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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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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岐王一个激灵,站起身。
“就是上次朔方城内的那个叛党,洪荒!”
“这么说,楚王帮我报了潭儿的仇!”岐王开怀不已,“楚王还真是英勇无敌啊!”
岐王就这样夸赞了楚王半个时辰,听得鹤引和贤之昏昏欲睡,“今晚你们都留下来,陪我喝一杯!”
岐王发了话谁敢不从,酒桌之上又是一阵大加赞扬,贤之直到回闲人斋也没有把自己谋划这一切的实情告知对方。
一来,他不想居功,二来,他原本就是想要岐王力挺楚王,只有岐王领了楚王这份情,还愁以后他们会二虎难容?
可匿冥却不这么想,“先知,如今你自以为你和岐王是一伙,岐王却自以为他和楚王是一伙,楚王独个为营,把你和岐王都看做是谋臣。”
“七郎,我懂你的顾虑,你是怕岐王会抛下我,一心扶持楚王。”
“难道不会吗?”
“这就是我想要的局面,我原本就不打算在这朝局久驻。”
匿冥白了他一眼,“你不明白嘛,有些地方不是我们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何尝喜欢这是非之地,可又如何?”
“现如今是我不想走,如果我想了,换是谁拦着,怕也还是拦不住!”
匿冥拂袖而去,“你呀!就是太不知道水深水浅,早晚吃亏。”
婚事定了。
转眼三月已逝。
侯督灵被侯府接回,前一天进了侯府大门,后一天鹿府的花轿就来了。
此前,鹿游园和侯督灵没特意见过一面,也未有过任何书信交流,她一进鹿府,就被鹿游园正房潇潇来了一个下马威。
“拜过堂了,便可,你自己的骨肉要紧,还是那个瘫了的女人重要?”
洞房花烛独空守
最是命数两相薄
侯督灵没泪,反而是笑了起来,这是她受伤以后第一次笑得如此肆意。
你不是不来吗?
那便最好,越是这样,你越亏欠于我,越亏欠就越难还清。
看似平淡的鹿府生活,就在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中火药味十足,鹿游园多半时候是视而不见,不是不想管,而是越管事越大。
侯督灵虽说每日只能在小院内稳坐木椅,却毫不示弱,对潇潇的多番挑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侯督灵自从没有了女师傅的出谋划策,看似孤军奋战,实际上她经历了这次的大难不死,早就练就了强大的内心。
“既然你说游园君的心思都记挂在你处,那你以后莫要踏入我这院半步,别把任何一点你的无尚恩宠带过来,免得你日夜吵闹,烦杂得很!”
“你别忘了我是大夫人,你不过是个断了腿的妾,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了?”
“笑话,我认识游园君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你这个没有家教的贱蹄子,来人啊,不许往这院送饭,看来你就是吃多了撑得。”
“你以为你那厨房的菜多好吃嘛!”
没一日功夫,潇潇养的宠物兔被侯督灵给烤了,潇潇破口大骂,直接堵在在侯督灵的房前讨说法。
“你觉得我能抓到你的兔子吗?”
“你我还不知道,向来是诡计多端,兔子是不是被你拿什么引诱过来的,你终日吃不到东西,这是饿疯了,竟然敢吃我的素素!”
“你才饿疯了,我就吃了它怎么着,它自己跑到我的地盘,我想怎么处置轮不到你来教!”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给我的素素陪葬!”
“哟呵,这从妓院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哈,口气大的很,怕就是你用尽了各种风骚,引得游园君把你带回府的吧?”
前边那几多对话,鹿游园并未听见,只最后一句赶在他迈进这院子之时。
“侯督灵,我忍你很久了,你刚刚说的那是人话吗?”
侯督灵先是一愣,紧接着口不饶人,“怎么,在你眼里我不是人了吗?那你又是什么?”
自从她进了鹿府整个人都变了,确切地说是从瘫痪以后人就变得暴怒和极为敏感。
“潇潇,别哭了,送夫人回房!”鹿游园差人把潇潇送出了院子,自己走到侯督灵身边,“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
侯督灵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别问为什么我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冒死把你娶回来?”
“难道不是为了给你的良心求一丝安宁?”
鹿游园没有否认,“还有我不想让你再受苦。”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原本我还寄希望于你可以待我如初,原本以为我们可以装出一副相敬如宾,可就连洞房花烛你都是留我一个人,我对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时间在走,我们都在变,你都不在原地,你要我如何跟从前一般无二,但有一点纵然我现在有万般为难,都还是会跟小时候一样待你好的。”
侯督灵别过头去,不想看着自己站不起来的双腿,“不要说了,你的这些话还是留给你眼里最单纯最善良的她吧!”
潇潇确实颇具心机,她在鹿游园面前表现出一个样子,在侯督灵身边表现出另外一副样子。这使得鹿游园十分介意侯督灵对她的处处针对。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肚鸡肠,枉费潇潇几次三番在我面前关切你,让我多来看你!”
“她有这等好心,怕是也就你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简直是不可理喻,怎么说你还是侯府千金,现在都什么样子,像个市井……”
“像什么,泼妇吗?就算我是个泼妇也总要好过于她那个妓女。”
话音伴着巴掌音同时落下,鹿游园打了侯督灵,侯督灵一点也不意外,他现在这般袒护她不就是和从前万般袒护自己如出一辙吗?
不对,比从前袒护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巴掌就算是把我们之间的恩怨牵绊全斩断,往后,你不要来见我,我生也好死也罢均与你无关。”
“督灵,你不要逼我,我念在你还病着已然对你百般忍让。”
“你不要觉得我现在残废了,就低看我一眼,我不选择死便不会活不下去,你走吧!”侯督灵誓要跟他划清界限。
“往后你就在这住着,缺什么都可以跟下人说。”鹿游园返身走了。
他一离开,她才开始落泪,这辈子的缘分怕是最近也要隔着这样一堵墙,她望着高墙外开始打苞的桃花,不禁心里发寒。
壹佰捌拾贰:乌檀覆灭 经书迷踪
圣上这日把李辅国召到了御前,他摩挲着一本佛经,“李辅国,你说这佛学都指引世人一心向善,善男信女对此深信不疑,可如果从恶的是那佛门中人呢!”
李辅国一听这话音,自然是知道圣上指的是东都乌檀寺一事,随口就来,“回禀圣上,这只能说是当局者迷。”
“当……局者迷?”圣上琢磨了片刻,“东都收复之后,还未肃清叛党。”
说到一半圣上就停顿了下来,等着李辅国的想法。
“依老奴之建,这事还是要御林军出动最为妥善。”
“御林军,朕可是用来守卫京师之地的,不然这样,你的神策军替朕跑这一趟?”
推来推去毫无用处,最终差事还是难逃,李辅国带着这个召令见到张淑妃的时候,沮丧至极。
“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张淑妃看着眼前的李辅国,“爹爹,你别忘了,我们在一线天就已然跟他们决裂了,这次剿灭乌檀寺如若立了功,在圣上面前,我们可是有了一张免死牌。”
“免死牌?”李辅国不明所以。
“你看啊,先前你不是怕有人翻你旧账,立功越多不就是为了更好地保命吗!”
“这么说我不但要去,还要抓他几个叛党立一回功劳?”
“正是这个意思,只是上一次我们的计策未能如愿,看来这个岐王和魏贤之不可小窥。”张淑妃心中愤懑。
“我万万没想到那个侯督灵一反常态居然嫁过去了,怕是这个时候再想对付岐王就有点无从下手了,我听说圣上赐给的玉牌,试探他,他并未收下。”
张淑妃白了一眼,“他是只老狐狸,自然是猜到了圣上的心思,圣上一时半刻对他是不会再有疑心了,依我看就直接把魏贤之解决掉。”
“这样一来,岐王便会孤掌难鸣,也是白白折腾。”李辅国得意地笑着。
“鼓掌倒未必,断翅是必然。”张淑妃心里明白,死了一个魏贤之,还有一个楚王在前线。
“那我们不如借着这次乌檀寺的事来一个一锅端,把那个故弄玄虚的闲人斋整个解决掉了!”
“好!”张淑妃拍案而起。
两个人又细细筹划了一番才算安心。
这日,鹤引来闲人斋找贤之时,特意叮嘱他李辅国去东都洛阳围剿乌檀寺了。
贤之一边摆弄着蓝知更的鸟笼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着,“我听说了。”
“那你怎么不想办法让鹿游园接下这个差事,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时机,再说了,如果李辅国故意把老方丈给放跑了,可如何是好!”
“你是担心李辅国有意放贼,赢回疏离子对他的信任?”
“难道就没有这种死灰复燃的可能吗?”
“没有。”贤之说的斩钉截铁。
“何以见得啊?”
“一来疏离子不是小孩子他不会再犯一次轻信李辅国的错误,二来,李辅国现在最想对付的已经不是楚王了,他不需要跟疏离子联手。”
“他们不是一直都想联手?”
“那是之前,嫂……是督灵受伤那事开始,李辅国和张淑妃就想除掉我和义父,可疏离子不一样,他为了跟安庆绪邀功占得一席,只想杀掉楚王,他们的目标已经不一致了,难以合作。”
“难道说安庆绪不想杀圣上?”
“想,他当然想,可杀死圣上的号令是安禄山下的,疏离子总不能拿上一个主人的任务去应对新主人吧!”
鹤引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如此说来,这次李辅国势必要立功了!”
“他肯定会把老方丈抓回来的,这样就可以在圣上面前昂首挺胸,不必再担心一线天那次的冒失。”
不出所料,没半月功夫,李辅国就押着老方丈回到了长安,殿审老方丈那日,还有鹤引在御前,其余的都是李辅国的亲信。
“你就是乌檀寺的方丈,好大胆子!”圣上发了话。
老方丈一脸视死如归的决绝,“是又如何!”
“口气还不小,来人啊,给我打!”
二十板子下来,打得老方丈匍匐在地,从他怀里散落出半册经书。
“那是什么,给朕呈上来!”
一看到这半册经书,圣上接着翻起龙椅上的另外一册,除了标注的序号不同,一模一样的无名经文,翻看内容,如出一辙。
圣上恍然大悟,原来这楚王多日前带进宫内的佛教竟然是乌檀寺之物。
“朕问你,这佛教可是出自你手?”
“是……又如何?”老方丈嘴硬的很。
“那就好办了,这佛经你可曾赠予过他人?”
“哈哈……这都是本寺至宝,怎么会随意送人,如果谁有幸偶得一本,那可是要被朝廷砍脑袋的,老衲生死早已看淡,本就是安大人施舍的贱命,每日诵读这经文,就是祈盼早一日佛祖显灵,你这狗皇帝早早归西。”
“混账!拖出去给朕斩立决。”
老方丈一死圣上未消的怒火继续蔓延,就开始逼问远在东边的楚王,楚王随即派了亲信把这经书如何得来一五一十地交代给了圣上。
楚王一直不知道圣上怎么会大老远派人来问这么一本经书的事情,还不禁奇怪,后来书信岐王府才得知这其中的厉害,自觉是连累了他们。
岐王原本是想一人揽下这个麻烦,可他借由友人相赠,说不上是何友人,寺庙获取,又对不上任何一个寺庙,被圣上问出这经书其实都是闲人斋送过去的。
至此,圣上宣召贤之觐见,岐王在侧,鹤引护驾,贤之跪在地上。
“你只要说出这佛经的来由,朕便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反之,他们两个非但帮不了你,还会被你牵连。”圣上一脸严肃。
贤之缓缓抬首,“圣上,这佛经是我从东都的魏府带出来的,它们原是宗伯跟乌檀寺勾结的旧物。”
“你以为你随随便便把矛头指向许久前的旧事,我就会信了你嘛?”
贤之心里开始打鼓,莫不是圣上早就知道这是匿冥带出来的,“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怕是你还没有仔细研读过吧,这佛经讲诉了一个上古神话,每一个神话后面都是有撰写日期的。”
不出所料,想要给匿冥开脱不成,反倒是难以自圆其说。
“圣上,这书是草民从老方丈手中所得。”
“还想骗朕?那个时间怕是你还在朔方城辅佐朕吧?”
“……”
“既然这样,朕只能以勾结叛党为由,你们两个都不要说话!”圣上早就看出来在场的两外两人有蠢蠢欲动之意。
“草民还有一句话!”
“死前遗言,你说便是!”
“草民死而无憾,如果圣上觉得谁手里有佛经谁就是通敌叛国,那李辅国府上也有!”
没有什么事是可以逃得过贤之的眼睛,他之所以拿佛教下了这么一个连环扣,就是要跟李辅国来一个同归于尽。
“什么?来人啊,给我把李辅国唤来,再把李府上下搜查三遍。”
没两炷香的功夫,那本无名的蓝皮册子就被摔在了李辅国的脚边。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圣上,老奴是被冤枉的,这不是我的,我从来不读佛经啊!”李辅国极力解释。
“你只要如实告诉朕这佛教是怎么来的?”
李辅国苦思冥想,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来了,“圣上,这是您赐给圣上的啊!”
在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开口。
这是什么话,岂不是说圣上他自己有这本佛经,一国之君也会通敌?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想要全尸了!”圣上暴怒。
壹佰捌拾叁:之休离京 神医仙逝
李辅国声泪俱下,“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指责圣上,可这本佛经就是圣上赐给老奴的,难道圣上不记得了吗?”
圣上回忆了片刻,嘴中吐出七个字,“张淑妃抄录经文!”
如果说手持佛经都是勾结叛党的话,这一众人包括圣上自己都脱不了干系,圣上惶恐了。这局面太过混乱,他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候岐王缓缓起身。
“依我看,圣上是明君,在场的都是忠臣,罪魁祸首就是那老方丈妖言惑众,将他碎尸万段,了却这一桩,如何?”
这件事就被这么一句带过,圣上不予追究,也无法追究。
闲人斋的人捡回一条命,匿冥大骂贤之,为何不把他供出去,那样就可以将李辅国拖下水。
贤之却不还嘴,他知道他们两个都想的太理想了,“哪会那么容易的,就算是供出你,也还是这般结果,是你还是我,对闲人斋而言都是一样的损失。”
“你当日是打算如何脱身?”
“原本我以为用一本经书咬死李辅国,谁承想圣上却有怜悯之意,怕是剿灭乌檀寺之事圣上对他是极为看重的,这样一来一去就难以扼住他的喉咙了。”
“圣上还打算追究吗?”匿冥气急败坏。
“这件事怕是不会再提及了,七郎,我有一个打算。”贤之话题一转,“这次我也见识了,就算我们有百般本领,君要臣死臣必须死。”
“你是想要之休他们离开京师?”
贤之点着头,“正是,我会死,就代表我们闲人斋都有危险,我想让你们一起走,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立即就去找你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之休和若云娘子离开我没意见,我是一定要留下来陪你的。”
“已经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了,七郎,你有没有想过,李辅国是如何知道我手里有那些乌檀寺经书的?”贤之问到。
“是啊,他是如何猜到,还那么偏巧老方丈被押到大殿上也带了半册。”
贤之看着匿冥,“是老方丈告诉李辅国的,他们想让我们死,李辅国过河拆桥,利用了老方丈的的消息,借由圣上将他灭口,要不是我先走了一步,让经书费尽心力进了李府,怕是这会我们都在地下相见了。”
“那经书你怎么送到李府的?”
“当日圣上想要李辅国收收心,赐予他心经,我先前就让许未初放出口风经书祈福极为灵验,于是后宫诸多嫔妃一一抄录。所以才会有圣上将乌檀寺经书误认为张淑妃抄录的心经赠予对方。”
“原来如此,李辅国千算万算,没想到你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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