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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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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长念点点头,憨厚道:“谁家用牛的,都可以来我家租。跟老爷子一个价,和那两家一样的算钱。我先去忙。”

    众人面面相觑,问花老头:“真的吗?你家也要给钱的?这可是亲儿子。”

    花老头板着脸不语,径直去忙活。

    花长宗花长耀生气的挑唆花老头:“爹,他咋能这样?你可是亲老子,不就犁几块地吗?全村都知道咱家两桩婚嫁,正缺钱呢。他不知道送些钱来,主动给咱种地,还想要咱出钱?咋这么没良心?”

    花顺风花顺水只低头干活,嘴角嘲讽一笑,怪不得娘说这几个亲叔叔还不如花长念呢。

    花老头训道:“心疼银子,那就自己把地全种完。”

    两人熄了声。

    花长念是个种田的好把式,花家的地又是他伺候了十几年的,哪里高哪里矮,他比对自家的新地都熟悉。也不用花老头催,自己熟门熟路没几天便犁完了。

    临走,花长念见花老头不提钱的事,犹豫再犹豫,还是上前提醒。

    “老爷子,这租牛的钱,你别忘了送来。”

    花老头身边站在俩儿子俩孙子,旁边还有别人,觉得分外没脸,怒喝道:“还能欠了你的?”

    “不…不是,你要是…不给,就有人上门拿了。到时候有个啥的…我也过意不去…”

    花老头脸色一变,要张嘴讥讽的花长宗花长耀也紧紧闭上嘴。

    旁边就有人吸着气小声说话:“我的娘哎,人家亲娘守着哩…”

    花长念不解释,牵着牛走了。

    当天,花老头就送了钱来,一文不差。

    其实,他给的少了。那两家可没亲自驾着牛下地,都是在边上看着。花长念实心眼,不仅自己扶犁,还一边拣了草根石头丢出去,见他们跟不上,也帮着砸坷垃平地。妥妥的壮劳力。

    花老头也瞧在眼里,心里又是后悔,要是没分出去,家里的地仍旧是村里种的最好的,儿子们也不会离了心,东边那么大片地不都是自家的?自己也成了财主老爷了。

    可惜,再后悔也没用了。

    接下来,真有人家来租牛,俱是好言好语好声好气的请。偶尔往东看一眼,多是带着敬畏的。

    花长念事后跟花云笑:“我就是那一说,没说是你说的,他们都把你当成你亲奶了。”

    花云淡淡。

    花雷抚额,人家想的才是真的,爹真是…有福。

    花雷正和花云筹谋着之后的安排,万二舅一家到了来。

    要接万姥爷万姥姥归家。

    一家四口全来了,被妹妹家的排场吓了跳。这日子真是起来了,但眼里只有欣慰,并无嫉妒,甚至羡慕都没有。

    花云仔细回想,好像没离开花家前,万氏对过的比自己好的人家也是同样的态度,当然,村里哪家都比他家好。从不羡慕人家有这有那,自己有当然开心,自己没有也一样过日子。

    现在看来,老两口三孩子,只出了万大舅那个奇葩。

    万二舅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有些怯生,搓着手道:“爹,娘,回去吧。”

    万姥爷万姥姥顿时动了心思,对视一眼:“该回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坑闺女

    万氏心有不舍,可亲儿子都来接了,她没那个立场扣着爹娘不放。

    尤其万二舅说家里给老两口腾了间屋子出来,都收拾好了。

    这是要和解啊。

    万姥爷万姥姥老眼噙泪,她更是不能拦,不然,岂不是让人家父子母子继续隔阂?

    花长念恳求道:“二哥,能不能让爹娘再住些日子,十几年没见,青娘想了十几年…”

    万二舅也为难:“这不是个事儿啊,不但我们被戳脊梁骨,你们村里就没人闲话的?”

    花长念便道:“管别人说什么呢。”

    这便是承认有人说了。

    “反正都好走动了,想爹娘,你们常回来看看不就行了?”

    万姥爷已经一边挥手:“回家。”

    花长念就不好再说话了。

    万氏无奈却也无法,张罗着要杀鸡。

    万二舅要拦,万氏骄傲的拉他和二舅妈去看鸡棚。

    “二哥,二嫂,你们看我家的鸡,新抱了几十只,现在总的有小二百了。”

    冯氏吃惊:“咋这些?你咋照看的来?”

    万氏笑:“伺候的人少了,我可不就得了空。孩子们都懂事,不用我管,能种的地也不多,不用我下地。我可不就专门伺候这鸡了吗?还有兔子,一窝连一窝的,都放不下了,等你们回时,都带着走。”

    “这可不行,这都是钱呢。小心姑爷不乐意你。”

    万氏更是得意:“他敢,现在我养家呢,他听我的。”

    万二舅瞪她,冯氏便笑。

    “那是你男人,男人是天,啥时候都得敬着。”

    “二哥,我就一说。来,你们看这兔屋,真放不下了。二嫂,你带着回去自己养着呗。能吃肉能卖钱的。我家也是山上抓的野兔子养起来的,没费钱。”

    “这吃喝伺候的不要钱了?刚过起来的日子不能这般大手大脚。”

    万氏笑个不停:“就说好了,让他爹给你们抓几对。”

    万二舅看真的是太多,便点头应下。

    万氏犹豫着开口:“二哥,二嫂,我知道这事做的不好看,可真不能让爹娘住多些日子?他爹忙着开荒,孩子们上学堂,就我一个人忙不来,爹娘住着能帮我看看家也好。”

    都是实诚的人,万氏要是说接爹娘来享福,便是打万二舅的脸,嫌人家儿子照顾不好?可要是说让爹娘来帮忙照应,便是看得起人家,是荣光。

    不一样的人,一样的话说出来便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万二舅皱眉不说话。

    冯氏叹了声:“知道你是接爹娘来享福。可住几天月把还好,时日一长,别人嘴里话难听,也不是一点儿没影响的。别的不说,我家福山枣花还没说亲,你家雷子也到时候了。这名声坏了,没得牵连小辈。”

    人言可畏,他们自己不怕,却总得为下一辈考虑。

    万氏长叹,不再提这事。

    因路太远,万二舅一家又是走着来的,到花家时已经日在正中,便要在花家住一宿。

    万氏张罗午餐,杀鸡宰兔的,被万二舅拦了,说晚上再吃。用过简单的午饭,在院子里走了走,扛起锄头就要下地。冯氏也扛了一把跟在后头,还拉着儿女要一起。

    花长念慌得不行,哪能让二舅哥干活的?拦着万二舅恨不得抱起他来。

    万氏感动又埋怨:“哥,你来一回,还下地,这是打我脸哪。”

    万二舅喝她:“你天天在家里呆着,都是姑爷下地养着家呢,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你做些,不然姑爷一个人哪忙的来?”

    还给万氏使眼色。

    这是怕花长念嫌弃了万氏?

    万氏感动的抹眼睛,不是都说了吗,现在是她养着家呐。

    花雷几个看着觉得俩舅舅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后,只万二舅去了田里,非得帮着开荒。万姥爷也跟了去,老人家闲不住。

    冯氏和万氏守着万姥姥家常。

    花雷跟曾先生告了假,和花冰带着万福山出门玩去。

    万枣花被拉进了花云花雨的屋子。

    万枣花不爱说话,花云淡漠的性子反而觉得这样好,至少不吵她。

    花雨却喜欢叽叽喳喳,可是她说十句这个表姐也回不了一句,就那样拘谨的坐在炕上微低着头,恩恩恩的,问的急了,她就抬头羞涩一笑,再低下头。

    不由气馁,花雨看向花云,哪怕村里瞧她最不顺眼的女娃她也没觉得应付的这么辛苦。这表姐可是比花云还大三四岁,不该她哄着她俩吗?

    花云好笑,略一沉吟:“表姐,你看雨儿的头发好不好看?”

    万枣花飞快睃了一眼,羡慕道:“真好看。”

    “那我给表姐也编一个。”

    先是一怔,万枣花又摇头:“我都十五了呢,这头发…不能梳了。”

    十五可是大姑娘了,哪能一头小辫子?显得不端庄。花雨长了一岁也才九岁,正是可爱的年纪。

    花雨飞快的道:“梳辫子,梳辫子,我姐会的可多了。我去拿镜子。”跳下炕往万氏屋里跑去。

    有点儿事做,总比没有话说好的多。

    人家说没话说只能大眼瞪小眼,她连表姐的眼都瞪不着。

    “哎,哎,”万枣花喊人都不敢大声,小心看眼花云又低了头。

    花云有些头疼,幸好自己是进了“花云”的身体,要是掉到万二舅家…可算了吧。

    不过,如果是掉到万二舅家,难道会占了万枣花的身体…还是算了吧。

    万氏听着姐妹俩要给万枣花梳头,笑得开怀,隔屋喊花云梳个最漂亮的,跟冯氏道她们表姐妹真是投契。

    抱来妆匣的花雨和花云都忍不住抽嘴角。

    支起镜子,万枣花看见里头倒映的清晰人影,吃了一惊,仿佛这些年才头一次看清自己长啥样一般。

    不好意思道:“我家没镜子,这照得人真清楚。”

    一次性说了这些字,姐妹俩心里都松了口气。

    花雨嘻嘻的笑:“以前我也没见过呢,年前娘狠了心买了这个,我们娘仨合用一个。”

    花云让她做端正了,散开她的头发。

    万枣花心里庆幸,今天要来姑姑家,昨晚冯氏烧了两大锅水,让四人都洗干净,穿了最好的衣裳来的。不然,头发油腻腻的,她哪敢放下来给人看,更别说摸了。

    “哇——”花雨惊叹,别看万枣花脸色发菜,可这一头头发真真的好。又浓又密,又黑又亮,顺滑柔软,跟缎子似的。

    “枣花姐,我娘说她年轻时候头发可好了,你看我们姐妹的,养了半年了,也不如你一半好。不知道我娘年轻时候头发是不是跟你一样?”

    花雨不是奉承,尽管姐妹俩修了坏发,经常吃个黑芝麻什么的养着,但头发也只是新生的黑了点儿,并无明显改善。万氏买的头油,她俩嫌腻都没用,头发便有些毛糙。可万枣花的头发比用了头油还要顺滑光亮。

    万枣花羞涩笑道:“我娘说,我头发随了姑。”

    “哇,”花雨先是赞同羡慕,又酸了起来:“咋我们姐妹没一个随娘的呢?倒是冰儿,头发生的好。一个小子,头发那么好做什么?”

    花云拿着梳子已经把万枣花的头发分成几股固定了,看眼花雨笑了笑,这丫头吃醋了,可惜,这醋吃了也白吃。不过,想想确实,花雷和花冰头发好得不得了,哪怕在花家时,也是黑鸦鸦的亮,俩姐妹的却是发黄枯燥?随了花长念?

    真是坑闺女。

    万枣花下巴尖尖,花云将她额头的发从左到右斜着编了条麻花辫,一直编到耳后,遮了小半额头。她看得清楚,万枣花右边额头有道浅浅的痕迹,正好遮住。

    后面的头发上面的一半松松挽了花型固定住。下边的发全拉到左边编成粗粗的麻花辫,只一根垂在胸前。

    花云梳完不自觉摸摸自己的团子,人家着一半头发编成的辫子都比自己姐妹一头的头发粗。要不要去县城找顾老大夫开个生发养发的方子?

    在脑后中间插上绢花,姐妹俩把丢了魂似的万枣花推到外间。

    屋里一静,万姥姥万氏冯氏看呆了去。

    “我,我咋瞧着,这不是年轻时候的青娘子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宝地

    万枣花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人。

    冯氏感慨:“真是长大了,跟你小姑那时候一模一样。”

    万氏笑着夸:“真俊的闺女。”

    花雨不依的倒在她怀里:“娘,我是亲闺女,都没那么像你呢。”

    万枣花收拾齐整细细一瞧,确实跟万氏脸廓眉眼很相似。

    “侄女像姑,你像你爹。”

    花雨撇嘴,拉过自己的辫子给大家瞧:“哪怕头发像了娘哪。”

    大家哈哈的笑。

    万姥姥叹了声:“咱山沟子里说亲不易,老二家的,有琢磨哪几家人家?”

    冯氏脸色一僵,看眼万枣花,花云给花雨使了个眼色,花雨会意,站起来:“枣花姐,我带你出去玩啊。”

    拉着万枣花出了门,花云跟在后头,出了房门便立住了,那俩姑娘走到院子里站着说话。

    花雨在说,万枣花只听。

    屋里,冯氏叹息:“咋说啊,我和她爹想把她嫁出去,可外头村里一听是山沟子里的,先看不起了,嫁妆狮子大开口,要这要那,跟求着他们似的。要是在自村嫁了,枣花这软和性子,不会说话,自己心里也没主意的,我想着得找个男人靠得住,婆母妯娌小姑好相处的,可…村里哪有年龄合适的人家。有几户年龄倒是适合,但不是男娃子不妥,就是家里人不好处…我心里急呀,但也不能草草嫁出去呀…”

    万姥姥自然知晓村里年轻人的情况,听着只叹气赞同,村里却是没合适的。就万枣花的性子,小孩都能欺负着打的。

    万氏也跟着发愁,她跟村里人来往也不多,倒是想帮侄女呢,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

    “只能让媒婆先留意着了,不拘家里如何,总得挑个人好的。就像她姑一样,找个踏实过日子的,我们才放心。”

    万氏一听,顿时觉得自己那些年的苦吃的也值得。

    “慢慢寻摸吧,福山呢,有看上的姑娘没?”

    冯氏更是苦了脸:“出不起彩礼。”

    一句话,也不用问姑娘好姑娘坏了,娶不起。

    万氏问道:“杜鹃嫁到哪了?日子过得好不好?”

    冯氏艰难笑了笑:“她倒是嫁出了山沟子,只是穷家破户的,但好在姑爷人还行,家里艰难就艰难些吧。谁家日子不是慢慢过起来的。”

    “初二那天没见她回来。”

    “就回过一次,回一次也要花钱,还不如省下来过日子养孩子。”

    “孩子?”万氏高兴起来:“生养了几个了?”

    冯氏也笑:“两个了,肚子争气都是男娃。”说着又暗了脸:“家里穷,也没去看她,只让人捎了些东西去。唉,不知道她心里怨不怨。”

    “有啥怨的?孩子还能——”嫌爹娘?万氏想说,可想到万大舅,立即掐了话。

    屋里一时静默,万氏半天问:“你和二哥有个啥章程没?福山可是虚十九了。”

    “…”冯氏沉默半天,一边是儿子的婚事,一边是男人的嘱咐,最终儿子占了上风:“他姑,你们离着县城近,有没有听说有招小工学徒啥的,我想…让福山去。”

    万氏愣了愣,她还真不知道。

    “以前,孩子爹倒是农闲时候进县城打打短工,这小工学徒啥的…要不,等下次孩子爹卖鸡蛋时让他打听着?”

    冯氏立即感动的不行:“太好了,那就拜托你了。”又不好意思嘱咐:“能不能先别告诉你哥?”

    万氏一愣,便想到定是冯氏在万二舅跟前提过,但被万二舅拦了。很是无语:“这当是什么难事呢?二哥真是…”

    “他就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觉得自己没脸。”冯氏解释:“要不是福山再拖不得,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亲兄妹…”

    屋外,花云心里开始盘算,花雷花雨花冰三个到底多少银子才能结门他们自己喜欢的合适的亲。

    银子,真的很重要啊。

    天擦黑,花长念三人归来,进了院子放置农具,还听到万二舅跟花长念念叨:“别看都是野地,比山沟里好太多。怎么土层也厚吧,还靠着河…你得好好伺候。”

    “是是是…”

    女人已经收拾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饭来。单鸡便有炒的炖的红烧的油炸的,兔子也是如此。别的菜不是放了猪肉就是加了鸡蛋。一桌子全是硬菜。

    万二舅呼吸都停了下,这样破费的招待娘家,人当家的男人能不介意?

    “二哥,坐,坐这边,挨着爹坐。”花长念搓着手:“这时候就是菜少,不然非得让孩子娘给你张罗一桌好的。”

    花长念说的万分诚恳,还一脸愧疚。

    万二舅:“…”

    还要怎样才是好。

    男人一桌在堂屋的高桌子上,女人一桌用了切菜的小矮桌,花冰挺着小胸膛坐在高桌子的最下首。

    花雷执着酒壶给大人满酒,万姥爷万二舅万福山,再给花长念和自己斟了杯。

    花冰嚷着要。

    这可是家里最好的白酒,很烈。花雷微笑,拿筷子在自己酒杯里蘸了蘸,点到花冰的小舌头上。

    “嘶——”花冰扭曲着脸直摇头,再不要了。

    两桌子人哈哈的笑。

    万福山吞了吞口水,他也不敢喝呢,从小到大就没沾过酒味儿,再看比自己小四岁的花雷一派云淡风轻镇定自如,心里更自卑起来。

    花雷忽儿扭头冲他眨眨眼,小声道:“我头一次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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