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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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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游园给了他一巴掌,“放肆!让你肆无忌惮信口开河,胡说些什么?”
“大人,坍塌过于严重,早就面目全非了,实在是辨别不清,不是圣上怎么会穿了一身龙袍?”
原本还淡定而来的鹿游园此时眼里噙泪,“不可能啊,贤之走的时候一点异样没有,难不成这都是……”
“一定是什么诡计!”鬼见愁口吻坚定。
鹿游园返身正欲离去,边走边把腰间的佩刀拔出,眼里充血一般地红着。
就在此时,屋内的莲昭容缓缓走了出来,她扫了眼鹿游园,“鹿大人,你且莫慌,圣上他没事好这很,那个并不是,咳咳……不是圣上!”
鹿游园的手慢慢放下,“莲昭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奇人没有告诉你吗!难道你不清楚圣上此时正在你鹿府中。”莲昭容说完这句正欲回去休息。
“那是谁胆敢身着龙袍?”
“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不认得,你要去问那奇人了。”说罢她就回去休息了。
鹿游园得知圣上安稳于自己家中,才明白为何贤之急匆匆赶了去,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和鹤引达成一致,偷偷把闲人斋的那几位请到自己府上,然后把贤之堵在了闲人斋。
他是何时怎么样把圣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护送出宫,简直不可思议。
“很简单,我早游园君一步动了手,他把人请走时,他困得住别人,却困不来七郎,七郎早就带了我的信进了勤政殿。”贤之盯着刚刚从城门赶回来的鹤引。
“圣上能听凭他的指派?”
“圣上自然是最为信赖你们,可在那个节骨眼上,如果不瞒着天下,偷梁换柱,怕就会出大事情,我只是替你请了圣上过去喝一杯他儿子的满月酒。”
“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时候圣上还有这等雅兴?”
“圣上自然不肯,可圣上不想被叛党攻破朔方城,更不想当刀下鬼。我只在信内写到他那儿子是救世之主,是贵人,有滔天之祥瑞,圣上只要亲自去见一见这孩子,便可得到上天庇佑,可保一方平安。”
鹤引恍然大悟,“我早就应该猜到圣上对你的推演堪舆深信不疑。”
贤之却也不再往日一般俏皮逗趣,“怎么样,那边打的?”
“怕是不妙,天不助我也,雨势过大,那河水中的绿矾油逐渐稀释,估计再过几个时辰那群野兽便可水而过,那时,我们就要殊死一搏了!”
“不还有一堵城墙,莫慌,先处理好城内的危机更为要紧!”贤之说到。
鹤引皱着眉,“那个叛党跑了?”
“来不及追,他拿了我一枚铜板,我找得到他的!”
“什么铜板?”
“铜板上涂抹了特殊香料,蓝知更可以找到他,放心吧!”
“不愧是贤之,万事有备而来!”
鹤引靠到贤之耳边,悄声补充了一句。
“贤之,张淑妃漏了半句嘴,他们似有对付广平王的意思,这事如何应对啊!”
“哼!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贤之也没给他什么答复,“先去面圣吧,其余的待处理完叛党再议。”
“你说的在理,走吧!”
圣上此时正在鹿府内厅端详着贤之口中的那位小贵人,“来人啊!去把魏贤之给朕传过来!”
“圣上,魏大人正候在门外。”
“让他进来!”
贤之进了内厅,行了礼,抬眼看着圣上,“今日草民行事草率,如若冲撞了圣上,还望恕罪!”
“小贵人,我也见了,赏了,朕欲回宫,想问一句,为何不能把这孩子送到宫里去见我?”
贤之嘴角隐笑,“圣上虽为真龙之身,但在自己的贵人之前一样都是个受恩之人,既然是受恩,登门拜访,才彰显敬畏与满心的虔诚之意。”
“哦?既然是这样,先生可否给我解释一下勤政殿的轰塌之事?”
“圣上,草民先斩后奏,有罪!”贤之才起身又跪下。
圣上也没有让他平身的意思,“说吧!”
“我只是诱敌深入,把一个叛党捆在了殿内,扮作圣上,让他的同伙误以为那身着龙袍之人正是圣上,从而点燃了炸药。”
贤之简单两句,说出了自己之前铤而走险的经历。
“啪!啪!啪!”圣上起身拍着巴掌,“妙得很,不愧是旷世奇才。”
贤之并未抬头,静候发落。
“可是朕现在想要杀人!”
“圣上,是草民救驾心切,但凭发落。”贤之没有一丝惧怕。
圣上靠近贤之,缓缓蹲下,和他就那么对视了片刻,“我想杀御林军的人!”
贤之“嗡!”地一下头就晕眩了一下,他不知道圣上是想杀李辅国还是鹿游园,“圣上这是?”
“据我所知,十字谷的叛党正集结了山内野兽和我军对峙城外,这城内的叛党是何时进来的,如何进来的?”
“回禀圣上,这是两伙儿叛党!”贤之明白,即便说出实情,他们还是难辞其咎,御林军的职责是什么?贤之不想为李辅国开脱,但他不能对鹿游园见死不救。
“你做的那些事,我暂且不予追究,总归是为了救朕,良苦用心,退下吧!”
“谢主隆恩!”
“等等!”圣上略带异样的口气,使得贤之颇为不适。
“往后不要到岐王府走动了!”
看来,圣上对于张淑妃的挑唆还是深信不疑的,接下来怕是岐王府的寒冬岁月了。
圣上起驾回宫了,他换了便装,只有鹤引和另外一个心腹内臣护送,临走前,贤之特意叮嘱了鹤引。
“不可大张旗鼓,小心那叛党卷土重来!”
贤之接了许未初、须臾和罗若云一并回闲人斋,把他们安置好,他特意把老佛爷叫到了自己书房。
“佛爷,你没什么事吧?”他看他脸色不对。
“我在城门处逛荡了半日,看这架势怕是要围城了!”老佛爷无奈摇头。
“围城,谁说的?”
壹佰伍拾陆:围城索命 佛爷拼诗
“我说的啊,你等着看吧!”老佛爷一字一顿。
贤之担心的事还是极有可能发生,如果接下来是数日的围城,还不如主动出击。
“佛爷,你帮我拼凑一下,看一看,是不是什么重要线索?”这些都是贤之杜撰出来的,他还有意来找老佛爷。
语毕,贤之把一大把沾了血的碎纸片推到老佛爷面前,“至关重要,务必尽早复原啊!佛爷。”
“什么?这是信、书?关于叛党的,还是圣上的?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自然是关于叛党的,我现在就要去找七郎,一会来看,宫里大事不妙!”贤之边说边出了书房。
贤之到了匿冥处,他正在摆弄着案子上下到一半的棋局。
“你来了?”他头也不抬,光凭脚步轻重便猜到了是贤之。
“七郎,都回来了!”
“还会走嘛?”他们各自话里有话。
贤之坐在案子对面,“一时半刻不会,我有件事必须要听你的建议。”
“是疏离子的事?”匿冥琢磨着下一步棋子的走势。
贤之则琢磨这朝局这盘大棋。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李辅国出宫前下了军令状,你说如果这次疏离子攻城成功,岂不是……”
“狼进门,虎斩头,虎是死了,狼如何对付?”
“我想把圣上送走!”
“怎么送?”
“只要送走了圣上,就谈不上对付,拖住狼,慢慢消耗他们,只可惜我们力不能及。”
“确实难,送不走就只好藏起来,反正已经有人认定了会改朝换代。”他指的是黑面人那一边以为圣上毙命。
“你为何要这个时候处置李辅国,他毕竟是依附于圣上的,留下他不是可以护全圣上一分嘛?”
贤之却说出了不得不铲除他的理由,“他和张淑妃打算借着广平王来迎驾,对他下手!”
“圣上知情吗?”匿冥问完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圣上他舍不得李辅国,或者他不相信他有逾越之心呢?”
“想让圣上相信自己的宠妃要杀自己心爱的还战功赫赫的儿子,他自然不愿意相信。”贤之下了一步棋,“所以不能让广平王来迎驾,更不能让李辅国活着离开灵武。”
“太难了!”匿冥很少示弱,这一次他心里没底,不是对自己,而是对眼前的瘦弱君郎。
“总不能前功尽弃,如果广平王有个三长两短,未来的储君之位怕是就要落在张淑妃和李辅国之辈手中,这跟被叛党吞并大相径庭吧!”
匿冥没有妙策只得静静看棋局,“那也是大唐的命数!”
“圣上不再让我登门岐王府!”贤之说的云淡风轻。
意外的是匿冥的态度更为漠然,“乐得清闲,岂不更好?”
“你真的只想了这么一层?”
“你看不出来圣上是想保护你?”匿冥挑着眉毛,盯着贤之。
“你知道了!圣上是对岐王起了疑心,我怕这次会出人命。”
匿冥低下头,“没想到他还是个惜贤的,比起他的父亲,强了一点。”
“七郎,他留下我,杀了我的义父和侯督灵,我要如何心安?”
“先知,你是昏了头了吗?你怎么去化解他对岐王的怀疑,你在那样一个貌似合情合理的时候认下这个干亲,岐王的德才兼备,你的智谋双全,你叫那个皇帝如何踏实?除非你们反目!他才睡的安稳。”
“这些我都明白,但是觊觎皇位的从来都不是义父,只有张淑妃和李辅国。”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必须要圣上相信岐王!”匿冥耐心奉劝。
贤之其实最担心的是岐王,即便是这次把疏离子放进朔方城,圣上砍了李辅国的脑袋,也于事无补,挽不回圣上对岐王的信任。
疑心这颗种子只要是种下了,就很难收场,除非彻底挖掘土壤,让种子无法发芽生长。
“到底要如何挖土呢?”
“总之你离开岐王身边,便是圣上要对付岐王的一个信号!”匿冥瞟了他一眼。
“他死了,我没办法跟蜀州那个痛失爱子的义母交代。”贤之开始发愁。
匿冥有些烦躁,“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人家的亲骨肉了吧!”
匿冥不明白,不过是时事造人,他们不得已留在这个纷乱朝野,做着一些力不从心却难以推诿的事情,可你不能入戏太深,否则反受其害。
“七郎,做人不能只为了自己的,我们要有良知!”
匿冥直接来了火气,“你含沙射影是指我是冷血无情喽?”
“可我不能用了人就任其自生自灭呀!”
“不这样,难道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嘛?”
“我,一定要救他们,我一定要。”
“那你去啊,你现在就去岐王府,我看你有这个本事吗?”匿冥起身出了门,留给贤之一个决然的背影。
“我到底要怎么救你们!”贤之掀翻了棋盘满面忧愁,“唉……”
老佛爷一溜小跑过来把贤之叫了回去,“快来看,快来看,已经拼出来了!”
贤之打量了案子上的碎纸片拼凑而成的书信,上面写了一首诗:
胡地玄芳陀罗曼
洛阳凛野寺乌檀
莫道共侍一王储
同朝分生不同禅
沙场远在天涯畔
暗夜亦有剑影幻
绝杀似有城郭阻
原是心墙纵横衔
“佛爷,你看呢?”
“这信你何处所得!”老佛爷似有疑虑,“是不是那城门外的叛党手里,你出去了?”
“佛爷,我出不去,这信我在圣上手里取来的,你说这是何意,圣上会怎么理解这首诗?”
老佛头又看了一遍那破碎的纸张上点点殷红,“依我看啊,圣上怕是要抓出那见不得光的卧底了。”
“说的没错,这儿写的明确,一个是曼陀罗,一个是乌檀寺,佛爷你觉得谁会是那乌檀寺的叛党卧底呢?”
老佛爷把那纸片一点点收拾起来,“你们这段时间的遭遇我也都或多或少了解了,还用问吗,李辅国几次三番要致你们于死地,除了他还会有谁?”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想不通为何十字谷那叛党疏离子要杀了李府的下人,和他势不两立?”贤之心内波澜不惊,“难道他们是窝里斗?”
“那安禄山也不是什么神仙,难保他的部下不会明争暗斗,我现在担忧的,李辅国如果就是叛党,他会不会假意抗敌,暗中放了他们进城,这下岂不是全完了?”
贤之一脸的惶恐,“佛爷,这可怎么办啊!”
“你还是把圣上请到闲人斋来吧,起码不要让他再在行宫里了!”
“你说得对,远我也想找他们商榷这事,只可惜啊,还是晚了一步。”
“什么晚了一步?”老佛爷追问。
贤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圣上……他……驾崩了!”
老佛爷异常地平静,连半句话也没有,就那么愣愣地看着贤之。
贤之前脚出了闲人斋的门,还没走到路口就撞到了一个健硕的胸口,他慌里慌张地抬首,“谁呀?”
匿冥一把拉过他,“你疯了!”
“什么疯了?”贤之大喊着。
“你跟佛爷是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匿冥刨根问底。
贤之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意,“保证不给你吃,还不可?”
“你别毒死了好人就成!”
“放心,我只对坏人下药,拭目以待吧,疏离子就要来了,他来了,一般的药都力道不够。”
匿冥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斗不过他,就寄希望于保命,天子是谁你都是个小小草民。”
贤之却不能苟同,“来灵武前或许是,如今已没有退路,圣上不在了,安禄山如何能留着我们的命,如今我是为了活下去!”
“这是你选的路!”
“也是你选的路!”
“什么时候会攻城?”匿冥询着。
“晚不了多时,七郎,你能帮我给义父报个信儿嘛,你只告诉他圣上动了疑心,叮嘱他务必待在府内,静观其变,万不可出头,外边就算天塌了也不要出面。”
“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他反问。
“这年岁,多活一时赚一时!”
壹佰伍拾柒:大闹城楼 众兵无首
城墙之上,李辅国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疲累自不必说,可恨的是,此时那大半的野兽已然越河而过,正一层层扑向城门。
眼看,城门内侧的横木几近扛不住了,他立即下令将街坊内集会时搭台子用的圆木全部搬了过来,抵在门后。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豺狼正一个叠一个往城墙上攀爬,不多时就怕……”士兵上气不接下气。
“废物!我不是让你们去取炉中炭火,给我往墙下扔!”
“是!大人,我这就去催,刚刚,下边有个老头子吵嚷着说了些疯话!”
“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
士兵被呵斥了一通,冲下城楼见到那胡诌得老头儿,“去!去!去,别在这废话,小心我揍你!”
这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老佛爷,他就一遍遍重复着,“狼来了!快逃命,狼来了!死的早!”
匿冥把贤之的劝诫之语送到了岐王耳边,岐王听完前因后果,不禁拍案而起,“我这就去城门楼!”
“王爷,这个时候,还是听一句贤之的劝!万不可一时意气。”
“你回去吧,且转告贤之,我不会连累于他,让他不日便把侯督灵接到闲人斋,只说我这里顾之不及。”说完,岐王夺门而出。
匿冥只时常听闻他们几个夸这个岐贤王如何如何冷静睿智,怕是自己听错了。
回到闲人斋,匿冥第一时间去跟贤之回馈岐王的反应,这个更是心急,话还没听完就冲出了门。
等赶到城门楼时,岐王已经站在李辅国身边了。
现在去顾不得多想,找到门洞楼梯,正欲往上爬,一个人影拦住了他。他一抬眼,嘴里不禁发问,“佛爷,你怎么进来的?”
“兵荒马乱的,谁还有功夫管我,我是怕李辅国祸国殃民,于是守在这等着发觉异样好立即通知你,谁知却等来了气鼓鼓的岐王爷。”
“我先不和你说了,我上去看看怎么样了!”
“不用去了!”老佛爷语出惊人,“李辅国已经把岐王扣起来了!”
“你刚才为何不拦下他啊,我就差了这一步!”贤之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应对。
老佛爷却气定神闲,“不要胡闹,那是堂堂当朝重臣,皇亲国戚,也是我能拦得住的?”
贤之心里明白,鹤引都说服不了,何况一个身份卑微的老佛爷。
“听闻是岐王破坏军纪,扰乱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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