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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张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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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内生吞了十多个“红富士”!我们吓呆了,严力果用手指在阿黄眼睛前晃动,他大而无神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挤出一行泪水。杨涛拉起阿黄,要送医务室。
“瞧瞧,我说得没错吧。”幸灾乐祸的牛胖子趁机上纲上线,“这样的傻逼出了国,肯定为国争光。”
“得饶人处且饶人,救人要紧。”我毕竟被他腐蚀过。
七手八脚将阿黄扶起来像伤员一样架起来往外走,他被撑得像一条泡胀了的死鱼,脑子还清醒,听说要去医务室,垂死挣扎。以为他有话要说,停下。牛胖子观察了一会他骨碌碌转的眼睛,说:“知道咋整了,闪开!”
牛胖子一声大喝,对准阿黄胀得青蛙似的腹部猛击一掌,阿黄一个趔趄,打出一响亮嗝儿,又一连串渐次亢奋的嗝儿,一呕,哗啦啦白花花地井喷了。我们赶紧把他弄到路边水渠,阿黄哇啦哇啦地吐了好一阵,才恢复人形。牛胖子一点也不积口德:“这就叫排泄系统紊乱。”
次日晚上回宿舍时,桌上摆满零食,阿黄一脸媚笑地看着我们,迎来大加赞赏。
一天晚上,广仔扭扭捏捏要求再次和我对调座位,大家愣了。牛胖子放肆地取笑他:“呃呀妈呀,这才几天啊?还没开花呢,就完事啦?你早泄呀?”
阿黄咬牙切齿:“那个贱人!背着我养汉子,兄弟们给我做主啊!”
“谁是西门庆?”白小宝问,阿黄悲愤地说是T班的,开辆法拉利跑车。
“行,改天哥们来个血洗狮子楼。”杨涛拍拍胸脯。
我坐回原来的位置,港妹只是讪讪笑笑。
6
五周的培训很快过了大半,一塌糊涂。GRE考试分为Verbal(语文)、Quantitative(数学)和Logic(逻辑)三部分。总分两千四,各八百分。Verbal 大多是一些跨学科的文献,涉及前沿科学、艰涩词汇、复杂语法等因素,最难啃,设置填空、阅读、词汇三门课。数学很简单,基本予以忽略。逻辑基本是排列组合。数学和逻辑对绝大多数中国学生都易如反掌,常拿满分。他们怕Verbal,但由于数学和逻辑加起来可轻松拿到一千五百分,所以即使语文只考五百分,也能轻易上两千分。
对我来说,逻辑比Verbal难百倍,那些严密而琐碎的组合题,错一题错一大片,颇像早年让我栽倒的极限和微积分。到机房模拟考了几次,语文维持在六百八十分上下,数学也能上七百,但逻辑最好成绩三百五十,最差二百,平均下来二百五,怎么也凑不够比较保险的一千八百。
哥们在匪夷所思之余,在“老大”之外奉献给了我另一个雅号——吴逻辑同学。任他们咋帮我,脑子就是拐不了那个弯。他们一分钟可以搞定的问题,我在草稿上又是画图又是推理半小时还摸不着门,气得奥数季军张琦大骂:“老大,你怎么比咱们愚校长还笨啊。”
文小东说:“我断定老大脑子肯定少了一根筋。”
“老大就叫正直!”我哀嚎道,“死定啦,咱去外星球留学得了。”
只有牛胖子像诊断病人一样凝视了我一会,照例先来一句“呃呀妈呀”,说:“上帝是公平的,能量是守衡的。My God—!这是天才白痴的症状!”
周末晚我们出去溜达。杨涛拉着茵茵,广仔搂着“回心转意”的港妹。不久前广仔和港妹出去野合时发现附近一个超豪华的疗养中心,它孤岛一样坐落在农田里,如一豪华游艇停泊于乌泥塘。我们凑近一看,居然是某国家机关的职工疗养基地,里面休闲设施一应俱全。对外开放,价格离谱,主人消费不起,专对仆人服务。想到累了大半个月了,还是奢侈一把吧,蜂拥而入。男的买了游泳裤,女的租了游泳衣,争先恐后跳进游泳池,再泡温泉。广仔真TMD黑,港妹真TMD白,俩人粘在一起,活脱脱白胡椒和黑胡椒拼成一盘“绝代双椒”。港妹其实生长在大陆,五岁才去香港。
每四人为一组开始台球对抗赛,哪方输哪方请客。两美女当裁判。一听张琦这个提议我就想你小子要是不和老大分一组肯定死得很难看,奥数逻辑你是老大,要玩这种街头流氓运动尔等掉袋子书虫就给我统统趴下吧,老大玩台球时尔等还在玩小鸡鸡呢。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除了杨涛可稍作抵抗,其余人等,三下五除二就被我和牛胖子解除了武装。飙歌到后半夜,两对野鸳鸯就地开房。杨涛提议午后去爬妙峰山,牛胖子一脸淫笑:“呃呀妈呀,你们牲口型的?这后半夜还不够你们爬?”
我们哈哈大笑着走了。路上一阵鬼哭狼嚎,吓得田野里嘎嘎叫的蛙声都嘎然而止。
错过了午饭,正好校内有人叫卖盒饭,周围农民溜进来挖愚老大墙角的。五元一盒,没吃过,凑合吧。
眺望远处,几座山峰平地乍起,兀然耸立,甚为美妙,不知道妙峰山这暧昧名字是否因此而来。爬山或进香的络绎不绝,多背塑料桶采集山泉。长势怪诞的松树傲立于悬崖,嶙峋山石突兀于峭壁,绮丽的山桃花、野丁香、山茉莉、杜鹃、麦秆菊等无规则散落各处。野兔、斑鸠和羽毛绚丽的野雉冷不防扑腾而起,惊得女生哇哇叫男生哈哈笑。山涧泉水潺潺而下,山崖凹回处清泉汇集,有容器的盆满钵满,没带容器的便掬手而尝,仰天而饮。
越往山上走,草木越葱茏,一些掩映在深林和雾霭里的庙宇、古刹越显露真容。两小时后登上主峰“莲花金顶”。放眼望去,远处庞大的京城露出参差不齐灰霾迷濛的一隅。金顶主建筑是明清建成的灵感宫,十余座古刹环绕于此。走进灵感宫,山风徐来,松涛微熙,香雾缭绕,佛音悠扬,人们停止说笑,屏住呼吸,双手合十,默念着奉上蚊香。此情此景,仿佛令人遁入空门,六根清净。除了牛胖子,每个人都许了个愿,一核实,居然都是希望考试过关,早日拿到大洋彼岸的Offer。离开寺院,进入树林。游玩间忽觉腹部剧痛,异口同声:“盒饭!”
没厕所,不远处又有人,狼狈不堪,只好亵渎一下美好大自然了。狗急跳墙的杨涛提议让女生先为男生站岗,茵茵怒骂道:“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你就不知道女士优先啊?”
两美眉一脚深一脚浅朝树林深处跑去,我们则紧张地警戒。她们一脸轻松回来后,为我们一一分配手纸。我们出恭时,两位美女又为我们望风。下山后气势汹汹去找卖盒饭的,那厮早就班师回朝啦。
培训曲终人散,我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接着上T班,二是先拿下GRE再进T班。由于再次面临当年高考时严重偏科的窘境,我决定在附近找房子住两个月,冲刺一下试试。这里很有气氛,杨涛、广仔也留下,有问题可以请教。正好有一排当地农民新修的平房,家具全新,水冲厕所。除了那个通过煤球炉供热热的简易澡房,条件比“纽东方”宿舍还好。吃饭也方便,可以凑钱让房东做,也可去另一处某机关疗养院食堂。
学员大规模撤离,我们到北安河镇最好的驴肉餐馆举行告别晚餐,再到那个高级公仆疗养基地打了一场友谊告别赛。留下联系方式,预约大洋彼岸见。牛胖子说:“我就免了——过去看看玩玩还是可以的。”
我和杨涛合住,茵茵和一个T班的女生住进最里面一间。广仔眼泪汪汪地挽留港妹留下,未遂。节奏一下慢下来,我每天就像神汉研究《易经》矩阵一样研究逻辑题,无聊透顶。偶尔爬山,打球,要不就被拉到屋外小水泥坝踢毽子。我对北方糙汉酷爱这个阴气十足的运动十分别扭,老是想起《水浒传》里的恶少高俅。
我约杨星辰和李皓妙峰山一聚,他们坚持我去找他们。杨星辰生意起色很大,转眼在朝阳某高档小区买了套新房,两间住人,一间办公,新办公设备一应俱全,看得李皓和我心潮汹涌哈喇子澎湃。午饭后,又随杨星辰去附近写字楼他公司小坐。他家以前的那个亲戚女孩在里面守着,越来越像小白领。杨星辰说:“其实我喜欢在家办公,只是见客户才来这里。”
“照你这个速度,要不了十年就千万富豪啦。”我说,李皓给他升了十级:“杨总的目标是十倍。”
“有八点八七倍就行啦。”杨星辰笑,“你们的目标是挣美元,一块换我八块八毛七。”
他们问起武彤彤,我说这一段没联系。说起考试,我不置可否:“谁知道呢?死马当活马医。”
返回妙峰山时和李皓同行一段。他又搬家了,住大屯,眼下在一家信息公司做翻译。
7
两月一晃过去,人弄得无精打采,逻辑水平始终固步自封于二百五,二百五就二百五吧,正式预约考试。无论结果如何,打道回府。
在人大招待所找了个单间住下。炎热、疲劳、紧张和劣质空调的噪音折腾得一夜无眠,起床后灌了两袋酸奶,头重脚轻赶往考场,那哀兵之势就TMD天朝国足迎战八国联军似的。
一写字楼里验明正身后安排到电脑前,还没考就一塌糊涂了。我对电脑还不熟练,看着屏幕做题、操作鼠标都觉得吃力。语文和数学觉得还可以,做逻辑时,我脑子习惯性地陷入混沌。我看一眼题,在草稿纸上列出条件,满头大汗做了几道题,半小时就过去啦,手忙脚乱,胡蒙了事。当电脑询问是否查询成绩并警告一旦查询,成绩将正式计入档案时,我一咬牙点击了Yes,一千七百五十分,语文六百八十,数学七百二十,逻辑——三百五十分!和我当初模拟考试几乎一样,这几个月算是白学啦。
我在电脑旁枯坐,心如死灰,在工作人员催促下垂头丧气离开了。到网吧给武彤彤发了一封邮件,顶着酷暑在大街上晃荡,不经意间到了我和武彤彤亲密接触的那家旅馆。我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兵,驻足于流过血负过伤的地方,睹物伤情,思绪纷飞,悄无声息流下几滴浊泪,默默走开了。一条迷失了方向的流浪狗,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快下班时,我才登上公汽,风尘仆仆地赶往大屯。
杨星辰的高尚住宅虽然住着舒服,但我已明显感到我们不再属于一个俱乐部,吃吃喝喝叙叙旧还可以,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就别TMD生拉硬扯同舟共济革命友谊啥的了,不互相革命就TMD天下太平啦。我在“家和超市”旁边和李皓会合,一见我他就开涮:“猴子下山了啊。”
我也不客气:“是啊,赶紧给我改善伙食吧。”
“咱就是来采购的,不过还得你这个大厨来掌勺。”我们走进这家很大的超市。
他问我考试情况,我说栽了,可能得再考。李皓拍拍我的肩膀:“你真能折腾啊。”
“困兽犹斗呗。”
李皓住处那时还挺荒凉,从“家和超市”到他那蜗居公汽都不通,出租难得一见,只得靠步行或火三轮。火三轮噼噼啪啪的引擎和源源不断的污黑油烟弄得我耳目失聪,口鼻失控。这段两三里坑坑洼洼的路途,差点没把五脏六腑给颠覆了。下车时,大汗淋漓的我们小心翼翼避开泥地小坑里淤积的污黑积水和白花花的垃圾。这地方比陈宁安住地还偏僻,一排平房、窝棚似建筑和几十个简易发廊一字排开,门口立式旋转灯和室内粉红灯饰光芒暧昧,袒胸露背的女子在门口或鸡啄米似的对你亲切问候,或手抽筋似的向你发出人性的召唤。路边年老色衰的女人更是赤膊上阵,上来就直奔主题:“大哥,操练吗?”
这话问得挺有体育精神,挺实在的。李皓警告我别搭话,我也没那兴趣。水泥地四处开裂,红砖楼陈旧得发黑发黄,窗户上的黄漆和玻璃被厚重的灰尘和油烟覆盖得斑驳陆离。几个摇摇欲坠的花台里,一些残花败草在贫瘠、干燥且垃圾密布的土壤里垂死挣扎。
“咋住这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索马里卢旺达啥的。”我笑。
“凑合吧。在北京你就得随时准备搬家,我都搬了十多次家了。要不咋叫北漂?”
哼哧哼哧地上楼,壁炉一样的房间和凌乱加剧了我的崩溃。李皓打开窗户和电扇,冲澡,然后兴致勃勃做好饭。我拿起破沙发上杂物,一屁股塞下去:“这家比狗窝也就多了几本书,你得赶紧找老婆啊。”
“我这情况,谁瞎了眼嫁我啊?”他苦笑着添酒。
“别眼高手低——跟我似的,就找个北京工人阶级的女儿吧。”
“你臆想症啊?她们还指望着走出小胡同,住进电梯高楼深宅大院呢。”李皓嘭一声撬开啤酒瓶,“除非杨总那样的还可能。”
“回老家找吧,做饭也可口,你看杨总多幸福。”我们开始上菜。
“条件好的谁来北京啊——别以为你漂在北京就是北京人了;条件不好的,来了也是个负担。”李皓感叹道,“像杨夫人那样既精明能干又同甘共苦的可遇不可求。”
“那咋办?总不能老找性工作者吧?”我打趣。
“这名词听着新鲜。我从来不找,又出钱又出力还担惊受怕的事我才不干呢。”
“英雄所见略同!”我们干杯,喝下凉爽而苦涩的液体。他瞅了一眼对面房间,低声说:“那哥们爱找,有时还带回来。”
“那你咋办啊?”
“嗨,还能咋办,听个响,洗洗睡吧。”
“别急着睡啊。”我说,“专家给民工出的主意——多开展文体活动转移注意力,打打乒乓球啥的。”
“中国垄断世界乒坛,敢情全靠性压抑啊!狗屁专家,瞎掰!他们花天酒地的,咋不去打打乒乓球?”他笑骂,又诡秘地说,“我有个秘密情人。”
“是吗?”我惊讶地问,“你是深藏不露啊,她来了,我睡哪儿?”
“没事,你睡床垫子。”
我大惊失色:“啥,TMD比我还前卫啊?知道群宿群居啥性质吗?刑事案件!”
“没事,到时候就知道。”他再诡秘一笑,“别老是关心我,说说,和留美博士的事情咋样了?”
“估计是没戏了。考砸了,更没戏了。”
“嗨,出去的人。哥们提醒你,别太傻太天真了。”
“闲着也是闲着。”我自嘲,“哥们下岗职工,再不拼一把,卖大饼去啊?”
晚饭后,和对面室友去亚运村游泳。回“家”时,小路旁边的黑暗沟渠蛙鸣一片。推销自己身体的女人一拥而上,那室友嘿嘿一笑:“不错吧,这条路上既能听到蛙叫还能听到鸡叫。”
室友和她们讨价还价,砍到四十五块,假惺惺地问我们要不要,我们连摆手。他挑了一个姿色尚可的女人。其他女人纠缠一阵,悻悻而去。浓妆艳抹的女人挽住老公一样挽着室友走,就像一老妈子挽着自己壮实的儿子。我对李皓耳语:“这哥们喜欢既出钱又出力,活雷锋啊!”
“这哥们艺高人胆大,久经沙场了。”他笑。
“说我们啥呢,讨厌!”那女人嗲笑着揪李皓的胳膊。
“我说咱哥们艺高人胆大。”李皓说,女人淫笑着:“高不高待会才知道呢。”
室友一拍女人臀部,骂道:“傻逼,闭嘴!”
说说笑笑进了院子,这个衰败的小区,保安形同虚设。那边巫山云雨颠鸾倒凤时,这边也欲火中烧,我问李皓秘密情人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李皓哈哈大笑,神秘兮兮从衣柜深处拿出一长条形盒子,打开后将一橡皮玩具啥的扔向我,下意识接住,充气娃娃!我乐不可支。他说是商家送的。
“真TMD有创意!”我笑得差点岔了气,“只听说过给农民打白条的,没听说过给白领来这一手的。这事可以上‘焦点访谈’啦,肯定惊动党中央。”
“嗨,说来话长。”李皓边喝水边说,“这家公司人让我翻译资料,千方百计赖账,最后一笔几百块不由分说拿这个抵债,搞笑吧?”
“这该死的太有人情味啦!”我看着这赤裸裸极有质感的肉色尤物,“这尤物多少钱?”
“市面上一千多呢,质量还是不错,真人体积,一米六五,魔鬼身材。”
“哈哈,你赚了。”
“卖给你我少赔点,二百块你拿走吧。”他咕哝着。
“操练过吗?”
“没有,你看还没拆封呢,拆开试试吧。”他过来指着说明书说,“这都是特殊矽胶制作,触感与人体几乎一样,体内有芯片控制的温控声控系统。”
小心翼翼地把这个尤物取出来,充气。干瘪的肉色矽胶慢慢膨胀起来,色泽越来越丰润,手感越来越真实,体积也越来越接近真人,丰乳细腰肥臀,微笑谦恭、热辣,活脱脱当下某一线清纯女星。李皓放进电池,打开开关,我抚摸尤物脸颊,嗲嗲的一声:“讨厌!讨厌!”李皓浪笑着捏粉红色乳头,尤物肉麻抱怨:“你坏!你坏!”李皓把尤物往床上一扔,尤物尖叫:“我要我要!”“你真棒!你真棒!”
我赶紧关掉电源,拔掉气阀,这个尤物立即像个泄气的皮球,瞬间成为失去水分的美丽木乃伊。我赞叹:“霹雳娇娃!你翻译得真TMD棒!”
“纯属意淫!这TMD变态游戏也只有小日本才想得出!”他笑。
“就这么白留着?资源浪费啊。”
“你喜欢你拿去。”
“得啦,我没那么变态。”我笑,又朝对面房间努嘴,“要不送给这哥们,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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