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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霭九重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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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又束腹了。
轻轻叹了口气,这几天方晏日日早朝,自己总是一大早便站在这儿目送着他的轿子越走越远,心里一纠一纠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束腹束腹,胎儿受损已成事实,可方晏自己也不舒服啊!
他轻功甚好,夜来常常睡不着觉,便借着夜色穿上夜行衣偷偷潜入贤王府,好在他对贤王府十分熟悉,又刻意隐藏行迹,几番偷进竟是一次都不曾被人发觉,这让他开心之余,不免对贤王府的侍卫起了鄙夷之心,这种防护如何能保卫府内的安全!第二日再偷潜时索性带了条棉被,方晏在屋里头睡,他便在贤王卧室的房顶上裹着被子数星星,可惜,大冬日的夜里,常常黑漆漆一片,无边苍穹不见半点星光。
房外传来孩子清脆的声音:“哥哥,哥哥,起床做早课了。”
另一个孩子嘻笑着:“哥哥还在睡懒觉。”
“哥哥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日上三竿都不起床。”
蔚缌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小家伙!快步走到门边冷不妨打开门:“你们在说什么?”
双胞胎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吐了吐舌头:“哥哥!”
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进来吧!我们做早课。”
小砚拉着小墨的手走进屋内,似有意似无意地带过一句:“刚才瞧见方晏上朝去了。”
蔚缌愕然,随即脸上凭添了几许不自然:“罗嗦什么,还不快快习练心法。”当先席地而坐,盘膝闭目,真气缓缓在体内流转,心里忍不住想着,今天晚上不妨偷进大哥房里看看,如此日日束腹,大哥必定很不舒服。
少年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有时候那事情说来就来了,半点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当蔚缌再次潜入王府,正要偷进房间时,却听得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少年大吃一惊,难道有贼人偷袭?暗扣一把银针在手,屏息静气,无论如何得保护屋里的方晏。
来的不是什么贼人,王府的下仆提着灯笼,一个护卫打扮的俊挺男子走进院内,蔚缌一瞧,倒有些愣住了。这个人自己认识,是皇帝的心腹、一品带刀护卫易杨。
虽然灯笼并不明亮,少年仍是清清楚楚看到了易杨的表情,痛苦的、急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不顾王府下人的阻拦快步走到房门口:“王爷,王爷。。。。。。”
屋内一阵悉悉索索,隔会儿烛火大亮,方晏走了出来:“易杨,怎么是你?”脸色忽地一变:“皇兄。。。。。。”
年轻人单膝跪地,声音有些哽咽:“陛下宣王爷即刻进宫。”
方晏惨白了脸,想也不想拉住易杨的手:“快走!”今日早朝时便见兄长气色很不对,时不时以手抚头,有一段时间靠着龙椅紧闭双眸,方晏当时都以为皇帝晕过去了,可隔会儿那人却又睁开眼,不动声色地听着臣子的奏报。
他心里忐忑不安,下朝后竞自到御书房求见兄长,谈话间几次三番询问皇帝的身体情况,却被方荀七绕八绕绕了开去,最后实在绕不了了,索性一句话把他轰出去,总之什么都不曾问到。
偏偏易杨只是躲着他,便是碰着了,也是吱吱唔唔不肯说实话,试着去太医院找黄需,太医院的医正们都说提点大人最近忙疯了,日日埋首药库,还放了狠话,不管是谁,只要有胆子打扰他,便吃吃他的毒药。方晏可不想不明不白被那人撒一把毒,只好带着满肚子的担忧回到了王府。
易杨一出现,他便知道定是皇帝那儿发生了什么状况,否则依易大护卫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糟了,皇兄倒底怎么了?
一路催着轿夫往皇宫赶去,方晏太阳穴突突乱跳,金丝软甲束得人气都透不过来,正自头晕目眩时轿外传来易杨的声音:“王爷,下轿吧!”
方晏抓着扶手定了定神,慢慢走下轿子,脚步有些虚浮,一个踉跄,暗叫不妙,却听身边易杨叫道:“王爷。”厚实的双手扶住自己的身体,方晏觉得胸口舒服了一些,慢慢抬起头,低声道:“多谢。”心想着刚才那一下差点摔倒,现下这样的身体一旦摔下去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
易杨平平澹澹:“王爷如今的身体比不得从前,还是应当多加小心的好。”
贤王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易杨,你。。。。。。你。。。。。。”转念一想,皇兄都知道了,易大护卫是他的心腹,又焉会不知?低声叹了口气,自己千方百计地隐瞒,想不到最后还是为人所晓,可知这世上没什么事能够永远瞒得住的。
两个人急匆匆来到方荀的寝宫,宫外跪着一大群宫女太监,当朝国母易柳坐在寝宫前的长廊内,脸色苍白,美丽的双眸在宫灯的掩映下蒙上了一层绝望的凄楚哀伤,瞧见方晏,轻轻点了点头。
贤王上前一揖:“皇嫂。。。。。。”
易柳压着嗓子:“进去吧,陛下一直在等你。”
方晏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冲着易柳又是一揖,旋即不管不顾地向寝宫冲去,守门的小太监连忙打开宫门。
寝宫内迷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皇帝滞涩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地传进贤王耳里,方晏抖了抖,扑到床前:“皇兄!”
想必是皇帝的吩咐,宫里除了黄需和苏文并不见别的人,方荀躺在层层锦被中,脸颊瘦得凹进去,凸显出高高的颧骨,嘴唇乌紫,听到方晏的呼喊,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动了动,好一会儿方才缓缓睁开双眼:“晏弟。。。。。。”
贤王跪趴着:“皇兄,是我,是我,您怎么了?皇兄,怎么会病得这么重?黄需,你不是陛下的专治医正吗?怎么会让皇兄病成这样?”
太医颓废地瘫坐在地:“是毒。。。。。。”
方晏大骇:“毒?为什么?皇兄,你没有用解药?没有用解药吗?啊,是没有解药吗?我去找母妃要,皇兄,我这就去找母妃。。。。。。”他站起身便要向外冲去,却被一只手紧紧拽住了衣角。
贤王回过头,皇帝定定地看着他:“傻孩子,没用了,你要出去这么一嚷嚷,朕怎么保得住你?”
方晏愣住,自己嚷什么了?毒?解药?母妃?蓦然醒悟过来,“咚”地一声重又跪倒:“皇兄,皇兄。。。。。。”
黄需不是说有解药吗?为什么皇兄会病成这样,瞧那气色,明显是不行了!
傻孩子?方晏的眼泪流了出来,多少年了,犹记得十五岁之前皇兄最喜欢这么称呼自己。
第五十一章
方荀有些急迫地喘了几口气,闭目歇息片刻,再启口时声音带着几分冰冷:“苏文,黄需,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记住,方才贤王说的话若敢泄露半句,朕株了你们的九族。”
黄需有气无力地闷着头,低低“嗯”了一声,太监总管可没他那么随意,拂尘抖抖地甩过:“奴才谨遵圣意。”
方荀轻轻点了点头,慢慢睁开双眼,看着床头泪流满面的亲弟弟,不由一笑:“哭什么,小时候便喜欢哭,朕只道你大了长进了,原来还是个爱哭鬼!”
方晏一点玩笑的心思都没有:“皇兄。。。。。。皇兄。。。。。。”
皇帝头疼地眯眯眼:“好了好了,别哭了,过年都已二十六岁了,朕可不知道拿什么来哄你?”目光往下看:“唉,你怎么又束腹了,也不怕把孩子束坏。”
贤王几欲泣不成声:“皇兄。。。。。。”
方荀叹了口气:“你别自责,本是有解药的,是朕自己寻死,说起来朕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就像当年的父皇,为了一个情字连命都不要了。”
方晏愕然:“皇兄。。。。。。”
转头看看苏文和黄需,见二人都露出了凄然的表情,却不带半点惊异之色,心中不觉一跳,隐约记起蔚缌曾与他提过的一些往事,难道连他们也知道?迟疑地问道:“皇兄,这话如何说起?”
皇帝看着他:“晏弟,你这性子啊朕还真有些不放心呢!当年父皇心伤蔚绾之死,重病不肯医治,最后英年早逝,你倒是至今都不曾知晓。”
贤王垂下头,喃喃道:“父皇他。。。。。。他与蔚太傅。。。。。。”
方荀摇摇头:“朕和父皇就是一个性子,既然得不到所爱之人,何必留在人世独受折磨,晏弟,朕将这个天下送给你了,也算对得起你当年舍生为朕试毒。”
方晏跪不住了,哆嗦着声音:“皇。。。。。。皇兄。。。。。。”不知他起了什么念头,前一刻还在发抖,下一刻腾地站起,语气坚定:“皇兄,只要您好好的,我去劝缌缌,劝他与您在一起。”说着转身便欲向外走去。
方荀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用了,朕虽然把这个天下送给了你,可朕也不是什么条件都不要,白白给你,就让缌缌陪着朕吧!”
方晏的后背立时僵住,除了苏文,连黄需都愕然抬起头,愣愣地看向床上的皇帝。
贤王慢慢转回头:“皇兄,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荀诡异地一笑:“朕既不想活了,缌缌当然也活不了多久。你以为朕凭什么放过你的母亲?这个女人野心太大,即便朕心甘情愿将江山送给你,也不想让她活着。朕怕啊,朕怕她仗着她的儿子登上了帝位从而为所欲为。”
方晏意识到什么不对:“皇兄,缌缌当日拿什么条件与您交换,挽救了我母妃的一条性命?”
皇帝有些疲惫,闭眼歇息片刻,再睁开时眸中一片清明:“看来缌缌并不曾与你提及,想必是怕你担心吧!到这地步了,朕也不想再隐瞒于你,你把缌缌赶出王府,实是大错特错,你府里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朕让梅疏鸿放出去的,这小子对缌缌怀恨在心,有这么个污蔑他的机会焉能不用?其实。。。。。。”他眯了眯眼:“那晚朕和缌缌什么都没做,便是缌缌在宫中的那段时间,朕虽然夜夜去陪他,然他自律甚严,朕半点便宜都没能沾得到。”
方晏颤声打断了兄长的话:“那。。。。。。那晚缌缌用什么和您交换?”心下又惊又悔又怕又怒,隐隐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错。
方荀轻轻叹息:“也是你心里本就认定缌缌有过,故而对他横加指责,甚至不惜将他赶出府去。晏弟啊晏弟,朕不明白你是怎么了,可朕真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朕对他可以比你对他更好,可他偏偏一个心只想着你。那晚他来到宫中请求朕法外施恩,朕让他做了一件事,做完后朕答应了他的条件。”
方晏双腿发软:“什么事?”黄需也感觉到了不妙之处,不由睁大双眼。
方荀继续微笑:“朕让他喝了一杯酒,是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酒里溷了乌藤汁、奎花粉,还有砒石。。。。。。”
黄需“啊”地一声,脸色灰白,方晏顿时瘫倒,一只手死死抠住床栏:“缌缌。。。。。。缌缌他。。。。。。”
皇帝轻轻地喘着气:“这三种毒加在一起,朕想不出还有什么救治的方法,缌缌一口气便喝下肚去。。。。。。”他苦笑了起来:“其实朕宁愿他不肯喝,可他仍是喝了。。。。。。”
方晏双手抖得控制不住:“皇兄,你。。。。。。你。。。。。。”
“你现在可是怨朕了?晏弟,你可是在想,你母妃怎么不用更狠一些的毒,干脆把朕一下子毒死也省了后来这许多事?”
方晏呆愣片刻,喃喃道:“你是我的亲哥哥。。。。。。”他突然膝行着趴到床头:“陛下,您是我的亲哥哥啊!”
这一声大喊凄楚尖厉,倒让床上的方荀怔了怔,一口气提不上来,顿时憋红了脸拼命咳嗽。
苏文忙不迭上前拍抚皇帝的胸口,语气不无埋怨:“王爷,陛下为了护住您想了多少心思您知道吗?陛下是您的亲哥哥,难道您还要为了一个外人来埋怨陛下?”
方晏似哭非哭:“臣弟。。。。。。臣弟如何敢埋怨陛下,可是,皇兄。。。。。。皇兄您。。。。。。”
方荀艰难地喘息着:“晏。。。。。。晏弟。。。。。。”他的脸色一下子泛了灰,刚才说的一番话显然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这么一咳嗽,眼看出气多进气少是真正不行了。
贤王瞧着兄长的模样,只觉悲从心底起:“皇兄。。。。。。你撑着些,黄需,快来快来,快想办法!”
方荀慢慢阖上双眼,似乎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低低地喊了一声:“缌缌。。。。。。”再不开口。
方晏颤抖着伸手试探他的鼻息,脸色变了再变,霍然站起:“苏文,黄需,你们在这儿好生照顾陛下,本王去去就回。”他的眼光冷冷地扫过两人:“在本王回来之前,陛下若有任何不测,本王必定不会放过你们。”说罢,云袖微扬,大步走向宫门。
“吱呀”一声宫门打开,屋内两人愣愣地看着贤王飞快地跨过门槛,紧接着易杨冲了进来:“陛下,陛下怎么样了?”
黄需与苏文面面相觑,贤王这是要去哪儿啊?眼瞧着易柳也跟着走进来,连忙跪地行礼:“娘娘。”
皇后摇摇头,快步走到床前坐下:“陛下怎么样?”
太医半屈着膝拉过皇帝的手把脉,片刻后神情越发黯然:“臣无能,臣有罪,陛下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易柳怔了怔,忍耐多时的泪水这时再也控制不住,慢慢地,顺着光洁美丽的脸庞滴滴淌落。
方晏风急火燎地出宫时,蔚缌正在客栈里犯着难。自他看到易杨,便大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不到这个皇帝这么笨,竟然真地连命都不要了。
心里酸楚难当,回到客栈的蔚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心去宫里瞧瞧皇帝,却又想到此时方晏便在皇帝身边,自己冒然前去,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就这么徘徊了将将两个时辰,少年的脑海中一幕一幕掠过方荀的模样,失落的,欣喜的,沉重的,悲哀的,每一张脸都是那么地让人伤怀。。。。。。为了自己,他连命都不要了。。。。。。自己有这么好吗?他值得吗?为什么这么傻?方荀,你是要让蔚缌为你内疚一辈子吗?
勐地一拳砸在桌面上,不管了,蔚缌不能做薄情之人,便是朋友,眼看将死,难道还不能去瞧一瞧吗?
他主意已定,再不犹豫,幸好身上的夜行衣未曾脱下,想了想,又从床头外袍内袋里找到一块玉佩握在手中。方荀,蔚缌蒙你错爱,真正是对你不住!
身形微动便要从窗口遁去,却听门外人声喧哗,少年皱了皱眉,待要不预理睬,不妨“砰”地一声,一人踢破房门闯进屋内。
蔚缌半蹲在窗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顿时怔住:“方。。。。。。方晏。。。。。。”
贤王紧赶几步,一把拉下犹自蹲在窗口发愣的少年:“跟我走!”
蔚缌莫名其妙:“唉唉唉,你这是做什么?”
被喧闹吵醒的双胞胎正好赶来:“哥哥”“方晏,你要干什么?”
方晏伸手待欲推开挡在门口的小砚小墨,抿紧了嘴,眼中隐有泪光,一语不发拖着蔚缌便要向外走去。
双胞胎顿时大怒:“姓方的,你放了我哥哥。”
蔚缌晕头转向:“唉唉唉,你放手。”
贤王怔了怔,眼见着小砚长剑一横拦在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勐,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孩子的对手,索性一咬牙,转身“咚”地跪倒在地:“缌缌,我知道是我错怪了你,是我胡乱疑心对不住你!可今晚,缌缌,求求你今晚去看看我的哥哥。”
少年叹了口气,心里已然明白贤王的意思,弯腰小心地将爱人扶起:“我没有怪过你。大哥,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自己也不顾惜些。你看,我穿着夜行衣呢,本来就准备去看看你的哥哥。”这里是客栈,方晏的一番大闹已惊动了不少人,现下走廊上围着一堆老百姓,蔚缌也是极有分寸,总不能一开口就皇帝皇帝地乱喊吧!
方晏又是羞愧又是感激,拉着蔚缌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少年微微一笑,径自推开拦在门口的双胞胎:“你们在客栈等我,我去去就回。”
小墨皱着眉:“哥哥小心。”
蔚缌走出去,回头安抚地望他一眼:“你放心,大哥没有恶意,乖乖在客栈等我,不要乱跑。”
小砚知道兄长既已决定了,当不是自己二人能够阻拦得了的,无奈地牵起小墨的手:“哥哥快去快回。”
蔚缌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扶着方晏急急离去。
他们刚一走,悦来客栈的掌柜跑了上来:“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小砚冷冷地瞪着他:“我们住在你店里是付了银子的,居然半夜三更让外人闯进来,回头得退我们银子,大伙儿都受了惊吓。”
此话一出,周围都是一片赞同声,纷纷指责掌柜事后才现身,虽然方才确实也没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可大家都吓坏了却是不假,甚至有些人匆忙跑出来,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实是难看之至。
双胞胎趁着大家全都围住掌柜讨要说法的空档悄悄退进房内,小墨捏了捏小砚的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晏看上去很着急。”
小砚摇摇头,叹了口气:“谁晓得呢!要我说,哥哥遇上他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安静了几天,这么一来,恐怕又不得安宁了。”
小墨默然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哥哥平时对谁都漫不经心,独独对方晏一点火气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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