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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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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杵在外头干啥?还不赶紧进来给你妹妹赶耗子。”

    耳边又听得一阵悉悉索索,花长芳坐不住了。

    “娘,我去你屋睡。”

    “娘屋里也闹耗子了,你在堂屋坐会儿。等老大把耗子赶走了,娘再给你换被窝。”

    花长芳就叫了:“大哥,你倒是快啊。”

    知道自己还是有新衣的,花长芳放心了,困意上了来。

    花长芳闷头进来,李氏见他模样就有气,想骂,却恍惚听见一嗓子嚎:“哎哟,作死的耗子,老娘才藏好的——”

    后头的声音掐断了,李氏瞪大了眼?张氏?她藏了啥?嗖的钻出去,眼往两边厢房扫,都亮着灯呢。哼,她可得好好瞧瞧,藏东西的到底都有谁?

    花雷几个才不会帮着赶耗子,只吊在李氏后头看好戏。

    张氏是个懒的,听见花长芳喊只偏了偏头,自顾睡去。刚给老太婆的心尖子背了黑锅才不要凑上去,万一又祸害了自己呢?

    花长光也没动弹,睡得死猪一样。

    六岁的小儿子花顺安耳朵灵光,眼也亮。爹娘没动静,他却来了精神,睁着眼睛往外瞧。还真让他瞧出啥来了。

    “爹,娘,耗子上桌了!”

    连喊了两遍,张氏被花长光踢了脚,才爬起来点了灯。一道黑影嗖的从桌子上跳下去沿着墙边跑。恍惚还有一道从炕头闪过。

    张氏一个激灵,抓起被子一角把花长光从炕头掀到炕尾。

    “哎哟,你个老娘们儿。”

    张氏顾不上撞了头的花长光,把底下褥子全掀起来,扒拉到土炕和墙边交接处的一道裂缝里,一角蓝布正露在外头。

    “哎哟,作死的耗子,老娘才藏好的——”

    花长光捂住了她的嘴:“嚷啥嚷?赶紧看看,耗子又不吃银钱,你急啥?”

    张氏能不急吗?

    “趁黑我塞了两块糕进去打算偷着给儿子吃的。”

    耗子别啃着糕就了银子下肚吧?

    花长光也急了:“你个混账玩意儿,早吃了不就安生了?”

    边上花顺安听得真切,也扑上来要掏糕吃。

    那裂缝被张氏掏的里大外小,只一只手能进去。

    李氏冲进去时,就见张氏撅着老高的屁股,脸挨着墙掏着啥。

    立即红了眼,跳到炕上一脚把张氏踹到一边,自己伸手去掏。

    张氏手腕子一扭,哎哟一声,见自己家底要被缴,也急了眼,嘴里就嚷道:“娘,你干啥啊?大半夜的往儿子儿媳炕上扑,比蔡婆子都不如。”

    李氏掏出个一个蓝布小包包,还摸了一把糕渣滓,瞪着大眼:“等我一个个收拾了。”

    又摸了遍确定里头没东西了,看也不看把蓝布包往怀里一塞,风风火火跳下炕,往花长宗屋里杀去。

    张氏哭着脸,看花长光:“咱的家底呀,就那几两银子。”

    花长光脸上也不好看,又踢了脚:“你就没分开放?”

    张氏一噎:“娘啥时候搜过屋啊?”

    这是全搜走了。

    花长光黑着脸:“以后分开放。走,不能咱自己家倒霉。”

    披着衣裳要去给他娘帮忙。

    张氏跟在后头:“都是该死的耗子闹的。”

    李氏进花长宗屋时,可巧,梁氏正趴在炕洞子前呢。这个时节也不用烧炕,还有啥说的?扒拉开梁氏钻了半个身子进去,也摸了个小包出来,是个红的。看着不比二房小。

    不搭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哆嗦的梁氏,李氏一头扎进了花长耀屋里。

    王氏倒是没往哪里钻,一脸怕怕的缩在花长耀怀里,见李氏在屋里乱翻也没说啥。倒是花长耀一脸的不高兴。

    “娘,大半夜的你抄家呢?”

    可不是抄家吗?桌椅柜子都挪了,墙角旮旯也摸了,炕洞子也钻了,连屁股下的被褥都被摸了掀翻了。

    啥也没找到!

    不可能!王氏可不是省心的。

    李氏大眼去瞪王氏,王氏委屈,说你的又不是我,是你儿子,瞪我做啥?往花长耀怀里缩了缩。

    不缩还好,她一缩,李氏就起了疑。

    “王氏,你作的啥妖?连下个炕都要你男人抱着呢?就那么离不得男人,咋不天天脱光了钻被窝不起来?”

第十六章 管不了

    这话难听,王氏立即红了眼,扭头趴在花长耀怀里掉了泪。

    “娘,你说啥啊?这是我媳妇,我心疼我媳妇怎么就不行?大半夜的,你赶紧回去睡吧。”

    李氏见两人还黏在一起的身子冷笑,刚刚自己掀被窝,这小贱人就黏在自己儿子身上,愣是让自己儿子抱到椅子上的。要说没猫腻呢!

    上前拽着王氏一边胳膊拧着往一边扯。

    “哎哟,哎哟,”王氏受不住疼,伸着另一只手去抓李氏的手。

    花长耀心疼媳妇,不敢扯,便放了手。

    王氏小鸡子似的被李氏一拉一拽,倒在地上。李氏板着脸,大手往她怀里探。

    “娘,娘,你别…”

    晚了,一个绣着西番莲的布包落到李氏手里。

    李氏呸了口:“生了俩孩子的人了,还穿这么艳的肚兜,不要脸!”

    王氏哭着拉着散开的衣襟把自己大红底滚黄边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赶紧遮住。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婆婆,比隔壁蔡婆子还不要脸!

    花长耀黑着脸:“娘,你做啥,咋抢人东西呢?”

    李氏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你啥东西?啥时候分家了?”

    花长耀一噎,梗着脖子道:“那是王氏的嫁妆,娘,你也不嫌不好看。”

    “呸!王氏她嫁过来带了几个钱?娘心里都有数,就她那破落户的娘家,能给个啥?现在还不是咱家接济。”捻了捻布包,那形状分明是银粒子。好啊,都心大了,不服管了啊。

    “我问你,前些天,你见天的往县城跑,说啥看朋友还跟娘要了钱。你不是自己挣银子吃独食去了?你可别骗娘,到底咋回事娘去逛一趟就知道。”

    李氏可不是个好打听吗,花长耀心虚的低了头。

    李氏那个气啊,恨不得咬王氏一口,多好的儿子啊,都是被这小贱人勾引坏的。

    待到小儿子花长祖房门前,李氏犹豫了。方氏的爹是秀才,还是小儿子的先生,闹起来实在不好看。儿子读书科举还指望着老丈人指点呢。而且方氏当初是带了不少嫁妆来的,就算她自己也偷藏了钱,也说不清哪份是哪份。

    前头李氏抄别的房,方氏早听清了,对着花长祖冷笑一声:“你主动去交?”

    花长祖立即笑道:“娘子辛苦挣得绣活钱,为夫的代笔费,跟公中一点儿干联都没有。哪有上交的道理,咱们可不能害爹娘于不公。”

    方氏哼了声,抄起什么东西,自己走了出去。

    “娘,你看看,”方氏举着手:“都是耗子闹的。柔儿外公听得她吃坏了肚子,特地让人捎过来的点心糖块都被糟蹋了。”

    李氏在她脸上看了好几圈,方氏神情未变。心里不免不快,自家孙女吃坏了肚子,还要外家人买东西哄着,这不是给小儿子丢人给老花家丢人吗?

    “咳,这作死的耗子。不是娘说,小孩子就是娇嫩,动不动就有个啥不舒坦的,憋一憋也就好了,还让亲家你爹费神了。”

    方氏神色淡淡:“我爹是太疼着柔儿了。”

    李氏心里更不舒坦了。

    “这都被耗子碰了,我这便全丢了去。”

    李氏看得心疼,那匣子里虽然看着是被耗子啃了些,可还有一大半看着完好的呢。又是多少大钱啊。

    “咳,让长祖赶赶耗子,你们早点睡吧。”

    这就完了?李氏轻拿轻放的模样让跟在后头的三媳妇气红了眼,王氏更是在花长耀腰上拧了把。

    你是不是亲儿子?

    花长耀脸扭了扭,也觉得李氏不公平。要么全不搜要么全搜了,咋还区别对待呢?哥三个就比老五低人一等了?

    李氏回了头,就看见满脸意见的儿子儿媳,喝骂道:“都看什么?回去赶耗子去!天亮了再算账!”

    三个儿子齐齐盯着她怀里不动弹。

    李氏又骂:“这都是盼着老娘死了呢。”

    花老头出来打圆场:“咋就突然来了这么些耗子?往年也没这样啊。”

    只字不提抄的银钱的事,这态度很明了了,三兄弟脸色更不好。

    花长光瞧见大房的人在,阴阳怪气道:“这可真是邪了门了。咱家耗子药投的足足的,怎么就来了这么多?别是有人成心的吧?”

    他倒是没觉出这事跟大房有关,只是习惯性的把不顺心都推到大房头上。其他人也是如此,一个个不善的看着花长念。

    花长念有些懵,他也觉得今晚的事邪乎,自家孩子有些不对,再老实也不敢认啊,不然李氏还不把几个孩子打死啊。

    花云暗暗推了花雨一把。

    “祖母,我们六口人没件子好衣裳了,都被耗子糟蹋了,您给钱扯布做新衣啊。”

    李氏又是一顿吃白饭小瘟神的骂。

    花冰撅着嘴:“我们早不在上房吃了。”

    李氏更气:“吃了我的鸡,吃了我的蛋,吃了我的菜,吃了我的粮…”

    花云听得烦,而且她一心烦气躁牙床就痒痒,不能半夜就闹血案吧,就说了句:“我的头是谁砸的?我娘的头又是谁砸的?”

    李氏瞪了眼:“你个傻子说啥呢?你跟你那短命的娘倒霉别扯上别人。还砸头?咋就没砸死你们。还省了粮。”

    花云觉得她就不该扔耗子,该捉七八十条毒蛇扔进去,可不就清静了?

    “还你东西,也先得让我砸回来。”

    一股戾气在胸口翻腾,花云觉得不对,这情绪不该是自己的呀。伴随着的阵阵的痛苦压抑绝望愤怒,难道是这身体留下的?

    这可好,这股情绪和自己一半丧尸属性遥遥呼应,花云觉得牙又不得劲了。

    不行,得吃肉,或者,喝些血。

    皱了皱眉,不想再纠缠。

    这时候左右两家也传来叫骂声,都是赶耗子的。还有蔡婆子隔着墙头喊:“姓李的,你家耗子跑我家来祸害了。糟蹋了我家的粮食你陪给我。”

    李氏立即跑到墙头脚下骂:“好啊,我说我家咋进了耗子,定是你个死婆子招来的。你给我听着,我家被咬坏的东西糟蹋了的粮食,你一毫不差的给我送过来。”

    花老头边上嘀咕了道:“这青黄不接的,野老鼠跑了进来吧,多投些药关紧门窗就好。”

    又是打圆场,生怕自家真要赔呀。

    趁着没人注意,几个孩子拉着花长念往后走。

    等进了屋,才发现花云没跟着。

    “你姐呢?”

    花雨张大了嘴,指着外头。

    几人注视下,花云走了进来,随手合上了门。关门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啥她手里还拎着一只鸡?

    花云舔了舔舌尖,只说一句:“渴了。”

    利落掰起脖子拔了撮毛,嘴巴往上一凑。满屋子的鸡血味儿。

    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那只鸡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一声来。半天,花云抬起头喟叹一声,舒服了。

    “云儿,你这是咋了啊?”

    花云想了想,估计自己以后这个模样还会很多,很诚实道:“刚才老太太骂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我就想喝…鸡血。”

    把血换成鸡血,更容易接受吧。

    花长念等人莫名心里念叨:你是想喝李氏的血吧?

    “啥老太太,你得叫祖母。”

    花云一脸漠然,花长念咳了声。

    “这鸡可咋办?”万氏更纠结的是如何交待给李氏。再一瞧,呵,这是除了上次那只,鸡棚里最肥的一只了。该夸大女儿会挑吗?

    花云便道:“被耗子叼走了。”

    花雷噗嗤笑了:“被黄大仙叼走了。等等,我去弄几个黄大仙的脚印去。”

    孺子可教,花云赞赏了一眼。

    花长念和万氏对视一眼,自家孩子啥时候学会的这个?

    花雷拿着个小石头几根细枝条进来:“好了,把那鸡给我,再弄几滴血。”

    花云递给他:“把鸡拿到外面藏好了,老太太肯定会来搜。”

    又是老太太。

    花长念动了动,最终还是气馁的闭了嘴,心里隐隐感觉,这大女儿,他管不了。

第十七章 搜鸡

    “你们老实说,今晚这事跟你们几个有关没?”

    花长念对着一排四个孩子,沉了脸。要真的是他们把耗子投了进来,再不舍,花长念也会拖出去打一顿。是用鞋底呢还是用扫帚疙瘩呢?

    万氏担忧的看着:“真是你们做的?别怕,给你们祖父祖母好好认个错,有爹娘在呢。”

    花云诧异,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呢?真没见过这么愿意找死的人。

    三个孩子低着头,头次做这样的事,当时看的爽快,这会儿过去,心里怕的不行。李氏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万一让她知道了,自己几个还有小命在吗?

    花云心里叹气,这么实诚的人她从来没见过。她见多的是为了一口吃的一口喝的,背后下黑手要人命。看着花家另几个儿子不是这样的啊,不然怎么私藏钱?这花长念是怎么长大的?

    “老太太搜她儿子们的私房,这怎么可能跟我们有关?”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花长念眨了眨眼:“不是这个,那耗子的事…”

    万氏便道:“啥私房?”

    花云使了个眼色,三孩子扑过去绘声绘色讲了遍,尤其着重描绘那钱袋子一房比一房大,五房那里李氏却没进。

    万氏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儿,把耗子抛到了脑后。

    花长念还没忘,又问了遍,眼角却是瞅着花云。

    这孩子看着就是拿主意的。

    花云站着地上,一派的风淡云轻:“老太太怎么不来咱屋搜?”

    好嘛,花长念抬不起头了。搜啥?大房一眼看到底,白送出去都没人要。一口窝囊气堵得呀。

    “都睡吧。”想了想又问花雷:“那鸡藏好了?”

    花雷点头,只是——

    “爹,娘,要是祖母一骂大妹就要喝鸡血,以后可咋办?”

    花雨接道:“不得天天喝一只啊。”

    鸡棚里哪有那么多?再说,李氏愿意?

    俩家长头疼了,剩下半宿别想合眼了。

    “以后云儿莫要去前院,躲着你祖母点儿。”

    回了房里,炕上已经被万氏重新收拾好了。兄妹三人躺下,花雨叹了声:“唉,要是分家多好呀。”

    花雷嗤了声:“老太太才舍不得爹这个壮劳力呢。分了家地里的活谁做?”

    花雨不吭声了。

    花云竖起了耳朵:“给我说说分家是什么意思?”

    在末世里她哪听过这个词呀。分手?分队?分裂?

    事情简单,几句花雨就说了明白。不过就是花长念老实又木讷,被李氏教得老黄牛一样,吃的草挤的是…咳咳。总之,地里的活一半是花长念带着花雷做的,一半是花老头带着三儿子做的,至于五儿子花长祖,从来没下过地。该女人操持的家务活却是万氏一手包了,从天不亮到上炕,万氏忙得跟陀螺似的一刻不停,忙得别人都成了祖奶奶。

    花雷气愤总结:“要是爹娘分出去,他们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

    花云问:“咱们不能自己出去?”

    花雷瞪大了眼:“大妹,你不知道。分家得老人说了算的,就是祖父祖母都得同意,不然咱出不去。你说,祖父祖母能同意?”

    当然不会同意,这种事花云还是见过的。末世有的是人握着别人的把柄极尽操控奴役行径,可惜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

    花云默默计算,要是分出来,至少万氏能分些心思照顾孩子。让几个没成年的孩子散养着不管,没法接受教育不说,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长都长不好,这是违反儿童保护法的。花长念种地养活几口人应该没问题吧?一日三餐吃饱了不是大难题吧?

    不过,花老头和李氏铁定了不愿意。要是…花长念干不了活了呢?

    花云眼睛一眯,要是把花长念的腿打断了…

    不行,就算分出去了,谁种地呀?她可不会。最大的花雷也不过才十多岁,还未成年呢。

    那可咋办?

    花雨幽幽叹了口气:“只能熬着了,等祖父祖母没了,咱们也算熬出头了。”

    “恩?什么意思?那时候就能分家了?”

    “是啊,家里老人都没了,不分也得分。咱爹还是长子,谁也管不着了。”

    花云眼睛蹭的放了光,虽然花老头和李氏看着身子骨结实,可…不是不能那个啥的。

    花雷就开了口:“我敢说,要是祖父祖母不行了,临咽气之前也是把咱一家赶出去,一文钱都不给。”

    “对,祖母巴不得咱家都饿死呢。”

    “饿死?被赶出去什么也不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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