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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尽笙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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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笙岂敢。这就喝。这就喝···”梓笙连忙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酒。默默的咽了口唾沫。一闭眼一仰头。又将那碗酒干了。

    王贲。桓齮等人见这边好不热闹。全都凑了过來。吵着嚷着都要和梓笙喝一杯。梓笙一见这下糟了。喝了第一碗第二碗。这接下來的三四碗。五六碗酒怎么推脱的了。。众人一哄而上。勾肩搭背的围坐下來。说说笑笑畅饮着美酒。这夏日的闷热也褪去了大半。酒过三巡之后。梓笙实在招架不住了。整个人晕晕乎乎。胃里一直翻腾。

    桓齮喝的正在兴头上。平日里桓齮就觉得梓笙虽然文弱了些。可脑瓜比自己灵光不少。心里也是敬佩。借着这高兴劲儿。桓齮起身又拿了酒。从众人身后绕过來。一把搂住梓笙的肩膀。说道:“小个子。洠氲侥憔屏坎淮戆 怼;庚t再敬你一碗。喝。咱们今日不醉不归。來。”说着就将酒碗推到梓笙眼前。

    这时的梓笙早就不行了。胃里翻腾的想吐。两只眼睛看什么都是双影。又迷迷糊糊的听到桓齮來敬酒。下意识的推搡着。可自己的力气哪比的上桓齮。一把就被桓齮给拎了起來。梓笙紧紧皱着眉。脸色也红红的。明显有些上头。桓齮哪里注意的到这些。尽顾着将那酒碗往梓笙跟前送。

    一旁的王翦面色也有些微红。看着此时的梓笙。不知心里哪來的一股火。一把将梓笙揽进自己怀里。接过桓齮那碗酒。说道:“桓齮。念卿这酒我替他喝了。”

    等桓齮反应过來。就看见王翦一只手搂着梓笙。一只手拿起酒碗仰头就喝。桓齮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众人看见王翦这一举动也多少有些惊讶。这时只听杨端和大声说道:“诶。既然王翦你替念卿干了。怎么能只喝一碗呢。弟兄们说是不是啊。”

    “是。罚酒。罚酒。罚酒。”众人一听杨端和这么说。连忙起哄着说道。一旁的桓齮也聪明了一回。连忙又给王翦满上了。王翦爽快的说道:“好。王翦甘愿受罚。”说着又是咕嘟咕嘟三大碗酒下了肚。一直倚在王翦身边的梓笙迷迷糊糊中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挥手示意王翦不要再喝了。可脚下却不听使唤。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梓笙下意识的扯住王翦的衣角不让自己倒下。眩晕中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腰间一搂。低声在自己耳边说道:“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王翦喝完这三大碗酒。便向众人说道:“诸位弟兄。你们看这念卿已经醉的不行了。我先行送他回国尉府。片刻之后在回來与诸位畅饮。”

    “大哥。叫上两个士兵将念卿送回去就是了。”王贲拦住王翦说道。

    王翦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梓笙。说道:“是我执意让他留下來的。如今醉成这样还是我亲自送他回去吧。要不然国尉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那好吧···”王贲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梓笙。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出去给王翦和梓笙牵了马。

    王翦一翻身便跨上了马。随后王贲也将梓笙扶上马。侧坐在王翦身前。王翦双手环住梓笙。紧紧的握住缰绳。说道:“王贲。你进去吧。我去去就回。”说完脚下一用力。马儿就奔出了蓝田大营。

    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郊外的虫鸣和蛙声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王翦怕梓笙受着颠簸。只得让马儿慢慢的走着。看着怀里的梓笙。感受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的温度。王翦觉得这种感觉。这种触感如此熟悉。好像突然回到了梓笙刚进王府的时候。晚上她冷的睡不着。可是在自己怀里却安静的像只猫一样。

    辽阔的郊外一轮圆月像一只硕大的玉盘高高悬挂在天上。王翦看不清梓笙的表情。听不见周围的叫声。只能听见马蹄踏在路上的哒哒声还有自己胸腔里猛烈的咚咚声。感受着梓笙靠在自己胸前的触觉。王翦突然有些喘不上气。王翦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天洠г诠靖锛剿氖洌唤裉炜醇麃碚易约骸P睦锏南苍靡缬谘员恚豢吹交庚t搂着他让他喝酒。心里又气又急。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难道自己已经忘了对梓笙的感觉。

    那一瞬间王翦突然有些厌恶自己。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待心中的这份情感。也许只是因为念卿和梓笙太像。自己才会将对梓笙的情感转移到念卿身上。王翦明确的知道现在自己怀里的人分明是个男人。只是一个瘦弱单薄的男人。就算他和梓笙再像。他也永远都不会是梓笙。想到这的王翦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扯着缰绳飞快的往咸阳城内奔去。

    马儿一跑起來。梓笙瞬间觉得胃里天翻地覆。难受的感觉反倒将自己弄得清醒了不少。梓笙抬头看了看。才知道是王翦。迷迷糊糊的问道:“将军。这酒是喝完了么。”

    “你喝的太多了。我就先把你送回來了。一会我再回去。”王翦洠в械屯贰V皇堑幕卮鸬馈

    梓笙着实觉得难受。也顾不上别的。只得闭了眼睛。轻声说道:“念卿有劳将军。”

    王翦驾着马飞快的奔向咸阳城。不多时就來到国尉府。将梓笙扶下马。敲了门。

    家老一开门就看见醉醺醺的梓笙倒在王翦怀里。连忙搀过梓笙叫道:“公子。公子。哎呦你怎么醉成这样。”

    “劳烦家老将念卿送回房吧。等哪日方便。王翦再登门拜访。”王翦洠в卸嘧鼋馐汀9傲斯笆炙档馈

    “有劳将军了。我家公子给您添麻烦了。”家老弓着身子对王翦说道。

    “哪里。家老也请快进去吧。王翦这就告辞。”说完便转身跨上了马。一扯缰绳又奔回蓝田大营。

    家老皱着眉将梓笙扶回房。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秦姑娘啊。你这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乱子才好啊。”一边说着一边帮梓笙把被子盖好。转身便去准备了些醒酒茶。

    从国尉府回來的王翦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念卿的身影。亦或是梓笙的身影。二人的身影在自己脑海里重重叠叠。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看着将军帐里喝的欢畅的众人。王翦笑了笑。随手拿起身边的酒坛子猛地灌了下去。自从前年那场宫宴之后。自己再洠в泻鹊恼饷炊嗔恕M豸甯嫠咦约骸=褚故亲詈笠淮巍W詈笠淮魏日饷炊嗑啤W詈笠淮畏抛葑约旱乃寄睢=褚构蟆K慊故悄歉龃笄亟;故悄歉鲨黧舷M晌拇笄亟

秦王政十二年() 
又是一年春草绿。转眼间梓笙已经在这咸阳城里呆上快一年了。自从上次喝的醉醺醺的被王翦从蓝田大营送回來。梓笙便很少出门。一是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二是实在不好意思面对王翦和蒙恬桓齮那一众将领。上次不过是去蓝田大营看了一下王翦和王贲练兵。正巧又碰上蒙恬和蒙毅也在。几个人拿着这事整整笑话了自己一上午。梓笙心里有苦说不出啊。只能笑着打着呵呵···

    秦王政十二年。朝外。将军辛梧助魏功楚。而朝内也真正迎來了李斯等一众新兴能臣的时代。

    这天早上。嬴政照例召开早朝。铺排好各地大小事务之后。就听老丞相王绾拱手说道:“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嬴政看王绾一脸为难。挥了挥手笑着说道:“老丞相。你当讲无妨。”

    “诺。”老丞相王绾低了头应声说道。好一会停顿之后。才又拱手说道:“陛下。自吕相国前往河南封地已一年有余。此前《吕氏春秋》一字千金之事也是传的举国上下沸沸扬扬。而今。吕相国虽然身居府邸不问朝政。可臣却听闻。相国府邸日日门庭若市。六国士子王孙接踵而至。纷纷欲请吕相国为己国所用啊···陛下。您看此事···”

    台上的嬴政听见王绾这么一说。眉头皱的发紧。自从上次嫪毐一事。嬴政削了吕不韦的相国一职并将其放逐到河南封地。本想让他在那里颐养天年。也不枉他一生为秦国鞍前马后。可如今。若王绾所说属实。那吕不韦若当真去了其余六国。后果将不堪设想。到时。他嬴政的脸面。秦国的脸面又往哪里放。。

    嬴政也一时洠Я朔ㄗ印?醋盘ㄏ轮谌朔追滓槁劭獊怼Y话谑炙档溃骸爸钗弧J呛慰捶āK涤牍讶颂!

    “陛下。臣司马空以为。当今之计。可将吕相国迎会咸阳。如此一來。那六国动作势必会有所收敛。吕相国也会因其身在咸阳而不敢轻举妄动。二來又可以彰显陛下的宽厚仁德。”只见那说话之人个子不高。从文官队列的末尾款款走出來。拱手说道。

    听到这的嬴政并洠в卸嘧龇从ΑV皇敲技淙丛椒⒛亍Lㄏ碌睦钏箍醋耪庋馁:纬⒉恢狼赝跛P牡氖鞘裁础B啦晃ぴ谇毓嗄辍S祷ふ吲谈斫凇O萄粑酢5背踬啦晃ぶ鸪鱿萄粢舱浅鲇谡庵挚悸恰H羰嵌裨俳啦晃び叵萄簟F癫皇侵八龅娜及追蚜恕

    想到这的李斯长吁了一口气。踏出官列。拱手说道:“陛下。臣李斯有一言。”

    一听是李斯。嬴政连忙抬起头说道:“讲。”

    “陛下。臣尝闻。秦昔日边陲一隅。乃得商君。变法利民。富国强兵。又闻张仪合纵连横。乃有当今河西八百里秦川。但。臣以为。若非有孝公慧眼识人。力清商君变法之阻碍。便不会有今日秦之法典。若非有惠文王任人唯贤。聚合朝野之力。亦不会有今日秦之疆土。自古以來。天下大势能臣辈出。但若非有贤君在上。能臣一说便是遑论。”李斯拱了拱手。说完便退下了。

    众人一听。皆是云里雾里。这秦王问的是如何处置吕不韦。而这李斯却答的驴唇不对马嘴。高谈阔论起了贤君能臣。众人不禁在下面又议论开來。

    台下众人不明白李斯的话。可台上的嬴政却明白。商鞅和张仪乃是秦国之能臣。可最后下场也终究逃不过一死。如今吕不韦与这二人之功绩相比实乃微不足道。况且吕不韦树大根深。朝中拥护者大有人在。只要吕不韦还在这秦国一日。他嬴政这王座便始终不得踏实。想到这的嬴政。面色凝重。眉间的结却渐渐舒展开。眼下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法子。

    嬴政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台下众人。大声说道:“诸位。今日早朝也无甚事。都退下吧。吕不韦一事。寡人自当好自思量。”嬴政一挥袖子便起身回了永安宫内殿。

    众人纷纷行了礼也都退下了。台下的李斯知道。方才他的话中之意。嬴政必定已经了然于胸。他知道吕不韦对于嬴政來说不仅仅是一国宰相那么简单。而今若是当真要杀了吕不韦。嬴政也必定要经过一番不小的心理挣扎。可李斯也知道。即使如此。嬴政始终都不会让他失望。

    回了永安宫内殿的嬴政。斜倚在案几旁。闭了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吕不韦教过自己的点点滴滴。十岁初來咸阳。被所有人排挤。却是吕不韦一直在身后告诉自己。自己会是秦国未來的王。十三岁登基真正做了这秦国的王。面对这浩大的天下。自己也曾害怕过。是吕不韦一直在自己身前身后奔劳。安抚朝野事务···

    嬴政看了看窗外的新绿。仿佛忆起了那年。自己扯着仲父的衣角。问着天上地下。问着过往古今。对于嬴政來说。吕不韦教给自己的着实比父王教给自己的东西要多很多。也正是吕不韦才让十三岁的他真正意识到这片天下究竟有多美。叫他一声仲父。嬴政却也心甘情愿。

    可是现如今。为了这天下。嬴政别无选择。就像李斯所说得那样。只有杀了吕不韦才是之于秦国的大计。

    嬴政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直起身子。拿起案几上的丝绢和笔。心中百千波澜。颤颤的下笔写道:“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徙处蜀···”

    片刻之后。嬴政缓缓放下笔。将这丝绢放在竹筒里。叫來了守在门口的赵高说道:“赵高。将这竹筒送于文信侯手中。”嬴政将竹筒递给赵高。洠в性俣嗨凳裁础V皇怯种匦卤樟搜劬ΑJ疽庹愿呦氯ァ

    “诺。”赵高轻声应了。拿着那竹筒便退下了。

    几日之后。河南文信侯府邸。吕不韦一席牙白色长衫端坐在案几旁。门外的各国使者始终络绎不绝。可吕不韦早就下了命令。一律不见。

    这日。家老拿着秦王书匆匆赶了进來。说道:“侯爷。秦王有书一封。还请侯爷亲启。”

    吕不韦接过那竹筒。淡然一笑。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來。只是洠氲交嵴饷纯臁Y翘焐牡弁酢U庖坏愦铀醇牡谝谎燮鹁痛記'有怀疑过。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身上那股杀伐果决。势吞天下的气魄也越來越明显。也许。嬴政真的可以不负秦国六代君王的遗愿。一扫六合。天下奉秦。只可惜他吕不韦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吕不韦双手颤抖的打开那竹筒。细细扫过嬴政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突然。吕不韦将那丝绢重重往案几上一拍。仰天大笑。笑的开怀畅快。笑的眼眶湿润···

    良久。吕不韦长吁了一口气。对家老说道:“家老。将我房里的鸩酒拿出來。”

    家老一听。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侯爷。侯爷。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快去。难道还要本侯亲自去拿不成。。快去。”吕不韦大声呵斥道。

    家老无言。跟随了吕不韦这几十年。侯爷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侯爷早有准备。怕是心意已决。家老只好跪在地上重重向吕不韦磕了三个响头。才又起身缓缓将那罐鸩酒取了出來。

    吕不韦起身走到院中。看着这院里新生的嫩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生机灵动。吕不韦笑了笑。也许不久之后它便会长成粗壮的枝条。在这属于它的天下里意气风发···

    “侯爷···”家老端着那瓶鸩酒小声啜泣的在吕不韦身后说道。

    “你哭个甚。行了。下去吧。本侯自有思量。”吕不韦皱了皱眉。挥了袖子吩咐道。

    “侯爷。”家老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头喊道。

    “行了。本侯叫你下去就下去。哪还这么多废话。退下。”吕不韦皱着眉。眼眶红红的说道。

    “···诺”家老声音颤抖的答应着。脚下的步子也越发的沉重。

    看着家老走远。吕不韦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樽鸩酒。这毒酒是自己早些年备下的。自从当初在赵国看到嬴子楚奇货可居。走上了秦国仕途这条路开始。吕不韦心中早已经做好了觉悟。

    端着那樽鸩酒。吕不韦冲着咸阳城的方向直直跪下。两行热泪顺着脸上的皱纹缓缓而下。可吕不韦却是笑着的。双手一举。大声说道:“陛下。老臣先走一步。愿陛下早日一扫六合。愿大秦江山岁岁不休。”说完。便一仰头。将那毒酒一饮而尽···

    旬日之后。赵高來报:“文信侯吕不韦饮鸩而死。”听到这的嬴政放下了手里的竹简。缓缓踱步到窗前。良久才开口说道:“传令下去。以国礼。厚葬仲父···”看着窗外已经稍长的新枝。嬴政却暗自叹了口气。这一次。是自己最后一次再叫他仲父了···

    至此。朝中安定。秦国上下举一国之力平定六国的战争便浩浩荡荡的展开了。

秦王政十三年(一)() 
秦历新年一过。朝中内外又开始活络起來。王翦和王贲负责操练的秦军方阵已经初具规模。在外助魏功楚的将军辛梧也班师回朝。朝内李斯。冯劫。淳于越等一干新兴谋士也逐渐成为一国的中流砥柱。现如今的秦国正如高悬在西方的太阳。傲视着这一片中华大地。

    傍晚的永安宫内。嬴政特意与一班能臣武将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廷议。嬴政一身玄色常服坐在案几前。看着面前的李斯。蒙恬。蒙毅。王翦。王贲。桓齮。杨端和。还有依旧鹤发童颜的尉缭子。嬴政暗自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羊皮地图前。沉声说道:“今之形势。寡人以为赵可取。诸位以为如何。”

    嬴政身后的蒙毅看着这七国形势图。拱手说道:“陛下。蒙毅以为可行。两年前。我军与燕国联手已经消灭赵国大部主力。一年时间。蒙毅以为赵军实难恢复元气。若是此时再给赵国致命一击。臣以为定会大获全胜。”

    听到蒙毅的一番话。李斯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赵国虽位于北方苦寒之地。可自赵武灵王以后。国力繁盛。乃七国后起之秀。亦在中原大国间获得一席之地。臣以为。若是能成功取赵。则秦之疆域扩大自不必说。更为重要的是向东方的齐国靠近了一大步。如此一來秦国灭齐也将容易得多。与此同时也是给了楚国一个下马威。可谓一举两得。”

    嬴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先行灭赵。嬴政不仅仅是因为符合大局。更有一层原因便是年少时在赵国为质的屈辱。十年的忍辱负重。十年的任人宰割。嬴政早就发誓。日后定要将这些加倍奉还。而今他成了秦国的王。也终于有能力做到。而这一天的到來就在眼前。

    嬴政转过身看向众人。刚要启唇却被尉缭子打断。尉缭子皱着眉看着七国形势图缓缓说道:“陛下。天下大计。当先取赵。老夫亦以为可。但方才蒙毅将军所说。老夫却有疑虑···”

    嬴政一听。连忙问道:“老先生有何疑虑。快讲。”

    “陛下。之前秦燕联手大败赵军不假。可赵国也绝非等闲之国。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全民皆兵。一年时间。足够赵国恢复元气。况且赵国朝中尚有名将李牧。要取赵也绝非易事。”尉缭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诶。国尉大人。您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我桓齮就不信他一个李牧就能抵得了我秦军不成么。”一旁的桓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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