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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gl]-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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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感。

    所以说,梦它就只是梦,就是再怎么美好,到底也会成为虚妄的泡影。

    初秋的这个时候,她的秘密城堡总是异常美丽的,上弦月还挂在天上,隔着一层树枝,影影绰绰的像是长在树上的果实,星星也是明亮的,北极星这时候已经很盛了,过不了多久,等枯燥的寒冬过来,它就耀眼极了,挂在北方的天空上,从秋千上看过去,总觉得虚幻。这时候的蛙鸣也还没有中止,跟在初夏梅子熟时呱呱不停的鸣叫不同,这时候的青蛙们,是已经度过了求/偶期的,这时候它们鸣叫,也可能是因为重复同样的生活累了,也许是受伤了在舔舐自己的伤口时发出的悲鸣。

    就像她一样,在头破血流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跑到这个地方,逃避着所有的现实和沉重,逃避着所有自己的责任和苦痛。

    “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抿了一口杯子里头的酒,南宫朔兮凉凉的开口,“我妈总是骂我异想天开,我虽然不开心,但其实我也知道,我就是属于那种异想天开类型的人。”说着话,南宫朔兮转过去,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端着酒杯出神的司命炀,笑了笑,“你猜,我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不等她有所反应,她接下去又道,“像我这样奇奇怪怪,不肯面对现实,总是活在梦里的人,你肯定是猜不到我的想法的,因为就连我自己也猜不透我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喝完了杯里头的酒,看着那空杯,慢慢地,慢慢地,移了身子,与司命炀靠的更近,头枕在她肩上,似乎是醉了。

    “小时候,我经常像这样,一个人在这秋千上晃荡,有时候会看见有贪恋菜园里花朵芳馨的蝴蝶停在柳树上,但更多看见的还是蝉,一整个夏天都在疯狂的叫,从早到晚,从早到晚……”

    她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至于淹没在这暗夜里的秋风里,司命炀皱眉,微微偏了偏头,却见她眼睛里盈满了泪光,细细碎碎的,在弦月下,在苍白的灯光下,未经打磨的钻石一般耀眼。

    “呐,司命炀,你知道我小时候经常许的心愿是什么吗?不是名誉,也不想要金钱,就像柳宗元诗里头的渔翁一样,找一个人,随便哪里都好,厮守一辈子。”

    她的眼泪当然没有落下来,否则恐怕这个世界已经结束了,只是她这样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的模样,一瞬间的恍惚让曦和想到了第二个世界里的公孙千朔,都是一样的样貌,都是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

    鬼使神差的,曦和举起了手,想要触碰一下她美丽得似乎一碰既碎的脸,举到一半,猛然醒悟过来一般,自我厌弃的就想要收回来,却突然被她抓住了,放在她的心口。

    太阳神殿下敛起眉头,不得不抬眼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趁现在它还是活着跳动的时候,我把它给你。等到太阳出来,我怕……”哽了一下,南宫朔兮说不下去了,她不怕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却怕自己的心变得一片污浊,更怕的是,她污浊一片的心是她亲手造成的。

    所以她才想着,趁着她的这一颗心还是火热的,还是有些红的,还是在跳动的时候,把它交给司命炀。

    犹豫着,司命炀抬手摸了摸她的眉,在她泪眼朦胧的望过来的时刻,右手拉着她的手也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南宫朔兮看着她的动作突然就笑了,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她直起身,慢慢又拿了那瓶还剩下大半的酒,重新倒了两杯,举了一杯递给司命炀,“再喝一杯吧。”

    司命炀没拒绝。拿着手里的酒杯,仰头正打算一饮而尽,南宫朔兮的手臂却突然过来了。

    她的臂弯环过她的,就像是在火车上环绕的无名指一样。

    “好了,现在可以喝了。”

    司命炀静静的由着她动作,在她话音落下去的时候,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于她而言,她的这些可笑的动作都是无意义的,所以她也不在乎她小女孩幻想童话一样的小心思了。

    南宫朔兮的胳臂缠住她的,喝光了那瓶酒,她的脸在苍白的灯光下也有些红彤彤的。她笑着坐在秋千上,脚下用力,整个人白蝴蝶一样翩然飞了起来,秋千荡的很高,很高,她也飞的很远,很远。

    周而复始,不复厌烦的飞,司命炀陪着她,看着她笑的极为开心毫无烦恼的脸,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二十年之前,她七岁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在秋千上晃悠,笑着东蹿西跑,去钓虾,去摘花,去捉蚂蚱,去偷吃桌子上的西瓜。

    月亮的影子渐渐褪下了,天边有了白色的云和金色的彩霞,南宫朔兮穿着洁白的婚纱,靠在司命炀的怀里,玩着她的头发,司命炀静静的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耳边却隐约听见有人来寻找她的声音,世界又重新变成了吵吵嚷嚷的。

    天亮了。

    婚礼最讲究门当户对,所幸对方的家境并不差,给南宫朔兮配了车配了房子,那个男人自己也是县城里工商局里的,于是,一切都水落渠成。

    时针刚刚指向七,南宫朔兮就跨入了一辆黑色的婚车里,司命炀作为陪嫁的好友坐在她的旁边,笑容满面的新郎和司机坐在前面,后头一溜烟的跟了一堆子或是陪嫁的或是看热闹的亲戚朋友。

    震天的鞭炮响随着婚车的移动络绎不绝的响起来,南宫朔兮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面的鞭炮纸乱飞,青烟乱飘,路边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的手指着她们这边,脸上说不出的钦羡。

    一切都是按照她想象的方向发展,十里红妆,世人钦羡,父母满意。

    南宫朔兮突然却觉得胸口很闷,心里更是有点难受,她又晕车了。

    “呕——”

    “啊呀,新娘子晕车啊,快把窗户打开。”

    前面开车的反应比较快,看见南宫朔兮捂嘴就急忙喊着,司命炀反应比他还快,按着黑色的按钮让玻璃窗缓缓下降,那些清凉的风这才从外面慢慢的吹进来。

    胃里头翻滚的厉害,南宫朔兮庆幸自己早上什么都没吃,只是可惜了那瓶酒,好不容易和司命炀一起喝的。

    “没事吧?怎么晕车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带点药给你的。”前面坐着的新郎也转过身探出头,递了一包纸巾给她,略带责备,“好好的弄脏了人家的车子,也太失礼了。”

    南宫朔兮捂着嘴不动弹,也不理他,倒是她旁边坐着的司命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那纸巾给了她。

    新郎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南宫朔兮身上逗留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过来跟开车的人道歉,“刘三哥,真是对不住啊,用你的车还出了这样的事,等结束了,我帮你把车开过去洗吧。”

    “唉,客气什么,你今天结婚,高兴的事,关心这些干什么,洗车的钱我还能没有么,你这么说,倒是和我生分了啊!”

    “不是,刘三哥……”

    车里两个男人攀谈交情的话不绝入耳,南宫朔兮却歪了歪头,靠在托腮看窗外风景的司命炀肩上,闭上眼睛。

    每个人生命里总有那么两个人扮演着朱砂痣和白月光的角色,只是有的得到了,有的得不到,就比如南宫朔兮,现在她还没有得到白月光,就已经在留恋朱砂痣了。

    她后悔了。

    这点车上的插曲很快过去,车子很快行驶到了南宫朔兮要结婚的酒店。她被司命炀轻轻拍醒,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在看见车门外朝她伸出手的笑靥如花的男人时,没来由的害怕想逃。

    宾客们来了许多,她爸妈正喜气洋洋的笑着站在那男人身后……南宫朔兮张了张嘴,嘴唇动了动,看看一旁淡然坐着的司命炀,又看看疑惑不解却依旧伸着手的陌生男人,最后下定决心一样伸出了手,回握住那男人的。

    司命炀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语。

    “叮——南宫朔兮灵魂修补程度25%,目前灵魂修补程度47%,此年代南宫朔兮灵魂修补程度已完成,1214即将转换时空,希望少主人做好准备。”

    像所有的新人一样,说誓词,交换戒指,抛花束,换衣服,敬酒……南宫朔兮一直缺了魂一般呆呆的被牵着走,直到敬酒敬到司命炀这一桌时,她才稍微有点回神。

    “……我敬你。”

    因为司命炀不会说话,南宫朔兮就与她隔了半米,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南宫朔兮举起杯子里的酒,对着她笑了笑,牵强的,一饮而尽。

    司命炀坐在南宫朔兮的一堆亲戚旁边,在新郎官的定义里,也算是半个亲属,所以,那男人也好脾气的笑了笑,对她举杯,“我也敬你。”

    新人都敬酒了,普通人自然会回敬……司命炀看一眼痛不欲生的南宫朔兮,又看一眼特意讨好一样的新郎,摇摇头,喝下了杯里头的酒。

    “我们去别处敬酒吧。”敬完了这桌,新郎就要拉着南宫朔兮去别的地方敬酒,但南宫朔兮现在特别害怕司命炀离开,他怎么说她就是不听,只一味的不离司命炀左右,急得那男人满头大汗却毫无办法,只能祈求一般看着司命炀。

    司命炀见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来一块玉,笑着递给了南宫朔兮,南宫朔兮抬头看她一眼,又看一眼那块玉,这才终于被安抚了,依依不舍的离开敬酒去了。

    “少主人,您把跨越时空的介质送给她了,那您怎么回去?”

    “不送给她,我更回不去。”司命炀叹气,还好她们在一起住的时候,她骗她说那块玉是她的传家宝,南宫朔兮以为自己把传家宝给她就走不了了,否则她今天还真脱不开身。“1214,强行撕开时空裂缝,带我回去吧。”

    所有的人轮番敬了一遍,她直到现在还陌生的不知道他的姓名的丈夫被人缠住灌酒了,终于没有她什么事了。南宫朔兮高兴的就去找司命炀,只是环顾了一圈酒店,哪里有她的影子?

    南宫朔兮慌了,趁着宾客喝的烂醉,她随便开了一个人的车就去找司命,只是她的家,隔壁城镇她都找过了,哪里却有司命炀的影子?

    她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南宫朔兮在她大婚这天的夜里,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人趴着方向盘,哭的撕心裂肺。

 第61章

    人一生下来就是空白的,在时间的打磨之下,经历生活,尝过生活的五味,然后才知道,悔之一字该如何写,然后才会珍惜自己的生活,珍惜每个人对等的时间。

    春天来了,夏天又到了,转眼离秋天也不远了。

    有脉络清晰的绿叶飘下来,覆盖了视线所及的那一行字上,南宫朔兮正在游走的思绪便被它吸引,再也转不开自己的视线。

    她早已过了伤春悲秋的年纪,如今再看见这样的场景却难免感怀,怔怔的看着那绿叶出神,像是入定了一样。

    “妈妈,妈妈,这个能给我玩吗?”

    一双小小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摇晃着,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没来由的出神,南宫朔兮定了定神,看见自己八岁的女儿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雀跃的神情,手里紧紧的攥着东西,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小小的人儿,可爱的能让她心都化了。

    南宫朔兮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孩子,微微一笑,正想告诉她可以的时候,目光触及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一角时,心头一跳,连着说出来的话都在打着颤,“那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那东西不好……不好,你把它放下,放下,妈妈给你找别的玩,好不好?”

    粉雕玉砌的小女孩看见她反应这么大,也有些惊吓,讷讷道,“这是我从储物柜里找到的,妈妈……这个不能给我玩吗?”说着,她不舍的摊开自己的手掌,目光凝在手里的东西上,祈求一样撒娇道,“这个东西真的不能送给我玩么?”

    “乖,别的东西都行,这个不可以拿来玩。”南宫朔兮一面哄着她,一面小心的从她手中将那东西拿过来,紧紧攥在手心里,看着她不舍的模样,心里不忍,于是对她笑了笑,道,“你去把脚上的鞋换了,妈妈带你去买东西吃,好不好?”

    “好!”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尤其对吃的东西执着不已,听说要去买吃的,小女孩将刚才不能得到东西的委屈全部都抛到脑后去,开开心心的去换鞋了。南宫朔兮盯着她的背影欣慰的笑一笑,而后将视线放在自己攥在手里的东西上。

    那是一块通体莹澈的白玉,小小的像是栀子花未开放的花骨朵,玉正中心连着丝血红的线,缠缠绕绕裹在一块儿,组成篆体的“司命”二字。

    那是司命炀突然消失之前留给她的东西。

    南宫朔兮凝望着它,好似能透过它看见司命炀的面容,又好似透过它看见了自己的似水年华,都是苍白的,透明的,伴随着病态的美丽。

    小孩子在夏天买东西无非就是要买冰激凌,深知这一点的南宫朔兮拉着孩子直接就进了一家冰淇淋店,在店员的引导下进了卡座后,对着兴奋的东看西看寻找合适自己口味冰激凌的女儿郑重道,“为了补偿你刚刚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可以吃两份,但是多了绝对不行了,知道么?”

    “知道了。”原本兴奋的孩子听见这话突然霜打茄子一样焉了,低下头撅着嘴答道。南宫朔兮看着好笑,招来服务员,正打算点东西时,那服务员却送上来一份红豆奶昔的冰激凌放到了她面前。

    “不好意思,我还没点东西,你们是不是送错了?”南宫朔兮错愕的皱眉,看着自己面前的冰激凌道。

    “小姐,没错,这份是那边的女士帮您点的。”服务员一边收了她点的单子,顺手指一指她们左上方,回答她道。

    南宫朔兮顺着她指过去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个穿了大红纱裙的女人,戴着墨镜,涂着丹色口红,面容娇媚,正对她遥遥致意。

    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的确是不认得那个女人,南宫朔兮礼貌的回了她一个笑容,便转过去不再搭理她,连带着那一份冰激凌也没动,专心的跟自己女儿说着话,最后被她眼睛不离自己面前的冰激凌的模样逗笑了,一把将它推过去,“吃吧,不过待会儿只剩下一份了。”

    小女孩不迭答应着,用勺子挖的欢快,不时还递一勺子给她。

    “你吃吧,我不太喜欢吃。”

    南宫朔兮笑了笑,拒绝道,看着她继续低头吃的欢快,心里却在感叹看来不得不过去跟那女人说声谢谢了。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弯过的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激素,提醒着所有身边半直不弯的女人她曾经弯过,这十年来,向她告白的人不在少数,男女竟然各占一半却是少见了,而刚才那女人的行为,对于已经司空见惯了这种事情的南宫朔兮来说,却是见怪不怪了。

    “你乖乖的坐在这里吃东西,妈妈先过去那边,待会儿过来,听见了吗?”想着拒绝别人总不能让还小的女儿听见,南宫朔兮嘱咐着她,看见她乖乖点头以后,才站起身施施然向那边卡座的女人那里走过去。

    “不好意思,刚才让您破费了,这是那份冰激凌的钱。”

    走到了那里,南宫朔兮什么也不说,直奔主题就从钱包里拿出钱放在了那女人的桌子上,看见她惊讶的神色,微笑着道,“但是我目前还能自己养活自己,而且我们素不相识,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并不能接受。”

    这样强硬的拒绝应该就能避免纠缠了吧?南宫朔兮默默地想,女人总比男人脸皮薄些,以往也是这样,光明正大的拒绝了以后就没有什么麻烦了。

    “噗嗤——”那女人原本看见她过来就惊讶了,如今听她这样说,突然就崩不住笑了,看着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笑道,“司命炀,你找的人可真是好玩。”

    而坐在她对面的司命炀却无语到不知说些什么,明明这是她的任务,她这个老顽童一样的姑姑却非要过来插上一脚,而且,这本来不就是她给她选的任务么,她还好意思说?

    司命……炀?

    南宫朔兮自从听见这个名字后就觉得自己灵魂都被人抽走一样的僵硬了,她慢慢的转过去,果然在自己左手边坐着的人是她镌刻在灵魂里的熟悉的脸,方才她只一心一意的看着那女人了,竟然忽略了与她近在咫尺的司命炀。

    在生命的某一个片段的断点,在一个奇怪而又特殊的地方,遇见一个一辈子都无法把她的容貌从心口抹去的人,曾经分开,而又短暂相遇的时候,除了对她说一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吗?”,还有什么话可以从酸涩到流不出眼泪的心口冒出来?

    南宫朔兮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看着她却连一句“你也在这里”都说不出来,眼里盛满了她,溢出来却都是珍珠一样的泪珠。

    已经十年不见了,她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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