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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霭九重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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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公叹了口气,眼里有怀念的情绪:“昔日蔚太傅头一次见著我时,便曾经赠送一瓶,後来几次发病便服光了。说来也奇怪,自用完後,便再不曾发作过,我本以为这宿疾已痊愈了!想不到。。。。。。”
蔚缌总算恢复了几分正常:“大哥,我替你把过脉了,这种喘症本不易痊愈,若是平常注意一些或可无碍,只是我猜您这几年辛劳过度,常郁忧思,故而发了!”想想又有些惭愧:“今日发作得如此厉害,本是我之过!”
温涵之奇道:“怎是你的过错?这种病症,谁知道它什麽时候会发作?缌缌,别乱想,与你无关!”
少年摇头:“这种病忌花粉,你日来饮酒已是不好,午後又陪我去了尚书府,偏偏那府内桃花满园,大哥,你当时在桃花林内便觉著不舒服了!”
温涵之想想是有这麽回事,不由失笑道:“原来还有这等禁忌,我倒一直不曾知晓过。缌缌,你家学渊源,蔚太傅昔年医术冠绝天下,如今看来,你的医术也很了不得啊!这等学问,便连太医院的太医也不知道呢!”
少年的脸这回是货真价实通通红了,忙不迭扯了被子蒙住头,闷声闷气:“大哥取笑我了!”
温涵之伸手拉下他蒙在脸上的被子,笑道:“大哥是夸赞你呢,有学问是好事,为什麽不好意思?缌缌。。。。。。”
蔚缌眼睛都直了,烛光映在温涵之光洁俊雅的面庞上,白里微微映著层透明的粉色,大哥的眉毛黑如漆墨,长发如瀑散落在肩周,鼻梁挺直细腻,嘴唇。。。。。。忍不住又想伸手去揉揉微白的双唇,手指方一动便硬生生忍住,隔了好半晌,抬起身,深深地凝视著有点诧异的辅国公,一字一句道:“大哥,不管你有没有妻室,我都要好好对你!”
温涵之怔住,缌缌。。。。。。这个孩子,如此专注的眼神,这般凝重的话语,究竟是什麽意思。。。。。。
第二十一章
蔚缌是个懒人,在这一点上象极了赵无咎,又因自小身体不好,赵无咎死命护著,蒲歆也不忍过分管束他,读书习武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这个长子文不成武不就,半吊子就这麽晃著。
晨起做早课这种事情对蔚缌而言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云岫山庄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缌缌赖被窝起不了床,却因小家夥自小在药罐子里泡大,难免怜惜,故而也没人去管他。若是蒲歆不在庄内,便是蔚缌的好日子,可以躲在房里一觉睡到日上正午。
出了庄更是自由快活,看不见父亲严厉的眼眸,自小疼爱他的尹氏兄妹永远不会强迫他早起做早课,比之庄里确实舒服很多,除了。。。。。。时常想念爹爹,还有。。。。。。
故而,蔚缌理所当然地睡懒觉,温涵之起身时便见小家夥蒙头睡得人事不知。
辅国公微笑著替他拢了拢被子,想起自己寄留在岳家的幼子,怕是也会像缌缌这般爱睡懒觉呢!低低喟叹,将近一个月不曾去瞧过瞻儿了,不知他可有长高?昨夜。。。。。。心头微凛,这病不知什麽时候就会发作,若是昨夜缓不过来,那今日。。。。。。岂非再也瞧不见瞻儿了?
若真正考究起来,自己既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当年整日忙於公事,未曾好生照顾妻子,导致年轻的妻子因难产而亡。其後又不得空精心抚养幼子,却将甫出生的婴儿送去交给岳母抚养。犹记得归权後自己以为有了空闲时间,忙不迭赶去欲将瞻儿接回京中,小小的孩子睁著明亮的双眼,语气很坚定:“我不要跟父亲回京,我要留在姥姥家!姥姥和舅舅抚养我长大,我不要与他们分开!”
温涵之叹了口气,妻子年轻,岳母岁数与自己相当,却是青春守寡,含辛茹苦抚养一双儿女长大成人,不曾想女儿出嫁不过一年,便香消玉殒,岳母强忍丧女之痛,好意安抚自己,甚至出言让自己续弦以照顾家里生活。小舅子当时仅仅十二岁,扑在姐姐遗体上哀哀痛哭,哭毕却从自己手中接过甫出生的婴儿,认认真真地许诺:“姐夫,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瞻儿!”
温涵之走出了房门,示意守在门外的仆人不用多礼,独自走到廊下,仰首望著晴空万里无云,默默念叨。寒远,你怕是也不曾料到,你我二人竟成了翁婿,说起来,瞻儿有些象你呢!只是我太过无能,彤英那麽年轻便早早地去见你了,你。。。。。。怨我吗?
耳边传来孙楚惊喜地呼唤声:“老爷。。。。。。”
温涵之定了定神,正瞧见孙管家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老爷这麽早就起身了?不对,老爷,快进屋里去!唉唉唉,昨夜病成那样,刚好些就出来,怎麽不知道保重身体呢?”
辅国公温文而笑:“不用著急,今日已经好了!”
孙楚跺脚:“老爷偏是逞强,这病哪有说好便好的,快进屋去!嗯,你们这些没眼见的,也不拦著些。”後一句是冲著守在房门口的下人。
温涵之无奈地解释:“不是他们的错,我要出门,他们能拦得住吗?孙楚,我这就进屋去,你别著急了!”果然转身回了房。
孙管家跟著走进来,瞧见床上层层叠叠的被子中裹著一个人,微愣了愣:“公子睡著呢!怎麽和老爷挤一张床?”
温涵之摆摆手:“轻些,他昨晚守了很久,将四更才歇下!”
孙楚压低声音:“老爷想吃些什麽?早点送到房里来吗?”
辅国公无可无不可:“随便弄些稀粥便可,不急著做,等蔚公子醒了一起用早膳!”
孙管家应诺著退出去,吩咐外头仆人打水给国公洗漱,自己颠颠地赶去厨房。老爷的病刚有起色,蔚公子也在,今日的早点可得做得精致些!
洗漱过後,温涵之百无聊赖,见蔚缌犹自沈睡,想著出门怕是被孙楚撞见又要大呼小叫,索性随意取了书坐在窗下静静地翻阅。
煦色韶光明媚。蔚缌醒来时,春日金阳早已东升,细密的光芒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进屋内,耀得刚睡醒的人眼睛都不容易睁开。
揉揉,再揉揉,这回总算适应了,一眼瞧见坐在窗前读著书、品著茶,看样子颇为闲适的辅国公。
蔚缌掀被坐起:“大哥!”
温涵之回过头,气色虽略嫌苍白,却比昨晚添了许多精神,站起身走到床前询问著:“睡醒了?”
蔚缌懊恼地揪揪头发:“大哥起身很久了吗?怎不唤醒我?”
温涵之微笑著望著他穿衣著履:“你昨夜睡得晚了,左右无事,不妨让你多睡些时辰!其实现下还早。”
蔚缌瞧著满屋亮灿灿的阳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大哥不用替我找借口,我就是一个懒虫!太阳都升这麽高了,怎会早呢?”
温涵之见他识趣,不免失笑,走到门前唤来外头候著的仆人打水给蔚缌洗漱。
孙楚是个精细的人,时间掐得刚刚好,这头蔚缌刚整理完毕,那头孙管家亲自端著个托盘进了房,客气地打招呼:“公子醒啦?”
蔚缌点头示意,凑过来瞧了一眼,诧道:“大哥还不曾用过早点吗?”
温涵之看著孙楚将早膳盘子一一摆在四仙桌上:“等你醒了一起用!”
蔚缌撇撇嘴:“大哥不用等我,一早起床最是感觉饿了,若是我,觉得饿了仍没东西吃,回头就会疼得要命!”
辅国公怜惜地拍拍他的肩膀,拉著他坐到桌边,将粥碗推过去:“你胃不好自然不能挨饿,我却不会疼的!”
蔚缌漫不禁心地搅著碗里的粥:“我虽胃不好,身体其实是很结实的,偏是大哥,身体这麽差,应当多加保重才是!”
温涵之不及多说,一旁添著粥的孙楚却将话头接了过去:“公子这话再对不过了,好歹劝劝老爷,这岁数也上来了,总是轻忽身体,哪有那许多事需要烦心的。。。。。。”
温涵之清咳一声,打断了管家的话:“缌缌,待会儿吃过早饭我带你在府里头逛逛!”
蔚缌不领他的情:“大哥,你昨夜刚刚病发,应当好好歇息,不如这样吧,反正我也不走,今日我陪你呆在房里,给你说故事解闷好不好?”他想起小时候生病,刚有好转时爹爹都不允许自己出门,陪著留在房间里说故事解闷。
孙楚别过脸去偷笑,还是个孩子啊!温涵之闷头舀了一大勺粥塞进嘴里,隔会儿才道:“我倒无妨,你陪我呆在屋里不觉得闷吗?”
蔚缌嘻嘻笑:“大哥有所不知,小时候常生病,爹爹总将我关在屋里头,不许出去!”话中满满的孩子气,温涵之终於忍不住了,失声笑了起来。
用过早膳,孙管家满意地端著托盘出了房门,蔚缌东瞧瞧,西看看,瞥见墙角靠床处挂了一副画,却是位美丽端庄的女孩子手中提了一个花篮,梅枝如雪,女孩子细数著枝条,仿佛在寻找最美的那一枝,花篮里已放了十数梅枝。
蔚缌想著昨晚怎不曾在意到房中还有这麽一副画?其实他夜来春心萌动,混混愕愕,哪有心情去打量卧房!这会儿睡过一觉,心思减了不少,才有了意趣东张西望。
少年走过去凝神瞧著美人撷梅图,轻声开言:“大哥,这位姐姐真漂亮!”
温涵之正在整理著书桌,回头瞧见蔚缌盯著那副画,心头一酸,勉强压住情绪,缓缓走了过来,一只手轻轻抚上画中美女秀丽的脸庞:“这是。。。。。。拙荆。。。。。。”
少年怔了怔,水眸流转,望向似是陷入怀念中的人,试探著问道:“大哥,大嫂不在府内,可是出门探亲去了?”
温涵之淡淡地笑了笑:“拙荆过世已有七年了。。。。。。”
蔚缌吃了一惊,瞧著温涵之笑容隐带苦涩,暗暗自责,忙不迭转移话题:“大哥,你今早看的是什麽书?”边说著,转身往窗前书桌走去。
温涵之知道少年的心意,心生感激,随著他来到桌前,语气很平静:“缌缌,你不用怕我伤心,其实拙荆嫁我很是委屈,她过门一年我从未有时间好好陪她,现下想想著实对她不住!”
蔚缌转回头,忽然觉得温涵之平静的外表下隐隐含著不欲为人知的脆弱,心口“砰”地重重撞击,一时头热,几步走到那人身边,该说不该说的全都冲口而出:“大哥,我虽与你相识不久,却自幼时便听风叔叔和雪姨时常提起你的事。你为人自重,处事精细,总不愿别人从你这儿受了半点委屈去,却不知你护了别人,谁来护你呢?”
“说起来,你与义父是同一类人,你们这样的人把对别人的关怀都放在不著眼处,便如雪中腊梅,走近了闻不到梅带寒香,待离得远了却是幽香扑鼻。如此一来,虽说人人敬畏佩服,却没有几个愿意走近你们身边。而你、义父,还有许许多多同类人始终都是孤身一人,独自前行。时间一长,在别人眼中你们是强者,而你们自己也把自己当作了强者,有什麽心事俱都埋在心里,不愿被他人洞知!”
蔚缌说得激动,忽然伸手扶住温涵之的胳膊:“大哥,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底!父亲也曾对我说,义父之死方炫固然有错,但却非全是他的过错,义父这种过於内敛的个性也要不得啊!若是那两人都能软一分,何至於含忧而终?我想,方炫最後灰飞烟灭,义父在天有灵也自懊悔不迭!”
温涵之本是目瞪口呆地听著,耳边过来这麽一句话,顿时骇了一跳,一把捂住少年的嘴,示意他停下,走到门边打开门,对著两名恭恭敬敬守在门外的下人吩咐著:“去把孙楚叫来!”
一名下人应声离去,不一会儿孙楚气喘吁吁地带著报信的下人急匆匆赶了过来:“老爷找我?”
辅国公点头:“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把这两人带下去,晚些时候我有话要问他们!”
孙楚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地怎麽把人遣走了,听老爷的语气像是要自己看住这两人,难道说这两人犯了什麽过错?抬眼见主子面色不善,不敢多问,将那两个犹自理不清头绪的下人带走了。
温涵之回了房,正见少年呆呆立在窗前,若有所思。辅国公叹了口气,拉起少年的手坐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缌缌,你说的话很对!只是先帝的事还是要背著说的好。”
蔚缌回过神来:“大哥,方才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他们应该不曾听见。”
辅国公沈吟片刻:“不管这话有没有被他们听见,总是不能传出去的!”
少年瞪大双眼:“大哥,你不会。。。。。。不会要杀了他们吧?”
第二十二章
温涵之静默不语,蔚缌暗暗懊悔,只因自己的一时不慎,居然要连累两条人命,试探著喊了声:“大哥。。。。。。”
温涵之抬眼瞅瞅他:“缌缌,你方才的话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与蔚太傅是同一类人。。。。。。只是,这里头是有缘故的。。。。。。”
蔚缌有些怔愣,继尔手足无措:“大哥,我说的是混话,你别当真!大哥。。。。。。”
温涵之摆摆手,慢慢站起身,踱到墙角的画像旁,眼中有著难以掩饰的哀伤:“有时候我也想,彤英的离世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只是不明白这惩罚如何落在了我的妻子身上,全是我的罪孽,却让十八岁的彤英代我承受了!”
怔坐的少年忽然跳了起来,几步上前:“大哥。。。。。。”
辅国公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太傅昔日自愿留在宫中,我本不解之至,但是後来我却明白了。为了先帝顺利登基,为了使颓废的国家走向兴旺,他帮助先帝铲除异己、推行新政,这其中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甚至族灭,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身边缠绕了多少冤魂,数都数不清啊!”
“便是我,先帝临终托孤,我捧上那卷黄绸时便明白了自己必将走上太傅的旧路,我要做的和太傅要做的相差并不大!杀了阴谋对手倒也罢了,缌缌,你可知,我的这双手还送走过怀孕弱女的冤魂哪!”
少年骇了一跳,不自觉向後退了几步。
温涵之回转身,淡淡地笑了:“缌缌,你是不是不曾料到我也有这样的过往?”
蔚缌瞧著他那笑容,心底寒岑岑地,双手伸向前,想要拉住他的手,却不由自主颤抖得厉害:“大哥。。。。。。”
温涵之似是怔了怔,回过神默默叹息,自己这是怎麽了,何必吓坏眼前的孩子!向前一步,拍了拍蔚缌的肩膀:“大哥吓到你了吗?”
少年眼中泪光盈然,猛然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呜咽道:“大哥,我不害怕,你说,你说。。。。。。这些话埋在你心里很久了吧?你愿意跟我说,我很高兴。。。。。。”
温涵之下意识搂住少年纤柔的身体,拍拍後心:“唉,大哥今日也不知怎麽了,感触良多!好了,怎麽把你惹哭了?”
蔚缌抬起头,挣开辅国公温暖的怀抱,不好意思地随便抹了抹眼泪:“父亲总嫌我爱哭,爹爹却说我像他年轻的时候,动不动就哭!”
温涵之从怀里掏出一块巾帕递了过去:“擦擦!”
少年接过巾帕胡乱地擦了擦,继续问著:“大哥,我想听你说话!”
辅国公笑笑:“说什麽?说那些不堪的往事吗?”
蔚缌皱了眉:“大哥,父亲曾对我说过,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些事从一面看或许是错的,但从另一面看也许是有益的。可是人总是只看到事情的一面,却看不到另一面!你也许杀了很多人,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你要维护的是这个皇朝的制度,这个皇朝的长治久安,对国家、对百姓,自问做到问心无愧便是对了!大哥,不要把事情全都放在心里,我不希望你走上义父最後的老路,对我说说,我想知道我的大哥为了这个国家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温涵之喃喃轻语:“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忽地正色道:“缌缌,你说得很对,但是,我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有些事总是不能释怀。你可知,你方才说出那句话时,我因何没有惊讶?”
蔚缌呆了呆:“什麽话?”
温涵之淡淡道:“先帝的遗体并不在皇陵,而是被潘海带走了,我猜定是带去了云岫!”
少年有些不明白:“大哥,难道先帝的身後事你并不知晓吗?”
辅国公点点头:“先帝生前安排得天衣无缝,大丧时没人在意到棺中人并不是先帝本人,却有一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蔚缌吃了一惊:“有人发现了?是谁?”
温涵之慢慢踱到桌前:“是先帝的一个嫔妃,原靖国公的孙女,姓苏,一度被封为贵妃,却因後宫争宠而获罪降了位!”
少年跟著走过来:“先帝既然安排得天衣无缝,她又怎会发现?”
辅国公垂目:“先帝的手腕上有一块皮肤颜色比之周围肤色略浅,这位苏妃昔日与先帝共寝,曾留意到先帝身体上的这处特征!”
“替身入敛时,苏妃便在旁侧,那块皮肤不知为何不曾遮得严实,竟被苏妃瞧得清清楚楚!”
“苏妃自幼出生世宦之家,又因进宫後受了些挫折,添了心机,其实先帝过世前便有了身孕,却怕遭人毒害,一直死死瞒紧,後宫中无人知道她怀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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