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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张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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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阁下没有缺胳膊少腿斗鸡眼六指罗锅狐臭口臭一概没有,就是有点话多屁多缺心眼但无大碍……”

我很得意:“然后呢?”

“我当即决定,拿下!”

“杀气腾腾,一环扣一环,抓逃犯呐。”我笑。

“你就是爱情的逃犯,——咱们都是。”

“这就算自投罗网啦?”

“天网恢恢——情网也恢恢,疏而不漏。”

“你不马上就走了吗?”我长吁短叹,“这网也真TMD大,太平洋这边下去,太平洋对面收网,这工程也太TMD宏伟了,比修万里长城给喜马拉雅砸个缺口牛逼大了。”

“不许说脏话!”她一下蒙住我的嘴巴,“你真是积习难改啊。”

我挣扎着说:“这叫话糙理不糙,难道不是吗?伤心太平洋啊!”

武彤彤顿时泪如雨下,死命地抱住我,亲吻我,近乎于喃喃自语:“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直到我们去吃晚饭,也没人入住。晚上在中关村逛了一大圈回到旅馆,进驻了一个甘肃天水的小干部,自称潘石砌,正大嚼红烧方便面,满屋子味道大倒胃口。武彤彤坐了十多分钟,我把她送走了。

4

我还在呼呼大睡,武彤彤来电话,兴奋地让我赶紧带着行李赶到校门,我还没问个子丑寅卯来,她就挂了电话。当我赶到这座巍峨的大学门口时,她已经笑盈盈在那里等我了,她红衣黑裤,头发飘起来,英姿飒爽如一红缨枪。我笑逐颜开:“找到更便宜的旅馆了?”

“不是更便宜,压根就免费。”

“天下还真有白吃的午餐?”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但天下有白睡的床。”她挎住我,急咻咻向里走。门卫威严而白痴地看着我们笑笑。  “你要让我下榻‘灭绝师太’楼?饶了我吧!”

“你想得倒美,我倒想让你去,别人还不答应呢。”武彤彤吐出了实情,学校放假,给我找了个学生宿舍。和在教工餐厅见到的那个男生住,他叫黄笑。

“算了吧,去那里我很不自在。”我停下来,为难地说,“老大不小的,跟一帮小屁孩瞎混啥啊?”

“怎么啦?狗咬吕洞宾啊?重温大学时代,校园生活多好啊。你也不老嘛,这儿还有四十岁的研究生呢。咋老觉得自己老?时间长了,还真的就老了。”她拖着我走。我像一个被群众当街扭送公安机关的小偷骗子啥的,拼命挣扎着,压抑着声音嚷嚷:“非礼啊!”

“谁非礼谁啊?我不想拖你走啦,别人看见了,肯定过来帮忙,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她正色道,“别想那么多,想想你的钱吧,浪费在那里还不如省下来卖点书呢。”

我只好就范。名校男生集体宿舍除了比“稀饭大学”宿舍硬件强一些,大同小异。斜长的房间,两边各两张铁质高低床,房间中间两张桌子并成一排,两边各有两个带锁的抽屉;一张空铁床和暖气片上,满负荷塞着皮箱纸箱脸盆暖壶等杂物。好在是假期,屋子还算干净。一股脚臭味力压群味,那种臭味和民工工棚里的臭味并无二致,这再次说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流的分泌物,并无嗅觉上的差异。

奇怪的是只闻脚气臭,不见臭袜子。黄笑很有经验地拿起几双球鞋往地上使劲抖抖,缩成一团的臭袜子和几只用过的避孕套便落了出来。他尴尬地看看尴尬的众人,一手捏鼻一手用纸垫着将臭袜子和那物什放进塑料袋,密封,物归原处。他女友徐娜则赶紧打开窗户,空气渐渐正常。

“这是我们班的邋遢大王——团支书。”他笑骂道,居心不良,“戈老师当年的集体宿舍也——?”

我投其所好:“臭袜子有,别的就没啦。”

“戈老师当年一定很纯洁吧。”黄笑问。

“当然,旧社会嘛。”

“你咋这么低级趣味啊?”徐娜敲打他。

“要不我叫黄笑干嘛?”黄笑着争辩,一边帮我整理床位一边自嘲他父母给取的名字没水平。徐娜开玩笑:“你父母还真有远见。”

“我知道戈老师也一样纯洁,开玩笑嘛。”

“我也不想纯洁,可是那年代,不纯洁不行啊,刚想不纯洁立马消灭在萌芽状态啦。多少班主任辅导员有事没事都拎着三节电池的大手电到处晃悠,哪儿黑照哪儿,奸没拿住,自个儿哈喇子流了一地。”我以羡慕的口吻说,“你们真是赶上好时候喽。”

收拾停当,黄笑给了我一把钥匙,和徐娜离开了。我说请他们吃一顿啥的,他们说改天吧。黄笑还特地扮个诡笑说,他们去遥远的广播学院,很晚才回来。两人搂搂抱抱扭扭捏捏打打闹闹走了,楼道里回荡着他们青春期激越而闷骚的欢笑声。在开学前,这个八人间的十多平米房间就归黄笑和我了,我是乐不思蜀啦。关上门,上床,床有棕垫子,干爽透气。我再次感叹:“他们真是遇到好时候喽!”

“嫉妒了吧?”武彤彤钻进蚊帐,在我身边躺下。

“多善解人意的好学生啊。你怎么也得给他们打A分啊。”

“可惜没机会啦。”武老师取下眼镜放到桌上,“我一向善待学生,即使他们有些问题,也全不在他们身上。应试教育嘛,他们遭了多少罪才考到这儿来啊。”

这个下午发生在这所顶级名校男生宿舍的激情近乎完美,拿应试教育的庸俗标准,可以得A分。这得益于环境,整个下午,整层楼里就咱俩。惟一让我吃惊的是武彤彤笨拙的技巧和超强的控制欲怪诞地捏合在一起,气氛、前戏、姿势、节奏、时间和烈度均被她控制。我就像一个参加决赛的种子选手,必须一丝不苟竭尽所能,才能获得教练的认可。

晚上,总是在我入睡后的朦胧之中,有人进了屋,随后近在咫尺的小空间里地动山摇起来。我异常清醒,却假装沉睡,黄笑和徐娜亲密而闷骚的窃窃私语,清晰地传入我酣热的耳畔,诱发我真切的骚动。我心想小屁孩真是遇到好时候了。早晨,黄笑总是嘻嘻哈哈:“戈哥昨晚上您又说梦话了。”

“是吗,我说啥来着?”我故作纳闷状。

“说小屁孩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哈哈,难道不是吗?”我纵声大笑,黄笑露出一脸黄笑。

第5章

1

当我和武彤彤以恋人姿态出现在杨星辰夫妇和李皓面前时,他们惊愕得下嘴腭脱臼了几秒钟才阖上。李皓说:“哥们,深圳速度啊!”

“都啥年代了,你土鳖还是傻根啊?”杨星辰纠正,“这叫互联网速度,这叫——一切皆有可能时代。”

我自嘲:“我这人,先天发育不良后天发展失常,晚一步晚十步,再不放进高压锅里怕是赶不上趟啰。”

“这个不取决于你晚熟还是早熟,取决于你是否土鳖。”杨星辰喝得有些高了,醉醺醺地,“土鳖放进高压锅里多长时间,拿出来还是——土鳖。”

“精辟!作家这碗饭还是你来端算了。”我笑,又质疑起量变质变理论来。

李皓和一个山东画家合租,没一只宠物,却只能用“狗窝”来形容,以致于我一直怀疑单身男人都是属狗的(除我以外)。李皓一大早就安排这顿火锅。陈菊和武彤彤在客厅里聊天,剥蒜择菜。大汗淋漓吃了两个小时,又打了两个小时纸牌,才赶回城里。

当夜,我和武彤彤在宿舍门前听见里面传来沉闷的喘息和尖叫,尴尬又兴奋。在楼道里沉默而狂热地抚摸热吻了一阵,武彤彤带我去了“灭绝师太”楼。我如同深入敌营的特工,寻找机会绕开门卫的视线幽灵一样闪进去;上楼,屏住呼吸,悄悄开门,蹑手蹑脚地进去。

狭小的两居室,客厅很小,电视柜、沙发、茶几和折叠起来的餐桌,满满当当。另一间住一位恐龙级灭绝师太。据悉这位哲学讲师匪夷所思地具有小市民爱咬舌头的庸俗病,如果考虑到哲学家超常的思辨能力和语言才华,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一经她口都可以变得形而上的荒诞不经和灾难性的骇人听闻。文人相轻,女人相轻,才女加倍相轻,两位师太室友关系形同水火。

在外面武彤彤就吩咐我,最好不要给她任何传播流言的机会。我只能花五分钟冲澡,因为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太还有俗人另一个毛病——尿频。如果三更半夜在卫生间撞见个坐在马桶上的陌生爷们和她对视,肯定会被吓得既也无法仰望星空,又无法拷问大地,没准落下个暂时性大小便失禁、永久性性功能障碍啥的。

武彤彤的房间只有七八平米,简单家具。她已经打理行装,房间有些乱,但乱而不脏,主要是衣物和书籍四处散落。室内没空调,烤箱一样闷热,武彤彤打开电扇,再撑开纱窗外的玻璃窗。我穿着拖鞋拿着浴巾闪进狭窄的卫生间,提心吊胆地冲了个澡,又影子般潜回小屋。武彤彤再如法炮制。

武彤彤拿出她的签证和十来封美国大学录取通知书给我看,一律全奖。我对她的敬意立马如山洪暴发,我轻声而由衷地赞赏道:“不愧学术灭绝师太,连美国佬都被拿下啦。”

小铁床的晃荡声在午夜异常刺耳,欢娱片刻只好停下来,移师自制的地铺。世纪末那个夏夜,一种压抑了的高烈度男女情欲,如同尘封了数千年的岩浆,汩汩喷薄而出。我们拼命压抑住欢快的声响,武彤彤甚至用枕头压住自己的头,但低沉、尖锐而快乐的身体音乐,依然隐约而坚韧地传来。微弱的光线里,武老师深邃而发亮的眼眸,荡漾着无法遏制的迷醉;她光滑温热的身体,则像随音乐起舞的银蛇一样,竭尽所能地展示愈发柔韧的身姿和快乐的痉挛。

有两次,对面门发出“吱”的一声,武老师立即示意中止,我便如中了孙大圣的定身法,瞬间凝固如一具保持战斗姿态的雕塑,屏住呼吸,纹丝不动,只是热汗如注,无法自控,停留在相互身体里的部分也努力维持着自身的湿度、热度和硬度。寂静中,我听见哲学师太跌跌撞撞走进卫生间,俄顷,发出清晰、形而下的嘘嘘溪流。随着一声轻轻的“呯”声,武彤彤用身体语言发出了恢复战斗的信号,蓄积了新的能量的我们便发出新一轮更加激烈的攻击。我们在黎明中安然睡去,再次醒来时,忽然听见一男一女在客厅里对话。武彤彤对我耳语:“她男朋友来了。那男的都五十岁了,谈七八年都不结婚,你说怪不怪?”

“形而上学嘛!”

不久他们打开电视,传来乒乓球比赛的声音,乒乒乓乓喊打喊杀的。在距离他们直线距离不到两米的地方,我和武彤彤如蛇纠缠,无声无息纵情又一次。我想出门,彤彤犹豫不决,让我不悦:“她带男友来,你不能?”

她嘘了一声,低声说:“我从来没带过男的来,现在突然带一个,知道了还得了?你要我晚节不保啊?”

不久,对面房间里传出地动山摇的快乐呻吟。我低笑:“出早操呢!”

“坏!”武彤彤掐我。我们也被诱发出最后的斗志。那热火朝天舍生忘死的局面,就TMD一场劳动竞赛似的。趁着他们激战正酣,我先鬼魅般晃出了门。武彤彤十多分钟后才出来,一脸倦怠和从容。

城市的每一寸空间,都装着不同的精彩故事。绝大多数都被时间、空间、钢筋水泥和自我封闭隔断了,银幕上、铅字里和街头流行的,永远都是拙劣的山寨货。

余下的两天,武彤彤陪我见了两个编辑,有个还是她同门师哥。我则陪她去做头发,洗牙,订机票,还进行了大量采购,那时中国货还没在美国泛滥,国内便宜得多。武彤彤开了个购物清单,除了自己,还帮同学代买。我们按清单到处跑,大包小包进出各大商场和出租车,我开玩笑:“连被子被套都带,出远门的民工似的。”

“哈哈,我就一民工,过去给教授干活,不是民工是啥?”武彤彤笑。

3

这天午后,武老师将我带到她办公室帮她收拾个人物品。等钥匙一交,她就跟这所牛气冲天色厉内荏的名校没现实上的联系了。门卫认识她,所以我没留下“来本楼目的”的案底。整层楼没人,凉爽、沉闷而静谧,我们行走时,楼顶回荡着空旷杂沓的脚步声。办公室大约有七八张办公桌,两个劣质长沙发靠墙,文件柜四处摆放,桌上电话被锁在铝制小盒里,只露出话机柄。我指着电话笑:“最高学府也搞这一套?跟我那破公司似的。”

“那可不?打个破电话,还得看人脸色。你说这地方还能待吗?”她说。我从她身后搂着她,她挣脱了:“你坐下来,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还来这儿谈,弄得公事公办似的。”

“你给我严肃点。”她挣脱我,“谈事情就需要这样的环境。”

“我们的确该谈谈了,大老远来北京和你谈稿,稿子没谈一分钟,人倒搞上啦。”我嬉笑着坐沙发上。

“下流!那个不用谈,写东西越个性化越好,我没法谈,我不想把我脑子里那些条条框框移植到你脑子里去,那是害了你。”她话题一转,“你想去美国吗?”

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废话嘛。”

“我能把你带过去。”

“你怎么把我带过去?搁那大箱子里?”我笑。

“我给你办F2?”

“啥是F2?我只听说过F1,方程式赛车啊?”我愣了。

“哪跟哪啊?F2是陪读的签证。”

“哦,陪公主读书,这生意好啊。”

“是陪老婆。”她脸一红,又狠狠地说,“哼,算便宜你小子了。”

“哎——呀妈呀!”我禁不住搓起手,在屋里步态错乱地踱来踱去,自言自语,殊为陶醉,“既能去美国还白捡一老婆——还灭绝型的!不要迷恋哥,哥只是命带桃花。”

“可不是嘛,你傻人傻福呗。”武彤彤话锋一转,“但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还有条件啊?”我紧急止步。

“当然啊,要不凭啥找你啊?”

“那是那是,洗耳恭听。”

“你也必须读书。”

我就像吃了炸药又喝了烧酒一样跳起来:“我还不够傻啊?我可以不负责任地告诉你——都是书读的!”

“人家教育体制和咱这儿两码事。”她说,“咱既不是太子党又不是阔少爷,过去惟一出路就是读书。”

“我不是不愿,实不能也!”我面露难色,“就算为了你去拼老命,可我连留学的资格都没有,你知道我只是专科文凭——难道我去读本科啊?”

“哎——,我算倒霉了,咋就遇到你这一半成品毛坯?”武彤彤一下泄气了,“不说名校,你咋就连一普通本科也搞不定啊?看上去倒机灵得跟猴子似的。”

“你这是学历歧视!我告诉过你了,我是自觉抵制野蛮的高考制度。像我这样多层次复合型跨世纪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无法用中国现行教育体制来衡量的。很多伟人都无法用这个庸俗标准来衡量。”我恼羞成怒了,一一列举,“爱因斯坦、爱迪生、比尔·盖茨、鲁迅、钱钟书、沈从文……还有湖南韶山冲的毛伢子。凭啥你来考我,就因为你比我多看几本书?太可笑了。——大学就是一个学术猪圈!久居茅厕不觉臭……”

“强词夺理!不行就不行,少找客观原因。这社会只能你去适应它,你谁啊?太子党啊?”她驳斥我。

我像一个倒霉透顶的被告,激昂地向陪审团诉说他的冤情:“……说实在的,我是偏科,当初如果数学能考个七八十分,我也能来北京和你同床——对不起我发音不准——同窗求学。其实我数学整体也不差,就讨厌TMD微积分和极限,这种排排坐过家家似的愚蠢推理有啥实际用处?还占那么高比例,全是连环套,错一道题,全错了——连坐嘛。”

她笑起来:“我知道你这人没逻辑思维能力。那你完啦,GRE里面有三分之一都是逻辑。”

“别跟我提GRE啦,我不是连资格都没吗?”

“唔——”武彤彤忽然茅塞顿开似的微微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也许有救。”

“啥意思?去人大东门买一张文凭?”我压低声音笑起来,“那里倒便宜,就你母校,也不过区区五百块,不过我丢不起那人,我这人虽然猥琐点但还是刚正不阿的。”

武彤彤厉声打断我:“你疯啦?谁让你去干那事?即使过去了,逮着你你就完蛋,还把我牵连进去。人家是信用社会,你以为跟你们村啊?”

“那咋办?”我一脸茫然。

“你不是有自修本科成绩吗?有些美国大学是认账的。现在的问题是——成绩还有效吗?”

我眼前一亮,都忘了这一茬啦。我说:“应该有效,不过早就没考啦。自我成为职业社会活动家,我就彻底打消了混文凭欺世盗名的无耻念头啦。”

武彤彤制止道:“别贫嘴了,你说还有几门没过?”

“好像三四门吧,不过最要命的是要考第二外语,自修英语本科是最难的,很不公平啊。”

“你没学过第二外语吗?”

“当时惟一二外是俄语。选修课,没咋学。”我狼狈中自找台阶,“我对北极熊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的姑奶奶!你这人真麻烦,我算没辙了。”武彤彤颓然无力地捂住了头。

气氛凝固了片刻,我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学过法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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