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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霭九重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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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解药,却忘了自己家后院住了两个小机灵鬼,虽然年纪不大,小墨却对医理十分精通,江湖门派出生的孩子,对这种江湖上大同小异的药物自然是熟悉的。更何况自十六年前那场大难后,蒲歆表面依然冷清淡漠,实际对江湖上的事颇多关注,只是不插手而已,但凡有什么药物流落到武林中,蒲歆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继尔研制出解药。
黄需长年不在京城,经常玩着玩着便发现身上一文不名,为了糊口,他多次将研制出来的各种药物卖给武林贩子,故而包括蚀功散在内的其它药物很快都成了武林中的常用药,蒲歆想不知道都难。
小墨自幼跟着父亲研习医理药道,父亲会的他几乎都会,只是火候经验差了一些,好在他十分喜欢此道,钻研很深,虽然武功一塌糊涂,但是比起他的亲兄长来,好歹有一样是比较行的,这让蒲歆甚感欣慰。
这就好比天上掉下个馅饼,在方晏饿得愁眉苦脸的时候,突然发现又有食物能够稍微填填肚子,暂时饿不死了,眼前又是一片光明了。只要小墨能制出解药,到时候想办法送进宫去,威胁母妃无论如何都要将解药交至缌缌手中,再加上黄需带回去的那张图,方晏几乎已经看到了蔚缌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展开了迷人的笑颜。
远远的,秀雅的侍婢撑着纸伞提起裙摆走了过来,到檐下收了伞靠放在廊柱上,冲着方晏敛衽微福:“府中上下三百余人俱在前院,奴婢清点过了,除了梅管家,一个不漏,奴婢让张怀好生看着呢,谁都不许乱跑!”
方晏微笑点头:“如此甚好!”只要让黄需顺利地回宫将图纸送到缌缌手上便可,至于陛下会不会秋后算帐,就要看黄太医的造化了,老天保佑,可别让他受罚。
方晏这心其实挺黑的,到这会儿,黄需是不是会受罚他已经不怎么关心了,反正那太医奸猾得很,总有办法逃过皇帝的惩戒。
第十九章
方晏的努力没有白费,当黄需一身湿漉漉、大呼小叫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似的奔进蔚缌的房间时,蔚缌知道自己的信终于送到了方晏手中。
遣退伺侯的宫女太监,少年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递给太医,有些犹豫:“不知道这衣服你穿是不是嫌小。”
黄需贼笑:“是你的衣服?”
蔚缌似乎皱了皱眉,却仍是点点头:“是陛下命人替我量身缝制的!”
太医继续问:“你穿过吗?”
少年有些不解:“穿过,怎么?对不起,柜里的衣服都穿过了,只有这件,我只穿过一次,还很新。”
黄需大乐,随手接过衣服,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旋即大大方方地开始解扣子准备换衣服。
少年指了指床后:“黄大哥,那边可以换衣服!”
黄需笑得象头狼:“小美人,我的身材可是很好看哦!”
蔚缌扬眉:“那么,您随便脱吧!”他本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退后几步,好整以瑕地坐在椅子上,正正经经地盯住了黄需解扣子的两只手。
太医撇嘴:“小美人一点儿都不配合!”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折成三角的纸,纸被放在内袋里,微微有些打湿了,蔚缌接到手中,脸上是惊喜的表情。
黄需走到床后:“收起来吧!可别让人发现了。”
蔚缌看着三角型的纸片,并未着急打开,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小心地拭了拭纸上的水纹,放进怀里。
黄需换衣服很快,当他慢腾腾地从床后走出来时,蔚缌不禁微微一笑。
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只不过蔚缌偏瘦,衣服穿在太医的身上略嫌紧了一些,裹出提点大人健康的体魄。
黄需甩甩袖子:“不错不错,果然是好料子!陛下对你可真不是普通的好啊,这种衣料,宫里的娘娘们都不一定能挑着。”
蔚缌不自在地摆了摆手,住进宫里的这些日子,方荀对自己怎样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这个皇帝虽然偶尔带了几分脾气,可仔细想想,哪一次争执不是自己占了上风,皇帝败得灰头土脸,有时候别扭起来,自己甚至当着宫女太监的面摆脸给他看。
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尊贵的兄弟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一面,以至于二人一直念念不忘?
黄需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这时候贼兮兮地凑过来:“是不是对陛下有点儿动心了?”
蔚缌摇摇头,苦笑着问道:“黄大哥,你看我像不像妲己、褒姒之类的妖姬?”
黄需皱眉,伸手掐了掐他水嫩的脸颊:“乱想什么?你是男人!”
蔚缌垂眸:“自那晚逃脱未遂之后,陛下每每来都跟了一群人,想来现下宫里当是全都知道我住在这儿了。日日被关着,被陛下刻意地'宠'着。。。。。。如此下去,是男是女有何分别?”
“那晚围堵的侍卫们都瞧见大哥抱着我,其后大哥又被勒令不能入宫,有些心眼的谁不知道是因我之故,黄大哥,我的魅力果然不小,竟然能够让这两位一向亲厚的兄弟反目。”
黄需改揉他的头发:“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看来果然是被关久了,学会伤春悲秋了!他们俩个也谈不上反目,就算真的反目了,也不定是因为你。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别看你这里景致够美,御花园锦湖堤岸垂杨紫陌更有另一番风味。据说前些时候还在湖中植了墨莲,去看看吧!”
蔚缌也觉得自己的心绪有些不对劲,没有反驳他的好意,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走出房门。
屋外仍在下雨,雨势比之刚才小了许多,两人一出门,长廊内一名太监连忙凑上来:“蔚公子,黄大人!”
蔚缌没有说话,黄需板着脸吩咐:“本官要与蔚公子到御花园走走,你们在这儿侯着!”
太监陪着笑脸:“这么大的雨。。。。。。”
蔚缌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向外便走。黄需一个暴栗打在太监的头上:“所以才要打伞啊!别废话了,把伞撑过来!”
太监不敢再多话,黄太医倒也算了,前头那蔚公子的脾气坏啊,连陛下都拿他没办法,自己算个屁!反正有黄大人看着,量他也走不远。
黄需接过太监递来的两把伞,眼瞧着蔚缌快要走下台阶,连忙追上去:“唉唉唉,可别淋了雨。”
蔚缌接过伞淡淡一笑:“也许淋淋雨反而畅快!”
黄需撇撇嘴,跟在他身后走下台阶:“不过十六岁的小孩子,不要学得这么老气横秋的!缌缌,你身体并不是很好,若你想一直留在这里,我自然是任你淋雨,病了的人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蔚缌的后背微微一僵,回头感激地笑了笑:“是我错了!黄大哥,谢谢你。”转身深深吸了口气:“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想些有的没有的,可能是年纪越来越大了。。。。。。”
黄需“呵”了一声,险些将手中的伞摔了:“十六岁也叫大,那我这样的岂不是应该进棺材了?”
蔚缌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趣,轻轻笑开,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自从大哥去世后,自己真的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现在的心境。。。。。。唉,难以一言蔽之啊!
雨下得不算很大,可惜先头的雨气未曾消散,两人来到锦湖边上便见一片雾气迷蒙,稍远一点的湖面根本看不清楚,兼之一场骤雨倾盆而下,墨莲被打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几株新生的莲苞摇摇晃晃危立在风雨之中,茎杆弯了腰,花苞低垂向水。
这两人本也不是特别爱花的君子,瞧瞧这副颓败的景象未免没劲,黄需转了转眼珠,看看四周并没有多少人,拉住蔚缌的衣角使个眼色,带着他离开长堤,往树木荫茏处走去。
少年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却知道他对自己很关心,故而也就放心地跟着他走,并不开口多问。
两人拐拐绕绕,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黄需对宫内侍卫的巡察与监岗排布很熟悉,轻轻巧巧便能躲过那些人,当蔚缌还在困惑中时,便发现自己已经立在了一所巍峨的宫殿前。
这处宫殿黄墙碧瓦、屋宇层叠,只是墙头门前长满了荒草,似乎长久未有人居。。。。。。更奇怪的是,宫前方隔了条杂草横生的小径便是一大片空地,土质看上去十分松软,有几处地方甚至积了很深的水潭。
蔚缌心头一动,望向黄需:“这里是。。。。。。”其实答案已经到了嘴边。
黄需淡淡一笑,笑容里难得地带上了几分黯然:“不错,太傅最后几年就住在这里。”
蔚缌缓缓上前,伸手抚了抚门上的封条,朱漆大门带着沉重的沧桑,有几处漆色早已剥落,露出里头白惨惨的木纹。
少年的眼睛又干又涩,以往提起义父总会觉得悲戚,会不由自主地涌出热泪,待真正触摸到这扇义父昔日必定常常走过的大门时,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这个地方曾经承载了多么沉重的悲哀与失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淡然了,蔚缌知道不管是门前、还是墙头、亦或是小径上的荒草,只怕都不曾见过那个绝华如仙的人。
慢慢转回身:“这片空地就是梅林吗?”
黄需点点头,向前指了指:“你所说的遗物或许就埋在那里!”
蔚缌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触目皆是泥泞水洼,稀稀落落几处狗尾巴草在风雨中左右摇曳,若非有人点醒,谁能知道这块空地以前植着一片红霞似锦的梅树。
弯腰拉起长袍下摆绑在腰间,将里头的绸裤高高卷起,露出白皙匀实的小腿,几滴雨珠溅在腿上,顺着光滑的纹理缓缓流淌,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太医站在一旁,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由别过脸去。
蔚缌一声不吭地向前走,黄需并未阻拦,反而卷了裤管与他一起起进烂泥地里。
这块地自从移了梅树后便不曾平整过,走了一会儿,少年白嫩的小腿上溅满了糊烂的泥浆。
黄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到了!”蔚缌倏然立定,诧异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
太医赶前一步,指着一个小小的、非常不起眼的木桩道:“先帝去世后,陛下下令移林,所以我特地在这儿做了个记号。”
蔚缌感激地看他一眼,却又皱起眉,喃喃道:“坟头已被平了。。。。。。”
黄需点点头:“不错,本来这儿是有坟的,可后来移林的同时便平了。对了,我记得当时看到的是两座坟,怎么会有两座坟呢?”
少年听潘海讲过一些往事,心知另一座坟葬着的人必定是义父最小的弟子卓乐,那个可怜的孩子啊。。。。。。这话却不便对黄需讲了,只默默蹲下身:“也许先帝后来又找着了一些遗物,不便开坟,故而索性造了两座坟。”
黄需狐疑地瞧他一眼,这是什么破解释?却未曾多问,随着他蹲了下来,眼瞧着他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已开始扒拉泥土,连忙拉住:“别用手,小心磨破了皮。”
蔚缌看着他:“我们没带工具,不用手用什么?”
黄需一愣:“这个。。。。。。我们下次可以再来!”
蔚缌微笑道:“黄大哥,你趁着大雨方能将我带来,想必也是料定了这种雨天宫里的侍卫必然松懈了许多,下一次再来,谈何容易啊!”
太医讪讪一笑,摸摸头:“要不,还是照老方法,我找个机会过来帮你挖。”
蔚缌摇头:“我既已来了,如何还能不看一看。”他轻轻蹙起了眉:“只不过。。。。。。若是土里埋了什么古怪物事,还望黄大哥不要奇怪。”
黄需莫名其妙瞧了他一眼:“古怪物事,能有什么古怪物事?”太傅也不是个很古怪的人啊?那样淡若清风的人能有什么古怪的遗物?
少年心想,弟弟与卓师兄的尸骨,这还不古怪吗?一会儿若能挖出来,还得想个好的托辞把这位精明的太医糊弄过去才行。
黄需见蔚缌一昧坚持,也不再多劝,起身在附近晃悠了一圈,回来手上拿了两根粗粗的木桩,递了一根给蔚缌时表情带着几分得意:“这儿居然还能找着这东西,给,用这个挖。”
蔚缌感激地冲着他点了点头,接过木桩开始抠挖松软的泥土。
黄需蹲下身,帮着他一起挖了起来,两人距离很近,两把伞渐渐歪斜,慢慢靠拢在一起。
第二十章
翻过的土质本就松软,又经过一场瓢泼大雨,使得烂泥更加容易被大块大块地挖出来,二人很块便挖出了一个深而宽的大坑。
可惜的是,坑里什么也没有!
蔚缌不死心,拿了木桩继续挖,不仅挖得更深,而且将周围的泥土一并挖出坑外。黄需见他抿着嘴的固执模样,不愿多劝,陪着他一起继续挖泥。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蔚缌的伞早已歪倒在地,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清幽幽的水珠。黄需本想掏出丝帕替他擦拭,却忘了自己也是满手泥污,丝帕刚掏出来,便被手抹得黑一块白一块,只得放弃地随手扔在泥地里。
不知道又挖了多久,仍是什么都不曾见着,黄需抬头看看天色,正想说不早了,回去吧。。。。。。目光却蓦然凝住。
离二人不过三尺的距离,方荀静静地站着,身后不见一名侍卫或宫人跟随,长袍没有撩,裤管没有卷,黄软缎的鞋面、裤脚沾满了泥污,玉冠束在头顶上,冠边犹自滴着水珠,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只俊朗的容颜带着一股沈肃之气。
黄需一屁股坐倒,险些摔进自己挖的坑里:“陛。。。。。。陛下。。。。。。”一只手扯住了旁边蔚缌的衣角。
方荀冷冷清清地看着他,抿着嘴唇一语不发。
少年并不曾发现皇帝,却感觉到太医拉扯着自己的衣角,心下一喜:“黄大哥,你挖到。。。。。。”声音倏然顿住。
方荀的目光从太医身上转向蔚缌:“缌缌,你与黄需在这儿找什么?”
少年愣了愣,眼前的皇帝让他产生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一动不动的站立、平和的语调、清冷的眸子,毫无表情带着点微白的脸色。。。。。。少年觉得有些无措,扶着黄需慢慢站起:“陛下。。。。。。”
方荀看着他:“你是他的什么人?”
话里的他是谁,三人心知肚明。黄需别过脸去,蔚缌叹了口气:“你没有让人查一查我的身世吗?”
方荀的眼眸中终于起了一点情绪:“你也姓蔚。。。。。。”
蔚缌勉强笑了笑:“你想到了什么?”
皇帝慢腾腾地开口:“没听说他还有别的子嗣!”
蔚缌苦笑:“我是凭空冒出来的。。。。。。”忽地睁大双眼:“你。。。。。。你知道。。。。。。”
方荀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除非朕不想去查,否则,这世上不会有朕不知道的事情。”
少年愣了愣,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一直不曾告诉方荀自己的身世,而他也一直不知道,他对自己。。。。。。看来确实很尊重。。。。。。
面对着这样的人,蔚缌忽然不想隐瞒了:“他是我的义父。”
方荀微怔,目光重又转向一旁有些惴惴不安的太医:“黄需,你一开始就知道缌缌是他的义子么?”
到这会儿,提点大人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蔚缌将话拦了过去:“黄大哥不知道,是我再三央求黄大哥带我来这儿的。”
其实他这个谎话很不高明,到这儿来也便罢了,两个人蹲在地上挖泥是哪门子的道理呢?要说蔚缌是有心,那黄需为什么会跟着他无聊地挖泥?提点大人就算再孩子气,也不至于玩这种三岁小孩才会玩的游戏。
可方荀不想问,也不想关心黄需是否有所隐瞒,只仰首向天默然半晌,缓缓道:“他带走了父皇,如今,朕又被他的儿子。。。。。。”
话只说了一半,皇帝转过身去:“走吧!你要找的不在这里。”
蔚缌拉着黄需紧紧跟上:“方荀。。。。。。”
皇帝听他喊出自己的名字,不免又喜又悲,低声道:“你全身都湿了,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莫要再生病!至于你要找的。。。。。。过几日,朕带你去!”
少年愣了愣,听他这话,看来弟弟和卓乐的尸骨并没有被随便处理,皇帝定是有所安排了。忽然起了些懊恼,早知如此应该直接询问方荀,或许到现在都已经将遗骨迎上云岫了。
皇帝走得不快,一步一步下脚似乎很沉重,路边偶有侍卫宫女太监遇着行礼也是不理不睬,蔚缌与黄需跟在后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讲。
磨磨蹭蹭回到水庭,早有太监打来了热水,蔚缌独自进浴房洗了个澡,再出来时便见皇帝换了身衣服坐在窗前,黄需却不见身影,想来方荀将他遣走了。
皇帝的脸色仍然带着几分苍白,神情有些憔悴。蔚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静静地注视了半晌,方才慢慢踱进去,关紧门,径直走到窗前:“陛下!”
方荀转了转目光:“朕想过很多,却从不曾想过你与他竟然会有关系!你的身世,晏弟知道吗?”
蔚缌眼睛一眨不眨:“大哥不太清楚,我没有向他提起过。”
方荀望着他,眸中掠过一抹痛楚:“大哥。。。。。。前次你向朕询问永安梅林之事,朕本起了些疑心,只是其后你大病不起,朕。。。。。。缌缌,你与他并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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