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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小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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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
    庄园中不种五谷,多是桃李杏等果树,以及菊兰牡丹等各色花卉。
    庄园外碧水环绕,如今已是春暖花开时,水乡湖泊点点,鹭鸶飞回,沙鸥起舞,端的是江南好风景。
    众人排着队入内,人数实在是太多,仿佛是把元明两朝的士子一下子全聚了来似的。不过说是排队,其实更多是欣赏这方美景,水乡国色,桃学花香。
    未到江南,却有江南美景。这也就是南京,水乡石头城,否则是看不到这样景色的。
    人数如此之多,以致于出动了应天府的人马帮着维持秩序。
    当然,他们也只是样子货。如果文人士子们真起了争执,他们也是真心插不上手。
    “咦?这不是许仙许汉文吗?”还没有进院落,便听到一个假假的惊呼。
    许仙抬头看去,拱手道:“李公子。”
    不是别人,正是在保安堂吃了闭门羹的李善长的儿子。
    “哼!”他给许仙下帖子,却吃于闭门羹,他自然很是不爽,只可惜他父亲严禁他招惹许仙。
    李公子自然看到了沈万三,眼珠子—转,矛头指向沈万三说:“这儿怎么会有商贾在此?还不与我赶出去。难不成许公子不再读书,改行做了商贾。哈哈……”
    许仙眉头—皱,不是李善长儿子的嘲笑,而是这浊气。
    离了京城,浊气是在不断减少,也没有什么压迫感了,但是到了这庄园,浊气猛然增多。
    李善长的儿子—开口,不,是这浊气让他开口,立时便起了压抑感。
    因为他—闹,众士子尽皆看向他们。而士子们身上更是滚滚而来的压制意识。
    不错,就是这感觉。虽然他们没有出声,但是却是自发地在排斥沈万三,排斥商贾。
    不,不仅仅是他们,甚至带动地浊气也有了类似的压制。难道华夏几次资产阶级不成,这便是主因吗?
    自从董仲叔腌割了儒学以来,这金钱经济便成了儒家避而不谈的所在,甚至连金银都不直称,而是叫什么阿堵物。
    几千年下来,这样的思想绝对影响了空间意识。
    空间意识不是神,而是一种超越神的法则。更确切地说她是一种看起来新的思维方式和爆炸力所在,是直达万物存在结构及其智慧的一个源泉。
    她是超越国家,超越人类的一种存在。或者说,在其中,包含人类等生命个体的诞生及其未来的启迪、觉悟。她是一种有意识的生命意识体,非常难以表达,但是作为一种生灵,我们可以美好地感觉之,并发现世界里的美妙到底是什么。
    然而同样,人类的共同意志集合体是不是同样可以影响到她?
    许仙不知道。但是一旦影响到,便绝对是件严重的问题。
    空间意识是后世说法,在这时代华夏的说法是“大势”。也就是说一旦形成这样的“大势”,无论个人如何努力,都最终为大势所吞并。
    甚至可以反过来证明,华夏的资产阶级永无出头之日,以及西方在思想解放,形成新的大势后,他们的资产阶级革命即便毁灭无数次,也会像欲火凤凰—样,再度获得重生。
    许仙摇摇头,他不愿意这样去想,因为这样就显得华夏太悲剧了。因—人而衰败,这不是悲剧是什么。也是他后世教育,对什么历史的必然性依然抱持着信任关系。
    只不过他的信任动摇不了李家公子的地位,他—声令下,立即便有应天府的差人过来。
    他们的到来惊醒了许仙,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他是我的朋友!”许仙低沉着表明身份。
    浊气可以让人犯傻,但是许仙却是一个绝代凶人,至少在这应天府上下是这么看的。
    本来还想在李家公子面前表现—番的众差人,一看许仙站在那,当场就慌了。
    如果说沈万三这个富商,他们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他们又不靠他吃饭。甚至如果李公子能满意,在他们头那儿提上一句,他们的小日子便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自己有命的情况下。许仙坐牢,牢房没了;与胡惟庸儿子起冲突,胡氏父子没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发生了,人家是麻事没有。
    与这样的“绝代凶人”,他们哪个敢惹?
    自然是来的有多快,消失得有多快。他们更是希望两边都没有看到自己才好,实在是看到了,面对着李公子的怒脸,吏滑如油,演绎得极其到位:一捂肚子,“哎哟!这肚子疼,疼死了!不行,我得去看大夫。”
    一个个溜了,李公子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他亲自动手吧。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个夏侯剑,这些日子,他同样有名。根据情报,就是上了,也难是对手。
    “哼!”不得已,冷哼—声,甩袖而去。
    他—带头离开,这里的浊气便散了,也没有那种压抑感。
    沈万三这才道谢道:“多谢汉文相助,否则今日我一介商贾指定入不了这门。”
    “不用。沈员外客气了,员外代我照顾姐姐,我这还没有谢!”
    “不不不,我并没有怎么照顾许姑娘,许姑娘多是呆在皇宫……”
    二人互相客气说了会话,便分开了。毕竟进来不是沈万三的目的,与各地的士子们打好关系才是他的目的。
    但是许仙不看好他,如果这华夏的大势真是已经形成了的话。

第170章、干谒诗(求收藏)

    这是许仙第一次在古代参加如此规模的聚会,再加上此处风景极美,抱定“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他,自然不忙着进去,就着这美景,坐于凉亭观赏起来。
    山河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然则,这天道大势……许仙观望着天空,适图感应出大势所在。
    正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从凉亭下面的树木丛中传来,低头看去,是两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书生。
    这两人也是许仙的同窗,一个姓黄,一个姓王。不过除了这姓氏,他并不知这二人的名、字,可见许仙在父母死后宅的厉害,同窗名姓都不记得了。
    会记住二人姓氏,也是因这二人在其父母死后,常常调笑于他。
    “王兄,今天这文会的日子可没选好啊。这前不久还是雨雪的日子,转眼间却是热的厉害,你我准备可就白费了。”黄姓士子—边说着,—边频频抹汗。
    南京身为华夏四大火炉可不是假的,不要看这杭州是在南方,真比较起来,还是比不上这火炉的闷热。
    王姓士子笑嘻嘻说道:“今日你我可不是主角。许功名可是放言出去要让许仙原形毕露。你我知道这许仙除了童学,可是再没上过—天的学。他就是天资纵横,也必然不学无术。”
    “呵呵,言之有理。不过你说这功名也是,本是一族,相煎何急?”黄姓士子感慨着。
    “文无第一啊。”王姓士子也感慨着。
    二人说着话,便进了凉亭,正看到许仙坐在里面。
    黄姓书生见自己说的话为许仙所听到,吓得身体一颤。
    王姓书生看了许仙一眼,对黄姓书生笑道:“他就一弱子!听到了就听到了,你怕什么。往日里你我也没少调笑于他,他又哪次反抗了。只是……嗤,想不到这金陵所在还未入暑,这凉亭就呆不得人了,闷热的厉害。这金陵怎么就这么热的厉害?比你我南方还要闷热。”
    黄、王,发音本就相近,南方人说起话来,更是黄王不分。
    与两个连“黄”“王”都不分的小人置气,许仙还没有这么无聊。
    再说比起观想天道大势来,二人言语实在是勾不起许仙参合的意思。“不过,这本族的兄弟要与自己难堪,似乎也是要回忆—些诗词了。”许仙心中想道。
    作为字道传承者,许仙不是不可以自己做诗,但是有这个必要吗?他许仙又不是来做大诗人大词人的。只要抄的是后世,哪个证明不是他做的。
    “汉文,你怎么在这?累我一番好找。我已帮上录上了名姓。”他们方去,进门后分开各自行动的方程便找了来。
    “录名姓做什么?”许仙问道。
    方程说:“汉文,你怎的忘了,这可是京师,多少高官贵人。汉文就不想做上一篇干谒诗?”
    干谒诗是古代文人为推销自己而写的一种诗歌,类似于现代的自荐信。一些文人为了求得进身的机会,往往十分含蓄地写一些干谒诗,向达官贵人呈献诗文,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以求引荐。
    唐代诗人朱庆余,在临考前给水部员外郎张籍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近试上张水部》探听虚实:“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夜后,早晨要拜见公婆,精心梳妆,羞问夫婿,眉毛画得深浅合不合时宜?此诗借新婚之后的脉脉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将拜见公婆的新媳妇,把张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听虚实。比喻通俗贴切,别出心裁。
    张籍看过,大为赏识,回诗一首《酬朱庆余》:“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诗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庆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诗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敌万金”表明对其才华的赏识。
    许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士子们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准备,大有大显身手的架式,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在里面。
    想到这,许仙问道:“这干谒诗不是唐时风俗吗?怎么今时今日也还有吗?”
    方程大急,言说:“汉文糊涂,这有什么唐代今朝的?既是古人做得,今人为何做不得?这可是京师之中,这许多达官显贵,只要有一人识得你我,这今后便多少弯路少走?无论你做不做,反正我是做定了。”
    许仙微笑,没有反驳他。官本位的世界,为了官位,怎么做都是正常。
    “汉文,这儿还真是热,我们进去吧!也好寻个消暑之地。”闷热的南京城,这气候一般人是消费不起。不要看方程是南方人,他却也是个顶怕热的人。
    “也好。”许仙没有推托。至于进去后,许功名的为难……
    且先应付着吧!
    所以,进了大花厅后,他就悄悄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默默等着开饭。
    老实说这沈万三到底是财大气粗,进了大堂,便是—片凉意。只见大堂的边堂,一个个木桶不断散发着缕缕寒气。
    木桶中装的是冰。
    当然,沈万三不像许仙,身边有个女鬼。鬼属阴,只要想便有寒气。沈万三的冰块全是冬季冷冻取出,存放在地窖,以备夏季消暑。
    这样的冰块成本自然极高,看是用冰,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用银子?
    许仙是不想惹事的,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儿还有功夫去惹是生非。然而他不想惹事,事情却偏偏找到他头上。
    刚坐定,眼前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
    以为是方程回来。在与许仙—起进入正堂后,方程便立即去叙同年之谊。这为官之道,除了他人赏识外,同年同样是笔巨大的人脉财富。他本欲拉许仙—起去,但是由于门口的—出,众士子们不是躲着许仙,便是说话与许仙应付。他们不想与自己叙同年之谊,许仙自然不会硬凑上去。
    更何况许仙确实是一个童生,在这鹿鸣宴中可是最低的一个人了,见了哪个都要见礼。
    这儿是鹿鸣宴,到处的举子,就是秀才都不多。而凡是来的秀才,哪一个不是自诩为—方才子,考则必中,没有这么个信心,他们也不会来了。

第171章、浊世浊官(求收藏)

    许仙与方程分开,以为是方程又得了什么信儿,又返转回来,抬头望去,却发现竟然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来人不过二十上下,长得相貌堂堂,很是儒雅,他还年轻,吊梢眉并不明显,只是他那眉宇之间的傲态,看起来实在很是让人讨厌。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所有事物都应该围着他转似的。
    那人眉毛一扬,也不施礼,高傲地对许仙说:“你便是许仙?”说着上下打量着许仙,“希望你有真才实学,这是鹿鸣宴,是士子们的盛会,不是你们乡下的过家家。”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你是哪一个?”许仙问道。
    “什么?你竟然不识得我?”那人急为惊讶。
    看他的惊讶并不像是假装的,许仙犯迷糊了,心说:他是哪一个,难道是原许仙的熟人?
    许仙想着,回忆着原许仙认识的人物。
    许仙真的是努力认真在回忆,但是就是因为他这么努力认真,那人才更加生气。
    这时,许功名钻了出来,说道:“汉文,你怎么这样?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这位就是我朝的大才子,前科状元郎,现在的元史编写者,郭考郭大人。”
    他早躲在一边,就等着许仙出丑,这才跳出来。什么说过了……自然也是骗人的。
    郭考听了许功名的介绍,自然大为得意,忍不住对许功名赞许的点点头。
    这样的动作与许功名自然便是称赞了,乐得他喜上眉梢。
    许仙也点了点头,不过不是赞许,而是鄙视。
    这是因为明朝编元史,—点儿也不正规,短短半年便编成。不仅没有实地考察,更有大量的想当然。
    —个连史料都这样对待的人,又哪儿值得称赞。简直可以说是开辟了“砖家”、“叫兽”前科,开了很不好的前例。
    以这样的人打前锋,踩自己……呃,许仙都没有理睬他的欲望。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是状元,前途无量,但是在许仙看来,不过是文混混罢了。
    郭考自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文混混,他可是极为自豪的。文人讲究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是这古代想青史留名绝对极难。
    今人只看古代多少文人著作,但是却忘了这著作的人口基数,以及几千年的时间。
    在古代,绝非任何人写下一本书,便可以青史留名的。想保证青史留名的,只有一本书,编写前朝历史。这便是对一个文人的最高褒奖了。
    —般文人听到这样的褒奖,立即是束然起敬,但是许仙却丝毫没有起身致敬的意思,更是淡然地喝起了茶水。这就让郭考很不爽了,大声道:“果然是小小童生,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实是参加不得这文人的盛会。”
    文人骂人,讲究嬉笑怒骂,不带脏字。这是—种品德,当然也可以看做城府变深的标志。
    许仙左右看了看,四周实在没人在,这才指了指自己的脸,装出很惊讶的样子:“你是在说我吗?这难道不是儒士聚宴?难不成这没有宴请我?我说怎么我坐这么久了,还没人上酒菜。既然不是宴请我的,主人家又小气,那我就走好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郭考火大的很。郭考上一科的状元,又是元史编写者,他为什么会知道许仙,还不是他们来之前,老朱找他们这些朝庭命官谈了话。
    当然,老朱是诚心好意的。谁让这许仙只是个童生,矮了人家—大截,如果不提点—下自己人,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老朱只提点了自己人,却忘了告诉许仙。这使得郭考本就对许仙不良的观感,—下子变得十足坏。在他想来,许仙既然来了,那么他便不可能不知道这宴是为谁而设,他有没有资格参加。可他偏偏这样说。他是多什么?气人吗?
    是很气人。至少对郭考是如此。
    他郭考是什么人?前科状元,元史的编写者。用百姓的话说,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人间的贵人。
    他自问无论是才学,还是身份,都足以甩出许仙这个小小童生几条街去。如果换个地方,他早喝斥赶许仙滚蛋了。
    但是这里不行,这里是鹿鸣宴,是皇帝主动开设的鹿鸣宴,不是规格不够,皇帝甚至会亲自来(当然这是大人们的借口,不想皇权的触角伸到基层)。而许仙呢?又是皇帝唯—指定的赴宴者。
    当然他也可以就这么放他离开,不过这样一来,他郭考的名声便全毁了。在皇帝眼中,他又会落下个什么印象?一个气量狭小,不能容物……大概是免不了了。
    所以郭考的脸色再难看,当着众人的面,也发作不得。这时许功名自以为拍马屁的机会到了,站到许仙身前低喝道:“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捣乱惹人笑话。”
    许仙淡淡一笑:“你是我什么人?竟然教训于我?莫非这是你家?好吧,客不压主,我就离开。”
    “你!”郭考都没有开口赶许仙离开,他许功名哪敢让他离开,只能恨恨说,“你坐下,酒菜马上就来。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还吃得下。”
    “我当然吃得下。为人行得正,做得端,又岂会吃不下这美味佳肴。至于你,做为同年,倒想劝你一句。功名富贵人人爱。男子汉大丈夫,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走偏门非是读书人所为,反惹得他人笑话。”
    许仙既是挖苦,也是劝慰。
    这历朝历代,开科取士都是国朝大事。就是他一时得手,赶走了许仙,不让许仙参加科举,他就能得了好?
    是,也许他可以压许仙一头,但却绝对得不偿失。
    不说这地方的学堂,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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