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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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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文彬当即命人搬出椅子,给李清照等三人看了座,阎婆惜也不用跪着了,既然他们三个人是一起的,就算是审案也得让她们坐着受审,且不论原告的诉状是什么内容。
  都坐好以后,时文彬整理了一下惶恐的心情,问起原告是谁,朱仝和雷横两人已然懵逼,没想到抓回来的三个人里竟有如此牛逼的人物,当即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将案件的概要陈述了一番。
  此案的形式相当于后世的公诉,虽说有个确定的原告是宋江,但宋江此刻还在家里躺着,朱仝是他的邻居帮忙喊的。
  听完了案情,时文彬沉默不语,他有心要网开一面,当庭释放白胜,但又生怕属下因此心怀怨恚,毕竟白胜身犯两罪,一罪是**,一罪是殴打当朝官吏,那宋江在郓城县的势力根深蒂固,整个县衙上下都与他关系紧密,在不知宋江是否会落下残疾的情况下,若是当堂放了白胜,今后谁还会给自己这个县太爷卖命?
  犹豫间,李清照已经开始为白胜辩护:“时大人,请你不要偏听偏信原告的一面之词”(作者按:或许有人会说这“大人”一词是清朝才有的,但是笔者认为,既然电视剧里就有包拯包大人的说法,本书何不从之?所以请某些读者不必较真,况且小说这东西本来就是虚构的。)
  李清照在辩护词中指出了三点质疑:
  第一点是关于对**罪的认证问题,从古至今都有一个说法叫做“捉贼捉赃、捉奸在床”,而白胜和阎婆惜并没有被人“捉奸在床”,仅仅是宋江看见两个人衣冠不整,并不足以证实他们有过**行为。
  第二点是宋江和阎婆惜并无明媒正娶的婚姻形式,阎婆惜只是宋江包养的一个女人,并无迎娶的仪式,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非法同居。阎婆惜既然不是宋江的老婆,那么即便是她和白胜发生了关系,也不构成**罪。
  第三点是关于白胜打伤宋江这宗罪,动手是宋江在先,白胜则属于防卫,尤其是在宋江拿了刀要杀人的情况下,白胜以拳脚反击属于防卫行为,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受伤害,如何可以定罪?
  听了李清照的辩护词后,时文彬不得不承认李清照大有道理,当堂宣布白胜和阎婆惜两人无罪,正要释放时,李清照却又提出了反诉,因为宋江把阎婆惜的母亲打死了,人命关天,岂能放过?
  时文彬听了之后把朱仝和雷横狠狠地骂了一顿,说宋江身为公人知法犯法已是大错,你朱雷二人莫非也要互相包庇、作奸犯科么?
  当下做出最终裁决,白胜阎婆惜当堂释放,宋江刺配江州,只等他养好了伤就执行流放。除此之外,时文彬还拿出公款二十两银子送给阎婆惜,委托白胜给阎婆惜的母亲办了一场颇为隆重的葬礼。


第17章 西门大官人
  阎婆惜在白胜的协助下办了丧事,葬了母亲,七天后,随同白胜和李清照一起动身,李清照终究是要进京的,阎婆惜也不敢一个人留在郓城。
  宋江虽然已经获罪,但是宋江的势力还在,不仅县衙里的公人都是他的朋友,就是附近的茶楼酒肆、勾栏赌馆也都是宋江在经营,不然他挥金如土的作派如何而来?又如何能得了“山东及时雨”的绰号?
  所谓“及时雨”,就是谁手头上紧了,只管找宋江去要,保证能够拿到为数不菲的银两。宋江又不是印钞厂的厂长,家里也没有摇钱树,哪来那么多财富?还不是这些地下产业为他提供支撑?刘家村里赤发鬼刘唐开的那家烂银赌场就是宋江的地下产业之一。
  当然,那些江湖上没名没号的人物是没法得到宋江的资助的,这“及时雨”只管浇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普通老百姓就别想了,一滴都落不在身上。
  离开了郓城县,白李阎三人同乘时文彬赠送的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把式赶车,拉车的还是从前的那两匹马,这两匹马也算得上是回归了本行。
  不用再担心身后有追兵,一男两女的心情都已放松了许多,阎婆惜也从母亲死去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人死不能复生,过多的哀伤并无卵用,何况白胜和时文彬也算给她报了仇,不论是踢坏了宋江的命根子还是发配江州,都算得上是严惩了,一命换一命并不现实。
  白胜的心情尤为舒畅,他不必再为阮小五的追债而担忧,暂时也不必为了未来宋江的报复而烦恼,更因为李清照向他承诺,等到了京城,将会利用她父亲的威望和权势帮他联系武功高强的人物做师父,别人她不知道,只说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和她父亲李格非的关系还是可以的。
  前途一片光明,心情当然大好,一路上白胜与李清照高谈阔论,每每发出令李清照耳目一新的见解和词汇,令后者一再刮目相看,搞不懂为何白胜竟然懂得这么多深奥的学问,只说他文武双全,熟知唐诗宋词也还罢了,但是这“大地是圆球,围着太阳转”是什么鬼?完全无法理解。
  一路上晓行夜宿,走了三天,安然进了阳谷县城,选了一家“来福客栈”,要了两套上房,一如这几日的规矩,名义上是白胜李清照夫妇住一套,阎婆惜独自住一套,实际上则是李阎二人住一套,白胜独自住一套,因为白胜需要在夜里坚持修炼红拳心法,不论是在李清照还是阎婆惜的身前脱光了衣服都是不合适的。
  这一路李清照也曾悄悄跟白胜提议,想要撮合他和阎婆惜,但是被白胜拒绝了,白胜没有说明拒绝的理由,不过李清照觉得他是不愿意接受残花败柳,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便不再多事。而阎婆惜本人虽然已经在丧母的悲伤中走出,但毕竟母亲死了才没几天,这时候寻找白胜求欢未免显得太过放荡,为人不齿,所以阎婆惜也就规规矩矩地跟李清照住在了一起,再没有半夜骚扰白胜的举动出现。
  入夜,晚饭后白胜就嘱咐阎李二女早些歇息,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抓紧练功,既然不知道近日拳脚力道的进境是否是由于修炼这本假秘籍所致,那就索性再深入地练上一练,或许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是对是错。
  如同往常一样,他首先推开了窗子,任由月光洒入,然后脱光了衣物,盘坐在月光下开始行功,近十天下来,他对这门功法已经很是熟练,只一会儿,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没有料到的是,今夜他这功法并没有完成预计的任务,而是练到了一半就被迫终止了,原因是夜半时分的天空里铅云密布,遮住了星月的所有光芒。
  虽然懊恼,也只有无奈,起身穿衣时,却听见隔壁阎李二女的喁喁细语。
  “婆惜妹子,你如此辗转反侧,可是想你的白郎了么?”说话的是李清照,带着些调侃味道。
  “清照姐,恕我直言,你这么多年独守空闺,难道就不渴求你夫君的滋润么?”阎婆惜不答反问。
  “怎么不想?可是我夫君在京中候职,也不知何年何月会去何方主政,我又有什么办法?这次若不是蔡太师聘我入京,真不知何时才能夫妻团聚。”
  “那你起初和白郎假扮夫妻,期间就没有偷吃一次么?”
  “呸,你当姐姐我是什么人岂能因为**坏了贞节”
  这席话听得白胜一阵脸红心跳,心说你们俩这不是刺激我么?带着两个大美人儿在身边却不偷吃本来就是一种痛苦,你们还要在我伤口上撒盐,真是太过分了!转念又想:这客栈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就两个女人的私房话都能听个清清楚楚,若是真跟她们之间的某一个办起事儿来,那动静还不得传到大街上去?简直是有伤风化啊!
  正纠结时,忽然听到另一侧隔壁也有人在低声说话:
  “那个小娘们儿当真水嫩漂亮,恐怕咱们阳谷县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你说的都是废话!要不是她漂亮水灵,咱们西门大官人能动了心思么?”
  “那倒是,不过我看另外一个娘们儿虽然模样差了些,但是身材也挺不错的,只不知道西门大官人能不能给咱们兄弟俩喝口汤。”
  “你算说道点子上了!我告诉你,我听西门大官人说过,脸盘长得漂亮的不一定下面也合用,这女人不能只看脸,还要看床上”
  “你小子行啊!跟西门大官人没少享福吧?”
  “哪里哪里,也就是喝口汤罢了。”
  听到这里,白胜已是暗自心惊,自己三人来到阳谷不过一日,这怎么就被西门庆给盯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太疏忽了,只考虑到给李清照化妆遮掩绝世容颜,却忘记了阎婆惜的美貌足以招蜂引蝶!这可怎么办?
  这事儿很难办。为什么?因为西门庆武功不弱!不弱到什么程度呢?至少在看过拍过的连续剧里,他能跟武松打上数十回合,这绝不是醉酒的宋江可以比拟的,估摸着,西门庆的武功也许会在阮小五之上!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有告官了,自从李清照慑服时文彬,白胜对权力的崇拜又浓郁了几分,不论何朝何代,官大一级压死人是错不了的,虽然也有县官不如现管的说法,但是现管终究不敢明着得罪县官不是?
  对,就是告官。打定了主意,白胜就打算先去李阎二女的房间里通知一声,纵使这晾女都不是自己的老婆,但是身为男人,岂能任由西门庆将她们从自己身边抢走?


第18章 对策
  左右两个隔壁房间里的话语都在继续,左边房间里阎婆惜还在和李清照探讨女人的话题,而右边房间里的两人则已经在讨论具体对付白胜三人的方案,令白胜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咱俩轮流睡觉,醒着的人一定要盯紧了这个穷汉子,一旦他出门,咱们就把赃物送到他的房间里,到时候人赃俱获,嘿嘿”
  我艹,要不要这么坏啊?想抢阎婆惜,还要栽赃陷害我白胜,这西门庆实在是坏透了!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想出应对办法才行,告官是一定的,但需要讲究策略。一念及此,他把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松了开来,不但不出门,反而走向窗口,把头伸出窗外,往二女房间的方向喊了一声:“婆惜,你们两个过来一个陪我睡觉,我一个人在这边睡不着!”
  他这一嗓子够不上大声,却远较左右两侧的低语为大,原本都在说话的两侧房间里顿时没了动静。
  左边房间里,从床上坐起身的李清照和阎婆惜面面相觑,白胜这句话啥意思?难道说他终于忍不住了,想要干那男女之事?
  阎婆惜的心顿时火热了起来,却不敢太过踊跃,故作姿态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李清照的胸口,意思是在问:“你去?”
  李清照摇了摇头,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阎婆惜的脸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当然是你去。”
  阎婆惜心花怒放,点了点头,甚至不等衣物穿戴整齐,只披着外衣就出了门。
  右边隔壁客房里,两个西门庆的手下大眼瞪小眼,眼馋的不行,却不敢有所举动,其中一个恨恨地说道:“哼,就让这小子最后再享一夜艳福,明天他的女人就姓西门了!”
  白胜的客房门开,阎婆惜带着一股暗香随风而入,反手将门关好栓了,一头扑入白胜的怀中,白胜也不推拒,搂住了阎婆惜顺势躺倒床上,然后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啧咂的亲吻声响起室内,再然后是床榻木板的吱呀声,女人满足的哼哼声,只听得两侧房间里的男女备受煎熬
  最受煎熬的却是阎婆惜,因为白胜并没有与她成就好事,而是双臂叉开,双手按在她的身体两侧,随着双臂的一曲一伸,用他的身体反复压砸她的身子,这是干什么?难道是属于前戏的一种么?阎婆惜在煎熬中等待着真枪实弹的到来,却终究没能等到。
  除了这一男一女两个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白胜只是压在阎婆惜的身上做了一组俯卧撑而已,顺便的,在两人脸贴脸的时候吩咐了阎婆惜几句话。
  郁闷的阎婆惜穿好衣物,回到了她和李清照的房间,看见李清照那复杂的眼神,忽然想出一个捉弄李清照的主意,于是笑的神秘,附耳说道:“白郎让你过去陪他,他说他想和你干那事。”
  李清照闻言顿时怒色上脸,断然道:“不可能!我弟弟怎会如此淫邪?定是你捏造谎言你好过分!你自己吃饱了,却拿姐姐我来消遣”
  没等李清照说完,阎婆惜已经按住了她的嘴,再次附耳道:“好啦好啦,我跟你说笑的,当什么真?实话告诉你,他要你过去不是为了干那事儿的,他说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要与你商量。”
  这一次阎婆惜正经了许多,不由得李清照不信,因为她知道白胜绝不可能半夜喊她们过去淫乱,于是只好穿好了衣物,来到白胜的房中,打算一探究竟。
  白胜见李清照进来,照例将她搂在怀中,直接按倒在床上,李清照大惊,以为白胜中了什么邪魔或者是吃了某种淫药,正要惊呼时,却被白胜按住了嘴巴,而接下来的一幕更令她无法理解——白胜一只手臂拄在床上,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然后那只单臂忽曲忽伸,带着绷得笔直的身体上下运动,这是做什么?
  李清照当然不懂什么叫做单臂俯卧撑,但白胜的确是在做单臂俯卧撑,只有这样才能让床榻吱呀作响,才能更好地迷惑隔壁的坏人。他当然不能像对待阎婆惜那样来对待李清照,所以才改了双臂为单臂,在李清照身子的一侧冲压床板。
  在做俯卧撑的同时,白胜在每次身体伏低的时候都会将嘴唇贴在李清照的耳朵上耳语,因此当李清照起身回房时,已经明白了他们三人所面临的危境。
  接连两场假床戏演下来,白胜总算暂时放下了一颗心。
  他不知道的是,不论是在郓城县公堂上他能够听到朱仝和雷横的低语,还是眼下他能够听到隔壁的窃窃私语,都是因为他的听力明显增强了。实际上,就算他不在自己的房中演这么两出假床戏,弄出种种声响,隔壁的坏人也是听不到他和阎李二女之间的附耳低语的。
  当然,他这样做也是最安全的举措,为了防止隔壁的坏人将所谓的“赃物”放进自己的客房,白胜当然不敢出门,也不敢让阎李二女同时离开她们的客房,否则必被奸人所乘。
  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让李清照过来商量对策的,但是他不能呼唤李清照的名字或者是姐姐,呼唤名字就存在玷污李清照名节的可能,呼唤姐姐就不足以迷惑他人,哪里有喊自己姐姐来办事儿的?
  所以,当阎婆惜首先到来的时候,他只能让阎婆惜传话给李清照,再让李清照过来,当然,他跟阎婆惜这场假戏也不能草草了事,必须做足了钟点才更逼真一些,只苦了阎婆惜,被反复冲压得欲火高涨,却终究未得鱼水之欢。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之时,按照昨夜的商议,李清照独自离开了客栈,只身来到阳谷县衙,报案!
  既要报案,同时还不能让奸人栽赃,就只好她一个人出马。好在她的容貌已被脂粉丑化,再加上当地治安良好,即便是西门庆也不敢再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所以白胜敢让她一人出门,在他们的计划中,只要李清照到了县衙,见到了县官,这件祸事也就算摆平了。
  但是事实却绝不是白胜和李清照想象的这么简单。李清照来到衙门口时,发现门口已经围满了百姓,躲在一旁听了听人们的议论,得知是一大早就有人击鼓鸣冤。
  击鼓鸣冤的人是谁?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有何蚤?昨夜家中被盗了!丢失财宝无数!且有家丁护院作证,说他们追缉盗窃财宝的贼人,发现贼人跑到来福客栈附近就失去了踪影!
  眼下的情况是,县令已经在点拨人马,准备随同西门庆去来福客栈捉贼捉赃了。
  李清照这一惊非同小可,将听来的信息和昨夜白胜对她耳语的细节稍加印证,就知道了西门庆的整个阴谋,这西门庆行事太过狠毒了,这妥妥的是恶人先告状啊!若是等到兵马开赴来福客栈,隔壁的奸人只需从门窗扔进些珠宝,白胜就再也无法解释了。
  情急之下,李清照也顾不得许多了,双手用力分开人群,冲到衙门口旁边的大鼓跟前,摸起鼓槌来就是一通乱敲。
  “看!又有人击鼓鸣冤了”
  “咦?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来衙门鸣冤的人这么多呢?”
  老百姓的注意力立马被鼓声所吸引,纷纷看向了抡动鼓槌的李清照。
  “什么人擂鼓?行了行了,敲两下就行了!你有什么蚤?可有诉状在手?如果有,这就进去跪见大人!”一名衙役站在了门口,冲着李清照一顿呵斥。


第19章 白道的嚣张
  如同面见郓城县的时文彬的过程一样,李清照见了阳谷县令立即报出了身份,吓得阳谷县令胆战心惊,急忙安排给李清照看座,暂停了点拨兵将一事。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远出李清照的意料,因为当她陈述过即将遭受的陷害、以及对方的完整阴谋之后,阳谷县令并没有如同她想象那样拍案而起,反而是陷入了沉默。
  李清照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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