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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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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然听完也笑了,一个过去身居高位之人,如今沦落到边地基层,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赵然都很好奇,想知道岳腾中内心中的波澜起伏是如何展开的。
  同时他还有理由怀疑,明知杜腾会是天鹤宫老大,还将岳腾中发落到松藩来,定策者是和姓岳的有多大仇,才能干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举动来?
  多半此事的幕后推手就是眼前的杜腾会吧?这一下子可真够狠的。
  天鹤宫的老大是杜腾会,身为下属飞龙院方丈的岳腾中能讨得了好?不问可知,他压根儿就没有和飞龙院孟监院争权的资格。
  “监院,这个道法交流原来是岳腾中搞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杜腾会微笑道:“能出什么问题?多研究研究道门的经典,交流交流心得,探讨探讨如何在实践中运用,很好的做法,我是支持的。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赵然道:“是这样,我白马院聂都讲和范高功两位,也应邀去藩州参加他这个交流会了,这二位经义上用功还是很深的,对我白马院布道事务上的理论指导很有意义。故此,我想问问监院,藩州的道法交流会结束后,别处还有没有此类的法会?我是很希望他们能够多学学、多走走,多增长见识,以为将来之用的。”
  杜腾会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起身去书案上翻寻,从一摞文书中抽出一份信函,打开看了看,丢给赵然:“这是渝府刘监院发来的书函,他们刚翻新了灵官殿,邀请四方同道共聚老君洞,举办斋醮科仪和道法盛会。也给咱们天鹤宫发了书函。”
  赵然眼前一亮:“这是好事儿啊,刘监院德高望重,咱们得支持。”
  杜腾会道:“我本来也在考虑人选,既然你对聂致深和范致节二人评价如此之高,那回头我便下文,抽调他二人前往。只是时间略紧,大殿开光仪式定在正月初一,你看如何?”
  赵然起身行礼:“多谢监院对我白马院同道的眷顾!”
  告辞前,赵然想了想,又道:“监院,我还有个建议。其实吧,就我个人的认知,岳腾中此人还是不错的,熟知经义,也有一定工作水平,还要多加加担子才好。”
  杜腾会问:“哦?怎么加担子?”
  赵然道:“他的弱项主要在于对下面的情况不太了解,务虚的多,务实的少,这也能理解,毕竟过去一直身居高位嘛。以我想来,若是监院能够多安排他到下面去调查调查,搞搞研究,摸摸信众的实情,又或是让他多走动走动,到外地看看,考察考察,对他还是很有好处的。”
  杜腾会明白了,笑着点头:“致然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因为他过去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就给他定下标签,打入冷宫,治病救人嘛,这一点我做得不够,对他的关心还是少了,多谢致然的提醒。”
  见完了杜腾会,赵然从天鹤宫出来,便没打算住在松州。他这次跑部进市,从天鹤宫、川西总督府一共要来了四百石稻米、五百两银子、一百五十只羊、五百斤香烛和两百刀纸,白马院这个年关应该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任务完成,赵然跨上种驴君,横穿二百多里,当天晚上就赶回了红原。
  老驴“昂”了一嗓子,直接返回大君山,继续建设他和妻妾子女们的洞府山庄,赵然则直接回了白马院。
  袁灏也从松州赶回了红原,却比赵然早到两个时辰,闻听赵然回来,连忙来见。
  “未知方丈也去了松州,若是知道,当在松州迎候方丈的,都是下官失职。”
  “我倒是去总督衙门问过你,我去的时候,你已经往回走了,呵呵。”
  “方丈,下官已经拜见了夏总督,夏总督很爽快,当即下了公文,向龙安府调人,想来不日便能见到谷阳县的孟主簿了。”
  “恩,老袁不错,办事利索。对了,这两张条子你收着,看看派谁去一趟松州,赶在年关前把东西押回来。”
  袁灏展开一看,当即喜道:“这是夏总督批的钱粮……这是杜监院批的钱粮和香烛……这……这是方丈专程要回来的?哎呀,实在是太好了!这两笔钱粮都是什么名目?”
  赵然道:“总督府的那笔是流民安置费,天鹤宫的这笔是特别布道补贴,红原是特别布道区,大部分百姓都不是汉民,想要举办斋醮科仪,就得大笔银钱支出,这也是应有之意。”
  袁灏当下就明白了,以这两个名目拨下来的钱粮,非常好处理,只要账上动动手脚,完全不惧审查。
  果然,就听赵然道:“大伙儿过年不容易,还要辛辛苦苦举办斋醮科仪,你回头从里面取出二百两银子来,商量一个补贴的方案。剩下的先积存起来,咱们再商量一个妥善的使用办法。”
  袁灏当即道:“方丈放心,此事我来处置。”赵然对他的能力当然是很放心的,此君能在战时的川西总督府幕僚中脱颖而出,钱粮刑名方面肯定也不会差就是了。
  有了这笔钱粮,袁灏欣喜异常,来到红原快三年,年关也过了两回,却从来没有一次给大伙儿加发银子的时候,如今赵方丈甫到白马院,就为大伙儿弄来了贴补,这才是真正有水平的上司啊!
  正在说笑之际,就见客堂李知客进来禀告:“方丈,监院,有个党项人求见。”
  赵然皱了皱眉,道:“是李彦思么?你就说我和监院远道刚回,实在累了,让他明日再来。”
  李知客道:“不是李彦思,是仁多家的吕则,叫仁多保忠。”


第七十五章 治病救人
  望着堂下伏地叩首的保忠,赵然没有让他起身,只是淡淡问:“你就是仁多保忠?”
  保忠再次以额触地:“正是小人。”
  赵然又问:“听说你三天前带着你们仁多家的族人,去了周转房工地干活?”
  “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你可是仁多家的吕则,在红原的仁多家头人,怎么也会揭不开锅?”
  “回道长,以前的积蓄,都拿出来周济族人了。打从今年六月开始,家里便没了余粮。”
  赵然没想到党项人也到了如此穷困潦倒的地步,不禁问:“那你们何苦白白荒废耕地?明明知道那么高的租子没人会去种,还不把租子降下来?”
  保忠一时间无法作答,千般纠结在心中,最终只是又重重磕了个头。
  一旁的袁灏不悦道:“你既然过来求见我家方丈,当知这些问题必是要问你的,此刻又不愿回答,究竟是什么道理?”
  见保忠仍旧是伏首低头没有说话,袁灏怫然道:“既如此,你回去吧。”
  就见保忠身子一颤,缓缓起身,口中酸涩道:“是……”
  陪见的李知客忙道:“保忠,你刚才说有要紧事求见赵方丈和袁监院,此刻赵方丈和袁监院都在,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出来!”
  保忠叹了口气,道:“原本想请白马院出手救人,但方丈的问题,小人实在无法作答。”
  赵然问:“救什么人?”
  保忠惨然道:“想请方丈和监院借小人五十两银子,搭救我家老娘。”
  “五十两银子救你家老娘?说清楚。”
  “母亲这几日重病卧床,小人无法,便去了城外工地帮工,换了些口粮回家。原本已经好转了的,但谁知今日病情突然加重。城里的医郎赶过去问诊,看完之后说了,这是常期沉疴所致,一般刀石难治,必得火毒丸方可清除。只是那火毒丸他也只剩一枚,跟我要五十两银子……”
  “火毒丸哪里用得着五十两银子?”
  “三年前当然不值五十两,可如今……”
  袁灏想了想,道:“本官可以做主,给你五十两银子,但你须得回答方丈刚才的问话……”
  赵然伸手拦住,道:“无妨,这些都是后话,先把人救了再说。前头引路,我去看看。”
  李知客道:“保忠,你算是好命,我家方丈是正经的馆阁修士,仙家手段,我家方丈出手,你老娘的命算是保住了。”
  保忠重重磕头,哽咽道:“多谢方丈!”
  赵然也不多说,提着保忠就往外走,他是黄冠修士,脚步得有多快,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保忠家。
  洗忠万般焦虑的跪在母亲床前,只是流泪。见哥哥保忠身后跟着的竟然是赵方丈,不由大喜,磕头道:“还请方丈救救我家娘亲!”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见她满脸红热,紧闭双眼,昏睡不醒,赵然伸手搭了搭脉,点头道:“果然风寒之症,不轻啊,那医郎说的没错,乃沉疴所致。”
  于是引出一丝极微弱的法力,反复冲击合谷、曲池、大椎三处穴位,不敢用力过猛,只是浅尝辄止。法力过度太多,普通人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半盏茶工夫,老妇人睁开双眼,算是恢复了知觉,恍惚间只觉天旋地转,于是又赶紧闭上眼睛。
  赵然掏出个瓶子,倒出一枚火毒丸,吩咐保忠兄弟去用热水化开:“你们母亲身子太虚了,这药丸煎化的时候多加水,今晚先服三分之一,剩下的明日再分两次服下,沉疴当能清除。”
  兄弟俩连忙接过去,以热水化开,取了一碗过来,伺候着恢复了神智的母亲灌下去。不多时,药力发作,老妇人连连咳嗽不止,最后吐出一口乌黑的浓痰出来。
  保忠伸出衣袖将母亲嘴角边的浓痰拭去,赵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浓痰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又闻了闻,点头道:“好得很!沉疴已除!”
  保忠感激涕零:“方丈……”
  赵然继续搭脉,再次度入法力轻轻调理老妇人的几处穴位,不多时,老妇人脸上的红热渐渐变淡,这次终于将眼睛睁开了。
  “您是白马院的方丈?老身多谢方丈救命之恩!”
  老妇人挣扎着想要起身拜谢,被赵然制止了,他写了张滋补的方子,掏出五两银子一并放在床头:“这些银子,拿去药铺中抓药,快则三日,满则五日,应当便能下床了。”
  赵然起身告辞,保忠让洗忠照料母亲,自己送了出来,到了门外,就在雪地之中跪倒磕头。
  赵然安抚道:“起来吧,好生照顾你娘,若有什么难处,再来找我便是。”
  保忠抬头,仰望面前的赵然,只觉这位方丈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当真是大德之士,忍不住胸口处万般情绪来回激荡,只想大哭一场。
  赵然温言:“好了,你也是堂堂一族头人,莫要做此小儿女状,贫道乃修行中人,我道家修行,讲究的就是慈悲,治病救人,实属本分……”
  “方丈,李彦思他们,是打算效仿白马三部例,行党项人自治。”
  赵然怔了怔,心道原来如此,看了看兀自跪在雪上的保忠,道:“你告知我此事,就不怕担上一个背弃党项人的罪名?”
  保忠泪流满面道:“族人都要饿死了,母亲都病成如此模样,有什么罪名,也顾不得了。若是为了做党项人就必须忍受饥饿,这党项人,不做也罢……”
  赵然伸手轻抬,一股浑厚温和的力道发出,保忠不知不觉间便站了起来,心中更是敬佩。
  “在我道门看来,党项人也好,黎人也好,苗民也好,乃至各部藩民,与汉民并无不同,都是炎黄苗裔,都是华夏子孙,都是大明子民。大家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便是一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为何还要在大家里面分出个小家,小家里面,又强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有了难处,我来帮你,我有了难处,你自也不会站在一旁看热闹,这才是真正的家,你说是不是?”
  “方丈说得是。”


第七十六章 点化
  一切都是当年白马山大战留下的祸啊。当年为了尽早结束白马山战事,大明答允了白马三部提出的条件,于是三部反正以为内应,终于将夏军赶到了白河以西。
  关于是否履行对三部的承诺,整个大明中枢为此进行过激烈的争执。赵然在叶雪关大议事时,提出了走中间路线的方案,并被道门和朝廷最终采纳。严格来说,他所提出的方略,也是偏向于激进方案的,也就是名义上履行承诺,实际上改土归流。
  只可惜,红原纳入大明治下已经三年,赵然所提的方略在框架上的确是得到了推行,但因为关键人选的治政策略有所偏向,导致施行中完全没有得到遵循,最后酿成这番尴尬局面。
  赵然在原地踱了两步,一时间各种思绪飘过,遥想良久,开口道:“你们党项人想要效仿三部,等于自个儿给自个儿打上标签,不容于一家人,何苦来哉?尔等乃战败之民,此时不抓紧机会融入大明,反而去求标新立异,其中的后果……你明白么?”
  “是,在我夏国……在原来夏国之内,其实也没这样的,只不过大伙儿看着白马三部和朝廷达成的约定,便都有了想法。”
  赵然叹了口气,道:“大势终究是在融合趋同的,白马三部的问题,是一个偶然,是逆势中的小浪花,终究会被大势所淹没,你们不要盯着他们现在如何如何,而是要看他们将来会如何如何。他们不过是不自信罢了,等他们明白,只有融入我大明这个大家庭,才能真正被人看作家人的道理,行事就不会如此了。”
  “明白了……”
  想了想,赵然补充道:“如今夏人已经退过了白河,以我大明国势之强,怕是有生之年,夏军再不可能回来的。有句老话,既来之则安之,不一定妥帖,但道理是相通的,既然我们要在这片土地上谋生,那就撇开过去,一起打理这片土地。”
  保忠不由问道:“方丈,我们该如何打理这片土地?”
  赵然笑道:“很简单,用我们的双手,用我们的心。具体的,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说清楚……我想问你,你梦想中的红原,你梦想中我们共同生活的这片土地,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保忠略带迷茫:“……我梦想中的红原……我的族人都能吃饱饭……”
  赵然道:“看来你没想好,那我告诉你我梦想中的红原吧。广袤的草场上,大群大群的牛羊如同云朵,田地中的黍米和青稞,长得满满都是,山里种上种类繁多的各色药材,各村各寨炊烟袅袅,邻里之间鸡犬相闻,大家吃得饱、穿得暖,住在坚固结实的房子里,老人和孩子有人赡养,男人和女人都有活干,生了病的,能够吃得起药……”
  “……每逢年节,大家都来道院中敬献香火,颂祷道尊,按照道尊的指点,不偷、不抢,不欺负弱者,遇到纠纷,和和气气理论调解……”
  话还没说完,保忠的泪水终于如决堤一般,从眼眶中漫延而出,在雪地上膝行两步,抱住赵然的双脚,以额轻触,哭道:“方丈,小人愿意皈依道尊,将我的一生奉献给道门,还请方丈点化。”
  赵然伸手在保忠头顶轻轻一抚,道:“贫道将道尊的大德祝福予你,为了天下大同,望君勉之!”
  保忠叩首不起,又道:“方丈,小人想要加入道门,应该怎么做。”
  赵然沉默片刻,道:“为了你的愿望,始终秉持你的内心,但凡你遇事的时候,便知道该怎么做了。等你做得好了,贫道自可将你收入道门。”
  “多谢方丈,小人明白了。方丈,明日之时,还请白马院多多留意。”
  “什么意思?”
  于是保忠将李彦思他们几个党项头人的打算和盘托出,末了道:“他们让我仁多家出十个人,我没答应。”
  赵然鼓励道:“你做得对,事情若是闹大到不可收拾,不知会出多少人命,不知会有多少无辜家庭遭受不幸。这件事我知道了,好好带着族人做正事,用勤劳的双手换来的财物,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否则必遭天谴。”
  第二天大早上,白马院门外再次被党项人围住了,这一次来的党项人,比往日还要多。眼看喧哗至此,阖院道士都很紧张,前后大门处的明军岗位各自加了一倍,刀出鞘、弓上弦,一副如临大敌的肃杀氛围。
  不多时,客堂李知客来报,说是李彦思、则珲、强雄三人求见方丈和监院。
  赵然本来是打算憋党项人几日,于今日接见这几个头人的,接见之时敲打一番,然后再答允明日放赈。
  但听了保忠昨夜的密报之后,他改主意了。既然党项人要闹事,便由得他们去闹,对别处的方丈如曾致礼之类,或许会感到恐惧,但对他赵然来说,这等于天赐良机。
  赵然原本打算慢慢来的,用上半年一载来消磨和解决党项人的问题,但此刻嘛,他觉得时间点或许可以提前了:“吩咐下去,不见!”
  “是。那就还是照前两日所说,方丈和监院都不在?”
  “不,你就直接告诉他,贫道和袁监院今日不想见他们。嗯,态度蛮横一点。”
  “明白了。”
  听说赵方丈和袁监院“不想见”,而且白马院道士们传话之时语气极为轻蔑,李彦思顿时大怒,向左右道:“看来,这位赵方丈是觉得这个年过得太平静了,没甚意味,那我就成全他!”
  强雄问:“大祖儒,那就动手?”
  李彦思狞笑:“动手!”
  则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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