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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诉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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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说:“怎么我走了这么久你们连菜都没点,你们尽唠啥了?”

牛刚强说:“还能唠啥,就唠你小许吃、喝、嫖、赌、抽了,快点菜吧,你不来我们能点吗?”

小许说:“你别当着王老师的面败坏我。”说着开始点:“清蒸膏蟹、红焖大虾……”这是小许的风格,只要别人掏钱,他点起菜来决不心慈手软。

第二章

3

送走了博士王,何庭长心里忐忑不安。虽然博士王再三声称到海兴是办别的事顺便来看看他,他却绝不相信博士王是顺便来看他的。闲聊中,都是干法律的,自然免不了扯些案子,已判的、未判的,再不然就聊聊法律界共同认识的人,过去、如今、今后的动向等等。要不是博士王是省法律协会的常务理事,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背景,何庭长早已没耐心陪他闲聊,早用“我还要开会”、“还有个案子要碰碰”之类的由子把他打发掉了。谈话中,博士王漫不经心地提到了厦门程铁石同银行的案子,碰到了何庭长绷得最紧的那根神经。何庭长亦漫不经心地说:“那桩案子已经移送给公安局调查,下一步怎么样还不好说,反正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我也不能再提了。”博士王见他口封得很紧,就没有深问,何庭长自然也不多说,两人很自然的把话头转到了别处。一直到博士王告辞,何庭长也没能把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放松下来。

干法院这一行已不是一年两年,当事人大大小小的好处何庭长也没有少得,但他一直坚持一个原则:要看具体案情,明显占理,肯定胜诉的一方,请他吃喝玩乐,送他轻重礼物,只要能确保安全,一概来者不拒。明显无理肯定败诉,或案情比较复杂,法律规定不明确,极可能胜也可能败的案子,当事人找他他一概公事公办,请客不到,送礼不要。几年坚持下来,打赢官司的人对何庭长很感激,虽然出了血,可人家庭长真帮忙,真办事,出了血心里也高兴,还说他好。输了官司的人,恼恨的焦点不会聚在何庭长身上,而是审判员,事情过后也不能不佩服何庭长清廉、公正、无私。于是何庭长的人缘好,关系广,官越做越稳,手法也越来越老辣,要不是年龄过了杠,学历又不够,早就当了副院长,甚至院长。

唯独在银行这桩案子上,何庭长没有把握好,自己把自己套在了圈里。银行的诉讼代理人是天地律师事务所的主任老秦和女律师马丽芃。老秦只是掌握掌握情况,协调协调关系,出出主意,而马丽芃是银行的常年法律顾问,自然充当起第一诉讼代理人的脚色。马丽芃已经年过三十,正是女人熟透了、最娇艳的年龄。她多次找何庭长谈案子,换了别的律师,何庭长最多接待一回,再想占用他的时间很难,基本上不可能。而马丽芃找他不下十次,何庭长从来不烦,不但不烦,兴味还越来越浓。每一次会晤,何庭长尽可以细细品尝这位汁液饱满如水蜜桃的女人,就像口渴的人面对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大苹果。在这种感觉支配下,马丽芃的话他听着格外顺耳,格外有理。但他也清楚自己对这桩案子的支配作用有多大,如果合议庭坚持意见,自己坚持反对,案子势必要报审判委员会讨论,如果合议庭的审判意见通过,他将会十分被动。所以听归听,聊归聊,他绝不向女律师许诺什么。

合议庭的结案报告报到他手里,他反复看了几遍,却没有批,尽管他挑不出毛病,他还是把报告压了下来。报告到他手里的当天,他就接到马丽芃的电话,电话上马丽芃没提案子,只是问他晚上在不在家,他说在家,马丽芃说晚上她陪行长到他家拜访,他谢绝了,但口气并不坚决,让人听起来不过是一般的客气话。

回家的路上,他才想起老伴这几天到省城伺候女儿坐月子,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在家里接待女律师实属不妥。又一想马丽芃讲得清楚,她同行长一块来,便放下心来,同时又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吃过晚饭,他照例躺到沙发上看电视,可今晚的注意力无论如何难以集中到过去很吸引他的节目上,心思老往大门口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心跳便不由得加快,脚步过去了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却又有些微的失望。

门铃响了,他浑身竟然一激灵,“谁呀?”声音居然有些发颤、发哑,喉咙干干的。

“我。”回答声音很轻,只有一个字,但他已经听出,是马丽芃。

开了门,马丽芃飘然而入,诱人的香气袭入何庭长的鼻孔。见他往楼道上看,马丽芃说:“行长晚上有点急事,来不了,我自己来庭长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进到屋内,马丽芃四处看看,说:“何庭长家装修的真漂亮,这得花多少钱呀。”

何庭长一边让座,一边应付:“都是朋友帮忙搞的,花不了几个钱,钱多我也花不起。”

“那是,何庭长为政清廉,水平又高,司法界提起您谁不翘大拇指?今后我得好好向您学习,你还得多多帮助、指导,多多关照呀。”

马丽芃讲着明显的虚套子话,可是这虚套子话此刻何庭长听着心里格外熨贴。今晚马丽芃着意打扮了一番,紧身的薄羊绒衫把她的上身勾勒的峰峦突现、曲线毕露,脸上薄施粉黛,更显得面白如雪唇红如花。坐在沙发上,裙裾滑落,露出两条被超薄丝袜轻裹的美腿。她的装束、坐态,难道是暗示?诱惑?何庭长不敢肯定,他敢肯定的是,马丽芃已经击倒了他,如果马丽芃招招手,他是绝对无力抗拒的。象是本能的反应,何庭长竭力做一个殷勤、好客、热情的主人。洗水果、泡咖啡、拿糖果,甚至还拿出了“人头马”,在自己和马丽芃面前各斟了一杯。主人的热情立即在马丽芃那儿得到了回应,她的话语更甜、笑声更脆,而且同主人坐到了同一张沙发上。

话头渐渐转到案子上,何庭长神差鬼使,将合议庭的意见原原本本讲给了马丽芃。马丽芃并不吃惊,反而告诉他,她早就知道了。见他有些不解,马丽芃进一步解释:“如今法院里哪还有守的住的秘密?有些事我们可能比你当庭长的还清楚。”说着,马丽芃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大信封,说:“不管案子结果怎么样,我们都非常感谢您,您为这个案子操了不少心,这是一点意思,您可得给我个面子。”

“不,不,不……这可不行。”何庭长本能地推辞着,马丽芃往他怀里塞,何庭长在一推一递中握住了马丽芃的手,绵软、滑腻的感觉电击般触动了他的神经,点燃了他的邪火。

“您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我怎么出你的家门,以后还怎么登你的家门?”马丽芃的身子有意无意中贴在了他的怀里,何庭长有意无意中搂住了她的身躯,马丽芃半推半就的态度鼓励了他,他拼命嗅着、吻着马丽芃的头发、脖颈、脸颊,接着又噙住了那张令他神往已久的红唇,狠命地吸吮、吸吮……以至于马丽芃在喉咙里发出了轻轻的呻唤。牛皮纸信封跌落在地上,主人抱起客人进了卧室……

送走马丽芃,何庭长回到屋里拾起掉在地上的信封,数了数里面的钱,整整两万。他心情舒畅,心满意足,在接收金钱的同时他还接收了送钱的人,真是人财两得。他静下心来,认真评估了一下这件事的后果,一一排除了各种可能的危险。贼没赃,硬似钢,即便发生了最坏的事情,他来个死不承认就可以解决问题。况且,他相信银行方面也绝不敢在他身上做文章,他们的案子在他手里。他又根据他对案子掌握的情况,仔细分析了这桩案子的前景,这个案子倒是有些麻烦,胜不得败不得,他暗暗笑了,银行不傻,他们也知道这个案子难办,否则也不会花这么大价钱。回味刚刚品尝过的人肉大餐,他禁不住赞叹,味道好极了。何庭长感到象喝了一杯醇酒,余味悠长,天天喝也喝不够。回想马丽芃的妙处,何庭长的血就朝上下两个方向涌,她刚走,他就又想要她了。

后来,他同马丽芃的来往越来越密切,有时在他家,有时在她家,有时还在宾馆开房,马丽芃不再跟他提案子的事,因为她知道,到了这个份上,不用她说何庭长也会拼命。男人就是这么贱,被女人用着、使着却还总以为占有了女人。傍上了何庭长这样一个角色,她马丽芃的律师生涯将会前途灿烂一片光明。终于,何庭长开口了,他的主意非常老道也非常恶毒,想尽一切办法把案子移送给公安局。

很快,市委主管政法的书记亲自给法院院长写了条子:“××银行一案要充分考虑各方因素,慎之又慎,请将审理情况及时告我。”院长又在条子上作了批示:“请何庭长阅。”院长老奸巨猾,不表态实际上已经表了态,拿到这个条子,等于有了尚方宝剑,何庭长立刻案子移交给了公安局,于是便有了程铁石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经历。

何庭长心里明白,原告程铁石决不会就此罢休,一个市委副书记的巴掌也不可能遮住共产党的天,事态如此发展,他只能静观其变。何庭长对他同马丽芃的关系,自己在这个案子中运用的手段,案情发展的可能变化等等,前思后想上百遍,尽管没有发现任何漏洞,即便将来翻腾起来,他也有无数条理由为自己开脱,可心里终究不踏实,有时心里也会泛起上了银行贼船的阴影,可是每当他坐在庭长的写字台后面时,大权在手的自负便将心头的阴影冲刷得一干二净。

同老秦和汪伯伦泡歌厅的事让牛刚强发现,他心里腻歪了一阵,及时调整了同牛刚强的关系,相信牛刚强也不会傻到拿那么点事捅他的地步。果然,风平浪静。今天博士王来,又提到那件案子,是偶然还是有意?在这种事上绝不能掉以轻心,马虎大意。他打电话招来小许,他知道小许、牛刚强还有法院的许多人跟博士王都挺熟。

小许来了之后,转弯抹角地聊了几句,何庭长装作忽然想起,问小许:“今天博士王来了,你见到没有?”

小许说:“见了,中午还一块吃的饭。”

“都谁去了?”

“就我和牛刚强。”

何庭长心里一动,问道:“你们谈没谈庭里的案子?”

“没,谁没事找事扯那些干吗?”

何庭长盯着小许坦诚的双眸,放下了心,他相信小许不会,也没必要瞒他什么。

“庭长你问这干吗?”小许反问了一句。

何庭长平静地说:“下次他来了吃饭叫我一声,我也会会他,我跟他挺熟。”

4

“吴科长,有人找。”

“让他进来不就得了,在走廊里穷喊什么。”

吴科长五大三粗,是典型的东北大汉。他正在练习盲目拆装枪支,想参加局里的比赛捞个奖牌,听说还有奖金。一支五四式手枪被他拆了个七零八落。按规格,他应配六四式手枪,可他不喜欢那玩意儿,嫌太小,象个玩具,他给六四式手枪起了个绰号叫坤枪,说是女人用的。他还是爱用五四式,大大方方象个东西,射程远,子弹也好搞,五四式手枪跟五零式冲锋枪的子弹通用,五零式冲锋枪早已退役,武装部积压的子弹不知往哪处理,他的哥们在武装部当枪械科科长,就盼他去要子弹,他每要一回子弹总要请对方一顿。

听到有人找,他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条,正准备把枪装起来,人已经进了门,他只好把枪支零件用油布包包推到一边,上面又盖了层报纸。

“您是吴科长?我姓王,叫王永寿。”

吴科长疑惑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精壮的中年男人,跟他伸出来的手握了握,问:“我好像听过你这名字,可是记不起来了。”

博士王掏出名片给了他,吴科长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我说呢,你的绰号叫博士王,对不对?”

博士王肯定的点点头:“我的名字叫王永寿,博士倒是真的,叫我王博士也行,不知道谁跟我开玩笑,把我的姓放到了后面,听着倒象是我这个人大言不惭。”

“久闻大名。”吴科长的热情增加了十度。他讲的不是虚话,博士王其人对他来说可以用“久闻大名”来形容,“你找我有事?我倒还想找找你,请你给我帮个忙呢。”

博士王指指旁边的椅子:“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当然。”吴科长连忙让座,又对着走廊喊:“小李子,打壶开水,找点茶叶过来。”

博士王坐定后,从容又关切地问道:“你找我有啥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吴科长说:“咱们先不说我的事,你是客人,先说你的事。”博士王还没有张口,吴科长瞅着他笑笑,又说:“你跟我印象中的博士差别太大了,想想,不但是博士,还是博士里面的王,怎么着也该弄副眼镜戴戴,弄身西装穿穿,弄根领带扎扎。”

博士王低头看看自己的牛仔裤、翻毛靴子和上身的皮夹克,也禁不住笑了。一照面他就感觉到这位吴科长是个直爽汉子,印象好,说话也便亲近了许多:“我骑个摩托车到处跑,有好衣服也穿不成,就这一身挺好,进城不土,下乡不洋,天热不捂,天冷不凉。”

“不行,不行,你穿这身衣服哪象个博士,倒象倒爷。”本想说象个做家具刷油漆的,又一想初次见面别弄的人家下不来台,话到嘴边改了口,做家具刷油漆的变成了倒爷。吴科长接着话头问:“你找我有啥事,说吧,就是你说的话,只要能办到的我尽力而为。”

博士王等倒水端茶的小李子出去,才问:“厦门程铁石跟银行的案子移过来归你管?”

吴科长点点头:“对,是有这么回事。”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吴科长愣不怔怔地问:“你怎么对这事也有兴趣?你准备帮哪家?”

博士王说:“银行财大气粗有的是人帮,轮不着我。程铁石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我不能不问。”说着,给吴科长递了一支烟,吴科长推回来:“我不会吸。”博士王便自己点着。

吴科长说:“我说也是,你博士王要是帮银行那帮王八蛋干活,你也就不是博士王了。这个案子在我手里,我也没去管,管也没有用,本身也不该我们管。民事案子让公安局管什么?”

博士王说:“那你们有权拒收么。”

吴科长说:“谁说不是呢?那桩案子移送过来前我们都知道,程铁石让银行给坑了,这是明摆的事,程铁石告银行一点没错。后来何庭长出面要把案子移送给我们,不就是想转移矛盾嘛!人家让海兴的银行给坑了,海兴的法院又接着坑人家,能说得过去吗?连着把卷送来两次,都让我给顶回去了。”

“那后来你咋又收下了呢?”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博士王专心致志的听吴科长怎么说。

“第三次人家拿着管政法的市委书记和局长的条子,听说书记还专门给局长打了电话,处长找到我,说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这是命令,我能不服从命令吗?只好把卷宗收下了,这不,都在这儿。”说着,吴科长把卷宗从柜里取了出来,扔给了博士王。

“这移送理由也真荒唐,你看看,说是因本案涉及诈骗,故移送公安局。这不是扯淡吗?人家告的是银行,你银行让骗子给骗了,银行同骗子之间是诈骗问题,人家原告把钱放到你银行,留下人家的印鉴,你银行把人家的钱弄没了,人家不告你告谁?原被告之间并不存在诈骗关系。再说,钱被诈骗跑了,我们去抓骗子也可以,可银行至今根本没报案,我们总不能逼着银行到我们这来报案吧?”

博士王仔细看着案卷,法院调查得很细致,证据充分,事实清楚,根据这个案卷,银行逃脱不了责任,必败无疑。他又看了看法院的移送通知,上面没有审判员的签字,只盖了经济庭的公章。

“你看,这个通知单不合法,应该有审判员签字,加盖法院的公章,怎么盖了个庭里的章子就拿来了?庭印不能对外呀!”

吴科长凑过来看看,一拍大腿:“对呀,当时我光生气了,也没细看,其实有没有这个通知单都无所谓,上面都协调好了,就算没通知单我们也得收。”

“那你就不想想,案子收下来怎么办?”

“办啥办?处长讲得明白,就放到我们这儿,除了我们这儿没地方放,扔着去呗,我们没法办,人家也没打算让我们办。”

博士王合上卷宗,还给吴科长,吴科长打开柜子,又把卷宗扔了进去。

“嗷,对了,前几天银行有一个姓汪的科长,通过律师事务所的老秦,请我吃饭,我没去。”

“你怎么不去呢?去了也好听听他们怎么说,他们总不会无缘无故想起来请你一个公安局的科长吧?”

“不用去我也知道他们想说啥,想干啥。还不是因为这桩案子在我手里,想让我帮他们把案子压到底吗?银行那帮玩意儿我烦他们,信不信由你,每一笔贷出去收不回来的款里都少不了一段故事,凡是手头有收不回来贷款的信贷员、信贷科长、行长,见一个抓一个,保证没有冤案。再说程铁石这桩案子,我就不信银行能傻乎乎地把几百万元稀里糊涂划出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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