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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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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之心里明白,鹤引都说服不了,何况一个身份卑微的老佛爷。
“听闻是岐王破坏军纪,扰乱战事,被李辅国控制在了城门楼上,他们两个势如水火,正针锋相对呢!”
“唉!”贤之叹了口气,就往上边爬去。
城门楼上,岐王被捆在圆柱上,李辅国脸色阴沉,背着手,背对着他,看着城下的情形。
贤之扫了一眼岐王,对李辅国躬身一拜,“李大人,草民魏贤之受圣上之命前来查探战况!”
“哦!我倒不知魏大人也对这战场上的事颇为挂心,两军胶着,围城之势迫在眉睫,你倒是有何指教啊?”
“论起打仗,草民实属不及大人,大人见笑了,如此看来,我们还不到出城攻打的时机,对吗?”
“全在圣上的一句令下,虽说叛党有野兽助力,真要拼杀还不见得孰胜孰负!”
“哦!大人威武,那小的告退了,这就去回禀圣上,便不打搅大人应战了。”
李辅国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观察着城下的情况。
岐王识时务地不接话,这个时候他倒是无比顺从,贤之在心里不禁感叹。
贤之下了城楼,马不停蹄进了宫,面圣直接一句话,“圣上,开城门吧!”
“放肆!这城门一开,岂不是置我朔方城全部百姓于死地?”
“圣上,不开门,如若僵持下去,我们城内的粮食储备怕是最多坚持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不见得他们不会攻进城来,我今日去了那城楼之上,叛党人数有增,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打算打持久战。”
“李辅国什么想法?”
“他现在一心敌对岐王,哪还有心思抗敌?”贤之有意提及。
圣上不明所以,“你说什么?这跟岐王有什么关系!”
“岐王只是去城楼之上给李大人一些建议,希望他能领得头功,不成想二人你言我语,话不投机,他就一气之下把岐王绑在了门楼柱子上,有失皇家体统!”
“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把皇叔给捆了,他这还没居功就开始自傲了?来人啊,把李辅国给我叫回来。”
贤之心里清楚,这边李辅国一给叫回,那边将士就好比无头苍蝇,用不了半日就会乱作一团,正好可以把疏离子放进来。
“叛贼不可进城,违令者杀无赦!”圣上连连下令。
这时,贤之不会听老佛爷的劝解,把圣上秘密藏在闲人斋,他坚持让圣上留在行宫,叛党绝对会以为出了那次勤政殿的爆炸之事,圣上便会胆战心惊,吓跑无影无踪。
谁承想,圣上还在行宫,不仅没有藏,还大明大摆地处理政事。
“圣上,还有一事,如今城内那幕后叛党以为您……”贤之不太敢往下继续说。
“你继续说,担心什么,我恕你无罪!”
“他以为您已经被埋在那勤政殿之下,所以还请圣上准许草民继续执行接下来的计划!”
“你的本事我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对你格外开恩,你说吧,朕可以配合你。”
“需要圣上假装遇害,您只需要在张淑妃宫内静候,另外对朝野内臣下令,都统一口径您已葬身废墟,只是战事当前,秘不……发丧!”
“……这样,就能铲除叛党吗?”原本要发作的圣上,思虑片刻还是应了声。
“敌在暗,我们在明,不将计就计,草民担心他们对圣上不利!”
“就按你说的办!”
随即圣上开始安排鹤引把这个消息各处秘密传递下去,很快一场大戏拉开帷幕。
李辅国前脚给召回,后脚圣上的人就把岐王送回了王府,按照以往的处事风格,圣上是一定会召见岐王,加以安抚,可如今,只让他回去听命。
“圣上,老奴惶恐不安!”李辅国匍匐在地。
“自古都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些目无皇威之辈自作主张,如今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竟敢对皇叔动粗?”圣上口气凶悍。
“圣上,是岐王他状如泼妇,扰乱军纪,老奴无可奈何,方才暂时控制了他,老奴也是别无他法啊!”
“他不是去给你支招的嘛?”圣上不解。
“老奴并不知晓岐王要给我支什么招,他上去之后,对我百般诬陷,说……”李辅国突然语塞。
“说了什么!”圣上催促。
李辅国抬起眼睛盯着圣上,“他说老奴居心叵测,陷害他于不忠不义。”
“荒唐!”
此时的鹤引不得闲,被圣上安排继续在后宫保护妃嫔安危,而鹿游园才一得空听闻贤之还在宫内就来寻他。
“勤政殿死的人是谁?”
贤之也不想兜圈子,“南平萃,这时候那个暗中的叛党以为圣上已经归西,所以我的意思是此时打开城门,疏离子也不会大开杀戮!”
“怎么可能,他一心进城诛杀圣上,如今城门紧闭,他如何知晓圣上假死。”
“我伪造了一封叛党之间的求和信,这信黑面人只要识不破,很快疏离子就会知晓城内的秘密‘国丧’!”
“只要公开假的死讯,不必瞒着掖着,疏离子还需那叛党暗中传秘?”
贤之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能让百姓得知,不然就真的大乱,圣上归西,人心惶惶,难免就有人叛逃,反而输得彻底。”
壹佰伍拾捌:秘不发丧 请君入瓮
疏离子这几日的围城,他也看透了自己精心巴结维护的棋子李辅国,此时翻脸不认人,一方面迫于朝廷压力,还有一方面怕是有人挑拨。
如此局面,再指望他能回心转意简直是天方夜谭。
疏离子的人夜半逮到了一只白鸽,“洪荒啊,他得手了!狗皇帝死在了勤政殿,他们怕民心动荡,自然密而不发!”
“那你还攻不攻?”
“攻啊!我攻进去,只要杀一个人!”
“我主子?”
疏离子一阵阴笑。
黑面人此时心里阵阵开怀,那封撕碎后拼起,贤之伪造的信被他攥在手中,他信以为真,那信是疏离子的笔迹,他自然识得,仔细研究下来,那不是平白无故写着玩乐的,那是一封求和信。
他以为疏离子不想无谓地牺牲消耗兵力这样下去,于是飞鸽传书给自己发了求和信号,这样就可以里因外和,好处自不必多说,可不巧,这鸽子估计是被朝廷的人拦下了。
“我杀了狗皇帝,算你识相此时求和,只要你疏离子能救我出这火海!我倒是可以和你既往不咎。”黑面人自言自语。
城外的疏离子也盘算着,“如果此时撤了兵,回去跟安禄山邀功,把黑面人留在这破城之内,等贤之收拾了他,他必死不疑,思来想去,似乎比自己斩杀他来得更痛快!”
想到这一层,他就想撤兵了。
可此时,那群野兽畜生终还是拍碎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城门。
黑面人躲闪开神策军和疏离子的野兽及部下,一路健步如飞,窜了出去。
就这样,贤之用了一条假死,把黑面人这个麻烦抛给了疏离子,只有放了黑面人出去,才会让疏离子忌惮,疏离子绝不会允许有人抢在自己前面邀功,必然会半路斩杀。
“于是,你就可以一石二鸟,坐看他们两败俱伤!”匿冥看也不看逗弄蓝知更的贤之。
“你先别急,等一下鹤引大哥就会换差赶过来,他来了,我告诉你们我是如何以防万一。”
话音刚落,鹤引就进了闲人斋的门,“贤之,贤之?”
许未初闻声寻来,“哎呀,鹤大人啊,你来了啊,贤之正在后边匿冥那里,我有一事相求,这兵荒马乱的我徒弟不见了,他那身份,我报不得官,可如何是好啊?”
“许御医,你先莫急,我先见了贤之,这事稍后我们给你细说。”鹤引边说边往后院跑去。
“来了!”贤之简明扼要两个字。
鹤引点着头坐了下来,“圣上进了后宫,游园君守护着,我就趁空过来,你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
匿冥不清楚他们都私下谋划了什么,只是安静听着。
“她可劝了圣上?”贤之指的是张淑妃。
“好想说了两次,圣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切还要看东边前线上的情况,其实圣上也怕广平王涉险,只想我们自己开拔返都便好。”
“圣上如何说辞?”
“圣上直说万事从简,大敌当前无需排场。”
“他是怕城外那十字谷的疏离子不会死心,坐等广平王暗中来护送圣上的龙体和牌位返都。”贤之转过身,看来这位圣上思虑周全,“他们有无提及我义父?”
“嗯,提了几次,是张淑妃有意提起的,她说之所以岐王会有失体统冲到城门楼,阻挠战事,是无视皇权,把圣上的旨意当耳旁风,一心出头,觊觎高位之意昭然若揭,一心想着功高盖主,无奈,空有野心却无大志。”
“圣上,打算如何处置?”
“气啊,摔了好多东西,他原本也是不相信这话的,熬不住耳边有个人一遍一遍吹风。”
“贤之,不是我说你,你的义父你最为了解,他有否逾越之心,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这个事还没化解之前,你怎么能让圣上成日住在张淑妃那里,这不是不利于岐王嘛?”
贤之却不以为然,“鹤引大哥,只有这样做了,才能救义父。”
匿冥也参不透这层,“到底是为何?”
贤之不紧不慢地解释,“常言道假话说一百遍就会让人误以为成真,可大家却忽视了,假话说一百零一遍也会慢慢让人发觉破绽。”
“这也不是保准的事,万一圣上就信了那张淑妃,岐王岂不是有冤难诉?”
“一个皇帝最怕的就是有人来争抢皇位,一个臣子如何做才能使这个皇帝踏实,安心?”贤之问着眼前的两个人。
“砍了他的头!”鹤引立即答复。
“灭九族!”匿冥同时回答。
“你们说的都是最为表象的做法,这个皇帝想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困难的是防住所有的不臣之人。”贤之嘴角微翘,“我们可以让圣上发现其他人也觊觎皇位?”
“张淑妃?”
“李辅国?”
这两个倾听者又各自给出了自己的论断。
“你们说的其实是一回事,不臣之人就是他们,他们要推举的便是张淑妃的儿子,只要让圣上在她身边发现这一层阴谋,那么她倒打一耙的诡计便就不攻自破了吗?还愁义父没命颐养天年嘛!”
“贤之,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没错,确实这是最好的办法!”鹤引一顿夸赞。
“可是,要如何揭发张淑妃的不轨?”匿冥追问。
“这个事目前来看还是要暂缓,当务之急是要把叛党解决掉。”贤之终于给自己的同仁们理顺了计划,此时转移到今日的正题上来。
“贤之,此时城内那困虎怕是已经冲出壁垒与豺狼汇合了!”匿冥说的含蓄,指的是黑面人已经中了贤之的圈套,一步一步按照他的步骤走着。
贤之抿了口茶,“是啊,这会怕是出了城,鹤引大哥,你的人有没有眼线在城门附近?”
“这会儿估计快来报信儿了!稍安勿躁,他知道我在这里。”
贤之心不在焉,出神了片刻,“我想办法借由义父大闹城楼把李辅国引回宫,为的就是防守空虚,放他出城!不然任凭那些野兽撕咬,也要半月或许可进入。”
在场的两人此时才知晓这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偶然,而是贤之环环相扣中的一环。
贤之继续说着,“七郎,刚才我和你说过了放他出去的目的,此时和你说说为何要疏离子欲进还出?”
鹤引满脸的不解,“贤之,到底是什么欲进还出?”
此时,须臾来缓缓敲门,“匿冥君,朝廷来人了!”
贤之替匿冥回了句,“姑姑,请他进来吧!”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鹿游园的得力干将鬼见愁,贤之见他一脸疑虑,险些发笑,示意他就坐。
鬼见愁却恭敬得很,还是站得笔直,“回鹤大人,鹿大人和您安排我的事探到了,只是太过怪异。”
鹤引急忙问到,“怎么个怪异法?”
鬼见愁刚想开口,贤之却先一步解了答,“疏离子原是攻进了城门,又掉头撤兵了!”
鬼见愁眼睛大睁,“魏大人真是诸葛在世啊,正是如此,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围城多日,今朝攻克却调头撤退!”鹤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匿冥此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闷不吭声。
“我不是刚刚说了,我把李辅国调离,故意疏于防守放了城内叛党出去。这城门防御一松懈,他能出去,自然疏离子的人就能攻城而进。”
“为何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原地退兵了?”鹤引追问。
“他信了那封传信,以为城里那叛党已经杀了圣上,得了手。”
“所以他没有攻城的必要和目标了!”鹤引补充。
匿冥站起了身,“接下来他们一碰面,城里的那叛党以为彼此和睦,去投奔……”
“疏离子却是要封口,独揽功劳!”
“先知,你啊!太鬼了!”匿冥叹道。
壹佰伍拾玖:斩首缓刑 鸿门一宴
许未初还一个劲儿地追着贤之找南平萃,贤之敷衍一二,匿冥听着心烦,回了句,“跑了!”
许未初还不甘心于是自己在城内四处寻着。
全城的百姓这几日都在讨论那桩奇事,叛党的豺狼们攻城而入,没进城几步就被一声号子全都引了出去。
大伙儿都说是苍天有眼,灵武朔方城是个福地。
虽说这一层城门又牢牢地关起来了,圣上还是听从贤之的劝慰悄声住在后宫,圣上看着前朝抵御叛党的一幕幕,该赏的不会吝啬,该罚的自然也逃不了。
“来人啊!把李辅国给我传来。”
听这口气,火气十足,张淑妃开始盘算如何为其开脱,李辅国没一会儿就跑了来。
“老奴叩见圣上,娘娘!”
圣上并不搭话,张淑妃小心查看着他的微妙表情,“起来吧!”她悄声说到。
李辅国没敢起身,他明白自己守城不当,罪不可恕,可毕竟那日是圣上亲自把他传回宫内,他不得不从。
可是,他也清楚,圣上的错不会是圣上来担着,自己的错却要加倍扛着。
“圣上,老奴既然立了军令状,就愿意以死谢罪,但求圣上心静……少有烦忧。”说着他眼里还滴下几滴泪。
圣上还是不开腔,这可吓坏了张淑妃和李辅国。
他们也都知道,他是不忍心,这么多年他还是颇为看重这个貌似忠心耿耿的宦官,不论他人如何诋毁,圣上都是对他网开一面。
“那军令状可是朕逼着你立下的?”语调冷冰。
李辅国停止哭泣,“是……是老奴自愿立下的,这次叛党横行,老奴想着护全圣上,真的是一心想上阵!”
“两军均在你手,你是如何无能竟然把叛党放入城中?”
“老奴该死啊!圣上。”
“李大人,你糊涂啊,圣上是责怪你何苦立那军令状呢!”张淑妃适时地开解。
李辅国这才反应过来,“老奴是为了表达内心的忠诚,圣上,老奴只痛心以后啊,再不能为圣上效力了。”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圣上别过头看了眼张淑妃,原还是磐石一样的心境一下子就软了下了,“爱妃,你这又是?”
原来,她见不得李辅国的处境艰难,也不自觉擦拭着眼角。
“圣上,臣妾失仪了,还望恕罪!”
“好了,好了,如今天下纷争,大敌当前,军令状已立,就算是朕有不舍,也不可任性为之,死罪不得免,就留着你这条命,回到京师再行刑吧!”
这已经是圣上对他最大的恩情,网开一面。
李辅国连连叩首,心里窃喜:只要是暂时保住命,从长计议,就能有办法活下去。
张淑妃却惊得一身冷汗,她想不到他那般的恩宠于身,终归是难逃一死。这便更加坚定了她要一揽朝政,把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那样才会手握大权,自己的命那一天起才真的是自己的命。
侯玄松和花落秋赶回了朔方城,侯玄松把花落秋安置在鹿府内,自己赶到宫内复命,圣上嘉奖了他的办事得力,让他休养一月。
鹿府内,和鹿游园一起入宫回来的侯玄松对他谢意不断。
“若不是你,游园君,怕是老夫就难以返回朔方城了!”
“尚书大人,言重了,其实这些都是那闲人斋的……”
“老夫知晓你为人厚道谦卑,别的不必多言,我一定会加倍感激,走吧!游园君,跟我一道来的还有一位故人。”
鹿游园见到花落秋的时候,被她的男装打扮惊艳到了,“花先生,别来无恙啊!”
“好久不见,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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