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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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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白胜目瞪口呆,滕忠孝笑得益发欢畅,“你说你偷了玉马,玉马呢?在哪里?至少也要人赃俱获才好定罪吧?还有,你何时进入王少保的府中?逗留了多久?可有人证?”
  白胜彻底傻了,旁边四大名捕也都看傻了,心中均想:到底是滕府尹傻了,还是白胜傻了?
  滕忠孝一点都不傻。今天勤政殿上的早朝他也参加了,虽然作为京官里的地方官,他没有站到鹰派和鸽派任何一派的行列中去,却把两派争论的情况和结果看在眼中。
  就是王黼倒入蔡攸的阵营也不管用啊!蔡京巍然不倒!
  他看不见蔡京有失势的任何征兆,当然不敢就此拘捕白胜了。
  “行!”白胜冲着滕忠孝一挑大拇指,“你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就出了开封府。
  这一日下午,汴梁城内惊爆出两起耸人听闻的重大事件。
  第一件重大消息,是有人在樊楼吃了霸王餐!
  樊楼是什么地方?那是上到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下到世袭勋贵、豪富之家娱乐消费的所在。
  其背景极其深厚,据说有黑白两道多名实力人物隐于幕后,其中就包括如今正蒙圣宠的韦贤妃的哥哥韦国舅,以及拥有丹书铁卷的沧州横海郡柴进柴大官人。
  这样的地方,就是当今皇帝和太师蔡京来吃饭都不会不给钱的,谁敢在这里吃霸王餐?
  白胜就敢!
  敢吃霸王餐也还罢了,因为吃了霸王餐是会挨揍的,尤其是在樊楼这种地方,不仅会挨揍,揍个半死之后还要送到开封府去问罪。
  但是白胜居然啥事儿也没有!吃了就吃了,吃完了还要骂。
  白胜为啥吃饭不给钱还要骂人?据现场目击者称,说白胜点的都是素菜,但是其中有一道松子菘菜是用高汤烹煮而成的,高汤里面含有荤腥,被白胜尝出来了,当即就掀了桌子。给什么钱?不烧了你樊楼就是客气的!
  樊楼当然也养了不少看家护院防止客人酗酒滋事的,这帮人当然也想给白胜一些教训,却被四大名捕给拦住了,不让打!
  对于这种公然藐视大宋法度,破坏商业和谐经营的恶劣行为,四大名捕都不管,别人谁还敢管?
  第二件事就更离谱了。
  这件事同样发生在樊楼。说是开封府在押犯人、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妻子张贞娘,不知何故带着使女锦儿来到樊楼开了一个单间。
  丈夫入狱而妻子来樊楼饮酒,本已令人齿冷。更何况与张贞娘同在单间里饮酒的人是殿前司太尉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
  以陆谦、富安为首的高衙内的一众跟班,以及张贞娘的使女锦儿都在大堂之内消费茶点。
  也不知这孤男寡女在单间里做些什么勾当,只是在白胜掀了桌子怒骂连连之时,高衙内听见了动静出来看热闹。
  高衙内只随口说了一句:“哪来的村夫?竟敢在樊楼撒野?”没想到竟被白胜冲过去劈面一记耳光扇掉了两颗槽牙。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高衙内是高俅的干儿子?这高衙内绰号“花花太岁”,专门污人妻妾的清白,在汴梁城内做尽坏事,纵使天怒人怨,却无人能奈其何,更不要说动手打他了。
  但是白胜说打就打了,而且不占理!
  谁能想象,居然有人敢先动手打高衙内,而且是在不占理的前提之下?
  高衙内这辈子从来没有挨过父亲高俅以外他人的殴打,这一下如何受得了?捧着脸又哭又闹,要求陆谦富安杀了白胜报仇。
  陆谦和富安当然不会坐视主子挨揍,顿时别,就要废了白胜,却同样被四大名捕挡住,气得陆谦富安暴跳如雷,“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天理了?”
  四大名捕如何不知道白胜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但是他们却只能执行滕府尹的命令,保护白胜不受损伤。
  只能苦笑着劝慰陆谦富安两名狗腿子:“这事儿吧你们得去开封府告状”
  而白胜这边却一不做二不休,揪住高衙内的脖领子,噼噼啪啪又扇了几个耳光:“再敢哭闹我就打死你!”
  高衙内虽然纨绔,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当即停了撒泼,只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无声抽泣。
  据说在白胜离开樊楼之前,还指着高衙内的鼻子说道:“以后你若是再敢打林家娘子的主意,我就把你阉了当太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第179章 入狱
  樊楼里的纠纷一经传播,白胜立即成了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
  同时开封府也成了人人声讨的对象,被各路问责者封了门。
  黄昏时分,四千禁军在数十名高手的带领下将开封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里里外外数层包围圈,圈中还有来自皇城内部的二百名御前侍卫。
  这些人正在等着他们的头领跟开封府的交涉结果。
  开封府公堂之上,高俅的使者,韦国舅的手下,一群人正指着滕忠孝的鼻子讨要说法。
  你开封府到底还作为不作为了?我们太尉可是说了,如果你们管不了白胜,我们殿前司可以出面处置。
  我们贤妃娘娘也说了,你开封府再这么护着白胜,我们就连四大名捕一起打!
  滕忠孝简直要抓狂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这白胜也太能作死了,怎么专挑难惹的去惹呢?
  没办法只好说道:“各位稍安勿躁,下官这就安排人手,将白胜缉捕归案!”
  不抓不行了,只有先抓了再说,纵使蔡太师怪罪下来也顾不上了,白胜闯的祸,你太师去给他擦屁股去吧,我老滕可没这个本事。
  “还用你安排人手么?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们自己去抓!”高俅的手下如是说。
  “谁要抓我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人们循声回头,只见白胜正从公堂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大名捕。
  “抓吧,抓吧,不抓你们就是我孙子。”白胜笑呵呵地说道。
  他大闹汴梁城所为哪般?还不是为了蹲一回监狱镀一镀金?
  这一下午他也没闲着,带着张贞娘主仆从樊楼出来,把她们送回到林冲的家里,并且给出忠告:“别再相信陆谦他们的话了,他们要让高衙内得到你,就只有杀掉你丈夫,不可能真心帮你往外捞人的。”
  张贞娘去樊楼是受了陆谦的诱骗,陆谦说他有办法把林冲放出来,但是需要一起去樊楼见一见牢狱的节级也就是典狱长一类的官儿,张贞娘真就信了,结果在樊楼的单间里险些被高衙内霸王硬上弓。
  说来也是凑巧,白胜在蔡攸家里没吃成午饭,又跑了一趟开封府,出来后琢磨着做件什么案子让开封府不得不抓他。赶上肚子饿了,就去了樊楼。
  在樊楼吃饭时恰巧听见了高衙内威逼张贞娘的声音,立即意识到机会来了,于是寻了一个借口掀了桌子,同时故意将一只盘子扔到了高衙内所在的单间门上。
  当时高衙内欲火高涨,正在解裤子,被这一盘子砸在门上吓了一跳,那物骤然变软,顿时恼羞成怒,就出来查看是谁在关键时刻扰他好事,结果正中白胜的下怀。
  揍高衙内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据此赢取张贞娘的好感,再利用张贞娘的好感去结交林冲,从而学得红拳是其一;
  同样的,高衙内肯定不是谁都能揍的?揍了也肯定不会是白揍的,这种事开封府肯定会立案,正好借机被抓进去与林冲相见,此乃其二。
  美中不足的是或许因此将导致未来煤矿经营上的困难,但是权衡利弊,总归是眼前的事情要紧,将来的困难将来再解决也就是了。
  若非如此机缘巧合,白胜还真的不想干这种打抱不平的事。
  在林冲家里,他让张贞娘手书一封书信给他,以便当他见到林冲时取得信任。
  张贞娘得知白胜有办法见到林冲时又惊又喜,急忙写了信,信中言明白胜乃是救助她的好汉,嘱咐林冲见字如面,一定要加倍感谢恩人。
  从林家出来,他又去了一趟白时中的府上,打算问一问白钦的事情,结果却吃了闭门羹。白家的护院进去许久,出来的却是一个管事,说老爷早朝之后没有回来,请白胜改日再来。
  白胜一听就知道这是托词,多半是白时中觉得他白胜已经是众多牛人的眼中钉了,所以划清界限,不肯认亲,不然那管家怎会良久才出来告知?白时中的府第面积连蔡京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
  从白家离开后,又在路上遇见了一个陌生的客栈伙计,那伙计是郭盛派来的,带着白胜找到了郭盛八兄弟居住的客栈。
  白胜把随身携带的最后几份曳交给他们自去煎煮解毒,然后就再次来到开封府投案自首。
  只看这一屋子人的愤慨,他知道这一次的自首差不多可以如愿以偿了。
  “这厮太也嚣张!”
  “就是,揍他!”
  看见白胜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群人更加愤怒,立马蜂拥而上,就要展开围殴。
  “住手!”滕忠孝急忙喝止,拍了下惊堂木道:“这里可是公堂之上!岂容各位厮打?”
  “威武”两侧衙役同时低唱。
  众人被肃穆的气氛所感染,均是一滞,滕府尹急忙说道:“来人,把犯人白胜押入重狱!”
  立即有衙役过来给白胜戴上了轻枷镣铐,押着他走向牢房。
  堂上众人却又不愿意了,彼此看了一眼,纷纷质问滕府尹:“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连审都不审一下的?”
  滕府尹脸色一沉,道:“还用得着审么?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只需按律论处即可。左右,退堂!”
  “威武”
  不说滕府尹打发了众多上访投诉者,只说白胜被衙役押到了开封府的监狱,交给了节级和狱卒。
  节级和狱卒未得上级吩咐,自然不会给予区别对待,只连推带搡地将他带到一间人数最少的牢房,打开重重铁栅栏的牢门,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重狱的牢房有许多间,安置犯人的原则是满一间再开另一间。白胜进入的这间牢房里在押的犯人并不多,只有十五六个,其中却有好几个熟人。
  方七佛、贺从龙赫然在内,唯独少了庞秋霞,想来是被关进了女狱。
  他的目光在方七佛和贺从龙脸上越过,急于寻找林冲,仓促间却没看见任何一张属于一百单八将的脸,方七佛却已经走上前来,一脸的感激和惭愧道:“白兄弟,你怎么也进来了?”
  白胜依然四下里搜寻,随口敷衍道:“这不是为了救你们吗?没想到还没找到你们,就先被他们给擒住了。”
  “唉!”方七佛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愧色更浓了,道:“都怪我,不听你的劝告”
  说了几句,又指着白胜的镣铐枷锁道:“都是我们连累了你,现在你也出不去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白胜继续敷衍道:“认命吧,做好把牢底坐穿的准备”
  说话间,他忽然看见地上的干草堆里露出了一双人腿,也不知道这人是像蛇一样钻了进去,还是先躺在那里被人用干草盖住了身子。
  这已经是此间牢房里最后一个没照面的人了,他便不再与方七佛闲扯,急忙忙过去把干草拨开,果然露出来一张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脸孔来,不是林冲是谁?
  只不过此时这张脸上颇有朽肿迹象,似乎不久前刚被什么人揍过,正在昏睡不醒。
  白胜不禁愕然,转头看向方七佛,一指林冲问道:“他怎么了?”
  方七佛笑道:“这人太过迂腐,我跟他传我明教教义,想拉他入教,他不肯也就罢了,居然说我明教只是一群草寇饥民,我一气之下,就揍了他一顿。”


第180章 方七佛点评林冲
  看着昏睡的林冲,白胜微觉失望,即便是林冲也打不过方七佛,那么自己学全了红拳又能如何?不是同样不如方七佛的武功高么?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兴致阑珊,随口问道:“他伤得重不重?为什么昏迷?”
  方七佛道:“他没受什么伤,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
  白胜又问:“你觉得他武功怎样?是不是很一般?”
  白胜一向认为,若是单以武功而论,林冲在梁山一百单八将里是名列前茅的人物,虽然赶不上他的师兄卢俊义,但是比之他人还是要高出一些水准的。
  同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王文斌的武功真的很菜,令人不免小瞧了大宋禁军高手,但是林冲终归是梁山高手中的佼佼者,又令人对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个职位肃然起敬。
  可是林冲还是打不过方七佛,若不是因为那假红拳心法要求修炼者一定要学练红拳招式,白胜都想跟方七佛学学武功了。
  所以他很想从方七佛这里得到一个关于林冲的评价,从而预测一下自己的未来。
  方七佛的评价出乎意料,“他的武功很高。不怕你笑话,我一个人恐怕未必能够战胜他。”
  “嗯?”
  方七佛的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因为方七佛之前说揍了林冲一顿,给他的感觉很是轻描淡写,仿佛林冲不堪一击。怎么这时又说林冲的武功高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贺从龙从旁解释道:“是我和副教主两人联手打倒他的。”
  白胜听后更觉惊讶,这怎么可能?林冲武功绝不至于高到这种地步!方七佛可是能与黄裳放对的高手,打林冲怎么可能需要别人帮忙?
  不过转念又想,黄裳这种时有时无的武功也真的不好评估,若是单以黄裳和庞秋霞对战的情况来参照,那么方七佛的武功还真就高不到哪里去。
  如果从另一条比较链来比较,说林冲跟鲁智深的武功差不多,鲁智深比生铁佛略胜一筹,即与萧凤手下的阴盛阳衰差不多,那么林冲也就是完颜宗望的水平仿佛。
  如此再通过是否惧怕萧凤的袖弩来比较,方七佛还是要高出林冲不少的。这个比较,白胜在建康府衙里观战的时候就做过一次。
  似乎是看到了白胜的惊讶,方七佛一指身边的贺从龙,继续解释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们两人都是刚刚从中毒状态里解脱出来,身体虚弱的紧。”
  白胜随即恍然,这样就对了,方七佛并没有恢复实力。
  方七佛又道:“不过即使我恢复到巅峰状态,也未必就能赢得了他。我认为他的红拳确属精妙上乘。”
  白胜听后不禁心中窃喜,这样说的话,看来这红拳还是很有前途的嘛。于是就问:“那你觉得他这红拳有什么优劣之处?”
  方七佛道:“拳法无优劣,功力有高下。他的功力较我巅峰时期稍弱,但是这个不是决定胜负的主要因素。”
  白胜忍不住追问:“那是什么?”
  方七佛道:“我觉得他这个人心性有缺陷,他的拳招里没有杀意,有的只是懦弱和卑微,似乎在他遭遇凶险的时刻,他想的只是如何自保,而不是如何去灭掉威胁的根源!”
  贺从龙道:“我觉得也是,今天清晨我们对战的时候,他明明有数次机会可以置我和副教主于死地,但是关键时刻他就是使不出杀招来,这让我很是费解,事后细思,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他有意手下留情!”
  方七佛道:“是的。我们二人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无法爆发杀手,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虚弱,所以我认为在正常情况下,在遇见功力相当甚至是功力高于他的对手之时,他总是会落败的。”
  白胜不是很能听懂方七佛的话语,他把这段点评的意思理解为林冲的心理素质较差。
  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里,有着许许多多的竞技比赛,不论是棋类球类还是田径类甚至是文娱表演类,参赛选手的心理素质都是至关重要的取胜条件之一。
  心理素质不好,就发挥不出正常的水准,更谈不上击败对手脱颖而出了。这道理现代人都明白,没想到在古人的武功对决中同样适用。
  想到此处,白胜对方七佛说道:“给他解了穴道吧,我正好找他有事情。”
  两人蹲到了林冲的身边,方七佛给林冲解了穴道,林冲两只环眼一睁,没等看清蹲在身旁的两人是谁,本能地双腿一缩,倏忽踢出两脚,一脚撩踢方七佛的下颌,另一脚则是直踹白胜的胸口。
  方七佛反应迅速,单掌往下一捺,将林冲的右脚按在了地面。
  白胜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的反应也是快的,却苦于蹲在地上使不出任何步法,没办法只好使出一招散打防御动作,曲起双臂往胸前一并,试图以一双小臂挡住林冲左脚的这一记直踹。
  只听“啪啪”两声合为一声,白胜的双拳已经反砸在自己的嘴上,这是被林冲的大力一脚踹得,脚的确是踹在了一双前臂之上,但是臂弯的支撑力却不足以抵挡数十倍于己的踹击之力。
  这就很尴尬了,因为白胜的双拳上面并没戴有拳击手套,所以就等于自己挨了自己两拳,痛就一个字。
  即使这样也不算完,这一脚力道雄浑之极,把白胜踹得平平向后滑去,好像屁股下面按了蚜一般。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方七佛大怒,说话之间双掌上下翻飞,已是攻出数招,尽数袭向林冲头面上身,要为白胜讨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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