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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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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自卑起来。
花雷忽儿扭头冲他眨眨眼,小声道:“我头一次喝呢,以前…连味儿都闻不到…借二舅表哥的光,我可能尝到酒水的滋味了。”
万福山听了些花长念家的事,知道他们以前也是过的苦,被人虐待使唤,比自家都凄惨。但现在…万福山心里给自己打气,看姑姑家分出来过得多好了,自己家分出来了,早晚也能过得好。
花长念举杯敬万姥爷和万二舅,小辈也跟着抿了口。
只一口,花雷顿时脸烧成了红烧云,剧烈咳了起来。慌得万氏忙跑过来,端着一碗凉开水给他喝。
花雷灌了半碗,方觉得口腔里没那么难受,眼泪都流了出来,摆着手:“不行,喝不了。”
万二舅嘿嘿笑了起来:“你还小呢,过两年就好,今个儿先尝尝味儿。”
花雷点点头,看着万福山一脸稀奇:“表哥没啥感觉?不觉得辣?”
万福山一脸茫然,还端起来又抿了口:“我觉得…还好呀。”
他没好意思说觉得挺好喝。
花雷摇头叹气:“表哥厉害,我这杯给表哥,表哥不嫌吧。”
万福山慌忙道:“不嫌不嫌,雷子,你赶紧吃菜。”
花雷果然夹了一大筷子野菜,大力嚼起来,才淡了嘴里的辛辣味儿。将酒杯推到万福山跟前,还朝他竖大拇指。
花长念夸万福山:“小汉子。”又说花雷:“没出息。”
两人都红了脸,一个羞的,一个臊的。
吃着菜品着酒话家常,说到冬里闹狼灾。家里来了狼,被打死,万二舅一惊一乍的。
“原来就是因这事儿,就跟父母大人认识了?”
花长念点头:“郑大人是个好官儿。”
万二舅点头:“不然,我们也拿不到那么好的粮种。往年都没种过呢,颗颗饱满还粒大。”
花长念哎了声:“咱那边没闹狼吧?那还在山里呢。”
万二舅苦笑:“就那破地方,上上下下,狼都嫌累得慌,咋会去?况且,山沟子里不像你们村,养鸡养猪的不多,它们哪看得上。”
花长念点头,这正好躲过一劫。真要闹了狼,外边的人都没法支援的。
万姥爷开口:“你嫌啥嫌?咱那道山沟子,我听老人讲,就是因为野物少,没啥凶猛的山兽,祖上才在那里建了村。要是轻易进狼,还能立到现在?”
“呵呵,可不是,虽然填不饱肚皮,可也保了命。就说年前的雪,别看外边都落了那么些,但咱那里,有石壁挡着,风是拐着吹,正好避过村子,才没遭多大罪。”
不然,怕是老两口不好了。
“也算是宝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落荒而逃
晚上,万福山住进了花雷花冰的屋子,万枣花住进了花云花雨的屋子,花长念出来,和万姥爷万二舅一个屋,万氏和万姥姥冯氏一个屋。
冯氏感慨:“青娘子,你真是苦尽甘来啊。置了这么大的家业不说,姑爷体贴你肯听你说话,孩子也一个比一个懂事能干。青娘子,你下半辈子尽享福哩。”
万氏听得红了脸,仔细想来,这一切的变化都是自花云清醒开始的,家业也都是花云从山里挣来的。不想别人知道花云那么的迥于常人,万氏听得不由心虚,冯氏这是认为是两口子挣来的?
再细想,如果跟以前一样,孩子们只听自己两口子的,那这会儿…
万氏不敢想了。
万姥姥叹道:“青娘子心善,这是老天爷给的福报。”
万氏心想,不是腰杆子硬起来,老天爷也稀得看你一眼。
冯氏却想,自家人也善呐,老天爷啥时候也给个福报?
旁边屋里男人们鼾声震天,隔着堂屋花雨听得睡不着觉,小声问花云:“姐,睡了没?”
花云习惯最后一个入睡,嗯了声:“怎么了?”
花雨看眼万枣花,瞧着是睡着了,但也不敢大意:“你渴不?”
花云失笑,这是担心外头的鼾声吵着自己。花云睡在外头,花雨在中间,万枣花在最里头。盘的炕是通铺,三人并不挤。
花云翻身把花雨搂在怀里,故意嘴唇贴到她脖子上。
“你猜。”
花雨忙着缩脖子,憋着气笑不停:“姐,我痒,好痒,赶紧把嘴拿开。”
花云也笑,亲了口,放开了她:“姐喝饱了,不渴。”
今天宰了几只鸡几只兔子,血全偷偷进了花云的肚子。
花雨放了心,要是花云觉得吵,她得想想怎么才能不惊动万家人才能摸进鸡棚拿鸡。
万枣花走了半天的路,又紧张了半天,这会儿迷迷糊糊只听到一声“姐”,恍恍惚惚入了梦,就看见万杜鹃,朝她跑来把她抱在怀里问这问那。
最西头屋里,花冰小脚丫蹬蹬花雷,趴到他耳朵边嘀咕:“哥,表哥打鼾呢。”
万福山头次喝酒,尽管酒量天生的好,也扛不住酒劲儿,挨着枕头就睡死了。鼾声也天生的好。
花雷枕着胳膊:“我打不打鼾的?”
花冰黑暗里摇头:“不打。”
“你还半夜听过?”
“起夜听过,哥要是打鼾,我就把你踹醒了。”
“我是你哥!”
“大姐肯定会这样做。”我要学大姐。
花雷哼哼:“哥呢,是打不过你大姐,但你嘛…你有胆就试试。”
“…我试也要拉着大姐。”
花雷伸手进被窝轻轻拧了小屁股一把,臭小子鬼机灵。心里想,家里该再起几间屋子,这个鼾打的,自己越来越清醒了。
清晨,花雷是第一个醒来的,穿好衣裳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花云倚着门框看,等他一头大汗走过来,淡淡道:“那话怎么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定力还不够啊。”
花雷嘴角抽抽,那是窗外吗?就在他耳朵边上。
“看来,我得给你做特训。”
正巧,花雨和花冰也过来耍拳。
刚上学堂时,花冰闹着要学功夫。花云要求的每天的跑步扎马步,三个孩子都坚持了下来。即使大雪封门时,也自觉在屋里扎马步,还加长了时间。都有毅力能坚持。
花云便回想了一套简单的拳法教了。
别以为有异能就天下无敌。很多时候异能反而没有拳脚有用,比如在偷偷潜伏进有异能感应器的地方时,更比如异能耗尽要贴身肉搏的时候。而且,更重要的是,身体是异能的容器,身体强健更有利于异能升级精进。
末世十年才证实了这一事实,然后异能者不得不苦练体魄,生怕比别人慢了沦为鱼肉。
花云因着研究所的原因,更早得知这个消息,而研究所为了研究异能也搜集很多锻炼体魄的法子让孩子们练习。
“以后你读书写字,让冰儿在你跟前念些不一样的。多大的人了,没定力。”
花雷吐血,这跟定力到底有什么关系?
花冰乐起来,拳头偏了,被花云眼风一扫急忙摆正了,呲着牙笑:“我给哥念三字经。”
花雷气得进了屋。
用过早饭,三个孩子去了学堂。万二舅硬是坚持去地里刨了会儿,花长念租了牛车来,送六口人回去。万氏把能想到的东西,不拘吃用,都给装上。
气得万二舅竖眉瞪眼,喝道:“当你哥是逃难要饭的呢。”
万氏红了眼圈。
万姥爷万姥姥早担心的望着花长念。
万二舅颇有些心焦,把万氏拉到一边:“不是哥说你,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哪有这样偏着娘家的,我这个娘家哥都看不过去了,你让长念心里咋想,你们日子过不过了?”
回过身,便要把东西往下搬。
花长念急忙按住他的手,有些责怪道:“二哥,你咋这样。这是青娘孝敬爹娘还有二哥的,你这样说她,这还有孩子呢,多下不来台。”
花云眼看着万二舅的手止不住的抖,瞪完花长念又去瞪万氏。
万氏眼圈还红着却忍不住捂着嘴,肩膀抽了抽,得意回视她哥一眼。
这姑爷,真…难得。
万姥姥高兴姑爷护着闺女,可也不能涨闺女的势,佯怒道:“就姑爷纵着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后跟姑爷好好过日子。长念呀,青娘子是个糊涂的,你别顾我们的面子,该说的就说,该骂的就骂,我们万不会偏着她的…”
花长念嘿嘿笑道:“娘,我哪舍…咳咳,青娘好的很,说啥做啥都好着呢。”
万姥姥也抽了,这姑爷…自家闺女积了八辈子德了。
花长念又提出来几个木头笼子,里头塞了十几对小兔子。
冯氏说什么也不要大的,万氏便多装了几只,跟她道:“这玩意儿太能生了,你要是伺候好了,每月也能有个进项。”
万枣花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把笼子抱在自己怀里。她倒是个手巧的,早上起床,竟然自己就把头发收拾的跟花云弄的一样,就是没花云弄的精致整齐。但随后,又把头发打散梳了惯常的辫子。花雨要把绢花送给她,死活不要,花雨挫败,头次送东西送不出去。
花云暗道,这姑娘不喜欢出风头,还是…怕出风头?
万氏站在村口,远远看着爹娘远去,渐望不见,眼睛湿漉漉。擦着眼角回转身,吓了一跳。
花云正瞅着她呢。
“娘,你真的很能哭。”
万氏讪讪:“娘心里舍不得…”
花云不理解:“又不是多远的路,我去买辆马车,你一天回一趟也使得。”
“那咋行?”
“那你哭啥?”
“我…”万氏跺脚:“我给你逮鸡去行了吧。”
花云叹气:“娘,你会不会过日子?咱家鸡不是下蛋吗?我随便进山一趟,哪不是野鸡呀。”
万氏一僵,这熊孩子,真收拾不了了,跺脚闭眼嚎了嗓子:“那你让娘干啥?”
拿鸡威胁不管用,花云琢磨着换个法子:“娘,你那么喜欢哭,是不是因为当年爹碰巧瞧见你哭,一下子相中你了?”
“你…”
“你看爹喜欢,你就常哭给他看的?”
“你你…”
“也是,你一哭,爹就跟摘了心似了,眼里心里只有你了。”
“你你你…”
“娘啊,你眼里心里也只有爹一个呀,你们真是相亲相爱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的恩爱好夫妻啊。”
“行了!”万氏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身上一阵一阵的热。这熊孩子该不是扒墙角偷听自己俩说话了吧?咋啥没羞没臊的都往外说?
“以后娘不哭了!”
花云两只手往后抄在脑后,眼睛望天:“那我爹可咋办呢?”
“你——”万氏这一刻觉得自己就是怀春少女偏遇到了流氓小恶霸。
这孩子真是自己生的?
万氏红着脸扭着腰落荒而逃。
花云心道,以后再敢哭,看我怎么把这事提溜出来说。听墙角?她用得着吗?耳朵支棱着,啥听不着?
唉,花云有些发愁,以前万氏大哭的时候,自己也没这么心烦,怎么现在连看她掉泪都觉得无法忍受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断送
眼见村里人都闲了下来,花雷开始着手自家的计划。
“爹,娘,我打算着咱家的地请人来开,还有沟渠,也包给村长儿子。咱们只忙果树那一块。你们觉得咋样?”
花长念吸凉气:“这就是你的法子啊?啊?那些地呢,请人开?多少钱呢。”
花雷给他算账:“那咱自己开?爹,你一个人这一年下来能开几亩?大妹倒是干的快干的多,你舍得?”
花长念不吭声了。
万氏也心疼钱:“那沟渠咋包出去呢?咱自己请人来干不行吗?只是边上看着娘还是能帮着做些的。”
花雨问她:“这活得大男人做呢,娘,你自己都不敢往前凑。要不我去看着?”
“你还得上学呢。”
“是呀,我们仨上学,家里离不了娘,爹自己做不多,不能总指望着姐。难道咱家的地就都闲着?”
花长念道:“爹去请人。”
“上年买石头,不是姐压场子,最后还不知道闹成啥样。后来买石头,爹,人家偷偷的多运石头,爹你分明瞧见了,你做啥了?”
“我——”
“那是小钱,咱家折腾的起。可这大工程,”花雷端起自己画的河道图给花长念看:“爹你不好意思说人骂人,人家说个啥你都认,这工程一铺开,咱家得漏多少钱去?”
花长念郁郁,儿子说的都对。
“所以,咱只找村子儿子,便是他多要些钱,也比自己找人出的少。而且省心啊,陈大河口碑可没错过,人脉又广。咱按进度给钱。挖好一段给一段的钱,管他挖多久。反正咱又不是急着通河。”
“那地呢?”
花雷沉吟:“一定不能按天给,不然还不得天天磨洋工?按亩来?开完一亩给一亩的钱?爹,这个你得想想,地也不一样的。一亩地给多少合适?”
花长念摸着脑袋半天:“不然,找村长问问?”
“正好,陈大河也一起来吧。”
“啥陈大河陈大河,你得叫大伯。”
晚上请了村长父子来。
两人都听愣了。
“这可真是大动静。”
“这可真是大工程。”
村长道:“长念,你这个想法没错的。地嘛,不能闲着,可不就得开出来种庄稼。你家又这么些地,等全开出来,你可就是咱村大地主了。”
花长念没那么开心:“村长,你笑我呢。地是多,可哪有村西村北的肥沃呀。还是野地,今年开出来也没得收成。”
村长摇头:“都是一个村的,哪怕是挨着山呢,也差不到哪去。不是没收成,只是少些罢了。积少成多,还是你是头一份。”
花长念:“那也得先开地出来。村长,我脑子笨,你帮着想个章程。”
村长沉吟:“不怕没人来做工。今年人人手头紧,咱村屋塌的那几户更是恨不得白天黑夜的做工,都缺钱缺粮呢。要是你家雇人开地,倒是不缺人。至于工钱,你是咋想的?”
花长念:“开完一亩算钱,当场结。”
村长点头:“是个好法子,那给多少钱?”
花长念沉吟:“五百文,咋样?”
花雷翻了个白眼:“我爹说的是十亩五百文。”
花长念瞪他。
花雷叹气:“爹啊,你想帮衬村里村长心里都清楚明白,大家乡里乡亲能帮就帮一把。可没得散自家银子散得跟灶灰似了。你自己算算帐,下等地三两一亩,野地一两半。咱家的地是郑大人做主便宜了一半的,一亩便是七百五十文。你可真大方,开一亩地你算是送了半亩还要多出去。你咋不直接把地给人家?”
花长念老脸泛红,他说多了。
村长点头:“你真不如雷子算得清。一亩地看得大,可一家老小都去一天能开个几亩出来。你再定个价。”
这次花长念不说话了,只看花雷。
花雷想了想:“一亩三十文,村长觉得咋样?”
从五百到三十,这价跌的。
村长皱眉,花长念先开了口:“再多点儿。”
花雷:“…”
村长:“…”
哪怕万氏也觉得少呢,这会儿也觉得自己男人不是一般的会扯后腿。
花雷早想到这一出了:“四十?”
花长念:“五十吧。”
村长都看不下去了,有这样挖自己家墙角的吗?
“五十很多了。一天开个三亩地,便是一百五十个大子儿。家里婆娘绣个帕子才几个钱,一个月能有多少?去打短工,一天也才十几几十的。长念呀,你有心了,回头我一定给大家伙儿念叨念叨。”
这得亏不是自己儿子,也不是自己族人,不然自己非得脱了鞋底追着打。
花长念脸红了,喏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难…”
花雷心里一算,便是五十文一亩,一百亩是五两银子,能承受得起,他爹高兴呗。立即道:“没办法,我爹娘都是心软善良的人儿。村长你真的跟村里说清楚了,别有人不清不楚的说我家没良心这个时候还挣大家的钱呢。”
村长点头,也不知这父子是咋处来的,一个老为别人想,一个总是防着人。
村长这边说好了,该着陈大河了。
陈大河捏着花雷画的图纸:“咋挖这么些河道呢?我算着挖一圈足够了。”
花雷纸上从清水河引出来的河道得有三四条,有的直有的曲,还有几处标志挖了塘子。
“陈大伯,我这不是瞎画的,是看了地的。这些河道的地方,都是地势低的,好挖。还有这几处塘子,原先就是水泡子。因地制宜这叫。”
“哎哟,雷子成小先生了。大伯是没得说,接了这活儿自然找人弄好。恩…你打算给啥工钱?周边村里肯定大把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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