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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纹莲花楼(全四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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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忠何璋几人议论纷纷,陆剑池之流探头探脑,既是迷惑,也是万分的好奇。他一直以为李莲花这厮平生最怕顶在前头,逢事必要拖个垫脚石,即便是热闹他也是最好将别人一脚踢入热闹中去,自己一旁喝茶窃喜。
  他从来不知李莲花在人群之中居然能左右逢源,含笑以对,他目光所指,手指所向,犹若光华万丈,澄澈明透。那一大群人很快簇拥着李莲花走了,因为云彼丘伤重,李莲花……呃不……李门主要为他治伤。
  有忘川花在,云彼丘是那孤身涉险力破鱼龙牛马帮的功臣,李门主当然要为他疗伤。施文绝很困惑,他觉得惊心动魄,那个人……就这么活生生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就像活生生看了一场画皮。
  旁人都在欢呼雀跃,他只觉惊悚可怖,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与他相识了六七年?如果他是李相夷,为什么要假扮李莲花?
  他茫然无措,跟不上人群。如果他一开始就是李相夷,他一开始就是个天神,他为什么要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假装自己是个土豆?那样……很有趣吗?
  看着其他土豆与他称兄道弟,毫不知情,看着其他土豆为他担忧着急,破口大骂,他是觉得……很有趣吗?老子和你相识六年,有多少次你在看老子笑话,有多少次你耍了老子?
  施文绝瞪着那个李门主,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心里却冒着火气,“呸”了一声,他掉头而去。
  李莲花被簇拥着进了蓼园,而后众人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等李莲花为云彼丘疗伤。云彼丘服下“忘川花”,盘膝坐在床上,李莲花照旧自他头顶百汇灌下扬州慢真力,助忘川花药力运行。
  屋内真气氤氲,一片安静。一顿饭功夫之后,李莲花轻轻点了云彼丘几处穴道,让他睡去,靠在床上,叹了口气。他对医术一道半通不通,云彼丘真气已然贯通,那寒症他是无能为力。看着云彼丘满鬓华发,李莲花又叹了口气,望了望自己一身白衣,颇有些愁眉苦脸。
  这身衣服珠光隐隐,皎白如月,便是嬴珠甲。他知道彼丘对他负疚太深,十二年前害他中毒,十二年后为灭角丽谯又不得不行此下策,刺他一剑,此后一心以死偿还。若李相夷不宽恕他,即便是纪汉佛宽恕了他,他也必悄然自尽。
  他自己逼死自己,相逼十二年,事到如今,他自认终可以咽气。若无神迹,纵有绝世神药也救不了他。所以李相夷不得不自那海底活了回来。
  李莲花小心翼翼地把那雪白的袖角从床沿扯了回来,云彼丘一心求死,根本不打扫房间,屋里四处都是灰尘,他的童子又不敢入屋,只怕被他那阵势圈住,三日五日都出不来。李莲花将衣袖扯了回来,欣然看见它还是雪白的模样,突地又叹了口气,错了错了,若是李相夷,全身真力充盈澎湃,衣角发丝无不蕴力,岂有沾上灰尘的道理?
  想那李相夷即使在大雨之夜奔行于树林之中,雨水落叶沾衣即走,一一弹开,哪有污浊衣裳的道理?何况这区区尘土?
  李莲花想了半日,他难得坐下来认认真真思索李相夷的所作所为,想了半日之后,不得不承认,他委实不知当年李相夷成日将浑身真力浪费在衣裳之上是为了什么……人在少年之时果然就不该铺张浪费,看到得老来,便想多一点气力御寒煨暖也是不可得。
  李相夷那时候……就是为了潇洒吧?李莲花穿着那身白衣,自怨自艾当年那些白白浪费的力气,又觉这屋里到处裂缝,寒风四通八达,难怪彼丘住在这里要得寒症。看这张床上长年累月一袭薄被,其中又无棉絮,床板上也无垫褥,竟连枕头也没一个,日日睡在这光溜溜的木床上,日子却是要怎生过?
  他在床上坐了会,觉得太冷,下了床,将云彼丘那些东一堆西一堆的书一一收好,拂去灰尘,依照顺序分了种类收回他书架上去,随后自然而然拾起块抹布开始抹桌子。
  待他把桌子抹完,地板扫好,突然一僵,“哎呀”一声大惊失色。错了错了,李相夷那厮孤高自傲,连吃饭有时都有美女争着抢着喂他,怎会扫地?错之大矣、谬之深也,万万不可。他连忙把刚才收好的书都搬了回来,苦苦思索云彼丘那太极鱼阵,按照原样给它一一摆了回去。
  一阵手忙脚乱,李莲花好不容易将屋里自干净整洁又摆弄回一地阵法的模样,正在思索是不是要去院里摸点沙石尘土往四处洒上一洒,以求惟妙惟肖……床上云彼丘突然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
  “觉得如何?”耳边有人温和地道,声音很是熟悉。
  他恍惚了好一阵子,唇齿微微一动:“门主……”
  那人点了点头,云彼丘眼中湿润:“我……我……”
  “彼丘。”那人的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是太熟悉了,又是很陌生,“当年东海之滨,我一人独对金鸳盟两艘大船,前无去路,后无援兵……我与金鸳盟苦战一日一夜,战至少师失落,碧茶毒发,虽然击沉金鸳盟两艘大船,但那时在我心中,恨你入骨。”
  云彼丘情不自禁全身颤抖,他几乎不敢想象当日李相夷究竟是如何活了下来,牙齿打战,咯咯作响。
  那人叹了口气:“后来我败在笛飞声掌下,坠海之时,我立誓绝不能死。”他一字一字地道,“我立誓即便是坠入地狱,我也必爬回来复仇。我要杀你——杀角丽谯——杀笛飞声——甚至我想杀纪汉佛、白江鹑——为何我在最痛苦最挣扎的时刻,苦等一日一夜,那些歃血为兄弟的人竟没有一个前来援手、没有一个为我分担、甚至将死之时没有一个为我送行!”他的语气蓦地有了些起伏,当日之事兜上心来,所立之誓,字字句句,永不能忘。
  云彼丘睁大眼睛,这一瞬间几乎已是个死人。
  “但其实……人命如此飘渺……”那人微微叹了口气,“并非我发下多毒的毒誓,怎样不愿死,就能浴火重生。”他顿了一顿,缓了缓自己的心境,“我坠海之后,沉入海中,后来挂在笛飞声木船的残骸之上,浮出了水面。”
  云彼丘听到此处,屏住好久的呼吸终是松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我以为很快就能向你们索命。”说话的人语气渐渐带了点笑,仿佛在那以后,一切都渐渐变得轻松,“但我受笛飞声一掌,伤得太重,养伤便养了很久。而比起养伤,更糟糕的是……我没有钱。”
  云彼丘一呆。
  李莲花道:“我那时伤势沉重,既不能种地,也无法养鱼,更不必说砍柴织布什么的……”
  云彼丘沙哑地道:“那……”那他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你可记得,四顾门门主,有一面令牌。”李莲花陷入回忆之中,“门主令牌,见牌如见人,令牌之下,赐生则生、赐死则死。”
  云彼丘点了点头:“门主令生杀予夺,所到之处,武林无不震服。”
  李莲花露齿一笑:“我拿它当了五十两银子。”
  云彼丘黯然,那门主令牌,以南荒翠玉雕成,形做麒麟之态,刀剑难伤,惟妙惟肖,所值何止千两。那是何等尊贵荣耀之物,此令一出,天下雌伏,若非到了山穷水尽无法可想的潦倒困境,李莲花岂会拿它去当了五十两?
  “我雇人将笛飞声的船楼从木船残骸上拆了下来,改为一座木楼。”李莲花继续道,“我在东海之滨住了很久,刚开始的时候十分不惯。”他笑得尤为灿烂,“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十分不惯,我常常到了吃饭的时间,才发现没有钱。”
  云彼丘忍不住问道:“那五十两……”
  “那五十两被我花去了十几两,就为了捡个木楼,不然日日住在客栈之中,未过几日我便又一穷二白。”李莲花叹道,“那时候我没有存钱的念头,剩下那三十几两装在钱袋之中,随手一放,也不知何处去了。不过幸好我找了个房子,有个地方住。”他微笑起来,“我弄丢了银子,好长一段时间便没空去想如何报仇,如何怨恨你们,我每日只在想能在什么地方比较体面地弄些吃的。”
  云彼丘脱口而出:“你为何不回来……”一句话没说完他已知道错了,李相夷恨极四顾门,他是何等孤高自傲,即便饿死又怎会回来?
  李莲花笑了:“呃……有些时候,我不是不想回来……”他悠悠地回忆,“我也记不太清了,有些日子过得糊里糊涂,太难熬的时候,也想过能向谁求助……可惜天下之大,李相夷交友广多,结仇遍地,却没有一个能真心相托的朋友。”他轻轻叹了口气,“也就是少年的时候,浮华太甚,什么也不懂……”略略静了一会,他又笑道,“何况那时**日躺在床上,有时爬也爬不起来,即便是想回来,也是痴心妄想罢了。”
  云彼丘越听越是心惊,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却不知是怎样的重伤方能令身怀“扬州慢”的李相夷沦落如此,见他此刻风采如旧,半点看不出那是怎样的重创。又听他继续道:“后来……能起身的时候,我在屋后种了许多萝卜。”
  李莲花的眼色微微飘起,仿若看到了极美好的过去:“那时候是春天,我觉得萝卜长得太慢,一日一日地看着,一日一日地数着,等到看到地里有萝卜肚子顶出土的时候,我高兴得……差点痛哭流涕。”他略有自嘲地勾起嘴角,“从那以后我没饿过肚子,再到后来,我种过萝卜、白菜、辣椒、油菜什么的……曾经养了一群母鸡。”他想着他曾经的那些母鸡,眼神很柔和,“再后来,我从水缸里捡回了我那三十几两银子,过了些日子,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攒够了五十两银子。”他慢慢地道,“那距离我在东海坠海,已……过去了整整三年。”
  云彼丘嘴里一阵发苦,若他当年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宁愿自己死上千次万次,也绝不会那样做。
  “我带了五十两银子去当铺赎那门主令牌。”李莲花在微笑,“那令牌还在,东海之滨,贫瘠的小渔村里,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令牌虽在,我却……舍不得那五十两银子了。”他悠悠地道,“门主令牌与五十两银子,我在当铺前头转了半天,最终没有把它赎回来。之后我种菜养鸡,有时出海钓鱼,日子过得很快,等我有一天想起你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忘了为何要恨你。”
  李莲花耸了耸肩,摊了摊手:“碧海青天,晴空万里,我楼后的油菜开得鲜艳,门前的杜鹃红得一塌糊涂,明日我可以出海,后日我可以上山,家中存着银子,水缸里养着金鱼,这日子有何不好?”他看着云彼丘,眼中是十分认真的诚挚,“我为何要恨你?”
  云彼丘张口结舌,李莲花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若非要找个人恨你,李相夷恨你,但李相夷当真已经死了很久了。”
  云彼丘默然。
  “若你非要李相夷活回来原谅你,我可以勉强假扮他活回来过……”李莲花叹气,“他恨过你,但他现在不恨了,他觉得那些不重要。”
  “那些事不重要?”云彼丘轻声道,“若那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以后的事……你该养好身体,好好习武,你喜欢读书,去考个功名或是娶个老婆什么的,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好。”李莲花十分欣喜地道,“如你这般聪明绝顶又英俊潇洒的翩翩佳公子,如方多病那般娶个公主什么的,岂不大好?”
  云彼丘古怪地看着他,半晌道:“当今皇上只有一个公主。”
  “公主这东西四处都有,吐蕃的公主也是公主,苗寨的公主也是公主,你说那西南大山中许多苗寨,少说也十二三个公主……”李莲花正色道。
  云彼丘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时无话,看了李莲花一眼:“我饿了。”
  五   心无牵挂
  云彼丘原来并非角丽谯的探子,却居然是自我牺牲、孤身涉险的英雄。这事在江湖中传扬开去,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大部分人对百川院多方赞誉,许多感慨,也有不少人侧目冷笑,只作看戏。
  但这事只是个开端,现在江湖之中人人知晓,云彼丘之所以没死,之所以能够平反,你我之所以能知晓他的功绩,是因为一个人死而复生的关系。
  那人俊美如玉,白衣仗剑,犹如天神降世,一出手便救活云彼丘,几句话便为云彼丘平反,在场据传闻共有十几位江湖大豪,却竟无一异议。
  这有若天神降世、二郎神现身的仙人,便是那传闻多年,据说已死的“相夷神剑”李相夷。那人啊,江湖传闻已死多年,你不知他其实是远去蓬莱修仙,如今修仙大成,他自然归来,如你这般凡夫俗子,自是无缘见得。
  至于李相夷就是李莲花这事,那日各位大侠并未多言,虽然也有些流言传出,却并无多少人当真相信,不过当作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又一笑谈。
  本来么,你说那白衣长剑激战笛飞声的绝代谪仙,怎会与那浑浑噩噩、鬼鬼祟祟的吉祥纹莲花楼楼主李莲花有什么关系?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拍马也并不到一起去。
  云彼丘终没有再寻死,四顾门等他伤愈,大家好好醉了一场,李莲花在百川院住了几日,说要去看天池中的莲花,与众人一一道别,飘然而去。
  东海之约
  一   皓首穷经
  京师东南,傍山面河之处,有一栋金碧辉煌、占地颇广的宫殿。京师人氏都知道,这是昭翎公主与驸马的府邸,皇上赐名“良府”。
  良府内花团锦簇,灯笼高挂,各色鹦鹉、雀鸟唧唧啾啾,秋色虽已渐至,府内却犹如盛春一般。
  这富贵繁华到了极处的府邸之中,开满紫色小花的池塘之旁,有个人穿着一身锦袍,手里拿着一串珍珠,顺手拆了下来,正一颗一颗往那池水中射去。
  “啪”的一声,正中一片荷叶,再“啪”的一声,打落一支莲蓬。水面上七零八落,均是断枝碎叶,涟漪不断,水波荡漾,莲荷颤抖,鱼虾逃匿。
  “驸马,公主有请。”
  身后花园之中,前来通报的丫鬟娇小玲珑,十分温柔。
  “没空。”对着池塘丢珍珠的人悻悻地道。
  “公主说,如果驸马今晚回房睡,她有个消息保管让驸马高兴起来。”
  “什么消息?”对着池塘丢珍珠的人奇道,“她日日坐在家中,还有什么新消息是她知道本驸马不知道的?”
  温柔的小丫鬟十分有耐心地笑了:“刚刚府里来了一位客人。”
  池塘边的人倏地一下如猴子般跳了起来:“什么客人?”
  小丫鬟吃吃地笑:“听说是江南来的客人,我可不认识,公主正在和他喝茶,不知驸马可有兴趣?”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驸马已箭一般地向着听风阁奔了过去。这对着池塘丢珍珠的猴子一般的驸马自然便是方多病。
  听风阁,公主“良府”中最高的观景楼阁,位于取悦潭中心之处,于水面上凌空而架,微风徐来,莲荷飘荡,四面幽香,故而府中有重要客人来访,公主都在听风阁待见。今日来的客人是谁?
  方多病的轻功身法堪称数一数二,三下两下便上了听风阁,听风阁中摆有横琴一具,棋盘一块,其中两人拈子正在下棋,有婢女抚琴助兴,雅乐叮咚,似是十分高雅。
  那下棋的两人,一人发髻高挽,珠钗巍峨,正是昭翎公主,另外一人面黑如铁,腰插折扇,却是施文绝。方多病怔了怔,昭翎公主嫣然一笑:“我叫你下棋的时候,倒是不见你跑得这么快。”
  方多病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再看着弹琴的婢女:“下棋的时候还要弹琴助兴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昭翎公主掩面而笑,笑得明眸宛然:“我等心智清明,岂会让区区琴音扰了算路?”
  方多病耸了耸肩:“是是是,如我这般心智糊涂的,下棋时就听不得琴声。”他瞪了施文绝一眼,“你来做什么?”
  施文绝拈着一粒白子,阴森森地道:“老子掐指一算,知道你在京城做驸马已做得快发疯,所以特地来救你。”
  他肆无忌惮地在昭翎公主面前说出“做驸马做得快发疯”,公主倒也不介意,仍是颜若春风,妙目在方多病脸上瞟来瞟去,笑吟吟地觉得甚是有趣。
  “老子发不发疯和你有什么关系……”方多病反唇相讥,“公主貌美如花,这里荣华富贵,老子用冰糖燕窝洗脚,用大红袍包袋搓背,拿万年灵芝劈了当柴烧,没事拿夜明珠当弹珠玩儿,日子不知过得有多舒服。”公主听得吃吃直笑,施文绝斜眼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若真是这么舒服,那我便不打搅了。”
  方多病不料他说出这句,呆了一呆,怪叫道:“你跑到我这里来,就为了和我老婆下一盘棋,听一听这劳么子琴?”
  施文绝两眼望天:“是啊,不行么?”
  方多病大怒:“放屁!你这人若是无事,只会在青楼和赌坊中鬼混,还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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