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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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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疼的厉害,周芷清托着腮,瞅着那昏黄的火焰发呆,坐了半晌,才叹一声,强撑着酸疼的身子去倒水。水是凉的,她强撑着身子走到门房,问当值的丫头可有热水。
那丫头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半旧的石松绿褙子,清瘦的一张脸,皮肤暗黄,只有一双眼睛透着灵活劲儿。
她似乎认识周芷清,叫了一声周姑娘,听了周芷清的要求,便热心的说了声“你等着”,就拎了一壶热水,道:“剩下的水还要留着给王爷沏茶呢,没有多余的,你先凑合着用吧。”
危难之时,别人给的一碗冷饭都是好的,因此有这一壶水,芷清已经感激不尽,连连道谢。这丫头颇有些好奇的问:“你去学规矩去了?这一天累不累?”
周芷清笑笑,道:“累。”
她没心事多待,那小丫头也瞧出来了,便点点头道:“那就早些歇了吧,可惜热水不多了,要不泡泡脚也是好的。”
周芷清无所谓的道:“将就将就吧。”
这才辞了这丫头,拎了水回房。
沐浴是没那条件了,她把水倒进铜盆里,想着用巾子胡乱擦擦。
周芷清刚宽了外衣,就听见房门外有一声细微的动静,周芷清的心立时就提到了嗓子眼,越是害怕,越是不敢出声,下意识的将双臂护在胸前,勉强遮住**的胸,大气都不敢出,也半步都不敢动。
侧耳听了半晌,见没有进一步的动静,周芷清才小心翼翼的拿过衣服匆匆掩了,跑到门口去查看门拴。
门拴是拴好的。
周芷清也觉得这里是严真瑞的寝殿,哪儿不安全这也是最安全的,当下仗着胆子问:“谁?”
说不定是哪个路过的小丫头呢?
门外没一点儿动静。
周芷清这才拍了拍胸口,安抚着自己脆弱的心脏,自己给自己壮胆:“吓死人了。”
屋子里静的很,仿佛她说一句话就有回声似的,周芷清索性咳了几声:没事,没事,你别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要总是这样紧绷着神经,还用活吗?
她再一次检查了门窗,见都关的好好的,这才重新解了衣服,也不敢解肚兜,就这么赤着双臂,用毛巾蘸了热水,清洗身子。为了给自己壮胆,一边擦还一边哼着小调。
唱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笑了。
她挺骄傲和自豪的,同时又庆幸,跟着严真瑞来到这儿的幸亏是自己,否则像姐姐那样的老实温柔的性子,怎么熬得过去?
不过一想,姐姐一和温柔和顺,也不会像自己这样到处惹是生非,也就遇不上宴王,更不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再叹口气,唉,天生就这样的性子,有什么办法?要是自己也能像姐姐那样,处处做小伏低,凡事隐忍,也不会动不动就惹恼了严真瑞。
算了,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芷清倒了水,重新回到床上,拍拍枕头,盖了被子,满足的叹息一声:真好,还能有个可以安生睡觉的地方。
周芷清喝了两口冷水,实在支撑不住了,这才合衣躺下,累到极致,睡意全消,她正睁着眼胡思乱响呢,就听见门被啪啪拍的山响,有个丫头急切的叫着:“芷清,芷清,你睡了没?快开门啊——”
周芷清无耐。看来这觉是睡不安生了,到这会儿,她又有点后悔不该想方设法留在严真瑞的身边了。如果不是非要留在这耍些小聪明,只怕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转念又想,人生那么多变数,她又没有前后眼,不能预知五百载,可不就得试着来么。吃一堑,长一智,这是成长的代价。
想通此节,芷清又轻松起来,趿鞋下地,打开门,问:“什么事?”
那丫头正是先前给芷清一壶热水的丫头,见芷清已经披散了头发,看样子是已经睡下了,不由的苦笑一声,面露歉然:“你今儿累了一天,按理我不该扰你,可是你也知道,王爷说一就是一,我也没法子……王爷要你过去服侍呢。”
周芷清一点都不意外,她本来就是服侍王爷的奴婢,王爷叫她去实属寻常,因此她很平静的道:“我知道了,稍等一会,我马上过去。”
那丫头倒不无惊诧的打量了周芷清好几眼,心中纳闷,她怎么就整天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好像没什么事让她难过、伤心一样,累了一天,这么晚了被叫过去服侍王爷,她就没有一点担心、害怕、焦虑和抱怨么?
就算她不敢当着自己的面抱怨,可怎么她就连一点幽怨的神情都没有?难道说她很享受现在的处境和待遇?
芷清见她愣怔着不走,不由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呃,没了,你快点啊。”那丫头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快要退出门了才又催促了芷清一句。
芷清点头:“我换身衣服,很快。”
她知道严真瑞没有好耐性,因此匆匆披了外衣,一边往外走,一边还系着衣襟上的盘花扣。等到了严真瑞的寝殿,才规规矩矩的行礼:“奴婢周芷清参见王爷。”
没人监督着,可是周芷清完全是按照白天嬷嬷们教导的那样,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第087章 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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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从打周芷清小时候起就没少请教习嬷嬷,教她行动坐卧、喜笑言说等举止礼仪。
可她一来仗着父母宠爱,二来就是性子跳脱,初时还能强忍着学些表面功夫,时间一长就坐不住了,不是不听管教,就是跟教习嬷嬷们顶嘴,要么就是逃课,给嬷嬷们茶里下巴豆,折腾的鸡飞狗跳,到最后一连气走了三四个教习嬷嬷。
也所以她的礼仪学的就是个面子活。真要是被宫里的教习嬷嬷们冷眼看看,能挑出无数的毛病来。
更何况她们现在的身份是奴婢,是要服侍王爷的,每一个端茶、托盘、福身、跪拜的动作都有一定的标准,严格到需要拿尺子来校量。
因此比当年学的礼仪不知道要辛苦几十倍。
当年她是周家二小姐,谁都惧怕着周品的权势,说是教导,也并不敢真的管教,不然何以愤然辞馆?
可到了这,这些宫里的嬷嬷们可就六亲不认了,各个身体强健,不苟言笑,谁的动作不到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谁的态度不好,抻出来就是几个耳光。
只一天功夫,五十个侍女里倒有十几个都挨了罚。
据说她们还是从前受过训练的。
这会儿,那些自诩本事到家、以为自己无需刻苦努力,不过是来走走过场的人,气焰一下子就消了,再也不敢趾高气扬,指望着马马虎虎的过关了。
周芷清看的怵目惊心,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两颊,懦弱的扭了头。她嘶着牙,好像那耳光抽在了自己脸上,好疼啊。
尽管做了多次身为人下人,要被人欺凌,也一定要忍受的心理准备,可真的面对这一窘境,她还是很害怕。
好在周芷清倒是看的开也想的开。
事已至此,哭也无益,她知道严真瑞说一不二,他既说了让她学规矩,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论她怎么求,他也不会反悔,倒只是自取其辱。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嬷嬷们没有故意针对谁的意思,只要态度好,即使动作不够标准,也还是有余地的。
因此她万事不理,只专心致志的跟着嬷嬷学习礼仪。她虽然许多地方都做的不够好,做的不到位,但胜在刻苦又认真,态度谦虚又恭谨,又能拉得下脸来认错,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改,嬷嬷虽然板着脸,却也没挑出什么不是来。
体谅着她是新人,倒没让她受皮肉之苦。
不过这一天下来,也已经够难熬的了。一个是身体上的疲惫。因为怕被罚,故此不敢分心,可一个简单的动作要做上几千遍,看都看腻烦了,何况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因此累了便要分心,分心了又焦灼,这就成了精神上的折磨。
这还不算,饮食上也差了很多。
不说跟在京城中的王府时相比,就是比周家,也差上了几等,这回是纯之又纯,粹之又粹的下人待遇。当然,周芷清一向擅于比较和自我安慰:这总比在一路上跟干粮喝凉水要舒服的多。虽然饭菜一样是凉的,没什么味道,但好歹饭是饭,菜是菜……
纵然不太管饱吧,但是,这不也省了她为了保持好身材而受节食之苦了么?
所有人都在怨声载道,只有周芷清甘之如饴。
几个嬷嬷聚在一起享受着她们应得的待遇,不由的交头接耳的道:“这位新来的周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自有知情人卖弄道:“听说是前御史大夫家的二小姐,因为周扒皮获罪入狱,为了躲避官奴之命,才匆匆送给王爷做侍宠的。不知怎么惹恼了王爷,这不就扔到这来了。说是让府是的侍女们学规矩,还不就是给这位周姑娘做陪衬来了……”
这番话说的众人一片哑然。半晌,才有人迟疑的问:“那咱们该如何待这位周姑娘呢?”
这一问,众人都不说话了,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有个较为年轻的嬷嬷道:“我瞧着,王爷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给周姑娘一个教训,过不了多长时间,还得把周姑娘弄到身边去。”
她这一说,就有一部分人连连点头。这样的事,她们也见得多了,主子一时兴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荣也罢,辱也罢,还不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那周姑娘生的美貌,一看就不是长久屈居人下的主儿。
对于这样的人,她们不敢惹,也不能惹。万一这会儿虐的狠了,回头王爷反悔了,心疼了,还不是拿她们这些下人作筏?
一时有人想持反对意见,也不好意思说了。毕竟,男人的心思本就不好琢磨,她们这位一个喜怒无常,身高上位的,集权势于富贵为一体的王爷的心思更不好琢磨了。
按说宴王爷是个严于律人,更苛于律己的人,也从无先例,他对哪个女人特殊过,但听说周姑娘在京城就开了诸多先例。
不过回了西北,王爷要立威,这才装腔作势的把周姑娘丢到这了而已。
很快众人就达成了一致的默契,虽说不敢对周芷清松懈,但也不会过于苛待。况且,众人也都瞧出来了,周芷清十分聪明,十分识趣,十分刻苦,十分认真。如果不是刻意的逼迫,还真不好拿捏她。
周芷清并不知道这些嬷嬷们是如何看待和议论她的,因此吃罢午饭,稍事歇息,就又投入了刻苦的训练之中。
她始终都是那样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但见嬷嬷们照样神勇凶狠,唯独对她似乎视而不见,不由的心中庆幸,想来是自己表现出色,让她们动了恻隐之心。
好歹能忙里偷会懒,她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看来,自己从前高高在上当主子,实在是不知民间疾苦,原来这丫头不是那么好当的,这简直是人间炼狱啊,动不动就被主子打骂发卖,还要受同样是奴才,却稍为高一级的大奴才欺负。
要不怎么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呢,果然处处都是弱肉强食。
第086章 确定
严真瑞看着周芷清那紧绷的小脸逐渐放松,甚至有了一点儿浅淡的满足的笑意,简直气的七窍生烟。他如此震怒,她怎么能无视?他如此失望,她怎么能如此满足?
严真瑞忍半天也没忍住,到底追问一句:“周芷清,你可知道出了这道门,意味着什么?”
周芷清还真不知道,她睁着流光溢彩的大眼,摇摇头,谦虚的问:“意味着什么?”
严真瑞忍不住冷笑,他不知道周芷清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那双眼睛是会骗人的。装的一无所知,可其实她小心思多着呢。好,装,我就看你能不能装到底。
严真瑞长吁了一口气,道:“既是和乔叔去学规矩,你就是这府里的奴婢。”
“……”周芷清用一种格外讶异的眼神望着严真瑞,同时讶异之外还有一点儿嘲弄。她还以为在昨天他叫她自称奴婢的时候就已经给她定了位呢。
是他记性不好,还是想再侮辱她一次?
周芷清好笑的道:“不劳王爷提醒,奴婢省得。”
她早知道了,居然还没一点失望,昨天她不是满眼都是屈辱吗?
严真瑞一口气被憋在胸口,真是疼啊。
他阴沉沉的威胁周芷清:“你别后悔。”
周芷清差点要笑出声。她后悔?她有那资格吗?她敢后悔吗?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主子,一句话就可以把她送上云端,也可以因为一句话就一脚把她踹进泥泞。
她后悔?呵,真是讽刺。
说实话,待在云端,她周芷清也待不安生,就怕哪天他随易挑件小事儿就把她打入地狱。不如始终待在泥泞里,哪怕需要她跪着仰头望着他,用乖顺、安份、老实来乞求一段安宁的日子。
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别人给点阳光她就欢喜的不得了。现在,不用了,她用自己的努力去换。
想到这,周芷清跪直了,一字一句的道:“蒙王爷教诲,奴婢一定尽量不后悔。”
后悔的心态谁都会有,她也是个**凡胎,说不得只好尽量不后悔了。
她答的太容易了,神情太坚定了,语气里没有一丝儿的后悔和不舍。
严真瑞还能说什么?
他不喜欢她认不清她的形势和身份,可一旦她认清了,他又满心不舒服。听着她卑微的在自己跟前一口一个“奴婢”,带着虚伪的笑脸,严真瑞就有一巴掌打掉她笑意的冲动。
他不喜欢有谁和他太近,可周芷清真的和他划清界限了,他又觉得胸闷。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话,最终都汇聚成了一个字:“滚。”
周芷清没有一点犹豫的就滚了。
严真瑞气的砸了一套茶具,也没能换回周芷清的一点儿回眸和不舍。他想,自己养了半年,这是养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真想把她抓回来,把她好好揍一顿。可他堂堂一个王爷,出手揍一个小丫头,一定会让自己手下的兵将们笑掉大牙。
如果让人知道他是因为舍不得,才会生出这种没出息的想法,只怕惊的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他也隐隐的知道,周芷清这种牛不喝水的情况下应该要哄的。可是笑话,他严真瑞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低声下气。
他喜欢的人和事,如果得不到,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毁掉。
他还从来没靠求来得到什么。
乔叔听说严真瑞罚了两个丫鬟不说,又让他重新将府里的丫鬟教导规矩,不禁有点儿头疼。等到再看见芷清,他更是大吃一惊,愣了半晌,才问:“周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
她不是应该服侍王爷啊。不说寸步不离,也不可能擅离职守。再说,她哪里是什么普通的丫鬟,就算需要学规矩,也该是请宫里的教习嬷嬷,而不是和府里一帮丫鬟们在一起。
周芷清当着乔叔虽说有点脸红,可想开了也就没什么好丢脸的,因此她自如的做了个鬼脸,大大方方的道:“奴婢就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跟乔管家学规矩的。”
乔叔就是一愣。怎么这么一天功夫,她的称呼都改了,跟自己也一下子拉开了距离,这么疏远了?难道自己猜错了?王爷对她并无不同?
乔叔不太相信:“周姑娘,你弄错了吧?是不是,王爷又无端端的朝你发火了?我去跟王爷求个情……”
说到底,也是他阳奉阴违,把周芷清安排到昊日居去的,王爷发火,不该周姑娘一个人承担,起码自己得承担一半的过错。
周芷清并不太领情,只笑笑道:“乔管家要去,奴婢并不敢拦,只不过您可以问问她们……”她一指身后随来的数十名侍女:“王爷说了,这学规矩的事,都交给您了,叫奴婢们来跟乔管事认认真真的学,否则就都不用回去了……”
她领乔叔的好意,不过对不起,她真不想回去。
在一个不确定的位置上,注定有着不确定的未来,可在一个确定的位置上,就注定有着确定的未来。
周芷清绝不愿意肖想那不确定的未来,而宁愿承担这确定的未来。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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