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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张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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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月结吗,我们就在这楼上。叫经理过来。”

那个女孩回来道歉。胡蒙原谅了她的无知,潇洒地披上黑色风衣,还开服务员玩笑:“你看看我这一身行头还不放心啊?要骗也去骗政府,一个餐馆值几个钱。”

无辜女孩强作笑颜,送客。说说笑笑乘电梯到三十一楼,一进屋,暖洋洋的,视野豁然开朗。三室两厅一厨两卫套间,新装修,木地板,大吊灯。雪白墙壁上挂着一幅镜框,框内不是照片,是那家大报对胡蒙的大版专访。两小间是胡蒙和于江湖的办公室,有简单而时尚的胶木板和铝合金玻璃办公设备。大客厅里几张新办公桌,每桌一台电话分机和几个文件夹。大桌子除了电话和传真,有公司惟一一部电脑,老得就像一块熏腊肉,和周围极不协调,拨号上网。胡蒙坐在电脑前一边拨号一边说:“我就是在这里看你的大作的,忙过这一段就添置电脑,一人一台。”

许佳怯生生地:“胡总,公司能配一部笔记本吗?出门方便。”

“那当然了,要配就得人手一部。”胡蒙说,“咱们还得买车,可惜我和于总都还没驾照。”

我搭话了:“我有,拿三年啦,您就不用另请司机啦。”

“太好啦。”胡蒙说。

“那我还去学车吗?”吴丽丽嘟哝着嘴。

“你学你的啊。戈老师给公司开车,谁给我开啊?”胡蒙说得吴丽丽眼睛都笑没了。

我被分配在临窗桌子,和两位女子共事。胡蒙又吩咐许佳把我名片处理一下。本想和胡蒙谈谈劳动合同的事情,不好开口,他毕竟是近期文化界炙手可热的大尾巴狼,毕竟咱是“干大事”的,要是给他留下一小农印象就得不偿失了;再说,我还指望他把我的书弄出来大赚一笔呢。

名片和手机卡很快就被送来,名片上那几个印刷体美术字很诱人。当晚,于江湖和我留宿办公室。他解释说,公司租了一套房,但胡蒙母亲和女友——即吴丽丽同时来了。这间房十多平米,除了钢丝床,还有折叠沙发床。我在这个高档公寓的大浴缸里舒舒服服出了个恭,泡了个澡。于江湖小我一岁,看上去颇有城府,对我的话头闪烁其词。我想谈谈我的工作,他说明天再说吧,倒头就睡。

次日等半天也不见给安排工作。胡蒙没来,于江湖见我客气笑笑:“等我把这个稿子写完,你润色一下。”

无所事事的我拨号上网,书稿已经连载完毕,读者评论堆积如山,电子邮件上千封。其中一个在纽约的上海女子还要认我做哥,还有一帮书商要我和他们联系。阅读并选择性地回复一些,赏心悦目。于江湖给我稿子时说:“胡总最近很火,我们就火上给他加一把油。”

我自作聪明:“我懂,这叫软文,顾左右而言其他,冷不防扒了顾客的钱包。不付广告费,却比广告管用。我干过这脏活儿。”

于江湖一怔,难得大笑起来:“要不找你来呢!”

“行,你只说说,把胡总写成百年一遇、还是五百年一遇的人才?我心里有个底。”

“得啦!比尔·盖茨、巴菲特也不过百年一遇的人才,五百年一遇的也就牛顿、爱因斯坦了。牛逼吹破了,谁去缝啊?十年一遇就不得了啦。”于江湖又补充道,“我写了一个粗线条,千把字,你呀,就来个合理虚构,七八千字吧。”

稿子以一个对胡蒙知根知底烂兄烂弟的口气写成,写胡蒙如何由放荡不羁的波希米亚人升华成既怀抱理想、又脚踏实地的儒商。调侃中明贬暗褒。我的工作就是将动辄显露出来的、过于主观的意图隐藏起来,绕着,兜着,掖着,偶尔露峥嵘,一露就狰狞。

交稿后于江湖和胡蒙看得呵呵大笑。吴丽丽崇拜地望着胡蒙,就像非洲饥民望着热气腾腾的烤白薯。

2

一家省级驻京办会议室座无虚席。乔装打扮、衣冠楚楚的胡蒙和于江湖端坐主席台中央,我和许佳也陪坐一旁。横幅:“北京波希米亚文化有限公司、美国阿波罗公司联合新闻发布会”。许佳主持会议,介绍了几个人。关于我,她只是一句带过,说我是新加盟的战略性人物。

首先发问的是一文化报记者:“请胡先生谈谈这部书稿的产生过程、主要内容,以及和美方的洽谈经过。”

胡蒙微微一笑,将麦克风往面前一拉,噗噗两声,说:“媒体上说的很详细了,我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吧。总之,这是一部类似于最伟大的未来学家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的作品,前沿性的,未来学范畴,它将深刻改变人们的生活。”

第二个科技记者:“类似《第三次浪潮》的巨著全部诞生于西方,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几乎没啥前沿科技或理论,有可能诞生这样一部伟大著作吗?”

胡蒙略一思考,开玩笑似的说:“看来这位记者朋友对祖国还是不太自信啊。中国整体上的确是发展中,但我们也有前沿性的东西,我们的卫星一样可以上天嘛。我们的中医、武术、食文化、儒家思想——”

于江湖插嘴:“还有风水和房中术。”

观众大笑中胡蒙得意地说:“对啊——这些不都独占鳌头吗?内容现在不便透露,肯定引领国际潮流。”

齐芸和吴丽丽开始鼓掌,于江湖示意我和许佳,我们也假模假式地摩擦手掌,在大厅里异常寥落。又一记者问:“请问胡先生,横幅上写的是中美两家公司的联合新闻发布会,这次版权转让数额又创了记录,怎么没美方代表?”

胡蒙很从容地说:“请我公司副总于江湖先生回答这个问题。”

于江湖轻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今天之所以美方没来人是因为完全没必要,因为胡先生既是作品策划人,还是中方作者代理人,同时,胡总还是美方的中文版权代理人。作者作为科研工作者,又涉及到很大一笔版权费,坚决保持低调,我们没理由不尊重他们。”

台下一片骚动。一老编辑站起来:“我今天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请问胡先生,您同时是中方和美方代理人,也就是自己和自己谈,我做了几十年出版,这样的模式好像我还没见过。”

胡蒙嘿嘿一笑,简明扼要:“新事物嘛。”

这位编辑接着问:“胡蒙先生,你能说说怎么个新法,我也学习学习。”

胡蒙摸摸领带,清了清喉咙,说:“这事也有戏剧性,我本来是想把版权卖到国外,结果他们把国内这个市场让给我。也就是说,合同一签,国外的市场就跟我没关系啦,我只作为他们的代理和国内出版社谈。”

众人就像在浆糊里洗了个澡,晕菜了。片刻,一记者问:“这一百二十万美元包含作者的版税吗?”

胡蒙:“不包括。他们拿他们的稿费,也就是版税,我拿我的代理费。”

更大的煽动,夹杂着嘘声。两位少帅交头接耳,许佳保持着蒙娜丽莎一样的亲和力,我则挤出笑比哭好状。一大报记者发难:“胡先生,可否介绍一下美国阿波罗公司的情况?阿波罗总是让人联想到美国的航天业。我网上查了一下,好像没出版业务。”

胡蒙照例嘿嘿一笑:“这个公司不是出版公司,是一家投资公司。啥叫投资公司,就是啥来钱投啥,而且敢于大手笔。现在不是流行烧钱吗?好多风投,一烧钱就几千万上亿。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看上了这本书的市场潜力吧。”

一财经记者要求出示和美方签的合同。胡蒙煞有介事地从精美皮包里拿出装订好的几张影印版英文薄纸,向全场晃了几晃,人们一拥而上,还没看个究竟,胡蒙就收了回去。有记者要求拍照,胡蒙嘿嘿一笑,反问:“这是商业秘密,你还要求看看支票吗?”

记者腆着脸,锲而不舍:“让我们开开眼,也挺好。”

胡蒙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们给我钱,我是要开发票的,——发票是随便给人看的吗?”

我急中生智见缝插针:“女不问年龄男不问收入,地球上都这规矩。”

于江湖赞许地对我点了个头,补充说:“我们理解媒体的心情,但媒体也不能跑到别人的钱包里去曝光啊。要是你们有税务局的卧底咋办啊?”

一片哄笑,许佳强作笑颜,我如坐针毡。又一个出版人挑刺儿:“据我多年经验,中国社科类图书版权卖出去的极少买回来的多。即使买回来,一部二十万字的书也就一两千美元。《第三次浪潮》和后来的《数字化生存》(注:著名未来学著作,作者尼葛洛庞帝(Negroponte; 1943~),美国著名未来学家,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及媒体实验室创办人。)都赫赫有名,引进时也不过几百万人民币,已经是天价了。每年新闻出版署带团出席德国法兰克福国际书展,整个版权成交额不过二三十万美元。单本中文版权转让费高达一百二十万美元,相当于几个书展!在我记忆中还没有,您对这本书的信心在哪里?”

全场鸦雀无声。胡蒙有些脸红,强作镇定:“这本书的确是个另类,我都觉得一场游戏一场梦。”

台下哄笑,交头接耳。胡蒙站起来,振振有词:“请各位别忘了,这部书是全球发行。当初美方的报价只有区区十万美金,因为我们只提供了梗概,当提供了更多内容后,他们改变主意了,因为他们被内容征服了,让我们报个价格,我哪里知道啊,我就说十万美元只相当于中国市场。就算定价二十五块钱,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发行三十万册就回来了,这都是保守估计。所以我把球踢回去,结果他们出了个整数,我们加了二十万上去。如果从全球市场角度来看,一本书投入一百多万美元不算啥。”

于江湖插漏补缺:“通用电器总裁韦尔奇的回忆录仅在北美的版权就卖了七百多万美元。希拉里回忆录,一个字还没写,就预付了八百万美元。”

一个记者不屈不挠:“现在一本带有科普性质的读物发行三十万册,似乎没那么容易,两位老总似乎很乐观。大家提到的都是全球赫赫有名的作者,您这本书的作者即使是国内科技界泰斗级人物,能和他们比肩吗?听您的口气,他很低调,难道这本书会使用笔名吗?”

“我先纠正一下,这本书不是科普读物,也不是科幻小说,而是一本——咋说呢,不好归类的书,有点未来学的意思,预测高科技下的一切可能性。”胡蒙言之凿凿,“我们的信心来自于内容,连老外都被征服了。另外,关于作者,他们是前沿科技工作者,未必是泰斗,而且是好几位作者。我们会使用笔名,或者在每位作者的名字中取一个字组成一个合名。”

一个记者问:“请问,这本书完稿了吗?书名取好了吗?”

胡蒙示意了一下于江湖,于说:“现在处于最后审阅阶段,名字也在最后酝酿之中——产房都传喜讯了,取个名儿还不容易吗?”

一个外地驻京记者问:“请问此书是在北京出还是外地出?”

胡蒙嘿嘿一笑:“哪儿的出版社不是出版社啊?来的都是客嘛。”

记者明知故问:“谁给条件好给谁是吗?”

胡蒙指着她嘻笑着说:“美女提的这个问题好像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可爱。”

哄笑中,一个清瘦苍白的女记者站起来,嗲嗲的粤语腔普通话:“我系香港《明天报》驻京记者菲菲,请胡先生透露一下,这本书海外华语版权有什么考量?”

胡蒙说:“还没有。我说了,来的都是客嘛。”

一个记者问出版日期,胡蒙诗人本色毕露:“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终于有个记者问到我:“戈先生,您也参与了本书的策划吗?你还有啥新的策划?”

我忙摆手:“才来几天,最多参与一下校对。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但愿有好选题。谁不想被钱砸晕呀?”

胡蒙和于江湖满意地看了我一眼。那名香港驻京女记者仰慕地问:“胡先生,这次大手笔后有什么新的企划?是继续做出版呢,还是有别的蓝图?”

胡蒙踌躇满志状:“一切皆有可能。我是个多栖动物,可能继续做出版,也可能进军娱乐界,朋友们都说我身体有形,眼睛有神,也算一美男吧。”

女记者一声“哇噻”,鼓掌,引起一片回应。满面春风的胡蒙打断了掌声,诗兴大发:“还有一种可能,躲到某个海边小村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撒泡——”我心头一紧,谢天谢地,胡蒙来了个空中转体,“我——我打个盹呗。”

台下嘻嘻地笑,吴丽丽齐芸等人发出几声矫揉造作的尖叫,犹如边远山区的小女孩见到一“春晚”明星。胡蒙看了于江湖一眼,于宣布发布会结束,要求记者朋友留下。

闲杂人等纷纷离场,我也如释重负。许佳和齐芸给每个记者一个小红包和一篇通稿。我加工的那篇大稿,给了一家很有影响力的期刊。那个香港《明天报》驻京记者随公司内部的人一起打车赶到公司楼下聚餐。当于江湖介绍这位叫赵玲的女士是我的新同事时,我一头雾水:“你不是香港大报驻京记者吗?”

赵玲呵呵一笑:“你看我像吗?”

我看胡蒙和于江湖,他们不置可否。胡蒙嘿嘿一笑:“从现在起,她回归了。”

3

我仍然无所事事,每天和几个女的闲扯,又多了个健谈的大龄女青年赵玲——胡蒙和于江湖的老同学。她在公司借宿,我和于江湖下班后就乘公汽前往二里庄一老式民宅——胡蒙和吴丽丽搬走了,于母接着来了。他妈住一间,我和于江湖住一间。没床,打地铺,暖气微弱,床垫单薄,水泥地板上的冷气直侵肌肤,我不得不和衣而眠,但床上用品难闻的异味依然袭击着我,比起办公室真是判若云泥。

我和于母一起做饭,吃饭者通常有于江湖母子、胡蒙母子、吴丽丽,还有那个赵玲,有时只有于江湖母子和我。和于江湖接触增多,日益成为朋友,免不了吐几句真言。一次打地铺时,我话里有话地开玩笑:“这千万富豪也太简朴点了。”

他大笑:“哈哈,那都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我假装惊讶:“不是都到账了吗?那都是真金白银啊。”

于母苦笑着:“到账?有一美分到账我就谢天谢地啦,这房钱水电、柴米油盐都是我们付的,哗哗的。”

于江湖阻止她:“您就别操这份心啦。”

于母抱怨:“咋地,说还说不得啊?”

我说:“胡总这场戏也演得太入戏了吧?搞个‘大跃进’还把美国人拉进来陪练。”

于江湖摇头:“我给他说他不听,有个一两百万就行啦,他一开口就一千万,这卫星放得也太高了,脱离地球轨道了,收不回来啦。”

“胡总是不是和那个乱放卫星把自个放进大牢的穆总一样,对数字特别不敏感?”我问。〖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呵呵。”

“但他看上去很有魅力,成功人士,少帅嘛。”

“驴屎蛋蛋面子光,他最大的资产就是那两身行头。”于江湖奚落道,“他这人去做感情骗子还行,目标锁定小县城中年妇女。”

“你就积点口德吧。”我说,“不过——,你这配角也不错嘛。”

于江湖有些不悦:“我就是一傻逼,陪葬的。”

于母插话:“凭啥他出风头你陪葬,还赔钱,赶紧散伙!”

“天啊,那也叫出风头?赶鸭子上架。”于江湖挖苦地笑,“散伙是肯定的,迟早的事。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我问于江湖:“这事来龙去脉到底咋回事?”

于江湖开导我:“你知道的已经不少了,说了也没啥意思。炒作呗。”

于母忽然话题一转:“小戈还没女朋友吧?”

我说:“我姓戈,排行老五。”

她叹息:“于江湖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咋啦。我们那个年代,二十来岁没处上对象就麻烦了。”

我笑:“时代不同啦,再说,我比于江湖大。”

于江湖说:“把赵玲介绍给你咋样?你们看起来还行,一个剩男一个剩女,都挺能折腾的,准能唠上嗑,她对你印象挺不赖。”

我条件反射一样:“我哪配得上她啊,人是香港大报驻京记者。”

“你就别拿这说事儿啦。”于江湖哭丧着脸,“都是胡蒙的馊主意。”

所有媒体都质疑这本天价书,各路要求采访胡蒙的电话纷至沓来,弄得他狼狈不堪心神不宁,干脆采取了鸵鸟政策。更要命的是一些本来对这本书极有兴趣的出版社或书商都突然来了个临阵脱逃。我偷看了一些报道,就明白这场戏毫无悬念地演砸了。但大幕已经拉开,你就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一天,来了两小生,眼镜书包,点头哈腰。一看就是瓷器国教育机器铸造出来的残次品。果然是这本天价书的枪手,送稿子来了。胡蒙让我审阅并修改。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书稿,看了几页看不下去了。这书既没未来学的理论,更没科幻小说的文笔,一堆硬梆梆的材料堆砌。我宁愿去大街上修破鞋,也不改这破稿子。于江湖哭丧着脸说:“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世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干着自己极不喜欢的工作,你看我舒服吗?”

送我出门时他吩咐我这事几个高层知道就行了。修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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