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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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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给什么野兽拽了去,这山野旱势不减,怕是饿极了不少野狼也未可知。”
说了这句,花落秋背脊发寒,手下们也一个个警觉了起来,原地四处张望。
一个胆子较为大一点的接了话,“大人,怕是豺狼虎豹也都早就渴死了,他肯定是自己逃的,要是有什么东西拖他咬他,他还不早就呼救啦?”
“此言不假,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另外一个也附和着。
花落秋俏眉微蹙,“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这会儿,她也是麻了爪儿,一点主意没有了,侯玄松还在山下等着呢,这可如何是好。
“糟糕!我们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想到侯玄松她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大人,我们快下山吧,这个糟老头子定然是个骗子。”
“都给我往山下冲,尚书大人的安危是最要紧的。”
这边,侯玄松被三五个衙役护着,在一处背阴处静候,他虽急切却也无计可施。
他正发愁把妇人孩童引下来后,若找不到那剩余的叛党该如何收场。
“毕竟这全城的百姓都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个户部尚书该如何自处?”他自言自语,略感不安。
想什么来什么,一抬首,叛党就出现在他眼前了,他出现的一时间,身旁的那三五个侍卫连中暗器,话都没出口就一命呜呼了。
“你……”侯玄松还想着对策,却为时已晚。
他腹部中刀,刀还未拔出,御林军的三人便极速赶了来。
他们三个一早就发觉昨日大闹衙门的老头颇为怪异,于是连夜调查走访,找到促成坏事的“刽子手”时,他早已变作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御林军从尸体布鞋的边缘发觉了沾染的泥巴比平常田间的土壤更为粘稠且色红。
他们连夜摸查进了那砖窑,跟随着哭嚎声在地窖中找到了幸存的一部分人,其余的都已经由于惊吓、饥饿加之憋闷不幸离世了。
两个御林军追着那叛党一路往城内飞奔,另外一个御林军蹲守在侯玄松一旁。
“尚书大人,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大人,你挺住!”他安抚着侯玄松。
“你……快去,把他杀……不能……”话还未说全,侯玄松就昏死过去了。
待到花落秋赶回城内见到侯玄松的时候,他已经处于生死边缘。
“怎么样?大夫,尚书大人还能醒过来吗,他可不能死啊,圣上如果知道,会降罪于你!”她有意吓唬着市井大夫。
那大夫由于数月挨饿体格清瘦,被她这么一催促恐吓,差一点也晕了过去。
“大人,我已经把我家仅存的片仔癀都用上了,大人见多识广,这可是民间少有的,吊命用的宝药啊!”
花落秋一个左手镖局右手花楼的生意人,对什么保命药自然只是一知半解,“我管你什么药,不能让尚书大人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
大夫虽是心惊胆战,对医术却不含糊其辞,“这片仔癀对刀剑伤是有奇效的,不瞒大人,我一个剩了半条命的灾民,死亦何惧,我之所以舍得拿出这药就是认可侯尚书的为人,他几度施粥,是为了我们啊!”
花落秋见他也是尽了全力,便也不再为难,“来人,带着大夫下去吃些东西吧!”
侯玄松命大,年纪在这里,虽元气大伤,但命是没丢。
躺在床上三日,他终于能说话进食了,但却对那日榉原山发生的种种,只字未提,直到御林军把那个潜逃在外的张不赌抓了回来。
“你身为灾民,情愿为了一己私利把毒手伸向和你一样的弱者身上吗?”这话是花落秋问的。
侯玄松在帘子后面的床上静卧,他要求把人带到了他的卧房。
“我不是什么老举人,我原本就是被这旱灾闹得家破人亡,这个尚书有何用,来了这么久除了煮了几锅粥,每日不还是有人死的死,逃的逃!”
“你以为尚书大人是神仙在世?说吧,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老者表情轻蔑,“我心气之高也是几点薄利便可收买得了的?”
“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见得多,越是自我吹嘘,自我推崇,越是庸俗不堪。”
花落秋像是想起了在藏花阁的年岁,那些为了各自利益狼狈为奸的贪官污吏的苟且行径。
“哈哈……你这话我不反驳,实话跟你说吧,我志在高远,但你可知人活一世所为何?”
花落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懒得搭腔。
老者摩挲着烟袋杆子,“多么简单,无非就是三饱一倒。”
这回花落秋貌似哑口无言了,鼻孔出气,勉强挤出一句,“这……便是你的大智慧,还真是笑死人了!”
“你小小年纪自然是看不透的,吃便都吃不上口了,还讨论什么人生志向!”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那个叛党应允了你吃一顿断头饱饭,你便上了这条贼船?
”花落秋险些就笑出来了,可她极力压制着,毕竟后边那侯玄松还竖着耳朵在听。
“如果不是你们尚书大人侥幸残喘,你如何料得我吃的便是断头餐?”
“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来人啊,给我好好招呼他,直到他说出那叛党的藏身之处!”
老者被拖下去之后,侯玄松终于是开了口,“莫说穷山刁民恶水险,只因无为招难逼民反。”
“大人,你这是……”花落秋一个肚无二两墨的尘世女贾,想听懂也是力难从心。
“这还不明显嘛,老百姓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只为了一口吃食便可投了敌,讽刺否?悲哀否?”侯玄松气急伤身,又连躺数日。
壹佰肆拾壹:三日削职 恩之惩之
岐王府内,贤之刚谢过侯督灵专门送来的果品,目送她出了这间,侯督灵纤细的身段越发单薄,他不免有丝忧心。
“义父,先前那卫尉寺可曾有过什么黑幕?”贤之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
岐王眯着眼陷入思考,没多时,他颇为严肃地开了口,“新皇登基时,朝堂官员曾有新老交替。”
贤之知道他这是含蓄之词,“看来是死了不少大臣!”
岐王颇有意味地点着头,“自古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足为奇。卫蔚寺的王道不就是那次风波被罢黜的嘛!”
贤之饶有兴致地追问,“他是因何事才被打下天牢,为何我在大理寺摸不到半点线索,几近查无所查?”
“他……应该是先皇的人吧!这些我倒不是很清楚啊,可那案子我确是参与了,那段时间鹤大人还没走马上任,难怪你不知情。这个事办的很迅速,隐情怕是不止一点半点!”
“如此说来,义父对内情是了然于胸,可否告知所有?”贤之眼神里透露着期待之情。
岐王一抿嘴,故作神秘地说到,“其实我等这天等很久了!”
这话一出,贤之倒是有点不明所以,莫不是岐王有什么苦衷无处倾诉,正巧,被自己这么一问,找到了发泄口。
“义父,你既然有意告知,缘何等到今日?”
“这个暂且不提,那卫蔚寺削职一案发生虽不突然,只是……”岐王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停顿了下来。
贤之一眨眼就给接了一句,“案情反常?”
“对,审理神速,草草收场着实蹊跷!”
“难道说,是有人想隐瞒什么真相?”
“罪名是卫蔚寺少卿王道私相授受,滥用职权,和他交情甚密的那几个太上皇的心腹权臣都给拿下了!”
“这事是缘何被查出?”贤之抚着下巴,接着一句,“该不会是太上皇心腹权臣倒台给他牵连出来的吧?”
岐王给了他否定的答复。
贤之接着问到,“因为他与那些倒台权臣有一定交集,所以说这案子从一开始都没有人觉得突发,情理之中罢了!只是从调查到收监仅仅三日,是绝无仅有的快案吧!”
“如果要究其根本,怕是有心人的筹谋已久,不然怎么可以突破常规繁琐的批复过程,省去了大把时间!”
岐王似是被点透了,“这么说还真是有人怕夜长梦多?”
“拖则生变嘛,义父,你快给我说说案情。”
圣上刚抵灵武之际,为了肃清敌友,前后进行了几番摸排,被取而代之的官员大有人在。
新皇登基后,这个王道借由自己掌管仪仗帐幕事宜之便,有作坊输纳兵器,他负责辨其名数、验其良窳以归于武库,便把一批劣质兵器以次充好,被人揭发!
原来他与这个作坊暗中勾结,收了对方不少好处,除此之外,王道还将一个同乡违规招进了仪仗队。
说来也滑稽,揭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得了利的同乡,乍一看匪夷所思,细细品来暗藏苟且。
“贤之,你怎么看?”岐王抛出一个问题,坐等答案。
“这个同乡很明显是个诱饵嘛,目的达到,将王道这条小鱼钓上了钩!”
“是啊,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糊涂之人,自己削尖了脑袋往天牢里钻,挖坑自己跳,必然是为了坑害王道。”
“这王道为官之时可曾有什么死对头?”贤之询着。
“死对头,这倒未曾听闻,他为人圆滑,最善交际,说起他的仕途不得不提一个人,那便是那大宦官!”岐王此时眼神犀利,像是要看透眼前的谜团似的。
贤之心领神会地投以眼神,“看来李辅国还曾有恩于他!”
“你也知情?”岐王一惊,还以为贤之无所不知。
“义父前言吐露给我的呀!您说没有众所周知的敌手,却有不可不提的之人,不是贵人,倒真是奇怪了!”
岐王隐去了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对贤之越发地欣赏,也越发忌惮,“是,李辅国提携了王道。”
“李辅国如此势利攻心之人,怎么会瞧得上一个出身低微的厨子之后?”
贤之上次在大理寺天字号选择利用王道之时,已对他的出身查无遗漏,唯独查到削职一案,寥寥数笔带过,知之甚少。
“这里边可有趣得很,听闻那个王道原是仪仗队的一员,因为太上皇出游伴驾,市井中众人回避,不成想一匹无人牵管的烈马横冲直撞,惊扰了圣驾,关键时刻,这个底层出身的王道挺身而出,驯服了那匹烈马,受到圣上嘉奖,没多久便摇身变成了少卿。”
“还有这么一桩巧事?”贤之听得入神,“如此说来,他还真是一步登天!想必是李辅国在其中费了不少口舌吧?”
“是!都是一些前尘,后来他被下了天牢,私下都说是因为他是太上皇的人,圣上不免担忧,不得不才会……”岐王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贤之替他补充,“义父,你是怀疑那同乡揭发之举是圣上为之?”
岐王脸色瞬时阴郁,“话不能乱说,贤之,你莫不可大意了,想那多少人天降横祸,你倒好却不知祸从口出!”
贤之略显俏皮地嬉笑着,“义父,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注意!只是,以我的判断,对付王道的不是圣上,实则是李辅国。”
岐王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如何见得?”
圣上如果想要罢黜一个小小的卫蔚寺少卿,根本不需要找个什么同乡去故意引诱王道私相授受,这不是兜圈子嘛!
圣上只需给他一个结交罪臣,划到太上皇心腹权臣那一帮,借由他们革职查办之事,一并处理了。
何必多此一举?
只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想把王道推到太上皇倒台的那一拨心腹权臣之中,用一个引子迅速拉他下马,罢了。
“这么说,李辅国一面提携了一个草根,一面又铲除了他?”岐王更是不解了。
贤之在岐王面前不敢故弄玄虚,赶忙就开始解释缘由,“据我所知,李辅国在掌兵前夕并无太多实权,在灵武之初备受众臣冷遇,他暗暗使了不少力,全为笼络人心吧?”
那时候,李辅国极力布置着自己在朔方的势力范围,拉拢了不少权臣,还提携了一批才干。
岐王默认,贤之继续说着,“这个王道便是其中一个棋子,问题来了,是何原因使得李辅国突然就放弃了他,不惜布下一出戏,将其置于囹圄?”
“是他没有那个天赋能力,办砸了差事,李辅国看不上眼了?”岐王试探着猜着。
“不会,他几乎没有开始真正地为其卖命,更谈不上成败。只因李辅国查探了此人过往,他天生过于阴暗歹毒,他日定会反咬其主,李辅国是何其城府,不可能留这样的隐患在身边,用计除去是迟早的事。”
岐王这才看透了整个案件经过,不禁摇头。
“义父,这也是为何三日结案,岐王是怕圣上察觉有异,为了神不知鬼不觉,草草收场。”
“贤之,话说回来,我之所以今日告知你我所知情的细节,是因为我不曾晓得你了解王道以及那阉人的出身为人等等,而我仅仅掌握一知半解,自知有异,却又毫无头绪。”
“义父,我现在还需要找到王道的那个同乡!”贤之转而问到。
岐王摇着头,“死了,当时就斩了!你如果想要扳倒阉人的证据,我倒有个线索!”
壹佰肆拾贰:临阵换将 建宁绝命
原来,岐王在二次入仕前,虽说远离朝纲,但很多他在意的事,还都是心中有数,尤其是高力士和李辅国这类宦官权重的人,他更是关注的紧。
“这么说,他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简直是把圣上也当做了他的垫脚石。”贤之不禁慨叹。
“我们这位圣上自是谨小慎微,很多决断怕都是顺了那阉贼!”岐王突然笑了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贤之并不打断他,就等着他说出一些旧闻以供己用。
“这个王道可不是独一份,他哪算得上什么人物,若想彻底除掉他,怕是你要求助于广平王。”
“广平王?”贤之问到。
“李辅国最近频繁出入广绕宫,我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是正宫那位主子又坐不住了!”岐王说的颇为委婉。
贤之琢磨了片刻,“义父,莫不是因为前几日传的那临阵换将之事?”
“看来你闲人斋的消息不比我这里慢呀!”岐王略显异样,转瞬即逝,“没错,你来猜其中是何缘故?”
“义父,我不过是听闻鹤引几句饭后闲话罢了,难不成这事还与李辅国有瓜葛?”
岐王点头,“就是他进了一趟广饶宫,自那两个得宠的嫔妃死的死,病的病,如今最得势的当属这位淑妃娘娘了。”
“她有何能耐,引得李辅国这样一手遮天的奸臣如此听令于他?”贤之转念一想,“莫不是他们各取所需?”
来之前,贤之就听到过风声,说是朝廷本打算委派建宁王协助广平王去平叛部分骚乱,建宁王此人勇敢直率,最善骑射,他自小便与广平王脾性相投,于是主动请缨。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后宫这位得宠的张淑妃耳朵里了。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为自己儿子前程大业扫平一切障碍羁绊的所谓慈母,于是她开始动手了。
“是啊,这个张淑妃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了圣上临阵换了将,这可不是寻常小事!”岐王也是颇为动容。
贤之托着下巴,“嗯,早就听闻那建宁王性子刚烈,最为耿直,怕是受不住这侮辱吧!”
“换做是你我,怕也是火冒三丈,这建宁王也是年轻,这不,开始四处扬言放狠话,估摸着也就是为了泄泄愤,毕竟这事无凭无证,他也奈何不了别人。”
“自古最听不得的便是这枕旁风了……”贤之无奈摇头,“这事我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义父却知道的如此清楚。”
“没那么简单,怕就怕有心之人故意不让它平息,树欲静亦无用。”岐王看着贤之,“昨日上朝,竟然有李辅国的亲信之臣提及了史明思之死。”
贤之眼睛立马一睁,“什么?这不是居心叵测,故意挑起事端吗?”
“怕是圣上都听到心坎里去了!”
此时,院外仆人一溜烟跑了进来,慌张之余不忘跪拜,“王爷,王爷,不好了……”
岐王瞥了眼贤之,两个人心想到一处去了。
贤之知道怕是出了大事,说曹操曹操就冒出来,应验了。
“王爷,下边来消息,建宁王自刎了!”仆人慌里慌张说了这一句。
这一句就把在场的另外两人钉在了原地。
“退下吧!”岐王原本的眉头锁得更紧。“贤之,你看这……”
“怕是那圣旨都下到头上了,由不得他不自杀寻死啊!”贤之琢磨了片刻,“建宁王可谓真君子,誓死捍卫皇权之威严,可叹!却也可惜啊!”
“我只知这其中阴谋重重,却不成想他们如此黑心,连皇子也难逃一死!”说着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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