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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尽笙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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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笙看着嫣儿幸福而安详的面容,突然笑了,她笑嫣儿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永远陪在成蟜身边;她笑原来成蟜没有背叛嬴政;她笑当初的自己太傻,为什么没有阻止嫣儿;她笑命运竟然会和自己开这么大一个玩笑;她笑,她笑自己原来一直都不懂什么是爱;她笑自己实在太过天真,竟然想着会改变他们的命运,她笑的那样苦涩,那样心痛···

    跟随进来的众甲士看到这一幕,便都默默退下,只留下梓笙一人,待王翦回来时,看到的却是被放在一处的成蟜和嫣儿,还有呆呆的站在旁边的梓笙。王翦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的从背后拥着梓笙,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说什么···

    梓笙此时感到从后背处传来的温暖,她知道是王翦,嫣儿已经不在了,这种温暖是只属于王翦的,但是梓笙却轻轻地拿开王翦的手,转过身推开他的怀抱,声音有些沙哑,对王翦说道:“王翦,是我没能救出嫣儿,是我当初没能阻止她,是我,都是因为我。”

    梓笙麻木的说着,一双红肿的双眼已经没了眼泪,王翦看到这样的梓笙,眼里的心疼,眼里的担忧,一泻而出,这个女子,不知何时,他的心会被她的一举一动而牵引,她的淡然,她的坚强,她的惊艳,自己都曾见过,可是今日的她却有些让他不知所措,她的眉间是一种比伤痛更深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王翦抓不住,好像会随时离他而去,王翦突然有些害怕,便伸手紧紧地抱住梓笙:“梓笙,不是因为你,任何人的死都有定数,不是因为你,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死。”

    梓笙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边伸手推开王翦一边冷静的说道:“王翦,我们马上回咸阳,只怕现在宫中已经危机四伏了,我不想让嫣儿和成蟜白白死去。”

    “梓笙,你现在这样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成蟜之乱已平,宫中有事我先行回去便是了,你稍作休息再随桓齮一起回宫就是。”王翦担忧的说道。

    “王翦,我随你一起回去,我们明日一早就动身。”

    王翦看到此时的梓笙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先前眉宇间的柔弱再也找不到,就连眼里那一丝希望都在泯灭,换上的是比之前更加浓烈的坚定,还有满眼的淡然,透着一股好像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

    这样的梓笙,王翦没有办法拒绝,转念一想,也许,只有与她在一起,自己才会安心,便柔声说道:“好,我们明早就回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梓笙便早早的起来等在王翦门口,王翦没想到,今日的梓笙,脸上的伤悲早已看不见,高高束起来的头发犹如马尾般在风中摇曳,眼睛里的光透着执着和自信,———“她到底还有多少面,自己未曾见过?”,这样的梓笙让王翦越来越猜不透,却越来越想要靠近,想要守护。

    “王翦,我已经让人备好马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梓笙的语气不带一丝拖沓。

    王翦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梓笙的头:“梓笙,不要硬撑···”

    “我真的没事,王翦,你放心吧。”梓笙说完便回头走向马匹。

    王翦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却优先跃上马,伸手向梓笙道:“上来吧,这样会快点赶到咸阳。”

    梓笙看着王翦伸出的手,突然低下头,沉声说道:“王翦,成蟜和嫣儿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陛下有令,公子成蟜,以国礼,厚葬之···念嫣儿姑娘至情至意,与之葬于一处。”王翦道。

    “好,那就好。”梓笙喃喃的说着,说完便借着王翦之力翻身上马,轻轻地说道:“王翦,梓笙再一次谢谢你。”

    “梓笙,你我之间,早已无须言谢。”

    梓笙笑了,笑得极浅,她知道,王翦对自己的好,可是,作为这个时代的不速之客,自己绝对不能再和任何人有瓜葛,欠他的,注定还不清,也还不起···

    这里的所有人都背负着自己无法改变的命运而活着,何时生,何时死,似乎冥冥中早有定数,但是意外不可以避免,梓笙来到这里便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很可能连接着接下来无数个意外,也许,只有自己,才可以扭转因自己而引起的意外,所以,就算丢了性命,也要让历史正道而行,然后,自己,消失在这历史长河中···

    “王翦,我们走。”

    “好。”

秦王政八年(十五)() 
这一边,王翦梓笙二人率三千精兵连夜赶回咸阳,梓笙预料的果然不错,他们不在的这几日,咸阳宫内发生了一场惊天之变。

    原来,那日清晨,嬴政送完王翦大军出征之后,便火速回到王宫,大殿内,李斯早已等候多时···

    “李斯,查的如何?”

    “陛下,据臣所知,那刺客本是樊於期的亲信,受樊於期所指,意欲刺杀陛下,随后便与华阳太后,里应外合,以谋王位。”李斯拱手说道。

    “华阳太后?!”嬴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华阳太后本是楚国人,是孝文王的王后,宠冠后宫,当初也正是她收异人为子,才有日后的庄襄王和今日他嬴政的王位。华阳太后虽已退居深宫,但是其影响力仍然可以轻易左右现在的秦国宗室,思及此,嬴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陛下,此乃臣之所得,华阳太后手令,望陛下过目。”李斯说着便把那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证物呈给嬴政。

    “今我大秦君王,名为嬴政,实为吕政,窃国之举,损我大秦之颜,误我百姓之面,今,本太后深觉愧对嬴氏列祖列宗,以承秦国先代君王之遗愿,废嬴政之秦国王位,以传成蟜,继秦国一统天下之帝业。”这一句句,一字字,深深的刺着嬴政的内心,那一枚枚宗室成员的印鉴,血红血红的颜色在嬴政眼前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嬴政既然已经做了秦国的王,便早就做好了随时迎接谋反的心理准备,但是,面对整个秦国宗室的谋反,面对整个嬴氏家族的抛弃,他实在没有办法用平常心面对,那些不仅仅是自己的臣民,更是自己的亲人,嬴政此时就像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孩子,被大人拿着刀剑逼出家门的孩子,那种能够渗透全身毛孔的背叛让嬴政头一次认识到,既然选择身为王者,便要选择抛弃那些可笑的感情。

    “此令上所有宗室成员,尽杀之。”嬴政并未多思,面对这些,他的第一个办法就是,杀!

    “臣李斯,斗胆一问,杀宗室,宗室何罪?”李斯见嬴政如此表情,并未惧怕,反而朗声问道。

    嬴政斜睨着李斯,厉声道:“谋反!”

    “臣敢问,何为谋反?”

    “李斯,你明知故问!”

    “陛下息怒,此事还望陛下三思。”

    嬴政的怒气被李斯这一句三思突然堵了大半,确实,自己现在的执政根基未稳,军政大权还掌握在宗室的昌平君,昌文君手中,朝中又有嫪吕二人把持朝政,自己的力量微之甚微,若是现在和宗室决裂,便是把自己逼到绝境。

    “陛下,臣有愚见,不敢不陈,臣以为,那手令之言乃无中生有,手令上乃称,今秦王实为吕政,据臣所知,今秦王者,乃先王庄襄王与太后之血亲,今承秦王位,乃受命于天,天下共知,吕政一说实为荒唐可笑。”李斯斩钉截铁道。

    嬴政的脸色渐渐好转,他听得出来,李斯话里有话,一下子便戳到自己刚才的顾忌之处:宗室,现在还不能杀!

    “陛下,可曾想要夺回朝中实权,成为真正的大秦君主?”李斯眸子里一道精光骤聚,沉声说道。

    嬴政听如此,立即问道:“客卿,可有妙计?”

    “当今朝政,尽数掌握在嫪毐,吕不韦二人手中,而陛下所能借力者,唯宗室之力,今日,宗室误信谣言,陛下以为何意?”李斯故意卖了个关子。

    “寡人当请先生指点。”嬴政此时又恢复到平日的表情。怒气已经消减了许多。

    “凡,事出必有因,宗室之所以轻信谣言,皆因不得重用,故而,宗室怨之,加之旁人诱导,是以对嫪吕二人之怨加之陛下之身,实为有情可原,陛下当从善诱之,以为陛下所用。诚然,杀宗室,虽快在一时,却痛在长远,宗室既灭,犹如失之左膀右臂,当是时,陛下当以何牵制嫪吕二人?又当以何取胜于天下?恕臣鄙陋。”李斯拱了拱手说道。

    嬴政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可是眉间的结却一点点舒展开,长叹一口气道:“若无先生,寡人当铸大错,好,寡人愿与宗室言和。”

    “陛下英明,臣以为,陛下当设家宴,避政治,以嬴氏子孙之身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李斯看到嬴政竟有如此气魄,大加赞叹。

    “以先生之见,寡人当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嬴政又进一步问道。

    “此乃陛下之家事,臣不便多言。”李斯恭敬地作了个揖,分寸有度,臣子之于陛下家事,还是避讳的好。

    “既然先生如此说,寡人也不强求,寡人心中自有分寸,但是,宗室可恕,樊於期不可恕,当晚幸有秦姑娘舍命相救,寡人才得以安然无恙,李斯,你传令于王翦,樊於期之罪,罪当诛其满门。寡人累了,你下去吧。”嬴政一想到梓笙为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便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于是下此命令。

    “诺。”李斯转身刚想要告退,却又被嬴政叫住。

    “慢着,李斯,还有一件事,需你操办,寡人意于本月二十,先王之冥诞举行宗室之宴,你与王绾负责此事。”嬴政叫住李斯道。

    “陛下英明,臣当尽心尽力,臣告退。”李斯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知道,嬴政正在成长为一名可以开创新局面的伟大帝王!

    且说,梓笙和王翦率那三千精兵赶了两天的路程赶回咸阳,一到咸阳宫,梓笙也顾不得那么多,直奔嬴政平日处理公文的永安宫,可是谁知,梓笙到的时候,殿内只剩下几个打扫的侍女,连守卫都没有,梓笙有点慌了,拽住一个侍女就问:“陛下呐,陛下去哪了?”

    那侍女被梓笙这么一吓,说话都有点哆嗦:“陛、陛下在···”

    “在哪?快说啊!”梓笙深怕嬴政出了什么事,又听到这侍女吞吞吐吐,更加烦躁。

    “在华阳殿,举行家宴。”那侍女小声说道。

    梓笙听到这,拉着那侍女就走,“快,带我去。”

    “诺。”那侍女想来是被梓笙吓到了,想尽快摆脱梓笙,便已最快的速度带着梓笙,往华阳殿走去。

秦王政八年(十六)() 
不多时,梓笙便到了华阳殿,只见殿外守卫森严,殿内灯火通明,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编钟的悠然乐声,梓笙看的不太清,便偷偷躲过侍卫,溜到殿门前,却见,门外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梓笙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李斯,梓笙有些喜出望外,既然李斯在这,那嬴政也定当无恙,而且,自己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进去。

    “李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看到李斯一个人站在那,梓笙便想起上次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没准已经在宫外逍遥快活了,也不会遇到那么多事,想到这,梓笙就想好好吓他一番。

    李斯突然听到后面一阵冷幽幽的叫声,立马打了个激灵。

    “哈哈···我还以为李大人胆子很大呐,也不过如此么;哈哈。”梓笙看到李斯的反应,恶作剧成功,便开心的笑起来。

    李斯回头一看,竟是秦梓笙,着实吃了一惊,要说第一次见面,李斯也只是对这个怪异的女子感到好奇罢了,但是后来,在两次宴会上见到她时,李斯就隐隐觉得她的身上似乎有着某种力量,再后来,直到她为嬴政挡下那一暗器时,李斯终于明白,在她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力量,那是一种在这个时代所有人身上都没有的一种坦率和坚强,还有李斯注意到嬴政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占有,是一种与称霸天下不一样的占有···

    “哦,原来是秦姑娘,您可真是吓了我一跳。”李斯连忙拱手说道。

    “哈哈,李大人,那咱们可就算扯平了。”梓笙开心的说道。

    “什么扯平?不知在下曾几何时得罪过秦姑娘?”此时的李斯倒是一头雾水。

    梓笙也不愿多做解释;便急切的说道:“行了,我问你,陛下可是安然无恙?”

    “陛下身体安康,秦姑娘有心了。”李斯何尝不知梓笙想问的是什么,只是看到她这一身装扮,想必是才刚回来,好奇心使然,便想让她亲口说说。

    梓笙却并未答话,伸手对李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趴在门上仔细的听里面发生了什么。

    殿内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只听嬴政缓缓启唇道:“今日,寡人不是以秦国君主的身份召各位于此,而是以嬴氏子孙嬴政的身份见上一见祖母和各位叔伯,前几日,寡人遇刺一事想必诸位早有耳闻,但是寡人却在那刺客身上发现一物,使的寡人近日寝食难安,便想要各位叔伯和祖母给寡人一个交代。”

    嬴政一边拿出华阳太后的手令一边斜睨着台下各位宗亲。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解释。

    此时在座的人只知道王翦大败樊於期并攻破屯留,却不知成蟜已死,众人心里许是还有一丝侥幸,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做声。

    不久,便听一妇人之声回应道:“手令已明,陛下又何须多问。”华阳太后心里也同样抱着一丝侥幸,嬴政今日这家宴,只怕是另有目的,既然手令在他手,再多做解释也无用,倘若成蟜未死,则必然还有一线生机,不如一口咬定,拼上一拼。

    华阳太后随后又道:“陛下,今日,当着宗室诸亲之面,可是要老妇将话讲明,又或者,想要立取老妇之命,以正你不实之名。”这一句,华阳太后说的是掷地有声。

    嬴政听如此,早就料到华阳太后会以此为把柄反咬自己一口,也不生怒,只是谦卑的对台下众人讲:“孙儿岂敢?寡人身世,事关国家社稷,非独寡人一身,今日,不肖子孙嬴政想让各位叔伯予寡人之身世一个交待,还望诸君以口言心,各畅所疑,无需顾忌。”

    台下众人仍是不敢作声,这嬴政虽说面上和悦,但是这种气势足以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是那华阳太后驰骋宫中多年,并未被吓倒,继续说道:“老妇孙儿,唯嬴成蟜一人,今日,大秦王位落入异性人之手,怪只怪,老妇当年不该劝先王立子楚为太子,若然,又怎会使我大秦落的今日之地步。”

    门外的梓笙听到这急了,回头和李斯说道:“李大人,我有证据可以让华阳太后改口,你快想办法让我进去。”

    一旁的李斯不慌不忙道:“秦姑娘,稍安勿躁,陛下自有分寸,况且此时并非最佳时机,秦姑娘手里的证据要在最合适的时机拿出来给华阳最致命的一击,才是那证据的最大价值。”

    “你,你知道我有什么样的证据?”梓笙满眼怀疑的看着李斯。

    “秦姑娘,华阳太后一事,在下与陛下早有准备,只是于她处找不到的东西,想必正是秦姑娘手中的证据。”李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梓笙不可置信的听着李斯说道,没想到,嬴政和李斯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这些人,一天天到底是怎么活的!梓笙为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智商远远不敌古人的百分之一而感到深深地羞愧。

    “那李大人,何时才是时候?”

    “秦姑娘,今日陛下之家宴,我原本只有八分胜算,但是您的到来,我便有了十分的胜算,想必王翦将军已与你一并归来了吧?”

    “是,我和王翦一起回来的,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快说吧,要急死我了。”

    “好,一会儿,秦姑娘,你听我的指示,我让你进去时你方能进,进去之后要怎么做,不用我说,秦姑娘也懂。”李斯边说边塞给了梓笙一把琵琶。

    “哦。”梓笙看着琵琶有点吃惊,只得乖乖点头。

    “还有,我想起来了,宫外还有王翦的三千精兵,不知他们可否派的上用场?”梓笙又说道。

    “太好了,我这就派人传令下去,让王翦偷偷包围华阳殿,秦姑娘你想办法告诉陛下,王翦已到,陛下定会知道如何做。”李斯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好,我知道了。”其实梓笙也是似懂非懂,但是看着李斯如此自信的表情,姑且相信他一回。

    这时,只听殿内的嬴政突然高声说道:“太后,诸位宗亲,想必还不知道,寡人的王弟已于两日前,自杀于屯留,寡人深知王弟秉性单纯,此次造反皆因不良之人有心利用,并非王弟之错,寡人念其手足亲情,已下令以国礼厚葬之。”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大家都意识到成蟜既死,自己的靠山已倒,如今,那手令又在嬴政手中,可以说,自己的生死此时是捏在了嬴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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