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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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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朝用兴奋的舔着嘴唇问:“齐王,你说怎么干咱老段就怎么干,这回给你卖命了!非得搅他个天翻地覆!”
  朱先见鼓励的冲他点了点头,又问蓝道行:“蓝院使怎么说?”
  蓝道行叹了口气:“忽然就这么明对明了,我是有点不踏实的,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能这样了。”
  朱先见将上三宫最心腹的二十余名供奉集中到跟前,向他们鼓动道:“今番事败,蓝师弟拼死传回来的消息,赵致然早有了准备,咱们是上了他的当!肯定是太子那边事机不密,以致泄露了出去。以赵致然的秉性,定然要向陈天师告状!元福宫一直欺压我等,诸位饱受其苦,接下来是什么下场,大伙都心中有数,除死无生!故此将大伙儿召集起来,一起自保。孤以为,今日既有凶险,又是机会,咱们且把事情闹大,直接闹到真师堂去!诸位放心,真师堂想要倚重我等,必然息事宁人,闹得越大,咱们越安全!只要这一关过去了,从今之后,咱们再也不用受元福宫拿捏,天下大势,将有我上三宫一席之地!诸位的所有心愿,孤定然为你们达成!”
  众人都振臂高呼:“愿为齐王效死力!”
  段朝用在旁狞笑:“今日定下三斩:退而不进者,斩!背主求荣者,斩!擅离太庙者,斩!”
  又有锦衣卫指挥使陈胤,点齐能战敢战的锦衣卫校尉、五军营叉刀手、大汉将军等六百余人,尽数涌入太庙,将太庙遮护得严严实实。
  众修士们分作十队,全数聚在享殿周围,按照朱先见的布置,将享殿正阶九龙玉柱间的通道站满,又在左右、殿后乃至殿上飞檐都布置了修士看护。
  朱先见心潮澎湃,大笑着向蓝道行、段朝用、陈胤等人,道:“得诸位鼎力相助,不枉费孤二十余年的苦心,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辈改天换地,打出天家声名,在真师堂谋一席之地,当自今日始!”
  ……
  陈天师飘然而至朝天宫,满腔的怒火已经消退了不少,驻足宫外,没有贸然而入,而是冷静下来仔细思量。
  纠结大量人手围杀应天府方丈,这绝对是天大的罪过,人证物证俱足,又被自己当场目睹,作为主犯的朱先见、蓝道行、段朝用三人按律死有余辜,其下骨干也逃不了处死的结果。但如今的形势下,一次性将上三宫的宫院使、大供奉全部处死,太过于震动天下了。
  就如同他向赵然所言,真要这么做,对天子和朝廷威严将造成重大损害,尤其主事者还是堂堂齐王,帝室修士中的第一高手,勋贵的领头羊,真要将其依律严办,会不会令刚刚施行一年半的改革遭受重大挫折?那些之前被压下去的反对声,会不会借机卷土重来?
  但转念一想,也不能任朱先见由着性子乱来了,今日敢明目张胆围杀赵致然,明日又会将目标对准谁呢?听说朱先见在皇帝面前并不恭敬,多有骄狂之举,如此下去,会不会起了非分之想?
  一念及此,陈天师最终下定了决心,尽量将事情压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中,悄悄将三位宫院使送往真师堂,先监押于孤云夹道中,先平息了赵致然及背后许真人、武天师一方的怒火,将来择机放出便是。这一思路还是刚才在覆舟山上赵然讲述时他当场学到的,现在也打算用这个思路来解决上三宫的问题。
  这么做还有另一层考量。朱先见兢兢业业为自己苦干了近三十年,如今一切走上了正轨,对这三位的处置一定要慎而又慎,否则会给方方面造成巨大误读,甚至于打断改革的进程。因此,把人悄悄带走便是,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当然,陈天师也听说了蓝田玉飞符请援一事,在他以为,如果朱先见等人稍微聪明一点,主动离开上三宫,逃亡海外,未尝不可接受,再和赵致然好好谈谈,许给他一些好处,让他不要闹大。如此一来,刺杀案便可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个失踪案报上去,影响就可降到最低。
  思路理清,陈天师进了朝天宫。
  来到寝宫,感知到里面寂寂无人,莫非朱先见带人跑了?这与陈天师的期望相符,他暗自点头,推门而入。
  在空荡荡的寝宫中稍坐片刻,掐算时辰差不多了,又转了出来,这次发现了几个犹如没头苍蝇般乱撞的朝天宫修士,于是伸手将他们招到面前。
  “你家宫院使去了何处?”
  几个朝天宫修士认出了眼前的陈天师,叩首禀告:“我等也不知晓,只听闻齐王殿下召集人手出宫去了,并未告知我等,故此赶来一看究竟。”
  陈天师皱了皱眉,暗道:“想要逃走,带着几个心腹就是了,召集那么多人跟着作甚?嫌自己目标不大吗?”
  将几个朝天宫修士放了,嘱咐他们不要四处乱撞,回去等候消息,陈天师又去了灵济宫,灵济宫中同样少有人在。陈天师闯进蓝道行的住所,见屋中物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并无匆忙逃窜的痕迹,心中便感到有些蹊跷,琢磨着怕是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正打算在灵济宫中捉几个道士仔细盘问之际,陈天师心中猛然一紧,飞身而上主殿飞檐,向着皇城方向凝目望去,只见一片光华四射中,有人开启了防护法阵,所在之处正是太庙!
  陈天师这一下被气得着实不轻,暗道一声:“好孽障,今日还敢负隅顽抗么?且让尔等知晓贫道的手段!”
  双袖招展,一掠而出,如惊鸿一般,向着太庙赶去。


第二百零四章 太子
  今夜,太子在东宫也没睡下,下午将人手派出去之后,他还处于兴奋莫名中,想象着赵致然被芊寻道童等人围杀的惨状,忽然又有些懊悔:“应该嘱咐一句,让他们问问赵致然,当日查封通达赌坊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到了夜色降临时,他又变得有些坐立不安了,开始考虑刺杀赵致然的后果。自己这么干是不是太鲁莽了?万一芊寻道童等人不慎留下了蛛丝马迹,被其后查案的东极阁追踪到线索,自己该怎么办?
  越想这个问题,太子就愈发不安,在殿中走来走去,苦思着各种补救措施。
  要不然,等芊寻道童他们回来后,自己跟老师说一下,将这伙儿人灭口?反正是东海来的散修,被灭了口,也没人知道吧。
  这个朱隆禧到底要不要灭口呢?自己才认其为叔父,这么做似乎不太合乎道义啊。忽然又想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回头定要打听清楚朱隆禧的家眷所在,好生照顾他们。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太子妃在帐内连连催促也没有用,他根本无心睡眠。
  忽有太监入殿禀告:“显灵宫宫院使段朝用叩见……”
  话没说完,段朝用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寝殿,帐内的太子妃“啊”了一声,抓过锦被裹住身子,缩成了一团。段朝用冲床帏处瞟了一眼,舔了舔嘴唇,向太子道:“太子殿下,请随为师出宫。”
  太子哆嗦了一下,预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问:“老师何意?如今天色已晚,似乎不宜出宫……咱么这是去哪儿?”
  段朝用催促:“到了地方再说,快些!”
  太子还在问:“老师,事情办成了?还是败露了?”
  段朝用笑了笑,没有回答,吩咐小太监将太子的朝服取来。那小太监不敢违抗,很快去后殿取了金黄色的太子朝服,几个被唤醒的宫女一起动手,在段朝用的不停催促下,将朝服穿好、朝冠戴上,段朝用一把拉住太子,向外奔行。
  太子哪里跟得上段朝用的步伐,段朝用干脆提起他的玉带发力疾奔。
  不多时,太子忐忑不安中被段朝用提到太庙,进太庙的路上,见了顶盔贯甲的大队军士,见了肃立以待的上三宫修士,心中慌乱,脚下已经有些发软了。
  朱先见站在寝殿前的高阶处,上下扫视了太子一番,微笑道:“太子莫慌,一切有伯父与你做主。”
  太子颤栗着问:“伯王,孤只是临时起意,非是刻意为之,是孤糊涂了,不该动赵致然的心思,孤知道错了……”
  朱先见瞪了他一眼:“太子有什么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杀一个赵致然而已,哪里来的错?”
  太子被这一眼瞪得更加迷糊,又哀求道:“伯王,你们这是要……造反么?孤什么都不知道啊,能不能饶过孤?”
  哪怕他一再哀求,朱先见也压根儿毫不理会,将他拽入享殿,吩咐值守修士将殿上的垂帘升起,露出汉白玉华表。
  华表上方的石犼兽依旧在有条不紊的炼化精露,精露滴落于承露盘中,顺着石柱而下,浸润于底部莲座之中。
  比起几个月前,莲座之色愈发显得赤红了。
  太子惶恐道:“伯王,这是……”
  朱先见道:“恭请太子入座莲花。”扯着他的领口,一把将他拽起,送上莲花座中。
  太子还想再动,却被朱先见一张禁制符贴在脑后,顿时无法动弹。
  朱先见示意之下,两名修士上前,在太子怀中塞了一件法器,太子低头想看,脖子却一丝一毫都低不下来。想要开口询问,舌头也转动不能。但他不是傻子,到了此刻,也知大事不妙,眼珠转向段朝用,以目光向自家老师求救。
  段朝用安抚道:“太子稍安勿燥,自有我等挡在前面,大事底定之后,一切便可恢复如初。”
  刚刚准备妥当,太庙外便警钟长鸣,连续九声,声声响彻云霄,传入京城千家万户。
  时至深夜,严世藩同样没有入睡,正和府中几个幕宾热烈的讨论着下一轮修行球对战的情况,他请来的几个幕宾,都是精擅修行球的低阶散修。
  对于浙江台州会真馆的黄冠修士蓝水墨,严世藩还是十分慎重的,从此人的表现来看,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挑战者,因此十多天前便特意将几位幕宾撒了出去,四方打听,今日便是汇齐对方底细的日子。
  “蓝水墨是否与灵济宫蓝大供奉有亲?”
  “若论起来,蓝水墨的高祖是蓝大供奉的五叔。也就是说,其实蓝水墨应当算是蓝大供奉的侄孙,但离得有些远,所以比赛时,不必考虑颜面问题,直接将其击败即可,蓝大供奉不会为此不悦的。”
  严世藩微微点了点头,端茶喝着,继续听。
  “蓝水墨的修为,主要由其师兄传授……”
  正说到这里,有仆役寻到此间禀告:“小老爷,大老爷请您去他书房一趟。”
  严世藩起身,吩咐:“你们先议着,我去去就来。”
  来到严嵩的书房,就见自家父亲满面愁容,皱着眉头反复看一封书信。
  “已至寅初,父亲何故不睡?”
  见严世藩进来,严嵩忙道:“我儿快来,愁杀为父,哪里睡得着!”
  接过严嵩递来的书信,严世藩看了两遍,笑道:“太子有得愁了。”
  严嵩问:“怎么说?杨一清不愁?”
  严世藩道:“以杨一清的性子,必然不容此等污名上身,肯定向太子摊牌,现在就看太子如何处置了。不过估计太子会想一些盘外招,也不知能否起效。”
  严嵩又问:“那为父又该如何是好?此事闹大,必然要有个说法。”
  严世藩道:“传言由《皇城内外》而起,当是赵方丈手尾;传言所指为杨一清,赵方丈的目标当在内阁之中。内阁中有什么事?夏阁老辞相而已。想要平息此事,只需请夏阁老出阁办事即可。”
  严嵩皱眉:“不可!”
  严世藩想了想,又出了一个点子:“父亲可上书提议,内阁再增一位大学士,也可消弭此事。”
  严嵩继续摇头:“还是不妥。”
  严世藩无奈道:“那儿子建议父亲,告病吧。”
  严嵩想了想,点头答应:“为父今日便告病在家修养。”
  事情说完,严嵩关心起自家儿子的“事业”来,问道:“比赛已经九轮了,挑战者快要出现,我儿可有胜算?”
  严世藩傲然笑道:“父亲放心,擂台战时,备好酒宴便是。”
  说话之间,忽听钟鼓齐鸣,父子二人一脸惊异,同时扭头,望向了钟声传来的方向——太庙。


第二百零五章 太庙之前
  太庙的钟声传遍京城,引来了各方关注,天子从修炼中退了出来,询问陈洪:“哪里来的钟声?”
  陈洪疑惑不解,道:“似乎是太庙方向。”
  天子摆手:“速去查来。”等陈洪出去后,再也无法潜心修行,起身来到西苑,踱步片刻,掏出了一张飞符……
  不仅是天子,内阁其余大学士都听到了,夏言于病床上起身,登上园中太湖石山眺望,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始终不愿下来……
  徐阶听到之后,沉吟片刻,吩咐左右:“备轿,去裕王府。”管家有些发晕:“老爷,现在已是寅时……”徐阶摆手:“无妨,快些!”
  杨一清则在府中高呼:“速速备马,尔等随老夫去太庙!”
  身在元福宫中等候的赵然和黎大隐同样听见了这一声紧似一声的钟鸣,黎大隐飞符问道:“老师,怎么回事?”
  陈天师回复:“无大事,你们不要过来,守好元福宫,护好赵致然。”
  一句话,令黎大隐和赵然有些坐不住了。赵然想过去太庙看看,被黎大隐拦住:“我老师亲自去了,他既然不让咱们去,咱就别去,把元福宫守好,把这些人犯管束好便是了。”
  赵然依旧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我还是先回玄坛宫吧。这些人犯,你自己看得过来吗?”
  黎大隐制止道:“这里可是元福宫,谁敢上这里来撒野?再说,我还有一帮子师弟、弟子、师侄,也不是泥捏的。你先不要走,我老师说了,让你在元福宫待着,你出去后若是有什么意外,我又如何向老师交代?”
  赵然道:“我就是担心玄坛宫……”
  黎大隐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你不在玄坛宫,玄坛宫无事,你回了玄坛宫,玄坛宫才危险。再说你也放心,我老师出手,哪儿有不手到擒来的?”
  赵然一听有理,便和骆致清、古克薛师徒留在了元福宫。
  黎大隐派了彭云翼去太庙打听消息,其余人都在此间坐等。
  太庙之中,此时已经剑拔弩张,钟鸣之后,陈天师现身于神道之上,安步当车,一步一步向前慢行。
  至南戟门前,太庙禁军指挥早得了死令,壮着胆子,以颤抖的语调高呼:“奉齐王之令,请天师……止步!”
  随着那指挥的手势,南戟门下的百余名太庙禁军各持刀枪、手开强弩,齐齐指向陈天师。
  太庙禁军之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未曾做过任何准备,手中的兵刃不是法器兵刃,穿戴的盔甲并非符文兵甲,执行个禁卫任务、摆个仪仗毫无问题,但想要阻挡陈天师,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于陈天师而言,南戟门下阻挡的太庙禁军如同无物一般,他眼皮都不抬,继续向内而行。若非到了炼虚这一层次,已经渐渐接触天道,开始感受因果,他早就将这些禁军轰开了。
  这些禁军士卒都是凡俗中人,又没有法器军甲护身,万一自己随手拍死几个,那可就结上大因果了。
  因此,陈天师只是向前迈步,一步一步进入南戟门。
  太庙禁军指挥最终没敢下令放箭,也无人敢于挺枪持刀砍向一位道门天师,何况还是一位常年坐镇元福宫,在京城之中威望素著的道门天师。
  在陈天师前行的路上,太庙禁军让出了一条通达,那指挥看着从眼前缓缓通过南戟门的陈天师,额上汗珠子一串串往下滴落,不敢发出一言。
  陈天师就这么通过了南戟门,来到正殿前。
  再向前,便是九品中枢虎鹤阵的范围之内了,在大阵的边缘,陈天师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恐怖杀机。
  正殿的石阶上,朱先见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陈天师。
  此阵为邵元节所设,据说能挡炼虚高修,朱先见也不知能不能挡得住,所以他不敢把人都派到这里,万一大阵被陈天师轻易击破,又或者陈天师有办法潜入阵中,那就无人把守最关键的寝殿了。
  见陈天师在大阵前停下脚步,朱先见稍微松了口气,说明大阵好歹是有些用处的。
  “天师此来为何?”
  “这还用问么?贫道此来,是为将尔等绳之以法。”
  “天师,你为何偏向赵致然?他不过一个小小玄坛宫方丈而已,说是能增加些许信力,但他惹出来的麻烦,怕是更大吧?”
  陈天师问道:“朱先见,你让贫道很失望。”
  朱先见笑了笑:“或许吧。陈天师,或许你会感到很失望,但我朱家列祖列宗,怕是不会这么想。”
  陈天师摇了摇头:“贫道已经在竭力扶持帝室了,为何你仍旧不满意?你的心思贫道明白,不过想取而代之罢了,贫道也跟你说句实话,我道门看重的其实是天子威德,并非龙椅上的人,你朱先见为什么就不能多等几年呢?”
  朱先见仰天长笑:“陈天师,你们一直想要天子威德,究竟什么是天子威德,陈天师可曾真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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