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黄刺史无可奈何地低下头,不敢有一点辩白。

    就在这会儿,袁淳厚发话了,“把证人带上来!”

    原来,贤之让匿冥把那死者的妻子接了来,让她指正他丈夫死后,这些人是如何让她封口的,可这人是带来了,她的神情却格外呆滞。

    那妇人早不是上午贤之见到的灵巧模样,呆呆傻傻,好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七郎,这是怎么回事,她上午还好好的!”

    “我去到你说的地方找到她时就已经这样了,不过……”

    “说!”

    “应该是因为她院子里有一具尸体,据她叨念应该是她男人,还有她的孩子……给摔死了。”

    匿冥的声音虽小,却字字锥心,他咬着牙齿,把伏远弩又往上抬了抬。

    “你……把他男人的尸体挖出来,打完旱魃又送到了他们的家中?”

    “空口白牙怎么说都可以,你有何凭证?”恶霸虽跪在地上,他是怕弩,不是认罪。

    袁淳厚见局面有些危急,冲贤之使了一个眼色,“来人啊,再带证人!”

    听闻此番,黄刺虽史面无表情,那恶霸眼睛却是一睁。

    “草民叩见大人!”一个瘦弱的男子跪在了他们两人后面。

    “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袁淳厚吩咐。

    恶霸回首一看,脸色刷白。

    “你是人是鬼!”他小声嘟囔,原来这证人和被挖出来打旱魃的其中一个人,一模一样。

    “回大人,那死了的揽活光棍儿正是我的哥哥!”他语气微颤,强忍着悲痛。“我是在领回哥哥尸首后连夜逃命的,可怜我那个苦命哥都……都没来得及下葬,……我那一双老父母也被他害死了!”他指着恶霸。

    “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是怎么逃脱的?”袁淳厚问到。

    “哥哥的死怎么会是溺水,全原州城都没有一处可以溺水的地方,就算是呛水也是无稽之谈啊!他明明就是被奸人所害,于是我三番五次击鼓鸣冤,可恨那黄刺史视若罔闻,这恶霸背后威胁,我领回尸首那日,本是想给哥哥弄一口薄板棺材,这棺材还没抬回家,就在院外看见他带了一群人在我家中打打砸砸。”

    贤之低下头,明显是不忍心听。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挥刀砍死了老父母,又把他们三拖到了乱坟岗子,那份痛差点让我咬下一根指头,于是逃命在外,若不是你们去接我,我也是要回来的,我要寻仇!”说着他便咳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有咳疾,你和你哥哥是双胞胎吧!”

    “除了一个身强体壮一个体弱多病,我们长得确实一模一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袁淳厚这会叫衙役动手,他们见证据确凿,加之鹤引的身手了得,赶紧乖乖捆了恶霸。

    袁淳厚按照贤之那些交代,“你为了把控刺史之权,把过路泉摇身变成你敛财工具,阻止扩建,斩断百眼串井工事造谣撞骗,散播流言,不惜杀人灭口,残害无辜。用什么旱魃来蒙骗百姓,引走百姓的注意力,蛊惑民心,罪不可赦!”

    结案后,匿冥问贤之,是怎么知道他们家还有活口。

    贤之故意逗他,我猜的。

    匿冥一再追问,“我从来没这么好奇过,说!”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连家人都不下葬就消失了?第一种可能是他也死了,第二种便是有突发状况,必然是危及生命的。那打旱魃时候你不是看到了,那附近只有四个新挖的土窝,没有第五个呀!”

    “你怎么知道在哪里!”匿冥不问明白,晚上怕是都睡不好。

    贤之故意为难他就是不说,气的匿冥去找了袁淳厚。

    “他跟我说,这小子身子骨不一定好,走不了太远,顺着小道走,放弃大道就能找到线索,我是在一个驿馆的马棚把他找到的,那会都咳血了,自然走不动了。”

    “这个孪生哥哥以弟之名参工替死了,弟弟却残喘留生了!”生活就是这般阴差阳错。

壹佰贰拾捌:原州重振 尚书将至

    这个黄刺史虽有错在先,但毕竟是有一定的百姓口碑,还是个清正廉洁的官,先前是被人控制,贤之的意思是暂时让他把过路泉的扩建做完,再做处置。

    “倘若他顺理完成,造福原州,就当是将功补过了!”贤之一边安抚匿冥一边劝着袁淳厚。

    “先知,依我看你这就是妇人之仁,他就算再多苦衷,身为一州刺史,做到今天的地步自己么有过错?还不当罚!”匿冥最看不来别人宅心仁厚的宽容。

    袁淳厚“啧啧!”了两声,“我们自行安排,怕是圣上会有所介怀吧!”

    贤之实在不想在旱灾时节,临时启用一个不熟悉原州民情或是没有办差经验的新官,这节骨眼上,确实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二位,就让他戴罪立功吧,他再有过,暂缓发落吧!这救灾迫在眉睫。”他看了一眼袁淳厚,“如果圣上责问起来,我来顶着!”

    “贤之,你还真是少年壮志,让我这个老头子自愧不如啊!”

    “天师,过誉了,我也是见那疯了的民妇太过可怜,不想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

    袁淳厚点着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曾听闻圣上多次称赞你是旷世奇才,那宗伯一案便是你侦破的?”

    “正是在下!”

    “了不得,了不得啊!说起宗伯这人,真乃小人,我待他一片赤诚,可他……”

    “不过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天师不必挂怀。”他随口开解。

    “你真是给我袁府出了口恶气,我还要感谢你,那时让鹤大人给我通风传信,要不然,到今日我可能还在四处奔命,不敢面圣。”

    贤之只是略显害羞地笑了一下,就不再重提旧事。

    黄刺史次日就开始筹集人手动工了,后来贤之他们回到朔方听闻,那眼泉水还真是生在了风水宝地,是个灵泉,扩出的渠水清澈甘甜,绵长地流淌,贯通整个城。

    再说朔方城,大典当日,圣上一切从简,清素的服侍衬托着整个典礼的质朴和简约,大臣们见到圣上如此自省,便也没有微词。

    圣上了却一桩心事,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莲昭容陪在他身边,贴心地扇着扇子。

    “莲儿,你说我是不是难为袁淳厚了?”

    她琢磨了一下,“圣上多虑了,为臣之道便是帮圣上分忧解难,圣上让他探查灾情,这才是对他的信任吖!”

    “你呀,就是太聪明了!”

    “圣上,李辅国为何独独举荐了袁淳厚?”

    “呵呵,天灾自然要问道钦天监,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把难题踢出去吧!”

    “原来,圣上都看透了。”

    袁淳厚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圣上复命。

    大殿之上,圣上开口问到,“袁淳厚,这一趟原州你可看到了什么问题,到底要如何化解?”

    “这次去到原州,旱情确是凶险,但也并不是毫无办法,那原州城内有一眼不干涸的泉眼。”袁淳厚面色平和,“在我们的建议之下,扩建疏通,现在旱情也得到了缓解。”

    圣上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不是怨声载道,便是最好,你这一趟颇为辛劳,赏你点什么呢?”

    “哦,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只是不敢受赏!”

    “你尽管说,赏罚分明,你做的不好,我自然也不会姑息的!”

    “这……”袁淳厚迟疑了一下,“老臣贸然恳请圣上恕老臣不死。”

    “天师,何处此言呀?朕恕你无罪!便是。”

    袁淳厚听了这句,心里才有了底,把先斩后奏继续任用黄刺史的事情说了出来,圣上非但没责难,还称赞他们机智。

    “既然如此,我更是要好好嘉奖于你!来人啊!把那上好的玉雕给朕端来。”

    “圣上,老臣受之有愧呀,这功劳当属那闲人斋奇人!”

    “怎么回事?”圣上问到。

    “刚刚老臣说的那案子都是他推断的!”

    没过多时,袁淳厚就受圣命带着管事太监,把那精美绝伦的玉雕送到了闲人斋。

    整个闲人斋都其乐融融,贤之赏了太监一些银钱,留下袁淳厚用饭。

    席间,他还告诉了贤之另外一件事。

    “圣上命鹿游园明日早朝后进宫,说是有重要的任务。”

    “圣上没说是什么事?”贤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好像是说他在江南道时候的上级要来,他最好能来迎候一下。”袁淳厚喝着小酒,“就是在殿上随口一说,鹿游园因为走了神儿,引得在场众人一阵窃笑。”

    贤之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精神,“江南道,莫不是侯太常侯玄松吧!”

    “正是!”袁淳厚喝的正兴,这句“正是。”还是拿着唱腔唱的。

    贤之便再也吃不下去了,“恕在下失陪,望包涵,您慢用,老佛爷,你陪好了袁天师,我不胜酒力,怕是要失态了!”说罢,贤之就丢下饭桌上的一席人。

    “他……他这是,他喝酒了吗?”袁淳厚目瞪口呆,还没缓过神儿来。

    老佛爷圆着场,“喝了,喝了,酒量不好。”

    “袁天师快吃,莫要介意!”南平萃嘱咐着。

    贤之哪是去休息,他拐到侧门,顺了出去,飞也似的赶至鹤引府上。

    见到他二话不说,拉着就出了门。

    “你这是干嘛,才从原州回来,就不能好好歇歇脚?”鹤引一脸的莫名其妙。

    贤之脚下不停,“走吧,出大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鹿游园内府厅堂,三人互望一眼,最后鹤引和鹿游园都盯向了贤之。

    “你们知道明天谁要来了嘛?”贤之还有心情卖关子。

    “快说!”二人异口同声。

    贤之白了他们一眼,“户部尚书,游园君,你的旧上级!”贤之指着鹿游园。

    “什么?”鹤引有一点不敢相信。

    “我说今日下午宦人来报,说明日早朝后要我去见个人,我问了他,他也没透露给我到底要见什么人。”

    “游园君,怕是你没给太监打赏吧?”贤之还不忘打趣他。

    “现在要怎么办才好?”鹿游园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首先就是不能让侯尚书在宫内时间过长,以免他无意透露出他女儿的名字;再来就是不能让侯尚书和岐王太过密切,他如果让岐王了解了侯督灵曾学过武艺,或者跟鹿游园早就认识,怕就会捅出篓子!”贤之一脸的严肃。

    “不可能,我们根本做不到第二条!”鹿游园提出质疑,“他们本就是亲家,谈论儿女怕是最为关键的一部分,又都是权臣,我们如何能控制得了?”

    “依我看呀,侯尚书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会那么傻,揭自己女儿的短。”鹤引说到。

    谁知,贤之随即就否定了他,“鹤引大哥,倘若今日李潭还活着,或许他会一心护着这桩婚,可是……你觉得呢?”

    鹿游园眉头紧锁,“在江南到的时候,的确他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我原以为是他高升心情爽朗所致。”

    “他该不会是想让女儿离开岐王府吧?”鹤引大胆说出了贤之的顾虑。

    “岐王如今胜券在握,他又不是个爱女如命的,短期不会有什么,就怕长了,他又动了其他的什么心思!”贤之安抚,“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处处提防。”

    “只要他不把督灵陷于危难,我们就安心了!当然他毕竟是她的父亲,还不至于如此……”接下来的话,鹤引就咽到肚子里去了。

壹佰贰拾玖:再危受命 投靠碰壁

    侯玄松一路风尘仆仆,却精神矍铄,他带着满腔抱负和对大唐以及圣上的感激之情,一个叩拜便把在场的几人都折服了。

    看看人家这诚挚,这气势,这言辞。

    “临危受命,未感艰辛,圣眷忽至,荣幸之至啊!”

    “爱卿,一路辛苦,快快免礼!”圣上发话。

    “谢圣上!”侯玄松缓缓起身。

    “这次把你从江南召回,望你替朕分忧啊!”

    “能够有幸得到圣上赏识,是微臣整个家族的荣耀。”

    “原州以南旱情日益严重,怕是要你这个户部尚书好好赈灾一番了!”

    “臣领旨!必将辅佐圣上,尽早安顿灾民,防止流民暴动,加进防旱措施。”

    “好!”圣上心想大老远把他叫了来,也不能光让人干活,一点安抚也没有,“爱卿,可是有一个女儿许给了皇叔岐王府上?”

    侯玄松正奇怪圣上怎么会问起此事,“哦,是,微臣的独女正是嫁给了小王爷李潭。”

    “唉,还真是个命苦的娘子,朕早些时候听闻老人们说是父皇赐的婚。”圣上求问。

    侯玄松轻咳了一声,“嗯,是的,圣上。”

    “朕心感不安啊,那李潭一表人才,却为了朕的大业早早而去,朕一定要好好待你们侯府和岐王府。”

    “谢主隆恩!”

    “来人,去岐王府请皇叔还有侯府千金觐见!”

    “是!”

    这口谕到了岐王府,岐王等着自己的儿媳一并进宫,谁知等了好一会,只等来了那授琴女师傅。

    “王爷,少夫人她突发头疾,卧床不起,着实是进不了宫呀!”

    岐王见状,着急也无济于事,只能自己面圣。

    见到了圣上,岐王先是问安,接着说出了侯督灵的身体有恙,不能前来觐见,还望圣上体恤。

    就这样侯督灵逃过了第一次难关,但她并未意识到更大的危机都在后面等着她。

    侯玄松和岐王相互寒暄了以后,鹿游园就奉命把侯玄松接到了自己府上暂住,原本圣上是要另外给他安顿府邸,但他执意不铺张浪费,国难当头,一切从简。

    于是,鹿游园便主动邀请,原是在江南时候,鹿游园就住在侯府内,这次也算是礼尚往来,大家就都各自散了。

    侯玄松来到鹿府,见到了鹿夫人还是有一点吃惊,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圣上身边年轻有为的得力干将,怎么都有个侧室小妾什么的,却不成想鹿游园娶了个平头百姓家的做了正室。

    但他毕竟不是人家长辈,不好说什么,就被鹿游园请进了一处华丽的院落,这是整个府内最好的房间。

    “尚书大人,莫要嫌弃,如有不周还望多多包涵!”

    “这是哪里的话,已经给你添麻烦了!”

    侯玄松在鹤府还算安逸,去岐王府拜见岐王,顺路探望女儿之际就没那么安逸了。

    岐王还是很看重这个上任没多久的户部尚书,侯玄松先前虽不在朔方,但对岐王的示好与关切从未间断过。

    可这岐王不是那些肤浅的党争做派风格,他一心辅佐圣上,你可以投靠于我的阵营,我的阵营便是大唐的阵营,也是圣上的阵营。

    所以只要踏踏实实给圣上办差事,岐王不去拉拢你绝属正常,不给你下绊子你就偷着乐吧!

    所以这一次侯玄松算是正式的第一次“认门!”

    “微臣见过齐王殿下!”侯玄松躬身拱手拜了一下。

    岐王一个微微轻抬下颚就算是免了礼,“来了,可还习惯?”

    “甚好,甚好,劳烦殿下挂念。”侯玄松依旧保持着应有的客气,虽说他们名义上是亲家,但上下属的官级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无限大。

    “哦……军粮的事,你办的还算得力,接下来圣上钦点你去山南西道,关于赈灾可有良策?”

    岐王能主动问起他的难题,足以看出对这个人的重视和认可。

    侯玄松顾不得杯中茶,满面难色,“实不相瞒,殿下,微臣刚刚从下边了解了十日前的灾情文书,此时还是一筹莫展。”

    岐王也不对此提议,他继续问着,“那何日动身?”

    “就这一半日吧,要备足了赈灾所需用度。”侯玄松话锋一转,“其实,殿下,这么多年来,我虽有一腔赤诚心,却无丰功侧,有心向明月,无颜空自荐啊!”

    岐王听出来他的投靠之意,但在他摸清这个人的全部实底前,他是不会接纳他的,只是赞赏绝无亲近,想那贤之初来乍到之际便是这般。

    “侯尚书,切勿提及这番,当务之急还是山南西道。”

    侯玄松见对方并不接话,便也就不好再次提及,只得顺其心意,“正是,我已禀奏圣上,如办事不利,提头面圣。”

    “全力以赴吧,那我就在朔方静候你大功告成的佳音了!”

    “殿下,还有一句,这次赈灾不比上次筹措军粮,危难重重自不必说,如若这次微臣不能全身而退,还望殿下对督灵多多庇护。”说着,他挪起垂老的身子骨又起来拜了一拜。

    岐王似乎不太领情,“侯尚书多虑了,虽说此次兹事体大,但以你的才干绝无处置不善这一说,退一步讲,你若真的无力顾及,督灵本就是我岐王府的儿媳,我自然会照顾得当。”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