的感觉却又更甚。毕竟西门庆那是反叛的大罪!单凭这样一张纸……
  
  小心翼翼将那张纸放入盒中,裹上锦缎,再放进装满稻草的箱子。待阖上箱盖,花子虚也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说来,野猪精,今夜一道就寝吧!”他突然说。
  
  苏苏喷了。
  神马情况?
  她是否该像电视剧中的女猪脚那样赶紧抱胸?
  
  面上竟有点点小忧郁的花子虚神色凝重,口气中是满溢的不信任,“京城有些不安稳。咱们带着那张纸,若是遇见抢劫的……届时,如果山林野猴不在花某身边……对了,山林野猴,倒是听阳谷县的街坊说,是你强】暴西门大哥的!花某是正经人,你可别打花某主意!”
  
  苏苏:“……”
  今日才有种从山林野猴回归人类预感的苏苏瞬时变回那传说中威风八面的山林野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官人要消失几章~~
  这话有点肥喔!算是弥补这几天没更吧!




☆、五十九

  接下来的三日苏苏同花子虚始终同睡在一张床上,但中间永远隔着一个大大的枕头。亏得花子虚的戒备,苏苏终于狠狠体会了一番当怪蜀黍的感觉——
  花子虚就是那小萝莉。
  ……
  
  不得不说,花子虚的贞操意识比西门庆强多了。
  
  强得苏苏无数次恨不能一脚踹开中间的大枕头扑上去将花子虚XXOO了!!!
  同西门庆一道的时候她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果真,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人,就同“贱”这个字眼脱不了干系……
  西门庆脱光光洗白白的时候她咋就没这种冲动?
  
  总结原因:见过太多次,以至于没了兴趣。
  得出结论:所以这个世上只有“贱人”,而永远不会有贱猫贱牛贱猴子……
  
  三日后,甄夫人派府中的婢女来客栈请花子虚次日前去一叙。花子虚乍一看神色不改,在婢女面前还摆出一副对此行甚为期待的模样。待当婢女不见,他就一脸厌恶。
  
  “害怕被占便宜?”铁了心火上浇油的苏苏道,“放心吧,不过是被摸摸小手捏捏大腿,童贯还活着,那个女人应该没胆子拖你上床,再说……”
  “就算她拖花某上床,也少不了一块肉。”干净利落道,花子虚轻轻捋了捋额发,“花某烦心的不是这个。”
  苏苏有些好奇。
  
  “花某烦心的是见到皇上该如何说,如何做。”
  
  苏苏脑筋有些打结,见皇上?他们要进宫了吗?进宫这么容易?童贯说几句就行?太监这么厉害,那还要皇帝做什么?
  花子虚却说进宫难,但童贯同花太监同一年入宫,这么些年一路走来,感情也算深厚。甄夫人美言了几句,再加之花子虚说此去是为了给皇帝上贡,事情自然容易许多。
  苏苏略安心。
  
  “野猪精你手中还否有首饰珠花?”花子虚又道。
  苏苏点头。
  “野猪精你记得选出最好的珠花,待会儿再去买个最上乘的盒子,花某手中还有一些最上等的檀香,届时可放在盒中作为熏香。”
  “送给皇后娘娘?”
  
  花子虚笑了。笑得有几分放荡,褪去了所有不安与忧愁,这一刻他终是拾回初来阳谷县的花花公子模样。“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说着,斜睨了苏苏一眼,“偷不着不如偷一只野猴。”
  看在最近需要这男人帮忙的份上……
  苏苏忍!
  
  花子虚笑得愈发放荡。只要是男人,提到烟花之事时多少都会有些兴奋。从他的笑容中,苏苏也读懂了一件事:东西将要送给那个但凡后世提到名妓就一定不会错过的——
  李师师。
  
  苏苏有些亢奋了。
  
  她亢奋的样子让花子虚忽生出一丝淡淡的不悦。“西门大哥入狱这么久,野猪精你似乎很少着急?”
  苏苏觉得好笑。这花子虚胡说什么呢?她不着急?难道只有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茶饭不思、消瘦不堪才算是着急?
  
  首先,着急有用吗?就算是强悍的梁山,山上兄弟被抓了都得安心等到砍头那天才能劫法场。貌似没有多少劫狱的。而她呢,孤身一人,混血面容在京城似乎又没啥特别的威慑力,再着急也是干着急。
  其次,花子虚不是有办法了吗?至少在这个办法被确定没用之前,她没必要着急。心急办错事,万一增添了麻烦又该如何?
  最后……
  自她出现在阳谷县,西门庆弄出的事端还少吗?着急?对她来说,时间机器没出现就说明某人还未脱离隔日就掉脑袋的命运!为某人可能掉脑袋的事着急?不好意思,其实她对这事已经习惯了…… 
  
  听完她的解释,花子虚愣是半晌没说出话来……
  
  之后,在花子虚呆滞的目光中,苏苏气定神闲地选出了最精致的发钗。说来,皇帝的女人,什么没见过?但该走的场面一个都不能少。
  苏苏有时也会想到那根用绿色珍珠做成的发钗,西门庆留给她的那一根。她再次回到西门家时,那根发钗就不见了踪迹,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再后来西门庆入狱,将全部财产转给她,她清遍了家产,却依旧寻不到那根发钗。
  幸好没问,不定西门庆一气之下送给了哪个小娘子。
  只是每每想起,总觉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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